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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录 作者:羽林(纵横中文网2013.03.31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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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
幸亏这记变招来得突然,司徒锦不明真伪,未敢冒进,否则仅此一招,他可能已经败在司徒锦的剑下。
钟离克想到此层,额上惊出一层冷汗。而挂在阿三指下的女娃又再教训道:“不守本源,另辟蹊径,邪魔外道之法!”
“轰”的一声,女娃的话犹如一声响雷在钟离克的脑海中炸起。而响雷过后,他突然感到一片清凉,竟能定心忍性,抱守真元,眼中亦是柔和之光。
“咦?”女娃惊奇于钟离克的变化,嬉笑道:“你小子倒是听话,孺子可教!”她扮成一位老先生教训学生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想要发笑。
“闭嘴!”岳思鸾撇来一眼,声音之中透着严厉。
阿三张开巨大的手掌,向着女娃的小脸捂了过来。女娃一声怪叫,一双小手急急忙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岳思鸾嫣然一笑,向阿三看去。阿三会意,收回手掌。女娃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又于阿三指下晃起了悠悠。
“请?”司徒锦长剑斜指,亮开架势,等待钟离克来攻。
钟离克微笑着道:“表哥,小心!”银枪一晃,冲在司徒锦身前,飞快的攻出了三招。
三招刚过,司徒锦不由的暗生赞叹,因为钟离克手中的银枪耍的有板有眼,稳重之中又处处透着杀机。他在钟离克适才攻来的三路枪法之中仅仅发现了四处破绽,可还未等他仗剑反攻,钟离克却已变招。如此一来,他只能防守,等待钟离克露出新的破绽。
钟离克似乎找到了克制司徒锦的方法,自顾自的将一百零八路“五虎断魂枪”一路一路的耍了开来,而且不等每路枪法使老便又再变招。
司徒锦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他确实很无奈;似钟离克这般泼皮无赖的打法,非得等到他把一百零八路枪法尽数耍完再又从头来过,司徒锦才能由中找寻破绽进行反攻。可钟离克根本无需将一百零八路枪法尽数使完,因为岳思鸾开出的条件是一百招,百招过后,二人将以战和的局面双双出现。
谢天魁业已看出此中道理,不管司徒锦如何招架,身上露出多少破绽,钟离克就是不管不顾,只求将司徒锦缠在身前,其后便径自耍弄自己的长枪。偏偏钟离克这套枪法早已失传,任谁也无法获悉后路枪法的变数;偏偏司徒锦是个倔脾气,不肯退后、窜逃或是远远游走在外,也好脱离钟离克的纠缠,抢占先手进行反攻;偏偏两人的实力相差无多,司徒锦有心强行相抗,突破银枪之阻,却又无力为之……
谢天魁越看越气,憋了一肚子火却又无处发泄。突然,他看到身边肩抗剔骨刀,无精打采的莫七,不由分说,呼的一拳,奔着莫七的鼻子砸去。
场上的打斗并不精彩,看得莫七昏昏欲睡。冷不防旁里挥来一拳,莫七耳边生风,心中一警,剔骨刀随手攻出。幸好他看到了气呼呼的谢天魁,当即明白了谢天魁的用意,否则这只砸向他鼻子的巨大拳头早已被剔骨刀割离手臂,再于半空中被分解成二十七块碎骨。
眼见谢天魁只为发泄心中的火气,莫七也只能逆来顺受,剔骨刀一横,左掌附于刀后,以刀身来抵谢天魁的铁拳。“嗵……”的一声巨响,铁拳砸在剔骨刀的刀身上,直将莫七击得倒飞出四五尺远,落地后再又退后一步,方才稳住身形。
谢天魁砸出一拳之后大步追上,对着莫七的鼻子又是一拳,莫七只好再以刀身来抵;一拳之后再是一拳,谢天魁前前后后一共挥出十七八拳;拳法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径直砸来,径直砸向莫七的鼻子,似乎非要打到他的鼻子才肯作罢。
莫七哪敢让他打到自己的鼻子,他那铁拳砸在刀身上尚且“嗵嗵”作响,尚若砸在莫七的鼻子上,非得将他的鼻子直接砸到脑袋里去不可。
“好了!一百招整!”钟离克收枪在手,欣喜的叫着,看向岳思鸾。
