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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肠公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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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打算怎样?”
“反正要在这里料理公孙兄的身后事,那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十天八天,看他们又准备对我采取什么行动!”
“那最好,就留在我家怎样?一来他们可能已这样想到,不久就会再找上我家,二来公孙大侠的身后事你也需要人手打点。”
“这不是不好,就只是麻烦你们……”
“才不是。”朱凤赶紧道:“我爹生前最是好客,至于我妈,一定也高兴你留下来。”
“是了,令堂……”
“我妈跟马大叔的坐骑都给我骑走了,所以,还要好一会他们才回到家中。”
“哦!”沈胜衣回头一瞟那边街口,道:“姑娘的好意我受下好了,现在我得先去找着那十位大师,公孙兄的遣体请姑娘暂时抬入院中如何?”
朱凤连忙挥手叫来站在那边的两个老家人,匆匆的吩咐了几句。
悟空和尚那会子已自趋前,合十道:“老衲与沈大侠走一趟。”
沈胜衣笑道:“有大师同去最好不过,否则不难又发生误会。”
朱凤在旁边马上接上口,道:“我也去,这里的地方我比较熟识。”
沈胜衣没有置疑,当先踩出了灯光,踏入了黑暗的长街之上。
夜更深。
月已斜过了西墙,两面高墙之间的街道离开了灯光所及的范围就陷入了黑暗的控制。
马车在黑暗中飞驰,冲过了一条横街又一条横街,滚动的车轮,飞踢的马足,踢碎了寂静的黑暗,辗破了黑暗的寂静。
车后面远远追着那十个少林和尚!
街左弯右折,车虽快,这一折一弯之中已耗去相当时间,所以和尚的两条腿尽管快不过双马的八只脚,仍旧得以紧紧追在车后。
车辚辚,马嘶嘶,和尚眼睛看不到的时候,耳朵却听得到。
不过和尚要追上那辆马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的距离更一下子拉远。
马车现在转入的这条横街两面数十道高墙,竟是直通到底!
一入了直中,马车就快了。
只可惜这条直路真的有底。
一到底就是一道高墙,横挡着去路,左右虽然也各有一条横街,却无宁说是横巷,最多也只能够跑得过一匹马!
对马车来说,这条简直就是死路!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马车上的人如果没有意思背墙一战,就只有弃车溜入横巷一个办法。
但什么办法也好,首先还是得停下马车,否则便要掸在墙壁之上。
马车却没有停下。
其实马是有意思停下来的,只可惜后面的车厢不单只没有人性,连马性也没有,车轮滚动,轰隆的撞在那面墙壁之上!
墙总算没有倒塌,车厢也结实的很,夹着车厢与墙壁之间两匹健马中的一匹却已散了。
车子当场倒下。
这不叫鸡飞蛋打,也不叫人仰马翻,因为只有马,没有人!
一个人也没有。
“人去了哪儿?”
那十个和尚非独气力充沛,轻功也算不错的了,马车倒下才不久,他们已纷纷赶到。
和尚一冲上,车厢就散了。
禅杖月牙方便铲都有好几十斤重的兵器,要砸碎一个车厢简直比吃白菜还容易。
车厢之内却没有人,甚至死人。
人去了哪儿?
“依我看,马车一转入这条横街,车上的人就已经发觉这条是绝路,就已经准备弃车而去,要非如此,没有理由马车一冲到底,直撞到墙壁之上!”悟空和尚闪烁的眼瞳之中闪着智慧的光辉。
沈胜衣并不反对悟空和尚这个意见,这个意见也正是他的意见。
朱凤旁边也是连连点头。
他们三个人寻到来的时候,分开两批穿过那左右两条横巷搜索开去的那十个和尚亦已先后回来了,却都是毫无所获。
其中的一个听说不由插口问道:“他们会不会躲入两面高墙之内?”
悟空和尚颔首道:“大有可能!”
“那我们就翻过高墙,彻底搜索一下!”
“万万不可!”悟空和尚慌忙阻止。“高墙之内都有人家,我们在这里吵嚷了大半天也没有出来理会,只不过人之常情,事不关己,己不劳心,但如果我们翻墙而入却是犯到他们头上,他们可就不会客气的了。”
“大不了一番厮杀!”
