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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的闪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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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地砸在空阔的地板上。
“好了,初夏听话,跟我回去吧。”
“我不跟你回去!”初夏再次坐在酒桌旁,用颤抖的双手拿起一瓶酒倒入酒杯中。
“别喝了,初夏!”
“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可以这样命令我!”初夏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将盛满的酒摇晃地洒在了桌上!
“我……。我。”杨明一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一向温柔善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初夏今天竟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反常得令他感觉是如此的陌生!“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杨明,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吗,换做是以前我听到这句话,我会义无反顾的扎进你的怀里,不管这句话是否出自你的真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我彻底心灰意冷的时候说爱我,为什么要在我的心完全麻木的时候给我温暖,让它承受着现实的残酷与寒冷,为什么!初夏忍不住泪水的决堤,双眼直直地望着杨明,“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怜惜我,所以你看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才会把你的爱施舍给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我…我是说真的…。。。”
“够了!”初夏打断了杨明的话,“杨明。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初夏泣不成声,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那个梦想,那个曾激励着她克服生活中一切困难的原动力,竟无意间被自己摔得支离破碎!那一瞬,仿佛是她的世界完全崩塌了!
初夏捂住嘴,从杨明身旁快速跑过,朝着那无边的黑夜狂涌而去!夜,冰封了少女的心,使它麻木的分不清曾经的温暖与伤痛。我不再因为听到某人的消失而欣喜若狂,彻夜难眠!只是每当黑夜袭来之际,挥之不去的回忆在心头来回地做着切割运动!
☆、'愧序'
“最美的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
下雨了。
一场雨驱走了连日的沉闷,洗洁了散发着腐臭味的城市,一切焕然一新。
雨来得突然,没有风,没有雷,就这样,下起来了。
就像刚刚经历的那些事,平静过渡的不着痕迹。
南宫要出门了,去照顾那个叫季夏的女孩。
“我不看重你身边的物质,只是我有点胆小。”
季夏是她的同学,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家族市值可以把整座城买下来。很平常,南宫自然而然的成为陪衬。
没有惊艳的容貌,优秀的成绩,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只会默默的跟在季夏的身旁。
南宫,你太适合做妻子了,古代那种相夫教子型的。
这不是讽刺,更多的只是季夏无奈的话,意思说,南宫没什么本事,长大了也是那种小人物的生活。
小人物懂吗?
嗯。听后又是意料之中的平静回复。
若其他班同学说“南宫”这名字,回答定是“嗯,是有这么一个人”从不会说“对的,对的,那个短发的女孩”。
上学被季夏灌输绿叶精神的南宫一直觉得她总比自己高出一等,不说家室,不说相貌,不说成绩。自己没有一项可以与季夏媲美,更何况超越了。
但,一切都在那次金融危机扭转了。季夏父亲的企业被打垮,加上遍布各地的分公司还抵押着房子。申请了破产,自此季夏和南宫一样过起了小人物的生活。
可怜的是,那些自称死党的朋友都离她远去,现在才发现,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只是为了钱财。唯有南宫,只剩南宫。
感动于她单纯的心思,季夏也不再挖苦她。可南宫偏偏那么不争气。在她认为即使没了显赫的家室,自己也无法和季夏平起平坐,于是,恨铁不成钢。看吧,不浇灌的花就会枯萎,友情,出现裂痕了。“你好不好别那么低三下四啊!咱们都一样了!我就你一个好朋友了,现在还搞尊卑啊!”季夏使劲摇着南宫的肩膀,紧着眉头喊。
……
说话啊,能不能别那么弱,又不是林黛玉扯什么啊?
……
季夏无奈了,放开肩膀,独自向学校的林荫道深处走去。“你走吧。”
可。南宫终于冒出一个字,季夏惊喜的转过头,小跑过来,睁着眼睛瞅着南宫不经常抬起的头:你知道的,这样相处我们太压抑了。季夏期待着答案。南宫一脸难为情,有些歉意,那个林子有毛毛虫,你最害怕了。话毕又蔫了耳朵。
你!滚!
