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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的闪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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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宁思桐一眼就把我看的如此透彻,仅仅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彻底浇灭了我反抗的勇气。
而你,在赌,赌我对你的感情。
好吧,你赢了。
或许疼痛是记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越疼痛就越是忘不了,像雕刻在灵魂上的印记。
我接过宁思桐手上的匕首,把手抵在路边的石头上,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你,眼神逐渐混浊,手起刀落,我听见匕首穿破手掌与石头相撞的声音。
手上的鲜血像小虫子一样迅速地爬满石头,看着自己的血一点点溶进地面,我冲你们笑了笑,狠狠地拔出匕首,卷曲的刀尖倒勾着肉而出,我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都说十指连心,确实不假啊。
现在,我终于知道,不是打着爱的幌子就可以随便破坏别人的幸福。
一定是心疼加手疼把我痛傻了,不然我怎么还会笑着问你和宁思桐:“这样,满意了么?”
我曾为你抛弃全世界,你却在教会我如何去爱人后突然离开,你曾经告诉我永远有多远,可年华还未曾苍老你却已消失不见。
我没有去医院,去了一家小诊所,没用麻药,草草缝了几针,一针,两针…总共缝了十一针,每一针都狠狠地牵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都痛的撕心裂肺,我要记着这种痛,提醒着你给的伤害,提醒着不要让悲剧重演。
爱情,不过是天空中璀璨燃烧的烟火,我曾经欣赏了它的美丽,也被它的烈焰烧成了灰烬。
哭过,笑过,静静想过。
来过,看过,轻轻走过。
包扎好了手,我坐在河边看着滚滚的流水,一个人吹着风抽着烟。
今天的风,像刀子一般的凛冽。
看着缓缓升起的烟雾,在头顶悠悠盘旋,风一吹,便立刻消散,就如我对你的爱,跟鲜血一起慢慢流失。
是我眼花了吗?为什么我看见你站在离我不远处的桥头上。
不是我眼花,真的是你,我丢了烟头,站起来看着桥上一身白衣的你,好像你偏爱白色。
你看着我包扎的像粽子的左手,眼里有深深的愧疚,你说,丫头,对不起。
你在我耳边微微叹了口气,将我拥进怀里,你说,丫头,别动,让我抱下。
我趴在你的怀里,不想拒绝,好想让这一瞬间永恒,你拥着我,我就想拥着全世界。
你说,宁思桐是齐老大的妹妹,她的掌控欲大的吓人,跟她在一起没有任何乐趣,可是你得罪了那么多人,不能失去她这个后台。
你说,丫头,其实我很喜欢你的。
我轻笑着推开你:“可是我的右手不能再废了。”我忘不了你对宁思桐说的话。
所有的伤痛都让我以过期不候的方式作了别,如今再来和我说这些有多么的没创意,可是为什么,心里还会有被无数根针扎般的难受。
当晚回到了家,老妈看着我的手心疼的直掉泪,拉着我问怎么回事,我躲在她的怀里直说了一句话:爸妈,我们离开这里好不?
爸爸看着我严严实实地躲在老妈怀里,又看了看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他们不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守着我。
十七岁的我没有什么办法讨回这笔债,爸妈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搬了家,去了一个没有你的城市。
之于你,我其实没多少记忆,可每当寒风来袭,却又痛的那么彻底。不都说伤痛不过百日长么?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会痛的如此凛冽?
“梓苒”秦羽扬已抱着篮球来到了我身边。
我慌乱地擦去眼泪。
他轻轻地将我拥入怀里,拍着我的背说:“梓苒,别在想他了,以后,有我陪你。”
看着落在地上的篮球,我庆幸,庆幸当时废的不是你的手。
☆、'This is end'
女生寝室里的十个女生里有六个和我睡过,某天,一个陌生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说,听说,你陪睡不花钱,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我盯着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绽放出的自然而然的微笑半响,道,我冷血。
我冷血。
当我听到录和我异口同声时愣了一下。
她穿着白色蕾丝连衣裙,双手放在背后交叉地握着,夏季里燥热的风经过时带起她长长的头发,隐约感觉到了清爽,隐约闻到了花香,隐约看到了童话。
录伸出手将我的脸捧起问,你做我的附庸品吧!然后将我问的问句说成肯定句自行决定,她说这是为彼此省时间。
在别的女生靠近时,录总是拉着我离开,留下一片尴尬,久而久之在女生中我和录被排挤。
录说,美丽的东西要不被人喜欢,要不就是被人嫉妒,要不就是被既喜欢又嫉妒着。
我问录,我属于哪种?录优雅地转身,裙袂在空气中升起花,她说,你是我寻找的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自己。
多年后的我站在墓地里看着录冰冷的墓碑想着另一个自己这话时,录,你可知道,我的感触吗?
