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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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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襄子道:“姚先生,我向你学剑是早些年的事,这几年来,我在剑术上又加以钻研,已非前时可语!”
姚开山高兴地笑道:“老夫很清楚,老夫从韩相府中率来一批战士,原也是准备冲入大营狙杀君侯的,他们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在君侯孤身入围,还能走得了吗?君侯也不想,老夫若非要引你入陷阱,又岂会那么容易让你摸了进来?”
“你并没有放我进来,我杀了两名逻者才得潜入!”
“君侯,要是预让潜进来还差不多,你根本就没一点江湖经验,怎么能瞒得过我们呢?
那两个人是故意让你杀死的。”
“胡说!他们都是很有根底的武士,而且人没有心甘情愿被杀的。”
“君侯,你是摸到附近才暴起出剑的,他们也都是站着不动受剑的,你的剑术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杀死两名高手吧!老夫早已制住了他们的穴道……”
“没有的事,他们都还能行动。”
“当然要能行动,否则就不像了,老夫只是制住了他们大肩的经脉,使他们在拔剑时略一迟顿而已。老夫对君侯的技艺颇为清楚,只要有此一顿,君侯已可杀死他们而有余了,这样才能造成君侯长驱直入……”
赵襄子叹道:“姚先生,你的心计不能谓之不工,设想也不为不周,孤家十分佩服。”
“现在佩服已经迟了。最令老夫不服气的,就是你对预让的礼遇,听说你曾答应他,只要他肯归顺,任何条件都在所不惜。”
“不错,预让不愧为国士,剑技、义烈、豪情侠气,天下无人能及,只可惜的是国士无双,孤家虽许以如此优遇的条件,还是不能打动他。”
姚开山道:“他只是一名杀手而已,老夫这样的人才,君侯居然坐视埋没,所以老夫要君侯后悔一下。”
襄子叹息道:“姚先生,孤家门下像你这样的人才太多了,随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所缺者唯预让那样的国士。唉!国士无双,无双国士。”
他连连地叹息,使得姚开山怒不可抑,厉声道:“围上去,擒下这匹夫!”
两名黑衣武士挺剑向前。
襄子挥剑迎敌,五六个照面后,已经刺倒一人,击退一人,不由得笑道:“姚先生,你率来的这些死士也不过如此。”
姚开山冷笑道:“你才碰上两个最差劲的,厉害的在后面呢,再上去两个!”
这两名剑手高得多了,襄子全力迎战,五十多回合后,才勉强伤得一人,立刻又补上了一个。
姚开山得意地大笑道:“君侯,你认命吧!老夫一共带了八名死士,那是专为对付你的,现在只用了一半,还有一半在等着你呢,您还是束手就擒吧!”
赵襄子朗声道:“笑话,孤家宁死也不会成为俘虏。”
他的怒气一发,剑技也凌厉起来,刷刷声中,居然将两名死士都腰斩断首。
姚开山道:“一起上,别再顾虑生擒了,死的也行,今天不能放过他!”
三名没动手的剑士都拔剑上前搏战。他们似乎比先前几个都高,而且因为不必生擒,手下可以不留分寸,出手也凌厉多了。
襄子顿时陷入了危境。
他只能专心地求自保,再也无力展开反击了,他急急地回头向小桃道:“预娘子,我挡住他们,你正好趁这个机会离去,通知我的部属来帮助我。”
小桃道:“这儿离大营还很远,怕来不及。”
“他们已经出来了,正循着记号追踪下来,预先生恐怕也快找来了,你若是见到他,也请他速来援手。”
小桃果然答应着向前奔去,姚开山忽现身前拦住道:“老夫眼看着即将得手,可不能功败垂成。小娘子,你别跑,乖乖的给我留下,老夫不会伤害你,等老夫杀了赵侯之后,一定放你安然离去。”
小桃拾起一支剑朝前刺去。
姚开山挥剑格开,而且还把她震倒在地,怒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说好的,你不理,可怪不得老夫了。”
举剑朝她的心口刺下。
襄子见状大惊,忙格开了三名剑士,赶上一剑格开叫道:“姚开山,你怎么对女子下手?”
