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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魂崖 作者:曹若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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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
  “苑家仅存的苑勇,也是你派人杀死的?”
  “然!”
  “我伍某人被人到处拦杀,也是你?”
  “然!”
  海萍又是几声悲壮凄厉的长笑,血泪长流,哀伤道:“爸妈!大叔二叔!孩儿得见仇家真面,将亲手杀他,替你们雪洗仇恨,九泉之下,想能瞑目了……”
  话声乍落,冲着沧海一奇怒喝声:“劳人涛,拿命来!”左掌右掌,猛然挥动,潜劲如山,罡风呼呼,陡向沧海一奇撞去。
  沧海一奇心中微凛,冷笑道:“我要斩草除根!”冷风刺骨,狂飙似雷轰,硬排过来。
  轰……狂响飘过,石屑纷飞,两人各震退三步。
  双方都怔得一怔,另两个蒙面人浑身打了个冷战。
  海萍星目喷出火焰,大喝道:“劳人涛,有本事露出本来面目!”目字乍落,抢身扑去,天罡真元应手而发,一连拍出两掌。
  “没有那个必要!”沧海一奇口中答话,出手如电,照样的还了两掌。
  劲气漫天,万马奔腾……嘭,嘭巨响一过,三丈之内,全都是旋卷的掌风,这一次,仍然不分高下,各退了五步。
  沧海一奇杀机倏现,大喝道:“你是沧海一奇生平的强敌之一,接我两掌试试……”
  沧海一奇凛于海萍小小年纪,竞有如此功力,若不除去,日后必招杀身之祸,因此,抢夺机先,杀心顿起,非将海萍杀死不可,凝聚数十年修为,全力而攻。
  海萍焉知道厉害,冷笑道:“你知道少爷能杀你就行……”真元早发,平胸疾推。
  “波”的一声大响,糟!海萍这次竟被震退了八步之多,双臂有些酸麻。
  沧海一奇同样的撤出六尺,不过,老魔头修为极高,阅历十足,却不感觉什么。这一见海萍击退,算准了海萍到底修为不够,暗中一喜,掠身扑去,喝道:“小子,再接我一掌如何?”平生之力,轰然排出。
  海萍报仇心切,哪有工夫想法子闪避,疾提真元,哼了一声,硬生生地翻掌打去,雷霆万钧,凌厉绝伦……
  “轰隆”……响声震耳欲聋,如晴天暴雷,狂飙卷起天空,形成一道粗大的风柱。沙尘飞扬,有目难睁。
  混乱中,海萍一声闷哼,跄踉踉……疾挫出一丈多远,一屁股跌坐在地,已是昏迷过去了。
  沧海一奇抑退十步,稍一调息,杀心大起,双目射出慑人的精光,紧盯海萍,突然身法奇怪,追奔过去,举掌下击。
  生死一发,命在顷刻,就在沧海一奇举掌击毙海萍的这一刹那,蓦然长空的荒野,传来一声响亮的鹤鸣之声。
  鸣声震撼心神,沧海一奇当下心中一动,手势疾收,闪退两步。
  绿影飘射,场中出现一位绿衣女郎。
  沧海一奇悔恨交加,但他心机阴沉,哈哈一笑道:“姑娘令师未到?”
  来的正是独臂大师的衣钵传人,苑小玲,她秀目转视,发觉海萍坐地不起,她不明蒙面者何许人,但她了解眼前的情形不简单,巧妙的笑道:“家师只怕早到此处了,请问尊驾是……”
  沧海一奇干笑两声道:“在下是沧海一奇劳人涛,呵呵!”
  苑小玲芳心一震,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又道:“原来是劳老前辈,失敬啦!”冲着沧海一奇施了一礼,接着笑道:“是不是这个人得罪了老前辈……”
  沧海一奇仁义远播,侠名高张,怎肯承认和一个年青的后生为敌,而有损威名。于是,大笑着截住苑小玲道:“不是,不是,这娃儿功高力强,和我印证武功,是老夫失手伤了他,正待施救,恰好姑娘来到,巧极啦!哈哈……姑娘认得他?”
