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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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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七月二十,但愿明年就能相聚。”
  “哥哥,你真以为燕王会得胜吗?”
  “燕王高瞻远瞩,用兵如神,未来入主中原者,必是燕王无疑。”
  “建文帝性情谦和,信用文臣,是个好皇帝,燕王若进了京师,会怎样处置他呢?”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皇上今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实在难以预料!”
  “我也为大哥忧虑,他忠于皇上,燕王如进京师,他会拼死保护皇上的,这会是个什么结果,真叫人不寒而栗,你说该怎么办?”
  万古雷叹口气,道:“皇上待大哥不薄,大哥定然忠于皇上,况皇上仁慈宽厚,是个好皇帝,大哥没理由背叛他,惟一可行的,是赶快辞去军职,休闲在家。但我知道大哥不会在皇上危难时离去,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哥为锦霞姐姐曾有去职的念头,在皇上面前也用言试探过,被皇上拒绝。大哥心情极为矛盾,当此国家大乱之际,身为武官又怎能为私事蜷缩于家中?唉,身不由已呀,正如你所说那样,大哥要为皇上尽忠,到头来……唉,我真不敢往下想,只祈求上天保佑!”
  “处于乱世,我们都身不由己,只好听天由命,但愿菩萨保佑我们一家平安吧!”
  “哥哥,这一别不知何日才相见,不管到什么时候,也不管天崩还是地裂,只要娇娇活着,就盼着与哥哥相聚的一天,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娇娇,哥哥你定要记住娇娇的话!”
  “是,愚兄记住了,愚兄对天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愚兄一定前来寻找娇娇。愚兄想过,战乱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此娇娇也要牢记愚兄的话,如果因什么变故一时不见愚兄来,娇娇也要等待,要相信愚兄总有一天会来到娇娇身前,哪怕是五年十年,哪怕是一辈子,愚兄不找到娇娇永不甘休永不停步!”
  娇娇从椅上跳起来,又扑到万古雷怀中,激动地低声道:“娇娇记住了,娇娇永远等着哥哥,哪怕是等一辈子!”
  万古雷紧紧抱住她,在她粉脸上忘情地亲着。两颗心溶和到一起,苦涩而又甜蜜。
  他们忘掉了战机,忘掉了未来可能有的灾难,忘掉了同遭的一切,沉浸在短暂相聚的幸福中,只感受到彼此的温存和浓浓的情爱……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楼下耿牛的声音道:“师兄,道衍大法师来啦!”
  万古雷放开娇娇,轻叹一声:“唉,身不由己,……妹妹稍候,愚兄去去就来。”
  娇娇轻声道:“去吧,我等着。”
  万古雷下了楼,郭剑平等已迎出门外,便匆匆往外走,只见道衍法师已被众人簇拥而来,便上前行礼问候,大家进客室坐下。
  道衍法师笑道:“师侄回城,老衲因事不能来探望,派人到营中去请,方知回了家……”
  万古雷忙道:“不敢当,理应由弟子前往宫中叩拜师叔才是!”
  道行法师道:“你军务繁忙,也不必拘礼。若非大事,老衲也不会急着找到师侄。”
  万古雷惊:“敌军又来攻城?”
  道衍法师摇头:“非也非也,只因有人暗到王妃殿下和世子殿下处,说贤侄充当援军先锋,一路上故意迟延……”
  曹罡怒道:“哪有此事,真是岂有此理!”
  万古雷却心平气和:“季前辈等对此事一清二楚,不知王妃和世子问过他们没有?”
  道衍法师道:“已经问过,关中四剑还说贤侄军中来了可疑之人。老衲想听贤侄亲口说明原委,须知关中四剑原是燕王殿下外出时的亲随,深得宠幸。如今又派到王宫随侍世子殿下,他们的话颇有份量,大意不得!”
  万古雷遂把前后经过详述一遍,道:“至于军中来人,系愚侄亲人,并不相干。”
  道衍法师道:“贤侄处置军务并无不当之处,关中四剑对贤侄实属偏见,老衲自会对王妃和世子禀明。至于来了亲人之事,更不能乱加妄语。老衲不解的是,关中四剑人本正直,何以对贤侄带有成见?”
