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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铁笛振武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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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魔女一听老人自称九州一鹗,心中也吃惊不小。
  哧的一声,九州一鹗已自撕下面具,现出一个白眉白须鸷猛已极的面孔来,但却目光迟滞,满脸悲愤之容。
  “你问吧!”
  “天毒门何以苦苦追杀在下?”
  “这个……这个,老夫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他眼含杀机,逼进一步。
  “旁的问题,既然有言在先,老夫知无不言,唯独这个问题,老夫不能回答你!”
  “为什么?”他厉声再追问一句。
  “从现在起,江湖上没有老夫的名号,永不再出江湖,以谢食言之过,如果你需要老夫项上人头,只管取去,决不皱眉,至于这个问题,老夫说过不能回答你!”
  他杀机倏现,右手上扬。
  九州一鹗凄厉的一笑,缓缓闭上双目。
  他看着这须发如银的老魔头,思维再三,兀自下不了手,场起的手掌,又缓缓放下,隐在袖内,叹口气道:“你走吧!”
  九州一鹗突然一阵哈哈长笑,状类疯狂,踏着不稳的步子,摇晃而去,口中兀自念着:
  “罢了!罢了!”
  他望着他逝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片莫名的惆怅。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文弟!你知道这老人的来历吗?”雪山魔女道。
  他摇一摇头,表示不知道。
  “九州一鹗是天毒门唯一存在的长老,纵横江湖数十年,黑白道闻名丧胆,虽然出身黑道,平生向无多大恶迹,今天败在文弟之手,想已无颜再立足江湖!”
  “兰姐见闻广博,可知道天毒门掌门是何等样人?”
  “天毒门掌门叫做天毒尊者,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武功远超过这九州一鹦,但却以用毒出名,狠毒绝伦,江湖上都怕他三分,十年前,不知何故,天毒门忽然绝迹江湖,最近又东山再起!”
  “天毒门总坛不知设在什么地方?”
  “这个倒是不知道!天毒门息影江湖,我还没有出道。”
  “哦!我倒忘了,兰姐不是中了毒而昏迷不醒吗?何以会突然好了?”
  她嫣然一笑,向他靠近两步,一缕似兰似麝的幽香,飘送过来,他心中不由一荡,忙镇慑心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看她一眼,他怕……
  他对她纯粹是出于一片感恩之心,丝毫没有儿女的私事在内,甚至心中多少还有些不齿她的为人。
  而她却是一颗芳心,牢牢系在他的身上。
  于是——
  她说出了一番经过。
  原来她中了冷面银豺的一把无声无色的“切日搜魂散”后,当时就昏迷倒地,司徒文飞指点她三十六大穴之时,用的是“搜穴清血”大法,毒已被迫出了大半。
  因为强敌突然来临,所以未竟全功,但她的的功力深厚隔了不久,便已悠悠醒来,唯四肢酸软,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不能动弹,只是心里清楚而已。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如蚊呐的声音道:“看在司徒文的分上,我救你一次!现在你张开口!”她骇异不已,这人分明是用“千里传音”之法在向她说话,她如言张开了小口,舌尖突然一麻,一粒黄豆大的丸药,已直射入口,立化津液,顿觉一股清香顺喉而下,不久,酸楚全失,毒已尽解。她心中大喜,娇躯一动,正想……
  又是那声音传来!
  “你暂时不要动,也不要插手!”
  这时,赤面神煞已慢慢向她欺近。
  那声音又响起:“姑娘注意,有人向你偷袭,请转告司徒文,就说白云庄的蒙面人在前面等他,事完就来!”
