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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鬼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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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衣少妇,足可当“人间绝色”四个字。
她的美,美得使人无法形容,韩尚志出道以来,见过的美人不少,像吴小眉,东方慧。还有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但比起红衣少妇来,都要黯然失色。
尤其,那—股少妇成熟的风韵。更使人陶然欲醉。
即使是当年的柳下惠重生,恐怕也难自持,更别谈坐怀不乱了。
空气在红衣少妇一挪身之际,骤呈紧张。
事实非常显明,如果程威远胆敢再说一遍的话,红衣少妇势非出手不可。
程威远对这红衣少妇固然有所忌惮,但“恶鬼珠牌”他岂敢放手,触犯了杀规,可能老命亦难保全。
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猛可里—弹身……
红影闪处,一阵阴风罩身卷到,寒气穿肌砭骨,只好落回地面。
红衣少妇粉面一寒道:“你真的想死?”
程威远嘿的喘了一口大气,取出珠牌道:“拿去!”
去字未落,一道奇光逼射而出。
“找死!”接着是一声闷哼。
“恶鬼珠牌”已到了红衣少妇手中,程威远退在一边,额上汗珠滚滚而落。
红衣少妇冷笑一声道:“程威远,在我还没有改变原来不杀你的主意之前,你乘早夹紧尾巴滚吧,不然,你就别想活离此地!”
程威远像斗败了的公鸡,沮丧已极,自打圆场道:“这‘恶鬼珠牌’是敝教主授命之时,亲手交付,尊驾想像得后果?”
“去你的,告诉余丙南,这珠牌我要了!”
韩尚志在下意识中,最憎恨女人,然而,现在,面对“人间绝色”的红衣少妇,他感到这女人占有了他思想领域的全部,使他意乱情迷,猗念横生……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他完全放弃了自我。
仿佛宇宙间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这红衣少妇一人。
人.终归是人,在遇到某一种特殊情况时,是无法抗拒的。
红衣少妇开口了,声如乳莺出谷:
阁下就是新轰动武林的‘冷面人’?”
韩尚志如梦初醒,他感到在长老们面前失了态,不由面红过耳,讷讷的道:“在下……在下正是!敬谢援手之德!”
红衣少妇,嫣然一笑,这一笑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慨,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俊面更红了。
“你又是天南一派的继承人,对不对?”
“不错!”
“这是贵派的掌门信符,也是传派之宝,对吗?”
红衣少妇把“恶鬼珠牌”迎着韩尚志面门一幌。
韩尚志霍然.而震,心神清醒了许多,想不到这“恶鬼珠牌”又落到这来历不明的少妇手中,当然,他无法开口索讨,同时也不知对方目的目的何在?当下一点头道:“不错,还没有请问姑娘上下如何称呼?”
红衣少妇突地杰杰娇笑起来,笑得有如花技乱颤。
韩尚志不明所以,不禁愣住了。
笑声敛处,红衣少妇朱唇轻启道:“姑娘,你看我像姑娘吗?”
韩尚志大感窘迫,夹脖子通红起来,怔了一怔,才道:“那是在下说错了,请问在下如何称呼?”
红衣少妇明眸一转,道:“你问这干吗?”
说着,一双充满了诱惑的眸子,直盯在韩尚志面上,韩尚志几乎不敢再和她相对,他真想逃开她,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发窘,他也第一次体味着女人的媚力竟然如此之大,他想摆起以前他对女人冷若冰霜的面孔,但他办不到,当下口吃吃的道:
“呵……你……阁下!尊驾对在下有援手之德,理当一问!”
“你打算报恩?”
“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偿,有怨必报!”
“这大可不必!”
韩尚志一愣道:“为什么?”
“我有目的!”
这句话使韩尚志抨然心惊,这女子竟然自承是有目的而来,心情又平静了许多,俊面一正道:“请问什么目的?”
红衣少妇神秘的一笑道:“这只能对一个人说!”
“对我一个人说?”
“不错,请你的同伴暂避,如何?”