  万古雷摇头苦笑:“自投入燕王府,他们对弟子就看不顺眼。也不知谁人四处散播流言,说我与朝廷特使相勾结……”
  道衍法师道:“别小看了这些流言蜚语,日久对贤侄将大大不利……”
  一顿又道:“老衲当注意此事,贤侄也不可掉以轻心,慢慢总会查到真相。就因为你见了朝廷特使的事,才会让你去顺义训练士卒。这事本不想让你知晓,但一而再,再而三有人在殿下王妃世子前进谗言,说明那人有心栽诬师侄,今后定要小心了,否则后患无穷!”
  万古雷道:“是,愚侄一定留意此事。但真金不怕火炼,只要心怀坦荡,岂怕奸邪之徒栽诬!”
  道行法师道:“还有一事要问贤侄,见特使公冶勋时,有无涉及燕王殿下书信的事?”
  万古雷道:“我与公冶兄叙旧、并不涉及公务,我所持书信呈给李景隆时,他也在座。
  私下见面时,从未再提及此事。”
  道衍法师道:“原来如此,老衲明白了。”
  一顿,又道:“燕王殿下若知北平之危已解,便不会再回来,若不派人来召贤侄,贤侄可在北平休整一些日子。老衲有事,告辞!”
  送走法师,曹罡、郭剑平、罗斌、耿牛议论有人挑拨离间的事,都说应该查个水落石出,瞧瞧究竟是谁在作祟。
  此时钟玉桃等诸女来辞别回宫,公冶娇从楼上下来,彼此互道珍重。
  公冶娇骂万古雷:“你也是个厚脸皮!”
  万古雷呵呵直笑,乐得很哩。
  大家开怀大笑,都说翠喜功劳大,她更加得意,问万古雷:“公子爷,该如何谢我呀!”
  耿牛忽然道:“为你找个汉子,俺军中有许多男儿,个个是好汉,可都没老婆……”
  翠喜不防他会这么说,气得蒙起耳朵直跺脚:“你快闭嘴,我才不要你那些粗鲁汉子!”
  众人大笑。四个怪人也咧开了嘴,居然还笑出了声音:“啊、啊、啊啊……”
  随后,郭、曹、耿、罗送诸女回宫,好长时间不见面,也无暇细说别后之情,一个个依依不舍。诸女中只有黎香蕊落单,万古雷有意撮合李杰,叫他也去送。
  余下汤老五、刘二本、西门仪和秦忧等人,大家在一起闲谈,舒玉琼和张氏也来相陪。
  接下来过了十几天舒心日子,这当中钟玉桃等不时回来,季兰也特意来看过娇娇,家中时时热闹已极。
  只可惜好景不长,公冶娇不能多留,万古雷也要操持军务,要说的话都说了,遂决定了行期。
  第二天又把大家找来,欢聚一日,第三天大早,公冶娇、翠喜、刘二本、汤老五起程回京师。
  众人骑马送了一程又一程。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万古雷等只得勒马停住。
  娇娇、翠喜泪流满面,老少爷们也默然神伤。这正是:“故人一别几时见,春草还从旧处生。”
  这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翠喜道:“我要是在京师,就跟姐姐们去,当王妃的侍卫好不威风。”
  这话恰巧让刚进来的四个怪人听见,不禁嗤一声微微冷笑,满脸不屑的样儿。
  翠喜嗅道:“笑什么,我的武功不差,在京师也是叫得响的人,做个王宫侍卫,绰绰有余。”
  公冶娇道:“玉桃姐,把她带去吧!”
  翠喜道:“去哪儿?”
  “你不是要去做侍卫吗?请便!”
  “啊哟小姐,人家不过说说而已。”
  钟玉桃笑声:“你以为做侍卫好玩吗?成天呆在宫里值卫哪儿也不能去,我们都腻了,可又脱不得身,还是在家里好。”
  公冶娇道:“听见了吗?你以为是美差,那就不妨去试试。”
  秦忧忽然岔嘴道:“她又胆小又怕死,怎能做王宫待卫,真是自不量力!”
  杨孤道:“这叫无自知之明。”
  翠喜嗔道:“咦,关你们什么事?谁又胆小怕死啦!再说嘛,我又何必要死,跟着我家小姐有吃有玩,好不快活,死了岂不太傻?”
  四个怪人相互瞧瞧,无话可说。
  公冶娇道:“我看就你一人好过,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成天吃吃玩玩,不操心!”
  “咦,我小翠可是最有良心的人,要不会千里迢迢跟着小姐来会情郎,兵荒马乱的……”
  众人大笑,公治娇满脸臊得通红,骂道:“你嚼什么舌一点不害臊!”
