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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飞-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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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是一阵默然,傅秉仁又叹道:“我得到姻亲姨弟凌寒水的通知,洞悉铜椰惨祸元凶,立刻就赶了来,玉麟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就在外面守着。”
  说着又取出一柄弯形的小刀与一口蛇形小剑,道:“这是赤身教的法器化血神刀与灵蛇教的灵蛇剑,都是无坚不摧的杀人利器,所以先高曾祖母也带走了,现在我看二位教主也足可付托此项神器,请收回去吧!”
  哈太虚与灵蛇教主呼赛儿同时上前,恭身收下了刀与剑,傅玉麟忽然道:“父亲,还有四个邪神呢?”
  蛇神姚媚儿与天煞神呼延海,僵尸神龙天游,无畏神万三光等四人都不见了。
  傅秉仁道:“这四个家伙想趁乱开溜,我守在堡外,借助灵蛇剑与化血神刀,在寒水与九霞仙子的帮助下,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灵蛇教的法器已然归还,其余三人的镇教神器都在他们身上,请三位教主去收回吧!”
  无畏教与活尸门三门的教主或掌门人都恭身道谢后向外急会。
  傅秉仁道:“玉麟!多谢你了!”
  傅玉麟忙道:“父亲,这是孩儿尽的本份。”
  傅秉仁脸色有点惨黯地道:“玉麟,现在你身世已明,当时是父亲的请求认在我名下,现在你该归宗了。”
  傅玉麟道:“父亲,孩儿向几位长辈已享告过了,抚养之恩与生身之恩并重,孩儿仍然是傅家子孙。”
  这时丛申仁拱手道:“傅老兄,兄弟丛申仁。”
  傅秉仁朝丛申仁拱手道:“我们也是亲家。”
  丛申仁笑道:“我们这门亲家攀得太离奇了,王麟一肩承挑几姓的香烟,因此这归宗的事倒不打紧,就维持现下的关系最好,至于下一代,小弟有个不情之请,万望老兄允准。”
  说着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后才道:“秀秀姓莫,她生的子女归奠氏宗下,晚云居长,她的子女由老兄傅氏名下承继,轻云依云是姐妹,双归凌氏门下,晓云的后人则由小弟攒领了,遗憾的我们都是一枝单挑,别无出息,好在玉麟在老兄的教导下,医理精湛,对蓝田种玉,想必有所专擅,你我抱孙子是没问题的.只是早晚要靠运气了。”
  傅秉仁听了拱手笑道:“老哥的吩咐,兄弟无不听从,内子先天有无嗣的绝症,所以兄弟将玉麟收在名下也是一点私心,此子根骨不凡,在相路上看,也是枝繁叶茂之相,兄弟原意也只想分得一枝而已。”
  他们这边在私谈,那边的莫秀秀却急着问傅玉麟道:“玉麟,你手上沾了金蛇的毒,还不赶快问问老人家,看看有什么祛毒的方法?”
  金花娘却道:“金蛇蛊沾肤人肌,傅盟主抓了半天,归理早该发作怎么全无中毒的微兆呢?”
  傅玉麟微笑从手上退下一付手套,那是白金细丝,夹杂着一种特异的细丝织成,他拿在手中,道:“这是赤身教下苗疆四异在剑珠山庄前留下的,当时我见他们仗着这付手套,竟能刀剑不伤,所以才留下了一付,我在摒挡飞蛇进攻时,心中突然一动,想到这手套既然能御刀剑,也许能防止蛇的攻噬,所以才放手一抓,当时可没想到毒的问题,但没料到这手套还能防毒。”
  金花娘道:“金蛇蛊毒沾肤人肌,盟主隔了一层金丝的手套,自然不会中毒了,不过这手套与二位的兵刃,都要在油锅里浸炸后,才能再使用,否则上面沾的毒不会消除,还是很危险的。”
  一场忙过后,傅秉仁忽然脸色一沉道:“血洗铜椰岛的元凶多半遭诛戳,但还有一个人的帐还没有算。”
  傅玉麟道:“父亲,白云残不在,他已经回中原去了。”
  傅天仁道:“不是白云残!”