  声音顿杳。
  赤面神煞已距她不及五尺,她仍装做昏迷的样子,手里早扣好了一大把“雪山神芒”,半睁着眼,注意对方的行动,赤面神煞,双掌才扬,她一把神芒已自出手。
  在猝不及防之下,钉得满头满身都是,身形将倒之际,她一跃而起,伸手点了他的死穴,登时呜乎哀哉。
  这就是她遇救的经过。
  “文弟!这自称白云庄蒙面人的怪人你……”
  “他还说了什么?”他着急万分的问道。“就只说在前面等你,我可不知道这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口里说,心却在想,他何以会急成这个样子。
  往事——
  又电闪般涌上心头。
  蒙面人三次救他脱出魔掌,曾经答应他,等他艺成,笛声震江湖的时候,就来找他告诉他仇人的姓名。
  现在,他找来了,他将告诉他屠他全家的仇人姓名。
  他抬头看着天上飘浮的白云,他忖想着,他将要仗一身所学,快意恩仇,把仇人尽诛铁笛之下,以慰全家惨死的英灵,然后,他再寻到不明下落的母亲和姐姐。
  还有,他以前曾心许为他解围的隐形怪客,为他完成两件事,为中原双奇之一的慕容刚伯父报仇。
  最后——
  揭开天毒门追杀他的谜底。
  揭开魔笛摧心生死之谜。
  恩仇了了之后,他将奉母归隐,退出这险恶的江湖,一如天上的白云,悠游自在,无拘无束。
  “文弟!你在想什么?”雪山魔女,见他一副失魂落魄,脸上乍阴乍晴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发出一声豪气凌霄的清啸。
  “兰姐,后会有期,援手之德,容后图报!”
  声落,人如一缕轻烟,电闪飘去,瞬息无踪。
  她怔得一怔,突然意识到,他走了!
  白影闪处,也朝同一的方向疾追而去。
  山石、林木、溪流、村落,被他飞快的抛落在后。
  他一味的疾驰,把“天马行空”的轻功身法,施展到极限,如一缕淡烟幻影,夹着铁笛的呜呜怪啸,奇、怪、快、异,惊世骇俗。
  他不知道蒙面人所指的“前路等他”,是什么地方。
  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寻到蒙面人。
  蒙面人对于他委实太重要了,他一面飞驰,一面轻轻舞动铁笛,他希望笛声能惊动蒙面人,这真亏他想得出。
  行行重行行,十余里的路程,转瞬即逝。
  但,蒙面人并未现踪,他犹豫了,脚下不由放缓。
  眼前出现一片怪石林立的地面,峥嵘突兀,如果有人隐伏其中,决难发现,他想蒙面人也许……
  思念未完,身前文外,一个人立般的怪石后面,突然出现一个蒙面怪人,不言不动,像幽灵似的站在那儿。
  是他!对!多熟悉的身形。
  他高兴得流下泪来,急步上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恭喜小侠学成了绝艺,司徒老前辈的大仇可以报雪了!”蒙面人,声音低沉,语音悲哽!
  他不由心中大奇,正要开口,蒙面人又接着说道:“在下二十年前,还没有出道,被仇家围歼,承令尊慨施援手,救了我一命,终使我大仇得报,这件事一直横梗心头,没有机会报答,不想司徒老前辈竟……”
  他听到此处,触动了血淋淋的往事,泪水涔涔而下。
  “小侠先听我说一件武林惨案!”
  “请讲,后辈洗耳恭听!”他知道这一定与他有关。
  两人相对席地坐下。
  他聚精会神的倾听蒙面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距现在十三年前,被视为武林瑰宝的上古奇珍金吾剑,在洛阳出现,消息传出,黑白道高手五十多人,群起争夺,后来大家议定以比武方式,决定金吾剑的得主,谁的武功最高,剑就属谁!”
  “一把剑竟有如此诱惑力,值得这么多高手相争?”他忍不住插口问道。“金吾剑乃上古奇珍,是春秋时秦宫故物,不知如何流入民间,此剑削铁如泥,功力高的人运用起来,剑芒可暴长三尺,加上剑身,七尺之外可以伤人……”
  “怪不得引起这么多人的觊觎,后来呢?”
  参加的黑白道高手之中,除黑道人物外,有五大门派的人,还有中原双奇……”
  他听到他的父亲玉面专诸司徒雷、桃源居士慕容刚伯父也在参加之列,不由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比武的地点是在洛阳城外十里的黄叶山庄,由在主黄叶散人作主持人,比武之前,盛宴款待各参加比武的高手,谁知酒宴未终,所有高手除中原双奇事先见机滴酒不沾,汤菜浅尝即止,所以中毒较轻得以逃生之外,其余全部死于当场,这件公案,曾轰动整个武林!”
  他几乎惊得直跳起来。
  “那是谁下的毒手呢?”
  “五大门派曾派出多人,调查这件公案,但连主人黄叶庄主一家,都无一幸免,终于成了一件悬案……”
  “那金吾剑呢!”