不顾南宫的阻拦,她跑向昏黑的林子里。
初秋碎叶平铺的林荫一直延伸到眼睛深处,看的黝黑眼角裂开的远处。清脆的踏叶声缭绕着,缠绕着南宫的心。但愿她别出意外。
她一直在学校门口等着季夏。
喂,季夏出事了。电话那头的男声很急很沧桑,是她父亲。
啊,我马上过去。”
初步判断是左腿粉碎性骨折,在林子里摔的吧,那有个斜坡很隐蔽,好多学生都摔断了腿。你们怎么让她一个人去那个地方啊!走到门口,南宫就听见医生略显责怪的话。
南宫摔倒在地,连同季夏曾经送给她的北斗星项链,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支离破碎的钻石与闪闪发光的链脱离了,映照在阳光下,那么刺眼。那条项链她无时不刻的戴在脖子上,睡觉都不肯摘下,怎么会断呢?呆呆的看着似在嘲笑她的项链,内疚,后悔,担心。数不清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一刻,南宫异常平静,微风轻掠着碎发,安静的像个公主。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烂摊子。
南宫,南宫。季妈看见怔坐门口的南宫,拂去泪拉起了她。
季夏沉睡在慵懒的午光中,静好,好似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骄傲的公主,只是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最大的转变——她是残疾。季夏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脸上的泥土还未来得及清洗,树叶交织着杂草扣盖在她从未有残迹的发上。
她好像经历了一场斗争。
南宫好像想起了什么。
跑出门,随后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仔细的擦拭起季夏的每一寸肌肤。每触摸一块雪白被血浸红的纱布。心就被剜去一块肉,鲜红的滴着血。南宫和季夏一样承受着。
手术中,季夏彻底告别了右腿。
“可能上辈子我是一支雪糕,你也是一只雪糕,可能我们都一样好吃,可能我们都死于融化,没事了,只是觉得这么想想挺高兴的。至少,我们是一样的。”
南宫忘记是这句,还是另外一句别的什么,让她失声痛哭起来。这样平静,实则巨大的失望的告别。
季夏醒了,延续之前南宫的态度。
望着自己日益萎缩的右腿,日益减少的自信,季夏没了从前的快乐,身体残缺带走了她所有的语言。她没有资格活在世界上了。
接受不了残酷的打击,加上晨起不见南宫脖子上的项链,季夏早就意识到了。
她被世界抛弃了。
——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
——我想修好项链,见证我们友谊的北斗星。
——我去修。
——去哪?
——世界。
——钱呢?
——我还没穷到那种地步。
问爸妈提前要走了未来的嫁妆,思量一夜,这是值得的。一切都比可能失去一辈子的友谊重要。季夏,你觉得呢?
这里的修补店无法还原原来的样貌。
可以去法国。骑车去。这样可以省下很多钱。南宫计划着行程,对着项链自言自语。
就这样吧,季夏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两天准备,一天告别。
季夏,我就要走了,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可能晚一些,但要记住这是你对我的承诺。南宫第一次抬起头坚定的拉着斜卧着的季夏。好。季夏笑了。
面对窗口南宫渐行渐远的身影,季夏无言,默默的流泪,这是一次漫长的旅行,一个瘦弱的女孩,肩负着梦想,肩负着渴望,就这样,骑车离开中国,前往巴黎。
六个月——
十二个月——
十五个月——
南宫风尘仆仆回来了。
“那次旅行,一辈子刻在心底。”
今天是季夏的生日,十五个月以来一直联系她的南宫却惟独没告诉她,今晚,就是今晚。完整的北斗星回来了。
不知道南宫到哪了。季夏捧着手机踌躇着,她怕她又遇到了艰难行走的雪峰,她怕她又遇到了十天不见人烟的地方。今晚她的生日,南宫会不会突然进来给她一个惊喜呢。
夏夏,过来吃寿宴吧。门外母亲走过来。
恩好。驱走了刚刚的烦心事,她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你好,女士这是您的包裹。临近傍晚,快递员的声音来了。
妈妈,你又订什么了啊,别再弄那些治疗器了,没用都浪费了。季夏拿起拿起包裹埋怨道。一手拿箱子一手滑轮椅有些吃力,包裹竟然掉到地上了。
丁一声。
这明明是那条项链的声音啊,季夏兴奋的从轮椅上跌坐下来,不顾身上的疼痛爬了过去。颤抖的手打开盒子那一瞬间,季夏迎来了这近两年的第一个春天,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项链像施了魔术一样,完整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刻刺眼的光芒,照亮了终年不进阳光的屋子。房间里的所有设施都活了起来。
呵呵呵呵,季夏哭了。
你可小心点,我跑了两年才修好了,别刚来就又跌碎了。
南宫,南宫!
