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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剑傲霜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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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那笛音哀婉,令人有些飘飘然,匪夷所思。
    他立知不妙,赶紧屏息凝神,排除杂念,抱元守一,观心返本,将方喝下去的酒,
以先天元阳之气,徐徐喷出。
    但见一团白色淡雾,紧贴着那书生五官周围,恍如一层面幕,齐巧将那黄绿二色之
气隔住,另有一股浓烈的酒气。
    淡白色之气在内,黄绿二色之气在外,直如变戏法一般,蔚为奇观。
    原来这黄绿二色之气,系产自大雪山中的奇香异料,名为“销魂花”,再配上喜马
拉雅山六千尺高峰上的麝香,合而炼成这“氤氲二气”,功能取魂夺魄,令人沉醉如死。
    可是,陈酒善能祛邪僻毒,正又是这“氤氲二气”的克星。
    何况,那书生仗着先天元阳,再以“天罡神功”逼出酒气护住面目,所以不致中毒,
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心念连转之下,蓦地一声大喝,就见他昂首跨步,把嘴一张,白亮亮光华闪烁,
酒气熏人,“满天花雨”般裹起那“氤氲二气”,反向那慑魄童子打去。
    他这用的是先天元阳混元气,劲力比龙卷风还要强烈百倍。
    但听那慑魄童子惨哼出来半声,小身子已被那股酒气刮起,径直抛向庙外,眼看活
不成了。
    那老道见状,不由得震骇万分,陡地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尊驾这一手酒功夫不
错,连破本教二宝,可否留下个名儿来。”
    书生哈哈笑道:“好说,牛鼻子,学生从不懂什么叫功夫,闲着没事能喝点吃点,
比什么都好,说起姓名吗,实在难以奉告。”
    道人一瞪眼,道:“难道你怕我们报复,不敢以姓名见告么?”
    书生道:“你真要问吗?那你就听着……”跟着他就朗声念道:“家住虚无缥缈中,
读书学艺两无成,神剑腾云化龙去,落拓江湖一狂生——”他长歌之声未遏,先一式
“苍鹰抓雏”,将小叫化子朝肋下一挟,又一式“龙飞九天”,身形两闪,人已纵出庙
去。
    庙中丹墀上留下了那道士和四位怪人,望着庙外云天发证。
    那道士口中,仍在默默地念道:“家住虚无缥缈中……落拓江湖一狂生?”
    出武关,经由龙驹秦,西北行一条驿道上,忽然出现了两部马车,还有许多人步行
在车后。
    那两部马车都装饰得华丽异常,车轮及车身,都经过特别设计,是以在这等崎岖不
平的山路上行驶,依然平稳轻快。
    每辆马车辕上,都坐着两个赶车的人,一色的青布短装,腰中系一条白带子。天色
方过午没有好久,四月间的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有点儿发困。
    过了杨家店,前走就是黑龙口,在这中途,有一片树林,浓密蔽天,路就从这林子
里穿过去。
    此时,从黑龙口方向的路上,出现了三匹快马,马上是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两位青
年儒生。
    这三人正是阿房宫方脱虎口的“巧手方朔”韩翊和杨海平施琳师兄妹两位。
    那巧手方朔韩翊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地直打盹。
    施琳看着他笑道:“师伯,你是怎么着了吗?有气无力的,看你要栽下马去了。”
    韩翊叹了一口气道:“琳儿,你不懂得。”
    施琳把嘴一撇道:“我才懂得呢,还不是为了在阿房宫栽了跟斗,心中难免有些不
服气。”
    韩翊道:“那倒不算什么,胜败兵家常事,何况咱又不是凭能耐能打输的,有什么
不服气的呢?”
    杨海平道:“那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呢?”
    韩翊道:“孩子,你看到庙中那馋鬼的书生没有?还有那个小要饭的!”
    杨海平道:“我当然是看到了,咱们都在一起的嘛!”
    韩翊道:“我是说人家的功夫,真揣不透是怎么使的。”
    杨海平道:“那也算不了什么!那是人家的禀赋高,机缘巧嘛。”
    韩翊道:“就是的呀!我老偷儿跑了数十年,也会过不少的名家,怎么就没有碰上
什么机缘呢?”
    杨海平道:“这也难讲,一个有功夫的,一门长不能门门长,他的功夫是高啦!我
想他那探囊取物的能耐,就不见得能会高过师叔去。”
    韩翊就喜欢戴高帽子,杨海平这一句话,正说在他心坎儿上,笑道:“我也这么想,
得空须要向他一比才行,不过我看他那酒量,也不小哟!”