  翠喜冲着万古雷听道:“公子爷,婢子可是为了你不辞劳苦,如今小姐还骂人家,你也不为婢子说句话,好没良心!”
  万古雷笑道:“是是,翠喜姑娘为了让我们相会,不辞苦劳万里而来,功不可没!”
  翠喜道:“小姐听见了吗……”
  娇娇、翠喜不断回头,万古雷等不断挥手,直到娇娇等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万古雷不胜惆怅,掉转马头往回走,一路默不作声,他的魂灵儿已随娇娇送去,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鼻头发酸,无限落寞……
  快进城时,李杰忽然发现走在最后的四个怪人不见了,忙禀告万古雷。
  “什么?为何不见了?”他茫然问。
  “他们走在最后,起先还见他们跟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们到哪儿去了?”
  郭剑平道:“只这么一条路……”
  万古雷猛省道:“他们莫非又回头去送娇娇他们?”
  罗斌声:“怪事,要送也该打个招呼呀!”
  西门仪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这一刹那间,万古雷心中念头急转。
  四个怪人来时就觉得诡诈,因此对他们多了一层防范。
  但后来四个怪人除了脾性冷漠、古怪,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举动,便消除了对他们的怀疑。
  今日他们为何悄悄离去,难道要对娇娇她们下手吗?
  继而又想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该无端猜疑他们。
  因道:“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意外。”
  郭剑平道:“要不要转回去瞧瞧?”
  万古雷道:“让李杰去吧!”
  李杰当即掉转马头,万古雷道:“别说我让你找他们。”
  李杰道:“是,属下知道。”
  回到家中,万古雷心绪不宁,偶然若失。与娇娇半月相聚,他对她的情意更浓烈也更深厚。
  临别时,他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真想就此随她去!
  他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泪水盈眶,心中的痛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人诗云:“人间离别尽堪哭,何况不知何日归!”
  他独自坐在房里,万分苦恼。
  一个时辰后,他听见耿牛在楼下叫他:“师兄,李杰他们回来,出事啦!”
  他一惊跳起,急忙下得楼来,只见李杰和四个怪人身上溅有血迹,正走进天井。
  “出什么事啦?”他惊问。
  秦代道:“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兄弟们杀了几个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杰面色苍白,有些激动,道:“我说不要杀,他们就是不听,惹下大祸!”
  陶悲道:“祸是咱们惹的,自有咱们兜着,你怕什么?”
  万古雷道:“坐下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杰道:“属下先说。属下往回跑出十多里地,远远只见有十来人与四位爷厮杀,地上还睡着好几个人。等属下赶到面前,只剩下了四个人。这四人吓破了胆,拼命逃跑,但都被四位爷截住,跑也跑不掉。属下说这是些什么人,那四人大叫说他们是宫中的卫士,奉命捉拿奸细,要属下命他们四位爷住手。属下说带他们回来见大人,那四名卫士说好,他们愿跟属下回来,在大人跟前表明身份。属下说你们奉何人之命,抓的奸细在哪儿?对方一人回答说,奉祝源祝大人之命,到官道上堵截四个奸细,两个中年汉子,两个年轻书生。属下说,那么奸细呢,你们见到了吗?对方说,已经围住了,可被这四位爷赶了来,奸细乘机逃走。
  属下说你们有何凭证,说人家是奸细。对方说,他们不知详情,只是奉命行事。属下说,那好,走吧!哪知四位爷听属下说了个‘走’字,一个一刀,把四个杀了。属下说,他们是宫中卫士,你们怎么能乱杀?严爷说,你数数地上躺着的,多的都杀了,剩下四人何用?属下一数,地上躺着二十二人,便说把他们埋了吧,于是把尸身搬到了道旁的林子里,草草掩埋……”
  万古雷两眼冒火:“好一个祝源,竟敢做出这等事来,我要找他算账!”
  杨孤道:“杀了他的人,谁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跟人家算账?”严寒道:“对嘛,多此一举!”
  万古雷一想也对,关中四剑不安好心,悄悄派出人,妄想捉住娇娇他们,说不定已得到了世子的允应。
  如今四个怪人不声不响把人杀了,自己就当不知道这回事,这才是一着妙棋。关中四剑不见他的人回来,只能吃哑巴了。
  他点点头:“二位说的是,就当不知道。”
  耿牛道:“你们怎知有人找公冶小姐的麻烦,我们回来时一路并未碰见人呀!”
