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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龙威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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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真气疯了,一记鬼王拨油向他的左颊。
左手一抬,便架住了大汉猛抽耳光的巨掌,一拳突出,来一记霸王敬酒,重重地捣中大
汉的下颚。
有备攻无备,这一拳份量不轻。大汉呃了一声,倒摔而,出撞入同伴的怀中,几乎压坏
了食桌,杯盘乱跳,酒菜汤汁满桌跳流。
大汉满口流血,在同伴怀中陷入半昏迷境界。可能有些牙齿被打断了,幸好舌头仍是完
整的。
“他娘的!他们这些混蛋想打架?”
他捋袖扬拳大叫大嚷,气势汹汹:“来吧!太爷要打得你们头表面肿,满地爬着找
牙。”
所有的食客,目光皆被吸引过来了。在大汉逼近他问罪时,全店的喧华声已止。这时,
更是鸦雀无声。
有目共睹,是大汉先动手揍人的。
相距最近的另一名大汉,愤怒地飞脚便踢,魁星踢斗踢下裆兼腹部。
他也用腿,在窄小的空间里,跃起回旋飞踢,避招反击奇快绝伦,靴背不轻不重,踢中
大汉的左脖子,飘落时用金鸡独立马步候敌,表示仍用腿攻击。
大汉向侧摔出,倒下便失去知觉。
“谁再上?”
他大喝:“上!上!”
三大汉总算不糊涂,再上去可能真得满地找牙了。
“算你行。”
为首的大汉凶焰尽消,不敢妄动:“老兄,山不转路转,亮万。”
“混蛋!你们不先亮名号,不礼貌。”
他收了势,左手托右肘亮亮大拳手:“是不是不敢亮?哼!你们一定是南天君的走狗,
到高邮称霸,赶走了至尊刀,怕引起江湖朋友分愤,所以不敢亮名号。”
扯出南天君,引起一阵嗡嗡议论。至尊刀,本地的乡亲们更是耳热能详。
谁都可以从他的话中,听出他对南天君与至尊刀,皆没有多少敬意,没将这两位大爷级
的人物放在眼下,而且含有挑战味。
他知道这五位仁兄,不是南天君的走狗,走狗们大多数认识他,所以下手有分寸,把两
名大汉打得天昏地黑,其实伤势并不重。
敢公然提出这两值大爷的名号叫嚷,岂会是善男信女?
“你……你是至尊刀洪……大爷的人?”大汉脸色一变,骇然惊问。
“至尊刀的人。早就溜到外地避祸去了。”
“你……你是……”
“太爷活报应彭方。记住了没有?”
大汉打一冷颤、脸色发青……
“太爷找南天君的人,那狗杂种像兔子一样躲起来。你们如果不是那混蛋的走狗,赶快
会帐滚蛋。你们先挑衅,太爷有理由赶你们走。”
他挥手赶人,霸气十足:“如果不走,哼!”
五大汉乖乖会帐,狼狈而遁。
其实,即使五大汉是南天君的爪牙。他也不可能下毒手把对方打得半死,大庭广众间闹
出血案,不但是极不光彩的事,而且可能由街坊报官落案,那就麻烦大了,成为逃犯,一辈
子注定要成为黑道亡命。
大庭广众间打一架,小伤小痛就不会把事情闹大。
城内城外不少大街小巷,哪一天没有人打架?只要没有严重的伤害,就不至于闹至衙门
打官司。
打官司对江湖成名人物来说,那是很丢人的事。
打官司必有苦主,这些成名人物如果成为苦主,那就笑话闹大啦!还用在江湖叫字号?
今后别想在江湖称雄道霸了。所以这些成名人物,通常是被告而非苦主。
刚喝了两碗酒,便过来了两位有气概的中年人,接着店伙加送来四色佳看,两副碗筷两
壶酒。
“兄弟作东,加肴以示敬意。”
留大八字胡的人含笑打招呼,不管他肯是不肯,在两侧拖出长凳坐下了,亲自执壶倒
酒:“兄弟张龙,他赵虎。敬彭兄,我兄弟这里先干为敬。”
两人咕噜干了一碗酒,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看气势便知道是酒将,一锅头高梁烧像喝
水。
“谢啦!”
他也干了碗奉陪:“两位不会是替那五位仁兄出头吗?”
