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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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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我跟他没这么深的交情,也不希望他冒这个险。幸亏他成功了,要是他失手,把自己陷进去不说,连我们范邑也跟着玉石俱焚,那才冤枉呢!”
这种论调连文姜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道:“城主,你别忘了是我们惹的祸,也是我们反托他的。”
“我知道,可是他那种解围的方法叫人不敢领教,要是不成功的话,许远挥军东下。我们连命都保不住,那还不如乖乖的向许远认罪,每年多贡上一些钱粮……
文姜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预让却冷冷的道:“城主,杀死范同的事总算告一段落,预让的任务已告成,现在是特来告辞。”
范中行并不意外。他心中也巴不得能早点送走这个祸患,尤其是知道文姜对预让特别激赏时,更不想他留下来了。但是口中却不得不道:“预先生怎么要走了呢?你答应留此一年的,现在只过了一半的时间。”
“记得城主说过,预某只要办妥了范同的纠纷,就可以离开了的。”
“当然,当然。我是说过,而且我也不是以此强留先生。事实上先生为范邑出的大力太多了,任何一件事都足以抵过先生所支的报酬,没有范同的事,先生要走,也没人能拦住先生。”
“预某却不是那种不告而行的人。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事事交代得明明白白,预约的期限还有半年,虽然城主口头答应过可以提前离去,但预某是要退还一半的钱,这一包金片请城主收下。”
说着他取出一个包包递了过去。
范中行忙道:“先生说那里话!你为范邑解了危机,我还要好好的谢你呢!这金子绝不能收。何况我已经说过了,完成这一次任务后,先生可以走的……”
预让道:“反正我已告诉过城主了,也取得了城主的允诺,今天留此一宿,明天走时,我也不来辞行了。”
他把金子安放在地上,回身欲行。文姜忍不住道:“预先生志在千里,范邑这个小圈子是留不住先生的,但不知先生此去何方?”
“上河东智怕那儿去。”
“上河东去?智伯虽然对先生十分礼遇,但不会比在这儿更受恭敬吧!“那儿人才济济,也不像在这儿唯先生是。若是先生要继续从事游侠,我们是不敢挽留,若是居间作客,河东何如范邑呢!”
预让道:“我欠了智伯。”
“先生又欠他什么?”
“欠他两条人命。智怕这次上晋城去见许远,丧失了两名好手,我只有以一命为报。”
“那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带去的。”
“但是,智伯上晋城去,就是为了我。他听说我去见许远,怕我失陷在那儿,这才赶了去接应我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跟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有几个朋友在他的幕下作客,他从朋友的口中听说了我……”
“这只是他说而已,是他仰慕先生之名,早就该着人相请的。”
“他希望我去,可是他也知我不受人拘束,不肯在一个地方久留,所以才没有冒昧从事。他怕我拒绝一次之后,再也不便开口,因此他一直在等机会,在等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时候,然后才提出邀请。”
“这次就是机会了吗?”
“是的。他得知我将孤身前往许远军中探消息,也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绝对说服不了许远,所以才赶了去!”
“那是出之我们的请求。”
预让笑道:“他说了,若是范邑跟许远之间的摩擦,他绝不会插手,因为这本不关他的事,否则上次范同带了五十骑过境,他就不会放行。他之所以答应为范邑说项,就是为了我的缘故。”
“先生相信他的话吗?”
“乍听很难相信,可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没有冒险的理由。夫人能指出来吗?”
文姜也说不出来,智伯荀瑶以千金之躯,伯君之尊,居然轻身进入敌方大营,实在没理由。要不然,他真是为了营救预让去的,但那可能吗?
她想了一下才道:“先生,你以为他是为了结交你吗?”
“当然不是。他胸怀大志,也不是豪侠中人,不会只为了道义而结交我。他要拉拢我为他所用,帮他练兵,帮他策划扩展,甚至于替他作刺客。”
“这可知他是有所为而去的。”
“我知道。但是他所付的代价很大,他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且也幸亏有他帮助,否则我绝无可能从许远的军中生还。”
“最后是先生挟持了许远而救他出围。”
“那是另一回事,他为我而去是毫无疑问。”
“这是权术,是苦肉计!”