姚开山冷笑道:“只要对老夫有利,老夫对任何人都能下手。快点,别等到预让真的来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那三名剑手说的,他们又一哄而上,拉开方位,再度展开攻击,而姚开山的剑则专攻坐在地上的小桃,小桃只有就地滚开。
襄子很苦,他面对三名高手已经十分吃力,可是他还要不时分心去为小桃解围,他身上已受了几剑,尚幸身披软甲,没有受伤,可是局势已经很危险了。
小桃一路滚过来,忽然伸手抱住了襄子的一条腿,使他无法行动,三名剑士以及姚开山的一支剑都刺向了他的咽喉。
襄子自分必死,闭目受剑,忽而斜空中一道寒光掠到,叮当数声,首先将四支剑弹开,跟着一剑下劈,小桃痛叫一声,一手齐腕而断。
来人是预让。他仗剑鼓目怒立,有如天神。
姚开山等人骇然退后两步。襄子还不知道预让斩断了小桃的手,欣然地道:“预先生,幸好你及时来到,我幸不辱命,将尊眷抢救了出来。”
预让脸无表情地道:“多谢君侯,不过太不值得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啊!预娘子,你怎么了,姚开山,你简直该死,怎么能伤了预娘子?”
“这可是预大侠自己下的手,与老夫无关。”
听说是预让自己下的手,赵襄子倒是怔住了,他只知道自己在危急中为预让所救,而后又看见了小桃断手,总以为是姚开山或是他手下所为,是以才说了那句话,否则他就不开口了。
匆促中他记得小桃抱住了他的腿,使他的行动艰难,那不足为奇,一个女人在危急时,这是必然的反应,但没有想到预让竟因此砍她的手了。
襄子感到很困惑,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倒是预让自己冷漠地道:“人已找到了,有劳君侯亲出救护,预让至感不安,尊从已来迎驾,请君侯快点回去吧,免得大营中的人又不放心。”
“没关系,我出来的时候,营中并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还在休息,不敢来打扰我的。”
“君侯也应该早点回驾,此地穷山僻野,不可久留!”
襄子傲然道:“我不怕,手中有剑,我什么也不怕,再说我还有两名属下被困他们手中,我要救回来。”
预让道:“只要他们还活着,预某负责救出他们。”
襄子道:“不必!我自己在此,自然由我来救。姚开山,那两个人呢?”
姚开山道:“在后面绑着。”
预让道:“去把人放了,然后带着手下的这批人滚,即刻离开河东!”
姚开山颇出意外地:“大侠肯放我们离开?”
预让淡淡地道:“是的。我想你已受了教训,我不需要再对你施什么惩罚了。”
姚开山看看周围,这时襄子的两名侍卫也仗剑赶到,保护在襄子左右。
襄子道:“不必管我,去到后面找人去,我们有两个人在那儿。”
两名侍卫应着往后行去,姚开山叹了一声道:“我叫他们送出来吧,你们自己去未必救得了。”高声向后招呼道:“把人质押出来!”
有两名汉子推着两个剑士在树中走出来,都是双臂反缚,汉子手中执着短刃,想是看守人质的。
姚开山道:“解开束缚,放他们离开。”
两名汉子用短刀割断了皮索,松开了俘虏。两名剑士愕然地走过来,见了襄子,既感动又惭愧,双双过来见礼。一人说道:“君侯,小人等太惭愧了,无能被掳,反而要君侯前来营救。”
襄子笑笑道:“别太自责了,你们能一路留下记号,跟到地头才被发现,已经很不错了,对方人数比你们多出几倍,打不过自然不能怪你们。”
剑士再度行礼:“多谢君侯不罪,更多谢君侯搭救。”
襄子道:“你们已经尽了力,何罪之有?至于营救你们,则要谢谢预先生,若非他及时施援,连我也没命了,姚开山带来的这批人还真不错。”
二人立刻向预让叩谢。
预让倒是很不好意思,连忙道:“不敢当,该是预某向各位道谢才对,因为各位是为了预某的事才涉险的。”
襄子忙道:“预先生,这不是你的事,姚开山诡称是我的僚属前来冒犯……”
预让道:“我并没有相信。”
“先生纵然不相信,也未能完全无疑,因为姚开山是晋城人士,而且教过我的剑术,我为求清白,也应该向先生作个交代的,尤其是他们掳劫了尊夫人……”
预让轻叹道:“君侯,预让郑重声明一声:小桃不是预让的妻子,预让的妻子就是服毒而死的文姜……”
小桃断腕之后,一直呆坐在地上,这时跳了起来道:“预让你怎么可以不认我?”