    杨海平笑道:“我猜他一定也比不过我师父。”
    韩翊笑道:“那是当然的啦!你师父人称‘醉司命’,天天都在酒缸里泡着,他怎
么能行?”
    施琳未开言,“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韩翊一瞪眼,叱道:“还有什么好笑的,傻丫头!”
    施琳忍住了笑道:“我不是笑你们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事,觉着有点儿好笑。”
    韩翊道:“什么事有那样好笑,说出来让我们也笑笑。”
    施琳笑道:“我想起在那庙里,师伯看着人家吃东西,馋得直咽唾沫,这时还说人
家是馋鬼,所以……”她话没说完,就又笑了起来,逗得杨海平也忍不住,用手捂着嘴,
噗哧连声。
    韩翊倏地一瞪眼,道:“就你这丫头看得真,我不过想吃,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咽唾
沫呀!”
    他一言未了,坐下马陡地嘶嘶一声长鸣,跟着前蹄提起,猛跳起来,几乎将韩翊掀
下马来。
    韩翊赶紧将腿一夹,一手紧勒缰绳,一手就向马脖子拦去。
    触手是一根树枝,插入马颈中寸多深,马受了惊疼难怪要跳动了。韩翊拔在手内一
看,见那树枝上夹了一张纸条,慌不迭展开来,就见上面写着:“大敌当前,仍不知戒
备,我疑惑你老偷儿江湖是怎么混的,赌偷、赌酒,有空自然奉陪。”
    他一看完,“呀”地叫出了半声,赶紧闭口咽住了下半声,探头向四下里张望着。
    杨海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忙问道:“师叔!你怎么啦!”韩翊老脸一红,将那纸
条团成个弹儿,捏在手中道:“没有什么。小心点,前途就许有事。”
    他一语未了,一阵隆隆声响,就见在密林中转出来两辆马车,后面跟着高高矮矮十
几个。
    三人向那些人望去,只见车辕上那四个壮汉,一色的青布短装,腰中束一条白带子,
手中各持着兵刃,一派如临大敌的神气。
    韩翊眼瞥过那车后的一群人,心中陡地一震。
    走在最前面的一人,是个虬髯老者,身躯伟岸,最是特别惹眼,乃是他的好友“虬
髯叟”皇甫轩。
    余下的那些人,他也认出了大半。
    一个是“三手剑”娄无畏,一个是“铁背神猿”侯立,一个是“铁掌无敌”顾家声,
其余是三位道者、两位和尚。
    道者是漫川关玄下院的凌修通、毕修凡、郑修灵,和尚是石佛寺的“铜仗僧”悟定、
“铁杖僧”悟中。
    另外还有四位,均不认识,看他们的神态,想必也是武林中的高手。
    那两部马车辚辚驱驰而来,后面那群人紧紧跟着,到了韩翊不远之处,陡然停住,
后面的人群,也随之中止前进之势。
    身临切近,韩翊才看出来,在那车后的人群,每一个人的手上捧着一个木匣子,里
面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由不得从心底泛起疑问来。
    更使他惊讶的,也还是那车后的人群,旁的不说,虬髯叟皇甫轩和他可是多年的交
情了,怎么见了面,连个招呼也不打?
    而且一个个衣衫污垢,神情迟钝,目光呆滞,流露出心中已失去主宰的现象。
    三个正自疑念丛生,那驾车的四个壮汉,已跳下车来,各自将首伸向车帘内,私议
了一阵。
    一个满脸于思的汉子,跨前两步,一拦韩翊的马头,冷冷地道:“假如我记得不错,
尊驾一定是巧手方朔韩翊了,请下马来吧!”
    韩翊闻言,先是一怔,跟着哈哈一声长笑道:“哈!我老偷儿还真个的成名啦!恕
我眼拙,怎么认不出老兄是谁了呢?”
    那人冷冷地道:“你不须问那么清楚,只下马来跟着我们走就行。”
    韩翊笑道:“有那么便宜的事,但可没有那样便宜的规矩,我真就跟你去,只怕你
们招待不起我老偷儿。”
    那汉子闻言怒道:“你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须知你却是榜上有名的人物呐,能
容得你漏网吗?”
    韩翊问道:“是什么榜呀,走仕途,咱没有中过秀才进士,自然不会登上龙虎榜;
入江湖,也不配列身武林十大高手,难以爬上英雄榜。”
    那汉子冷冷地道:“我们这叫拘魂榜!”