季夏回过头,晒黑了的南宫丝毫不像从前病怏怏的南宫了。
等等啊,我扶你起来。
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两年来季夏无不期盼着她的归来,夜晚仰望苍穹。北斗星总是第一个出现,最后一个消失。
季夏亲手给南宫带上了项链。
两个北斗星熠熠生辉。缩小的两颗北斗映在夜下,照到天空。十五个月5406天的期待总算换来成果。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嗯,现在还是以前的样子。
“夏天来了,花开了。”
季夏是南宫的,南宫是季夏的。
槐序继续谱写剩下的篇章。
夏天来了,花开了。
☆、'凉夜'
时间在仓促回首的间隙,开始缓慢的变质。
或许那种变质的成分,侵略了思想,腐蚀了情感,变质的随之蔓延开来,直到肖青看着梁凉的身影,渐远,慢慢的肖青,流着眼泪,嘶喊着梁凉的名字,只是梁凉已经离开好远,好远,好久,好久。
肖青看着湛蓝的天际,曾几何时,梁凉就陪在她的旁边,指着那耀眼的灼阳说,“肖青,假如时间可以冰封,那么我的爱便如同这阳光一般,恒久的给你提供温暖。”
只是那些诺言又何曾实现过?
遥远的天际,那边是漂洋过海,这边是中秋圆月,散了的宴席终究会歇斯底里的嘶喊,没了纬度的青春,终究会冰封掉那些陈旧。
肖青低声哭泣,那行行的泪水,止不住,就流了下来,曾几何时,她说自己是个坚强的孩子,曾几何时,阳光的耀斑曾经出现在她清脆的回忆里,散了的青春,说道别,那是忏悔,还是无奈?
“梁凉,或许假以时日,我们会终成陌路。”肖青笑着看着梁凉说。
梁凉握紧肖青的手,“何必呢,不会的。”
或许回忆总是那般的美好,却也伤的人更重,肖青流着泪的双眼,蒙上了一层灰灰的暗记,此时不是天晴。
“梁凉,何时才是天晴。”肖青笑着看着梁凉,梁凉挺拔的身躯,似一棵松树,直插云霄,撑破了天的高度,是梦想不曾到达的距离。
梁凉指着肖青,“你便是我的晴天。”
假如没有别样的爱情,那么不如说再见,更为真切。
回忆似水般的流淌,那些伤人的话语,总是那般的不经意,就说了出来,错误的主动权握在谁的手中,爱情的指挥权,又交与了何人,肖青无奈的笑着,流着泪,笑着,那么的,干脆,或许,唯有那仅剩的孤傲,还在那么坚强的挺立着吧。
梁凉不曾走远的诺言,肖青不曾停歇过的质问,所有按耐不住的情感,蜂拥而出,受伤的或许是当初最先再见的人,无奈的,或许仅仅是生活的一个掠影。
西凉的天空永远都看不到没有星辰,因为那些高大的烟囱,遮盖了曾经的蔚蓝,阳光透过厚厚的乌云,衍射下来,留下一丝残忍的温度,便绝尘而去,梧桐下的小憩,在梦里依旧是那难闻的烟味。
肖青眨了眨眼睛,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正中,梦里梁凉离别时的身影,依旧那么的仓促而又孤单,“梁凉,已经离开多久了。”肖青抹了抹脸庞,那些肆意流淌过的清泪,慢慢的变成一条条的干痕,心里却无法治愈那一条条见骨的伤疤,或许泪腺已经干涸了吧,肖青努力的笑了笑。
“我记得你曾经让我以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因为你说过那是一个优美的姿势,书里说,四十五度是一个孤独而又凄美的角度。”肖青,迅速的敲击着键盘,盈亮的屏幕上,倒映着肖青苍白的面庞,旁边的咖啡杯里,依旧冒着灼灼的热气,苦涩的夜晚,何处是月明,却等来的是灯火辉煌,大洋彼岸绽放的曼陀罗,是否也像地中海边缘的一样娇艳血红,梁凉明亮的瞳孔,是否看到了星辰的闪耀?