  “自那时起就已失踪!”
  他一时想不出,蒙面人讲这件武林公案是何用意。
  “武林中,再无人知道这金吾剑的下落?”
  “有!”
  “谁?”
  “五年前,中原双奇!”
  “现在呢?”
  “我!”
  他一跃而起,惊奇的注视着蒙面人。
  “可否请问前辈尊讳?”
  “哈哈哈哈!”一阵低沉的笑声中,蒙面人一把抓下蒙面黑布,赫然是一个四十左右面目威棱的中年人。
  他哦了一声,连退两步。
  “我叫宋长青,江湖中称我为无影客!”
  “无影客……”
  “天毒门掌门人天毒尊者首徒!”
  他杀机倏现,但当他意识到面对的人,就是他的恩人时,不由一阵赧然,又复歉意的一笑。
  “天毒门何以突然绝迹江湖十年之久?”
  “掌门人闭关潜修本门绝学,疏令闭关之期,门人不奉命令,不得出现江湖,同时绝对禁止用毒!”
  他恍然大悟,原来五年之前天毒门中一庄二堡三谷主等人追杀他时,不曾用毒,即是这个原因。
  “天毒门为什么苦苦追杀我?”
  “因为你是中原双奇之后!”
  “家父的被害是……”
  “因为他知道金吾剑的下落!”
  他眼中杀机大炽,仇恨的火在胸中燃烧,他恨不能立刻手刃仇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不能自已。
  “那中原双奇之一的慕容刚……”
  “也是同样的理由!”
  “我被追杀,也是为了恐怕我知道此事而要灭口?”
  “嗯!”
  “天毒门忽然潜踪,绝迹江湖,是为了恐怕这件公案被揭穿,而引起武林公愤?”
  “小侠颖悟超人,所说不差!”
  “请问下手的人是……”
  “共有十人之多,而主凶只有一人!”
  “主凶是天毒门掌门人天毒尊者?”
  无影客点点头,但脸上却流露出一种像是痛苦又像是追悔的复杂表情,身形也在微微颤动。
  “大恩不言谢,请先受我一拜!”说着已拜了下去。
  无影客一把没把他拉起来,只好向旁一闪。
  “天毒尊者武功已臻化境,小侠不可大意轻敌,凡事应谋而后动,不宜操之过急!”
  “后辈敬谨受教!”
  说完站起身形。
  一阵微风掠处,三丈之外,人影一闪而没。
  锵的一声,一面黄光灿灿的小圆牌,落在无影客脚前。
  无影客一见圆牌,面色立呈死灰,仰天一阵悲啸。
  啸声凄厉,不忍卒听,他正想飞身追去,一见无影客情形有异,只好又停下身形,狐疑不已的看着他手中的圆牌发怔。
  “小侠!我宋长青心愿已了,虽死无憾!”
  “前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闻言大吃一惊,似已料到这小小圆牌必定来历不小,其中大有文章。
  无影客凄然一笑,手中圆牌一扬道:“小侠可认识此物?”
  “不知道!”
  “这是本门的天毒法牌!”
  “天毒法牌?”他诧异的重述一遍。
  “不错,天毒法牌是本门执法之物!”
  他睁大双眼,愕然不知所答。
  “我泄露了本门最大机密,等于叛门背师,所以……”
  他话还未说完,飞快的把那小圆牌放入口中。
  待他发觉,已是无及了。
  无影客脸色渐变青紫之色,身形也缓缓倒下。
  他死了,死于他本门的执法牌。
  他为了报答当年司徒雷的救命大思,不惜背叛本门,他早已下了决心,他早已料到他必然的结果。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怪手书生司徒文,脑中一片混饨。
  他已揭穿了他被追杀之谜。
  他也知道了他和婉姐姐一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但,这个谜底揭穿的代价,是他视为最大恩人无影客来长青的一条命。
  他的心在滴血,全身如被烈火焚燃。
  为什么好人都是这样悲惨的下场?
  他慎重的掩埋了无影客的尸体。
  他再一次恭敬的下拜,两滴英雄泪落在墓前的土中。
  拜罢,立起身来,怅望着悠悠苍穹。
  他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就是“杀”!
  杀!杀!杀!
  他游目四顾,希望发现他想杀的对象!
