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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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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冶娇将他带到广场南岔街的“清茗茶室”,却见坐满了闲人,马禾不时提着茶壶给茶客添水,见了她便迎上来道:“客官,对不住,人已坐满,若不嫌弃,就挤上一挤……”
  话未完,只听张镇东嚷道:“俺是锦衣卫查案的,借这个店一用,你们都给俺走开!”
  茶客们大多在议论昨晚发生的命案,听他这么一吼,慌不迭一个个站起来就走。
  马禾叫苦道:“这位官爷,坏了小的生意,请官爷另找地方议事……”
  张镇东眼一瞪,摸出二两银子朝一张茶桌上一放,道:“掌柜的,俺给你茶钱,你又不吃亏,这些客人叫他们明日来就是了,俺又不霸占你这破店,嚷嚷什么?”
  马禾只好道:“是,是,官爷请坐。”
  公冶娇忍不住笑了,朝马禾扮鬼脸,马禾只能苦笑。
  坐下后,张镇东道:“掌柜不准闲杂人进来,这店俺包了,把茶碗洗干净,泡上三杯好茶来,俺走时再给你二两银子。”
  马禾道:“是是,多谢官爷!”
  娇娇道:“喂,你这人看着老实,怎么还会这一手,居然把这些茶客骗了!”
  张镇东道:“没有啊,俺真的是锦衣卫的官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个腰牌给娇娇看。
  娇娇大吃一惊:“咦,还是个百户哩,你何时成了锦衣卫的鹰犬了?今日跟着我,是不是要问口供?”
  张镇东收起腰牌,大手连摇,道:“不敢,不敢,小姐听俺说就明白了。”
  小翠道:“你是个百户有什么了不起?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吗?”
  “俺不知。”
  “我家小姐是吏部侍郎的千金,我家大公子是皇上亲军指挥使大人,你招惹得起吗?”
  “咦,小姐原是官家千金!”
  “我叫公冶娇,人称金陵娇凤。”
  “明白啦,小姐是无尘公子的妹妹。”
  “好,说你想说的话吧,你怎知万公子行踪?你什么时候进锦衣卫当差……”
  “俺从头说起吧,去年俺败在万公子手上,心想输了就够丢颜面的了,要是再给人家当马夫、做随从,那俺还有脸见人吗?所以俺便逃走了,打算回山东老家去躲一阵。在山东,俺听说万公子犯了罪,官府悬赏捉拿,便决定回京师打听万公子的消息。在老家时,俺心里总是乱乱的,定不下心,俺赌输了赖账,愧对万公子。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如今万公子出了事、遭了灾,俺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俺又回到京城,住了下来。第二天去码头探望扛活的弟兄,瞧瞧码头可有变化,能不能打听点儿消息。哪知在码头上却碰到了龟鹤帮的总执事、帮主的女婿王天保。他一见到俺就高兴得了不得,死拽活拽硬把俺拽到一边蹲着说话。俺说龟鹤帮何时回到码头的?他说一听到万古雷遭了灾,帮主就决定从汉阳府返回。码头已归了史万春史爷,可惜码头没了总管,扛活的人全听总管的,龟鹤帮扛活的徒众,不准再入帮。
  就连帮主,今后也得听总管的。俺一听不禁来了气,说这还得了,怎么不把那个总管赶走,话未完就被他制止,叫俺小声些。他说总管是史爷夫人的堂弟,咱们招惹不起。俺说管他什么人的夫人,龟鹤帮岂能这般窝囊。他说老弟你有所不知,帮主为这事去找粉面太岁曾玉麟,当初就是他找公子引荐给帮主的。哪知曾玉麟却对帮主说,码头又不是你龟鹤帮占下的,去年龟鹤帮逃得没了影儿,对得起史爷和史公子吗?如今回来了,史爷大人大量,给了你们一席立身之地就该知足了。帮主不服,说龟鹤帮招惹万家,也是为史爷出力,史爷答应码头这块地盘仍归龟鹤帮。话未完,曾玉麟说,说这些何用,还是老老实实听候史爷的调遣吧。帮主说,龟鹤帮也不是好欺负的,就算在京师史爷势大,也不能不讲理。曾玉麟冷笑道,帮主你太不自量,龟鹤帮有多大力量敢与史爷较劲?你知道史爷是什么身份吗?他就是锦衣卫掌印皇甫楠大人,史孟春是他的化名。帮主一听大惊,不敢再说气话,就说既然惹不起史爷,那么不如回汉阳老家去。曾玉麟说,没有史爷的准许,你不能离开码头,否则自找祸灾。帮主无话可说,回来后唉声叹气。偏偏那码头总管苏兆待人傲慢无礼,浑不把帮主等人看在眼内,三天两天都有气受,日子过得窝囊已极。俺听了心想活该,那是你们自找的。王总执事的话,使俺明白了一件事,史孟春依仗官势抢夺万公子家的码头,俺什么也不知道,去跟万公子作对,俺实在对不起万公子……”
  小翠听得有些眉目,道:“既然你知了错,可为什么又去当了锦衣卫,助纣为虐?”
