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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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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乾仁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干缺德事,阳寿还长着哩,不劳费心!”
  “你种你的花草,本官的事,不容你置喙!”
  “今日我已多了句嘴,这么多人都已听见,要收回是来不及的了,干脆再说两句吧!凡事都讲个理字,无理就是蛮横,我一生看不惯不讲理的人,所以遇上了就忍不住说两句。”
  朱允炆没想到吴乾仁居然敢顶撞盛经子,十分注意地听着两人对话。同样地,那些卫士和太监均感意外,一个个都把目光对着他。
  盛经子十分愤怒,只见他满面怒容,眼暴凶光,猜测他在一怒之下,掌毙吴乾仁。
  但是,他居然没有出手,只是用嘴说。
  他道:“这么说来,吴乾仁你要插手?”
  吴公公道:“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答话越来越硬,两人的冲突不可避免,这引起围观者的极大兴趣,巴不得两人立刻动手打起来,以证实是吴乾仁到底是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因此这样多的人,没有人插嘴。
  盛经子道:“吴乾仁,划下道来!”
  吴乾仁道:“盛经子,这里是御花园,不是江湖地面,你少说些黑话,要怎么着由你说,我奉陪就是了,大不了送了这条老命!”
  朱允炆不愿让吴公公涉险,便道:“盛公公,今日较技结束,大家散去吧!”
  盛经子道:“遵命!”手一挥,众太监随之而去。
  众人又是一个意外,殿下一句话,盛经子怎么又听了?
  这究竟是何因,与吴乾仁是否有关。于是纷纷猜测,议论不已。
  吴乾仁并不停留,向皇太孙行礼后,也不向其他人打招呼,拖着蹒跚的步履走去。
  张孝龙等旗手卫的人则与公冶勋相见,彼此寒喧客套了一番,由于皇太孙在,不及攀谈,但彼此都有好感,相约以后会面。
  人都散去后,公冶勋告辞回家。
  朱允炆道:“爱卿且慢,指挥使一职已由皇上恩准,由卿接任,不知盛公公在皇上面前进了些什么谗言,我要面见圣上,说清今日之事,爱卿不要放在心上。”
  公冶勋道:“殿下,微臣任指挥同知已有愧,这指挥使一职由别人接任也好……”
  朱允炆摇头:“我信不过,你不必再说。”一顿又道:“盛经子看来不会放过卿,这事因我而起,给爱卿招来横祸,这便如何是好?”
  公冶勋道:“殿下放心,微臣自有应对之法,只是怕惊动圣上,圣上怪罪下来……”
  朱允炆道:“圣上驾前有我,不必担心。”
  公冶勋道:“多谢殿下!”
  朱允炆道:“爱卿可是那盛经子的对手?”
  公冶勋沉吟道:“未见过他的武功,不好断言胜负,但要想伤害微臣,也非易事!”
  “是吗?那就好!不过适才爱卿嘴角流血,好叫人担心。张洛是皇上寝宫的卫士,武功是太监中最高的,爱卿能胜了他,足见身手不凡,但他们人多,今后多加小心!”
  “多谢殿下!”
  “唉,盛经子这般骄横,连我也不在他眼中,这样的人今后岂能留在宫中!”
  公冶勋没有说话,对盛经子他只有恶感,但这是皇宫事务,他能说些什么?
  从皇城出来,一路懊恼。今日与张洛对掌,他只使出了八成功力,并未想要张洛的命,在皇宫不像在江湖,你能快意恩仇吗?
  他真后悔在皇宫当差。他觉得自己颈上就像套上了枷锁,从此失去自由之身。他不能满天下去寻找柳锦霞,向她表明心迹,愿与她徜徉在湖光山色之间,隐姓埋名过一辈子。
  唉,锦霞啊锦霞,你究竟在何方?……
  公冶娇把自己关在房里,一腔郁闷惆怅。
  万古雷走后,她就像失去了魂灵儿,先是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几天,慌得爹娘满城请来名医替她诊治。丫头小翠喜成天守着她,陪她掉了不知多少眼泪,说了不知多少劝慰的话。
  整整半个来月,她似乎才回过神来,翠喜道:“谢天谢地,小姐的魂灵儿总算回来了!”