  说时目注马汉忠,傅玉麟心中对马汉忠颇具好感,因此忙道:“父亲,马前辈昔年只是用船载他们上铜椰岛,自己并未登岸,也没有参加杀戮。”
  傅秉仁道:“那也有责任。”
  傅玉麟道:“父亲,马前辈即使不用船载他们去、他们也可以乘别的船去,何况这次能够顺利地报却师祖之血仇,马前辈的居功厥伟,第一,他不参加十方剑阵,才使得十方剑阵解体,九大邪神逼得单独作战,否则以铜椰岛上那么多的人,都无法逃过十方剑阵之厄,我们这点人手更难报得血仇,第二,马前辈使得邪神宫与苗疆十大门派分离,才易于击破,否则……”
  他还没说完,柳嫣娘也道:“傅大侠,苗疆十大支系得马大侠臂助很多,您既然是百宝仙娘的后人,与魔教也不说没有渊源,因此望您三思……”
  傅秉仁万分痛苦地道:“我知道,可是师门血仇,我不能不理,那怕事后我自裁以谢,仍须与马汉忠一搏。”
  马汉忠却笑道:“对!傅老兄,为人在世,当恩怨分明马某对昔年参加铜椰之役,心中也感到不安,迟早总须一次,不过这笔帐与傅老兄无关。”
  傅秉仁道:“秉某是唯一的门人,怎能无关?”
  马汉忠笑道:“傅老兄看过这封密缄后再作决定如何?”
  说着递过一个信封,傅秉仁撕开密缄,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遍,脸色大变,正待开口,马汉忠笑道:“傅老兄,如果这是事实,你是否还要找我一搏呢?”
  傅秉仁道:“马大侠,这是真的吗?”
  马汉忠道:“不错!其中始末情形,傅兄如果肯借一步说话,兄弟自当详告。”
  傅秉仁忙道:“好!玉麟,有没有地方让我们谈话?’”
  马汉忠笑道:“不必了,诸事告竣,兄弟也该走了,傅兄就送兄弟一阵,在路上转告吧!”
  说完朝大家都一拱手后,向柳嫣娘道:“柳教主,马某已经代白大哥实践了诺言,帮助各位消除了邪神宫的拘束,也帮助各位收回了绝艺,你们的条件何时践行呢?”
  柳嫣娘道:“三天之内,我负责收罗各门的功笈,亲自送到马大侠的落脚处,只是话要说明白,我们与白盟主的交往到此为止,嗣后我们都要加盟天道盟了。”
  马汉忠道:“那没关系,白大哥身兼十大邪神中的报应神,也是复仇教的大祭司,他既然主谋推翻了邪神宫,也不想再跟各位发生关系,一切都由各位自便,那马某就在下处恭候了。”
  说完招呼了傅秉仁向堡外走去,两人边走边谈,声音很低,而傅秉仁却十分激动之状,走出约五十丈,他们站定又谈了一会儿,傅秉仁居然十分恭敬地拱手送走了他。
  众人不禁看得很纳闷,傅秉仁回来了。他们也不便动问,应酬了一番,把十大邪教的掌门人都送走了。同时约定了三天之后,在飞云堡为他们举行加盟仪式。
  忙过后,进入到内室,只有丛申仁与莫秀秀,傅玉麟与四云等伴同坐谈,傅玉麟才叫大家—一拜见了。
  傅秉仁见一下子就有了五房媳妇,心中十分高兴,笑着道:“玉麟,你跟秀秀的事,寒水早就跟我私下谈过了,而且为了宗挑的缘故,我们也都准备为你再娶一两房,只是秀秀还没过门,而且也不知道秀秀的意思如何,所以只放在肚子里,那知道秀秀竟然这么开通,一下子把问题全解决了。”
  莫秀秀羞得满脸通红地道:‘’公公,您老人家怎么把秀儿当成个醋罐子了。”
  傅秉仁哈哈一笑道:“没有的事,不过照理应该取得你的同意,免得说我们老一辈的自私,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幸福,因为上一代就是为了天道老人的遗命,造成了许多感情上的遗憾,我们不能不慎重一点。”
  这番话说得丛申仁脸上也红红的,颇为不好意思,傅秉仁知道丛申仁就是以前的赫连达,也觉得此语颇为唐突,忙笑着道:“丛兄,难怪你要抢着晓云去后,原来你已经看准了先拔头筹。”
  丛申仁不禁一怔道:“傅兄!这话怎么说呢?”