预让叹道:“不管他的目的何在,他是以生命来争取我这个人,就值得为他卖命了。我在别人心目中,只是一名剑客,充其量也只能做做打手刺客而已,但是他却能看重我其他的能力,这份知己之情。也值得我以死相报了,这是任何人不能给我的。”
文姜轻叹道:“智伯的确是个人杰,他能见到先生别人见不到的长处,只此一端,也是我们不能比的,所以我也不再说挽留的话了,敬奉一杯,祝先生此去鹏程万里,创下不朽的功业。”
她端起自己杯子,满斟一杯,走出来双手递给预让。
预让接了过来,说了一声:“谢谢!”仰头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了文姜,头也不回地去了。
文姜接了酒杯,忍不住眼泪直流下来。
这个场面使得宴会变得很尴尬。
预让之去迟早的事,谁都知道他不可能久留在范邑。他现在要走,是突然一点,但是文姜为他流泪,却是说不过去的事。
范中行干笑一声道:“夫人,预让得到智伯的器重,到河东正好大展抱负,这是好事,你难过什么呢?”
文姜居然道:“这么一个大好的人才,就这么走了,而且是被人从我们这儿剜去的,你还笑得出来?”
范中行一怔:“这是他自己要走的,我留不住他,有什么办法?我对他并没有少半分恭敬,在范邑,谁不是将他高高的顶在头上?连我这个城主都不敢对他大声说话,还要怎么样?”
“你怎么不能像智伯一样,做个人杰呢?”
“我?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不是人杰,这可不是我的错。”
听了范中行自嘲的语气中有着一丝苍凉,文姜也感到歉意。范中行再窝囊,毕竟是一城之主,当着这么多的人,给他如此难堪,也太过份了。可是她再看看厅上的人,每个人神色都是跟她一样的失望,一样的茫然,茫然的望着预让所去的方向。
范中行对她是百依百顺,好得不能再好了,对那些门客也都十分的优遇,既不小气也没有架子。
可是没有挡住任何一个人,只要预让开一句口,似乎每个人都可以跟预让走了。
范中行突然感到很悲哀,他发现没有一个是站在他这边的,尤其以他美丽而能干的妻子为然。大家的意兴都很萧条,预让的归来证实了范邑的危机已正式的除了,这应该是欢宴的时候,但是谁也提不起兴趣,于是一场庆功之宴,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解散了。
预让在屋子里整理着行装,其实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整理了,他来的时侯,只有一人、一剑、一马,现在屋子堆满了金珠、锦绣,这些都是范中行和文姜陆续馈赠的,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内,居然又添了很多的新装,连被褥卧具也都换成了新的。
预让叹了口气,抱着头在榻上躺了下来,他想找出自己的旧衣,也就是他穿来的一件,他准备走的时候再穿上,可是没找到,想想只有算了。就穿他一身衣袍走吧,替人工作了半年,带走这些代价也不能算是过份了。
门上响起了剥啄声,预让问道:“是谁?”
