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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恩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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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应道:“唉!如果有机会刺杀那些妖人的话,贱妇就算送了性命,也是甘心。
另一个妇人道:“我们样子长得还可以的时候,所有的妖人都奸淫我们。而整日还不得休息地服侍他们。
余小双尖声道:“这些万恶妖人真是该死!
她声音中充满了对妇人们同情,也含蕴对妖人们的强烈痛恨。
那些妇人都感激地望着她,其中一个点头道:“谢谢你,姑娘,你也是女性,所以晓得这中间的痛苦。
另一个妇人恨恨道:“试想那些妖人在奸淫我们之时,心肝宝贝地乱叫,但满足之后,就完全不认识我们了,稍稍有点错误,便又打又骂。
杜希地举起一只手,示意她们安静,才道:“其后你们的遭遇更加悲惨痛苦,这是我们都可以想像出来的,所以你们不用多说了,现在是行动的时候。
他逐一打量这六个外貌宛如老妇的女人,接着又道:“你们都学过武功,对不对?
她们齐齐颔首,眼中都射出一种热切的希望。
杜希地忖道:“她们已猜到我的想法啦!
当下慎重地道:“想座妖窟,你们都很熟悉,对不?
她们都应了“是”。
杜希言道:“那么我们一齐动手,把所有妖人杀死,一个都别留下,这些妖人虽然有邪术,不是人力所能抗拒。可是现在已被我制住,个个昏迷不醒人事。
她们发出低低的,深沉的欢呼声,听起来宛如一群野兽在咆哮似的。
杜希地又道:“还有三件事,你们好生听着,记在心头。”
这时连余小双也替她们感到不耐烦了,着急地道:“什么事,快说呀!
杜希地肃然道:“第一件,咱们不是妖人,所以不可学他们那般残忍冷酷,该杀的才杀。万万不可乱杀人。”
她们都想了一下,才恭敬地答应了。
社希地又道:“第二件,你们不管多么饿和渴,但这洞窟内任何食物和水,都不许取用,你们千万记住。
她们不是笨人,这一点马上就明白了。“第三件是我有几个人要带走……”他形容出李玉尘、凌九重和许公强夫妇的形貌,又道:“这些人有的是我的朋友,被妖人困住,有的是我的仇人,非带出去,加以处置不可。…
她们无不认真地答应,记在心中。
杜希地又道:“这个洞窟乃是按照五行生克之理,分为五个主要的部份。现在已有一部份被我搜过,剩下四个部份,我们八个人,分头前往。”
八个人分四队,每队两人。杜希地自然与余小双在一起。
他选择的中央戊土宫,那一定是白骨教主素尸神君坐镇居住之所。
杜希地预先告诉余小双,并且道:“你最好先到外面等我。”
余小双摇头道:“你知道我决不会管他的。”
杜希地叹口气,道:“是的,那么我们走吧!
他们往前行去,穿过两个房间,杀了三名妖人,最后,来到一座宽大高敞的厅堂,壁间供着一些神像。
这些神像,都是狰狞奇异的样子,一望而知并非正正当当的神道。
杜希地拦住余小双,道:“这座厅堂,就是白骨教的神殿,咱们这一踏人去,有没有危险,可见分晓。
余小双道:“我们已经历了不少危险,是么?”
杜希地点点头,道:“但这一处,有点不同。
余小双道:“怎么不同法?杜希言沉吟一下,才道:“反正咱们非进去不可,现在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他紧一紧身上的“月魄”剑,首先跨人去,余小双也跟着进去。人殿才走了三四步,后面传来“砰”的一声。
这一下响声既震耳,加上厅堂的回声,使人不禁感到一阵恐怖,回头看时,厅门已被封住。
那大概是一块钢板,把门口封堵得没有丝毫缝隙。
杜希地道:“小双,你可曾注意到外面的甬道?
