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的闪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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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开始回忆，回忆我们堆泥人那个年代。回忆阿卡在操场上帅气的投篮，回忆到阿卡看者钱小钕时那温暖的眼神……
　　如果明磊、阿卡也在这个城市也在我们身边，那么这个城市是不是就完美了呢！
　　这个城市，这个如此繁华的烟城，这个让我的青春张显的城市，悲微的我们开始蠢蠢欲动的挣扎！
　　遇见，是寂寞的花开；相识，是陌路的开始！
　　陌生的人流，总会看到钱小钕牵着欣欣，小米牵着钱小钕，她们三个女孩不知疲倦在这个城市穿梭的身影，或者，城市不过是种无形的旋窝而已太多这个城市以外的人总会被太多美丽的衣服，装横高档的衣橱，那些表面的东西迷惑着，就在一群内心的欲望日渐膨胀的女孩在宿舍谈天阔地幻想童话故事里骑白马的白马王子的时候。
　　在钱小钕在偷偷的关注学校篮球队长！那个身上有阿卡的阳光、有阿卡的帅气还有和阿卡一样温柔的眼神的男孩，只是他眼里的温柔却是投向钱小钕的宿友薛茹。
　　薛茹，她高挑感性，一头长发让无数女孩羡慕不已，人群中更是格外养眼，他们是在开学第一天遇见，两人在操场拐角一见钟情，不到几天，男生就打听到她，两人就恋爱了！
　　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甜蜜夸张的开始，和电视偶像剧情节一样的似曾相识，就连结局，也是和郭敬明的故事一样惨淡结束。
　　那个年代的我们似乎有挥霍不完的青春，我们似乎自以为拥有所有，哪怕看到薛茹和他的白马王子以一个月的期限分手，我们仍相信爱情永远是我们唯一的信仰，包括那个所有同学眼中的白马王子会把他最耀眼的光芒落到最微薄我的身上。
　　我们正式见面的那次是在午后的操场，校园的香樟树和郭敬明故事中的一样，他的告白很简单：“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下一个星期给我答案。”
　　然后，他给了我一个很浅却很温暖的怀抱，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收藏，我们每一次擦肩而过，他总是和他一大帮看起来很高傲，却又很放任不羁的，也许在那个年纪的女孩都是麻木的，她们以为爱情，就是有王子的出现，自己就从丑小鸭变成了天使。
　　那一周，钱小钕小心翼翼的收藏每一次和王子擦肩而过，他总是和他一大帮看起来无所事事，放任不羁的男孩混在一起，虽然她知道，他们是学校最扎眼的坏男孩，可是他那深邃的眼睛和他那身上散发的贵气终究让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钱小钕死心踏地的迷恋，那是个渴望被人呵护和关注的年代，所谓的爱情在十六岁的女孩眼里是如此的单纯！
　　她和他开始了！那天她在操场等了快媳灯了，另外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气喘息息的跑来，说王子生病了，那天的那个星期每天早上她会把省下来的生活费买奶茶和早餐，每次都是那个黑黑瘦瘦的男孩来拿早餐。
　　周末的时候，他们去打球上网钱小钕也就给他们拿衣服，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她的生活开始落入另一个世界，他们世界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在他眼里如此渺小，他没有牵着她去操场散步，没有和她在食堂一起吃过午餐，他身边总有不一样风格的女孩子他们的话题里永远是兄弟和男孩子追求的名车和衣服品牌，她总是在橱窗外望着这样的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其实在和他恋爱，就在钱小钕看到他身边总有不同的女孩围绕的时候，钱小钕是嫉妒的，包括那个曾为了爱情割腕自杀的女子，可是，她不敢问关于他们的任何事。
　　因为，她是在乎他的，见到他会脸红心跳的那种，小米说：“你傻呀，人家薛茹说，他的爱情从来不超过一个月，他有钱有家室，人又帅，学校女生等着给他提鞋子的，从操场排到宿舍，耍你玩的！”