预让淡淡地道:“我没有不认你,却无法认你是我的妻子,你在跟我的时候,已经知道我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对你说得明明自白,从没有骗过你,是你自己愿意跟着我的。”
小桃咬着牙道:“那我算是什么呢?”
“我的女人,我的家眷,怎么说都可以。”
“哼!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家眷,那就好说了。我问你,姚开山来通知你,说我已落入他们的手中,你居然表现得毫不在乎,有没有这回事?”
“有的。我的确说过,我不会答应他的任何威胁做任何的事。”
“你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
“是的!刚才我当着你的面也公开地声明了。你只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妻子。”
“你对我的被俘毫不关心。”
“我当然关心的。假如你是真的被俘了,我自然不计一切的来救你。”
小桃脸色一变道:“什么?我难道不是真被俘了?”
预让叹道:“小桃。别狡辩了,你已明白,就像刚才,你拖了君侯的脚,使他不能行动以便让别人杀死他,你这样做惭不惭愧?你知道他以千金之体,甘冒危险,是来救你的,而你居然恩将仇报!”
小桃的脸色一阵激变道:“所以你才要砍我的手?”
预让道:“我砍你的手不是为了惩戒你,而是为了使君侯脱开束缚,便于行动,当然也是为防止你乘机行刺,你在袖中藏刃的把戏我很清楚。”
襄子也呆住了,他没想到小桃居然也会行刺他。小桃凄苦地道:“预让,我这是在帮助你,你自己不是也
要刺杀赵侯的吗?”
“不错,那是我对智伯的承诺,所以我一定要贯澈,但你却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你是我的丈夫,一个女人为了保全他的丈夫而努力,难道不应该吗?”
预让叹了口气:“小桃!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使你明白。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会变蠢了呢?”
“我一点都不蠢。我知道,若是让你跟赵侯决斗,无论胜负,你都不会再活下去了。你成功了是死,失败了也是死,只有让赵侯死在别人手中,你才能活下去。”
襄子愕然道:“预先生,若是我在决斗时死于你的手中,你怎么也要死呢?”
预让没有回答。还是小桃代他答道:“他欠你的情无以为报,只有一死以谢。”
襄子摇摇头,无话可说。
预让也叹了口气,转脸朝姚开山道:“你可以走了。”
姚开山仍在迟疑。
预让道:“难道你还不死心?你该明白,此刻你已全无机会了。”
姚开山叹道:“老朽知道,可是老朽从韩相府中带了那么多的人出来,只剩下这几个人,一事无成回去,如何能向韩相交代呢?”
预让笑道:“这是阁下自己的事情了。若是你不死心,尽可再作尝试。但你若要刺杀赵侯,最好是换个地方,换个时间。”
姚开山问道:“为什么?”
“因为赵侯明日与我有约。”
“你约你的,与老夫何干?”
“本来是不相干的,但是你侵入了我的地方,放火烧去了我的草堂,而且又冒犯了我,所以我就要管了。”
姚开山道:“预让,你究竟算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若你想到赵国去谋求富贵,你这样巴结赵侯还有话说,但你却只要杀死赵侯,为何不让我们也插一手呢?”
预让道:“姚开山,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这能使你明白了吗?”