“呼……”谢天魁长长的呼出一口郁结之气,瞪眼看了看莫七,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莫七翻了记白眼,谢天魁咧开大嘴笑了笑,掉转身躯,向场中返回。
莫七跟在谢天魁身后,可剔骨刀却已不在肩上,而是夹在腋下,空出的两只手掌正在不停的抖动着,以缓解十数记疯狂的“铁拳”所带来的麻木与酸痛。
女娃露出了笑脸,这样的笑是由心而发的,因为其上带着童真。
莫七突然止步,抖动的手掌也瞬时停止,随时准备去抓腋下的剔骨刀。
谢天魁的眼睛看去了岳思鸾身边四五丈远的地方,那里原本空空如也,可此时却站出了四个人。四个面容狰狞,年过半百的老人。
四个老人都穿着破旧的棉袍,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如鸡窝,可每个人的手里却都握着一柄鬼头斩马刀。
鬼头斩马刀,刀长四尺三寸,刀身与刀柄各半。刀身上宽下窄,上半截呈月牙状,夸张的向内弯曲;下半截弯曲逐渐变缓,至护挡时几乎笔直。刀柄的上半截赤裸着,雕了些纹路加以点缀;下半截用红色的缎子紧紧缠裹,以便抓握。刀柄底端穿有一个筷子粗的铁环,却不知是何用处。
“你肯来了吗?”岳思鸾径自发问,两行幽怨的清泪自双眸之中悄然滑落。
“呜……”得见岳思鸾落泪,女娃鼻子一酸,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谢天魁最见不得女人伤心、落泪。
像岳思鸾这样的女人,别说落泪,任谁若是令她伤心,他当即便要冲上去拼命。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他的妻子、姐妹、又像是他的女儿受到了欺辱。他只觉得自己心头骤然腾起一团无名怒火,似要胀。破他的胸口狂啸而出。
所以谢天魁握紧拳头冲了出去,这次他要寻找的不是莫七的鼻子,而是那四个老头。
冲在前头的却是莫七,剔骨刀已经握在他的手中,直向四个老头扑去。
最先动手的却是司徒锦,一剑分四式,分别刺向四个老头的喉咙。
“住手!”岳思鸾贝齿轻启,吐出了两个字,收住泪水,喝道:“出来!”
当岳思鸾吐出“住手”两个字的时候,司徒锦的一剑、四式均已落空,四柄斩马刀却分别抵在了司徒锦、谢天魁、莫七、钟离克的胸口。
江湖四杰,武林正道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竟然在一招之内分别受制于四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之手。此事尚若传入江湖,必将在江湖之中掀起一番惊涛。
钟离克手中紧握着银枪,那是三年前他父亲花费重金为他打造的。这杆枪钢口好、分量足、厚重,利于碰撞和刺杀;锻造矛杆时加入了适量的铜、锡和白银,既减轻了重量又增加了韧性;枪身越到尖头越薄,但却更硬挺,两刃相交,泛起阵阵寒气……
六尺三寸长的矛杆,九寸七分长的枪身,经由镀金的双环铜活相连,使得整杆银枪显得简单而又大气。
就是这样一杆银枪,枪尖最宽不过寸二,最厚之处不及三分;无论用之点、刺、钩、挑、划,还是劈、打、扫、拍、架,它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但它此刻却在颤抖,虽然颤抖的幅度非常细微,如不定睛在旁仔细观察绝难判定,可它毕竟是在抖动。
钟离克的手绝对没有丝毫抖动,抖动的是他的心。
前传 第四章:逍遥神剑
自从钟离克六岁习枪开始,他的父亲每天清晨都要跟他说同样的一句话:“克儿,记住,枪是天下最难练的武功。”
十年练枪,三年使枪。钟离克已经在一个“枪”字上整整下了十三年的苦功。而今,丈八银枪在手,失传已久的“五虎断魂枪”在胸,正该是他笑傲江湖的时候。
一招之内,仅仅是一招,他已经清清楚楚的看出对面这柄鬼头斩马刀的走向;他刺出银枪,封住了斩马刀的来路,那糟老头只需停顿半分,紧随其后的一枪便会变化出七记杀招;可这老头并未停顿,只是单臂架刀随手一拨便拨开了他的银枪,而后径直突入,将刀口抵在了他的胸前。
一招之内落败,只因对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钟离克不及变招、不及躲闪、不及思索。如此悬殊的实力之下,无论他的枪法如何精妙,对于来人都构不成任何威胁。
十三年的苦功抵不住来人的一刀,钟离克的心又怎能不惊诧、颤抖?