社希地道:“这边一封闭,另一边墙上就会出现门户,这样跟踪而来的人,就想不到我们被困在这边了。…
余小双哦了一声,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杜希地道:“让我查勘一下再说。”
杜希地的声音和态度都沉着和平静,这使余小双感到安心不少。
这座神殿前半截还有些巨大儿香炉,两边壁下,则放置着石棺,每一边有四具,可不知棺中有尸首没有。
内半进光线比较黝暗,并且有四级石阶,到处皆是奇形怪状,狰狞可怖的神像,有大有小。
有几具神像是站在地上,比常人还要高大,神态迫人。余小双一瞧,心生畏怖,当真不敢走进去。
杜希言走动的范围很狭窄,也没有到内进的殿上。
瞧看了好一阵,才道:“小双,咱们退路已断,因此,我们势必要往前走,找寻出路,对也不对?”余小双道:“是呀……”她虽然极力镇静,但她天性娇柔茬弱,所以还是露出惊怯之意。杜希地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别怕,我自信可以找出办法,虽然我好像在询问你,但其实这是我思索推论的过程而已,绝对不是无法可施。他停歇一下,又道:“这座神殿,与素尸神君的居室,一定是紧贴着的。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找到这个恶人,把他诛杀,为世除害。”余小双怯怯道:“但我们如何出去呢?杜希地道:“这一点暂时用不着伤脑筋,我们先研究诛杀素尸神君之事。我认为他现下也在昏迷中,你猜呢?”余小双元奈寰道:“我一点都猜不到。杜希地道:“这素尸神君练有一身邪法,又有武功,而此地又是他悉心布置的险地,因此,他决计不怕咱们侵入,反而高兴才对。”
余小双道:“他高兴或反对,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广杜希地道:“关系可大啦!如若他应该高兴的话,则咱们一进来,他就大可以现身出来,把我们擒下。”
余小双哦了一声,若有所悟地道:“照你这样说来,他没有现身,便表示他已在昏迷中了?
杜希地道:“正是如此,你瞧我猜得可对?
余小双道:“但愿真是如此。”
她不说“对”或“不对”,可见得她对这个妖人,十分畏怖,以致不敢作任何判断。
杜希地道:“假如这素尸神君尚在昏迷中,则咱们当急之务,便是如何能趁妖人未醒以前,把他找到。
他所说这一句,眼中不知不觉闪射出焦急的光芒。可见得他计算过时间,晓得所剩有限。
余小双觉察了这一点,连忙道:“那么快找呀!
杜希地道:“急也没有用,要知素尸神君本身既练有邪法,又有武功。则他这座神殿,平时一定不会把‘封闭殿门’的机关打开的,现在他既是打开,可见得他自知支撑不,定会失去知觉,这才借重机关埋伏之力。”
他停顿一下,又道:“因此之故,咱们找寻他的寝所之时,一定会遇上危险的机关。”
这就是他的结论,听起来似乎不希奇,但如若不是事先得到这个足以确信的结论,行动之时,定然更为危险。
他仍不行动,再度转头回看,过了一阵,才道:“本来在这等山腹岩洞之内,由于不是有计划的盖建,而是依照天然形势开凿,所以纵然精通土木之学,也查不出素尸神君的寝处,然而我仍有一点线索可寻,那就是从通风和通光的路线查看出位置来。”
他举手指着外殿的石壁,道:“那边有四具石棺,而对面壁下亦有四具石棺,这便是通风系统。左面的石棺,则是掩饰用的。”
余小双道:“只不知人口在什么地方?”
杜希言道:“只要知道方位,就不难找到人口,你站在这儿别动,我过去打开棺盖,瞧瞧棺中的情形。
他小心翼翼地行去,到了右壁下的石棺前,突然泛起一阵依稀曾见之感。
他寻思一下,倏地记起了初入“天罡堡”之时,也曾见过这等形式的石棺,还被许公强骇个半死。
如今他与那时大不相同了,不但武功高强,同时又读了无数秘典异书,囊中也带着许许多多奇怪工具,包括好多种性质不同的“毒药”,随时可以变成毒药高手,或者是夜盗千家的人物。
他自个儿摇摇头,暂时抛开心中的感受,先向那四具石棺打量。最注意的是棺盖与棺身之间的缝隙。
他毫不费力地查看出其中有两具石棺,觉得有时时打开的痕迹。而另外两具,则似乎从未打开过。
杜希言微微一笑,掣出宝剑,设法插入其中一具从未开启过的。试试看能不能把棺盖撬开。
他试了一下,就晓得可以移开,只须把一个暗锁打开就行了。于是他在囊中取出一套小工具来。
他沿着边缝摸去,果然在靠墙内那一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们洞,可供锁钥插入。他先用钢丝试一试,然后选择合适的工具,试行开启。
余小双忍不住走过来看,但见杜希言一面倾听,一面转动手中的工具,弄了一会,发出“滴搭”一响。
杜希地抬头欣然道:“好,锁已打开,希望里面真是通风的设备,这一处应该是输送空气的人口,另一具则是排气的出口。”
他指指其他两具石棺,又道:“这两具棺内,必有极厉害的物事,以我想来,不外是毒蛇毒虫之类,或者是以邪法操纵的奇怪东西。…
余小双骇然道:“那就不要打开它们。
杜希地道:“你站远一点,我要打开这个棺盖啦!