  然而,四周寂静如死,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无法抑制脑中仇恨之火,功运双掌,向那些峥嵘怪石,疯狂的劈去,一阵轰隆哗啦之声,石屑纷飞,石笋倒了一大片,他兀自不停手。
  蓦然——五丈之外,传来一声冷笑。
  他被从疯狂的举动中唤醒,电射星旋般朝发声之处飞去。
  以他的身手分秒之差,竟不能发现发冷笑的人的踪迹,这人身手之高,可以想见,同时这冷笑,决不是无因而发。
  他展目一看,很快的作了一个判断,东西北三面,都是旷野,一眼可以看得很远,来人身法再快,也不能逃出视线以外,只有南面,有一片稀疏的枫林,来人极可能从这方面通去。
  他毫不犹豫的向那片枫林射去,枫林并不大,仅有十亩左右,林外却是一条坦荡的官道,依然不见人影。
  他不由放缓身形,顺官道而行。
  经过这一阵奔行,头脑似乎清醒了许多。
  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探访天毒门立派的地方,好为自己一家和慕容伯父一家复仇。
  他又想起可怜的婉姐姐,她此刻不知流落何方,她当然无法知道仇家是谁,还一心一意以他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却不知道,霓裳仙子慕容婉,已从无极老人口中,知道了他的身世,误会冰释,正在四处找他哩!
  他要做的事情,当然还很多!
  探寻母亲、姐姐的下落。
  再访无极老人,因为无极老人曾说过:“你可知道魔笛推心关任侠是你的什么人?”当时若不是婉姐姐突然来临,他已弄清楚了,所以对于魔笛摧心的生死,他更急于要知道。
  再斗大漠驼叟,他不但要替无极老人报那掌伤之仇,而且大漠驼叟言中,似乎铁笛主人与他有约,要自己去了断,这件事更是扑朔迷离。
  他要寻到隐形怪客,去为他完成两件事,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两件事,但,他已从心中应许了他。
  还有,三面“魔笛摧心令”之谜。
  思绪如潮涌,使他顿生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他要做的事太多了,而且每一件事都不是容易做到的。
  虽然——
  从无影客的口里,他明白了中原双奇被杀的原因,同时,他也知道了这件惨绝人寰的“毒杀案”。
  但,目前他还不愿揭穿,他要独诛元凶,力歼群丑。他决不愿假手别人的力量,来消灭天毒门,天毒门与他仇深似海。
  他对于五大门派,怀有很深的成见,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徒然挂着名门大派的牌子,毫无侠义道的风范。他有干云的豪气,他要做一个榜样给他们看。
  正行之间,突然前路传来数声惨号,他心中一动,疾朝前路驰去,他判断又定有人丧生。
  “天马行空”轻功身法,何等迅捷,倏忽之间,已飘出百丈之外,一幅惨象,立呈眼前。
  官道上,横躺着四具和尚的尸体,他身形一落,上前去一探鼻息,早已气绝多时,全身并无伤痕,“灵泉穴”上,指印清晰的现出,显然是被重手法点中而死。
  他翻起僧衣,略一检视,从尸体身上所带的度碟看来竟是少林寺的僧人,他心中大奇,是什么人,竟敢对武术完派的少林僧人下手。
  突然,他眼光触及死者胸前一个手掌般大小的紫印,惊得直跳起来,他简直不相信所见的事实。
  那紫印赫然就是“魔笛摧心令”。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下手的竟是铁笛主人可能吗?
  以他自己的看法,铁笛主人,早已不在人间,因为他亲手掩埋了骇骨,而“坎离铁笛”
  就是得自那堆骇骨。
  但从大漠驼叟口中,铁笛主人最近还与他有约,了断一段过节,但这档子事,却找到了自己头上,武林中一致的说他是铁笛传人。
  离奇,错综,复杂。
  他任怎样思索,仍然找不出一丝头绪。
  他又想起五年前,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的隐形怪客,向少林了尘大师所说的一句话:
  “五年之后,要这小子亲赴少林寺。向五大门派了却这一件公案……”然后他亲见林中射出一面“魔笛摧心令”付与了尘大师。
  看来这一切关键,都在隐形怪客身上。
  他不由自个自的说道。“对,我必须要寻到隐形怪客,他个杯底朝天,然后干咳了两声,嘎声道:“嘿!诸位见过那怪手书生没有?”
