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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美] h·g·威尔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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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第 一 章 贝德福德先生在林普尼遇到凯沃先生
 第 二 章 凯沃物质的首次制造
 第 三 章 球状体的制造
 第 四 章 在球体内
 第 五 章 到月球的旅行
 第 六 章 在月球着陆
 第 七 章 月球上的早晨
 第 八 章 探查开始了
 第 九 章 月球上迷路的人
 第 十 章 怪兽的牧场
 第十一章 月球人的脸
 第十二章 凯沃先生提出几点建议
 第十三章 交往的试验
 第十四章 令人眩晕的桥
 第十五章 不同的观点
 第十六章 在月球屠夫洞里的战斗
 第十七章 在阳光下
 第十八章 贝德福德先主孤独一个人
 第十九章 贝德福德先生在无边的太空
 第二十章 贝德福德先生在小石镇
 第二十一章 朱利叶斯·温迭吉先生惊人的通讯
 第二十二章 从凯沃那边收到的前六条信息摘要
 第二十三章 月球人的自然发展史
 第二十四章 月球之王
 第二十五章 凯沃给地球上发来的最后信息

第一章 贝德福德先生在林普尼遇到凯沃先生
 
  在意大利南方的蓝天之下,葡萄叶影之中,当我坐下来执笔写书的时候,怀着其种惊异的心情想到,我之所以参预了凯沃先生惊人的冒险行动,纯粹是意料之外的事。那本来可以是任何一个人,而不一定是我。我是在自认为丝毫没有可能受到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参加到事件中去的。当时我来到了林普尼,因为我认为那里是世界上最为平静无事的地方。
  “在这儿,不论怎样,”我说,“我总会得到平静和工作的机会的!”
  于是这本书就成了这次冒险行动的结果。天命与人类的微不足道的计划又是多么的不一致啊!
  也许我可以在此提一下,就是最近我在某项事业中遭到了惨败。但现在我坐在这儿,置身于优裕的环境中,承认过去的窘困境遇,倒是一种奢侈的享乐。我甚至可以承认,我的那些灾难在一定程度上是自我的。我也许在某些方面有点儿能力,但那都和经营实业无关。当时我很年轻,觉得自己是个有办事能力的青年,并以此自豪;其实,那正是年轻人招人讨厌的一种毛病。论年龄,现在我还算年轻,但我的一些遭遇,已经把某种属于青年时代的东西从我心灵上抹掉了。至于这些遭遇是否使我变得聪明一点了呢?这还是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关于我去肯特郡的林普尼从事冒险的详情细节几乎无须论述。因为近年来,即使是业务交往,也都带有强烈的冒险气息。我于了投机冒险的事。干这种事当然会有一定的输赢。最后我是输了,够倒霉的。甚至当我已经从所有的事情中脱身出来,一位坏脾气的债主还觉得非对我狠毒一些才痛快。您也许尝过这种暴虐人的苦头,也许您只是有所感觉。他逼得我够紧的。最后,我觉得,要是我不想当个办事员辛苦谋生的话,我只能去写个剧本,否则就别无出路了。我有一定的想象力,有广泛的兴趣,只要不遭厄运,我就打算为此而精神饱满地去战斗。当时,我不仅相信自己有做生意的本领,而且一直认为我同样能写一个好剧本,我觉得这种自信也不算太过分。我知道,在合法的业务经营之外,一个人能干的事不可能有那么多成功的希望,也很可能正是这种想法使我有了偏见。确实,我也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把这个未曾动笔的剧本保留到一个下雨天再说。后来雨天果真来了,我就动笔写作。