司徒锦的心没有惊诧,也没有颤抖。他整个人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冰潭,先是一阵冰冷,而后渐渐麻木,再下来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狂剑”,江湖四杰之中排名第一。
八年前,黄河故道,他曾孤身迎战邪派四大刀手;以一敌四,他尚能在前三十招与之斗得旗鼓相当,又二十招,亦能保全自身,毫发无损。
四人群起围攻,司徒锦自然不服,所以他身中七十二刀,却依然嗜血狂啸,不曾退后半步。因为他不以为耻,反以为傲。他敢肯定,如果单打独斗,三十招之内他便可取胜;以一敌二,堂堂司徒锦也绝不至于落败。
“狂剑”自然有狂傲的道理。
司徒锦当年亦曾侃侃而谈,指着自己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刀疤向同道好友吹嘘;只是赞誉之言听得多了,吹捧的人又多半是些虚伪无知的纨绔子弟,司徒锦渐渐懒了、烦了,才变得如今这般沉默寡言。
今日,司徒锦终于觉得“狂剑”二字着实荒唐可笑。邪派四大刀手任选其一都将在他三十记剑招下落败以至仓皇而逃的豪言壮语也显得是那样的愚昧无知。
此时此地,邪派四大刀手就站在鹰嘴峰上,而必将在司徒锦三十记剑招下落败以至仓皇而逃的其中之一正用手中的斩马刀抵住他的胸口。
谢天魁和莫七几乎在同一时间听到岳思鸾的“住手”二字,所以他们便当即住手。可不知怎么,两柄斩马刀却分别抵在了他们的胸前。他们有些搞不懂,究竟是岳思鸾的“住手”在先,还是那两柄斩马刀在先?
江湖四杰各有各的想法,可这些想法不过在转念之间。直到此时,他们才听到岳思鸾的喝喊——“出来”。
岳思鸾语音刚落,在四个糟老头刚刚站过的雪地上慢腾腾的爬出一个人。
这个人自然不会从雪地里钻出来,只因那里紧靠崖壁,他乃是由悬崖攀岩而上。
岳思鸾用幽怨的眼神看去,看着这个人慢腾腾的爬上峰顶,自顾自拍打着身上的冰雪。
这是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显得有些疲惫,头发有些凌乱,可那张清俊的脸却洗的很干净。抬起头的一刹那,他的眼睛里盛满了忧伤,可嘴角上却露出略带沧桑的微笑。只是微微一笑,男人的英俊威武,超逸非凡便在他身上尽数显现。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价值千金的貂裘。如此名贵的貂裘却不知被什么东西割开了一条口子,割口处在他的背后,长达一尺。
自从爬上峰顶,他便在拍打身上的冰雪,几乎将全身上下拍了个遍,岳思鸾自然看到了貂裘上的割口。
岳思鸾眼中的幽怨之情尽消,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急道:“是谁?”
