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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美] h·g·威尔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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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来,使得现代国内每一个学数学物理的学生嘲笑我。因此,我最好不要假充内行,还是把我得到的印象用我自己不太准确的语言说出来为妙。
  凯沃先生探索的对象是一种“各种放射能”都“透不过”的物质——他原来用的什么词我忘了,但“透不过”以表达这个意思。他使我懂得,“放射能”是象光或热,或是一年左右以前人们谈论很多的伦琴射线,或是马可尼的电波,或是引力一类的东西。他说,所有这些东西都由核心放射出来,作用于一定距离之外的物体上,由此得出“放射能”这个名词。目前几乎所有物质都使这种或那种放射能透不过。例如,玻璃可以透光、但很少透过热,所以可用作隔火屏;明矾透光,但完全隔热。碘溶解在二硫比碳中,其溶液完全不透光,但却很能透过热,它可以把火隐藏起来让人看不见,但却可以使人感到火的全部热量。许多金属不仅不透光不透热,而且也不透电能,而这些却能透过碘溶液和玻璃,好像它们几乎没有被任何东西隔断一般。诸如此类,等等。
  现在,所有已知的物质对于引力都是“可透的”。你可以使用各种屏幕遮住任何东西,以隔断来自太阳的光、热和电力影响或地球的热力;你可以用金属板隔断马可尼的射线,但没有东西能隔断太阳或地球的引力。这是为什么,就很难说了。凯沃不理解为什么没有这种物质,我确实也无法给他解释。以前我从来没想到过有这种可能性。他在纸上做计算向我说明不仅这种物质可能存在,而且还能符合某些条件,无疑地,对于他做的计算,凯尔温爵士、洛奇教授、卡尔·皮尔逊教授,或者任何一个伟大的科学人物一定会懂得,可这些却使我成了一个毫无办法的糊涂虫了。这是一种惊人的推理,虽然当时它让我大为惊奇烦扰,可是在这儿我却无法重述。
  “是的,”我只能这样说,“是的;说下去!”
  简单地说,那就是他相信或许能用一种复杂的合金和一种叫做氦的新东西——我猜想是一种新的元素——制造出可能遮断引力的物质。这种氦是装在密封的石罐中从伦敦送来的。关于这个细节,曾有人表示怀疑,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装在石罐中送给他的确实是氦。这种东西肯定是某种很像气体而且很稀薄的东西。
  要是当时我作了笔记多好——可是当时我怎能预见到作笔记的必要呢?
  任何人,只要有一点想象力,定会懂得这样一种物质存在的可能性是非同寻常的,而且对于我能从凯沃说话时用的深奥的词句的迷雾中得到一点理解而体验到的感情。也就会多少有点同情了。这确实是一个剧本中的喜剧性的安慰!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我才相信我没有误解他说的话,并且我很小心地避免提出某些问题,使他不会估量到我对他每天花费时间的解说,究竟误解到什么程度。但是没有一个人在读到这段故事时会完全和我有同感,因为根据我的这种贫乏的叙述,他们不可能体会我的这种信念——这种惊人的物质肯定能制造出来。
  自从到他的住所拜访之后,我不记得曾经再连续写过一小时的剧本。我想象着要做别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能限制这种东西有存在的可能;不论我怎么想,总想到一些奇迹和变革之类的东西。譬如说,假如我们要举起一件不管有多重的东西,只要把一张这种物质放在下面,用一根草棍儿就能把它挑起来。我最先想到把这个原理应用于枪炮和铁甲舰以及所有作战物资和方法上,接着想到把它用于航运,陆路运输,建筑以及任何可以想得到的工业之中。把我带进这一新时代的机会——它确实是个新纪元——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东西在展现、膨胀、再膨胀。在其中我看见自己重新又成了实业家。我看到一个母公司,还有许多子公司,我们的前后左右都是申请书,垄断团体和托拉斯,利益和特许权扩大再扩大,直到一个庞大无比的凯沃物资公司发达起来,并且统治世界。
  而这里边就有我啊!
  我决定了我的路线。我知道我把一切都押上了,当时我是太兴奋啦!