韩尚志大感奇怪,但转念一想,难道我韩尚志伯了你不成,看你玩什么花样,反正“恶鬼珠牌”今天势要收回,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随即向三长老等一抬手道:“请长老们暂时到院外一避!”
三长老和两蓝衫老者。略一踌躇之后,躬身而退。
红衣少妇朝回槛一指道:“我们坐下来谈!”
“就这样站着不是一样?”
“你怕”
韩尚志无奈,只好同她双双到回槛坐下。
红衣少妇笑态宛然的道:“你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是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如果我不愿呢?”
“在下自然不会相强!”
阵阵幽香,直透过来,再加上红衣少妇说话时吐气如气,韩尚志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平静了的心潮,又荡起圈圈的涟漪。
红衣少妇向韩尚志身边挪近了些,娇声道:“我叫慕容黛!”
“慕容黛?”
“不错,这名字如何?”
“很美,名如其人!”
“我美吗?”
韩尚志尴尬的一笑道:“美极了,可算得是‘人间绝色’!”
“真的?”
一双色魂摄魄的迷人眸子,紧紧地迫视着韩尚志。
“慕容……慕容……”
韩尚志俊面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她已经是少妇,当然不能称她姑娘,称她前辈不妥当,称她大嫂,娘子,更是不妥……
红衣少妇慕容黛,似已看出他的窘态,咳的一笑道:“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了?”
“这……这怎么可以!”
“那你就叫我一声姐姐吧,我年纪比你大!”
“这……这……”
“别这了,说实话,你爱我吗?”
这句开门见山的话,犹如当头—捧,韩尚志全身为—震,想不到这红衣少妇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错,他确实沉醉于她的美,心中猗念横生,但那并不是爱,只是一种任何—个有血有肉的人,必然会有的反应。
他想到被强迫订婚的吴小眉。
他也想到情深似海,但却捉摸不定的东方慧。
他—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说呀,爱不爱我?”
“这个……”
他觉得直率的话出来会伤对方的自尊心,她的美,使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不再是原来的“冷面人”,如果是原来的他,他会毫不考虑的说“不”!
“怎么样?”
“不可能!”
“为什么?”
“你记得你说过你已不是姑娘!”
“那我是什么?”
“有夫之妇!”
“你怎知我是有夫之妇?”
韩尚志又怔住了。
慕容黛笑颜一欢道:“不错,我是有夫之妇,然而现在不是了!”
韩尚志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说是有目的而来,现在请问?”
“这就是目的!”
“对不起,在下……”
“且慢,韩尚志,这‘恶鬼珠牌’你还要不要?”
韩尚志依然而震,脱口道:“这珠牌是本门圣物……”
“当然,没有它你阁下就不能清理门户,更不能接掌天南!”
韩尚志登时冷汗遍体,红衣少妇的话不错,没有这面珠牌,他凭什么取信天南满门弟子,因为“魔中之魔”以他作传人别无人证,
全凭这面“恶鬼珠牌”,三长老固然是深信不疑,但其余的呢?韦逸民将更有借口。
红衣少妇接着又道:“这珠牌怎会落入余丙南之手?”
韩尚志惑然道:“余丙南,谁?”
“噫,天齐教主你不认识?”
天齐教主的名姓,别说韩尚志不认识,放眼武林,知道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天齐教主……余丙南?”
“不错!”
韩尚志早已知道天齐教主姓余,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面目,“失魂人”说,少教主余少坤是他师步“毒龙手张霖”的遗孤,据他猜想是他母亲“赛嫦娥王翠英”改嫁天齐教主之时,带过去的,余少坤应该是张少坤,他既人天齐教主姓,当然天齐教主是姓余无疑的了。
一顿之后,赫然道“在下学艺不精,被他手下强夺而去!”
红衣少妇慕容黛紧迫着道:“你想不想收回?”
“这个……如果你肯归还的话,在下感激……”
“不必感激,有条件!”
韩尚志剑眉一皱道:“条件?”
“不错!”
“什么条件!”
“爱我!”