我嘴里含着冰棒从楼上将录的洗发水往下倒,听到有人喊谁啊时,飞快跑进房间。
录用毛巾裹着头发从窗户往外看,楼下一下子没声音了。
男生对录说,我对你一见钟情。那些被光分为明亮的与黑暗的事物在光的照耀下努力将微笑、温和、快乐表现在明亮的一面。谁也不知道黑暗的一面里有什么,因为太暗了。
录将我拉到他跟前说,我只钟情与她。
我说,录,美女配帅哥,已经够帅了,你干嘛拒绝?
录笑而不语,几天后我在围墙上看到男生搂着一个女生在国旗下接吻。
我转头看到录停止往下跳的动作也看向那边,用一脸我早料到的表情道,真被恶心到了。
听说,这男的刚与某某分手不久,听说,这男的与大多数女生告白的开头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听说,这皮囊在喜欢虚荣的女生中蛮吃香的。
听说有几个女生看我和录很不顺眼,想找人教训我们。
我和录说时,录端起水杯浅浅呷了一口后淡淡“哦”了一声。
校园的公布栏贴着几张印刷的纸,里面是录被一个男人扯住乌黑亮丽的头发,标题是《学生妹”做生意”因价格谈不拢而大打出手》。
我知道不止这几张,其他地方肯定也贴了,我边撕边到处找其他的,撕碎了就往包里塞。
看到脸上带着伤的录出现在我面前时,心疼、伤心、难过一下子涌出,然后掉头就跑。
不能在她面前哭,不能哭。
我们的脆弱像掉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般绽放着破碎的玻璃球,我们是何等地小心翼翼用手把它们扫到怀里小声呜咽。
报纸报道“一名少女晚上逛街遇到咸猪手时因为还击而被暴打,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竟无人伸出援手……”
我问录,当时怕吗?
录说,看到旁观者的心态后就不怕了,因为要自救,所以看到路人甲手里的羽毛球拍就爬起夺过朝那人打去。
我紧紧地搂着她说,疼,就哭出来。
伤害从左心房到右心房,让我们无法在光明正大的众目睽睽下因疼痛而脆弱地哭出。
这世界许多的坚强都是冷漠的人们给的试炼,当有些人锻炼成和他们一样冷漠时,他们却伤心了,因为灾难谁都会遇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当这样的人们在接受帮助时是否会悔过当初,是否会惭愧现在呢?
录有心脏病,她在体育课跑歇菜了我才知道。
我在保健室看到她时,她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道,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我听出她话里淡淡的悲伤。录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喜欢另一个自己支持自己”。
看着这样的录,我才发觉,对录,我知道的真是太少了。
我们总是喜欢依偎着坐在桌子上看窗外下的雨,谁都不说话,谁都很惬意。
一串串银铃般的孩童似的笑声,从远处传来,谁都不知道他们本身就像孩童的纯真,只是纯真着去悲伤、去难过。
名为悲伤、难过发出的笑声。
毕业那天,录说她报的是本市的一中,她父母说了,有钱买差出的分数。
录说这话时在别人家墙上用小块的红砖画画,我停下手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放空思维。
录转过来说,你听过这样的台词吗?妻子为初恋生了个女儿,丈夫因此光明正大养小老婆,他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录的语气很轻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回来的回音,带着苍白,带着淡漠。
看到录笑了,笑得很惨淡,不再是刻意去表现的自然而然了。
听,录放声嚎哭的声音,看,录紧紧抱着自己的悲伤、难过、痛苦做最后的道别,在录隐身与黑暗里摸索捡拾自己想要丢弃的悲伤、难过、痛苦时。
我不知道很多时候录都是逃课在外,有时在我这个传统全宿制的校园门口往里张望。
学校没收学生的手机,许多地方都安装了探头,除了放周日可以出校其余想出校就得用请假单。
周六放学时我看见录坐在路口的花坛那,似乎清减了许多。刚要过去就被同桌挽着手腕说,明天逛街吧!