  她惭惭恢复了平静,打起精神来做事,弹琵琶、刺绣,早晚练功,还督促翠喜、凤喜的两个丫头一起练。翠喜是跟她的,凤喜则跟老太太,不过经常跑过来玩。三人在一起,也不寂寞。但娇娇的心是寂寞的,没有了万古雷,她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她做事,只是为了打发时光,练琴则是为了万古雷,是为了他们重逢的那天,她要为他奏上一曲,让他高兴。
  公冶勋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那天,她扑到哥哥怀里痛哭了一场,出乎意外,哥哥居然带来了万古雷的消息,知他去了北平。但这并未使她心安,因为到处都会张贴抓捕他的文告。
  第二天,她独自去六顺巷。
  宫知非一见她就发了愣,半响不出声。
  “咦,看什么,不认识人家吗?”
  宫知非道:“瞧你瘦得成了猴样,走在街上我老爷子当真认不得了哩!”
  汤老五叹息道:“小姐,你该多保重。”
  宫知非道:“你是为万古雷那小子发愁吗?不值得不值得,这小子一路上保准快快活活,到处游山玩水吃吃喝喝无忧无虑……”
  娇娇嗔道:“又来胡说,他被人家追捕,东躲西藏,历经艰险,可你这个做师叔的,依然在家里享福,成天喝老酒,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师侄徒弟着急,你有没有良心!”
  宫知非瞪大了眼:“又不是我让他们溜出京师的?他被人追捕,有什么要紧?就凭锦衣卫那班饭桶,还有五毒先生那伙人,能把他们怎么样?我说你小妮子毕竟是个丫头,连这点事都沉不住,以后碰上更大的风波又该如何?”
  “他武功虽高,但锦衣卫人多势众……”
  “没事没事,你只管放心。”
  “说得轻巧,出这么大的事,能放心吗!”
  “谁叫你成天想着他?那小子有甚可爱处,居然使你神魂颠倒,我老爷子怎么就不想他?”
  “呀,什么话,你给我住嘴!没羞!”
  汤老五道:“姑娘莫愁,古雷的武功你是知道的,何况还有耿牛在他身边,合二人之力,当今之世难有对手,不会出事的。”
  娇娇道:“昨日我大哥回来了,他在太原府碰上了古雷,他们一行人好好的……”
  宫知非岔话道:“你看你这个丫头,有了消息也不早说,快道出详情来!”
  娇娇把知道的说了,又道:“你瞧,他在太原府也不得安全,去了北平府就没事了吗?”
  宫知非道:“他正该去北平府,此时不去,以后也要去,这叫龙归大海?”
  娇娇道:“咦,你这话何意?”
  宫知非道:“他师傅早就有这个意思,让他到北平府谋前程,只是这老儿疯疯颠颠,不知疯到哪儿去了,也没对古雷说。”
  公冶娇诧道:“为何要他去北平府?去北平府又谋什么前程?你说清楚些好不好!”
  “我老儿又怎么说得清?我又不是他师傅,以后你若是见了疯老儿,自己问吧!”
  “你一点不知情了?我不信?”
  “我就只知晓这么一点,不信也无法。”
  “好,不说这个,我问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师侄去了北平府,该不该去看看他?”
  “什么?去北平府看他?他也是一双眼睛一张嘴,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不去?”
  “你不去看,怎么放得下心?”
  “我老爷子最放心的就是他,要说不放心的是你,你怕他在北平府找小妞儿,怕他……”
  “呸!你一点不正经,我说你不去可以,但总得请人去走一趟,看看他们往在何处……”
  宫知非叹气道:“好好好,看来不去不成了,我老爷子要是再不答应,这丫头急起来,岂不连皮带骨头把我老爷子嚼吃了吗?”
  公冶娇大恼:“呸,谁要吃你,嚼得动吗?还不如去啃羊骨头,有滋有味!”
  汤老五笑道:“我走一趟吧,叫补锅匠陪我,一路有伴,说个话儿。”
  宫知非道:“找到那小子,务必要他写封书信给这丫头,写得越肉麻越好……”
  娇娇嗔道:“多嘴多舌,你……”
  宫知非岔断她的话道:“你丫头也写一封让老五带去,书信中肉麻话要多写,好让那小子看了后浑身酥麻,疯疯颠颠……”
  “人家写什么不要你管,我这就回去写。”
  她匆匆赶了回来,可提起笔思绪万千,竟不知该从何写起,笔未下,泪先流。千言万语岂是一封书信包容得下的?
  当夜她无法入睡,一个人在被窝里流泪。她想到北平府去,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对爹娘说。
  她决不忍心抛下爹娘悄悄出走,这会要了娘的命,娘一天不见她都不成。再说她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北平府,她虽然早就心许万古雷,但这只限于他和她知道,婚嫁之事还不到向爹娘提出的时候。
  如今古雷成了钦犯,爹爹和哥哥都是朝廷命官,三品大员,这婚嫁还能议得成吗?公冶家岂能招这样一个姑爷!