  张镇东脸一红:“听俺接着讲。当时,俺站了起来要走,王天保不让俺走,要俺和他去见帮主,说大家都挂着俺,见一面何妨?正拉扯着,码头总管来了,他从一辆豪华马车上下来,王天保连忙拉着俺上去行礼,被俺甩脱了手,自管站在原地。苏兆那小子三十来岁,穿戴得十分光鲜,像个官绅子弟。他问王天保俺是谁,王天保说了,他就冲着俺吼,你小子怎么如此无礼,见了总管也不来行礼。俺对他吼道,俺又不是你的下属,你管得着?他听了大怒,喝叫王天保将俺拿下。俺也火冒三丈,大步走了过去,吼着要揍他。此时车上又下来了四个女子,看样子是二主二仆,一个个妖里妖气的。其中一人对俺道,这位兄弟,我听说你叫张镇东是不是?俺说是又怎样,她说你外号是不是叫黑金刚?俺说你怎么知道?她一笑,说江湖上有许多人绰号都叫金刚,但真正当得起金刚称号的人却不多。比如说铁金刚卓彤,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你黑金刚嘛,在年青一辈中也不含糊。俺说你是谁?她的侍女道,你真是个莽汉,连我家小姐都不知道吗?亏你还闯过江湖呢,让姑娘我点拨点拨你吧。我家小姐芳名程彩娥,外号九阴女。这位小姐芳名俞珠,人称粉罗刹。她们二位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你不会不知晓吧?我叫尤花,是小姐的侍女。这位姑娘叫邱慧,是俞小姐的亲随。俺一听,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熬星,她二人相貌虽不难看,但却是心狠手辣,这种妇人最好离开她远点,便说久仰久仰,一边转身想走,哪知却被妖女拦住。程彩娥说,凭你黑金刚的大名,怎会在龟鹤帮做什么二当家,这不是委屈了你吗?今日我们来码头接客人,过一会儿请你和我们一起走,我将你引荐给史大爷。那苏兆也换了笑脸道,既是程姑娘引荐,明日再到龟鹤帮找你吧。程彩娥说这样也好,那就明日见面。他们走后,俺随王天保回龟鹤帮。
  帮主等人住在以前的屋里,离码头不远。听说俺被妖女看中,帮主等十分不情愿,要俺留下,以增龟鹤帮实力。第二天,苏兆亲自来找俺,说奉皇甫大人之命,接俺到一个去处。俺说不去,就呆在龟鹤帮,苏兆冷笑着走了。帮主追了上去,请总管稍候,又来劝俺,说不能得罪总管,劝俺跟总管去。俺心想留俺的是你们这些龟孙子,劝俺走的也是你们,真不是东西,就赌气跟苏总管走了……”
  “唉,你真不该去的!”公冶娇插言道。
  “不瞒小姐,俺并不诚心待他们。那苏总管把俺带到金牛巷底右侧第三家,里面好宽好大,种满了花草,房子盖在花园里……”
  娇娇道:“后面还有座亭子,亭子里有机关,我和万大哥还被困在过里面。”
  翠喜讶然道:“啊哟,我怎么不知道?”
  娇娇道:“我经历过的险事多着呢,哪像你只知在家中闲磕牙,东游西逛。”
  翠喜道:“小姐不带人家出门,反来怪罪人家,我冤哪……”
  张镇东道:“原来小姐知道这个地方。俺在园子里见到了沙空、五毒先生那伙人……”
  娇娇道:“那儿是锦衣卫的秘宅,全是锦衣卫的人。”
  张镇东道:“过了几天俺才知道,这班江湖人都成了锦衣卫的官儿,说是一份不管军旅杂务的差事,叫‘带俸差操’,像沙空、五毒先生之类的人,都做了指挥佥事,俺和沙空的徒弟任威是百户,任威在他们之中辈分低,沙空又不住在这儿,便受人冷落,俺一来他就跟俺套近乎,告诉俺这园子里的种种情形。有一天俺有意提起万公子,说怎么没了音讯。他说,万公子已投效燕王,做了千户,但没过几日就突然不见了,连引荐他入燕王府的季国盛都不知他去哪儿。俺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他说是燕王府的内线知照的。据他这么说,俺便打消了去北平府寻找万公子的念头……”
  “什么,你要去找他?”娇娇十分诧异。
  “是的,俺到金牛巷只是混日子,打探消息,俺又不诚心在那儿干!”