这话从一个“人间绝色”的女人口中说出,的确有一种使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这样的话,必被目为下贱,或是不要脸,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情理两个字,有时并不是“绝对”的。
如果没有东方慧,吴小眉两个女子在前,韩尚志可能会答应,因为对方太美,任何人都无法自持的美。
韩尚志呆了一呆之后,道:“爱也可以用交换得来?”
红衣少妇“噗嗤!”一笑道:“当然,求爱并没有规定要用什么方式或手段!”
“这是你的手段?”
“说方式比较合适!”
“如果在下不接受这条件呢?”
“你会的!”
“我说的!”
红衣少妇粉面微变道:“你愿意放弃珠牌?”
韩尚志以坚决的口吻道:“不!”
“那你如何得到,用强?”
“现在?”
“可能是!”
“不!”
“为什么?”
“你对在下有过援手之德,不管你的目的何在,事实不可抹煞,所以暂时我不收回,下次见面时,在下势将要得罪了!”
“下次,什么时候?你准知能再碰头吗?”
“我相信会的!”
红衣少妇冷冷的道?“如果我把这块珠牌送给韦逸民……”
韩尚志怦然心惊,站起身来道:“你敢?”
红衣少妇仍然稳如泰山的安坐不动,道:“为什么不敢?”
韩尚志俊面一沉道:“那在下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红衣少妇盈盈站起娇躯,樱口一涡,梨涡浅浅,柔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会那样做吗?”
一反一覆,使韩尚志啼笑皆非。
红衣少妇,伸出柔夷,一掠鬓边散发,前移一步,以一种梦呓般的声音道:“是的,我嫁过人,我被视为败柳残花,但,那只是一场梦,梦!虚幻的梦,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已走了一大段,可是谁知道我的生命册页上.仍旧是—片空呢?我有过憧憬,我描绘过绯色的梦,结果,—切成空……”
声音逐渐低黯,两颗泪珠.滚出眸子,像两滴花瓣上的露珠。
韩尚志不禁大感激动,暗付,难道她是一个不幸的女子?难道她有一页伤心的往事?难道……
她这一落泪,反而显得更加诱人思,这是——种另外的美。
韩尚志的血液,又加紧奔流起来。
红衣少妇用罗袖轻轻一拭泪痕,倏地破颜一笑。
这一笑,伤是一轮皓用,从浮云中探出面来。
韩尚志心里又是一荡。
红衣少妇探手取出“恶鬼珠牌”,向前一送道“拿去!”
韩尚志反而一愕,不敢蓦然伸手去接,这太出他意料之外,红衣少妇竟然一变三化,把珠牌还给他,难道她又有什么花样不成?
红衣少妇再次道:“拿去”
“在下并未应承你的条件?”
“不谈条件,还给你,你说得不错,爱是无法以任何东西交换得到的!”
韩尚志大受感动,他忽然同情起对方来;他联想到小眉对自己索爱的那些经过,自己何德何能,值得人爱,当下徐徐伸手接过,纳入怀中,激动的道:“在下终生感谢!”
“不必,这本是你自己的东西!”
“但,如果没有你伸出援手,今日之局不堪设想;根本谈不上取回此牌!”
“不谈这个!我想知道你不爱我的原因,不过说与不说在于你,决不勉强,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希望是真心话!”
韩尚志略一踌躇之后,道:“我有未婚妻,还有一个生死不渝的爱人,这够了吧?”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面候现异形,道:“还有没有?”
“没有了!”
“这能影响你爱我吗?”
“当然,爱应该是完整的!”
“可是你有未婚妻,又有爱人,你的感情已经是残缺的了!”
韩尚志黯然一叹道:“我的全部感情,已给了我的爱人,而我的未婚妻,我只给她道义!”
“你在道义上和你未婚妻结合?”
“是的!”
红衣少妇缓缓垂下头去,半响,又抬起来,幽幽的道:“你不能叫我一声姐姐?”
韩尚志俊面一红,唤了一声:“姐姐!”
红衣少妇登时笑逐颜开,像春花怒放,但却含了一丝黯然之色,笑,掩不了她内心的悲哀,但她仍然道:“弟弟,我满足了!”