录看过来,那一刻我愣了,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神,像放弃挣扎,像心伤透了不知道疼了。
有淡漠的声音传来,像在说,啊呀,另一个自己已不是自己了,不是自己的,无所谓了,反正无所谓了。
我有些害怕录那个转身离开是要永远离开我的世界,有些担忧录的潇洒转身是故作坚强,有些惆怅录那开始破碎的倔强。
在所有行人莫名的眼神下冲要离开的录喊,我永远都是那个支持另一个自己的自己。
录转身脸上是自然而然的笑容,录张口说了三个没声音的字,我冷血。
我们在街道逛了很久,我们看到一群对友情至死不渝的人在散着暖暖橘色的路灯下喝的烂醉,他们拍着对方的肩膀笑着哭,轻轻脆脆地说着,无论多远,都是朋友,朋友,毕业了。
录不自觉地绽放由内到外的微笑说,这群人真美。
录从身后抱住我,暖暖的体温流过来时,不小心地哭了,像小孩那般放肆地嚎头大哭,无助地抽泣着。
似乎画面一直都在倒带,多少这样的画面在我们身边重播,这些都证明,在我们脆弱时不会伤害我们的只有对方。
这些都在证明,我们看到对方脆弱的姿态时,会心疼会保护好对方。
这些都在证明,我们永远不会嘲笑对方的软弱。
看,脆弱、悲伤、难过抱紧了自己,奄奄一息的它们,奄奄一息的我们。
录说,我很委屈,我委屈死了。
我们都在蹉跎时间,我们都在等待过去过去。
等过去了,再迎接暂新的悲痛,刻骨的悲凉。
等过去了,我们依仗着快乐跟它们说,别担心,现在我很好。别难过,我们已经不会难受了。
别害怕,你们永远存在我们的曾经。
在慢慢转动的回忆齿轮里看着他们的微笑听寂寞的声音,当他们看到我们真正快乐了,便化成无数只萤火虫往更远更黑的夜空飞去。
☆、'彼岸的烟火'
如果青春是场烟火的表演,那么从钱小钕答应那个约定的那天就注定了她劫难的开始。
仍旧记得十六岁那个秋天,那个以花著名的小城花镇所有的角落里都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味,一声长鸣便有奔往烟城的火车飞弛而过,菊黄色的铁路灯下一排美的让人心醉的灯。
钱小钕绕着那条喧嚷的街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灯塔路口她在那路灯下小树旁靠者,这是她所在的小城镇最最繁华的地段了。
下班的护士拿者盒饭一边走一边看表,还一边打电话树林里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年轻男女相拥甜密离去的背影,还有添著冰糖葫芦吊在爸爸胳膊上女孩拉长的背影,还有成群的男生女生提着大包零食调凯而去。
突然之间,钱小钕感觉在如此冷漠的夜晚,只有自己是这个小城最狼狈的路人。
“烟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小女孩的声音,钱小钕发了疯似的在苍白的人流中穿行,直到跑到了广场旁的铁轨旁。
美丽的烟花划破夜空,一声巨响就听见绽放的无数光圈,钱小钕目不转睛的盯,似乎这一个烟花就像一种幸福的磁场,无数的路人都停下脚步躇足观望,摆摊的大爷眼里闪着泪光,开车的小伙子也停下车似乎是要许愿,就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很多人,她们家的那条被她遗弃的大黑狗,还有在天堂的妈妈……
直到烟花散尽,钱小钕也不愿离开。
她沿着那条铁轨漫无目的的走着,看到那有一对小男孩和小女孩在那堆泥巴,她在那盏灯下蹲着,耳边似乎还会听到阿卡在最前面朝他招手,还不停的喊“黑妞,你怎么那么慢呀!什么时候你才能追上我们啊!”那时候最喜欢拼命的追着火车跑,对著车里的人拼命的呐喊,还记得那时她总是跑在最后的一个。
记得那时侯,她委屈的对着开过来的火车喊:“我钱小钕,总有一天会跑到前面的,我要去烟城我要每天都可以看到漫天飞舞的烟花,每天走在两旁全是香樟树的街道上,河的两岸全是柳树的城市。”
直到陈忆欣的哥哥陈强拿到去烟城大学的通知书凯旋归来,我们才知道到烟城要坐5个小时的火车,那时她、阿卡、左左、陈忆欣、还有明垒,我们约定:“我们要一起考上烟城的高中,也要骄傲的坐上那辆车!一起离开这,去烟城寻找我们的人生。”
而今天她十六岁生日这天,她真的接到英才高中的通知书,而阿卡却考上那个城市的另一所高中。明垒决定去学理发,陈忆欣则哪也没考上,现在的她正被她妈妈关在屋里备受折磨吧!而钱小钕仍旧快乐的如此悲哀,竟没有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像故事走到尽头一样绝望。
一张通知书就把我们几个人的命运上刻着生硬的结局,似乎在前一秒,那个叫于康的男人还牵者我和欣欣去超市给我买生日蛋糕,欣欣的妈妈还在给我准备丰盛的晚餐。
“小钕呀!只要你同意将你读英才高中的名额让给我们欣欣,我向你保证,在烟城供你学个技术,出来给你找个工作!”