　　她的话像针刺般，一针见血插到我心灵最脆弱的角落，一个月，我始终告诉自己，也许我是一个意外！
　　在那一个月里发生很多事情，比如一届一次的闹鬼事件，十几岁的孩子意识是很朦胧的，本来不信鬼的，可是传的人多了，就都害怕了，还是信息灵通的小米告诉班上同学，一个女学生追学校新来大学老师遭拒绝，她就发疯似的在下着瓢泼大雨的学校操场上说鬼来了，还又哭又笑，接下来的几天，又传以前有学生为情自杀事件，故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我的同桌是一听到鬼就吓的大哭还朝桌子底钻，那时我开始觉得那个女孩子是我见过的最瘦最安静的女孩，她那大大的眼睛似乎清澈的象梦中的天使每次看到他就情不自禁想保护她似的。
　　直到一周后，闹鬼事件也消声匿迹了。
　　记得那天是圣诞节下起了雪花。
　　钱小钕接到陈忆欣的电话就去给她送衣服，她扑在钱小钕怀里哭泣好久，她说她和一混混在一起了，她每次都把生活费给那男的吃饭玩游戏上网，她没钱了，钱小钕把自己攒了半年的500块钱塞给了陈忆欣。
　　看到那个曾经躺在她怀里吃棒棒糖的小女孩浓妆艳抹的穿着奇形怪状的衣服站在那数钱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钱小钕心里别提多难受，她变了。
　　回去的路上，霓虹闪烁着，路上的行人目色匆匆的沉醉在他们奢侈的夜生活中，我猜想，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城市呢？
　　步行街旁是一小吃街，一对对刚下自习的学生都挤在那吃烧烤，外面很冷，钱小钕也情不自禁的济了进去，她从来不吃这些填不了肚子还很贵的东西，她冷的只想钻进去，谁知人行道旁桌子上都是一对对相互喂吃的情侣，钱小女又狼狈的挤了出来，恰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就在人群中，她遇到了他，贺涛，他仍然没怎么变，黑黑的，个子高高的瘦的像竹竿，他激动的说他一见到我，望着那晚的路灯她特别的想一个人，那就是阿卡，对，他是阿卡最好的朋友。
　　短短寒暄之后，贺涛就要走了，他说这个城市太小，他要去外地闯荡，他要去寻找自己的天空。
　　我说祝他好运，他却闪着泪花沉默不语，走的时候他留了两串数字，一个是他电话，一个是阿卡的。
　　我说谢谢，他说：“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钱小钕心一怔，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她就没发现，学校好好抓过学习，她的确也很努力，老师却从来没怎么注意过她，同学在他学习时还不屑一顾的取笑：“来这样四类学校，装什么勤奋呀！”
　　听到贺涛这么说，钱小钕还是点点头，她相信一句话，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小米请假了在家，钱小钕挺挂念的，她好意打电话给小米，她却固执的关机，再后来，班上的大喇叭萧敬，求了他半天她才答应偷偷带我去她家，他说小米她经常生病，每次病了就在家躺着不肯去医院，租房顶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小米最落迫的样子，她蜷缩在角落的床上，苍白的唇边冒着血丝，头发零乱着的，看到我她虚弱的朝起爬，还抿嘴笑着打量四周，就一间房，地上桌子上都是零食呀泡面之类的东西，厨房里的面条都长了毛。
　　我心疼的望着她，她摇摇头：“习惯了。”
　　钱小钕要给她妈打电话，小米却不肯，最后钱小钕还是打了，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她说：那男人不是她爸爸，是她知道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那夜的雨加雪，一直没停，小米哭了，钱小钕也哭了，这个世界，仍旧沉迷着花前月下，醉生梦死的浓烈味道，那看似澄澈的美丽背后都超负荷着诱惑，钱小钕的同位，是一个极其精致的女子，忧郁的文字在那深邃的眼瞳里散发着神秘的气质，她喜欢她的文字，酸涩、疼痛直到送入骨髓！
　　每次看到她同位的文字，钱小钕就会不自主的陷入回忆，是的她的回忆里，有那排火车，有一盏盏菊黄色路灯，小时候的左左，还有阿卡。
