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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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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冶娇会意,道:“掌柜,有清静的地方吗,楼上有没有雅座,我们好说话。”
  张权皱了皱眉,低声道:“小……公子,这里简陋了些,不如找一家大茶馆去。”
  公冶娇道:“是嘛,那你们去吧,我愿意在这儿。”
  张权忙道:“是是,就在这儿吧!”
  马禾道:“公子,楼上本无雅座,但几位爷台来小店惠顾,就请上楼用茶吧。”
  公冶娇道:“前头带路。”
  马禾当先上楼,打开第一间房门,只见里面整洁干净,有桌有椅,大概是主人的客室。
  公冶娇等人落座,不一会儿马禾就带着个店伙捧着茶盘零食上来,放了后匆匆离去。
  公冶娇见只有一盏灯,嫌暗,又叫掌柜加了三盏灯,这才说道:“申少堡主,说吧。”
  申勇志道:“庐州府有位富绅,姓钟名兆仁,开了一家珠宝玉器店。为保平安,钟家雇了看家护院,后来遭过一次劫,来人武功高强,看家护院不是对手,被盗去了一批珠宝。钟掌柜痛定思痛,便亲自上飞虎堡求见家父,请飞虎堡派人相助,被家父拒绝,几经求告,家父动了侧隐之心,答应派人去做保镖。想那贼人,敢在飞虎堡眼皮底下作案,这分明是不把咱飞虎堡看在眼里,自堡主以下,无不气愤。”
  翠喜插言道:“既是如此,为何这位东家求告上门,令尊还要拒绝呢?”
  申勇志道:“家父闻讯后,已派出人去追查,决不放过这些盗贼,但叫飞虎堡的人去做富人家的看家护院,前无先例,同时家父也不愿成人家的保镖。钟掌柜为人谦和,在地方时时行善,在庐州府颇受人称道。他来求家父时,还把独生女儿钟蝶带在身边,请家父收为弟子,他说做珠宝生意惹眼,保不定哪天来一伙强人,杀人劫财,让他绝了后,所以请求爹爹务必收下这个女徒弟,长大后方能自保……”
  翠喜道:“对啊,怪可怜的,收下吧!”
  申勇志续道:“家父起先不肯答应,禁不住钟掌柜再三恳求,便答应下来。但申家武功不能传外人,钟蝶只能跟几位叔伯中的一位学艺,这些叔伯是家父的好友,结果是降龙刀阮奎叔叔收她为徒。阮叔叔为方便起间,搬至钟家居住。说起来,这是十年前的事了……”
  翠喜诧道:“咦,你不是说眼前的事吗,怎么颠三倒四扯到十年前去了?”
  申勇志道:“并非在下扯远,姑娘且听咱说。阮叔叔住到钟家,钟家无异人人吃了定心丸,有高手坐镇,还怕什么盗贼?哪知天下事偏有这么凑巧,那几个占了便宜的盗贼,竟然在两个月后又一次光顾钟家。头一次他们来了五人,这一次来了八人。他们虽也估计到钟家失盗后定然又请了看家护院,但绝对想不到会有降龙刀阮叔叔这样的高手在内。于是双方动手厮杀,这结果可想而知,八个盗贼死了七人,只剩下一个叫阴手无常麻威的逃出一命……”
  张权惊道:“啊哟,这麻威可不是好惹的人物,据说他是追魂居士的徒弟,不知真不真?
  这几年他忽东忽西,很作了几件大案,但为何没有去庐州府找降龙刀报仇呢?”
  申勇志道:“麻威逃走后,有几年没在江湖露面,他重出江湖是三四年前的事。家父一听到他的消息,便提醒钟家的注意,并从堡中请了几位叔叔过去,以防不测。但半年都不见动静。有消息说麻威在川滇作案,离庐州远得很哩,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前年钟东家收购了一件玉器,这是以整块碧玉刻出的一个南瓜,玲珑剔透,柄上还带两片叶子,瓜有个核桃大,十分可爱,人见人夸……”
  公冶娇听得入神,忍不住道:“啊哟,碧玉瓜,一定是好看极啦,你见了吗?”
