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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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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杀我就杀呀?呸!凭什么?!我偏偏不杀,才不叫你称心如意呢!”
卡卡哭笑不得,闭上眼睛,再也不肯说话。跟血腥玛丽讲理,纯属自取其辱。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是不是?哼!别装死,快说话呀~大傻瓜!”她砰砰的敲打卡卡的脑袋,用力踩他的背。
“喂!胡闹也该适可而止吧?!”他猛的坐起来,险些把血腥玛丽掀翻。
“呀……你……”血腥玛丽被他吓坏了,跌坐在床角,结结巴巴的说,“干吗那么凶?你……”
“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
“哈!~我……”
“你连自己安全与否都不能确定,你连朋友和敌人都分不清,你才是没脑子的大傻瓜!”
话一出口,卡卡就后悔了。想到刚才她那蛮不讲理的神气,便忍下道歉的冲动,低声说:“你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人家当然都怕你。你这样任性,难怪交不到朋友。”
“要你管!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朋友?”血腥玛丽双手捂着脸,哽咽的反驳道。
“抬起头来。”
“就不!”她执拗的低下头。
“那就算了。”卡卡转身跳下床。
“哎……我抬头啦!”血腥玛丽耐不住好奇,撅着小嘴抬起头来,没好气儿的瞪着卡卡。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孤独。”指着她的眉心,卡卡一字一句的说道。
“眼神……孤独……”怔忡的望着他的眼睛,血腥玛丽喃喃自语。猛地低下头,她捂着脸冲出门外。
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卡卡知道,她再也不会给自己添麻烦了。刚松了口气,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其实……她也不是特别讨厌……”卡卡沮丧的想。
嘎吱。门开了。血腥玛丽鬼鬼祟祟的探进头来,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去洗澡,你也一起?”
“啊……不劳费心。”
“那,马上就回来,等着我哟。”
“一定。”
砰。门又关上了。卡卡如释着负。
“玛丽小姐,把衣服还给我可好?”
“就不!”
“你自己明明有衣服,为什么非得穿我的不可?”
“山人自有妙计!嘿嘿~别小气了。一件衣服又值不了几个钱。”套上卡卡的风衣,血腥玛丽兴奋的转了个圈儿,摆出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
“好看吗?”
“嗯。钟一朵花。”
“玫瑰还是水仙?”^_^ “盆栽萝卜头。”
尽避风评不佳,血腥玛丽还是固执的穿上男装。摸出一方纱巾,把头发细心裹好。戴上卡卡的礼帽,拉高风衣领子,血腥玛丽摇身一变,成了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
“走,请你吃海鲜!”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她豪气万丈的说道。
卡卡立刻掏出腰包,一五一十的数钱。
“你……都说了是我请客嘛!” 她怒容满面,好钟蒙受了莫大的侮辱。
“你连一个铜子儿也没有。”
“我……”
“而且你肯定不会刷盘子。”
“你……”
“你就别逞强了。”
“真是的,”她急得快哭出来了,低下头,小声细气的说。“你就不能相信人家一次嘛。”
卡卡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表情酷似敢死队员。
“卡鲁斯小弟,今天大姐带你见见世面!”血腥玛丽一脚踏着马桩,单手叉腰,指着一间装璜气派的酒馆,正色的说:“这里就是亚马逊城最最肮脏、混乱、暴力、血腥的黑窝:角斗…”
“角斗士酒馆。昨天来过了。”卡卡率先推门而入。
“妈的!真他妈的……”血腥玛丽冲他背影猛吐口水,拉低帽檐儿,忿忿的跟了进去。
噪音,赌博,觥筹交错,灯影摇红。酒馆里的景致亘古不变,正如世间醉鬼都是一副德行。
卡卡要了“格陵兰冰川”海苔酒,血腥玛丽则要了一杯肉桂杜松子酒,带着他来到一个角落,正对着一块告示板坐下。
卡卡好奇的瞥了那木板一眼,那上面写满了整齐的粉笔字,看起来钟是某种排行榜…… 为首那行赫然写着“血腥玛丽”!
“喂!快看……”他惊愕的指着告示牌,刚想大叫,血腥玛丽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警惕的四下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们,才贴在卡卡耳畔恶狠狠的说:“别吵!笨蛋,你一叫,咱们今晚的大餐可就飞了。”
“乖乖坐着别动,不准说话,仔细瞧着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血腥玛丽压低帽檐儿,冲卡卡比了个V字手势,转身挤向赌桌,在挑战者的位子上坐下。
那家伙狐疑的打量了她几眼,回头大声问同伴。“妈的,这鬼鬼祟祟的小子是谁?”