姚开山道:“老夫仍然不明白。”
襄子道:“姚先生,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只懂得剑,却不是一名剑士,你没有剑士那种淡泊的操守,磊落的胸怀,以及守义不阿的精神。我可以大略的告诉你,预先生的所行所为,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姚开山道:“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呢?”
襄子了一下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艰危不能易,贫贱不能移,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姚开山显然还不明白,但是他也不想多问,而且看看预让坚决的态度,似乎没有回头的可能。今天要想刺杀襄子是没有机会了,因此他招来了几个下属道:“我们走吧!”
预让道:“姚开山,你给我听好,自即刻起,你赶快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河东,否则你会后悔的。”
姚开山站住了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想想后又启步而行。
预让道:“别不相信,回头我通知王飞虎,特别注意你的行踪,你如敢再留在河东,势必将寸步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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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待姚开山急步走远了,预让才朝襄子道:“君侯,现在可以回驾了。”
襄子道:“预先生呢?难道不回去吗?”
预让道:“不了。我留在这儿。防止姚开山他们再回来,此地仅有一条通路,他们若是想回来,我会知道的。”
“让他来好了,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预让道:“我是怕他明日在决斗时又要动什么手脚。他如果藏身在人群中,或是躲在一个隐蔽的所在,趁我们决斗正酣之际,施发弓矢,或是在我们双方都斗得筋疲力竭之际,暴然切入施袭,那都是很讨厌的事。”
襄子笑道:“那最多也只得伤害我们中的一个人,另外一人必然不会饶恕他的。”
预让道:“如果伤及预让,则一湖海武士而已,如果伤及君侯,则赵国失一贤君,蒙害多矣!”
襄子摇头道:“预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把自己看成一个贵族,也没有把你视作平民,我认为我们地位是平等的,否则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决斗了,若论危险,他的威胁不会小于先生吧?”
预让倒是没话说了,只得道:“君侯,他不会再来刺杀我的,因为他无此必要,此来的目的即在君侯。”
“那更不敢麻烦先生了。要留下人来防范,也应该留下我的属下侍卫才对。”
预让看了一下他身边的四个人,欲言又止。
襄子知道他的意思,笑问道:“先生是怕他们阻挡不了姚开山?”
预让只有老实地道:“预某确有此顾虑。姚开山身边还有四五个人,身手都不弱……”
襄子道:“我知道,我并不要求他们能挡住姚开山,只要监视住他们的行动即可,这一点我手下则是能做得很好,他们平时即负责追踪监视之职,擅长潜形匿迹,只要他们自己不现身,别人是很难找到他们的。”
预让听他充满了信心,倒是不便反驳,还是其中一名侍卫不好意思地道:“君侯,我们都未能瞒住预大侠,老远就被他发现了。”
赵襄子毫无讪然的感觉,笑笑道:“当然了,预先生一代神人,又岂是凡夫俗子可与比拟,逃不过预先生的耳目是理所当然,但是你们若说连姚开山等人也看不住,那就太不尽职了。”
几名侍卫都不敢作声。顿了一顿后,还是先前那人道:“君侯,小人等尽力而为,设若姚开山等人去而复回,小人等虽挡不住,但可以抽出一个人来回报君侯。”
襄子道:“这就够了。预先生,你现在可以放心离开了,此地有我这些手下看守着,想必是没有问题。”
预让摇头:“君侯,预让所以不想离开,是为了茅居已毁,无处栖身,暂时找个地方安身而已。”
襄子道:“那也不必在此呀,这儿随时要担心姚开山的人去而复返,先生就无法安心静息,明晨决斗时,先生的精神不足,将会影响到剑技的发挥。”
“君侯,明晨预让是与君侯对手。”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能作公平的一决,我不愿意占你任何便宜。”
预让心中十分感动,但他不想领这份情,略一思索道:“君侯,小桃走的时候很匆忙,没来得及跟我告别,现在她回来了,我们难得有此一日的聚首,我们想安安静静的度过,尚祈君侯成全。”
襄子听他如此说了,倒是不能再坚持,只有将手一拱道:“那我就不妨碍先生了,走吧!”