  申勇志道:“这瓜我见过,钟东家买来后,专程携带上飞虎堡来,请家父等人观赏,大家无不赞叹工匠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这玉又是上好翡翠,因此这枚玉瓜价值连城!当时出卖此物的是庐州城的一位士绅子弟,因家道破落,他不甘粗茶淡饭度日,便将这家传之宝出卖,走遍城内十几家珠宝店,只有钟东家出价最高,给了他二万两银子,其他店铺出不起这么高的价,他欣然将此宝卖给了钟东家。但这样一来,见过此宝的人不少,都知道被钟家买去,人们茶余饭后,无不在说这翡翠南瓜。结果在传言之中渐渐变了样,见过此物的说是核桃大,没见过的说成桃子大,更有些愚人,说有个小南瓜大。各位想想,这还得了?一块翡翠能有这么大吗?世上或许有吧,但却无人见过。打这些闲话传出后,钟家不得安宁了,一些外地客到店里去,声言要买翡翠南瓜,店伙答说没有此物,那是东家的私藏品,不卖。但问津此物的人,依然络绎不绝,而糟糕的是,一些黑道人物也来庐州探道,闻说飞虎堡与钟家过往甚密,一些人知难而去,少数人贼心不死,夜晚潜往钟家,均栽在阮叔叔手上。以后整整一年多,再无盗贼骚扰,也不再有人来求购。直到今年开春后方才出了血案……”略一顿,续道:“出事的前五天,飞虎堡设在庐州城内的眼线报禀说,中午来了一道一俗,十分扎眼,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人物,也不知是路过还是专程赴庐州而来。有江湖人物路过庐州城,这本是平常事,一些有头脸的人,往往还会到飞虎堡拜会堡主,因此也没引起咱们的注意。
  个时辰后,钟家派人飞马报知家父,有一俗一道上门,俗人自称是阴手无常麻威,道人自称法号玄木。麻威约阮奎叔叔到西城外了结十年前的旧债,阮叔叔与钟蝶和几名护院便随二人出门。家父闻讯后,立即带人亲自赶往城西郊野,正赶上阮奎叔叔与那麻威动手。家父一到,喝令双方住手。麻威道:‘足下何人?’家父道:‘在下飞虎堡申亮。’麻威抱拳道:
  ‘久仰久仰,不知堡主有何吩咐?’家父道:‘十年前你带人到钟家劫财,得手而去,两月后你又重返钟家,被咱阮兄弟逐走……’麻威冷冷岔话道:‘除在下一人走脱,余皆死在钟家!’家父道:‘不错,但你们入宅劫掠,理亏在先,而且是二次上门,做得也太过份,但事过十年,何苦再算旧账,奉劝你就此作罢。’麻威道:‘在下入室抢劫,但未多伤人命,阮奎则不然,赶尽杀绝……’阮叔叔本是个火爆脾气,嚷道:‘你要报仇吗?老夫正好为民除害!’麻威道:‘申堡主,听见了吗?姓阮的……’家父不愿事态扩大,便道:‘阮老弟,听愚兄一言,冤家宜解不宜结……’又对麻威道:‘今日望双方看咱薄面,了结此事,今后不再寻仇,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阮叔十分不满,但不好再说什么。那玄木道人劝麻威道:
  ‘麻施主,既是申堡主出面调解,依贫道之见,就把旧账一笔勾销了吧!’那麻威似有些不服,不肯答应,老道又劝了几句,他才勉强说道:‘以飞虎堡在江湖上的名望,我麻威不能不给堡主面子,这事就算了结,彼此后会有期!’说完与老道转身回城,一场风波就这么结束,在下心中十分得意,家父只是几句话就逐走了江湖大恶人。此时阮叔叔道:‘申兄,这麻威作恶多端,还有那个玄木道人也是凶残之徒,今日何不乘机将此二人除去!’家父道:
  ‘麻威的武功,比起十年前如何?’阮叔叔道:‘我与他斗了三十个回合不分高下,他的武功已非昔日可比。’家父道:‘不管麻威武功有多大进展,要除掉他不算太难,但他师傅追魂居士左信元却不好斗,今日除掉麻威,他日左信元定会找上门来,又要引出无数风波,后患无穷。再说这些年麻威也未到庐州府作案,暂且放他一马吧。’阮奎道:‘堡主此言,在下不敢苟同,今日放过麻威,日子也不会太平,此人决不会讲什么信义,时机一到就背信反目,什么事都干得出,今日实不该放走两贼!’这话,在下听着不受用,阮叔叔不该当着大家的面顶撞家父。只听家父又道:‘还有,玄木老道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他在黑道上名头响亮,结识的大小魔头不少,今日将他除去,风浪太大,因此暂忍一忍,以后再说!’阮叔叔道:‘麻威是何等人物,既然是专为复仇而来,岂是堡主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我看其中有诈!’堡中大管事郑叔叔道:‘以飞虎堡的名头、实力,麻威敢不听堡主的话吗?这是什么地方,不是飞虎堡的地盘吗?他麻威长了几个胆子,敢到飞虎堡来撤野,我看阮老弟未免多虑了!’阮叔叔冷笑一声:‘郑兄这般自信,咱还能谈什么?’二管事骆叔叔道:‘阮兄也是飞虎堡的人,对飞虎堡的实力是十分清楚的,能不自信吗?阮叔叔不知哪来的火,突然发作道:‘不错,堡中实力我岂能不知?申堡主家传绝技艺冠天下不说,就是两位管事也艺压群雄,再加上七大护院高手,是与各大门派相颉颃。只可惜飞虎堡笑纳天下客却不管天下事,对那些罪大恶极的盗匪也不沾不惹,只要不在庐州府作案,任其来去自如,这是侠义道的作为吗?在下曾就此向堡主进言,但无人采纳,所以在下宁愿到钟蝶家授徒,不愿在堡中蜗居,今日把话挑明,各位爱听则听,不听也罢!’这话一说,惹恼了家父和几位叔叔,我也心头火起。家父道:‘阮兄,我申家待你不薄,岂料阮兄竟小看了飞虎堡,既如此,咱也无话可说,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各走各的道吧!’于是家父命大家回堡。那钟蝶叫住了在下,问在下对今日的事有何想法,在下说阮叔叔的话太偏激,钟蝶则说她师傅对,俺两人便争执起来,她负气叫我走,我便扬鞭而去。谁知刚回到堡中,就听钟东家派人来报,翡翠南瓜遭劫。我闻言大惊,骑马赶回城中,到钟府去了解事由。据钟叔叔说,阮叔叔被找上门来的劫匪约走后,忽然间家中来了个上年纪的儒士,大门是关着的,也不知他何时进来。
  钟叔叔在客室喝茶,焦急地等待消息。见这老儒生大摇大摆进来,正自奇怪下人怎不通报,那老儒生抱拳道:‘敢问是钟东家吗?’钟叔见他衣着不俗,忙答道:‘正是在下,尊驾有事吗?’老儒生不等请就自行坐下道:‘一点小事,麻烦东家。’钟叔道:‘请说。’他道:
  ‘非为别事,老夫闻听东家有一枚翡翠南瓜,特来索要。’钟叔一愣,以为听错了,你听听他说些什么,他说特来索要,这样珍贵的玩意儿能随随便便‘索要’吗?当下道:‘先生出此戏言……’老儒生岔话道:‘并非戏言,东家快取出与我,舍财免灾吧!’钟叔道:‘咦,你一个老夫子,怎能说这样的浑账话,出去出去,恕不款待!’老儒生一笑,伸一只手捏住桌面一只角,只听咔喳一声,四方桌去了一只角,又见他两手一搓,那只角在他手掌中成了粉末。钟叔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出声大喊,被老儒生治了哑穴。老儒生道:“快带我去取翡翠瓜,若是要宝不要命,我就杀了你全家,听清楚了吗,走吧走吧!’说着他挽起钟叔的手,一块走向内宅。途中若遇到仆役,钟叔出不了声也没法示警。到了内宅,老儒生把丫环和夫人都点了穴,然后又捏碎一个茶几面的角,说再不交出翡翠瓜,就先把钟夫人的手脚捏碎,再捏脑瓜,钟叔救人要紧,只好从墙上的暗柜里取出翡翠瓜交与老儒生。老儒生坐在椅上,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连声赞叹不已,然后倒背双手,从从容容离去。直到阮叔和钟蝶回来,才替钟叔解了穴,阮叔立即和钟蝶追那盗贼去了……”
  翠喜听得入迷,忙问道:“这老儒生是谁,是不是麻威一伙的?你们抓到他们没有?”
  申勇志道:“在下听完经过,气得要死,立即出门,遍查旅店,结果查是查出来了,三人分住两家旅社,这会儿都结了账走了。在下和各位叔叔便分途追赶。可哪里有他们的影子?
  回堡中禀告家父后,家父大为震怒,便请两位管事和七大护院高手议事,都说贼人胆太大,居然敢在飞虎堡眼皮底下抢走翡翠瓜,若不把瓜追回,大大有损飞虎堡的颜面。当下出动了四大高手,各率四名高手分道出城远追,务必查到这一道两俗的踪迹。几位叔叔走后,咱又到了钟家,把堡中派高手出去追踪的消息说了。钟蝶道:‘怎么样,上当了吧,要是早听我师傅的话,麻威就跑不了!’我道:‘麻威跑不了又有何用,翡翠是另外的人劫走的。’她道:‘他们是一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道:‘是不是一伙,只是猜测,还未经证实……’言未了,阮叔道:‘仔细想来,我们上了人家的大恶当,麻威与玄木老道将我等约走,他们的同伙乘机下手,看来是冲着翡翠而来……不对,翡翠瓜他们要,但仇也要报,我不信他们就这么扬长而去。’我讶然道:‘难道他们还会回来复仇吗?恐怕不会那么蠢吧!’钟蝶冲我嚷道:‘你才蠢呢,我师傅的话决不会错!’听她这般不顾我的脸面,我也发了火,对她吼道:‘你说话要有分寸,别那么没遮拦,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这般无礼!’阮叔道:
  ‘别吵别吵,吵有何用,追回宝物要紧,商议对策要紧,我说过麻威可不是一般的盗贼,估计他不会忘掉十年前同伙被杀之仇,我们千万别大意!’我心里想,他们明明是为翡翠瓜而来,宝物到手还不远走高飞?阮叔这人固执,多说无益,便点头称是。阮叔又道:‘老夫此生定要将翡翠南瓜追回,再过几天便上路,少堡主回去后代为老夫致意,多谢堡主关怀之情。’随后我便回堡,等候外出之人的消息。三天后,四路追踪的人都回来了,他们异口同声说,没有查到这三人的踪迹。据家父判断,贼人是坐马车走的,沿途乡镇不停车、不打尖,是以不露形迹。没办法,只好暂把此事搁下。没想到第五天的夜里,钟家便出了血案。除了阮叔和钟蝶师徒二人外,合宅老小不分主仆,全被杀尽!”
  翠喜叫道:“啊呀,好狠毒,谁干的?”