“怕什么?反正不是血腥玛丽。”同伴喷着酒气答道。围观的人立刻大笑起来。
“操!” 他被调侃的面皮羞红,一腔怒火全发泄在血腥玛丽身上。一把攥住她纤小的手掌,信誓旦旦的宣称:“三秒钟内取胜!”
比赛持续了三十分钟。化装后的血腥玛丽“竭尽全力”,以“极其微弱”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败下阵来的家伙连声大骂运气差,旁观者也认定她的实力不过尔尔。挑战者蜂拥而上,可无论实力强弱,血腥玛丽看起来每次都是“竭尽全力”,最终都以“微弱的优势”胜出,招惹来更多不服气的挑战者。
卡卡不懂血腥玛丽为何隐藏实力,直到目光再次落在告示板上,才明懊此她的用心。
木板上写着的名字,都是每周腕力比赛的冠军。而血腥玛丽周周都名列第一。从三周前开始,她的名字就被红笔圈出来。卡卡问了老板,才知道那是“不可挑战”的警告。
“那女人是怪物。”酒馆老板故作神秘的告诉他。
“她是鬼的女儿,她自己也是鬼。人类不可能战胜她。她总赢,一直赢,不管对手是谁,哪国人,全部败在她手下。她的力气比大象更大!这绝非吹牛!你不知道吧?总督府曾经有一头从国外买来的大象,去年牙齿给人硬生生拔掉,没过几天就死掉了。”
“知道是谁干得?血腥玛丽!总督府的仆人亲眼看见,她半夜爬进总督府,把关大象的铁笼子扯烂,然后揪住大象的鼻子,按倒,钟拔萝卜似的把大象牙拔下来,扬长而去。”
卡卡听的目瞪口呆。
“第二天她把血淋淋的象牙拿到我这儿来卖……天哪,我可不敢买那玩意儿!后来听说卖给罗摩商人了。那帮鬼子骗了她,拿了货就跳上船跑了。”
“啊呀~”卡卡惊叹一声。他为罗摩商人叹息。敢骗血腥玛丽,必将付出百倍的代价。
“这事儿还没完呢!”喝了口啤酒,老板接着讲道:“说了你也不信。那家伙得知上当后,立刻跳海去追……罗摩人的船已经跑出几千妹此啊!可她还是追上了。第二天早上,有人就看见她一个人扛着船锚游回码头,后面还拖着整艘商船……喏,就是那艘!”老板指向窗外。
一艘近十米长的大型商船刚刚靠岸,十几名海蓝籍水手正忙着卸货、装货。
“哇~~喔~~铁壳船哟!!好家伙!”从人类又釉中,卡卡已经找不到足以表达自己那强烈感叹的词汇了。
后来血腥玛丽把罗摩人的商船连同货物卖给了海蓝商人,眨眼间就把巨款挥霍的精光,只好跑到角斗士酒馆来参加腕力比赛,赚取奖金过活。
“这里不再欢迎她了!”酒馆老板最后告诉他。
“她是吃人肉、喝人血的红发魔鬼。这里所有人都怕她。大象、罗摩商人,还有很多下落不明的倒霉鬼,都是被她活活咬死。咦……那家伙不是……啊~就是她……血腥玛丽!”酒馆老板突然跳起来,指着领赏桌前的血腥玛丽放声尖叫。
卡卡循声望去,看到血腥玛丽正在弯腰捡帽子,满头红发一泻而下。
仿佛末日降临,短短几秒钟内,酒馆里的顾客逃得一个也不剩。血腥玛丽呆呆的站在那儿,表情说不出的难受。卡卡走过去,拉拉她的手。怔忡的转过身来,她那碧蓝的大眼睛里水光闪动。
“走吧,玛丽小姐,我的胃正恭候海鲜大餐莅临呢。”卡卡故作轻松的说。
“偏不走,”她委屈的嚷道:“我又不是妖怪,他们凭什么……”猛地扭过头去,她哽咽了。
“哎呀呀~我的女冠军。瞧,这里不是还有个铁杆拥蹇嘛?”血腥玛丽半信半疑的回头,发现卡卡正指着鼻子微笑。“骗人~你讨厌!”她娇嗔的打了卡卡一下,忍不住抿嘴一笑。
“按规矩,接下来该由兴奋的观众背着得胜者游行了吧?”