　　那天，钱小钕正在写作业，突然手机里迸出一串数字，接着一连好几个电话，她打电话过去，是一男的声音：“你好，我是贺涛的朋友，他让我转告你，阿卡他被人砍伤了，住在医院里。”
　　天旋地转，然后钱小钕发疯似的在大路上跑，发疯似的拨那串从来没勇气拨的电话号码，她拼命的跑，直到跑到火车站，第一次她为了见阿卡，义无反顾的奔到另一个城市……
　　阿卡，不要死！不要……她悟着胸口，感觉心跳在一动一动，蹦的她快无发呼吸了，直到那所医院，五楼八病床，正看到一群人维着，一女人连豪带哭的趴地上给医生磕头，还有一女孩，对是左左，看着左左半年没见，却也亭亭玉立，不像自己，还是扁豆身材，一想到曾经的左左为了证明喜欢阿卡甚至在自己手上用小刀刻了阿卡的名字。
　　钱小钕望着床上的阿卡安静的躺在雪白的床上，他的手安静的在左左手心里，她突然没有勇气进去了，恰巧护士路过，钱小钕拽住她，发疯的问阿卡怎么了，护士说，阿卡是为了去邮局送信，在路上遭来一群蓄意谋害的混混的毒打，结果伤到股神经瘫痪，所以我们正准备手术。
　　瘫痪？瘫痪？她瞬间眼前一晕，钱小钕醒来的时候，围了很多人，是的她晕倒了，眼界里最让钱小钕温心的是小米，还有左左，还有阿卡的爸爸。
　　“阿卡，他怎么样拉。”
　　然后，一阵叹息！
　　“叔叔，我……”钱小钕一时间语无伦次，竟忍不住想大颗眼泪掉下来。
　　“孩子，这是我们娃留下来的，你一定要好好留着。”
　　然后，五十多的男人颤抖的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是被血浸润的字迹：阿卡，他唯一留下的东西，而我却没有勇气打开，阿卡手术中他的爸爸一直沉默不语，抽着烟，他的妈妈一直处于惊吓过度状态，一会哭一会大笑，左左是个很会安慰别人的人，她抱着她妈妈，说了很多很多美好的日子，比如要看到阿卡当新郎，比如要抱阿卡的孩子，比如一起老去，那时的钱小钕才发现，自己输的不仅是左左，也输给了自己。
　　她向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阿卡和他一家人，在苦难中相互依靠，钱小女多想躺手术室的是自己，而不是她最疼爱的阿卡，再或者瘫痪的是自己，然后再也不要醒来。
　　近在咫尺的阿卡，请你醒过来好不好，死的人应该是我，我死了没有人心疼，你死了这么多的人痛，我要你陪我看火车，不是约好了，要一起长大，一起看火车的么？怎么可以失约呢？阿卡沉睡的城市，曾经向往的城市，突然变的如此苍茫，穿梭在人群中，好象到处都有戴眼镜穿运动衣的阳光男孩，可阿卡，你舍得离开吗？
　　如果我走了，你就自己走。
　　当钱小钕有足够勇气打开沾着阿卡血迹的信件的时候，手术结束了，阿卡被很多机器和管子插着，虚弱的他一动不动。
　　我激动的喊他，最后只听到她妈妈的哭声和尖锐的喊阿卡名字，医生说，手术结束，至于成功与否还要重症监护……
　　原来，人悲伤的时候连哭都是种绝望，所以，我害怕看到悲伤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一夜，正好24小时，在钱小钕的肩膀上，躺着小冉的泪珠，钱小钕呆呆的手已经麻木，就像身边躺着个陌生人那般，好似谁也不认识谁，直到美丽的阿卡醒了，小冉像如神力相助一样，把钱小钕推到门外，钱小钕静静的站在门后，看着小苒照顾着阿卡，心里很疼很疼，是的，那是女人与女人间的妒忌，钱小钕在那样的深夜憎恶那些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东西，无数个借口想打败她，想把阿卡的父母的关怀都抢过来，想把阿卡抢过来，可是那个以女朋友自居还若无其事的说她只把阿卡当哥哥的女人，笑着说阿卡哥你醒啦的时候，比风还憔悴的钱小钕还是离开了，阿卡王子挣开眼睛看到的，应该是她，漂亮可爱的公主，而不是她，黑而庸肿，躲在黑暗里走不出来的灰姑娘。
　　钱小钕回到学校的公交车上，突然感觉，烟城的空气很笨拙，传说中的柳枝也摇曳着枯枝说：丫头，你不属于这里，你这样的女子就该乖乖在死角里待着。
　　谁也没有想到，小冉如同阿卡，就这样，真的就是再也不见。
　　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有人说小冉嫁给了另一个有钱的老男人，而在钱小钕的心里，阿卡一直住在她的梦里。
　　烟城的烟火，仍旧那么孤单那么隐痛的开放在钱小钕的青春里，直到有一天，三年后的一天。
　　左左，左左，等等我！