  她和哥哥一样命苦,知心人都成了钦犯。
  以后该怎么办?何时这事才有个了结?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永远给了万古雷,非君不嫁,终生不渝!
  为排遣她的苦闷,便时时操弹琵琶。万古雷能操古琴,又会唱曲,她虽爱音律,却什么也不会。古雷要她学琵琶,她答应后便要府中总管替她请琵琶教习,每日认真习练。
  由于她悟性极高,进展极快,使教琵琶的乐女十分谅讶。三四个月下来,便能弹些小调。
  此刻,她又操起了琵琶,却听丫环敲门。
  “小姐,公子回来了,夫人请小姐去!”
  公冶勋进宫任忠信卫指挥使已有月余,今日他总算回家来了,她连忙挂好琵琶,开门出来,她自己住在小院里,命名为巾帼居,就在爹娘住的大院东侧,大院被她称为福寿居。公冶勋的住屋在大院西侧,她称之为书剑居。
  沿走廊过月门,就是福寿居的天井,老远就听见爹娘和大哥的说笑声,她立即提气一跃,“呼”一声蹿入正厅客室就嚷道:“娇娇来也!”把爹娘吓了一跳,公冶勋则哈哈大笑。
  “死丫头,你怎么一头蹿进来,把你娘吓一跳,这么大的人,何时才学得稳重些?”夫人一把将她拉过来,嘴里埋怨道。
  公冶娇打量着哥哥,只见他和往常一样穿一套白衫,仍然是一尘不染,便道:“大哥,你怎么进了宫就把家忘了,成何体统?”
  公冶勋叹息道:“妹妹,进官当差可比不得在衙门任事,愚兄身不由己呀!”
  公冶子明道:“那是自然,你妹妹不懂事。快说说你在宫中的情形,好叫为父放心。”
  公冶勋道:“宫中人多,派系复杂,那个随侍皇上不离左右的老太监盛经子,视儿如眼中钉,力图阻挠儿任忠信卫指挥使一职。但皇太孙殿下坚请,皇上这才允准。之后又请殿下任苏杰、黄铮两兄弟任千户,总算一一如愿。旗手卫的掌印张孝龙等人与儿聚谈,彼此还算投缘,他们与盛经子也是对头。”
  公冶子明道:“盛经子官职只是个四品,但他随侍皇上左右,就是大臣也让他三分,我儿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以免皇上降罪。”
  公冶勋道:“爹,儿曾奉殿下之命与太监康鹤、张泰比武,他二人是盛经子的徒弟,从那以后盛经子就视儿为仇敌,儿实在无可奈何。但爹爹放心,皇太孙殿下心中有数。”一顿,续道:“有趣的是另一位老太监,叫吴乾仁,是御花园的总管,那日儿去朝见皇太孙,盛经子要逼儿与之比武,吴公公居然为儿说话,这情形儿已对爹娘说过。过了几天,儿听皇太孙殿下的随身小太监史靖、王三两人说,吴公公也是一位武功高手。于是儿便设法与之亲近,到他下榻处拜访。吴公公对儿甚为谦和,但却不愿提到武功上,儿也不问,等彼此相熟后慢慢探询。如果吴公公确是武功高手,儿与他朕手,便是抗拒盛经子的最强的力量。”
  公冶娇道:“万大哥曾说,他在皇宫助柳姐姐脱身时,花园里有个老太监帮了忙,哥哥说的吴公公,大概就是他了吧!”
  公冶勋道:“可能是他,足见其心善。”
  公冶子明道:“我儿受皇太孙赏识重用,在仕途上一步登天,这点年岁就与为父品阶一样,今后当真是前途无量!”一顿续道:“因此我儿必须忠心耿耿,为国效劳。但有一事为父不能不说,为父知你属意柳都督家小姐,可柳都督又犯了叛逆大罪,被皇上灭门。柳氏兄妹纵使得人相救,但也无法再见天日。如今柳小姐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去了何处,你和她终属无缘,这是一桩不可挽回的憾事!爹娘年岁现时已高,急切盼望孙子出世,我儿年岁也已不轻,当由爹娘择一佳媳过门,了却爹娘心愿,使我公冶一脉,得续香火,不知儿以为如何?”这番话带着几许凄清,几许企盼。
  公冶勋还未回答,公冶娇便叫了起来。
  她道:“啊哟,这不是无情无义吗?柳姐姐一家死得冤枉,柳姐姐虽被我们救出,但被锦衣卫追捕,东避西躲,孤苦伶仃,我们能弃之不管吗?大哥要是结了亲,她就会死了心,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她只好去死……”
  夫人道:“你少乱说,这并非是我家无情无义,柳家犯了王法,满门抄斩,我问你,你大哥能和一个钦犯结亲吗?真要那样,非但结不成亲,公冶家一家遭祸,那不是都完了吗?”