“不可能。”那位留鼠须的赵虎说。
“哦!两位该称苏秦张仪,而非张龙赵虎。”
“咱们也不是作说客的料。”
“那么,何以教我?”他不再流里流气,也不再口出粗言。
“兄弟有件事不明白,特地请教。”张龙说得客气,而且抱拳示敬。
“彭某恭聆。”
“彭兄从宝应至高邮,这期间,一直向彭兄下毒手的人,是中天君的爪牙,他们买通水
匪的事,受到彭兄的干预,失败得相当惨,因此企图报复,理所当然。”张龙还真的几分作
说客的才干,开场话的分析有条有理。
“没错,所以我认为他们有下毒手的理由。”
“彭兄可说对南天君有恩,所以南天君的兄弟们,对彭兄没抱有敌意,可是,彭兄怎么
突然改变态度,向南天君大张挞伐?兄弟极感迷惑。”
“那是他们恩将仇报,不能怪我呀!他们纠众硬夺我弄到手的云裳仙子,这可是众所周
知的事。南天君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应该不会否认吧?”
“这种平常事,也值得彭计较吧?”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你张老兄事不关已。当然认为是平常事故啦!老实说,十之八
九失,一生中也不会碰上这种平常事故,你老兄又碰上多少次?不会平常得令人打瞌睡
吗?”
“南天君希望和你当面解释误会。”张龙放低声音、不希望让其他食客听到。
张龙的提议,他一点也没感到意外。这两位仁兄的出现,他一眼便看出他们是有为而
来。
“好哇!在下落脚承州老店,很容易找到,有时也到外面走走,不可能在店中久待,只
要向柜台留话,在下会届时恭候他的大驾。”
“店中人多中杂,不便会晤,南天君希望约时约地,与老兄面谈。”
“抱歉,我这人没有与人约会的习惯。有事找我,任何时时都可以谈。像你们两位一
样,大家碰面后不是都谈得很愉快方便吗?”
“这个……”
“不错,我承认这世间没有所谓公平,承认这世间有所谓身份地位。如果没有这些特
权,人生在世,不需进取追求用尽一切卑污手段,争取这些特权了。他南天君号称天下四天
君之一,四天君瓜分天下江湖势力,以仁义大爷自居,暗中作你吞我并唯我独尊的勾当。他
曾经花了无穷心力,争取追求到他所期望的身份地位。
我这个初入流的小人物,不配与他平起平坐。他应该高高在上招招手,我应该像狗一样
匍伏到他面前听他大吹法螺。我告诉你,办不到,说自私些,我也要用尽心力,争取我的身
份地位,我同样能努力争取雄霸天下的尊荣。他如果当年曾经象狗一样匍伏在某些人脚下,
绝不坐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他必须和我像你两位仁兄一样。哈哈一笑扫招呼,客客气气公平地和我谈英雄事
业。因为,理字站在我一方。我并没有把柄在他手中,也无求于他,他凭什么要我乖乖地按
他批示的时地去见他?张老兄,我说得够得明白吗?’’
“这……”张龙真被他这番气势昂扬。却又隐含讽刺的话震得不知所措。
“你看。”
他用手向有方不远处一指:“那两位大爷,就表现得像个闯道的豪客,有事直接找我,
好聚好散,谈不拢我绝不会反脸立即打破头。”
两个人,正沿走道含笑走近。
“风雨剑客傅雷,中天君傅大爷!”张龙脸色一变,脱口惊呼。
风雷剑客年已半百,气色与身材面容,皆像三十岁左右如龙似虎的活力充沛壮年人,剑
眉虎目颇具威严,留两撇黑尾端上卷的大八字胡。佩的剑古色斑斓,走动时龙行虎步甚有气
派。
另一位仁兄他不陌生。他屠杀水匪,刀歼中天君的爪牙,走脱了的领队擎天手罗志超是
也。
如果他是莽夫,必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像疯自似的拔刀而斗。
他不认识中天君,泰然瞥了对方一眼。
风雷剑客终于露面了,难怪高邮成为风暴的中心。
两人笑吟先颔首打招呼,在对面洒脱地拖出长凳落座。
“彭老弟台,久仰久仰。”
风雷剑客客气地说:“在下傅雷。擎天手罗志超是老弟的刀下亡魂,用不着引见、算是
老相好啦!”