  苑小玲娇媚的一笑道:“晚辈只见过他两面,的确是江湖硬汉……”话语如莺,倏然而断,秀目稍转,笑道:“事不宜迟,就请劳老前辈动手救他吧……”
  苑小玲早就听得沧海一奇的侠名,心中对他存下了敬佩之心,可是,她却不知道沧海一奇骨子里的阴诈奸险,而且还是她的亲仇大敌哩。
  沧海一奇城府深沉,心起毒念,缓步向海萍走去,嘴里却哈哈笑道:“好,好,老夫救完了他就走。”
  两人来到海萍跟前,只见他脸色已由死灰转变到红色。
  沧海一奇心头猛可里一震,暗道:“若不杀此人,日后必是劳某人的克星……”声色不动,满是善笑,举掌在海萍的命门上拍了一掌。
  海萍微微一颤,双目未张,只轻轻的哼了一声。
  老魔头以极迅疾的手法,暗在海萍的旋机气海穴上,以自己的真力撞了一下,旋见他哈哈大笑道:“不碍事了,烦姑娘看顾他片刻,即能行动,老夫要走了。”
  “晚辈代他谢谢!”
  “不必啦,哈哈!令师如到,就说劳人涛问候他好了……”话未落,即带着两个蒙面人,抱住受伤的怪汉,急纵而去。
  苑小玲转身看了看海萍,狠狠地道:“你本领再高,照样的会被人打伤,看你还神气不?”
  海萍微微一动,张目一看,他识得是苑小玲,心头一阵恼怒,不禁冷哼了一声,没有还言。
  “打败了还不服气,是不是?”
  “嘿嘿!”海萍一声冷笑,强提真气,站起来就走。
  苑小玲气恨得娇躯乱抖,长剑一抽,刷地划破寂空,含着泪,恨声道:“沧海一奇不杀你,我苑小玲就杀不得你……”
  此话刚好说完,突然海萍哇地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人也跌坐在地。
  苑小玲爱极生恨,毫不怜惜,一跃上前,长剑平推,将抵海萍胸口,忍不住又颤声道:“宁叫你死在苑小玲手中,也不叫你死在……”
  海萍血气翻涌,已是半晕迷状态,但苑小玲三个字震动了他,不禁迅疾地张开了无神的又目,急道:“苑小玲……”
  苑不玲纵然再恨,再狠,可是她却再也不忍心动手杀了伍海萍,那双剑,颤巍巍地挺着,失了魂,落了魄,不知如何是好。
  伍海萍有气无力气地念着苑小玲三个字,此刻却在她脑际飘荡。
  女孩儿家,心总是软的,看着他那副可怜相,不自觉的掉了两滴清泪,“唉!”悠悠的一叹,撤回长剑,探出玉掌,一摸海萍的胸口,不禁吓了一跳。
  海萍气若游丝,手足冰冷,苑小玲可着了慌,她没有救人的经验,又不愿他这样的死去,呆呆地出神。
  要知沧海一奇的功力,普天之下,能和他对手的,除了三两个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了。
  海萍的本领虽高,可是在修为上可就差人家太多,要想和沧海一奇对敌,还得多多的磨练。
  海萍和沧海一奇动手,只是被人家内力震得血气翻涌,并未伤及内腑,可是老魔头暗中出手的伤势,却非同小可,他若静坐调息,运动真元,逼出淤血,尚不致如此严重,偏他两次激动,强提真气,伤势激发,连吐了三口鲜血,昏迷难醒。
  如果苑小玲知道治理重伤,即刻以本身的真力,助海萍苏醒,闭他的穴道,然后设法医治,绝无大碍,然而。她是初出道的娃儿,什么也不懂。
  苑小玲急得团团转,秀目流出不少的清泪,哭有什么用呢,弱者!
  正在这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的当口……那只大灰鹤,却发出三声长鸣。
  苑小玲听了这三声鹤叫,玉面生春,当时就展开甜甜的笑态。
  顷刻间,有人大声笑道:“玲儿!什么事使你这样焦急?”
  苑小玲仰望空中,大鹤身上,乘坐一位白发白髯的独臂老人,忙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快下来呀,这人要死啦!”
  “唔!”灰影从空疾降,眨眼就落在小玲的面前。
  来人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左臂已折,这正是大名鼎鼎的独臂大师,老人神目如电,看了小玲一眼道:“哭啦!哈哈!这人是谁,对你如此重要?”
  小玲红霞如云,羞得低下了头,娇叱道:“师父!救人呀!快没有气了。”
  独臂大师笑着点了点头,俯腰探了探海萍的脉道,当下一震,急问道:“是谁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是沧海一奇劳老前辈。”
  大师又是一惊,默然了半晌,很郑重地问道:“沧海一奇对你如何?”
  “他对徒儿很好,还问候师父好哩。”
  独臂大师暗中吁出了一口气,笑容登现道:“好,我放心啦!”
  苑小玲不知师父怎会自说白话的,忙问道:“师父放心什么?”