余小双迟疑不迟,道:“可会有危险么?
杜希地道:“如果是我设计,就极为危险,我一定装置爆炸力极强大的机关,任何人一打开,就和石棺一起炸为飞粉。
余小双扑上去,急急拉住他的手臂,道:“那么你还要于什么?
杜希言轻轻推开她,一面道:“我只是说我设计才会如上。”余小双道:“万一人家也装了炸药,如何是好?”
杜希言道:“那我也不知道啦!余小双伸手抓住他,不让他开棺,道:“不,你另外找那入口吧,他们总不会在这个石棺进出啊!
杜希言一来不愿太拂逆她的好意,二来也觉得开棺之举太以危险,当下放弃了开棺,向内殿行去。
他到了那几级台阶下面,便停下脚步,说道:“咱们越过这些石阶,就踏入内殿范围。
以我看来,内殿的埋伏,比石棺还要危险些。”
余小双又拉住他,道:“那么索性不找也罢!
杜希地道:“假如咱们不趁这机会,深入虎穴,把妖人的主脑杀死,将来永远没有这种绝佳机会了。”
余小双道:“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做呢?…
壮希地道:“因为我们有能力,同时我们又有理想,崇尚正义,痛恨残暴,此外,我还有私人的理由,对不?
余小双道:“唉!我们如果只是平凡的人/
杜希言耸耸肩,道:“自古形势比人强,咱们已在这等环境之中,做了这等样之人,便只好照着应走的路走去。”
他的目光在地面上扫来扫去,又道:“你瞧,地上铺着的都是径尺的方砖,一共有三种颜色。在这三种颜色的方砖上,只有一种色彩,表示安全。这是二对一的机会。
余小双心中慌成一团,要知她虽然经历过不少危险,但那都是糊里糊涂就陷在其中的,而不是像这刻那么明晰清楚寰感觉得出来。
换言之,她不但预知杀身之险就在眼前,而且还不可以避开,这是更令人恐惧不安的因素。
杜希地又道:“任何懂得布置机关埋伏之人,定要考虑到被人探测之举,是以必有预防,咱们就算探测得出来,也必定逃不了毒手。因为这等情况,是设计之人,早就计算过的,你说是也不是?”
余小双道:“我不知道。
声音显然有点颤抖。
杜希地道:“那道人口门户,必定在靠墙边的一尊巨大神像后面,我就算能安然抵达神像之前,也不易躲过这尊神像袭击的威力,当然那也是一种埋伏。”
余小双回头向殿门望去,道:“你能打开那道钢板么?
杜希地摇摇头,道:“那是障眼法,谁也打不开的,但另有通路可以出去。
余小双忙道:“你嗤笑我也好;骂我也好,我还是要你找出通路,快快离开。”
杜希言道:“现在你已知道这一进内殿的危险,所以也情愿我冒险打开石棺,我告诉你。只要不爆炸,我就可以使躲在密室中的人,无法活命。
余小双道:“我们再找机会除去素尸神君,不比现下冒险好么?
杜希地道:“下次?那里还有下一次?素尸神君这回如若不死,定要出山,与鬼王魏湘寒勾结,大乱天下。
余小双道:“这个责任要我们负么?”
社希地道:“你得知道,我非杀死鬼王不可呀!
余小双楞一下,道:“这话可是当真?