  我原来计划十天写完这个剧本,可是不久发现需要的时间比我估计的要长。正在动手写的时候,我来到林普尼,以便找个安静的落脚点。我觉得自己很走运,竟找到了那所小平房。我订了三年租约,搬了几件家具进去。在写剧本期间我自己做饭,我的烹调技术定会使比顿太太*吓一跳。而且,您知道,自己做饭有味道。我有一把咖啡壶、一个煎鸡蛋用的带柄小锅、一个煎土豆的小锅,还有一个煎肠子和咸肉的煎锅——这些就是使我生活舒适所用的简单的炊具。一个人不能总讲排场,而简单朴素总有抉择的余地。此外,我存了一桶十八加仑装的啤酒,是赊来的。还有一个实心眼的面包师,每天都来,我可以向他买面包。这就是我当时的生活,当然谈不上是西巴利斯式的生活,但是比这更坏的日子,我也过过。附带提一句,那个面包师的确是个好人,他谁都相信,但愿我不欠他什么钱才好。
  确实,谁要想找幽静环境,就请到林普尼来。它位于肯特郡的粘土带。
  我的房子座落在一个古老的海滨断崖的边缘上,可以望见海边低洼平坦的罗姆尼沼泽。在多雨的天气,这地方几乎进不去。我还听说,邮差在越过他沿途的湿渍地带时,脚上要绑木板。虽然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做,但可以想象得出来。现在这个村庄由少数农舍和房屋组成。这些房舍的门外都放着柞木长柄大扫帚,当粘土太多的时候,好用来扫掉粘土。这个地区的概况,由此可见一斑。若不是对一些一去不返的事物还有些淡薄的记忆,这个地方是否存在过。都值得我怀疑。在罗马时代,这地方曾是英格兰的大港口列马纳斯港,而现在,海却离这里有四英里。在陡峭的小山下,是一些大圆石和罗马式的砖结构建筑物,古老的瓦特凌街就从这里开始,笔直地通向北方,有些地方还留下铺砌的路面。那时我常站在小山上想着过去的一切:奴隶罪人划的船和罗马军队,俘虏和官员,妇女和商贩,像我一样的空想家,所有出入这个港口的熙来攘往、喧闹嘈杂的人群。但现在呢!只有草坡上几块砾石、一两只羊——和我!昔日的港口所在地,现在是一片沼泽,弧形地扩展到遥远的邓杰内斯,到处点缀着一些树丛和中世纪城镇教堂的尖顶。现在这些古老的城镇,也继列马纳斯之后趋向消亡了。
  沼泽上的风光确实是我见到过的最美妙的景色之一。我想邓杰内斯大概离这里有十五英里远,它好像一条筏子浮在海面。再向西便是靠近黑斯廷斯港落日之下的一些小山。这些小山有时显得又大又清晰,有时却暗淡而低矮,经常则是由于气候的变化,完全隐没不见了。沼泽的近处河道交织。闪闪发光。
  从我工作时靠近的那扇窗子可以望到山脊,也正是从这窗子里我第一次看到凯沃。当时我正在努力搞我的那个剧本,强把心思放在这真正困难的工作上。非常自然,他引起了我的注意。
  太阳已经落山,天空清晰平静,呈青黄色。就在这个背景下,衬托出他黑色的身影——一个极为古怪的矮小的身影。
  他是一个身体滚圆,长着两条细腿的矮个子,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痉挛性的抽动;他头戴板球帽。身穿长大衣,一条骑车穿的灯笼裤和一双长筒袜。他认为这种打扮适合他那极不寻常的思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穿戴,因为他从不骑车,也不打板球。那是一种偶然凑在一起的服装。我不知道这种服装是怎么兴起来的。他用手和胳臂作着手势,他的头猛地向四下转动,嘴里发出嗡嗡的声音。这声音好像出自什么带电的东西。你从来不曾听过这种嗡嗡声。他不时地还以一种最不寻常的声音清一清他的喉咙。
  那时已经下过雨,人行小道的路面很滑,这更增加了他那步态的痉挛性。他走到正对着太阳的地方站住了,掏出只表,犹疑了一下,然后做了个痉挛的手势转回身,匆匆忙忙地折回原路;他不冉做手势,而是跨着大步走,显出他那一双大脚——我记得他那双脚因为沾了粘土,怪模怪样的显得更大——对他最为有利。
  这件事发生在我旅居的第一天,当时我写剧本的精力达到高峰。我认为,这件事纯粹是个分心的讨厌事件——浪费了我五分钟。我又回到剧本写作上来。但是,第二天黄昏。这种怪现象非常准确地又出现了,再一个黄昏又重复了一次。确切地说,只要不下雨,每个黄昏都是如此。于是要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剧本写作上得费很大力气。
  “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说,“真叫人认为他在学演木偶戏啦!”有好几个黄昏我从心眼儿里咒骂他。
  后来、我这种厌烦的心情变成了惊异和好奇。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干这事儿呢?