  秦忧道:“早有人监视这院子,我们的举动人家岂能不知?所以猜到必有人拦截。”
  杨孤得意地说:“咱们是什么人,这点小伎俩还能瞒得过咱们?”
  陶悲道:“哼哼,在咱们眼皮底下玩花招了,他们还嫌嫩了点儿!”
  万古雷知他们江湖历练多,这确实不是大话,便道:“多谢四位,解了敝友之危。”
  秦忧道:“不对,他们不只是你的朋友,也是咱们的朋友,你谢咱也是多余。”
  李杰道:“留下四个活口才好说话,不然宫里追查起来,怎么交代?”
  杨孤道:“你这人真笨,死心眼。”
  陶悲道:“和你说不清,免谈!”
  万古雷道:“李杰,你不必担心,只要不提起此事就成,有人问就说不知道!”
  李杰道:“是。可要是他们把杀人罪栽到小姐她们身上,岂不糟糕?”
  万古雷道:“这就是四位爷的高明之处,这叫死无对证。娇娇他们只要出了北平城,就不在我方控制内,大可放心。”
  当天下午回了军营,忙碌处置军务。
  十月初,燕王破大同之敌,万古雷等奉派至永平与辽东兵马大战,击溃了对方。
  十月下旬,燕王班师回北平,奖赏有功将士。万古雷升为都指挥使,郭剑平、曹罡升都指挥同知,罗斌、耿牛升了都指挥使议事。
  李杰、查俊褚红、杨大刀升到指挥佥事。
  诸女也得到了封赏,季兰为千户,钟玉桃等诸女被任为百户。众人时时在家中相聚,黎香蕊已由万古雷做媒,征得黎母黎成同意,许给李杰。
  大家还到顺义县府去看望李杰一家。李母为有个好儿媳高兴万分。
  李杰的舅父张木匠更是欣喜若狂。两个儿子张超、张鼎都做了百户,在黄知县面前非但不矮一分,反而高了一寸。
  外甥李杰是正四品的官,两个儿子是正六品的官,在小小的顺义县府,再无第二家这般兴盛。
  十一月,许多将士和宁王都上书燕王,劝其在北平称帝,被燕王拒绝,说他起兵只为诛奸臣。为这事,道衍法师与万古雷交谈过。
  “师叔,燕王若不称帝,又为何拒绝朝廷提出的罢战,这其中到底是……”
  “并非殿下不愿称帝,而是时机不到。虽说燕军节节胜利,但转来转去只在北平城附近,师侄想想看,被我方控制的城池仅三四郡,能北面称孤吗?况朝廷还能调集各路大军,与燕军周旋。故而群臣劝进之事,实属荒唐。”
  此刻,他们二人坐在大庆寿寺的方丈室中,清清静静,无人打忧。这是道衍法师特意安排的一次见面,就为的是能单独谈谈。
  万古雷道:“师叔,这战事何日才会结束?这般一城一池地攻打下去,没完没了。”
  道衍法师笑道:“老衲在举事前就对师侄说过,不出四年,江山易主。明年就是燕王殿下进入京师、坐上龙椅的时候。”
  “师叔,一年就能打进京师吗?”
  “不错,贤侄你听说了吧,近日从京师官中逃出来一大批太监,他们三三两两来到北平,说朝廷把重兵派在外,京师城内空虚,奏请燕王殿下绕开城池,直取京师,则天下定矣!”
  “宫中太监,为何出逃?建文帝对太监限制甚严,不似燕王殿下任用太监。几次出征,太监立功不少,在各军中都留有太监督军。因此皇上周围那些不得志的太监便偷跑出来,相约投奔燕王。”
  “那么,直袭京师之说当否?”
  “直袭京师是燕王殿下入主神器的捷径,纵观各地文武官员,都持观望之态。谁进京师掌政,他们就听谁的。燕王殿下又非别人,是先帝之子,由他登上宝座替换建文帝,又有何不可?因此燕王殿下已采纳此议,绕过各地城池,大军直扑京师,则天下大定。”
  万古雷叹道:“但愿如此,以免战祸伸延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道行法师道:“这场劫数不可避免,此是天意,非你我能左右。”
  一顿,又道:“今日访贤侄过来,有一事相询。贤侄与孙锐锋孙指挥使可有什么过节?”
