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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长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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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不作声,我大惊:“你真的要去零星?老天!你们疯了!”刹那间,流星雨、太阳风、黑洞、强磁场、不明飞行物等等宇航中可能的危险一齐化作寒流从心头掠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
“能量仪和样品球不能如期找回来,宿星和国家星球开发局都不会放过研究所。地球上不会再有我们容身之地,我别无选择。”程欣眼中的凄凉让我痛心。
“你一个人去吗?”
“还有李教授、王总和两个同事。”
还有李克文!一念及零星卓越而万全的防卫体系,我一阵颤栗。杜笛绝不可能让他们登上零星,他们会在零星上空化作飞灰……我冲口而出:“不行!你们不能去!”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不会有人听我的,我改口问:“你们什么时候起程?”
“十二点半。”
我看看表,十一点零七分。“告诉李克文,我十分钟后赶到,让他等我!”
叫上沛沛,我们飞快地登上飞行器,爬升到百米,以最快速度朝星际研究所直飞过去。
我该不该随他们去零星?……
十一点二十二分。
一身银白的宇航服掩盖住了程欣娇小玲珑的身躯,她一头秀发仍披散在脑后,眼睛闪动着一种陌生的光彩。李克文在她身边。
望着忙忙碌碌地往“组织”号飞船上搬运物品的人,我直叹气,我只会叹气了。
沛沛无事,喃喃地报着搬运的物品名称。它每次出航前都如此,我也不理它。
程欣的笑靥如春花一般:“告诉你一件高兴事,他们已经查清杜教授在地球这段时间里没有和你接触过,卫,你是清白的了!”
我好笑:“这就值得高兴?那我今天没有被陨石砸死也是意外了!”
原来她方才是在担心我的平安!我深深感动,可以猜想她曾为我做过不少努力,纵然那一切都是徒劳,我又能用什么去酬谢她的一番深情?我终于对她说:“你能不能不去零星?……你以为你们到得了零星吗?”
“当然!零星是国家星球开发局的一个远空研究站,我们已经和星际局联系过了,他们同意我们登陆。杜教授不会反对我们进入的。”
我喃喃道:“才怪!”
三四个人推着一个半米高的物品上了升降车,我从来也没见进这个宇航器具,不禁问道:“这是什么?”程欣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沛沛正好卖弄:“这是长距离中子炮,杀伤度为40。”
我大吃一惊:“中子炮!你们想干什么?程欣。你们疯了!”
程欣不答,我一把抓住忙碌着的李克文:“为什么要带武器去零星?你们想干什么?李教授你给我解释清楚!”
李克文整整宇航服说:“这只是以防万一嘛,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用它。”
“什么叫万不得已?携带进攻性武器进行星际旅行是违反星际和平发展协定的!你们在犯法!马上卸下中子炮!”
“我们只想与杜教授探讨一下中子炮在太空的改造问题,这不是犯法。”
我狠狠地瞪着李克文,程欣劝遭:“别担心,卫卫,我们是爱好和平的。”
我盯着程欣,又悲又怒。她的目光坦诚,阳光下肌肤像是透明的,我好像看见了她血管里流动的鲜血。我无法想象这样美丽的容颜像烟花一样飘散飞逝的情形,杜笛的叮嘱毕竟没有活生生的程欣更接近我。
李克文终于也劝道:“你也不要这样绝望,卫教授,我向你保证杜笛的安全。我们真的不想对付他。”
——我眼里竟有绝望吗?那不会是为杜笛。我终于不屑地问:“你以为我是在担心杜笛?……我是在担心只要有人按动了中子炮的按钮,你们的小鸟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变成永远在零星上空飘浮的太空垃圾!”
李克文呆了,半天才喃喃地说:“你在吓唬我。”
“我在挽救你们。”我在挽救程欣,李克文他们关我什么事?
十二点零二分。李克文急匆匆地请示去了。
我感到背叛了杜笛,可总不能坐视程欣的美丽消失。我问:“你不能不去吗?”