  第十四个黄昏,我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刚一出现,我就打开那个法国式的窗连门跨过前廊,直向他总是站立的地方走去。
  我来到他身边时,他已经掏出了表。他长着个胖圆的红脸,眼睛是棕红色的——我以前都是逆着光看他的(所以没看清过)。
  “请等一下,先生。”他转身时我说。
  他睁大眼睛。”等一下,”他说,“当然可以。要是您打算和我多谈一会儿,那也不算过分的要求——您说的等一下的时间已经到了——要是不麻烦的话,您可以陪我走走吗?”
  “一点也不麻烦,”我说,便在他身旁一起向前走去。
  “我的习惯是有规律的,我和人交往的时间——是有限的。”
  “现在这时间,我猜想,是您锻炼身体的时间吧?”
  “是的。我是来这里欣赏日落的景色的。”
  “您不是。”
  “先生,这——?”
  “因为您从来不看日落。”
  “从没看过?”
  “对了。我看了您十三个晚上了,您没有看过一次日落——一次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像一个遇上难题的人那样。
  “嗯,我喜欢阳光——空气——我顺着这条道走,穿过那个栅栏门”——他猛地转过头——“再向着——”
  “您不是那样,您从来没那样做,这全是胡说,那儿没有路。譬如说今天晚上——”
  “哦!今天晚上!让我想想看。啊!我刚看过表,知道我出来的时间已经比我准确规定的半小时超出了三分钟,我就决定没有时间再绕过去,我就转身——”
  “您倒总是这样做的。”
  他看着我——沉思了一下。“现在我想了想,也许我是那样做的。可是您刚才想要和我谈些什么呢?”
  “怎么,就谈这事呀!”
  “这事?”
  “不错。您为什么这样做呢?每天晚上您到这儿来,还发出一种声音——”
  “发出一种声音?”
  “就像这样”——我模仿他发的那种嗡嗡声。
  他看着我,显然,这嗡嗡声唤起了他的嫌恶。“我是那样干了吗?”他问。
  “每个该死的晚上都做。”
  “我一点不知道。”
  他闭口无言,一本正经地打量着我。“会不会是,”他说,”我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看起来好像是,您说呢?”
  他用手指向下拉他的下嘴唇,同时望着他脚边的一个水洼。
  “我心里事情大多,”他说,“可是您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好吧,先生,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仅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而且甚至不知道我这样做了。您想想,这是您刚才这样说的:我从来没有越过那片地??这,这些事情让您天烦了?”
  出于某种原因,我开始有点可怜他。
  “不是厌烦,”我说,“但是——您设想一下,要是您自己在写个剧本!”
  “我不会。”
  “那么。您想一下任何需要聚精会神的事情。”
  “啊!”他说,“当然。”他又沉思起来。他的表情显得那样苦恼,我更可怜他了。追问一个陌主人为什么在一条公共路径上发出哼声,毕竟有点过分了。
  “您知道,”他无力地说,”这是一种习惯。”
  “哦!我懂得这一点。”
  “我一定得改掉它。”
  “要是让您为难就不用改了,反正也与我无关——这是一种自由。”
  “没关系,先生,”他说,“没关系。我非常抱歉。我应该注意自己不要干这些事情。将来我一定注意。我能不能再麻烦您——一次?您学一次那声音?”