杜希地道:“难道我还会骗你,我如若不是要杀死这个高明的人物,我早就修习武功,而不须去学什么土木之学,绕个大圈,到天罡堡求取丹凤针了。…
他停顿一下,又道:“总而言之,这个白骨教的教主,非杀死不可。不然的话,我更没有法子达成任务啦!
他目光中含着询问之意,向余小双凝视。
余小双无奈地叹口气,道:“随你怎么做吧!反正我跟定你就是。
杜希地更不迟疑,道:“我宁可选择开棺之法。”
他转身行去,又道:“若是有炸药的话,轰的一声炸为飞灰,倒可以省去无穷烦恼。”
他说的轻松,但余小双却听得毛骨饨然,一点也感觉不到“幽默”的味道。因此她烦恼地摇头不已。
两人走到石棺前,杜希言马上就动手,利用一件小工具插入缝内,又用另一件嵌在其上,用力拧扭。但见那棺盖渐渐往上升起,不久,已开启了一道寸许的缝隙。这时杜希言已可以伸指进去,抓紧棺盖了。他双手抓住棺盖,向余小双投以一瞥,这才运力往上掀。这块石棺的盖虽然沉重,但杜希言并不显得很费力,但见棺盖迅即升起,不曾发出任何声响。余小双在较远之处,是可以略略弯身,瞧看棺中情形。棺内似乎空无一物,同时亦没有任何异味。杜希言迅即把整块棺盖举起,轻轻放在一旁,接着就用手势警告余小双,叫她不可发出任何声响。
但见棺底有两个圆洞,洞口用又细又密的铁丝织成网子,盖在其上,一望而知此是“过滤”空气之用。
杜希言在怀中掏出几个瓶子,挥手叫余小双退后,这才动手施为,把合成的剧毒,放入棺底两个圆洞内。
余小双没有看见他如何施为,她虽然心肠十分慈软,连杀死一只蚂蚁,也会生出不忍之心。
然而这刻她却全心全意寰暗暗祈祷上苍,希望杜希地的毒功灵光,能够杀死素尸神君等人。
转眼间杜希言已经把棺盖盖好,回头向她笑笑,拉她向殿门行去。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开启暗门的机括,使他们两人安然离开这座阴森可怖的神殿。两人出得雨道,都不禁舒一口气。
余小双道:“你不是曾经施展一次毒而失败么?”
杜希言道:“以常理推论,白骨教中能抵御我施毒之人,最多只有一个。而这个人眼下已经追赶云散花去了。”
余小双惊道:“万一他回来碰上我们,如何是好?
杜言道:“大概不会,他追不到云散花,决不回来。而云散花身有至宝,又擅长隐遁之术,怎会被擒?”
余小双道:“难道那妖人一辈子也不回来么?”
杜希言道:“那也不然,现在我们须得集中全力去对付这家伙了,其实呢,他并不是真的百毒不侵,只不过我当时用的毒,旨在使人昏迷,否则岂不是连你和凌九重等也给毒死了?那个妖人能过这一关,想是因为毒力不够强猛之故而已。”
他们一边说,一边迅快行去。
余小双又问道:“你打算怎样对付鬼王魏湘寒?他还活着么?
杜希言道:“我不知道,大概还活着吧?你没听过一句俗语说:‘好人短命,坏人千年’的话么?他一定死不了。”
余小双噗嗤一笑,道:“话不是这么说。”
杜希言道:“原来你不知道,这个老魔已具有杀不死的功力火候,只有丹凤针能制他死命。”
余小双道:“这便是你千辛万苦求取丹凤针之故么?
杜希言道:“是的。”
余小双道:“那么你现在仍然杀不死他呀!
杜希言不解道:“为什么?”
余小双道:“丹风针不在你手中,假如云散花姊姊忽然走啦!你如何是好?”
杜希地道:“不要紧,我在天罡堡中,学到许多学问,都不是世间之人所懂得的,我发现杀死魏湘寒之法,其实不止一端,例如灵壁剑炉三剑合壁,也可以杀死他,不过,用丹凤针是最快捷,最容易和最妥当之法而已。
余小双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她突然娇躯大震,停下脚步。
杜希地与她说话,是以没有看见她目光所注之处。虽然如此,他也能感觉出似乎有点不妙。
他迅快转眼望去,前面丈许远之处,就是一条横的甬道,但这刻平静如常,并无可疑之物。
社希地轻轻道:“你看见什么?:’
余小双道:“有一个白衣人忽然出现了一下。”
她的声音,含蕴着惊骇之意。
杜希地道:“哦!白衣人?往那儿去了?