  “你今日在承恩寺广场做甚?”
  “血蝴蝶又在京师作案,俺和金牛巷里的人都被派出来查找她的踪迹。俺独自一人来广场监视,瞧瞧有没有扎眼的人物。”
  “这血蝴蝶是好人,跟我认识,你听到她的消息就来告诉我,好吗?”
  张镇东摇头:“俺不回金牛巷了。”
  “你要去哪儿?”
  “跟小姐去呀,俺找不到万公子,小姐和万公子是一路的,俺……”
  翠喜道;“好啊,到小姐府第来做护院保镖,也可壮壮我们女儿家的胆!”
  娇娇道:“胡说,谁要他来壮胆了?没出息的东西!”一顿,对张镇东道:“我说张兄,你还是回金牛巷的好,你在那儿卧底,可以告诉我们许多秘密,这就帮了大忙啦,成吗?”
  张镇东道:“俺看不惯那帮人,不想和他们混,但小姐这么说,俺就照办,不过有一条,俺要问清小姐,小姐和万公子是相好吗?”
  娇娇不防他有这一问,脸上飞红,道:“咦,你问这干什么?”
  张镇东道:“俺只能听万公子的,若小姐与万公子是相好,那俺就听小姐的,若是……”
  小翠笑嘻嘻道:“这个你放心,我家小姐是万公子的红粉知己,他们早就心心相印,以后当然要配对成双。何况万公子在京师时,事事听从我家小姐的吩咐,不敢说半个不字,要他往东他决不敢向西,要他……”
  娇娇又羞又气,但为了让张镇东在金牛巷卧底,不得不由着翠喜说几句,可这丫头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放肆,不让她闭嘴,还不知会闹出多少尴尬来,便道:“你少说几句吧,张兄明白这意思就成,用不着添油加醋!”
  翠喜吃吃笑着分辩:“我说的是实话呀!”
  张镇东有些惊讶:“看不出,小姐还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万公子治得服服贴贴。”
  翠喜忙道:“那当然罗,我家小姐可厉害啦,只要把眼一瞪,万公子就掉了魂儿……”
  公冶娇一手捏住翠喜的胳膊:“叫你再胡说……”
  翠喜痛得叫起来:“哎哟小姐你好狠心!”
  张镇东忽然嘿嘿笑起来:“翠喜姑娘,你的话俺不信,万公子决不会怕一个娘们。”
  娇娇放开小翠,道:“说正经的,金牛巷那一伙人都是万公子和我的仇人,你若在那里卧底,可以探知他们的秘密和行动,若你实在不愿,我也不勉强,好吗!”
  张镇东道:“好,俺就做卧底。”
  娇娇道:“任威原来就在万公子家卧底,还打杀了几名护院武师,这小子你得提防着点。
  另外,一有血蝴蝶的消息就赶快告诉我。”
  “俺上哪儿找小姐呢?”
  娇娇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每天午时末在承恩寺前会面,若有事不能来,第二天再见面,你说好不好?”
  “成,俺每日来就是了。”
  娇娇又把柳锦霞家的遭遇说了,张镇东听得须眉皆张,大骂皇帝老儿太狠毒。……
  张镇东离去后,马禾问了张镇东的来历,道:“此人讲义气,是条好汉,以后可让他与咱联络。”
  娇娇谢过马禾,高高兴兴回家。
  ※※  ※※  ※※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茂昌绸庄赵东家的大宅院里,六个看家护院在内宅前巡逻。蓦地眼前一花,十二只眼睛同时看到两个人大摇大摆向他们走来。
  这两人一高一矮,只见他们身披红披风,头戴红头罩,胸前缀着一只大大的红绸蝶。
  “血蝴蝶!”六个护院同时叫出声来。
  没等他们亮出兵刃,忽然间双手向上一扬,六个人同时栽倒在地,一命呜乎!
  两个血蝴蝶当即闯进了内宅,把赵东家从床上拽起来,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他交出财宝。
  赵东家无奈,打开了暗室,珠宝银票被洗劫一空。赵东家的侍妾趁强盗不注意,拉动了帐子后面贴墙挂着的长绳。她的动作引起了矮个血蝴蝶的注意,走过来撕开帐子,发现绳索沿墙通往天花板。这绳子定有什么古怪。
  他指了指绳,又指了指侍妾:“做什么?”