  “我们干的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最伟大的发明,”我说,特别加重我们这个词,”您要想把我排除在外,那除非用枪才行。明天我就来当您的第四个工人。”
  他对我这种激情感到吃惊,但没有一点儿疑虑或敌意。倒不如说,他倒有点自卑感。
  他带着疑虑的神情看着我。”您真打算——?”他说,“可是您的剧本,您的剧本怎么办?”
  “那全不存在了!”我大声喊道。“我亲爱的先生,您还不知道您已经得到了什么?难道不明白您就要干什么?”
  这不过是一种修辞学的说法。事实上,他确是不明白。起初,我无法相信这一点。他连一点概念的边儿都没有。这个令人惊奇的矮个子人物全部时间一直在做纯理论的研究!他说那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重要的研究,单纯是指弄清了许多理论,解决了许多已往存在的疑问而已;他根本没想到应用他将来可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就像他是个制造枪炮的机器,并不曾想到使用它的产品。但这确实是一种可能的物质,他也能把它制造出来!就像法国人说的如此而已。
  除此以外,他有点幼稚!如果他制造出这种物质,那么一直到他子孙后代,都会有这种凯沃氏产品或那种凯沃氏产品,他本人也将成为皇家学会会员,他的肖像可以当作科学知名人士的肖像和《自然周刊》一同用来赠送给人,或诸如此类的事。但是,他看到的就是这些了!要不是我来了。很可能他会把这一惊人的发明不过就像发现了一种新的蚊虫那样投入世界之中,他的这种发明,就像有些科学人物点燃起一两种小东西就抛在我们旁边一样,也会扔在那里,而终归失败。
  认识到这一点以后,我倒变成那个说话的人,凯沃反而成了说”说下去!”的人了。
  我跳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指手划脚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我设法使他懂得他在这件事情里的义务与责任——应该说在这件事情里我们的义务与责任。我使他相信,我们有可能创造足够的财富去干我们设想的任何社会变革,我们有可能对全世界发号施令。我和他谈到公司,谈到专利和一些秘密的制作法。所有这一切把他搞糊涂了,就像他的数学把我搞糊涂一样。他那红红的小脸上显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些不想发财致富的话,但全让我给推挡回去了。他一定得发财,而这种结结已巴地说话毫无好处。我要他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要他明白我具有非常丰富的办事经验。我没告诉他当时我是个债务未清的破产者,因为那是暂时的,但我认为我要把我明显的贫穷同我在财务上的一些主张调谐起来。用这类计划产生的方式一样,不知不觉在我们之间取得了谅解,来设立一个凯沃垄断公司。他负责制造那种物质,我负责繁荣发展。
  我像个水蛭一样死叮住“我们”这个词不放——“你”和“我”对于我已不复存在。
  他的想法是,我谈到的利润应该用作研究基金。当然,这问题可以留待以后解决。
  “可以,”我大声喊道,“可以。”
  我坚持的要点是一定把那种东西做出来。
  “要有这么一种物质、”我喊道,“没有一个家庭、工厂、要塞、船舶敢不用它——它甚至比一种专利药品更能普遍应用!它的万分之一的用途,都可以让我们发财致富。凯沃,其中的任何一方面都绝不是贪婪梦想!”
  “不是!”他说,“我开始懂得了,把事情反复地谈一谈就能得出新的观点,这是多么非同寻常啊!”
  “而且,您碰巧找对了谈话对象啦!”
  “我想,没有一个人,”他说,“会绝对不喜欢巨大的财富,当然,有一件事——”
  他停顿了一下,我站住不动。
  “很有可能,您知道,我们根本造不出这种东西来!它也许在理论上是可能的,而实际上是荒谬的。或者当我们制造时,会碰上些小挫折——!”
  “有挫折我们就对付它。”我说。 

第二章 凯沃物质的首次制造
 
  单就实际制造而论,凯沃的顾虑是毫无根据的。1899年10月14日,这种不可思议的物质做成了!