男人一笑,背对着她,道:“就是来请你看看,这是谁的刀法?”
岳思鸾慢步走近,对着貂裘的割口凝神看去,又伸出两根玉指轻轻的摸了摸。
挂在阿三指下的女娃看向这边,唤道:“三哥?”
女娃自然是在唤身穿貂裘的男人,可男人并不理会,而是道:“倭刀?”
岳思鸾道:“是!”
男人道:“影子门?”
岳思鸾道:“是!”
男人道:“走了!”“不行!”岳思鸾和女娃同时叫了起来。
岳思鸾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扳着他转过身,道:“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男人沉默不语,垂着头,看也不肯看她一眼。
一声“走了”,邪派四大刀手当即收刀,脚下轻动,业已站在男人的左右。
“三哥?你不能走!”挂在阿三指下的女娃将一双小手抱在胸前,连连作揖,苦声哀求。
司徒锦寒着脸,一步一步行向那男人,道:“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男人道:“姓杨,单字乐,杨乐。”
杨乐?
江湖四杰均是一愣。
杨乐是什么人?四人彼此互看,看样子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但从岳思鸾对他的态度来看,二人早已相识,或许岳思鸾早已倾心于他。
能令“碧月仙子”岳思鸾为之倾心的又怎么会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
他身边跟随的四大刀手可以在一招之内制住江湖四杰,那他便绝不会是一个无名之辈。
他当然有名有字,杨乐!
江湖四杰此时方才发觉,不认得这个杨乐不能说明这个杨乐无名,只能说明他们四人孤陋寡闻。
杨乐可以不语,岳思鸾却是不依,道:“说?上次你说过什么?”
“我……”杨乐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岳思鸾道:“怎么?不敢承认?”
“敢!”杨乐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说过,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娶你。”
岳思鸾道:“现在你见到我了吗?”
杨乐道:“见到了!”
岳思鸾问:“那你怎么说?”
杨乐的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芒,道:“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听到他的答复,岳思鸾的眼里立即充满了甜蜜,羞红着脸颊,道:“好!我答应!”
当即有人道:“不好!”
反对之人既不是司徒锦也不是钟离克,而是一个中年人。他的个子不高,身材适中,穿着一套麻布长衫,虽然显得有些旧,袖口还缝了两个补丁,可却洗的一尘不染。
谢天魁觉得这个人着实好笑,若说反对,司徒锦、钟离克或许还有些资格,可二人没有表态,这个人却莫名其妙的跑出来横加干预。
他想笑,也想张开嘴教训几句,可他笑不出来,刚刚张开的嘴连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峰顶之上高手林立,可如果不是这个中年人开口,竟无一人发觉他的来到。
这个人若是出现在旁里也还罢了,可他偏偏出现在众人之中,而且站在岳思鸾与杨乐的对面,相距不足一丈。
现在谢天魁认为这个中年人绝对有资格跑出来表态,因为他刚刚露过一手,说明他武功之高,峰顶众人无一是其对手。江湖之中最为崇敬武者,既然他的武功在此排列第一,那他便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力。
杨乐感到有些意外,但他的脸上很快便露出崇敬之色,屈膝跪地,道:“晚辈杨乐,见过岳大侠,见过五师叔,见过岳叔叔!”他一口气道出三个称谓,又在雪地上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
谢天魁听得莫名其妙,暗道:“难不成当前这位竟是鸾儿小姐的父亲,岳逍遥岳大侠?”一想又是不对,岳逍遥的两个儿子追风、乘风尚且已过而立之年,岳大侠更是年逾花甲,又怎么会是眼前这位中年之人。
司徒锦上前参拜,道:“锦儿见过岳伯伯。”偷眼看向杨乐,暗道:“岳大侠同门师兄弟共有五位,当今江湖的邪派第一高手杨腾正是岳逍遥的大师兄。此人姓杨,身边跟有邪派四大刀手,又称岳大侠为五师叔……难道这杨乐竟是无极魔尊杨腾的儿子?”