“阿弥陀佛!口孽口孽!”悟空和尚长叹道:“出家人岂能随意滋生事端,妄动干戈?再讲他们也不会楞到现在,只怕早就离开。”
“那怎办?”
“我们暂时回去,且过了今夜,明天再出动,四面去打听调查。”
那些和尚无奈退下。
“沈施主。”悟空和尚转望沈胜衣。“你意下如何?”
“看来只好那样了。”沈胜衣也是同意。
朱风却问道:“你猜他们现在走到什么地方?”沈胜衣苦笑。
左边是小路,右边是小河。
路上积雪,河面封冰,两个人走在路边,白衣人在前,金丝燕在后。
这里已是西城之外,西城之郊。
风凄月冷。
白衣人蒙面的白巾已经途中取下,一张脸映着月光,雪一样苍白,冰一样森冷。
金丝燕并不认识这个人,也根本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惜得罪少林派,冒险来救她。
这个人路上却除了叫她跳车,叫她跟他走之外,还没有其他任何说话。
金丝燕也就跟着来到这里。
这个人虽然素未谋面,最低限度不会是敌人。
不是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她放心。
白衣人似乎漫无目的。
这样走下去实在不是滋味,金丝燕实在忍耐不住,正想问,前面的白衣人倏的停下。
“这里已在城外,少林派的和尚总不致追到这里!”白衣人说话出口,人亦缓缓回过来,望着金丝燕。
金丝燕即时打了一个寒噤。
白衣人的一双眼简直就不像是人眼,也不像是兽眼。
人眼兽眼都是会有变化,有感情,那怕是悲哀、是快乐,是憎恨、是喜悦,抑或是冷酷、是温柔,多多少少总可以看得出来、
白衣人的—双眼却完全没有感情,根本没有变化。
“嗯!”金丝燕好容易才应出这一声。“为什么你要救我?”
白衣人—牵唇,笑。
只是嘴唇在牵笑,白衣人死冷的眼瞳之中一丝笑意也没有。
“因为你是沈胜衣的仇人。”白衣人的语声同样没有感情,没有变化。
金丝燕一颗心这才放下,喜问道:“你也是沈胜衣的仇人?”
“是!”白衣人这一声就像是响尾蛇抖动中的尾巴所发出来的声音。
金丝燕听说又是心悸又是心欢,追问道:“你是那一位?”
白衣人右手如挥巨弦,衣襟上一拨,外罩的白衣陡分,露出了内里一身淡青密扣紧身衣衫,交搭斜挂在胸前的十口剑。
剑未出鞘,锋芒还在鞘内,金丝燕已感到了一股森冷杀气,她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道:“你可是无肠门下?”
白衣人颔首作应。
“无肠君是你何人?”
“是我父亲。”
“无肠公子!”金丝燕总算清楚白衣人的身份。
“江湖中人的确如此称呼我!”白衣人嘴角微唰,又牵出一丝笑意。
金丝燕恍然大悟,道:“据我所知,沈胜衣挑战十三杀手之际,错认无肠也是十三杀手之一,登门挑战,追杀无肠。”
无肠公子那一丝笑意即时唇边凝结,冷冷道:“江湖传言,并非事实,家父是因为败在沈胜衣剑下,饮恨自刎!”
金丝燕并不怀疑,她知道武林中老一辈的名人大抵都是这种脾气,都会采取这个办法。
“胜则荣,败则辱,无肠门中人宁死不辱!”无肠公子冷冷地一哼,接道:“这是我无肠门的信条。”
金丝燕只有点头,道:“江湖传言虽则并非事实,令尊毕竟因沈胜衣方至饮恨自刎!”
“是以我无肠门中人与他誓不两立!”
“应该如此,应该如此!”金丝燕当然大表赞成!
“无肠门中人记恩,记仇,有恩必报,有仇必报!”
“对!”金丝燕大有同仇敌气之意,转问道:“未知这仇,你们无肠门准备如何报?”
“找出沈胜衣剑上的弱点所在之处,我将指名挑战,以祈败他于剑下,杀他于剑下!”
“哦?”金丝燕这一次木无表情,对于无肠公子的壮举好像完全不感光趣。
无肠公子接又道:“这其实才是我要救你的主要原因。”
金丝燕不禁一怔,道:“你是打算从我的口中知道沈胜衣的弱点所在?”