  说也奇怪,那是最后在凯沃先生一点也未料到的情况下偶然做成的。要是我现在知道那些细节多好啊!当时他已经把几种金属和某些其他的东西熔和在一起,打算把这种混和物放上一星期让它慢慢冷却。要不是他计算错误,混合的最后阶段应该在这种东西降到华氏六十度时发生。可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凯沃并不知道——在看守熔炉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本来负责这件事的吉卜斯忽然打算把这事推给当过园丁的那个人干,他说煤是地里挖出来的土壤,因此加煤就不可能属于一个细木工的工作范围;这位于过零工的园丁坚持认为煤是金属性的或是类似金属的物质,更不用说他的工作是厨师了。司帕格斯坚持要吉卜斯加煤,认为吉卜斯是木工,而煤是众所周知的木头的化石。后来吉卜斯就不再管给熔炉加煤,别人也没有管。当时凯沃深深埋头研究一些有关凯沃物质的飞行机器的有趣问题(没有考虑空气阻力和其它一两个要点),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头的事。
  就在他已越过田野来我的住所吃午茶和谈话的时候,他的发明就不足月地出世了。
  当时的情景,我记得清清楚楚。水正开着,什么都准备好了,听到他的“Zuzoo”声,我走出房子来到前廊上。在秋天落日的背景衬托下,他那有活力的矮个子身影是黑色的。在右方,他房屋的几个烟囱刚好超出染上了绚丽色彩的树丛之上。威尔登山群耸立在更远些的地方,带有模糊的青色。在左方,雾气笼罩的沼泽广阔而平静,就在那时——。
  那几个烟囱崩上了天空,随着上升,烟囱碎成一串串砖块;紧跟着,屋顶和乱七八糟的家具也崩上了天。后来一股巨大的自热的火焰追上了这些东西。房子周围的树木摇晃打旋,断裂成碎块,弹向火焰。我的耳朵被雷鸣般的声响震坏了,从此聋了一辈子。我四周的窗户全震碎了,我也顾不上了。我从前廊向凯沃的房子才走了三步,风就刮起来了。
  我上衣的下襟马上卷到我的头上,虽然违反我的意志,可我还是连蹿带跳地朝凯沃奔去。就在这一刹那,这位发明家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身体打着旋转,被嘶叫着的风吹得飞跑。我看见我家的一个烟囱顶管在离我不到六码的地方撞到地上,弹跳出二十英尺远。我匆忙地大步赶向出乱子的地点。凯沃蹬腿挥臂地跌倒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又挣扎着起来,然后被吹离地面,以极大的速度被刮着向前飘去,最后消失在他房屋周围剧烈摆动起伏的树林之中了。一大团烟和灰烬,还有一块方形的闪着蓝光的东西直向太空冲去。一大块篱笆碎片从我身旁飞过,竖着掉下来,撞到地上,平着倒下。最厉害的这一阵才算过去了。空气的剧烈震荡很快减弱下来,只剩下一阵强风,我这才重新觉出自己还能呼吸,还有脚。我用力背向着风设法站住,以便能集中一下剩余的神智,使自己镇定下来。
  当时世界的面貌完全改变了。平静的落日已经消失,天空黑暗,云片疾驰,在暴风面前,万物在倾斜倒伏。我回头看了看我的房子是否还没有倒塌,然后蹒跚地走向凯沃消失的树丛。透过落光了叶子的高高枝干,能看到他那燃烧的房屋还闪着火光。
  我走进树丛,从一棵树冲向另一棵树,紧靠住树身,好一会儿没找到他。后来在一堆断裂的树枝和原来是他花园围墙的一部分的篱笆碎片中看到有东西在动。我向那儿跑去,我还没有跑到。一个棕色的东西从里面分离出来,用两条泥泞的腿站立起来,伸着两只下垂的流血的手。衣服的一些破布条子从这东西的中间部分飘出来,随风摆动。
  一时间我没认出这个土块是什么东西,后来才看出是凯沃,滚了一身泥土,成了一块泥饼。他倾身向前,顶着风擦他眼睛和嘴里的泥土。
  他伸出一只泥块般的手,蹒跚地朝我跨了一步。由于心情激动,他的脸在抽动,小块的泥土不断往下掉。他那个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副狼狈可怜相,所以他说的话吓了我一跳。
  “向我祝贺吧,”他气喘吁吁地说,“祝贺我吧!”
  “向你祝贺!”我说,“我的天!祝贺什么呀?”
  “我干成功啦!”
  “你是干成了。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爆炸?”