程欣为难:“不行……宿星真的会宣战的!我们只有十一天时间了。”
这是太远太远的危机了,而她即将面临的危险要真实得多,我泄气地说:“这些事何必要我们操心?地球上那么多人。程欣,踏上‘组织’号,你会非常危险。我很担心。”
她不相信地望着我,语气冰冷:“原来你并不在意研究所和地球的处境,你只是怕我出意外。”
这难道不对?……她转身要走,我一把抓住她:“这有什幺错?”
她甩开我:“没有!卫教授,你一点也没有错,是我错了,我原以为你热情正直,没想到你连地球都不关心。放手,我不会与自私自利的人交往!”
宇航服的金属片滑不溜秋,她摆脱了我愤愤而丢。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她有这样重的责任心。上天将美德与美貌赋予同一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沛沛滑过来:“卫卫你失恋了吗?”
我啼笑皆非:“谁给你输进这个词?”
十二点三十分。“组织”号没有如期升空,也没有卸装备。
十二点三十二分,李克文请我与王总谈谈,我拒绝了。我只问研究所的打算是什么。
“零星我们非去不可。”
我开始头疼。李克文解释说:“因为我们没有第二条路走。卫教授,那只能量仪是宿星原定于明年年底替换北极上空能量控制仪的,交不回去,原来的能量球就得继续使用,不能检查、不能维修,无法知道它是否正常。宿星真的会宣战。”
“他们还有两只能量球。”
“一只正在维修,一只还没有检查完毕,没有人能保证到时间它们能准备好。”
我怒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把它弄来!”
“因为地球也急需人工来保证它的生存了,我们必须借鉴宿星成功的人工环境控制经验。”
我无言以对。地球也到了这一步了吗?我们曾以为这一天多么遥远!
李克文眼中也出现了程欣那种决然的光彩:“所以我们必须和杜笛谈一谈。”
我该怎么办?闭上眼,程欣像火中的蝴蝶一样化成灰烬,变成宇宙中一堆永恒的、毫无意义的尘埃……零星的保护网没有情感系统,没有任何飞行器能进入零星五百公里以内。他们连杜笛都不可能联系上。
我睁开眼,慢慢说:“我可以带路,条件是只要程欣一个人去。”
十四点四十分,飞船启动升空。我与程欣一起向广漠的宇宙飞去。
程欣还在生我的气,也许她在怪我要挟了研究所。
……脱离地球引力场……脱离地—月系……脱离月球与宇航中心信息区。
接收屏上大部分灯光已熄灭,飞船开始自动飞行。
我们真的进入了宇宙,成为它渺小的一个原子,开始孤独地面对一切。
屏幕上越变越小的蓝色星球有着惊心动魄的美,我痴痴地望着她,一如既往地留恋、仰慕。
程欣幽幽地说:“她很美,是吗?为了她,我可以献出生命。”
我喃喃说:“当然……她是我们的母亲星……每次我离开她飞往宇宙,都会强烈地感觉到孤独、寂寞和死亡……”
我们默默看着这祥和的星体,享受她的温馨。慢慢地,—层雾水浮上我的双眼。
程欣忽有所觉,惊异地望着我:“你……我不知道你这么容易动情。”
我听得有些别扭,却只微笑着说:“我本来就不是坚强的人。”
“既然你对宇航的感觉那么不舒服,为什么还要频繁地去零星?”
为什么我会频繁地去零星?能让我克服恐惧、寂寞、孤独的原因,绝大部分在杜笛。三十年无怨无悔地忘我工作,是件非凡的事,仅这一点,杜笛值得任何人钦佩。他是我心中永远不灭的星光,能在任何时候给与我温暖和力量。
程欣显然意识到我在回避零星,沉默了半晌,才说:“也许我能理解……杜教授一定不是凡人。”
我默默望着窗外黑色的星空。
下篇 智慧之星
过去了七十多个小时,零星开始在屏幕上出现,程欣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两个小时后,零星那银白巍峨的人造天体已清楚地显现在屏幕上,气势恢弘。我们呆呆地看着它,它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全人类的骄傲。
一接近零星五百公里处,监控器便尖利地响起来,噪音激得控制板上所有的仪器灯都开始剧烈闪动。零星在警告来犯者。
沛沛赶快发出了信号,更强的干扰总算没来。
沛沛输入信息时程欣看得很仔细,我笑道:“这些密码是机器语言,与零星赤道和太阳的夹角变化有关——它每次都不同。记它作什么?”