她脑海里浮现的是今晚那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在给她庆生桌前说的话,她说给自己一点时间考虑。
其实她知道,她早以别无选择,从她出生开始都已经决定了她一生的命运,爸爸酒后占有妈妈怀了她不得已才结婚的,婚后一直吵架,她八岁时因为爸爸在工地发生爆炸而再也没回来。
她十岁时,妈妈改嫁给了现在的后爸于康,他是在政府上班的小职员,在钱小钕十二岁时妈妈因突发心脏病在她面前死去,她十四岁的时候于康和我的伙伴陈忆欣的妈妈结婚了!
“姐。”我一扭头,熟悉的身影气喘息息的站在车旁,手里拿者一串冰糖葫芦。
“小心!有车。”她穿著粉红色的纱裙,像个惊恐过度的小公主在车间穿行,我吓的奔过去牵者她。
“有你牵著我过马路,我就不怕车了。”她呵呵的笑者,把一串冰糖葫芦分两半一半给了我。
“你从小都不会保护自己,烟城的车更多呢!到时你怎么办呢?”我牵着她像牵个孩子。
她突然不走了,恰巧站在一盏灯下,灯光下的她眼里闪著泪花,似乎眼睛都哭肿了:“姐,你去读英才高中了,我只有留到这哪也去不了了,从小学习都不如你,我真的好没用!”说完,她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还记得,考试前一星期,欣欣也带她到这来,指著天边的星星说:她想去烟城,她想看那的烟花,她想起她们看同一本安徒生童话,她们穿同样的衣服,睡同一张床,陈忆欣每次都在她想爸爸妈妈的时候都拿出她的零花钱买一串冰糖葫芦,眨著大眼睛说:“姐姐,你一半我一半。”
眼前的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让犹豫不觉的钱小钕一下子抱着她,似乎在这一刻,她有了一个更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觉得她做了决定是对的!
“傻瓜!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烟城的嘛,你不是说要带我逃离这个伤心的地方么!我怎么会不遵守我们的约定”
“可是?”眼前的女子眼睛里泛著光!似乎这个回答让她很意外,显然她并不知道我和那个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有这样的约定。
“答应我,不管以后我们在哪都不要离开对方。”
“恩。”她似懂非懂的点著头!