  一阵风吹跑了他的话。我理解他说的好像根本不是爆炸。风刮得我和他撞在一起,我们互相紧靠着站在那里。
  “先回我的家吧。”我在他耳边喊道。他没听见我的话,他喊了些什么“三个烈士——科学”还喊了些什么“不太行”等等。
  当时他很苦恼,认为他的三个助手已经在旋风中失踪了。幸而不是那么回事。原来他刚动身到我的住处来,这三个人就上了林普尼的酒馆,随便要了点简单的食品,一边享用一边讨论起熔炉的问题。
  我又提出要他到我的住所去,这次他听明白了。
  我们两人臂挎着臂开始走路,最后总算到了我的家,进了一间完整的房子。
  我们坐在扶手椅上喘息着歇了一会儿。
  所有的窗子全打碎了,一些轻便的家具已是乱七八糟,但还没有受到无法修复的破坏。幸而厨房的门经受住了压力,未遭破坏,所以我全部的瓶瓶罐罐和炊具都保存下来了。煤油炉还燃着,我重新烧上水,准备泡茶。
  一切就绪之后,我才回到凯沃那里,听他叙说是怎么回事。
  “完全正确。”他坚持说,”完全正确,我干成了,而且很好。”
  “但是,”我反对说,“还说很好!是怎么回事?二十英里方圆之内一个草堆都不可能存在!一个篱笆或是一个草屋顶都不能不遭到破坏!那——”
  “是很好——的的确确。当然,我没有预见到这小小的乱子。我心里只想着另一个问题,也就容易忽略这一类实际的枝节问题的东西。但是,这完全正确——”
  “亲爱的先生,”我喊道,“您难道不知道您已经造成了价值好几千镑的损失吗?”
  “关于这一点,得依靠您的判断了。当然,我不是个有实际经验的人,可是,您不觉得人们会认为这是一场大旋风吗?”
  “可是,那个爆炸——”
  “那不是爆炸。这非常简单。就像我说的,不过是我容易忽略的这一类小事情罢了。这就是规模大一点儿的那种Zuzzoo的玩艺儿。我无意中把我的这种物质,凯沃物质,以一种薄而大片的形式造出来了——”
  他停了一下。“这种东西不透引力,它切断各种东西彼此间的引力,您不是完全清楚的吗?”
  “是呀,”我说,“是呀!”
  “那好,只要温度达到华氏六十度,它的制造过程就完成。它上面的空气。它上面的那部分屋顶,天花板,地面就不再有重量了。空气是一种很平常的东西,它有重量,它对地球表面的每件东西都有压力,从四面八方施加压力,每平方英寸的压力是十四磅半,我想,这一点现在人人都知道,您不是也知道吗?”
  “我知道,”我说,“您说下去。”
  “这我也知道,”他说。”这恰恰说明有了知识而不去应用,知识就多么无用。您知道,在我们的凯沃物贡之上,情形就改变了,空气不再有任何压力。周围的空气,而不是凯沃物质之上的空气,对于这部分突然失重的空气以每平方英寸十四磅半的重量施加压力。啊!您开始懂得了!凯沃物质周围的空气以不可抵御的力量拥向它上面的空气。凯沃物质上面的空气被猛烈地向上挤压;拥来补位的空气又立即失重,随之就不再有压力,于是击穿天花板,把屋顶掀掉——”
  “您可以理解,”他说,“这就形成一种大气的喷泉,一种大气中的烟囱。假如凯沃物质本身不是松散的,而顺着这烟囱吸上去,您能设想会发生什么情况吗?”
  我考虑了一下说,“我想空气马上会向上冲,冲到那块可怕的东西之上。”
  “完全正确,”他说,“一个巨大无比的喷泉——”
  “向太空喷射!我的天!是呀!那会把地球上所有的大气都喷跑啦!会把世界上的空气全部夺走!会造成全人类的死亡!就是那小块东西!”
  “倒不完全喷入太空,”凯沃说,“但实际上还是一样的糟。它会把空气从世界上扫掉,像剥香蕉皮一样,抛到几干英里之外。当然,空气会再落回来——但只是落到一个已经窒息的世界上!照我们的观点来看,这比永远不回来强不了多少!”