十分钟后,我们已感受到了零星微弱的引力。
屏幕上一片雪白,一个声音在发问:“小卫,真的是你吗?”
我跳起来一把抓起话筒,对着屏幕说:“是我,杜叔叔!很抱歉打扰了你们!”
屏幕上出现杜笛的影像,他一如既往地面带着微笑,风度超绝。我抑制不住激动。
杜笛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你从来没有提前来过,这是哪里的飞船?”
我迟疑了一下,嗫嚅道:“这是中国星际研究所的飞船。”
杜笛明显感到意外,但我看不出惊慌。他沉思了一下问:“除你之外还有谁?”
我把程欣叫到屏幕前,杜笛微笑着看程欣,清澈的目光似乎已洞察一切。
他没有再问,只简单地说:“叫沛沛在三号舱降落吧。”
十一分钟后,减压舱的压力一到指定系数,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舱门。
程欣踏上零星的瞬间表情很奇特。
三号舱门缓缓打开,门口站着筒形机器人阿是,它奉命将程欣带到“雨阁”休息,并说四十分钟后杜笛才能见我们。
“雨阁”是零星生活区内的一栋小楼,很女性化,程欣很奇怪它的存在。她简直被零星迷住了,问我能不能带她到处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杜笛也许会不高兴?看着她兴奋的目光,我知道自已拒绝不了,我决定带她在生活区内参观。
零星位于火星和木星之间的小行星带中,直径六百五十三公里多,地表全部经人工改造。整个布局分四个部分,生活区是最小的一块,另外的试验区、数据区和防御区占了百分之八十五的地方。我拉着程欣的手,引她参观我的住所“世间居”。她兴奋得不停提问,我尽可能解答她,当然只在杜笛可能允许的范围内。
我提议往零星的人造湖“碧空深处”去,看到碧湖,程欣忽然叫了起来。
我以为她是为这大面积的湖水惊叹,笑着回头,却发现她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手,她手腕上的表闪着莹绿的光芒。
“这是什么?你怎么了?”
程欣目光锐利得可怕:“这是能量探测仪,它能在五百米内接收宿星那只能量球的波长……只有五百米。前面是什么地方?带我去那里看看!”见我不说话,她急道:“你能看着地球的灾难不管吗?”
我喃喃道:“要知道你带了那个玩意儿,我就不会到这里来的。”
“你知道他偷了能量球?”
“别说得那么难听,这里是有一只能量球,就在前面的‘洪荒室’内。”
程欣扭头要走,我笑笑跟着她:“它不是你们丢的那只,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她大为诧异。我想把这个告诉她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零星的所有能量都来自那只能量球,它在零星二十九年了,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看到过它。它是宿星的产品。”
“……怎么会这样?宿星为什么会送这样珍贵的东西给杜教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你没有资格拿去。因为有这只能量球,我也根本不信杜笛偷了你们那一只。”杜笛只告诉过我那是宿星的第九只能量仪,就算在宿星上,知道它存在的人也不多——绝大部分人都只知道能量球只有八只。
程欣不相信地看着我,最后说:“我要去看看。”
有我在旁边能出什么事?我终于答应了。
“洪荒室”的名称来源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是零星上最大的单独建筑,也是最受保护的地方之一。它是零星的能源网中枢。
我和程欣站在能源室中心,就像它内部的两个细胞。巨大的双层防护罩内,一颗直径四十公分的闪光球状物被固定在中心位置上,无数导线从保护罩内接出来。
程欣的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我有些担心,故意笑道:“你没有想盗走这只能量球吧?……别动心思。它周围的气状物质能杀伤任何有生命的机体。”
她只瞧了我一眼,看着探测仪,按动了几下,忽然奇怪地说道:“这数据不对!这里好像有另外的能量源……它的能量值甚至能影响能量球。”
我觉得不可思议,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里有另外的能量场吗?”