    “啊呀呀!”韩翊惊叫一声,嚷道:“拘魂榜得归五殿阎罗掌管,原来阁下是阴差
呀!”
    那汉子倏地一瞪眼,道:“不管阴差阳差,识相的快下马来,别让老子动手。”
    施琳在一边忍不住气了,长剑出鞘,娇喝道:“好霸道啊,仗着谁的势力这样横行,
我得领教一番。”
    说着,人就跳下马来,一振手中长剑,森森寒气,侵人肌肤。
    那汉子咄咄一声怪笑,翻腕从背后拔出来短朝道:“小子,你等不及了,先送你上
路也行。”
    他话音方落,施琳手下可比他快,剑已递到,眼前青光闪闪,森杀生寒的剑气,已
逼到身前。
    那汉子一眼就看出来施琳手上的一柄剑,不是凡品,剑上光华固然强烈眩目,最令
人心惊的,还是那剑上的森森寒气。
    就他这一迟疑间,施琳剑已近胸,他本来是应该用出一招“举转扣马”,封拆敌招。
    可是如用这一招,朝尖上的月牙,就得挂扣对方长剑,那样一来,他那短戟虽是千
锤百炼的精锏打就,遇上普通的刀剑,当没有什么顾忌的……但眼见对方长剑是柄神物,
他却不敢冒此大险。
    念头转处,只好用了一招“遮天蔽日”。
    就见他人随戟转,呼的一声向施琳左肩上砸去,竟是以攻为守。
    施琳这时口中轻笑了一声,脚下移宫换位,玉腕抖处,陡然撒出数十点青光,直洒
敌人。
    巧手方朔韩翊和杨海平,此际也跳下马来,各亮出兵刃,蓄势以待,一见姑娘这一
招绝学,韩翊笑道:“老尼姑还真没有藏私,这一手运府秘剑十二式,全都传给小妮子
了。”
    杨海平道:“那汉子的戟法也不含糊,只是被琳师妹神物利器给震住了,不敢径走
险招,要不然还不会吃这样的大亏呢!”
    韩翊惊咦了一声,道:“哦!这是鲁北戚家沟的戟法呀!难道此人是神戚戚的传
人?……”他一言未了,那边倏地响起一个劲细的声音,道:“老偷儿,你猜对了,此
人不但是戚老二的传人,还是他的儿子呢!”
    韩翊闻声一惊,知道是一种千里传音之法,禁不住扭头看去。
    就见在山崖边一棵大树下,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位书生,另一个是小叫化子,正是
普仙寺庙中所遇之人,他们现在又吃上了,有酒有菜,看样儿是吃得津津有味。
    韩翊见状,心说:“他们是真会享受,也真有个口福,我老偷儿几时也能这样痛快
一下才好。”
    他心中在想,眼睛却盯着对方。
    那书生似已知他心意,捧起酒壶朝他摇了摇,一面在点头微笑。
    韩翊禁不住真地吞下一大口唾沫。
    那使戟的汉子,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招式变化,和对方竟差了一线,而招致蹈入险
地。
    情急中,也顾不得对方手中之剑是如何的锋利,立时一招“星转斗移”,一面抡起
短戟护身,一面使出奇异的步法,突然斜闪开去。
    施琳剑势微挫,跟着虚戳过去一剑,一股寒风剑气潜撞而出,“蓬”的一声响,那
使戟的汉子竟被震退一大步。
    她收剑笑了一笑道:“怎么,怕了吗?三十招内,我要你到鬼门关走走。”
    那汉子浓眉一扬,凶目一睁,正待有所举动。
    “当当当”,倏地云板玉磬连敲了三响,他凶威顿敛,垂头丧气地又回到马车跟前
去了。
    就见那部较小的华丽马车,车帘悠悠揭起,车内坐着一个白衣女郎,头上松松挽了
个髻,底下是瓜子脸,眉眼嘴鼻,都配得恰到好处。
    尤其在夕阳斜照下,那一张粉脸真个是白里透红,发射出青春的光辉。
    她望着韩翊等三人轻哼了一声道:“皇甫轩,你过去擒下那老偷儿。”
    虬髯叟皇甫轩闻言,望着巧手方朔韩翊瞪了一眼,似乎微微一怔,跟着一声大喝,
就要疾冲而出。那白衣女郎又道:“放下木盒,亮出兵刃来……”皇甫轩果真身形微顿,
转身将手中捧着的木匣,放在车前地上,再又转身,探手亮出来鱼鳞紫金刀,去势汹汹
地直扑韩翊。
    此时的巧手方朔韩翊,正然看着那书生手中的酒壶,在暗吞馋水呢!真没想到会有
人向他突袭。
    就在皇甫轩扑到的瞬间,他耳边倏地又响起了那书生的声音道:“回头,转身,左
跨一步。”
    恰在这时,杨海平也惊喊出来一声:“师叔小心!”