“姐姐,我十分抱歉,对你的情意,我感到内疚!”
“弟弟……”
摹在此刻—一—
一声冷笑,突地传来,接着一个声音道:“慕容黛,好呀,千里迢迢,从中原赶到天南,原来是追小白脸来了,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红衣少妇慕容黛粉腮大变,弹身掠出。
第十九章 陆地神仙
上集书中,红衣少妇慕容黛闻声飞掠而去,韩尚志怔立当场。
他感激慕容篱适时援手,使他不致毁在“天齐使者程威远”之手,同时还把本门异宝“恶鬼珠牌”概然交还!
他更沉侵于她那绝世风姿!但那发话的人,口中那一句“你这贱货”使他无法释然,因为她太美,如果她真是一个所谓的贱货,确实会人扼腕。
他和她姐弟相称,为了酬答她的剖心示爱,但他对她一无所知,他仅知道她美,她叫慕容黛,如此而已,此外,是一个迷。
一股莫名的幻灭之感,袭上了他心头。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初见面的女人,产生这种意念?
他断然拒绝了她的爱,但她的倩影,却已深深地印入他的脑海,这是非常矛盾的一种现象。
由此,他联想到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不由黯然一叹道“女人!为什么造物主赋与她那样美的姿容,却给她一个丑恶的灵魂?”
红衣少妇走了,留下无边的怅悯。
韩尚志木立良久,自己猛——拍脑袋道:“我为什么要去想她?我到天南所为何来?”
心念之中,凝声向庙门方向道:“长老们请进!”
三长老和两蓝衫老者应声而入。
三长老躬身为礼道:“参见掌门师兄!”
“三位不必多礼!”
两蓝衫老者却跪了下去,齐称“内吕执事弟子伍青、宋岱岳、叩见掌门!”
“请起,两位遵守门规,不附从叛逆,可喜可敬!”
“掌门言重了,这是弟子们的本份?”
首席长老屠一飞,垂首道:“弟子等有眼无珠,真伪不辨,中了奸人圈套,险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请掌门师兄按规治罪!”
三长老洪八牧,和五长老沙仁和,也跟着垂首躬身。
韩尚志爽朗的一笑道:“三位长老不必自责太甚,江湖色域防不胜防,何况对方还持有本门信物,何罪之有,倒是三位辛苦了!”
“谢掌门师兄不罪!”
“哦!屠长老可将经过向本人一述!”
于是屠一飞说了一切经过,直到受骗到此为止。
韩尚志听得不住的点头。
五长老沙仁和突地道:“掌门师兄,那面珠牌……”
“已经得回了!”
“那位女侠与掌门是素识?”
“不,只是初识但她慨然壁还!”
屠一飞意态昂扬的道:“目前掌门准备如何行动?”
韩尚志赂一沉思道:“依你们原计划进行,乘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式,进入魔宫,然后明白宣布韦逸民的罪状,召开元老会,按门规处置,胁从者从轻发落。”
一顿之后,把目光扫向郁两个蓝衫老者道:“两拉执事,请立即动身回宫,分别通知所有忠贞门人,准备内应,以防万一!”
“遵令!”
两蓝衫老者躬身而退,出庙而去。
韩尚志与三位长老,在庙中暂时养神。
夜幕深垂,星月在天。
通往“幻魔宫”的大道之上,飞驰着四条人影。
这四条人影,正是回宫清理门户的天南继承人韩尚志和三位长老。
鸡声四唱声中,屠一飞用手朝前面一座若隐若现的城堡一指道:“掌门师兄,这就是了,看来消息未曾走漏……”
话声未已,只见一条黑影,从大道迎面踉跄奔来。
四人同时一刹身形。
“砰!”那人影似受伤不支,栽倒道中。
四人全感一震。
屠一飞一幌身到那栽倒的人影身前,发生了一声惊呼。
韩尚志和洪八牧、沙仁和两长老,不约而同的纵身上前,一看,也不由骇然怔住。
一个遍身血污的躯体,倒卧道中,一只右臂连袖齐肩而没,创口尚汩汩冒着血水,看来受害的时间还不太久。
首席长老屠一飞,咬牙切齿的道:“死了!”