  我凝视着。我过于惊愕,也不知道我的全部希望被打乱到什么地步了。
  “现在您打算怎么办呢?”我问。
  “首先,我是否可以向您借一把花铲子把裹在我身上的泥土弄掉一些,然后我能不能用您的家庭设备洗个澡。干完这事以后,咱们就有工夫谈话了。我想明智的办法,”他把一只泥手放到我的臂膀上——“是除咱们两人之外,对谁也不要提起这件事。我知道我已经造成巨大的破坏——也许这乡下各处的住房已经毁坏了。另一方面,我无力赔偿我造成的破坏,假如破坏的真正原因被公布出来,那只能引起怨恨,造成对我的工作的障碍。您知道,谁也不能对所有的事情都有先见之明;再说,我也绝不能同意在我的理论工作上再加上具体赔偿问题的负担。以后,等您带着您讲求实际的头脑参加进来,凯沃物质也能飞起来——是不是可以说飞起来?——而且您所盼望的也全都实现了,我们再和人们把事情说清楚。但不是现在,现在不行。在目前气象学不能令人满意的情况下,假如不作任何其它解释,人们会认为这都是大旋风造成的;也许会有什么公共捐款的事。我的房子也倒塌烧毁了,因而会得到一大笔补偿,这对于我们的研究是大有帮助的。反过来,要是大家知道这是我干的,公共的捐款就完了,还会惹起大家愤怒。那我简直再不能得到安静工作的机会了。我的三个助手也许死了,也许没有。但那是小事。如果他们死了,也不是什么大损失;他们只凭热情而没有本事,这个由于时机未成熟而引起的事件,主要是他们对熔炉都不负责造成的。如果他们没死,我也不相信他们能有解释这个事故的智力。他们会接受旋风的说法。还有,在我的房子暂时不能住的情况下,我是否能在您的空闲的房子里住——”他停下来注视着我。
  我心里盘算,这样一位大有希望的人,不能像一个平常的客人来招待。
  “也许,”我说着,站起身,”最好咱们先去找一把花铲子吧。”我领着他向已经破碎的温室遗址走去。
  他洗澡的时候,我独自把整个问题考虑了一下。很清楚,和凯沃先生交往确有我预见不到的不利之处。他这种心不在焉的毛病,虽然侥幸地避免了一次灭绝地球人类的灾难,但随时都有造成其它严重麻烦的可能。另一方面,我很年轻,我自己的事又紊乱不堪,我正好处于一种不顾一切的冒险情绪中——而冒险的结果也存在有利的机会。我心里完全决定了,在这件事情上,我至少参加进去一半。很幸运,我上面已经说明过,我这所房子定的是三年合同,不负责修理;我的家具是匆忙中购置的,还没有付钱,也保了险,又完全没有什么合伙契约问题。最后,我决定和他干下去,看看这件事的始终。
  确实,事情的面目改变很大。我根本不再怀疑这种物质的种种可能性,反而对炮架和专利利润等问题考虑起来。
  我们立刻动手重建他的实验室,并进行我们的实验。当谈到我们下一步应该怎样制造这种物质时,凯沃用一反过去纯粹的科学态度,而按我的水平来谈了。
  “当然,我们一定要制造这种东西,”他带着一种我不曾预料到的高兴神情说,“当然,我们一定要制造这种东西。也许我们碰上了强硬的敌手,但是我们已经永远抛开那种理论的东西了。如果我们能够避免破坏我们这小小的行星,我们当然这么干。可是——一定会有风险的!一定会有的。在试验工作中是经常有的!您是个讲实际的人,现在就该看您的了。照我想,我们也许可以侧着制造这种东西,并且做得恨薄。可是我还不知道——对于另外一种方法,我只有一个不太清楚的概念,现在还很难解释。但是真够奇怪的,就在我被风吹得不停地翻滚,也不知这件冒险的事如何了结的时候,忽然想到这种方法,它完全是我本该去做的事。”
  即使在我的帮助之下,我们在继续修复实验室的工作的时候,也遇到了某种小困难。在必须决定我们第二次实验采用恰当的形式和方法之前,我们有很多事要做。我们唯一的障碍是那三个助手罢工,他们反对我当他们的工头。但是这件事耽搁了两天之后,我们互相让步而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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