他招呼了属下的卫士,在离去前由身畔取出一个小巧的玉雕瓶子道:“预先生,这是我国内太医所精制的止血生肌散,治疗外伤颇具神效,我想你是需要的。”
预让也不客气,拱手说了一声谢,接药瓶来。赵襄子才带着无奈与怅惘走了。
等他们走得没有影子,预让才对小桃道:“到屋子里去,我替你把手包扎一下。”
小桃赌气地道:“不用了,我的死活反正与你无关。”
“不,小桃,你错了,我是关心你的,否则我就不会来救你了。”
“你是来救我还是救赵襄子的?”
“原来是要救你的,可是我来到此地后,看见你将要做出错事,不得已才砍掉你的手。”
“什么?你是不得已而砍我的手?”
“是的,小桃,若你在别的时候要刺杀他,我绝不插手,但你是利用他救你的时候暗中下手,我就不能坐视了。我一生光明磊落,恩怨分明,绝不能做出这种恩将仇报、不仁不义的事。”
“是我下的手,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预氏一家都不能有不义之行,你是我的老婆,更不可以做这种事。”
小桃一怔:“你又承认我是你的老婆了?”
“我从来也没有否认过。”
“可是你对姚开山说……”
“只对他说谎不必拿你来威胁改变我,没有否认你是我的老婆。”
“对我的生死都不在乎?”
“是的,我说过,因为我必须这么说才能使你安全,虽然我知道你是故意落在他手中的。”
小桃“啊”了一声。
预让道:“小桃,你真傻,你以为这样可以保全我,那实在大错了,我下定了决心,就绝不会改变,你为什么不能跟文姜学学呢?”
小桃低头垂泪道:“我不能。我是个平凡的女人,没有她那样的超脱。我要一个活生生的丈夫,而不要一个死的英雄。我要平平凡凡的生活,而不要活在光荣的回忆里。”
预让叹道:“你要的也没错,只可惜你选错了男人。我既没有光荣的回忆给你,也不能给你平实的生活。”
“不,你能的,只要你放弃明天的决斗。”
“明天的决斗只是无可奈何的行动,我也不想参与,决斗是襄子提出的,我无法拒绝。”
“你可以拒绝的,赵侯也不跟你决斗。”
“是的!这一斗很勉强,我们双方都不情愿,但又势不可免,因此明天的决斗必然很乏味。”
“你们双方都没兴趣,为什么还要斗呢?”
“我说过了,势不可免。襄子不愿意跟我斗,但是又怕我再去行刺,他更不愿死在我手上,所以只好向我邀斗。”
小桃明白了,道:“他是想在决斗中败了你,就能令你打消行刺之意了。”
“是的,他是有这个想法。”
“他能击败你吗?”
“能够的,若是以剑法来互相切磋,他比我强,因为他学了许多名家的剑法,触类旁通,胜我良多,只不过论拼命,他恐怕就不如我了,我练的是杀人的剑法。”
小桃笑了道:“明日之斗,你必败,他必死。”
预让想想道:“如以剑技而言,这是必然的结果,可是决斗时是很难说的。”
“怎么会呢?你能预见结果,应该不会有差错。”
预让道:“临时会发生什么事是难以预料的,我曾经目击一场剑斗,两个人造诣相去总有两成,因此胜负显而易见,可是斗至紧要关头,那个强者的裤腰带突然断了,中衣落了下来,手中一疏,被对方一剑刺中而送了性命。”
小桃道:“那只是千中见一的巧合,不足为法。”
“我只是举例说明决斗时往往有意外出现,并不是说一定是哪一桩,任何一点细小的事故都会改变一切。”
“明天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呢?”
“不知道。意外就是意料之外,无法预防的。”
小桃又想了一下道:“预让,你非刺杀襄子不可吗?”
“是的。”预让道:“所以文姜才先我而死,因为她明白,这是不可改变的事,而且她没想到襄子会邀我公开决斗,如果可以不死,她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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