莫七与钟离克见司徒锦口称“岳伯伯”,认定中年人便是江湖正派人人敬仰“逍遥神剑”岳逍遥,当即靠前,屈身参拜,道:“晚辈莫七,晚辈钟离克,见过岳大侠!”
“见过岳大侠!”谢天魁只不过对中年人拱了拱手,而后哈哈大笑,道:“这位姓岳的大侠虽然是司徒大侠的伯伯,但绝不会是岳逍遥岳大侠。岳逍遥大侠今年五十有七,怎还会如此年轻?”
“诸位多礼了!”中年人只是对众人略微顿首,并不还礼,径直向岳思鸾看去。
岳思鸾怔了好一会,徐徐呼出一口气,终于道:“父亲?您怎么来了?”如此一来,中年人的身份自然已定,正是“逍遥神剑”岳逍遥不假。
“扑通”一声,谢天魁双膝跪地,道:“晚辈谢天魁,竟然不识岳前辈真容,还请前辈见谅!”
岳逍遥面带微笑,温声道:“诸位快快请起!武林后辈之中能有四位这等江湖俊才,老朽不胜欣慰!”屈身上前,将司徒锦等四人一一扶起,可对杨乐却是看也不看。
岳思鸾自然看得出父亲之意,急道:“父亲!您来晚了,孩儿的亲事已经定下了。”
岳逍遥笑呵呵的道:“江湖四杰个个都是人中之龙,不知哪一位是鸾儿为老朽选中的乘龙快婿?”他一边说,一边向司徒锦四人看去。
“父亲!”岳思鸾愁容不展,怜声道:“女儿选中的夫婿乃是杨乐!”
前传 第四章:逍遥神剑
杨腾将虎子点倒,扛在肩头,一路狂飙而去。虎子但觉两耳生风,但见冰雪、树木以及天空惊起的飞鸟向着身后急速退去,直瞧得他头晕目眩,腹中翻滚不休,几欲作呕,急忙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虎子感到耳边的寒风转去了脑后,再又睁眼来看;这一看不要紧,眼前乃是冰雪所覆,光滑如镜的崖壁,而身下竟是数十丈深的悬崖。若不是他被杨腾封住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声惊叫便要出口。
杨腾轻声一笑,道:“没想到岳家的小丫头还真就看上了我的乐儿!”说着话,肩膀轻动,将虎子丢出。
虎子眼见自己飞上悬崖,又在峰顶摔出三四丈远,向着雪地跌落,本以为要被摔得七荤八素;却不想临近雪地之时,身子突然一顿,而后便如同躺在一堆棉花里一般悄然无息的落在了雪地上。
一道灰影飘过,杨腾无声的落在虎子身前,向着峰顶对面的岳逍遥看去。
虎子最先看到的是岳逍遥犀利的目光,但这道犀利的目光并未停留,刚刚与之对过便转去了杨腾的身上。
“杨乐?”岳逍遥用眼角的余光远远撇着杨腾,对岳思鸾道:“杨乐乃是何人,为父怎么不知?”
杨乐道:“五师叔……”
“慢!”岳逍遥轻轻摇了摇手掌,道:“杨少侠?老朽有所不知,你这五师叔一说由何而来?”
“这……”杨乐为之一窘,不知该如何作答。
杨腾一声轻笑,尖声道:“五师弟?不管你认还是不认,我杨腾毕竟是你的大师兄。乐儿是我的第三子,也就是你的三侄儿。”
岳逍遥的回应随之而来:“杨腾!自你堕入邪派,岳某与你便再无同门情谊。这杨乐若不是你的儿子还好,可他既是你的儿子,那他与岳某便扯不上半点瓜葛。”
杨腾“嘿嘿”一笑,道:“五师弟!抛开同门之谊,你我就要结成儿女亲家了,你想扯不上瓜葛怕也不能吧?”