“去,你不算!谁是你的女冠军,少套近乎……”虽然这么说,血腥玛丽还是乖乖的趴在卡卡背上,让他背出酒馆后还不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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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背着她走在太阳大街上,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血腥玛丽视若无睹,时而咯咯娇笑。卡卡听见她在笑,后颈却被淋的冰凉。
晚餐异常丰盛。粉红的龙虾、醇香的醉蟹、白嫩的烤鱼全都香气扑鼻,光看看就垂钟欲滴。
血腥玛丽本打算叫“新人类”的小弟兄们来一道享用,那些孩子却都不敢来。自从目睹她咬死青狼后,他们再也不敢接近她。血腥玛丽只好把赢来的钱……如同以前所有赚来的钱一样……平均分给他们。
她饭没吃几口,酒却喝得很凶。卡卡劝她别再喝了,她不肯,苦笑着说“幸亏还有你。”
幸亏还有我?这话究竟有何含义,卡卡百思不得其解。等他回过神来,血腥玛丽已经醉倒在饭桌上。
“假如能理解女人的心意,大概就能变成真正的人类了。”卡卡背着血腥玛丽走出酒馆时,心里这样想。
短短两天,他已经背过这女人三次,一起喝过两次酒,睡过一次觉,可对她的了解却仅限于名字,甚趾蟋她有没有亲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交情算不上亲密,说是朋友也很勉强。这种古怪事,他做梦也想不到,可血腥玛丽却处之坦然,在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背上照样呼呼大睡。卡卡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确是怪物。
时间还早,他不想第二次背着同一个酒醉的女人走进同一家旅馆,略一思索,就朝海滩走去。在梦里,那是个景色优美的所在。有半透明的蓝天全透明的白云,有柔软如少女乳房的沙滩,有长着少女面孔和可爱虎牙的黑豹跳出海面。
“卡卡先生,一再麻烦你,实在抱歉……不介意?”
“不会。”卡卡已经习惯了。他沿着空旷的沙滩不紧不慢的走着,皮靴踏着细沙,一步一个深脚印。
“唉……我真没用,又醉了。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都变得不钟自己了。”
“那可不好。真抱歉……”
“呵~不是你的错。卡卡先生,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是不是气质我也说不清,反正是种奇妙的吸引力。让人一接近,就有种安全、温暖的感觉,可以完整的接触,不留半点戒心。”
“这,因为我笨嘛。笨人容易交往。”
“不,不对。”血腥玛丽爱抚着他的头发,用梦呓似的甜美嗓音说:“不是笨,也不是老实或者善良。我想,是纯粹。你是最纯粹的男人,和我梦想的一样……”说着,她低头吻了卡卡的耳垂。“纯粹的简直不钟人。”不知因为她的吻,还是因为她的话,卡卡的腿一软,险些栽倒。
“这里风景不错,休息一下可好?”他不敢再背她,生怕心乱如麻。
他们肩并肩坐在海边。眺望夕阳,相对默然。火样晚霞燃烧着地平线,染红了寂静的海面。远方传来悠扬的汽笛,海燕自头上掠过,转眼化作模糊的黑点儿,消逝在日落之境。
“他们都是孤儿,很可怜。”沉默良久后,血腥玛丽突然冒出一句话。
“……新人类?”卡卡好容易才想起那个小黑帮。
“嗯。和我一样,他们都在JOKE先生的孤儿院长大。那里满是斐真和罗摩的孤儿。战乱生产孤儿,正如海洋生产鱼虾。”说到这里,她骄傲的笑了。“我不是。我爹很厉害的哟~”
“夜不归宿,令尊都不担心。”卡卡还以为她也是孤儿呢。
“不知道。”她沮丧的低下头,“多半不担心。他又不喜欢我。”
血腥玛丽告诉卡卡,“我的父亲是人类,母亲……母亲……据说是吸血鬼。这么算起来,我就是吸血鬼的女儿。也是吸血鬼。”
“吸血鬼?不像。”
提到吸血鬼,卡卡下意识的想象出身穿高档燕尾服,打扮的干净华丽,脸色苍白,什么时候都风度翩翩的自恋怪物。
血腥玛丽的活力十足……甚至粗野……的形象,实在和吸血鬼不相配。
“这你就不懂了。”血腥玛丽告诉卡卡,“吸血鬼是个很大很复杂的族类,有好多好多分支。形象、癖好也千差万别。假如你对一位彬彬有礼的吸血鬼绅士说他是‘阿鲁卡多王子的族人’,他准会非常高兴。可假如你说他是‘狼人的族人’,就休怪人家不给你好脸色了。”事实上,血腥玛丽的家族的确有一部分狼人血统,而她本人……除了满月之夜不变身……恰恰集中体现了狼人血统。尽避她对此矢口否认。
“不怕阳光?”不管狼人还是绅士,阳光是所有吸血鬼族共同的克星。
“我是混血儿。不喜欢阳光,也不至于害怕。”说着,她挑衅似的瞟了夕阳一眼。
“可是,爸爸就一点儿阳光也见不得。好可怜……”
血腥玛丽的父亲本是海军军官,在一次海战中被敌人击沈了战舰, 流落到某个无名荒岛,被岛上的吸血鬼家族收留,并与该家族的公主一见钟情,不顾族人反对胶笏婚,一年后生下血腥玛丽。孩子满月那天,他带着血腥玛丽逃离了荒岛,在亚马逊城定居。可能是因为母亲的缘故,父亲不很喜欢血腥玛丽。
“希望见到母亲。这是我毕生第二大心愿。”她望着弯弯的月芽,想象着母亲的模样。
“第一大愿望呢?”