“是奴婢,来侍奉先生入浴的,汤盆已经准备好了。”
那是侍候他起居的女侍英子的声音,跋涉终日一行百余里,预让倒是认为有此需要。于是他起来宽了衣,披了一件浴袍,来到偏室的浴室中,这是预让唯一要人侍候的地方。
他的生活平易,凡事自理,只有在就浴时,他没有拒绝派来的侍女侍奉。英子是平凡老实的女孩,相貌平平,年龄不大,但是有一双细巧的手。
她侍奉预让入浴很能使预让满意,尤其是浴后按摩,能使预让的肌肉得到适度的舒张,除疲劳,对一个剑手而言,这是非常重要的。全身的肌肉必要有适当的运作,以保持其灵敏,以备必要时发出雷霆的一击。
尤其是一些极少用到的肌肉,又占很重要的地位,像颈项、背上以及腰腹等处,平时必须作很多特异的动作来运动它们。后来发现浴后的按摩更具效果,预让就不再拒绝了。
在热水中舒舒服服的躺下,预让闭上了眼睛,听任英子工作着。她拿着一块皂石,为预让磨掉了身上的积垢,然后用清水冲洗过后,预让照例躺在一块大石条上,由英子替他作全身的按摩。
照以往的惯例,预让都是闭着眼睛的,为了工作时所需,英子也是半裸的,所谓半裸,只是在腰间围了一块布。预让并不是道貌君子。他信得过自己的定力,即使是裸程相对,他也不会有什么绮思。
但因为英子是个年轻的女孩,虽然侍浴已经成了她的固定工作,她也不会在乎一个赤裸的男人在她面前,预让却顾念到对方的尊严,闭目不视怕她难堪。
他闭上眼睛养神,使心灵进入到空冥的状态。这是一种高度的修为。在这一段时间内,能屏除任何思想或意念,那也是达到一个高明的剑手必须的条件。
只有在静中,才能有新的突破。
今天,预让照例也开始作静冥的功夫,但是不知怎么,他始终感到不大对劲,始终无法静下来,心里面老觉得有一股波涛汹涌着,这是从所未有的现象。
十年前,他还年轻,血性方刚,心性未定,剑术未登堂奥,定力不足,有时还会受外力的诱发而难以自持,近十年来,他深信自己修为已经能制人欲了,何以居然会有这种静湖暗潮,发自内在的冲动呢?
预让没有去深究,他认为目前重要的是克制自己,因此他尽了最大的努力,鼓起内气,想要压下那股暗潮,但是却没有成功,他现这内在的冲动虽来自无力,极为强烈,是无法去压制的。
加的压力愈大它的冲动力也越强烈。好在预让是个修为有素的剑客,他已经在各种自我冲击的磨练中熬了过来,也有了对付各种内在困扰的的经验与方法。他知道不能去强自压制它时,立刻采取了对策那就是转移它。
他立刻在脑中回忆起自己大小所经历过的搏斗,把每一次战斗的历程,都重新咀嚼一遍,自己犯过了什么错误,而在对方的招式下,如何的陷入了危境,最后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去解除了危机,反败为胜……
这是他经常所作的课程之一,时常都在温习的,这也是他自我突破,力求上进的过程,每一次思考,他都在其中反复的思量斟酌,以前所用的解式是否最合适的,是否还有更好的方法。
就是这种反复的思索,才使他的剑艺日精。
预让是个忠于剑的人,他已经把自己的半生投入剑中,他也准备把未来的岁月依然归于剑,所以,每到他进入这种思想时,他立刻就能进入到完全忘我境界。
他的身体完全静止,他的精神状态进入了三个不存在的虚构形体中,一个仍然是他本人,握着剑,进入了激斗中,一个是跟自己斗的对手,另一个则是冷静的旁观者,检讨双方的得失,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的变化。
当他思索时,他对自己跟敌人是同样的公平,任何一方有了困难时,他都尽力去帮助那一方,化除他的危境,所以有很多时侯,他是在帮助敌方攻击自身。
预让很快的进入了这种冥想的决斗中,而这一次,他选择在许远军营中的那一战。_他更忙碌了,因为他不但要化身为好几个敌人,还要化身为智伯以及两名随从的剑士,才能重温那一场战斗而检讨得失。而最忙碌的则是那旁观的第三者,他要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
他化身的这个第三者很尽职,不但捕捉到了战斗中敌方的每一个动作,也找到了此刻困扰他的原因。
那是多方揉合。第一是气味,一种香香的、甜甜的引人入醉的气息,毫无疑问,那是一种异性的同类的气息,一个女人的气味,而且是一个正在发情的女人。
这种气息本是与生俱来,天赋形成,芸芸万物,也都具有这种本能,作为衍生繁殖的原始动力。
在平时,一条公狗跟一条母狗可以为了争一块骨头而打得头破血流,唯独到了发情期,公狗会忠心耿耿的跟在母狗后面尾巴乞怜,打都打不走,就是受了这种神秘的气息使然。
身为万物之灵的人却渐渐的摆脱这种自然的引力了,他们有了知识,对两性的交合产生了更进一步的规律,并不纯粹靠生理的刺激冲动了。
但无可否认的,这种引力仍然是存在的,只是很少对雄性的男人起作用了。他们双目中见色才行动,心中思色才有欲念。只有极少数的人仍然保持着这种敏锐的感受力,预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并不感到惊奇,因为英子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两个人都是裸程相对,肌肤相接。
她也是一个成长的女人,一样有她的情欲需要,何况预让的身体是那样的健壮,对思春的女人而言,健壮就是一种神奇的引力。
使预让感到震动不安的是自己的反应,英子这个平凡的女人也能使他心动吗?