  傅秉仁笑道:“晓云,过来,我把把脉。”
  姚晓云红着脸上前,傅秉仁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一阵脉象后道:“没有错,蓝田已萌玉牙,虽然雌雄未卜,但这喜讯是确定了。”
  众女一阵哄然恭喜,把姚晓云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丛申仁尤其高兴,傅秉仁朝谢晚云与柳轻云柳依云看了一下道:“三位少奶奶,也都是多男之兆,相信不久就会有佳讯的,玉麟!几家人都寄望殷殷,你可得努力耕耘。”
  傅玉麟没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父亲也会开这个玩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傅秉仁笑笑又道:“我是接到了寒水的通知赶来的,他也告诉了玉麟的喜讯,我为了心切师门血仇,对这件事倒还不急,我那贤内助却急得不得了,逼着我配了几剂种玉金丹带了来。我这做公公的来得匆匆,什么也没准备,就拿这个当作见面礼了。”
  他掏出一个绵装的匣子,交给谢晚云道:“少奶奶,你拿去分配一下,这虽然不值钱,但却费了我多年的心血,搜集得的一点灵药,也兼有益元补血之效。”
  谢晚云红着脸接了过来,傅玉麟忍不住问道:“父亲,马大叔的密缄中跟您说了些什么?”
  傅秉仁十分高兴地道:“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确是太难得了,我要好好地谢谢他,他说我师尊铜椰上人尚有后人在世。”
  傅玉麟忙问道:“是谁?在那里?”
  傅秉仁道:“白小云!”
  众人俱皆一怔,傅秉仁又道:“血洗铜椰之役,他心中井不同意,却无力阻止,当时他以为只是找我师尊一人,连白云残也是这样想法,可是十大邪神为了掩饰他们在苗疆受挫以及私出苗疆寻仇之举,竟然血手屠岛,事毕后他们急急离去,由马汉忠负责举火灭迹,他在血泊中发现一个受伤的孕妇,也正是我二师弟的妻子。”
  丛申仁抢着问道:“令师弟可是铜椰后人?”
  傅秉仁点头道:“是的!先师门下有六名弟子,我居长,二师弟是先师唯一爱子,因此白小云就是他的遗孤。”
  丛申仁道:“那怎么又成为白云残的义子呢?。”
  傅秉仁道:“马汉忠把我那重伤的弟妹救起之后,两个月后生下一个男孩子,她自己却怕白云强发现她是铜椰东海孑遗而受害,留下了孩子,悄然远避,留下一封血书,托孤给马汉忠而不知去向,马汉忠刚才把血书给了我,上面除了那孩子的特征外,另外希望那孩子长大成人后,报仇雪恨。”
  丛申仁道:“那孩子是否就是白小云呢?”
  傅秉仁道:“我二师弟的背上有一块马掌大的心形血痣,那孩子也有,如果白小云的背上有这块痣,那就不会错了,所以我要找到白小云后才知道。”
  谢晚云道:“不会错了。白小云身上的确有一心形血痣,呈朱砂色,刚好长在背脊梁中间。”
  傅秉仁连忙道:“是真的,少奶奶?”
  谢晓云脸上一红道:“是真的,媳妇看见过。”
  莫秀秀很聪明,知道谢晚云如若说出发现这块血痣的情形说了出来,一定会很难堪,连忙道:“谢大姐是看着白小云长大的,因此绝不会错。”
  傅秉仁倒是没有深究下去,只是兴奋地道:“谢天谢地,总算师门有后,也可以稍慰师尊在天之灵了。”
  丛申仁道:“白小云怎么又会成为白云残的义子呢?”
  傅秉仁道:“马汉忠把那孩子养到三岁时,推说是自己收的一个孤儿,准备教他武功,以便他将来长成为家门复仇,可是被白云残看见了,对那孩子十分喜爱,立刻要求收为义子,马汉忠想到他的仇人是十大邪神,自己无法造就这个孩子,也就答应了,只有跟白云残,才能学会克制十大邪神的武功,当时他不知道东海尚有传人。”
  众人都陷人沉默,傅玉麟道:“难怪他处身在邪恶之中,还能保存一点正直的气质,原来他是祖师的后人……”
  傅秉仁叹道:“马汉忠告诉了我这件事,使我很为难,他虽然帮助我们,但还是忠于白云残的,他要求我去见到白小云,说服白小云归宗,但不要让白小云找白云残为敌,因为白小云是他一手扶植成人的。”
  傅玉麟道:“白云残也是血洗东海的主凶之一。”
  傅秉仁道:“话虽不错,但白云残只帮助他们围攻我师尊一人,血洗东海都是十大邪神所为,白云残当时也曾劝阻过,却没有被十大邪神所接受,那时白云残的武功还没有现在精纯,他帮助十大邪神,只是想取得他们的武功心法而已,马汉忠说此人别无大恶,只是嗜武若狂,为了取得更高的武学往往不择手段。”
  傅玉麟望向丛申仁道:“大师伯,您怎么说?”