午夜已经渐渐的没入了洞黑的边缘,地平线似乎将要升起一抹光亮,西凉美妙的名字的背面,各种工业机器,依旧在不断的轮转着。沉沉的昏睡,换来了疲惫,还有沧桑,干涸的感情,随时准备着走向寂灭,肖青看着梁凉暗淡的企鹅头像,它似乎麻木了,无论肖青,怎么努力的去试图抖动,可是那片死寂不与肖青的迫切苟同相念。
信纸上墨色的字迹,薰衣草淡淡的味道,似乎已经随着年代的悠长,而渐渐的走到了消逝的边缘,梁凉奋笔疾书的模样依旧倒映在肖青的脑海里,那些泛黄的老照片,似乎没有梁凉的味道。
岁月的痕迹,渐渐的掩埋了记忆的方向,迷失的梦境里,向日葵在惨烈的绽放着。
时至已久,无从纪念。
城市的回廊边,昏黄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无限的拉长,躲避的等待,渐渐的开始变得疲惫不堪,灯光下,他的面庞,如同刀削,那瘦弱的身体上,遍布着青春的动感,他叼着烟头的模样,颓废而又清晰,一向喜欢干净的脾性,似乎也已不在了,他破洞的牛仔裤上,依稀可以看到昨天,时尚的痕迹,只是那层层的污迹,已经挡住了上面色彩丰盈的图案,就像他的面庞,那么灼眼,却已经被烟雾深深的埋葬了起来,彼此陌路不见,似乎是契约一般,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内心,飞机的轰鸣声,之曾停泊在欺骗的港湾,而这边只有夜色残忍的狞笑,或许依旧记得她苍翠的容颜,是他永远不曾凋谢的回忆,或许生活的破败,泯灭不了他对她的思念,即使那般的冰冷而又苦涩。
四月的灿阳,映红了现实,光线的冷寂,永远都摆脱不了,这座城市灰烬的掩埋,他们说,这就是西凉。
当酒吧里的歌手,慢慢的吟唱起,那些年所谓的民谣的时候,她安静的哭了,她看着旁边那个削瘦的背影,看着他面庞上,被笑容刻意掩盖的悲伤,她问她们,为何唯独只有他如此的孤单,她们说,那是一种被生活驯化出来的脾性,她摇了摇头,酒吧里昏黄的灯光,遮住了他的疲惫,照亮了她的忧伤。
当回眸在一瞬间使枯竭的回忆渐渐的开始丰盈,四目相对,成了所谓永恒却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的瞬间。
“梁凉。”或许唯独还剩下那个幽深的瞳孔,可以让她分辨出现实中颓败如此的他,他黯淡的眼神,似乎瞬间点亮了一抹光彩,只是没有过多久,便再次寂灭了下来。
“你认错人了。”冷冰冰的话语,未曾浇灭燃起热情的她,青春如此破败,还好已经走远。
时隔久远的躲避与等待,是躺在现实的残忍下,还是停留在梦境幻想的边缘,只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而他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他。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哭着看着被梁凉踩在地上的烟头,似乎那是她心中的一丝希望,渐渐的随着那点点的火光,安静的寂灭。他摆了摆手,脸上随意的表情,顺着一缕烟雾渐渐的升腾,然后坠落,直至粉碎。
“小姐,我真的不是梁凉。”他随意的眼神里,飘出的浪荡脾性,似乎在她升起一丝希望的心里,狠狠抽了一升鲜血,她痉挛的表情,渐渐的开始抽动,再之后,她似乎躺倒了地上,然后似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酒精的气味有点刺鼻有点芳香,输液管,安静的将少量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青色胡渣粗鲁的吮吸着寂寞,她逐渐的醒转过来,而坐在角落里的他,一边拿着酒瓶子,一边急切着注视着,病房的这边,白色的格子床单上,点点滴滴的液体,浸染透了那白色制面。
她看着眼睛通红的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喊了声“梁凉”他扭过头去,斜视着墙角,那悠悠的担心,又让他忍不住的转了回来,“你是低血糖,以后记得不要出现在酒吧了,那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或许昨天,还是个男孩子的他,如今已经是个男人,他抽动的喉结上,安静的印刻着一条长长的伤疤,“梁凉,是你,对吧。”
他摆了摆手,点燃了一支香烟,在吐出了一条长长的烟雾后,说道,“是与不是,又有何不同呢”
是啊,是与不是又有何不同呢,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孤单一人了,或许假如可以选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只是宿命,之所以成为宿命,那么她是没有能力打破现实的。