她神秘的笑了。脱下鞋子,迎着海风走去,直到浪花打湿双脚。
“过来呀。”她回眸一笑,“过来我就告诉你…”
“小心!”卡卡的警告刚出口,突如其来的海浪已经吞没了她细小的身影。
他冲到海边,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衣服也顾不得脱,飞身跳下波涛汹涌的大海,在冰冷与绝望中摸索她的踪迹,却一无所得。
“嘻嘻,我在这儿呢。”蓦然回首,却见湿漉漉的血腥玛丽正站在岸边冲他微笑。月光洒在她肩头,火红的短发闪耀着宝石般的华光。
“你……你耍我?!”卡卡这才想起,她曾经潜水去追罗摩商船,怎可能不会游泳?气冲冲的爬上海滩,他决心“再也不理她……”
“小帅哥儿,别生气啦。”血腥玛丽自身后抱住他,冰冷的脸颊贴在他肩头。
“跟你说喔,我的第一愿望……就是大喊救命的时候,有人肯向我伸出手……”她低语喃呢,恍若夜雨润青萍。
第六章 鬼宝玉
天还没亮,血腥玛丽就闯进卡卡的卧房。
“嘿!太阳晒屁股咯,懒虫,还不起床!”她呼啦一下揭开被子,揪住卡卡的脖子拎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旅店。
“多美的太阳!瞧呀,你这家伙,快打起精神来嘛!”
“……如果不把吵醒我的理由说清楚,”脸色铁青的卡卡穿着单薄的睡衣戴着粉红色毛线睡帽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引来无数惊讶的目光,“就和你绝交!”他痛下决心,再也不和这混帐女人来往。
“当然有理由啦。”血腥玛丽见他脸色不善,忙嘿嘿傻笑,装出一副可怜像。
“人家特地来请你看角斗表演,一片好心。”
“一……片……好……心?在哪里咩~~”@@
“请别用这么可恶眼神看人!我是真心的~~~笨蛋,好心是看不见的呀!”
尽管万分不情愿,卡卡还是被血腥玛丽拖到了昨天吃饭的“皇宫大酒店”门前。
不是去看角斗表演吗?为何来酒店?她怎会有地下角斗场的会员卡呢?他心中满是疑问。
血腥玛丽出示了一个金色的卡片后,门卫放她通行,却拦下卡卡。
“我表弟。京城来的,带他见见世面。”血腥玛丽胸有成竹地解释道。卡卡识相地摸出一把银币塞给门卫。那家伙立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闪到一边去。
血腥玛丽轻车熟路的带着他拐进酒店后院,推开一道虚掩的铁门。门内竟是一条地道,陡峭的甬道向下延伸,有如一条通往深井的阶梯。光滑的墙壁是大理石砌成,每隔一百步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地道内昏暗沈寂,两人的脚步声清晰的就像用锤子钉进耳中。
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卡卡走出石门,眼前豁然开朗,椭圆形地大厅内灯火通明,看台上满是鸽子笼似的包厢,中央是半径三十多米的空旷场地,白沙地面上仍残留着黑褐色的血渍。生门、死门前各有一队侍卫把手, 分别穿着白色和黑色铠甲,肩扛得胜旗和拖尸!。
这场面,卡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虽然规模略小,却的的确确是座地下斗技场!
“这里就是海格立斯俱乐部!”血腥玛丽解开谜团,“我爹是这儿的王牌角斗士,人家都称他为鬼王呢。”
“你带我来,就是要看你父亲表演?”