“对,老相好。那次,罗老兄跳水的技巧高明。高明。傅大爷,那次在下走霉运。不得
不为保命挥刀,多有得罪,傅爷海涵。”
他示意走近送上碗筷的两店伙离开,亲自替对方两入倒酒:“诸位应该明白,在下无意
破诸位的买卖,而是在下无意中介入,在下是客船乘客之一,大概不需在下多作解释、是
吗?”
“老弟台不需放在心上,没有人怪你呀!”
风雷剑客态度友好:“咱们这些江湖豪士,谁都知道成功失败与生死荣辱是怎么一回
事,闯出一片天就是英雄。闯不过死了认命,除了计较血海深仇之外,刀来剑去水里火里,
谁也不会介意。那次即使老弟台不会干预,咱们也不算成功,仅抓了几条小鱼,却白花了不
少金银。当然,弟兄们中,难免有人耿耿于怀。妄图报复也是人之常情,希望老弟台谅
解。”
“是呀!所以迄今为止,在下还没向贵方的人真正挥刀、何况你们与南天君地盘之争,
在下局外人,毫无介入的兴趣。”
“傅某深感盛情,特地向老弟台面致歉意,今后傅某的弟兄,尊重第弟台保持中立的崇
高地位……”
“傅大爷。这岂不是有失公允吗?”
张龙贸然打断风雷剑客的话:“事实是彭老兄正向南天君的弟兄,公开扬言大张挞伐,
他能保持中立吗?任何人皆可知道他已经介入了。这是说,他已经公然站在你一边。”
“五湖浪子张龙老兄,傅某还并没用名利敦请彭老弟对付你们,还不够公允?”
风雷剑客显然知道张龙的身份,说话仍然一团和气:“彭老弟一直就与傅某的弟兄纠缠
不休,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老兄这些话就有欠公允了。”
“我郑重说一遍。”
彭刚收敛了笑容:“你们双方霸权之争,与我无关,我绝不干预,那是你们的事,毫不
影响我的权益,我只管我自己的恩怨是非,你们的血腥火并的事自己解决我绝不过问。我
想,你们走明白了,现在,咱们不醉无休。”
五湖浪子不再提其他的事,有风雷剑客在旁虎视眈眈,题外的事怎么启齿?两人失望地
走了。
风雷剑客成功地解决了与彭刚的恩怨,显得特别高兴,敬了双方一碗酒,高高兴兴告
辞。
…
小勤鼠书巢 扫描校对 旧雨楼·云中岳《幻影情刀》——第十六章
云中岳《幻影情刀》 第十六章 彭刚满脸通红,但踏出店门脚下稳健,不像一个醉鬼,不会发酒疯找人打架。
跟上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与他走了个并排。
“你相信他们双方的话吗?”中年人背着手笑问。
“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冷笑:“凡是名列大豪大霸的大人物,所说的话都不可
信。”
“为何?”
“凡是影响他们权势利益的事,他们都会用一切卑劣手段挽回颓势。我在宝应湖宰了不
少中天君的爪牙,那为擎天手就是幸而逃得性命的几个人之一。风雷剑客中天君凭这么几句
话、就勾销了他们十几位弟兄被杀的债,他如何向他的弟兄交代,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
“你的意思……”
“他在用缓兵之计,先免去后顾之忧,暂时消除我对他的威胁,以后再说。哼!他们最
好不要惹火我。”
“五湖浪子两人……”
“他们的话更靠不住,更没有诚意。我想,南天君知道我想做什么了。”
“你是指……”
“他悄悄乘夜潜赴清河的事发了。”
“咦!”
中年人一怔:“按理不会呀!他一直就暗中坐镇高邮。这……他真的乘夜潜赴清河?”
“半点不假,我是目击者。”
“寻我就相信了。”中年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还有几个人知道,等于是证人。”
“谁?”
“天下三龙四虎之一,入云龙王威,带了五个人赶夜路,几乎与南天君打起来。”
“糟!入云龙之死,想必与南天君有关了。”中年人惊呼。
“入云龙死了?”