  这是个女子的口音,口气冰冷,和她手中的弯刀一样叫人心寒。
  “……”侍妾吓得说不出话来。
  女蝴蝶手一挥,砍下了侍妾的头。
  赵东家吓得魂飞天外,整个身子抖了起来,见那女强盗又指了指他,便连忙回答:
  “那……那绳索……通向后边的……院子,是叫下人……的……的门铃……”
  刀光一闪,赵东家身首异处。
  两个强盗打了包裹,从窗户跳出。
  四个汉子迎面堵住了他们,还有一些人正从前院飞奔而来,不下二三十人。
  “大胆强盗,还想走人吗?”一个汉子喝道,“快放下财物,束手就擒!”
  另一人道:“你们好大胆,昨夜杀锦衣卫的官爷,今夜又敢到赵府作案,说,你们把赵东家怎么了?赵东家若有个长短,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话间,后到的人将两个强盗围了起来,有的人带了灯笼,把周围照得通亮。
  一个五旬汉子喝道:“柳锦霞,你一家被先帝灭门,你有幸脱出灾厄,就该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但你却干起了杀人劫财的勾当今日竟找上了赵东家。告诉你,老夫青龙手康磊和这几位爷都不是好惹的,劝你扔下财物……”
  蓦地只见两个血蝴蝶右手连挥,那四周的看家护院一个个不声不响倒了下去,刹时就躺下了十几人,吓得其余人连忙后退,但没退出一步两步,接着就倒了下去,死得一个不剩。
  康磊和其他三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这么一瞬间,近三十人就丢了命……
  来不及思索,刀光一闪,两个强盗的弯刀,已向他们砍杀过来。
  康磊等人立即散开,他与徒弟王炳合斗高个强盗,何震、田禹则攻矮个强盗。
  高个强盗的弯刀招式独特怪异,势头极猛,王炳使的雁翅刀,只有招架之力,忽然,王炳双手朝上一扬,往后倒去,不声不响死了。
  康磊又惊又怒,大喝一声,施开青龙手,向高个强盗击出两掌。只见对方往后一退,刀已入鞘,欲以空手对空手。
  康磊咬牙切齿:“死囚,纳命来!”
  喝声中又击出了两拳,只见对方双手张开,十指微屈,似要与他拼掌力,这正合他心意,青龙手开碑裂石,定能将对方掌骨击得粉粹。哪知就在双方肉掌即将相触的刹那,对方忽然把掌往下一沉避开,右手五指伸直,有五股罡气直击康磊心窝,他狂喷鲜血倒地而亡。
  此刻矮个强盗与何震、田禹战了个平手。
  田禹金刚指力有相当的火候,他在使剑的同时,左手不时施以爪攻。但两人却无法迫得对方走了下风,耳闻康磊的惨嚎,不禁乱了心神。突然,田禹觉得喉头被什么利器击中,人便往后倒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何震大惊,无心恋战,虚晃一剑想抽身,但却被高个血蝴蝶截住,一柄弯刀杀得他手忙脚乱。突然,腰上一阵剧痛,不知被什么物事击中,手一摸,沾满了血,心一慌,被矮个血蝴蝶一刀从后透胸,倒地而亡。
  高个强盗从他身上撕下一片衣,醮血后走到内宅外墙,画了一只血蝴蝶。
  两人四处瞧瞧,没有人影,便相互打个手势,向墙外跃去……
  第二天,血案轰动京城。
  茂昌绸庄赵东家只是其中的一桩案子,昨夜共有四大富商遭劫,不下百条人命!
  中午,公冶娇和小翠来承恩寺会张镇东。
  一见面,张镇东就说:“小姐,柳锦霞不是人,是魔,竟然一夜杀了那么多人!”
  公冶娇一惊:“怎么回事?”
  张镇东道:“一夜洗劫了四家富豪,杀了上百人,如果是人,只怕做不到!”
  公冶娇道:“你说详细些。”
  张镇东道:“听说血蝴蝶抢了四家人,凡是看家护院会武功的都被杀了,凡是受了惊动从屋里走出来的仆妇使女,也都丢了命。茂昌绸庄老板家里,有锦衣卫的高手,像青龙手康磊这样的人,也丢了命。听任威说,赵东家和康磊等人都是代王爷的人,曾被皇甫楠抓捕过,后来他们同意效忠锦衣卫,又把他们放回,让他们和代王保持联络,刺探机密,哪里想到他们竟会死在血蝴蝶的手上!”