“你倒是一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最好,不必多作解释。”
“只可惜我根本不能告诉你什么。”金丝燕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知道他的弱点所在,他早已死在我剑下。”
“天下间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说是完整,剑法也是一样,你跟他交手,你看他出手,相信已不只一次,以你的见识,大概总可以看出他剑法中最强最弱的地方!”
金丝燕又是—怔,苦笑道:“如果在他也有所谓剑法,的确是不难看得出来,问题是他虽然用的是剑,但使的根本不成剑法!”
无肠公子的眼瞳终于露出—丝诧异之色,道:“这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我败在他剑下的时候,他的剑虽然厉害,还有剑路可寻,但以这半年我暗中窥伺所见,就—如方才清风阁中他格杀十二连环坞邯两个杀手—样,忽而剑,忽而手的,根本就不是正宗剑路子,还有什么法则可言?”
“方才我也在清风阁,不过在一面牌匾之后,没有给你们察觉,我看到你借机越窗脱出。之后又转回伏身窗外窥伺,也看到沈胜衣格杀那两个十二连环坞的杀手,当时我还以为他只不过偶然这样,现在听你这样说,原来并非今如是,早已如此,这看来,他的剑术,已不着形式,到了心剑合一,剑在意先的地步。”
金丝燕苦笑。“只是剑倒还罢了,他的人简直就成了一头刺猬,还得防备他的脚,他的手,纵使他的剑还有破绽,已是将之抵消。”
无肠公子沉吟不语。
“不过,正如你所说,天下间并没有绝对完整的东西,弱点他还是有的,只是并不在剑上。”
无畅公子目光;—闪。“在什么地方?”
“心!”金丝燕—笑。“他的心还不够狠,还不够硬,太多的同情,太多的道义,只可惜现在我见他就得落荒而逃,这一个弱点我已不能再加以充分利用。”
“我根本不能!”无肠公子仰眼向天。“我要公平决斗,我要亲身败他,杀他!”
“这我就无能为力的了。”金丝燕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与我联手对付他。”
无肠公子淡淡地—笑,忽又问道:“你可知道他出身于那—门哪一派?”
“这却问倒我了。”金丝燕又苦笑。“我也曾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心思打听,除了知道他一出道就找上‘一怒杀龙手’祖惊虹,以左手一剑接下祖惊虹威震武林的左手一剑‘雷霆三十六击’外,那之前的他完全是一个谜。”
“五年多之前,他一剑横扫你们江南五大高手之后,好像就消声匿迹,直至今年初挑战十三杀手为止,其间有四五年,这一段时间你可知他在于着什么?”
“人生大事。”
“那一种?”
“成家立室。”金丝燕看来真的对沈胜衣下了一番心思,知道的居然不少,随又道:“他在江宁娶了一个叫做霍秋娥的女孩子做老婆,之后就好像完全绝迹江湖,有人说他做了行商,赚的钱也倒不少。”
“怎么现在又重出江湖?”
“你可有听说过香祖楼这个人。”
“有少许印象。”
“这个人以一柄铁伞称霸一方,听说手底下实在有几下子。”
“他与沈胜衣有何关系?”
“在今年初,香祖楼死在一个职业杀手剑下。”
“职业杀手,可是十三杀手之一?”
“比十三杀手名气更大,前此三年,江湖中人无不闻名变色!”
“到底那一个?”
“银剑杀手孙羽!”
无肠公子面色微变,显然他也听说过这个名气,也惊于这个名字。
金丝燕接着道:“香祖楼死后不久,他的结拜兄弟‘神手’于谦,‘雷鞭’崔群,连同两河有名的豪杰双斧开山马老二,神枪十三郎一行七人昼夜闯入江宁沈家,却一个也不再见出来,而就在当夜,沈家一场大火,烧为平地,邻近的人们当时只见沈胜衣一个人独立在火场之外,也就在那一夜之后,沈胜衣重现江湖,奇怪他五年充剑从商,身手反而更为高强,所以我实在有些怀疑,那五年之间,他不是做了商人,是做了职业杀手,可能也就是那江湖中人闻名色变的‘银剑杀手’孙羽了!”