他也一怔:“在他们相互的对话中,我知道入云龙是去追插翅虎的朋友,很可能追入对
方的口袋里,与南天君无关,南天君当时无法抽身。”
“入云龙是死在过河的船上,船遇风翻覆,尸体在涟水附近搁岸。他是水性馆世的高
手,会死在覆舟的意外上?涟水的忤作验尸的结果,是中毒而死的,腹中无水,落水之前已
经死了。”
“可能与南天君有关了。如果百毒天尊真的暗中替他卖命,那就错不了,糟!证人没有
了。”
“原来你找他……”
“那是我的事,请勿干预。哦!你老兄贵姓大名?”
“日后自知。”
中年人手的摆,善意地一笑扬长而去,笑容和蔼可亲:“后会有期。”
他冲中年人的背影发怔,心说:这人是何来路?
他感觉出对方毫无敌意,态度和蔼亲切,可以断定是友非敌,绝不是两君的人。
回到承州老店,已是申牌时分。
电剑飞虹比他早返片刻,听到他房中有声息,这才过房相见。
“看你满面春风,一定得到所要的消息。”他请姑娘在外间品茗:“我算是服了你,不
傀称江湖名猎人。”
“得到一些无关要紧要的线索。”姑娘谦虚地说:“先说说你的踩探结果。喝了酒?你
没醉了吧?”
“不会啦!时时刻刻都得防备,暗器从人丛中飞出,从背后来上致命一记,哪敢多喝?
在酒店……”他将经过一一说了。
姑娘对他所说的情景,似乎不感惊讶。但对南天君夜间出现清河道的事,忍不住追问了
一些细节,而且相当细心,对他当时目击的情形,问得更为详尽。
最后仍然被姑娘套出他受伤的经过,他总算没把为何也往清河赶的内情说出,任凭姑娘
如何询问,坚决不透露赶处县衙官舍救应的秘莘。
“南天君乾坤一剑躲得极凶秘,很难查出他的下落。”
轮到姑娘说了:“那个叫周云凤的妖女,躲在镇国寺附近的一座大宅内,戒备森严,爪
牙众多,但天一黑,她必定离开活动。今晚,将有好戏上场。”
“什么好戏上场?”
“笑阎罗的态度可能有所转变,南天君准备先下手为强。”姑娘语气肯定,似乎肯定认
为必定会发生。
“怎么可能?”
他意似不信:“笑阎罗精明得很,局势没明朗化之前,不会笨得改变,授人以柄。南天
君也不蠢,怎会在紧要关头多增劲敌?除掉笑阎罗,对他出毫无好处。”
“今天的确发生了让笑阎罗改变态度的事,很可能与今晨南天君突袭中天君的事有关,
南天君做得太过火,笑阎罗已感觉出大祸已迫于眉睫。你已经知道,中天君失败已成定局、
南天君接收高邮至淮安的地盘,也几乎已成定局。
高邮有一个仍有号召力的大豪笑阎罗坐镇,有如卧榻之旁,有一个浑身有刺的人鼾睡,
南天君派来关山门的弟兄受得了吗?挟余威乘机铲除永绝后患,睡得岂不安稳些?”姑娘有
条地分析。
“唔!有此可能。”他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如果你是大豪大霸,也会这样做,非这样做不可,怪只怪笑阎罗不识相,情势估计错
误。”
“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杀个两败俱伤。这些大豪大霸们火并死绝,最好不过了,天下
虽不至于就此而太平,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他恨恨地说。
“很可能有第三者参与。”
“中天君?”