  申勇志叹道:“我们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据阮叔说,贼人身手极高,院中八个看家护院有四人值夜,被人悄悄击杀,没弄出一点声响。钟蝶在内宅熟睡,突然被一阵吼叫声吵醒,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吼道:‘钟老匹夫,再不交出珠宝,大爷活劈了你!’又听老父喊道:
  ‘恶贼,你杀了我夫人,你……’钟蝶大惊,立即披衣起床,操起刀子,从窗户跃出,大声叫:‘恶贼行凶,师傅快来!’喊声刚落,正房里一声惨叫,正是钟东家的声音,他被恶贼杀了。随后跃出两个蒙面人,分从两侧向钟蝶扑来。一人使一把连杆铁手,铁小拇指食指成钩状,其余三指直伸,指头尖锐如剑尖,这就是麻威的阴手。另一人着道装,使剑。钟蝶心胆俱裂。父母的惨死扰得她难以收敛心神对敌,才动手一招就险些被麻威击杀。正危急间只听师傅大喊一声道:‘蝶儿休慌,为师来也!’紧接着阮叔跃了过来,与玄木老道斗在一处。
  钟蝶有师傅在旁,心神稍定,咬紧牙与麻威厮杀。但麻威是何等人,钟蝶虽得降龙刀法真传,但从未经历阵仗,几个回合便支持不住。阮叔大急,撇开玄木老道向麻威冲来,并叫她快逃。
  钟蝶不肯抛下师傅,稍一迟疑,只见前院又来了个蒙面人。阮叔大吼道:“护院武师已死,蝶儿你真想死在这里殉葬吗!’钟蝶这才猛攻一招,飞身跃上房头。麻威大喝道:‘贱婢哪里走!’当即飞跃过去。后来的那个蒙面人也上了房头,堵截钟蝶。就在这时,阮叔忽然跃进正房客室,那在房头上的钟蝶也同时跃到地面,一下蹿进了闺房。麻威、玄木等以为她师徒要往外跑,没想到他们蹿进了房内,三人立即分开,堵门的堵门,堵窗的堵窗,但里面已没有了动静。三人破窗而入,搜查各个房间,均找不到两人踪影……”
  翠喜忍不住道:“啊哟,钟小姐莫非会土遁,钻到地底下去了,所以恶贼找她不着!”
  公治娇道:“胡说八道,哪来的土循法!”
  申勇志道:“钟蝶师徒钻进了暗道躲藏,那是钟东家前几年就修好的,可惜他老人家来不及进暗道就被麻威等恶贼杀了。第二天,钟蝶师徒从洞中出来,全院连同双亲婢仆和护院,十八口人全被杀光……”
  翠喜、公冶娇忍不住叹道:“真惨哪!”
  申勇志道:“在下等闻报后赶到钟家,帮着料理后事。三天后钟掌柜夫妇下葬,钟蝶和阮奎在第四天不辞而别,猜想他们缉访真凶报仇去了。钟家的血案,使家父愤怒不已,便命在下随同七护院中的三位叔叔出外查访,迭经数月,既未找到钟姑娘的踪迹,也未查出麻威等人的下落,一行人只好回堡。在下对此事耿耿于怀,请求单独出外暗访,蒙家父应允,于是单枪匹马出门。上月在开封时,听到有关锦衣卫捉拿江南神剑万古雷的消息,其中就有人提到过追命鬼玄木,于是便赶来京师,找双龙镖局张镖主打探消息,若能找到玄木,就可以找到麻威和那个老儒生……”
  公冶娇道:“玄木老道和恶头陀沙空、五毒先生仇灵子等狼狈为奸,并受锦衣卫指挥使皇甫楠的驱使,他们就藏在这南京城内!”
  申勇志倒吸了口冷气,惊道:“什么?老道居然与锦衣卫有瓜葛,这是从何说起呀!”
  公冶娇道:“别大惊小怪的,实情就是如此,你还有没有胆量找恶老道报仇?”