　　左左专门从另一个城市专门来看钱小钕，她望着江边的水中月说，世道变了你们不懂的，没有钱等于没有了一切，还是早点找个人靠着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那个夜晚，我们陪她买了很多高贵漂亮的衣服，不过都是阿依莲的，她说，只有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我才能有很多钱买这里边的衣服。
　　她说，她遇到一个男人，一个有钱的男人。他又家有一个五岁的孩子。
　　她笑着说，那个男人很迷恋她，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不离开。
　　我和小米说，她疯了吗？
　　她走了，钱小钕和小米望着她的背影，那时候什么也没想，就想着还是快点实习吧，这样我就可以摆脱这样痛苦的等待了。
　　我实习的时候，陈忆欣正好高考，她说她要离开家，要去更远的地方，问钱小钕呢，她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
　　于是钱小钕实习的时候，就报了离阿卡住的医院最近的地方的一个工厂，每个月500元，每月一发工资要给欣欣寄150元的生活费，当然，这是妈妈的意思，她只是想她还够了3年的学费，我就和那个家每月半毛钱了。
　　工厂的生活很丰富多彩，每天吃三个馒头，一杯奶茶，还好工厂的宿舍是免费的，钱小她十分享受这种平淡而安逸的生活，钱小钕常常梦到自己从一层一层的厚云里挣脱出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阳光照到窗旁。
　　有人说：生活都徘徊在痛苦和无聊间，在天平的两边摇摆着，聪明的人要学会自己去寻找片刻的幸福，也就在生活的天平徘徊在无聊中无法自拔时，钱小钕学会了在网上寻找安慰。
　　网上的他，名字很好听，叫“会笑的吉他”。
　　他的话语亲切而自然，也许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情话，钱小钕居然想过，找一个网络情人来抒发对阿卡的思念，她把他的备注改成阿卡，这样，他就对着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随时网聊，好像阿卡二十四小时都陪在她身边，不曾远离。
　　谈话中得知他是一个很喜欢谈吉他的男孩子，他黑黑的，高高的个子，小眼睛，大鼻子。
　　无论我的生活发生什么，我都毫无顾忌的讲给他听，那段时间，感觉天空真美好，也许每个人都渴望这样的陪伴吧，也许只是这个世界真的缺少倾诉者与倾听者，也许，只是寂寞互相他安慰罢了！
　　有人说，并不是男女在一起，都是爱情；有人说，这只是在虚拟的世界寻找片刻的快乐，他们聊的感觉很好的时候，男方要求见面了。
　　也许，距离是个好东西，他让我们感觉不到什么叫做现实，然而真的不虚拟的人走到现实就感觉很不真实，就感觉踩在云上，永远找不到着地的方向。
　　那天，钱小钕穿着花裙子，头发散披着，她穿了双蝴蝶结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的上西餐厅时，她告诉镜子里的自己说：人，总要为自己活一回，当然。
　　这句话是在某本励志书上看到的。
　　清爽的荷叶，美丽的鹅卵石，淡淡的兰花香，忧郁而高雅的背景音乐，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还有摇曳而醇香的红酒，这里的一切都透着贵族的气息，只有高雅的人懂得生活的人才喜欢在这里，感受生活的美好，然而，对面的网络情人温文尔雅，笑着看着钱小钕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而美丽，他看着她，她心头一漾，生平第一次，有一个帅气的男孩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光芒，她偷偷的打量他，手上的表闪着光芒，他的眼睛弯弯的好像会笑，说话的声音也带有磁性就想起了广播里的庞博，她心砰砰直跳，于是她不敢看他。
　　他头低着，感觉怕一抬头就看见那张他似乎很喜欢的脸，见面后的两个人似乎不在像在网聊时那么自然，感觉空气有些干，钱小钕想逃离，却又不舍得，这次见面，他请的客，点了水果沙拉，还有她们喝了红酒，钱小钕第一次像电视的女主角一样，闭上眼，细细的品味酒中的甘甜，男孩子只是看着她，像端详一个还散发着泥土气息的文物，或者说是古董吧，也许这个年代，这种带着羞涩还散发着淳朴的女孩估计是极品了，就像女孩品尝的美酒，显然，这次聚会是羞涩的，也是耐人寻味的，钱小钕迷恋上了那种味道，或者说是那种被人端详的感觉。回到钱小钕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现实的深渊，即使无奈但他在等待，有人把他从深渊拉出来，飞到另一个天堂。