韩尚志剑眉一紧道:“死了,他是谁?”
屠一飞激愤于极的道:“宫中总管赵海龙!”
“宫中总管?”
“是的,赵总管是这次内应的首脑!”
韩尚志冷极的哼了一声道:“受害的可能不止赵总管一人,看情形韦逸民可能已经知警!”
洪、沙两位长老,各各咬牙哼了一声,显然心中已是怒极。
天、渐渐亮了,月落星沉。
远处,城堡的轮郭清廓可见。
韩尚志转面向沙仁和道:“请沙长老把赵总管的遗体,暂时安置隐蔽之处,回头再硷葬!”
沙仁和捧起赵海龙的尸首,安置到道旁不远的林中。韩尚志一挥手道:“我们走!”’
四人继续前进。
奇怪的是现在已然接近魔宫范围,却不见半个人影。
顾盼之间,已来到距城堡不及百丈之处,韩尚志扬手示止,只见城堡巍峨,两扇巨大的铁门紧闭,门前墙边,站立了无数人影。
三位长老,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久久之后,毫无动静。
韩尚志心中大感奇怪,照理对方已发觉了自己一行四人,应该有所行动才是,但那些人影,—动不动,默立如故,难道韦逸民有什么恶毒的安排。
晨曦初上,照着门楼上高悬的七个斗大金字:“天齐教天南分教”
韩尚志咬牙哼一声道:“韦逸民死有余辜!”
四人见久无反应,又前进了数十丈。
:这下可看清楚了,那些靠墙而立的人影,是一具具血渍班斑的尸体,总数不下五十具之多。
四人同时悲愤填膺,韦逸民竟然敢残杀了这么多门人弟子。
三位长老目眦欲裂,浑身直抖。
首席长老屠一飞忍不住悲愤的叫道:“掌门师兄,我们进去!”
韩尚志一摇手道:“且慢,杀人排尸的目的是示众?是示威?还是别有毒谋?”
就在此刻——
那巨大的宫门,缓缓移开,走出一个青袍老者,扬声高呼道:“分教主在坛内恭候各位大驾!”
说完,转身自去。
这说明了韦逸民早已有备。
韩尚志目光一扫三位长老,道:“我们进去!”
话声才落,一个苍老但却冰冷的声音,突地从身后传来:“进去送死!”
四人同感一震,韩尚志电疾的回转身形,只见身后不到三丈的地方,站定了一个臃肿奇矮的老头,形状和“地行仙”几乎完全一样,只是一颗脑袋只有普通人一半那么大,白发白须,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这小头矮老人,既然能在不知不觉之间,欺近到三丈之外,而不令韩尚志觉察,这种身手,当然十分骇人。
韩尚志岂敢轻视对方,当下沉声道:“阁下何方高人?”
小头怪人双目一瞪,精光灼灼逗人,大喝道:“小子,你敢侮辱老夫!”
韩尚志一怔神道:“侮辱,这话从何说起?”
“你明知老夫身高不及四尺,却问老夫是何方高人,这不是有意侮辱是什么?”
韩尚志为之气结,啼笑皆非,本待不理他,但方才那一句“进去送死”决非无因非发,同时这小头怪人来得突兀,非得弄明敌我不可,当下一转口道:“如此我问阁下大名尊号?”
怪人小脑袋一幌道:“这还像话,老夫我没有名字,有个名号叫“行地仙”!”
韩尚志骇然惊怪道:“什么,行地仙?”
“这有什么不妥?”
“在下有个好友叫“地行仙”,莫非……”
“哈哈哈哈,若不是“地行仙”那老小于使坏,我“行地仙”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天南来!”
“慢着,你小子与“地行仙”那老小子是什么称呼?”
“兄弟相称。”
“老夫我与那小于也是兄弟相称,你叫我老前辈不妥当,咱们也兄弟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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