    韩翊竟真的回头转身,皇甫轩已一刀砍了下来,逼着他又是不得不左跨一步了,一
看是自己老友,忙喊道:“老哥哥!你怎么啦?”
    皇甫轩一声不哼,更是毫不放松,如影随形,跟踪急扑,鱼鳞紫金刀疾抡,奋不顾
身一连攻了五六招。
    韩翊方看出他已失常性,无法和他理喻,在这种情形下,势难怪他不识进退,因是
多年好友,也不便出手还击,只有仗着轻功身法,连连闪避了。
    须知虬髯叟皇甫轩的一身功夫,一柄鱼鳞紫金刀,当年曾力战绿林十八寇,全都饮
刀而亡,从那时他就闯起了万儿,江湖上送号“一刀震神州”,其功力可想而知了。
    在平时,巧手方朔韩翊就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情势大不相同,他就更是不行了。
    那白衣女郎望着两人,微微一笑,又道:“娄无畏、侯立,上前杀死那手持宝剑的
怯小子。”
    接着,她又一口气喊出了那三道二僧,去对付杨海平。
    那些人虽然都是神智不清,但武功俱在,动作也快到极点,转眼间,一伙人就杀成
三团,韩翊等人也立陷重围之中。
    这种仗最是难打,如那些人在清醒之时,即是素不相识,一旦动起手来,心中总有
些忌惮之情,还好应付,如今打上了这种不能还手的架,任是有盖世之勇,也感到无法
应付。
    眼看着,要不了多长时间,三人就得血溅当常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间,突然传来
一阵清朗的笑声。
    笑言未落,人已到了战场边缘,飘风一般,连怎么个身法步法,都没有看得清楚。
    正是那美书生,他这时还端着一碗酒,神态潇洒已极,仍然扬声朗笑不上。
    他那笑声清朗高昂,有些震耳,也有点撼心。
    恶战中的人儿,一听到那笑声,忽然全都怔住了,竟然全都呆呆地朝那俊书生看着。
    巧手方朔韩翊等三人,此刻当然是不能动手了,累得在旁呼呼地喘着气。
    女扮男装的姑娘施琳,头上一顶儒巾,也不知几时不见了,露出来一头青丝,松松
地盘在头上。
    她也是娇喘吁吁,但那双美眸,却不禁为那美书生的笑声所引而睁得大大的。
    那美书生笑声陡地一顿,一双朗目,立又眯成了一条线,笑道:“咦!各位怎么不
打了?怪好看的嘛!这么十几个呆瓜打人家三个人,究竟是怎么一种打法,我倒真想开
开眼界,不打了岂不扫兴。”
    那车中的白衣女郎见状秀眉轻皱一下,道:“喂,你是什么人?”
    美书生闻声便朝那女郎看了一眼,嘻嘻笑道:“姑娘是问我的吗?你看,是个大男
人呀!”
    白衣女郎冷叱了一声,道:“我早知你是个男人,难道谁会把你看成个大姑娘不
成?”
    美书生笑道:“那却不尽然,有时候会看错了,你方才不是把个妞儿看成了怯小子
吗?”
    白衣女郎闻言扫目一瞥,一眼就看到了施琳,由不得微微一笑道:“这丫头装扮得
太逼真了,连我都瞒了过去。”
    施琳听了,才觉出头上有点松,抬手一摸,儒巾不见了,自己竟现了本相,当时羞
得满脸通红。
    美书生哈哈又笑道:“我看你是有眼无珠,妄想在江湖上掀起巨波,只恐怕难得如
愿吧?”
    白衣女郎气得冷哼了一声,叱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书生笑道:“真真实实的大男人,管保货真价实,不信咱可以……”他一言未了,
那白衣女郎已然羞得红到了耳根,倏地娇喝一声道:“住口,何处狂生,敢对本公主无
礼!”
    美书生笑道:“什么公猪母猪,别臭美啦!我不信你老子当过皇上,还不是臭丫头
一个。”
    白衣女郎被他这一阵谩骂,气得心头冒火,娇喝一声道:“护坛四将何在,快将这
狂生拿下!”