　　男孩自从见过钱小钕就开始了强烈的追求，也许，是真的被吸引到，钱小钕即使保持沉默，但她已经深深迷恋上这个男孩。
　　暧昧而多情的岁月总是漫长，他期待再次见面，钱小钕答应了，他们载见面就少了尴尬，反而变得自然理所应当般自然，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餐然后看电影，电影的桥段都是浪漫的爱情，那种纯洁的朋友关系，往往是在同伴的嘲笑中开始出现化学反应的，我们在电影院出口，遇到了老同学左左，她和一群人路过，于是身旁的他就被朋友们喊是男朋友，他们两人干干的笑了笑，其实笑的意思是什么，真的还要去探究，重要吗？
　　也许不重要，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看着路，没有说话。
　　“我们坐会。”
　　也许是路走的太累，也许是路旁的风景太过痴迷，钱小钕吹着风，望着这个并不属于她的城市。
　　似乎很久没有看过烟花了，这个城市几乎很少看到烟花，他们聊到小的时候，追火车的故事，聊到阿卡，她开始很想去回忆，可是回忆着回忆着故事就变的不那么动听了，连自己都想哭了，他告诉她，他有一个女朋友很漂亮，他很爱他，可是他读书去了外国，他想她，可是靠着想念他也活不了多久。
　　他坐我对面，喝了很多酒，也许大家都是感性的人，说着说着都哭了，回家的路口钱小钕望着他搭着车走的那一幕，钱小钕突然感觉很失落，就感觉人好像看起来都好美，然后一层层的剥开，原来看到的都是伤痛，她告诉自己。
　　也许这就是青春，越走越痛的青春，思绪回落在的心中有一个结，那个结打不开。
　　钱小钕始终没有看见他的女朋友，那一年，太忙就这样一群人听着三毛的栀子花开过了一年，找工作前一天晚上七时给那个叫于康的男人打电话，他说：“你再看看，如果找不到就回家在家旁边的小学当食堂当会计。”
　　我说：“我再看看。”
　　后来妈妈打电话哭的很凶，说：“他天天不回家，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说：“那么你们离婚吧。”
　　可是妈妈说：“你没有找到工作，我愿意呆在家里给你换一个未来。”
　　那一天，钱小钕没有哭。
　　但就在她十分努力的工作，加班加点只为了让领导同事认同，那个背地里就叫她“胖姐”的管事的喊她去办公室，她面无表情，只见她的嘴角堆起的肉蹦出几个生硬而干枯的几个字：“工厂运转不景气，我们决定要辞退你了。”
　　钱小钕呆呆的，盯着她，记忆里几乎搜索不到可以回应的语句，空气很干，她没有说话，她仰起头，直直走了出去，当她转身的那一刻，正好撞到了喝茶同事李佳，她一声掺叫：“瞎眼了啊你。”
　　于是我一把把她推开：“你才瞎眼了，滚开。”
　　此时的钱小钕拖者行李走在步行街，生活就是这样，先开口的人永远占领着绝对领导的位置。
　　当无数的傻子高呼着自己拥有了生活，有勇气就可以改变命运，却没看到，生活在更高的苍穹上，露出讥笑的嘲讽的面孔。
　　她望着天空，一望无际，惨淡的不留一丝痕迹。
　　老天还是公平的，钱小钕在天桥的地道里找到一个不是很冷而且不会被城管的大叔轰赶的地道里藏身，她发疯似的尝试找各种工作，服务员、洗碗工、宾馆的卫生员，看墙上贴的招工启示，一家一家的问，每天就吃三个馒头，不说买房连租房压一付三对我来说都只是奢望。
　　找保姆工作都讲学历，品貌，她隔壁的是手萎缩的女孩，她每天从步行街乞讨的钱都要被一群坏人拿走，钱少还要被他们拳打脚踢，最后我把自己的馒头分给她一半，她从来不说话，只是看者我，也许是觉得和她比起来此时的前小女已经幸福很多，所以即使没有找到心仪的工作开始变的一往无前她就那样过了半年。
　　黑黑的地道里，地面从来没有干过，床上到处爬的是拇指大小的蟑螂，每天的夜里都出现同样的噩梦，凶悍的房东一走一晃的肥肉白花花的指着她的头：死丫头，过了明天不还钱，我就要你多住一天多交十块钱。
　　为了摆脱这个噩梦，给别人当过洗脚妹、给别人当过小时工搬运煤气、在地道里给别人捡过垃圾，就在她找到了新的工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