  丛申仁道:“白云残是我的同门,虽然也陷害过我们,但我们都还活着,说不上什么深仇大恨,并非一定要杀死他不可,这是我的看法,但我不作决定,因为你才是天道门户的掌门人,该当如何,还该由你决定。”
  每个人都望着傅玉麟,期待着他的答复。
  傅玉麟想想才道:“豪杰盟如果有危害武林的行为,天道盟誓与他周旋到底,如果他能正正经经地组织一个帮会,天道盟与豪杰盟可以和平共存,天道门户与天道盟都不是以侵略并吞为主的组织,这就是我的决定,至于白云残与我们的私怨,大师伯既然决定不追究了,我也不再追究,白小云归宗之后,是否要找白云残报仇,让白小云自己去决定好了,我们不加干涉。”
  莫秀秀道:“麟哥,这么说来,我们不找白云残了。”
  傅玉麟道:“是的,只要他不再为恶,不再找我们,我们就不再找他了。”
  莫秀秀道:“有这种可能吗?”
  傅玉麟道:“谁知道呢!不过我想希望不太大,白云残在称雄天下,吞并武林,天道盟的存在,对他是一个妨碍,他容不得我们的”
  众人又是一阵默然,莫秀秀道:“有一点我不懂,他把我们引到苗疆来,自己却放手一走,用心何在呢?”
  傅玉麟笑道:“他事前不知道我是东海武学的传人,是想利用十大邪神来对付我的,后来知道我身兼东海武学之后,他就不肯冒险了,乐得抽身一走,因为他知道十大邪神与他并不合作,十大门户对他的豪杰盟也不感兴趣,自然不肯现身了。”
  丛申仁道:“他志在天下,苗疆的人独树一帜,不会臣服在他之下的,他早就看清这—
  点,所以对苗疆的这批人不感兴趣,再者他没有感到玉麟的武功会高到如此,更没有想到傅亲家是东海首徒,他的目的只是得到苗疆的武学精华,第二个目的则是希望十大邪神被迫得无处容身,投到他豪杰盟中去的,这两个目的,他只要达到了一个,对他说来,收获已经够多了。”
  莫秀秀道:“十大邪神既然能—一死在公公与玉麟的手中,苗疆的武学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傅玉麟道:“他真正看中的是昔年血洗东海的十方剑阵,以东海铜椰岛那么雄厚的实力,都在十方剑阵之下被杀得鸡犬不留,可见这个到阵的威力,现在他得到了苗疆十大支派的武学精华,另外再找十名高手来专事钻研,布成十方剑阵,不就可以无敌于天下吗?”
  莫秀秀一惊道:“那怎么办?以后我们将如何对付呢?”
  傅玉麟笑笑道:“没关系,十方剑阵组不起来的,因为赤身教跟他没有约定,无须把武功秘笈给他,缺了这一项,十方剑阵就有了漏洞。”
  莫秀秀道:“秦无极在豪杰盟中十分跋扈,因此他们的武功路子也没有教给谁。”
  傅玉麟道:“我废了欧元敬的武功,却留下他的一条命,就是等白云残对欧元敬下手。”
  莫秀秀一怔道:“我想一定会的,他要把十方剑阵排演成功,一定要把赤身教的武功收齐,哈太虚对白云残恨之人骨,不会跟他合作,他必须要在欧元敬身上动主意。”
  莫秀秀道:“万一他把欧元敬掳走了呢?”
  傅玉麟笑笑道:“那他就上当了。”
  莫秀秀道:“这是怎么说呢?”
  傅玉麟道:“我早就想到有此可能,所以在送走十大门户主持人时,特别把哈太虚留下秘谈了一阵,专为针对这种可能而作了一番安排。”
  莫秀秀道:“什么安排?”
  傅玉麟道:“秀秀,很抱歉,我不能说。”
  莫秀秀道:“为什么,这儿都是自己人。”
  傅玉麟道:“是的,我知道,这儿的人没一个会泄漏出去的,但我还是不能说,我是天道盟主,又是天道门户的掌门人,这是属于公务上的机密,虽亲若父子夫妇,也不宜轻泄,这在盟主的规约第一条上就载得很明白。”
  丛申仁道:“这是对的,秀秀,你也不该问,当年我执掌天道盟时,就是不懂守秘,事事无隐才上了白云残的当而为其所陷,所以寒水继长天道盟时,在盟主守则上加了这一条,公与私应该分得很清楚,才是处事之道。”
  莫秀秀噘着嘴道:“麟哥,那你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们呢?”