“高升客栈住的那些人,我已查出他们的底细。千里旋风黄龙德,在惊都名号响亮,在
中原也是有名气的大豪、与一些高手名宿有交情。他曾经多次南游,在高邮与至尊刀颇有交
情。唇亡齿寒,他可能有所行动。”
“让他们乱,我们正好混水模鱼。”
他下意识地抚弄宝刀,虎目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杀机:“南天君与妖女都可能亲临,我们
有擒捉他们的机会,早些歇息,今晚到雄风园附近待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说俗些,趁火打劫,嘻嘻!”姑娘欣然轻笑。
他俩想早早歇息、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出动浑水摸鱼,却有人不让他俩歇息,设法反他俩
缠住。
他俩不论住哪一方并肩站,对敌方皆是严重的威胁,必须派人把他俩缠住,以免妨碍大
计的进行。
在客店闹事,不需明火执仗打进来,江湖人闹事的手段多得很,而且有效。
砰然一声大震,彭刚的房门被人踢了一脚,门闩几乎折断。
任何一位普通旅客,也会毫不迟疑外出察看,这一招万试万发,极为有效。
刚拉开房门,三枚连珠镖鱼贯飞到。
房门倏开倏闭,三格钢镖全钉在门上,寸厚的房门五寸镖贯透两寸半,劲道之猛烈,骇
人听闻,用大槌敲铁钉,贯入两寸得费不少工夫。
房门再启,愤怒的彭刚虎跳而出。
邻房的电剑飞虹,也启门一闪即到了院子里。
两个人影,正跃登对面的厢房。
店伙计惊惶的大呼大叫,已落店的旅客更大声惊呼有飞贼。
青天白日飞檐走壁,必定引起惊扰。
是周云凤的仆妇和侍女,纵路的身法高明极了,换穿了劲装,起落间真像飞。彭刚愤怒
地追出,也飞跃而上。
有人出面安抚骚动的旅客,不久客院便重归寂静。
一男一妇泰然经过走廊,在经过电冰虹的客房时,突然推门闪入当时四下无人。
彭刚和电剑飞虹出房应付意外,房门仍保持虚掩的、店秋疏忽,没替他俩加锁,当然,
也可能是有意疏忽的,店中仍有还没暴露身份的眼线潜伏,店伙预先被买通或胁迫大有可
能。
女的后入,用背将门顶上,顺手加闩,免得有人闯人。
“放置在内间。”
女的向抵御掏出两具紫铜管的中年大汉吩咐:
“立即开启塞子,快!”
内间的房帘突然一掀,踱出一位中年女人,荆钗布裙像位仆妇,但眉目如画,流露在外
的高贵风华,已表明绝非仆妇。
剑握在手中,随时皆可隐藏在腰裙内,明亮的凤目中,放射出湛湛奇光。
“对,该放置在内间。”
中年高贵女人冷冷的语间,具有摄人心隗的魔力:“外间太宽了些,毒的气体散发太
广,功效有限,放置在错误的地方。就会不不同的结果,内阎最为理想。”
“咦!你……”
大汉惊呼。
“我在等候你们呀!”
“收拾她!”女的急叫,左手疾扬,光芒破空,小型的柳叶刀飞旋而出。
大汉也警觉地拔出匕首,飞扑而上。
中年贵妇冷冷一笑,扣指疾弹,叮一声清鸣,指风在八尺外奇准地击中飞旋的柳叶刀,
柳叶刀不进反退,旋势急减,斜飘击坠。
“你是活口。”
中年贵妇冷叱,扣指再弹。
砰一声大震,大汉冲倒在地,匕首脱手抛出,滑至中年责妇脚前。
女的大骇,转身启门欲逃。
“你也是活口。”
中年贵妇声出手扬,第三次扣指疾弹。
女人嗯了一声,脊心穴被指出所击中,爬伏在房门上,缓缓向下挫倒。内间又出来一个
中年人,是与彭光在酒坊前街上相遇的神秘客。
“我来问口供,保证他们愿意合作。”
中年人和蔼可亲,说的话却令两男女发抖。
“不必操之过急,他们短期间不会返回。”
中年贵妇泰然自若,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事:“小心那两具紫铜管,一定是百毒天尊
的宝贝,相当歹毒,中天君的人就是栽在这些毒管下的;”
“我就是利用这两根紫铜管,塞入这两位善男信女的喉咙,他们再不合作,干脆塞入他
们的肚子里去。”
“那岂不一下子就把他们弄死了?”
中年贵女笑问:
“口供岂不告吹?”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这些小爪牙所知不多,弄死了一了百了,免得麻
烦。”
“你……你们到底要……要什么口……口供?”大汉颤抖着急叫:“我……我愿意
用……用口供换……换命,知……知无不百。”
“我得盘算盘算,是否划算。”中年入欲擒故纵,一面察看两根紫铜管。
“放我一马,我们……只是奉……奉命行事。”
“唔!你很惜命。”
“世间谁又不惜命?”大汉无可奈何地说。
“谁派你来的?”
“金爷金水泰。”大汉乖乖回答。
“哦!丧门刀客金永泰,有名的屠夫。贵主子南天君在何处藏匿?”
“我真的不知道,知道将被天打雷劈。”
“百毒天尊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这两根泄毒管,也不是百毒天尊交给我们的。我知道的是,百毒天尊早
些天,已经乘船到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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