无肠公子沉吟着没有出声。
“要是这是事实,那么他这五年之间,不单只没有弃剑,反而一直在剑锋之上翻滚,也只有一流职业杀手会像他这样任何环境之下都能够保持冷静,浑身上下都变成了致命的武器,一出手就能置人死地,事实上他的出手无疑就是智慧与经验的结晶!”
无肠公子不觉哦的一声。
“这可能是我胡思乱想,但事实果然如此,那你要在公平的决斗之下胜他,除非当时出现奇迹,又或者你有一番神奇的际遇,否则,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的好,经验与年俱长,五年之后,十年之后,只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无肠公子一张脸终于变色。
“所以我以为你最好还是与我联手!”
无肠公子不假思索就摇头,他尽管脸上变色,死冷的眼瞳仍旧不起变化,在他来说,已决定了事情,看来也没有两样。
“这我也不勉强你。”金丝燕耸耸两肩,道:“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都跟你说了。”
“多谢!”无肠公子居然有一声多谢。
“这也算不了什么,你救了我本该我多谢你才是。”金丝燕忽又问道:“打从清风阁开始,你可是一直在我身后?”
“可以这样说。”
“怪不得这么巧。”金丝燕随又问道:“目的也只就是那两个原因?”
“还有第三个原因。”
“哦?”金丝燕望着无肠公子。
无肠公子的眼瞳始终都一样,要想从他的眼瞳推测他的心意根本没有可能,好在他并不吝惜说话,随即道:“你可还记得我救你出险所用的那马车?”
金丝燕一怔,道:“好像我平日所用的那一辆。”
“本来就是。”
“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中?”
无肠公子反问道:“那辆马车本来是在什么人的手中?”
“我的四个跟班,”金丝燕试探着问道:“莫非你就是从他们那里取来的。”
“嗯!”无肠公子一点头。
“你认识他们?”金丝燕大感诧异。
“他们还在清风阁的时候我已认识。”
“倒没有听他们说过。”
“他们可不认识我。”
金丝燕更奇怪了,她还未开口问,无肠公子已又道:“这其实只是当时我就是坐在清风阁的一角,见到你吩咐他们。”
“哦?”金丝燕恍然大悟。
“你可还记得当时吩咐他们干什么?”
金丝燕点头。
“那你当然记得在清风阁之上曾经一剑背后偷袭,杀了四个化装店小二,存心暗杀沈胜衣的和尚。”
金丝燕只有点头。
“那四个其实也不是和尚。”
“哦?”金丝燕一时又如同堕入了五里雾中。
“他们侍候家父座下前后已有十年,与其他六人—同被称为无肠门中的十少杰!”
金丝燕的面色不由一变。
“只因为要替师门复仇雪恨,要助我找出沈胜衣剑法上的破绽所在,我无肠门中的十少杰不惜化装成和尚,沿途袭击沈胜衣。”
金丝燕又是一怔,到现在她总算知道了那四个人的真正身份。
无肠门中人记恩,记仇,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无肠君只是自刎,只是败在沈胜衣剑下,并非死在沈胜衣剑下,无肠门中人尚且不惜前仆后继,千里寻仇,她亲手杀了无肠门中十少杰的四个,那么无肠公子今次救她出来,引她到此地的第三个原因,莫非就是在要替那死在她剑下的无肠四少杰报仇?
金丝燕一想到这里,心头不禁忐忑。
无肠公子还有说话,语声一顿,又道:“只可惜他们枉费心机,徒洒热血,三次袭击只换来三次死亡,对我丝毫也没有补益。”
金丝燕忽然道:“他们用的方法似乎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无肠公子听得出金丝燕说话中含意,冷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人各有志,我总不能强迫他们都采用我的方法。”
“哦?”金丝燕倏的一惊,惊问道:“那我的四个手下……”
无肠公子截口道:“我尾随他们出城,见他们替我葬了我无肠门中的那四个少杰,少不免一声多谢!”
金丝燕还未松过口气,无肠公子已自冷笑道:“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死人也是人,他们对待一个死人简直就像是处置一条死狗,这在我们无肠门中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你杀了他们?”
“无肠门中的仇恨当由无肠门中人了结,我不会假手别人!”
“我杀了你们无肠门中的弟子,当然你也亲手将我除去了?”