  “唔……这人死不了,你放心啦!哈哈……”独臂大师在笑声中,这才仔细的看着海萍,蓦地他又是一震,忙问道:“玲儿,你认识他么?”
  “只见过两面,狂傲极了。”
  “嗯!你告诉我说得圣剑的人就是此人么?”
  “是呀!”
  “他是不是叫伍海萍?”
  苑小玲怔了一怔,问道:“师父怎会知道的嘛?”
  “来不及告诉你,以后再说吧!”大师笑着回答。
  他将海萍扶起,独臂抵住命门,功力运行,热流滚滚,通达海萍七经八脉。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海萍方震动一下,吐出了一口长气,仍旧闭目难言。
  大师收臂而立,目光似电,再将海萍看了几眼,又是一惊,咦了两声,惊道:“这孩子玄关已被打通,我的心力算是白白的用了啦!”
  苑小玲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玄关全通,功力通神,这点伤势,他自己也可以自疗,只可惜杀孽深重,唉!”大师悲天悯人,不觉长长地一叹,沉于凝思之境。
  偶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拉着苑小玲掠身三丈开外,脸色凝重的道:“玲儿,你屡次问起你的父母,为师因时机未到,不愿相告,今夜遇上他,倒是件非常巧合的事。”
  苑小玲心神黯然,忙道:“现在,你老人家可以告诉徒儿了吧?”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希望此事出自我的口中,呆会儿你问他好啦!”
  “他知道么?”
  “知道。”
  苑小玲诧异极了,秋波斜瞟,紧看着海萍,芳心暗自纳闷的思道:“他会知道我家里的事?奇怪!”心念未释,另一个奇怪的想法,猛袭心头,急道:“师父,他讨厌我,我也恨他,只怕……”
  独臂大师微微一笑,截道:“不妨事,你的傲态稍稍的收敛一点,报出名姓,他会告诉你的。”
  小玲粉脸一红,撒着娇,嗯了一声道:“万一他不愿理我,又怎么办?”
  独臂大师沉吟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如果他不理你,你只提起‘古刹惨案’四个字,或许他会对你极好,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提起此事,我走啦!”
  大师身形移动,走出好几丈远,又传音小玲道:“有了他,你用不着带鹤儿,对任何人都不准提起今夜之事,伍海萍醒来,带他换地运功逼出内伤,两三日即可复原……”鹤鸣之声,贯穿夜空,眨眼不见。
  苑小玲满腹疑虑,她猜不透伍海萍的来历,也无法了解师父和海萍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她想了许久,得不到答案,转身向海萍走去。
  海萍自经大师真力之助,血气畅通,疼痛已减,旋机、气海闭住的穴道,也被大师暗中解开,因此,他此刻已能勉强行动。
  苑小玲的脚步声,将他惊醒,微睁双目,看了小玲一眼,一股无以名之的怨恼,顿起胸间,低声道:“又是你解除我一次厄难?”
  她不置可否,哀怨地“嗯”了一声。
  伍海萍凄婉地一笑道:“伍海萍出道至今,总让人施恩于我,而我无惠于人,并且救命恩人的名姓面貌还不知道的,将何颜对人?”悲愤顿起,苑小玲三个字,又忘得千干净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走。
  要知海萍傲骨天生,不愿受人恩惠,但古刹被救,传授天罡,玄关拍通,再加上今夜的事,已有四次得人施恩。在心理上起了一种自卑的感觉,再加上沧海一奇的功力高过了他,盲目的以为报仇无望,灰心已极,步履蹒跚,又道:“复仇无望,生不如死,不如一了百了,唉……”
  苑小玲却不了解海萍此刻的心境,她还在生气呢!
  伍海萍悲壮而自走死路的话声,逼使她骄气全消,顿生关怀照顾之心,她赶走几步,扶住海萍,委婉地道:“你的伤势,须要换地运功,自行疗治,方能复原,何必这样的消沉。”
  海萍猛可里挣脱扶持,沉声道:“伍海萍人间丈夫,岂能白白的受人恩惠,姑娘的好意心领……”说到此处,又强提真气,大步前迈。走了不到三丈,两条腿却大大地不听指使,忽地一软,跪伏在地。
  苑小玲忍气吞声的紧随身后,芳心荡漾起无以名之的感觉,蓦见他跪伏在地,不禁心中一酸,几乎流出了眼泪,忙搀住了他道:“你这是何苦?人与人之间,互助为本,我帮你自疗伤势,原是义不容辞,为什么一定要让伤势恶化?”