即使面对着事实,预让仍然否定了这个可能,英子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可怜的人,善良而无知,平凡得引不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注意。
在范中行的帅府中工作,待遇都很优厚,因而使得每一个男人都有能力去找美丽的女人,而且也很容易得到女人的殷勤,因此有人会对她感到兴趣。
而且长时期接触到都是赤裸的男人,使她本身的魅力也减少到了最低的程度,女性的魅力是双面相对的,她本身需要男人时,才会设法去吸引男人。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居然能破坏了预让的修持吗?
预让越想越不对。他也发现了更多的不对劲,最明显的是那双手,那只在他身上按摩的手,又柔又滑,不像英子那样粗糙那样用力,挤压在肌肉上令人痛疼的感觉,就按摩而言,这是必要的,必须要这么大的力量,才能使一些紧张的肌块松弛下来。
可是现在的一双手,只是在轻轻的抚弄,掌心热热的,那很容易引起人的遐思,激发起男人的情欲。
还有就是一些肌肤的接触了,预让也感受到碰在身上的肌肤不一样了,英子的肌肉坚实有力,但缺乏弹性,而且她太瘦了,给人一种拙硬的感觉,不像今天这样柔韧而舒适,这种种的条件凑合起来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今天侍浴的是另外一女人,但是先前招呼的明明是英子,怎么会换了个人呢?
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看,几乎吓了一大跳。
竟是文姜,她的身上穿了一件薄纱的短衣,但已经被濡湿了贴在身上,等于没穿一样,把她那美好玲珑的曲线,整个的衬托了出来。
那是一幅使任何男人都难禁亢奋的画面,预让也觉得一股暖流由小腹升起。他要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的形相实在太不雅,所以他只能弯腰坐着。
而且口中吃吃的道:“夫……夫人!怎么是你呢?”
文姜被他的神态撩得笑了起来,娇媚的反问道:“难道我就不能来到这儿,做这份工作吗?”
“这太不敢当了!”
“预让,你太客气了,你为我们所做的太多,我不知道要如何报答才好,侍浴只是聊表报答于万一。”
“这万万使不得。”预让道:“你是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也是个女人,英子也是个女人,她能做的事,我当然也能做,相信我能比她做得更好些。”
“可是这对夫人的名节有亏。”
文姜一笑道:“预让,你这是言不由衷了,我是个已婚的妇人,英子却还是未嫁少女,难道她来做,就不损名节了吗?”
预让不禁话结。
文姜继续道:“这件事我的看法就与名节无关。英子已经侍奉你沐浴很久了,难道你准备将来娶她吗?”
“这……不同,侍浴本是她的工作。”
“预让,这可不是一项很体面的工作,很少女孩子肯乐意而为的,每一个干这份工作的女子,都是不得已,因为别的男人很少像你这样规矩……”
“啊!别人会欺负她吗?”
“也不算欺负,因为别人要她额外的侍奉,都是给她额外的赏赐,她不是女奴,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什么事,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啊!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她干嘛要选择这一份工作呢?难道是她家也欠了别人的债吗?”
“那倒不至于。她的家中虽不富有,日子倒还过得去。范邑是个很富的地方,一家五口,只要耕作及时,不偷懒,个个都可以衣食丰足,她的父亲是城主的佃农,自己有着一片很大的私田,日子过得很好。”
“那她为什么要到府里来侍浴呢?”