假如让画面倒退。
当汽车绝尘而去的时候,肖青的泪眼滂沱,成了梁凉回忆中最后的一个画面,他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女孩,想象着之前的诺言,想象着,他把碟尾戒戴在她手上时,她开心的模样,想象着在每一个黑夜即临的时候,给肖青奋笔疾书的信件,想到肖青送给他的薰衣草香囊,他安静的笑了,只是那抹笑容上,有着一丝隐忍的忧伤。
“哥,妈妈让你赶回美国,假如你的病情再延误治疗,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和妈了。”
他看着面前那个清秀的大男孩,自己与他是何曾的相似啊,他点了点头,“梁生,我已经买好了明天的机票,只是有些事情,恐怕要拜托你了。”
那夜,他终于还是离开了,当看着这夜色苍茫下的西凉时,她好看的面容又慢慢的飘进他的脑海,“肖青,其实我不想说再见。”
“彼岸的烟火,似乎总是没有这边的好看一些,只是我不知道是否还可以再与你看烟花那璀璨的样子。”
他迅速的打在电脑上几个字眼,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或许大洋彼岸,这边的曼陀罗更加的鲜艳,那丝丝的血红,似乎是真的在流血一般,直至思念与忏悔破碎了一地,而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
他沉沉的睡去了。
“彼岸的烟火,也盛开了吧,或许那边的曼陀罗,会更加的鲜艳。”梁生看着梁凉电脑上的word文档,无声的哭了,或许天不遂人愿,只是生活依旧需要继续。
几年的光阴,是梁生的执念,或许他只为一次遇见,去交代,梁凉未完成的夙愿。
“梁生,或许我之后会不久于人世,但是我心中挂念着一个人,她的名字叫肖青,你一定要完成哥对你的嘱托,而这也是我梁凉一生中,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了。”
肖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沉默的影子,“梁凉,别离仓促与内心,这些年来,我挣扎在你的影子里,无法将你忘记,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梁凉吗”
他埋着头,颓废的身影,似乎拉近了梁生与梁凉的分点,“肖青,祝你幸福。”
或许这种欺骗终究还是违逆了梁生的忧伤,他转过身去,把一张褶皱的信件,安静的放在肖青的面前。
当夜色渐渐地苍茫而逝的时候,或许一切只剩下了说再见那么简单吧。
“梁生,或许天不遂人愿,哥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哥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病情,只是我不忍与肖青说再见,假如时至将来,你能遇见肖青,那么请你安静的让她忘记我,梁生,你是我的影子,请你好好的活下去,也请肖青早一天把我忘记。”
或许遇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梁生对梁凉的情感,又有多么的浓厚,这些年馄饨的混迹酒吧的生涯,或许是为了找机会遇见,或许只是为了磨灭在他心中一直折磨着自己的那些嘱托,这下真的好了,梁生,仰着头,对着天空,大声的喊了一声,“哥,我没办到,你听到了吗”
当夜色再一次围困住西凉的时候,肖青看着天空,安静的笑了,梁凉,你在那边要好好过,一定要好好多。
或许忧伤本该以微笑结尾的,或许一切真的应该结束了。
☆、'那时,年少轻狂'
这是个适合凋零的季节,老天爷一定也疯了。
屋外,雨水滴滴嗒嗒了好久,在地面上晕成一个又一个的圈儿,转瞬即逝,不记得下了多久。
放眼是满满的绿色,无可置否,这是个不美丽却很清新的村子,是叶子生长的地方。
电脑里放着《离别的车站》,这是首伤感的曲子,她总是喜欢营造忧郁的氛围。
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思考,敲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显然,叶子是个喜欢回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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