据我所知没有,可我从来没有带探测仪来过这里,我犹豫着摇头。程欣目光游动:“这附近还有一只能量球存在!”
“不会!”
“小卫,能影响环境控制仪能量值的只有它的同类,你也知道这一点。你只是不知道它在哪里,我找出来你看!”
她变得异常自信,按动着那只小仪器,一会儿便开始移动,快速绕过了保护罩,停在墙壁边,喃哨道:“就在这后面……”
这后面是监测维修中心,我可以用密码打开它,可我被她闪亮的眼神吓住了,而且,“洪荒室”已属数据区,我不该不经过允许就带她进来。
程欣上前查看,令我惊异的是不到两分钟她就找到了开启方法。金属门无声地滑开,我顿时惊呆了,屋中间竟真的摆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宿星人造环境控制仪!
程欣快速走到它面前,兴奋地大声说:“就是它,小卫,就是它!”
我脑予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原以为自己对杜笛的感情能够容忍他作任何事情,看到这只能量球的一刹那,却发觉心头被人猛地刺了一下,痛得失去了知觉……为什么会这样?他受到了地球那么深的崇敬,为什么要陷地球于万劫不复的苦难中?他拥有了零星这样富丽的王国,为什么还要抢掠不属于他的东西?杜笛杜笛,我永远敬重的杜笛!
泪眼蒙胧中,我看到程欣正试图取出能量仪——它的外面罩了一层防护网。
恍惚中有一个东西搭在我肩上,我慢慢回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正看着我。
“悠然阿姨!”
悠然只看了我一眼就望着程欣,一阵清纯如泉水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拿不出它的,小姑娘,打开了那层防护罩你会受到伤害。”
程欣一惊回头,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谁?”
“我是零星的主人,欢迎你。”
“我不知道零星上还有你这样美的女人……杜教授偷了我们的能量球,你知道吗?我要求带走它!”
“我们不会取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你很累了,去休息吧姑娘。”
我在悠然永远如笛声一般悠扬的声音中,惊恐地看到一只巨臂无声无息地从金属柱中伸出,准确地托住了程欣的身体,她只来得及挣扎一下便倒了下去。
看着程欣软软的身躯被托起离开,我突然冲动地叫起来:“不行!不能这样,放开她!悠然阿姨,不要伤害她!”
悠然没有阻止我,可是我赶不上机器的动作,_手臂已将她送出室外,重新缩回柱中,我返身抓住悠然:“不要伤害她!”
悠然拍拍我:“投有人会伤害她,只是杜笛想和你谈谈,单独谈谈。”
从巨大的透明的穹形天顶可以一直看到宇宙深处,星光满天。每次都是在这里见到他。
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激动地拥抱他,可现在我心中只有一股寒气。
我以为自己会厌恶他,见到他后才发觉,我永远不可能恨他。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涌上鼻端。杜笛走到我身边拥抱我,温暖的双手驱散了我心头的寒意。
我低下头。还是杜笛,平和谦逊,自信而宽容。他是我的朋友、导师和父亲,我永远不可能停止从他身上获益,不论他是什么人,不论他做了什么事,他对我的影响将伴随我直到生命消逝。
我坐在他的对面,我们开始像以往那样宁静的对话。
“跟我说说你的那位程小姐。”
这个话题我喜欢:“她是星际研究所的研究员,前任程院长的女儿,李克文教授的学生……”原以为自己能滔滔不绝地说个没完,可这三句说完,我竟不知怎样接下去。我懊恼地发现,对她的了解原来如此之少!我无话找话说:“她有事业心,有责任感,知识渊博……
她性格坚强……她……”
杜笛忍不住一笑:“她美丽动人。”
我承认,一开始她便以美丽吸引了我。
“这么说你们认识不久,为什么你会带她来这里?出了什么变故吗?”