  海萍的确是强硬不起来了,忿然一叹道:“大仇难报,留此残身,又有何益?”
  “你玄关已通,功力日日增进,永无止境,怎说报不了大仇?坚强起来!否则,死也不能安心。”
  这几句话的力量非常大,使海萍浮动的情绪,陡地平静下来了,默然了,低着头没有再言语。渐渐地,气宁心静,十分感动的看她两眼,艳丽的容颜,热忱真挚的态度,促使他又想起了苑小玲三个字,歉然一笑,颤声问道:“在下重伤之际,仿佛听见你提起苑小玲的芳名,不知是也不是?”
  苑小玲芳心一震,暗忖:“师父的话好灵……”急应道:“不错!”
  “她在哪里?你认得她?”
  苑小玲这刻倒沉住了气,她要先探知她与海萍的关系,缓缓言道:“你怎么认识苑小玲的?”
  “我和她是通家至好,她是我苑叔父掌上明珠。”
  苑小玲浑身一抖,急道:“你就是中洲剑客伍伯伯的独生子?小名叫萍儿?”
  海萍双目圆睁,瞪着小玲,道:“是的!你是……”
  苑小玲清泪漱漱而流,樱唇颤抖,喊声:“萍弟……”
  海萍心绪激动,像一堆理不清的乱麻,是个极重情感的人,遇上这等难得的事,不禁热泪夺眶而出,张口叫声:“姐姐……”
  两人反而无话可说,你望着我,我瞪住你,泪眼模糊,悲喜掺杂在两人的心间,使人有股子难以形容的滋味。
  突地海萍站了起来,发出两声怪笑,急奔而行。
  “弟弟,弟弟……”小玲身形如飞,疾速赶到,扶住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我居然三次给你难堪……”话未说完,伤势剧变,张口哇地又吐出两口鲜血。
  要知海萍三次失去认识苑小玲的机会,而且对她又非常不友好,他越想越觉对不起苑龙、苑勇,急恨之下提气拔步,又使伤势变恶,而吐出鲜血。
  苑小玲心中伤痛得紧,没有话说,并指迅疾的在海萍身上点了几下,闭住他的穴道。姑娘担心他的内伤,玉腕伸出,抄起了海萍,抱着就走。她聪慧绝顶,沿途疾行,快黎明了,方将速度减下许多,可是,香汗盈盈,娇喘吁吁,继续走动,希望在日出之前,能找个房舍或山洞,好让海萍自疗内伤。
  正走之际,前面山脚下出现一座破庙,小玲心中大喜,加劲奔跑,一口气就进入庙内。庙很小,只有座殿堂,别无分间,她将海萍轻轻放下,抬掌拍通穴道,方在一旁照料。
  海萍悠悠醒转,见小玲坐在自己身侧,忙叫道:“玲姐!这是……”
  “你不要说话,自行运功逼出内伤,等你伤势痊愈,我们再谈。”
  “姐姐!我……”
  小玲故意的一沉脸色,拦着道:“不听姐姐的话,就是看不起姐姐,我马上离开你!”
  海萍果真不敢再说,双目吐出了感激和愧歉的光华,冲着小玲点了点头。
  苑小玲婉然一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不打搅你,快运功……”起身来到庙门口,靠门正坐,自己也调息起来。苑小玲自出娘胎,这还是第一次受罪,她已经是筋疲力尽。
  海萍早运起天罡神煞传给他的疗伤心法,刹那间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天,阴沉沉地,过去了四个时辰,海萍仍未苏醒。
  苑小玲已按剑立于门口,她深知此时正是海萍功行的紧要关头,他的脸色已由灰变成红润,最怕有人在此时来打扰,否则,有死无生。
  天空闪过一片电光,大有暴雨倾盆之势,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忽听海萍喉间咕嘟两声,苑小玲吓了一跳,秀目迎着。
  “哇”地一声,海萍却吐出一口淤血,脸色更加红润,人便苏醒。
  苑小玲神情一松,暗中笑了起来,却不敢打扰他。
  又是一排电光闪过,雨点也接踵而落。
  蓦地庙外传来疾促的脚步奔走声音,苑小玲心中吃紧,长剑不期然的紧了一下,脸上也泛出了杀机。
  眨眼间,人影出现了,两个六十上下的老者。
  “哼!”她哼了一声,抱定了决心,反正不准来人进庙。
  雨落得更大,一时半刻不会停止。
  “站住!”她陡地一声娇叱。
  来人似乎没有想到破庙里有人,各自一惊,四目探视,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好像姑娘绝世容颜,惊撼了来人。可是,人家没有停步,继续向庙前奔,而且步子更快。
  荒山野外,叫人家到哪儿避雨。苑小玲想不到这些,她只知道不可打搅海萍疗伤,于是,又一声娇叱道:“叫你们站住,听见没有?”