  公冶子明道:“娇娇,这道理你是知晓的,爹知你中意那姓万的公子,可如今他也成了钦犯,你说该怎么办?这是天意,谁又奈何?”
  娇娇嘟起嘴道:“万古雷是冲着大哥,还有娇娇的交情,应娇娇之请去救出柳姐姐他们的,否则他何以会成为钦犯?他如今家破人亡,难道不是娇娇害的吗?这下倒好,他成了钦犯,我就不理人家了,那我还是个人吗?”
  夫人叹口气:“你说的也是实情,可是该怎么办呢?你兄妹二人总不能误了终身吗?”
  公冶子明道:“为父岂是不明大义之人,但我儿为国效忠,公务在身,难道就为了私情,弃功名弃国家而不顾吗?皇太孙殿下对我儿优礼有加,寄以重托,我儿能辜负殿下吗?你爹一生忠君报国,为官清廉,时时为国事操劳,以求造福于民,我儿应继承家风……”
  娇娇岔言道:“爹,伴君如伴虎,这也是你说的,不如早早辞官,避开是非。等我们成了百姓,柳姐姐就可以进门了,到时谁又知晓她是什么身份来历,日子一长,不了了之……”
  公冶子明板下脸道:“你一小孩儿家又懂什么?只要在京师,能瞒得过人吗?”
  娇娇道:“锦衣卫说柳姐姐已死,哪里还会来纠缠,所以柳姐姐进门并不难!”
  公冶子明道:“胡说,以你爹的身份,娶媳妇还能不让人知道吗?你哥是殿下卫队的掌印,能不声张把人娶进门吗?你呀太稚嫩!”
  公冶娇一时没话说,直生闷气。
  公冶勋道:“爹爹心意孩儿明白,儿刚进宫,许多规矩都不懂,顾不上私事,请爹娘宽限些时候,过一阵子再说吧!”
  夫人叹道:“爹娘何尝是势利小人,只是情势如此,有什么办法?娘知你二人心中悲戚,也不会逼你二人立时与人成亲,娇娇年纪还不算大,过两年再议也不迟,可勋儿老大不小,早该是成家的时候了……唉,天有不测风云,谁知柳家会遭大祸呢?唉,不说了吧,一说就叫人伤心,这是命中注定的呀!”
  娇娇流出了泪,道:“大哥,你有没有把柳姐姐和万大哥冤情对皇太孙说?要是他也同情柳家,以后继了皇位,不就可以昭雪了?”
  公冶勋摇摇头:“娇娇,事关重大,愚兄虽不曾提起,皇太孙却是提了万兄弟的……”
  他把那天与殿下的谈话说了,末了道:“从殿下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他虽对柳家等人的案子不置一词,却对柳妹妹刺杀皇上一事反感,所以愚兄不便谈起此事,只有等以后再说。”
  公冶子明道:“柳小姐也太任性,出狱后就该躲藏起来,不该以血蝴蝶之名震动京师,干那杀人劫财的勾当,更不该去刺杀皇上。”
  娇娇道:“她要报父母被杀之仇,她恨皇上无辜降罪柳家,铁了心要对抗到底!”
  公冶子明叱道:“这还了得!圣上曰: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纵有冤情,也决不能反叛,柳锦霞这般无礼,不过是害人害己。”
  娇娇不服气,还想跟爹顶嘴,被夫人以眼色止住,公冶勋也忙转了话题。
  他道:“爹,娘,孩儿今日专程回来探望,回宫后又要许多天才能回来。孩儿虽在东宫卫队任掌印,但对皇太孙的警卫却让同知方宏大人专管,孩儿受皇太孙殿下之命,查清太监和宫中各卫所头目与各地藩王的亲疏关系。这事极为难办。据现在所知,各藩王都有专人与宫中各卫头目联络,一些有权势的太监,也是各藩王争相笼络的主人,是以宫中情形,事无巨细都会传到各藩王耳中,皇太孙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了如指掌。殿下说,忠信卫前任指挥使何骐,就与晋王爷有来往。如今儿接掌忠信卫,就得先把不忠的官佐侍卫调派到其他卫所去,把忠于殿下的头领提携上来。总而言之,事务繁忙,还请爹娘原宥儿不尽孝道这罪!”