    那驾车的四个壮汉闻言,齐声应诺,四人兵器齐齐出手。
    只见单戟将手中一枪短戟,金鞭将横摇竹节钢鞭,神枪将抖起丈二火尖枪,飞叉将
紧扬七股烈焰叉,同时一声暴喝,兵刃齐举,恨不得将那美书生碎成万段。
    美书生是艺高人胆大,他哪将这一干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放在眼中。
    他不慌不忙,左手倒背,右手三指扣着酒碗,送到嘴边,一口气吸下去半碗,神态
自若。
    直等那四般兵器俱都临头,他陡地一矮身,随手将那只酒碗向上扔去,人却向马车
飞去。
    直梯半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四将就只打到了那一只酒碗,哪见人家的影儿。
    而且,在那一只酒碗上,竟然暗潜着一股绝大劲力,四般兵器方一触及,潜力立生,
碗是破了,但却把四件兵器震得向后砸去,带动起四将脚步踉跄,退后有四五步远,方
始收住了势。
    不要说其他的,光凭那一只酒碗,竟能震退四将,明眼人一看,就知人家这是上乘
功力,能将劲力蕴藏在一只碗上,由不得凛惊之情,溢于言表。
    杨海平惊骇之间,望着施琳一伸舌头,轻声道:“这才算得上是功夫。”
    那白衣女郎见状,心中自是十分惊凛,但令她最震骇的是美书生人已进了车中,于
是也不逞他顾,自救要紧,立施杀手。
    美书生在决定纵身进入车中之初的动机,他本来是打算擒贼先擒王,要不然救不了
眼前这么多的人。
    但当他身躯乍一进入的瞬间,鼻际陡然嗅到了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跟着又有数缕
强劲的冷风,直袭五官。
    这一下猝出不意,哪里闪避得及?迫不得已,立将面孔一侧,避开了要穴部位,左
手已贴着自己胸口,疾封上去。
    那数缕劲疾的冷风,宛如有形之物,击在他脸上,隐隐作痛。
    他不禁暗中一凛,心忖:“这丫头指力如此的高明,若然让她击中五官要穴,那还
得了,纵然自己有罡气保护,也难免受伤。”
    说险可是真险,要换了别人,这一下非得闹个满脸开花,立受重伤不可。
    偏偏碰上这位美书生,身怀绝艺,仅仅觉得面上有点儿生痛而已。
    就这么电光石火闪过之际,左手五指封处,已抓住了对方的一只手。
    跟着身躯前倾,人已进入车厢中,而且已斜压在那白衣女郎身上。
    但觉着这位姑娘无论是被抓住的那只手,或者是身体,都是软絮如绵,柔若无骨。
    白衣女郎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上,她是又急又怒,另外的一只手,本可突出袭敌。
    无奈那书生五指扣处,传出一种沉重无比的真力,制得她浑身发麻,呼吸欲绝,掌
骨似快要碎裂一般,阵阵剧痛,哪里还能出手伤人。
    气得她眼中冒火,羞得她恨不得一头撞死,怒骂道:“你这个无赖,快放开我!”
    美书生笑道:“好不容易捉到了手,有那样轻易放得的,岂不闻擒虎容易放虎难
吗?”
    白衣女郎尖叫道:“你要怎么样?”
    美书生道:“你叫有什么用,乖乖的跟我下车。”
    白衣女郎道:“那你得松开我呀!”
    美书生笑道:“有那么好事?我这里一松手,那外面的十几条性命可就完了。”
    车中的情形,车外的人却看不清楚,只能看了个大概,但见美书生伏压在白衣女郎
身上,他们是在干什么可就不得而知了。
    施琳先就羞红了脸,呸了一口道:“这个人好不害羞啊,怎么这样对付人家呢?”
    杨海平轻叹了一声道:“我总觉着此人行径有些不正当,一个行侠仗义之士,怎么
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女人。”
    巧手方朔韩翊不愧是个老江湖,他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暗忖:“此人这样的行
事,必有他的用心……”而那护坛四将见状却发了怒,齐吼一声,各抡兵刃,就要扑上
去解救。
    只见人影一晃,身前现出个小叫化,手中倒提着一条软鞭,气哼哼地吼道:“你们
全给我站住!”
    四将此际都急疯了心,哪听他的,抡起兵刃就招呼上了那小叫化,刹那间,五个人
被打得团团转。
    白衣女郎被那美书生制住,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气得珠泪盈眶,低衷地道:
“你就这样压住我,怎么下去呢?”
    美书生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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