  没有反应,冒雨往庙前冲过来,苑小玲长剑一横,翠眉高挑,据门中而立。
  两人来到切近,冷笑道:“这庙是你家的?避避雨也不行,哼!”
  “避雨可以,不准进庙!”
  “为什么?”
  “少管!”
  两个老者脸色顿变,冷笑了两声道:“我们非要进庙!”话落身移,硬往门口撞进。
  苑小玲脸色冷得像冰,怒哼了一声,银光闪动,独臂剑法,应声而出,剑势凌厉,气焰万丈,将来人逼得倒退了三步。
  这两人是黑道上出名的“梦云双煞”,他们是奉沧海一奇之命,搜杀伍海萍的。
  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在此相遇,所幸海萍淤血已然吐出,否则,那真是不堪设想。
  双煞被剑气迫退,不禁大大地一惊,暴雨已淋湿了两人的衣服,左首的二煞冷笑对老大道:“老大,这妞儿正是奇兄所说的独臂之徒,那姓伍的小子,必然在庙内疗伤,咱们往里冲!”两人并行硬冲,四掌交错,照苑小玲打去。
  苑小玲存下了拼命的想法,身形不移,左掌直拍,剑光扬动,顿将对方的力道抵消,剑法凌厉,反手划出两剑,又将双煞逼退,反正姑娘已打定了主意,宁死不离庙门半步。
  双煞二次迫退,杀机倏起,暴喝声中,抢扑过来,掌力连发,倒也十分威猛。
  怎耐姑娘技艺高超,虽遭双煞猛攻,仍未能迫使她离开庙门。
  如此一来,激得双煞暴怒如雷,互望一眼,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老大哈哈一笑道:“妞儿,我的兄弟二煞,到现在还是个童男,他要娶你做妻子,你愿不愿意?”
  苑小玲脑子里像雷样的轰然一响,气得浑身一哆嗦。
  二煞接着得意的笑道:“老大,妞儿看上了我,她是默认啦。哈哈……”
  苑小玲怎经得住这样的轻薄,心气浮动,把住门户的事,早忘得一千二净。“老鬼找死!”娇喝声中,人已凌空射到,长剑掠动,光幕重重,猛照双煞搠去。
  老魔头奸计得售,大喜过望,二人施出全力,将苑小玲缠住。
  雷、电、雨、风、交织而发,阴惨惨地配合着猛烈的恶斗,几个照面过去,胜负难分。
  大魔头双眉紧锁,喝道:“老二,你进庙,我来收拾这个丫头。”
  二煞冷在一哼,撤身圈外,直向庙门奔去。
  苑小玲至此,方悟出双煞的狡诈,不禁大急。
  蓦地,电光一闪,霹雳一声雷响……“住手!”雷声之后,庙门内一声怒喝。
  雨更急,电更亮,风更猛……他们被这声喝吼震住,闪身退出五步,二煞也突地止住前奔。
  苑小玲惊急的叫声:“弟弟!”
  他正是伍海萍,只见他杀机凝重,冲着小玲点了点头,虎目大睁,硬向双煞昂然逼去,豪气凌人,威风飒飒,迫得双煞后退了两步。
  “两位是来杀伍海萍的?”
  “哼!你就是伍海萍?”大煞问。
  “不错,伍海萍就是在下,谁要你来的?”
  “沧海一奇!”二煞说。
  海萍仰天一声狂笑道:“沧海一奇,放不过伍海萍,我伍海萍也不饶沧海一奇,两位替他卖命,不觉得冤枉?”
  “放屁!”老大喝骂。
  海萍眼中射电般的光芒,对苑小玲道:“姐姐,你收拾那个,我杀这个骂人的……”
  两人的身法奇快,话声刚落,苑小玲已奔刺二煞,海萍也向大煞抢到。
  苑小玲恨透了双煞,一上来就使出独臂大师名震武林的夺命三式和无极指。两式不到,二煞就手忙脚乱。
  海萍最怕提沧海一奇,谁要提起,狠劲也特别凌厉,搭上手就以天煞绝命手克敌。
  一个多照面,大煞已额头现汗,雷电交加,风雨不停……天昏地暗中,传来两声惨叫,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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