  傅玉麟笑道:“因为你是副盟主,对天道盟的安排提出了问题时,我有义务解答使你安心。”
  莫秀秀哼了一声道:“做了盟主,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信任,这个盟主当得太没意思。”
  丛申仁笑道:“对了,秀秀,这个盟主本来应该是你担任的,寒水就是看你不足胜任,才转示你让给玉麟担任,而且天道掌门人,照理也应该由你接任,可是兰姨也认为你生性柔弱,只让你担任天道武学的继承人,负责天道门户的监督之责,因为你的确不是领袖的才具。”
  他的语气一转为沉重又道:“天道之统,如果不是我母亲优柔寡断,把大势落在我的手里,不会弄出后来这么多麻烦,所以对天道继统的人选,我们都很慎重,相信在玉麟的手里,必可发扬光大了。”
  因为他说得很沉重,莫秀秀连忙道:“爹!我只是开开玩笑,我也知道我才具不足,连这个副盟主我都不够资格担任,只是勉为其难,尸位素餐而已,所以我才衷心地欢迎谢大姐来辅助麟哥。”
  丛申仁笑笑道:“你最大的长处就是不吃醋,这份气度担任副盟主也就够了。”
  严肃的气氛,被这句玩笑的话冲淡了。
  傅秉仁笑笑道:“大事已定,在苗疆没什么事可做了,我要先走一步,见白小云去。”
  傅玉麟道:“父亲一个人去行吗?”
  傅秉仁道:“行!我跟马汉忠约好了,在江都瘦西湖上等候,他设法把白小云约出来跟我私下见面,而且寒水与九霞也跟我在一起,大概没多大问题。”
  丛申仁道:“我跟亲家一起走,晓云有了身孕,也不宜多作操劳,我把她带着到乙贞那儿,交给她照顾。”
  傅秉仁笑道:“亲家翁倒是心急得很。”
  丛申仁笑道:“晓云她们都是我的女儿,我联嫁了五个女儿,才赚回这一条根,怎能不急呢?”
  傅秉仁笑笑道:“玉麟,事关几家宗嗣,种玉金丹我已经给了媳妇们了,你知道用法的,而且你的脉理也不错,如果有了消息,赶紧把人送回家去,由你母亲照料,她盼孙心切,天天在家烧香拜菩萨……”
  傅玉麟红着脸地只得点头答应着,于是两个老人带着姚晓云先走了。
  傅玉麟心里很高兴,因为白小云是东海遗孤这个消息对他说来,实在是太好了,如果父亲此去,能把白小云说服归宗,至少能把豪杰盟一半的实力拖垮下来。
  当夜是谢晚云侍寝的,他轻笑道:“幸亏那天绿林大会上我没有杀死白小云,否则这个遗憾将无法弥补了。”
  谢晚云却抑抑不乐,傅玉麟道:“大姐,你不高兴?”
  谢晚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很难堪,以后如何见面。”
  傅玉麟笑道:“这点你无须耽心,他是个很懂事的人,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一样,而且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他明白自己的身世后,最重要就是回到铜椰岛上重建东海门户,恢复祖业,不会再在中原混了。”
  谢晚云一叹道:“他与白云残之间的问题不知如何解决呢?”
  傅玉麟道:“那是他的事,我们无法去决定的。”
  决斗后的第三天,飞云堡中重开盛会,为苗疆十大门户加盟天道盟举行仪式,为了尊重他们的主权,傅玉麟把十大门户都建为分会,使十位教主与门主的地位与云中岳平行,都直接受总会的统辖。
  所谓统辖,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因为天道盟只是一个武林中道义的组织而不是一个门户,总会对所属的分会,只提供人力及道义上的支援,调解纠纷,并没有统御的权力,除了召开大会时,有从属的称呼外,平时盟主对每一个分会会主,也都是十分客气,盟主一词,只是精神上的领袖,所以加人天道盟并无被统治的感觉。
  因此傅玉麟宣告了天道组盟的精神与宗旨原意后,赢得了皆大欢喜,相对地也显出了豪杰盟的专横与独裁,因为豪杰盟规条极严,上下尊卑之分很明显,豪杰盟下的的属下,都受到严格的管束。
  这是一次极为成功而欢愉的聚会,而且对云贵川三处分会的原有人员来说,更是一大喜讯从此以后,他们与苗疆十大门户都成了一家人,可以和睦相处,互为声援,再也没有汉夷的隔阂了。
  而且傅玉麟在苗疆之行,消除了邪神宫的对苗疆十大宗派的统治,促使十大宗派加盟天道,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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