  申勇志道:“在下出来就为的是找到他们报仇,待摸清底细后,回飞虎堡搬兵。”
  张权道:“公冶小姐熟知对方情形,申兄你要报仇恐怕不是时候。一来对方高手太多,二来有锦衣卫掌印的庇护,有谁动得了他?”
  申勇志道:“请问张兄,对方还有些什么人手,请具实道来,以使小弟心中有底。”
  张权道:“在下听说天魔、地魔也归降了锦衣卫,此外还有一些高手,他们本是各藩王派到京师的密探,被锦衣卫分别捉了去,效忠的留命,不愿效忠的杀头……”
  公冶娇道:“张镖主何以知晓这些秘情?”
  张权道:“不瞒小姐,敝镖局称双龙,就是由在下和陈大哥陈卫共同主持其事。陈大哥交游甚广,有位表亲在锦衣卫任高职,常听这位表亲说起锦衣卫的事,故在下得知一些。”
  “那个表亲是谁,能说吗?”
  “在小姐面前,在下知无不言,陈大哥的表亲姓汪名承亮,任指挥佥事。”
  “唔,官不小嘛,他是皇甫楠的心腹,对皇甫楠的事应该知道得很多……”
  “小姐请听在下一言,这汪承亮不是皇甫大人的心腹,他是指挥同知房天兆提拔的。据他对陈大哥说,房天兆与皇甫楠等人面和心不和。四个指挥佥事中,只有他与一个叫薛子健的佥事是房大人提拔的,可惜在抓捕血蝴蝶时,薛佥事、刘千户、黄副千户都已死。现在他和房大人只控制着下层官员和侍卫,但能保得住多久就很难说,皇甫楠正千方百计安插亲信,收买人心,要把实权从房大人手里夺过来。”
  公冶娇道:“原来如此!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瓜葛,这可是我先前不知道的。”
  张权在美人面前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说出了这些秘密,不禁有些后悔,便道:“小姐,还有你申少堡主,这些话且勿为外人道,只要传出些风声,锦衣卫追查起来,在下这条命就完结了!”
  翠喜瞅他一眼道:“咦,堂堂七尺之躯,竟也这般胆小,我看你还不如我这个女子呢!”
  张权脸一红,分辩道:“这并非在下胆小,实乃事关重大,泄露出去要牵连好些个人。”
  公冶娇道:“放心,我是什么人,能抬着到处去嚷嚷吗?又嚷给谁听?难道你信不过!”
  张权忙道:“不敢不敢,在下岂敢不信小姐,在下不慎失言,还请小姐原宥!”
  申勇志道:“张兄放心,这些是官场中事,说来无益,小弟决不会再与第二人说起。”
  公冶娇道;“好,时候不早啦,该走了。”
  申勇志忙道:“在下还请小姐助一臂之力,不知明日能与小姐见面否?”
  张权也道:“小姐要打听什么消息,在下一定效劳!”
  公冶娇想了想,道:“好,明日午时在三山街上的缘香茶楼见面。”
  张权忙道:“请小姐玉驾光临敝镖局如何?在下将陈大哥引荐给小姐……”
  公冶娇接话道:“他为人可靠吗?”
  张权道:“陈大哥为人正直,汪佥事几次叫他停了镖局,到锦衣卫当差,都被他拒绝。
  他私下里对在下说,那锦衣卫尽干伤天害理的事,咱们是什么人,能自甘堕落吗?由此可见,陈大哥不是攀龙附凤的小人!”
  申勇志道:“陈兄为人刚正,足可信赖。”
  公冶娇道:“好,明日午时准到!”
  ※※  ※※  ※※
  翌日一早,公冶娇没法不带翠喜出门,她步步跟在娇娇身边,赶也赶不开。
  公冶娇嗔道:“咦,你怎么像只苍蝇,赶也赶不开,你步步跟着我做甚?”
  翠喜道:“这就奇了,丫环跟在小姐身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戏台上也是这么演的。”
  “出去出去,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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