开往烟城的车,载上我和陈忆欣那天,莫名其妙下起了雨,阿卡、明磊、左左去了车站,离别的场面很揪心,风很大,左左和陈忆欣抱著哭了很久,钱小钕一直在角落看著人群中的阿卡,他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打著伞,直到车开走了,明磊和阿卡不停的喊“再见”,我想起小时候我们追着火车的那个年代,看到车后镜的花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路上,陈忆欣都眉飞色舞的跟钱小钕旁边戴著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都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钱小钕望著窗外的高楼大厦,橱窗里漂亮的淑女装,拥挤新潮的时尚男女,她的心铉越绷越紧,直到那个和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送她报了名又领她去了陈忆欣那儿,站在那个本该属于她的英才学校门口看见那个男人热落的和那学校打领带的领导说话,钱小钕在一角呆呆的望著欣欣笑的那么骄傲,她的不甘心太渺小也潜意识萌生了种。
或许命运这东西就是风筝,现实就是线绷的越紧越容易断,象她这样的女孩似乎只有在地底下待著看著别人幸福的份,望着那些似曾相识的女孩父母爷爷奶奶给她们铺被子买东西忙碌的身影,她只能把泪咽在肚子里,她知道,这是她新的开始,她不想和生活背道而弛,她知道成长是要付出代价的,但想到自己花了几年付出得到的东西,别人几句话就得到了,她总于心不甘,不过这样一个学校她也很知足了,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把给她买了新手机,把钱小钕拉到一边递给她一个粉色手机,笑呵呵的说要好好照顾欣欣,那时钱小钕是带着罪恶感的。
“我叫米扬你们愿意的话叫我小米好了,只要有阳光的地方就有我的笑。”
宿舍里第一个记住的人就是她,小米,我喜欢她身上的朝气,而我是一个在黑夜里才能找到安全感的女生,烟城的夜晚繁华而匆忙,钱小钕蜷缩在角落里望著窗外那高楼里熄了又亮,亮了又灭的灯,她想起了阿卡给她抓萤火虫放进她房间的那晚,想起妈妈在夜光下给她做新裙子……
军训对陈忆欣这类女生来说真是可怕极了她晕倒在跑道上,然后是那个男人打电话叫我带她去医院,照顾她那天晚上她哭著抱著我说她不读书了,她要回家,我们相护依偎在那苍白的病房里不停的说“没关系,还有我呢!”
在彼此陌生却又神秘的城市,似乎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段无法磨灭的传奇,小米是个很有人缘很健谈的,她说她的家里有5个姐姐,因为他的爸爸重男轻女她为了争宠天天把自己当男孩子看,她讲小时候打架爬树,还讲她和初恋男友在她上学前天分手的洒脱,一下子,宿友们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打开回忆,然而钱小钕却是那个八人宿舍里最孤僻的人。
传说中的烟花划破我们对这个城市的陌生,那晚陈忆欣因为不敢到商店买中芯笔哭著打电话给我,吓的我奔过去,她们学校的香樟树很特别一排走到尽头便是一些大理石凳子,再前面是一条河,就在欣欣哭著说要回家时,有人喊救命!
接着就传出有女生跳河的新闻,接着就又听见人群中有人传她是学校的女老大,追学校的一名年轻研究生老师,被遭拒绝而跳河,知道她的名字叫孟盟的时候,是欣欣身后有那女子以及她不三不四街头小混一起,恰巧被钱小钕碰到。
钱小钕记得,那天是她们来到烟城第四星期!
一个人变坏是很快的,可是钱小钕没想到她迎上去打招呼时,那个女子居然不屑的漂了她一眼说“这哪的村姑啊!名字真难听,还钱小钕呀,是你们家陪读的保母吧!”
我清楚的记得,和我一起长大的陈忆欣居然笑著对她点头还一自一句的说“她是我爸捡来的,看她可怜才让她照顾我的!”
……
我无法忆起我是怎么走回学校的,只记得当时一大堆人里是小米递给我卫生纸说:哭吧!哭累了我的肩给你擦鼻涕!”
那时我知道,原来,这个城市也终究磨不了我的过去,只会让我更想不透,那个天天撒娇要吃棒棒糖,每周要我给她洗衣服的乖乖女变得如此陌生!
那个周末,那个月朗清晰的夜晚欣欣哭着扒在我的裤腿哀求我谅,原来,那个叫孟盟的女子花光了她的生活费拿走了她的MP3和新手机,又弃她而去!
她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我仍旧原谅了她,我们还是象小时候放学回家一样到了广场散步,那晚喷泉很漂亮,路边的柳树很漂亮,那里的人们都笑的好开心,那晚的烟火很美,我呆呆的望著欣欣忧郁的说,明磊也到这个城市了,我知道,她喜欢他就像我喜欢阿卡一样着迷!
我们又开始回忆,回忆我们堆泥人那个年代。回忆阿卡在操场上帅气的投篮,回忆到阿卡看者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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