  “大概就像这样,”我说。
  “Zuzzo,zuzzo。可是实在地,您知道——”
  “非常感谢您。实际上,我知道我变得愚蠢地心不在焉。您是很有道理的,先生——完全有道理的。确实,我很对不住您。这种事不会再有。现在,先生,我已经让您走出来太远了。”
  “我确实希望我的鲁莽——”
  “没关系,先生,没关系。”
  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我抬了抬帽子给他道了晚安。他有点抽搐地给我答了礼,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了。
  我站在栅栏旁,回头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姿态显然不同了,走路好像有点瘸,个子也缩小了。同他以前又打手势又嗡嗡哼相对照,使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的忧伤。我目送他直到望不见影儿。随后出于把自己的事业坚持下去的由衷的希望,我回到平房,着手剧本写作。
  第二天傍晚,我没有看见他。第三天也没有见到他。但我总忘不掉他,我想,作为一个感伤的滑稽角色,他或许在我的剧本情节发展上有用。第四干,他来拜访我了。
  一时间我想不出他为什么夹找我。他非常郑重其事地谈些不相干的话,然后突然转入正题,他要把我的房子买下。
  “您知道,”他说,“我一点都不怪您,可是您破坏了一种习惯,从而打乱我一天的日程。多年以来,我都从这个地方走过——好多年了。无疑地我是发了那种哼声——因为您的关系,那都不可能了!”
  我建议他是否可以到别的地方去试试。
  “不行,没有别的地方。唯一的地方就是这儿。我调查过了。现在——每到下午四点钟,我就走投无路。”
  “但是,我亲爱的先生,要是这件事对您是这么重要的话——”
  “重要极啦。您知道,我是——我是个研究家——我正从事着一种科学研究。我就住——”他停下来,像是在思考。“住在那边。”他说着,突然一指,险些碰上我的眼睛。“有白烟囱的那个房子,您看,就在那些树那边。我周围的环境不正常——不正常。我恰好接近完成一个最重要的实验——我能向您保证,那是一个从没人做过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实验。它需要持续不断的思考,持续不断的精神上的安定和活动,而下午就是我最美妙的时刻!——那时脑子里翻腾着新的概念——新的观点。”
  “您为什么不可以仍然到这儿来?”
  “那是全然不同的,我会感到不安,我思考不了我的工作,而会想到您在写剧本——看着我而引起烦恼。不行呀!我一定要买下这房子。”
  我沉思起来。自然,在说出任何决定性的话之前,我得把这事情彻底地考虑一下。一般地说,那些日子里,我倒随时准备做点儿生意,卖点儿东西总对我有吸引力;可是,首先,这房子不是我的,并且即使我以好价钱把房子卖给他,要是当时的房主闻到这笔交易的风声,那在交货时就会有麻烦;其次,我自己还是——债务未清。很清楚,这是一件需要周密处理的事情。此外,他有可能研究出某种有价值的发明一事。也使我感到兴趣。我要对这项研究多知道一点九,倒不是有什么不正当的意图,而单纯地认为要是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许在我写作之余可以轻松一下。于是我用话来试探他的反应。
  他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一说开了头,我们的谈话就变成他一人的独白了。他谈起来像个长期被监禁的人,把心里想说的话反来复去地独自叨念着。他说了足有一个小时,我必须承认,听起来真够吃力。但是,通过他的全部谈话,给人以一种心里暗喜的感觉——好像一个人给自己规定了工作,然后又有时偷点懒,那样一种自我欺骗的感觉。在这第一次会面中,他的工作的要旨是什么,我没有估量出多少。他说的话一半都是我完全陌生的术语,他用他乐于称之为基础数学的东西解释了一两点,用绘图铅笔在一个信封上计算,那种情形让人假装有点明白都很难。“是的”,我说,“是的,说下去?”然而,我总算充分相信,他决非只是个狂人在搞点儿什么所谓”新发现”的把戏。虽然他外表像个怪人,但他有一种力量使人觉得他不可能是怪人。他干的不管是什么吧,反正是与机械学有关。他谈到他的工作棚,谈到他训练的三个助手——原来都是做零工。现在,从工作棚到专利局,仅只迈了一步。他邀请我去看看那些东西。我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并且有意识地说了一两句话把这件事订妥了。他提出的转让房子的事自然而然地成了悬案。
  最后,他站起身要走,向我道歉,说他这次来访拖的时间太长了。他还说,谈他的工作是一种难得享受到的乐趣。像我这样有理解力,又能愿意听别人谈话的人,他也不容易找到。他也很少和职业科学家交往。
  “麻烦事太多,”他解释说,“阴谋太多!实在,当一个人有了一种想法——我倒不是愿意变得那么无情,可是──”
  我是个相信冲动的人。我提出一个或许是有点冒失的建议。您一定记得我是孤身一人,在林普尼写剧本已经十四天了,由于破坏了他的散步,我一直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为什么,”我说,“您为什么不可以用这个当作您的新习惯呢?用这个来代替我破坏了的那个?至少在我们解决房子问题之前是可以的。您需要的是在心里反复思考您的工作,那就是您经常在下午散步时做的事。很遗憾,那已经成为过去——您也不能使它恢复原状。但是为什么不能到这儿来和我谈谈您的工作;把我当作一面墙,把您的思想抛到上面再接回去呢?可以肯定,我自己没有足够的知识来偷窃您的想法——而且,我一个科学家也不认识——”
  我没再说下去。他在考虑。显然,这件事吸引了他。“可是恐怕我会使您厌烦的。”他说。
  “您觉得我太笨吗?”