岳逍遥道:“儿女亲家?你以为我岳逍遥的女儿真的会去做你们杨家的媳妇?”
“那好!”杨腾道:“大师兄在此处看着,看看我们这对儿女亲家是结得还是结不得?”
岳逍遥道:“请便!”
虎子躺在雪地里,眼见远处有一个很美很美的姐姐对着说话的伯伯蹙眉不语,看来该是说话的伯伯的女儿;还有个面带忧郁的哥哥跪在说话的伯伯的身下,垂着头不吭声,想来便是杀死自己十三个叔伯的恶魔的儿子。
虎子听得明白,但又感到莫名其妙,在他视线所及之处,除去那个说话的伯伯,连老带少还有一十三人,可那一十三人竟个个变成了聋子,对于二人的对话没有丝毫反应。
他却不知,杨腾与岳逍遥所用的乃是藏传佛教的一种秘术,武林中人称之为“传音入密”。扬声者可以用内力直接将声音传入对方的耳中,而近在咫尺的旁人却听不到只言片语。
杨腾向岳逍遥“传音”,同时又将话语传与虎子,这种一音双传之法较之“传音入密”再又高了一层,非内功极佳者绝对无法做到。
岳逍遥见杨腾以一音双传之法卖弄,自然不甘人下,随即以同法回复,却令虎子成了峰顶之上唯一可以窥听到二人所言的人。
耳听杨乐那两声“五师叔”,岳思鸾先是一愣,而后淡然一笑,叹道:“应该是了!”
岳逍遥早已收回目光,闻听女儿由此感叹,追问道:“是什么?”
岳思鸾道:“乐哥姓杨,身边有邪派四大刀手相伴,又对父亲口称‘五师叔’,想来他是大师伯杨腾的儿子!”
数声惊呼,来自莫七、谢天魁与钟离克。
岳逍遥斜着眼睛扫去,像是觉得三人的反应有些大惊小怪,再又看回,对女儿到:“你说对了,他的确是杨腾的儿子。可你又说错了,因为杨腾早已不是你的大师伯。”
“父亲?”岳思鸾抬头看来,道:“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我们这一代人继续承担?”
岳逍遥的脸上闪过一丝苍凉,道:“鸾儿!如果只是为父与杨腾的私人恩怨,为父绝不干涉你的婚事。可此事干系到正邪大义,为父也只能迂腐一回了!”
岳思鸾轻轻咬着嘴唇,道:“父亲?您真的愿意女儿自此断绝红尘,孤老一生吗?”
“不!”岳逍遥摇着头,道:“为父此来只是为你择亲一事再增加一个条件而已。”
杨乐与岳思鸾异口同声道:“什么条件?”
岳逍遥面带不悦,却也不便发作,道:“无论是谁,先要接下为父的武考,其后才有资格接受你的挑选。”
岳思鸾道:“父亲的逍遥神剑享誉武林,怕是走不过十招,乐哥便要命丧在你的剑下。”
岳逍遥道:“你既然钟情于他,又恐为父下手相害,那好……为父为你破例,他可以不接受为父的武考!”手指旁点,“你先来。”所指却是钟离克。
钟离克躬身施礼,道:“晚辈学艺不精,不敢在前辈面前卖弄!”
岳逍遥道:“出枪吧!好生生一套‘五虎断魂枪’,却被你这娃娃使得不伦不类,看得老夫好是生气!”左手后摆,背在身后的剑匣发出一声嘭响,一柄通体乌黑的宝剑飞射而出。
岳逍遥略微展臂,将宝剑抄在手中,道:“四十年前,秦开秦大侠曾凭借残存的六十九路‘五虎断魂枪’与老夫战足三百回合。今日老夫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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