“嗯。”无肠公子忽又举步,缓缓蹁了出去。
“这就是你救我的第三个理由?”
“嗯。”无肠公子应声,倏的蹲下身子。
金丝燕一怔。“你在干什么?”
铮铮的两声,无肠公子的左右双手各自多了一支剑。
那正是两列相分,左右交搭斜挂在他胸前的十剑之中最下的两支。
剑晶莹闪亮,剑鞘虽亦尺五,剑锋最多只得一尺,锋利,平薄,无肠公子双手一拍,就将这两支短剑齐柄倒拍入靴底!
他那对靴子显然是为了方便镶嵌那两支剑而制的,靴底直落有一条凹槽,刚好嵌得下那两支剑的剑柄。
金丝燕看在眼内,几乎没有踢自己一脚。
无肠门中剑术的精华在十剑齐飞,十剑中的两剑却是以双脚施展,她应该在无肠公子蹲身之前就出手。
双剑一踩在脚下无肠公子无疑如虎添翼!
她现在才醒起,未免太迟了。
剑一在脚下,无肠公子便长身而起,望着金丝燕,道:“以你的行事作风,方才我蹲下身的时候已经出手,你却未出手,可见你虽然是一个聪明人,好奇心未免太重,顾虑未免太多,一个人太多的顾虑,太重的好奇心,势不能当机立断,这就是你的弱点所在,也就是你致命的地方。”
金丝燕冷笑。
无肠公子接问道:“你打算死在自己剑下,还是死在我剑下?”
金丝燕又是一声冷笑,拔剑出鞘,这也就是她的答覆。
她的确不是那种甘心自我毁灭的女人。
“好,这也好!”无肠公子冷冷地一笑。
金丝燕这才冷笑道:“最好还是在马车之内的时候我就从后面一剑结果你!”
“我不是说你这个人的顾虑太多,好奇心太重?”无肠公子含笑抬手,左右按住了胸前两排短剑第一口的剑柄。
一道剑光即时向他的前胸射到!
金丝燕这一次总算当机立断!
只可惜无肠公子要动用的那两口剑并不长,要拔出剑鞘实在容易。
铮铮的双剑出鞘,铮的又一声,双剑交搭将金丝燕突来的—剑接注。
人影一合就分开,无肠公子的双臂往后猛一甩,外罩长衣泻落一方,张嘴一声长啸!
啸声直冲天空,无肠公子人亦凌空,双剑—分一合,一如螃蟹的双钳,斜剪而下!
螃蟹又称无肠,无肠门中的剑术正是取形于螃蟹的姿势!
螃蟹八足两钳,无肠门剑术的巅峰也正是一身十剑。
剑比螃蟹的钳子却又何只厉害十倍!
金丝燕也知道厉害,剑未到,她的人已退开,既然是一个聪明人,当然她就不会硬接没有把握的剑。
无肠公子剑动风生,剑式诡异,剑势却是沉雄.那两剑之上大概总有好几十斤的气力。
女人的气力一般来说都没有男人的强劲,金丝燕的剑法更就一向以轻灵见胜!
她退得实在大有道理。
无肠公子的身法同样轻灵,剑落空,人还未着地,矫活的身子已借剑上的回力,飕的凌空一个翻滚!
剑与人同时转动,剑光半空中划了一度弧光,突然飞出,两道闪电一样疾击金丝燕!
这两道闪电一去,又是两道电闪破空,还有两道闪电紧接飞出!
这一个翻滚之内,无肠公子竟已六剑出鞘,六剑出手!
两排十支利剑到现在已经全部出鞘,两剑镶在靴底,六剑飞击金丝燕,还有的两剑就在无肠公子左右双手之中。
这两剑没有脱手,剑一引,腰一躬,无肠公子半空又一个翻滚,这一个翻滚更快,飕的翻向金丝燕那边,无肠公子这刹那竟就连人带剑凌空撞向金丝燕!
一出手竟就十剑齐出,孤注一掷!
以无肠君经验的老到,剑术的老练,生平对敌,甚至激战沈胜衣,杀虎口搏杀燕云十六寇,横江一窝蜂,青城三把刀,也没有试过出手就孤注一掷!
无肠公子却有这个胆量,这一掷孤注,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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