  “哦,不是;但是那些技术术语——”
  “不管怎样,今天下午您使我发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然,那对我会是一个很大的帮助。把一个人的想法整理清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这些想法讲出来。到目前为止——”
  “亲爱的先生,别再说啦?”
  “可是您真的能空出这个时间吗?”
  “没有什么能比改换工作更使人得到休息的啦!”我怀着充分的信念说。
  事情就这样定了。来到走廊的台阶时,他转过身说:“从您这儿我已经受惠不浅啦!”
  我发出一个疑问的声音。
  “您已经把我哼哼的那个荒唐习惯完全治好了。”他解释说。
  我想我对他说了我乐于为他效劳,于是他转身走了。
  一定是我们之间的谈话提出的一连串的想法,产生了立竿见影的影响。他的两臂又像以前那老样子挥舞了。那种“Zuzzo”的轻微回声又被微风送到我耳中。
  好吧!归根结底,这不关我的事。
  第二天他来了,第三天他也来了,作了两个物理讲演,双方都满意。他以一种极为情醒的神态谈到”以太”、“力管’、“万有引力”和类似的东西。
  我坐在另一把折叠椅上说:“是的。”“说下去。”“我听着呢!”等等,以使他说下去。
  那是极为难懂的东西,但我想他根本没有怀疑我究竟有多少没听懂。有好几次我怀疑是否值得去听,但我总算摆脱那倒霉的剧本而休息了。不时地,有些东西很清楚地向我闪现出来,可是,就在我觉得抓住它们的时候又突然不见了。有时,我的注意力完全涣散了,我也不去理会,而是坐在那儿看着他,想着是否应该放弃其他的一切,而把他当作一个滑稽戏的中心人物,反而更好一点。可是过了一会儿,也许我又有点儿明白他讲的话了。
  我抓住一个最早的机会,去看他的房子。
  房子不小,设备很简单;除了他那三个助手之外,没有仆人,他的饮食和私生活典型地具有哲人的简单化特点。他禁酒,吃素食,遵守所有合乎逻辑的清规戒律。但是,一看他的研究设备,就解决了许多疑点。从地下室到顶楼都很像样——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是个出人意外的地方。底层的房间有些长凳和仪器,熔炉是用烤面包的房间和洗碗碟的气锅改装的。发电机在地下室,园子里有一个贮气柜。他让我看这些东西时,表露出一个过了很久孤独生活的人的热情。他的隐居生活,现在已经淹没在过分的信赖中,我幸运地成为这种信赖的接受者。
  那三个助手确实是他们各人本行的能干手艺人的典型。虽说不算聪明,可也诚实、而且认真、壮实、和气、肯干。一个叫司帕格斯的,他管做饭,加工全部的金属活儿,以前干过水手;第二个叫吉卜斯,他是个细木工人;第三个原来是个做零工的园丁,现在做一般的助手。他们纯粹干体力劳动。所有用脑的工作全由凯沃去做。对于凯沃的工作,我的印象模糊,全然元知了。
  要谈到这些研究的性质,很遗憾,那就相当困难了。我根本不是个科学家,如果我打算用凯沃先生的高度科学语言来说明他的实验要达到的目的,恐怕不仅会使读者糊涂,连我自己也得糊涂,而且,我几乎肯定会弄出差错来,使得现代国内每一个学数学物理的学生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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