  万古雷甚是诧异,道:“没有,孙指挥使与愚侄较过技,愚侄也是出于无奈…”
  “这事老衲知晓,比武后贤侄有没有与人说过他的闲话?”
  “从未在人前提起过,师叔这话何意?”
  道衍法师道:“老衲只是澄清一些事,故有此一问。还有,贤侄是否在人前说过,贤侄想做王宫侍卫,以天豹卫取而代之?”
  “愚侄从未想做王宫侍卫,此话从何而来?”
  道衍法师道:“贤侄不必追问,这事由老衲处置。老衲深知贤侄为人,断定贤侄光明磊落……不过,贤侄有事不该瞒住老衲。皇上亲军指挥使公冶勋之妹公冶娇到北平城,贤侄只说来了亲戚,当时为何不说出真情?”
  万古雷一愣,道:“那是人多,未能详说,小侄并不想瞒住师叔。公冶娇在京师时就与小侄私订终身,是小侄的红粉知己。此次涉险万里奔波来探望愚侄,纯属私情。季国盛等前辈也认识娇娇,他们知晓此事……”
  道衍法师“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老衲明白了。”
  一顿又道:“有哪些人知晓此事,贤侄—一道来,不要漏了一人。”
  万古雷把知道的人说了,道衍法师道:“那么老衲断定,此事必由季施主告诉了孙锐锋,孙锐锋禀告了世子,世子再禀告燕王。”
  万古雷道:“燕王知晓也无妨,我……”
  道衍法师道:“话不能这般说,要是燕王早知此事,此次贤侄就不会升到都指挥使了。”
  万古雷道:“做不成就不做,愚侄并不把功名放在心上。”道衍法师道:”燕王殿下是前天才知道这事的,招老衲询问,老衲不知所以,只好说待问了贤侄再禀告。”
  万古雷道:“孙锐锋告小侄的状,岂是大丈夫行为,这样的小人……”道衍法师忽然道:”不对,若是孙锐锋告状,岂能等这么久?”
  万古雷一想,道:“季兰姑娘来探望过娇娇,季姑娘钟情于孙锐锋,必是季姑娘告诉他的。如果不是他告状,那就是关中四剑。”
  道衍法师道:“何以见得?”
  “孙锐锋与关中四剑交好,定是告诉了关中四剑……不过,这也不对。若是关中四剑告状,也等不到今日。奇怪,还有谁会这么做呢?”
  道衍法师道:“有一人,贤侄想不起来吗?”
  “谁?愚侄一时想不出。”
  “方天岳,除他还能是谁?”
  万古雷道:“是吗?可并无凭据。”
  道衍法师道:“老衲料想是孙锐锋告知方天岳,方天岳禀告殿下,此事容后证实。”
  万古雷道:“愚侄与他并无过节,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一时说不清,先放下。不久燕王便要出征,望贤侄多保重,小心谗言!”
  万古雷叹口气道:“小侄并无对不住燕王殿下之处,燕王殿下若是相信这些谗言,小侄也无可奈何。”
  “贤侄与公冶家小姐私自定亲,这本是在京师那个时候的事,如今世事变化,燕王入主京师后,公冶家若不投效燕王,贤侄这门亲事只怕成为泡影。
  贤侄为何不说动公冶家小姐,劝其父其兄效忠燕王殿下,今后就成了美满姻缘,公冶一家仍旧在朝为官,免遭灭门之祸!”
  “这事小侄也为此犯愁,今后是如何一个结局,实难预料,只有到时候再作计较了。”
  道衍见他并未回答所问,也不再多说。
  他知道朝中许多官员只遵奉先帝遗命,忠于当今皇上,视燕王为逆贼。
  只有等燕王入主京师后,恐怕才会有所改变,此时要劝降,为时过早。因道:“惟愿贤侄有个美满结局!”
  万古雷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
   
 


  
第十一回  皇宫诉衷肠
 
  历经五个月的征战,燕军将士损折不少,加之南方正值雨季,许多士卒都得了病。
  四月中旬与朝廷大将平安战于小河,燕王坐骑被射杀,差点就被敌军活捉了去,幸得部将拼力冲杀,才把燕王救出。
  此役双方死伤士卒甚众,溺死者阻塞于河道,河水不流。
  燕军与敌军对峙数日,再相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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