我奇怪他竟能问得这样轻松,但我仍然按他的要求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杜笛直到我说完都没有开口。我开始担心程欣的使命能否完成,杜笛如果不想交出能量球,还有谁能在零星上威胁他?两只一模一样的球体在我脑中跳动。
我终于说:“杜叔叔,你不需要第二只能量球,为什么要把它带来?”杜笛啜了一口茶,才说:“我没有拿那只能量球。”稍顿,又说:“也没有人能不留痕迹地从研究所拿走样品球……我也不能。”
我一呆:“那我们看到的第二只能量球是怎么回事?”
杜笛思索着不说话,站起来走到一架电脑前按了一下:“悠然,有没有结果?”
悠然阿姨的话传过来:“还没有,情况很奇怪。”
他们在查什么?杜笛对我说:“跟我到试验室来,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
杜笛在四号试验室里开始敲打电脑,一会儿我就明白,他在模拟研究所展厅的情形,而且标志出了那间展厅内所有的防护功能——比我发现的多许多。
悠然进来了一次,见我们气氛和睦,又离开了。看得出她的工作也很忙。
她是真的宿垦人,而且是宿星的杰出学者,悠然是她的中国名字。在宿星,她并没有杜笛在地球那么大的名气,可我知道零星能有今日局面,她起码有一半功劳——那只能量球就是她从宿星带来的。她是杜笛三十年的同事和伴侣。一个女人能忍受三十年的寂寞忘我工作,我既钦佩又奇怪。
只需要睡眠三个小时。我安心地等着杜笛工作,他显然在设计程序从那间展厅内取走正中的能量球。他的效率很高,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若有所思地停下手。他已试过二十多种方案了,竟没有一种通过。
半晌,他低声说道:“没有办法能不破坏任何防护线却能盗走能量球……除非有研究所内部的人事先关闭了一防护程序。”这也是我一直考虑的可能,我还未表示同意,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停电了?
我惊叫道:“杜叔叔!”杜笛已按亮了备用电路开关,室内三分之一的灯光重新燃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凝重,沉着地打开对讲话筒:“全球防护网一级防御准备……一号机器手接通太阳蓄能装置……五号,查看‘洪荒室’情况。关闭一切航空舱。启动‘共工’。”
屏幕重新闪动起来,杜笛按下另一边的按键:“悠然,你在哪里?”
片刻,悠然的声音传来:“我还在五号数据室。”
“你马上去中控室,查一查程小姐的行踪。”
“雨阁”原是悠然的住所,所以杜笛请她查着程欣。我的头“嗡”的响了一下。
室门打开,一个船形机器人飞快滑进来,杜笛跳了上去:“共工,立刻送我们去中心控制室。”
我也跳了起来,往门外跑。杜笛一把抓住我:“你去哪里?”
“我去看程欣!”杜笛不容分说地将我扯上机器,“你找不到她了!不要乱跑,太危险!”共工机器人已飞快启动,朝中控室滑行。
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
杜笛一进入中控室,五号机器人就已接通了监视线路。
巨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中心能源室的场景:双层保护罩被全部击碎,无数导线烧得纠缠成一团,正中的能量球位置上空无一物!
维修室内,情形一样,那一颗能量球也不翼而飞!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悠然乘坐一辆机器车赶来:“她不见了,‘雨阁’内没有人。”我五雷轰顶。
杜笛哼了一声,才说:“没必要了。
她能无声无息摸进‘洪荒室’,不在乎‘威力神’的杀伤力,又能对付两者倍剂量的神经中枢麻醉剂,就算不是全机器人,也是人机混合体。没有人能够击碎碳钛合金制成的保护罩!”
原来悠然调查的是程欣,听到杜笛的分析,我心如刀扎,大叫道:“她不会是机器人!程欣不是机器人!”
杜笛看着我,只叹了一口气。我像被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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