  酒客都睁大了眼看着他,没有人回答,当然,他们之中谁也不会见过怪手书生。
  “他右手天生的只有两个指头,所以称为怪手,人长得虎背熊腰,胸阔膀圆,威猛已极,但却喜欢文士装束,身手之高可以说前无古人,就以最近群雄夺宝这一役来说……”
  他故意一卖关子,住口不说,手举起酒壶,倒了半天,却一滴酒也不曾滴出来,故意连声干咳。
  司徒文见他信口开河,胡吹乱说,大感兴趣,童心忽发,向小二一招手道:“小二哥,你给那位老丈添酒,酒钱算我的。”
  小二喜滋滋的给添上了一大壶。
  众酒客见一个美如处女的俊俏书生,自动请客,都惊奇的看着他,认为他是一个有钱没处花的纨绔子。
  那猥亵老者,嘿嘿一阵子笑道:“谢谢公子爷,我看您不是附近的人,您对这些江湖凶杀的事儿,也感兴趣吗?”
  “小生最爱结交江湖豪客,喜欢听听武林返事。”
  他几乎失声而笑。
  老者又干了一杯酒,舔唇砸舌,一副谗相,连连干咳,清了清嗓门,一竖拇指,扬扬自得的道:“不是我尤三爷夸口,对武林掌故,了如指掌,一般稍有名气的高手,还算看得起我……”
  “哦!老丈想来名气不小,在下倒失敬了,你刚才所说的什么怪手书生,请继续说下去吧!”
  众酒客做出一副滑稽相看着尤三爷。
  “刚才是说到哪里,啊!对了,黑白道高手二百多人,围攻怪手书生,经过一整天的拚斗,二百多人,只剩下不足十个,而且还负了伤,而怪手书生却分毫未损。”
  众酒客不由惊咦了一声,咋舌不已。
  他只是微笑不言。
  “怪手书生曾扬言,要杀尽五大门派的人!”
  这句话关系太大,使他大吃一惊。
  “这并非我尤三随口乱道,有事实证明。”
  众酒客大感兴趣,齐齐摧促他快讲下去,他也是兴头盎然的,要听听尤三爷胡绉些什么出来。
  “武当派第三代十大弟子中的三弟子在望云集被杀,华山四剑客在断涧山遇害,峨眉慧大师横尸沉雁塔……死者胸部都印了一个‘魔笛推心’的令牌,这令牌就是怪手书生的表记,端的是心黑手辣,世无其匹。”
  他心中大震,这可能是事实,因为前面官道上横尸的四个少林僧人,他亲眼目睹,也是同样的情形。
  “不错,就在距这里三里不到的官道上,四个少林寺的僧人遇害,也是胸前有一个掌大的令牌紫印。”一个刚入座的酒客,大声的咐和着,更证实了尤三所说不虚。
  尤三爷听这人一证实,手捻鼠须,得意已极的嘿嘿一阵子笑之后,更添油加酱的胡吹起来,口沫四溅,口说指比……
  他——司徒文,此刻已陷入沉思中,尤三爷在讲些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脑涨欲裂。
  他在揣想这一连串的凶杀事件,照江湖所传,他将要成为五大门派的公敌,五大门派岂肯容他。
  难道魔笛摧心没有死,而真的大开杀戒。
  而江湖传言,指定他是杀人者。
  最令人费解的,是尸身上所留的“魔笛摧心今”的紫印,难道铁笛主人杀了人,还要留下表记。
  就他所知,“魔笛摧心令”一共出现了三面,他不知道是否还有第四面,一面是由隐形怪客在五年前,交与少林了尘大师,一面是自己得自古墓之中,现在仍好端端的放在身上,另外一面却是天毒门蛇魔崔震,得自洞宫山峡谷内他所掩埋的那一堆白骨中。
  他百思不解,何以那堆白骨中会生出令牌来。
  还有,就是武林惯例通常令牌只有一面,何以“魔笛摧心令”会三面之多。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他本是聪明绝顶的人,不厌其烦的详细分析。
  铁笛主人如尚在人世,不会放弃“玄天秘篆”,更不会留图笛中,而弃置荒山,使他轻易的获得这稀世之珍。
  据隐形怪客所说的:“……铁笛不能失去,关系着武林劫运……你自己去叩开命运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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