  公冶娇道:“柳姐姐从不侵犯商贾,他袭扰的都是当朝权贵,怎么会改变了呢?”
  张镇东道:“听任威说,他师傅沙空等人去赵东家验尸,发现大部分人死于暗器。这些人喉头都被利器割断,经检验,从死人喉头取出了一颗小小的三棱钉,钉上浸过毒,这种暗器在江湖上没见过,长不出一寸,比小指细,一头尖,一头平,叫人胆寒。沙空说,血蝴蝶武功虽高,但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把青龙手康磊等四人高手杀掉,疑心她有了助手。可是赵家的人活着的没见到凶手,见到凶手的只怕是死了,所以无法揭开这个秘。还有,血蝴蝶使的暗器是赤蝎针,锦衣卫衙门死去的侍卫既不是针,也不是钉射死的,同样是伤在喉头,但伤口不同,侍卫们的伤口成条形,估计是小飞刀一类的玩意。那么说,同一个血蝴蝶作一次案换一种暗器,这有可能吗?沙空疑心不是一人所为,也许血蝴蝶约来了帮手……”
  公冶娇越听越心惊,道:“这事我总不相信是柳姐姐干的,她不会这么狠心……”
  “对了,俺听程彩娥说,她觉得衙门侍卫的伤口眼熟,很像黑道上一个女煞星的暗器。
  女煞星姓于名芳,名号冷面妖娥,她使的暗器是两寸长的小飞剑。沙空说,不可能是她干的。
  程彩娥说,那是当然。去年她曾专程去鄂州大洪山找于芳,请她兄妹来京师投效皇甫楠。当时于芳的兄长于泽说,他们有事,年前一定来京师。于泽人称五步追魂,也是个大煞星。如果于芳来了,她又何必去扮血蝴蝶?更不会来与锦衣卫作对。沙空说,皇甫掌印判断,来锦衣卫衙门作案的人,定与血蝴蝶有关连,莫不是想来牢中救张文彦?沙空说,这也难下定论,牢中关的人不少,安知就是为姓张的而来?哎,俺听到的就是这些了,说得乱,小姐海涵!”
  公冶娇道:“你说得清楚明白,该谢谢你呢。我还想知道,皇甫楠要怎么办。”
  张镇东道:“他已派了大批人手,分布到城里的各个角落去,俺和金牛巷的人,夜里要出来巡逻。沙空说,掌印有令,尽快捉住飞贼,否则无法向皇上交差。”
  公冶娇道:“明日仍在广场见,好吗?”
  “广场有锦衣卫的眼线,换个地方吧。”
  “也好,明日在大中桥上见面。”
  …
   
 


  
第 五 回  天 豹 卫
 
  张镇东走后,公冶娇和小翠来见宫知非。
  宫知非道:“柳锦霞如此滥杀,我老爷子也容不了她,丫头你还要帮她吗?”
  娇娇道:“我不信是柳姐姐干的……”于是把张镇东说的端了出来。
  杨老五道:“这其中大有文章,我也不相信血蝴蝶能在一夜之间打劫四家商贾。”
  罗大雄道:“若不是她,谁会到锦衣卫作案?这不是到虎口拔牙去吗?”
  刘二本道:“咱也不信是柳锦霞一人所为,这事当真是怪透了。以青龙手康磊的武功,既使不敌也可逃生。血蝴蝶武功再高,也做不到把对方的人全部留下呀!”
  今日除了马禾,老哥们都在,议论的正是昨夜的惨案,商议要不要出手除害人公冶娇来得及时,告诉了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便决定先查明凶手是谁,不忙出手。今夜他们就出来巡游,看看能不能碰上。
  娇娇道:“锦衣卫的人也在夜间出动,咱让他们缠住了,有嘴也说不清。”
  宫知非道:“放心,有我老爷子在,吃不了亏。只是丫头你可别往外跑,万古雷那小子不在,谁来照应你?”
  娇娇恼道:“咦,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何须人来照看,你当我金陵娇风是好惹的吗?”
  富知非道:“听听,这小妮于好狂!”
  娇娇道:“我会雷音三绝,又学了你的一步赶蝉和追命飞环刺,谁能奈何得了我?”
  汤老五笑道:“娇娇说得是,但你江湖历练差,小心上人家的当。”
  娇娇道:“夜里我只在家门附近潜伏,柳姐姐不是专找当朝权贵的麻烦吗?
  长安街住的全是朝中大员,兴许我能碰上柳姐诅。“宫知非道:“那好,你若碰上她就好好劝劝,告诉她不能滥杀,速离京师。”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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