余小双道:“他……他好像走人墙内。”
杜希地道:“为什么你说‘像’呢?敢是有点不像?”
余小双道:“不,简直就是走入墙里不见的?
杜希地道:“就是咱们正对着的墙壁么?”
余小双道:“是的,他怎能跨人墙里呢?”
杜希地道:“待我瞧瞧,也许只是一个幻影。”
余上双一手扯住他,不让他前往,道:“不,不是幻影,虽然他是背向着我,看不见面貌,但是个高瘦个子,一定是个很冷酷的人。”
杜希地道:“咱们总不能老是站在这儿讨论呀!
余小双道:“只有鬼物才能透行过墙壁。
她终于把心中所疑惧的想法,说了出来。
杜希地道:“是的,但即使是鬼物,咱们也得看个清楚,对不对?至少那堵墙壁,会不会有问题亦须查明。
余小双精神一振,道:“对呀!也许那堵墙壁……”她跟着杜希言,急急走上去。
那条横的甬道,相当宽阔,杜余二人向两边看过,都没有人影,当下一直走到墙边,伸手摸去。
墙壁入手又冰凉,又坚硬,分明是石头砌的,他们试着用力的推和敲打,也没有发现异状。
杜希言迅快忖道:“这样说来,白骨教起码有一个妖人没有中毒,并且已发现了我们。”
余小双查明这堵墙壁儿的确确是石头的,绝元~点虚假之时,登时又充满了惊惧,全身汗毛直竖。
要知“鬼”之为物,世人元有不畏惧的,只不过程度上有所差异而已。但假如在光天化日之下,人烟稠密的地方,人的胆子又会大得多。
目下在这等阴阴暗暗,不见天日的山腹地道之内,亦是使余小双胆气更弱的一大原因。
她道:“杜先生快走吧!
杜希言深深吸一口气,极力把内心的恐惧驱掉,道:“不要急,你的确看见一个白衣人么?”
余小双道:“我真的看见。
杜希地道:“但他现在竟不出现,岂不奇怪?
余小双抓住他的臂膀,眼珠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四下瞧看。
她可不想发现那个白衣人来驳倒杜希地的话,杜希地的镇定,也不能使她消除内心的恐惧。
突然问她看见在右边的甭道内,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白衣人。她身子一震,用力睁大双眼,却看不见他的面貌。
原来那个白衣人乃是背向着他们而立,就站在甬道的中间,与他们相距大约有十多步远,动也不动。
阴阴的阴凤,向杜余两人吹来,余小双机伶伶打个寒故,用力抓紧杜希言的手臂,已经不会作声。杜希言也看见那个白色人影,那颗心不由得剧烈地跳动起来。
对付’鬼物”,他既没有经验,同时也想不出任何方法。因此,他只好也站着不动,注视着这个白衣人。
这一回他们都瞧得很清楚,那个白衣人忽然向墙边移动。他双脚根本不动,整个人冉冉飘浮而去,一下子就没入墙中,消失不见了。
余小双好不容易恢复了思想能力,用力摇一摇杜希言,颤声道:“我们快逃吧!
杜希言点点头,道:“好,往这边走。”
他说的是与刚才白衣人出现相反的方向,但当他们转身时,不由得骇呆了。敢情那白衣人已出现在这一边。
这个白衣人仍然背向他们而立,在并不光亮的雨道中,那一身白衣,显得格外的刺眼,因而也特别可怕。
由于这一边出路,他们不想出去则已,如要逃出此地,非往这边奔逃不可。
余小双呻吟一声,全身宛如大病似地抖个不停。
杜希地虽然抖得并不厉害,可是手中的“月魄”剑,锵一声掉在石地上,喷溅出一片火星。
余小双已站立不稳,又无力抓住杜希言,是以“咕咚”一声,跌在地上,杜希言呆呆地望着那白衣人,竟不晓得把她拉起来。
那个白衣人身躯缓缓转动,身上似乎有一道光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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