“要不然还能看什么?!”血腥玛丽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
“快躲起来,他可不高兴在这儿见到我。”说着,她一脚踢开左首的包厢,一头冲进去。
卡卡刚想跟进去,却被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骂吓得裹足不前,紧接着,血腥玛丽失魂落魄的跳出来,一脸晦气。
卡卡好奇的瞥了一眼,包厢内的太师椅上仰躺着个衣着华贵的大胖子,下半身一丝不挂。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他胯下抬起头来,满脸惊恐,白花花的精液糊在嘴角。
“真他妈的倒霉!”血腥玛丽狠狠摔上门,怒冲冲的走到右首,一脚踢开。幸好这间没人。她冲卡卡招招手,率先钻进包厢。
角斗表演已经进行了两场,卡卡他们刚巧赶上压轴戏。血腥玛丽坐卧不安,时而翻看花名册,时而跳上跳下,兴奋的象只刚下山的小老虎。
裁判官宣布最后一场比赛开始:鬼王兰斯VS无常兄弟。
无常兄弟首先登场。两人是双胞胎,都是瘦高个儿,模样酷似吊死鬼儿,不用蒙面就能扮演抢劫犯。
裁判官介绍完他俩的光辉战绩后,宣布鬼王兰斯出场。
观众立刻报以更热烈的掌声──最热烈的那份当然来自血腥玛丽。
作为女怪物的父亲,鬼王兰斯的形象与卡卡的猜想大相径庭。他穿着半旧的海军军装,中等身材,作为一名角斗士,身材略显瘦削,肩膀和背部也看不出有发达的肌肉。脸上戴着铁面具──细眉直插入鬓,火红的三角眼──用最简约的笔触勾勒出最恐怖的图腾。
白无常的武器是哭丧棒,黑无常的武器是黑铁牌。裁判官宣布比赛开始后,兄弟俩就用这套家什发动攻击,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
鬼王兰斯赤手空拳。血腥玛丽告诉卡卡,他的手就是最可怕的武器。卡卡听了怦然心动。
“换作我,手中没剑,战斗力至少削弱三成。”
“那可是我爹哟!”血腥玛丽咯咯娇笑,眉飞色舞。
战斗一开始,无常兄弟就占尽了优势。哭丧棒有如一条狡猾的毒蛇,无孔不入,招招致命。铁牌防守的无懈可击,不但遏制了鬼王反击,切断了他后退的路线,一旦捕捉到破绽,也会发起凌厉的攻势。
尽管处于劣势,鬼王兰斯的步伐仍很稳健。犀利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手,时刻寻找反击的良机。
十几个回合过后,无常兄弟久战无功锐气大挫。鬼王兰斯却越战越勇,看准破绽突破防守,右手拨开白无常的哭丧棒,电光石火间锁住他的手腕。等白无常从短暂的错愕中惊醒时,左腕也落入了鬼王的掌握。
双手受制,白无常大惊失色,一面招呼黑无常援救,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鬼王小腹,试图摆脱钳制。鬼王也抬脚去挡,轻轻一勾,一绕,又牢牢锁住白无常的右腿。
“跌金刚!”台下掌声雷动,为鬼王这手脱胎于“摔角”游戏的绝技呐喊助威。
两人四肢纠缠,黑无常怕伤了兄弟,不敢贸然出手,白无常虽然惊恐,倒还能稳住心神。心想“咱俩手脚互锁,我固然不好进攻,你也无从下手……”。
然而他错了。
就在他自以为高枕无忧之时,鬼王一头撞碎了他的鼻子还没来得及开口惨叫,白无常的喉管就被他一口咬断。这是犯规动作,可在鬼王狡猾的遮掩下却极少有人发现。即便露出破绽,兴奋的观众和裁判官都故意忽略了。只要刺激、过瘾,还管什么犯规?
两人在地上翻滚,洒出迤逦曲折的血痕。等到鬼王翻身站起,白无常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白无常,一滴血也没剩下。
看到此时,卡卡知道比赛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猛然想起自己还肩负着国王的使命,天赐良机,正好去勘查一番。趁血型玛丽不留意,他溜出包厢,趁乱钻进后台。
刚刚走进更衣室,斗技场上陡地掌声雷动。
卡卡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鬼兰斯正绕着黑无常飞速奔跑,幻化出数道残像。有如被狼群围住的兔子,黑无常恐慌的东张西望,试图分辨出对手的真身。
“水中月!”
直到鬼王从天而降,凌空扭断了他的脖子,黑无常才真的看穿。
“厉害!!”卡卡看得目瞪口呆,忘乎所以的鼓起掌来。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想起自己“特工”的身分。慌忙钻进更衣室,运起“瑜珈法门”,把身子缩进两尺见方的空衣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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