“因为她精于按摩之术,城主才把她特地雇用进府里。她的待遇很高,工作也很轻松,只有七八个人入浴时是要她侍奉的,除了这七八个特定的人外,她有空的时候,别人征得她的同意,也可以召她侍浴,不过要给她代价。她在府中一年的收入,抵得上她全家三年之入。”
“她既然不虞饥馁,要这么多的钱干嘛?”
文姜笑道:“存起来作为嫁妆。”
“作为嫁妆?她还要嫁人?”
“为什么不?她虽然姿容平平,不怎么吸引男人,但她也是血肉之躯,一样有七情六欲,更希望能有个男人终身陪伴她,这有什么不对?”
“不,没什么不对。”预让道:“她的希望很正常,只是她既然希望能规规矩矩嫁人为归宿,就不该选这个职业。”
文姜笑道:“她不干这个行业,也还是没多少人愿意娶她,因为她不美丽,缺少吸引力。”
“可是现在她岂不是更难找到对象了吗?”
“倒也不见得,她在府中侍浴,只有府中的人知道,在她乡下家里,只知道她是在府中当侍女而已,等她赚足了一笔钱后,以那丰厚的嫁妆为条件,她就可以嫁一个像样的人家了。”
“那有什么好呢?人家是娶她的钱,不是娶她的人。”
文姜冷笑道:“要是有人娶她,她早就嫁了,也不会轮到来为人侍浴。人家既然能为她的钱而娶她,只要她嫁后能很好的控制那笔钱,人家也会为钱而爱她。”
“钱有用完的时候,那又怎么办呢?”
“预让!女人很少能想那么远的,她们追求所爱时,就像是飞蛾投火一般,不顾一切,英子一生中只渴望有个男人能对她温存体贴,可是却没有一个男人肯娶她,所以她就不顾一切来赚钱,买一个丈夫。如果钱用完了,那个丈夫变了心,她也不在乎,至少这一辈子她已经拥有一个丈夫了!”
预让默然无话。
文姜的眼光忽而变得炽热说道:“侍浴本是夫妇间一种闺房之乐,如果一个女人不是你的妻子而来作这件事,总有一个原因来促使她心甘情愿的做,否则就不会做得很好,因为这不是一件能强迫的事。女人之所以肯做这件事,通常只两个原因,一个是为了爱,一是为了钱,而前者却比后者更为尽心。”
她等于是表明了她的心迹了,却也使预让更加的着急了,连忙道:“夫人!不可以,你是有夫之妇。”
“不错,我是有丈夫的,可是我不会去侍奉范中行入浴,就算拿了刀子架在我头上,我也不会答应。”
预让不怀疑这句话,至于范中行与文姜的夫妇关系上,谁都看得出来主动属谁。
文姜又热情的道:“预让,我不说自己是个贞女,因为我一直在挑选着男人,嫁给范中行,我是为了他的财富与地位,以前我一直以为那是很重要的,可是我见到了你之后,我突然又觉得那一切都没有意思了。我一直在找寻一个真正的男人寄托我的终身,我相信我已经找到了。”
预让道:“夫人,很抱歉,你挑错人了。”
文姜道:“我不会挑错的,我相信你也很欣赏我。”预让叹了口气道:“是的,夫人,你美丽、聪明,行事果断,有魄力,这些都使我非常欣赏,但也仅止于欣赏……”
“仅止于欣赏吗?难道你不想拥有我?”
“说句良心话,我从来也没有想过。”
“预让,别骗自己了,在花园里,我们曾经不期而遇,你站在树荫中,静静的看着我,半天都不动一下,我也为了你一坐很久,也不敢动一下,让你看个够。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很明白,我不敢动,我怕一动你就走了。”
预让有些急躁,像是做了错事被人捉住的小孩子,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复了从容:“我承认有这回事,我也确实是在看你,你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还有一回,我在园中扑一对大彩蝶,追了半天都没捉到,我很丧气,可是第二天,那对彩蝶被关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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