  公冶娇道:“啊呀,宫中竟这般复杂,你这个指挥使的官敢情也不好当哪!”
  公冶子明道:“皇上春秋已高,皇太孙离登基不远,我儿定要保护好殿下,以防不测!”
  公冶勋道:“正因为如此,孩儿不敢有丝毫疏忽,若皇太孙有三长两短,孩儿虽万死不得辞其咎,那将背上千秋骂名!”
  夫人道:“啊哟,这一说让娘也为你担心起来,我儿千万要小心啊!”
  公冶娇道:“我大哥武功超凡出世,又有几大箱的文才,做个指挥使游刃有余,爹娘担什么心?大哥若是需要帮忙,自有我助阵!”
  夫人道:“阿弥陀佛,你就别再帮你大哥添乱了,他忙正事还忙不过呢,你……”
  娇娇跺足道:“娘,你怎么总是小看娇娇,娇娇也是文武双全,武功出众,文才……”
  公冶子明笑着接嘴道:“文才也是几大箱对吗?没听说过谁的文才会装在箱子里……”
  娇娇道:“人家是比喻嘛,有什么不妥?”
  这一来,大家的心情舒缓了许多,说说笑笑,直到吃完午膳,公冶勋才走。
  娇娇饭后回房歇息,不久,教她琵琶的乐女徐元红来了,徐元红是教坊司的乐工,是公冶子明派人去要来的。教坊司头儿听说吏部侍郎大人要个琵琶高手教侍郎小姐,哪里敢怠慢,便派出最好的乐工,每一旬来一个下午,派车接送。徐红元二十来岁,生得还算标致,她规规矩矩在客室坐着,丫环翠喜进内室把公冶娇叫醒。公冶娇夜间常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被翠喜吵醒,十分不快:“人家刚睡着,你喊些什么,要急着去救火不成,真是的。”
  翠喜噘起了嘴:“教坊司的徐姑娘来了,小姐既是要睡觉;那我打发她回去吧!”
  公冶娇伸个懒腰,道:“啊,是徐姑娘来了,那我就起来吧,谁叫你不说?”
  翠喜道:“还说呢,敢说吗?人家好意叫醒你,落不到半句好话,反招来埋怨!”
  公治娇道:“谁埋怨你啦,我不是起来了吗?”说着掀开被子,伸足去床前找鞋。
  翠喜道:“早知如此,我打发她回去!”
  公冶娇整整衣服,道:“得了得了,去沏茶吧,别慢待了人家,你唠叨起来就没个完。”
  翠喜道:“茶早沏了,不劳吩咐。”
  公冶娇走出内室,徐元红站起来请安。
  娇娇道:“请坐请坐,先喝茶吧,待我把上回的曲儿弹一遍,你再指教!”
  翠喜不等吩咐,把琵琶递给了她。
  娇娇接过弹了起来,徐元红边听边看。
  一曲弹完,徐元红赞道:“小姐聪慧,非但指法不乱,曲儿弹奏得也极有韵味。”
  接着,她教公冶娇新曲。半个时辰,娇娇就已学会,留徐元红说一阵闲话。
  翠喜插言道:“徐姑娘,你们那儿一定很热闹,吹拉弹唱都有,好玩极了。”
  徐元红叹道:“贱妾身为乐户,操声色娱人之贱业,往往身不由己……”一顿,旋又笑道:“不过,贱妾确也喜爱琵琶、喜爱音律,大家合奏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翠喜道:“听说你们常在大酒楼演歌舞,只可惜我不曾见过听过,我家小姐从不带人家出门,所以什么都未见识过。”
  公冶娇道:“咦,诉苦哩……”
  徐元红笑道:“翠喜姑娘,侍郎大人家不常常宴客吗?哪里会缺少了歌舞呀!”
  翠喜道:“说起这事来,恐怕你不相信,我家老爷是清官,一向很少宴客,就是请了几位爷来吃饭,也从不到教坊司叫乐户来。”
  徐元红讶然道:“是吗?这当真少见。”
  公冶娇道:“好啦好啦,小翠你就别唠叨了,我带你去酒楼见识见识就是了!”
  翠喜大喜:“真的吗,小姐不哄人?”
  公冶娇道:“我一向说话算话!”
  徐元红道:“正好,我们下午在福喜楼演,二位但请光临就是,贱妾这就告辞!”
  送走徐元红,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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