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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恩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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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训收起长剑,颓然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云散花道:“你不问就拉倒,反正于我无损。’”
  年训听出她话中有话,眼珠一转,道:“你叫我怎样问呢?还要我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么?唉!原来黄秋枫与你的关系并不寻常,无怪要阻止我向他下手了,”
  云散花心知他果然不知从何问起,当下没好气的道:“你为何不问问我,可曾带了黄秋枫?”
  年训一怔,道:“难道不是你救了他.
  云散花道:‘“自然不是。”
  年训睁大双眼,念头电转,沉声道:“既不是你,那又是谁呢?莫非是本寺僧人?
  〃不,他们岂敢如此大胆,一定是别人已潜入此寺中……”
  他转头一望,虽然没有看见什么,但却想到此寺四下空旷,如果有人潜入救了黄秋枫,可能尚躲在寺中。
  云散花心中突然想起了杜希言,顿时大感后悔,付道:“如果是他的话,岂不替他惹了大祸?其实年训既然没奈我何,我大可以把事情揽在身上呀!”
  但见年训突然向寺庙奔去,霎时去远。
  云散花耸耸肩,悄然回头继续她的行程。
  年训极快回到寺前,先绕寺奔行一匝,设下禁制。这才入寺,逐间屋子搜去。
  他深知这个隐形敌人,一定身手高明,甚至于可能就是曾经走败过他的杜希言,因此他十分小心,提高警觉。
  搜了两间屋子之后,就感到不对厂因为每间房子,都有可以隐匿之处不说,最怕是对方并不藏在固定的一点,而是与他捉迷藏。
  若然如此,他搜索之后,见无敌踪,可能放弃搜索之举,或是到外间追查,以致予敌人可逃之机。
  当下便决定来个‘野火烧山’之计,把头一摇,长发拂散,接着施起‘鬼音搜魂’大法,口中发出刚才那种凄厉的啸声。此举固然可以使敌人无所遁形,纵然敌人能忍熬着不出声回答,但若是在屋子里,年训必有感应。只有这门邪法十分恶毒,任何人听了这阵啸声,都以为是在叫他的名字,而只要一出声回答马上就中邪受制,重则当场丧命。因此.此寺的僧人,便铁定难逃池鱼之殃了!
  这时候,整座寺院,都笼罩在年训所发出的凄厉啸声之中。霎时到处弥漫着明惨暗淡的气氛。许多僧人,隐隐听到了这阵奇异可怕的声音,都心悸胆战,四肢冰冷,全然动弹不得。直到异声接近,已经对正了其中一个之时,这一个僧人便发出尖锐的惨叫声,立时倒毙。但是临死前的一声惨号,却大大足以增长年训邪术的威力,宛如是那吞噬一切的烈火,再洒上油和加上干柴一般。
  年训顺着此寺自然的形势,逐屋奔行,不多时,已有十余声惨号逐次生灭,也就是说已亦可能是潜入此寺的敌人发出的。
  但每一回他都失望了,虽然如此,他仍然没有丝毫后悔。相反的,他在残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之后,顿感到十分畅快,胸中增加了不少恶毒的杀机,竟是很不得再大大的屠杀一番,方能满足。
  他的去势突然略一停顿,原来这刻在他前面便是本守的斋堂,右侧是香积厨,左院穿过一个种满了瓜菜的园圃,则是了凡和尚的嫂嫂姚秀娟的居处。从姚秀娟所居的屋侧,仍可转入寺内:刚才年训已过那一端,但没有再过去,而是绕到这边。
  现在他的去势方向,一是进入香积厨搜索,一是左转往姚秀娟的居处搜查。
  本来以他的速度及这门邪法的威力,无论先搜那一边,都是一样。可是在事实上,香积厨中,有一名老增使他感到害怕。在姚秀娟那边,则是这个女入本身,使他略感踌躇,不想向她下手。
  香积园中的老增,年事甚高,龙钟衰朽。年训见过多次,向来没有什么印象。然而目下他正当施展白骨教至高无上邪法之时,这个老俗的形像,突然清晰鲜明地浮现于心头.使他顿时有所警觉。另外姚秀娟的形貌,特别是她那一丝不挂,白哲丰满的身体,同样鲜明地出现在他脑际。
  姚秀娟的印象,是刚刚得到的,也就是云散花尾随了凡之时,他亦从间道斜截窥同,是以看见了姚秀娟与了凡和尚偷欢的情景。反而云散花因为走开了,没有看见这两人的丑态。
  年训并不是队未见过这等男女交欢的情景,由于他是邪教高手,这等邪恶淫乱之事,比谁都经历得多。再者姚秀娟虽然算得上是个艳丽少妇,但以年训的经验眼光,最多也评为二等货色,所以他亦不会着迷。
  正因如此,年训才会党得别扭,因而停步,一是那个衰朽老增、何以会使他泛起强烈的印象?二是姚秀娟凭那一点,居然能令他勾忆起她的胭体,并且感到她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魁力呢?
  他以“白骨教”掌门的经历造诣,相信自己目下一定是面临厄劫。才会发生这等异常的情况。
  斋堂面积不大,从门口望入去,一目了然。堂内静寂无人,可是左右各有一道门户,却像是一对巨大的眼睛正在窥伺着他的举动。
  年训停滞寻思了片刻,口中的凄厉啸声,已远不如早先那么高音可怕。可是节奏时变,另具一种阴森可怖的意味。
  他举步走入斋堂,凶光四射的双眼,不住转动打量,直到他走到两道门户之间相等距离一点时,他马上烦躁暴怒起来,恨不得分身为二,同时向两边按去,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两道门户,对他而言,吸引力竟是相等。他一方面想看看那个衰朽老僧,对于他的来临,有何反应,另一方面,又渴望去瞧瞧姚秀娟。
  但年训邪法再高明,也无法分身去瞧,因此他只好作一抉择,当下一抹头,往左方行去。
  他迅如电光石火般越过那片菜园,跃过围墙,落在院中。口中啸声马上收歇,不过双目泛射的凶光,和浑身的邪气,仍然极浓。而且由于头发技散,动作神速,看来真是和鬼扭一般。
  他在院中一站,富中便有了动静,原来是一个美丽的少妇,由于惊骇之故,站立不稳,是以用手扶住窗框。
  她云鬓不整,衣襟敞开,裸露出大部份胸脯。她看起来是那么震骇,可知她绝对不是故意罗儒半解,来诱惑这个男人的。
  年训一步步行去,直到迫近窗前之时,那少妇才“啊”了一声,浑身大大的发起抖来。
  年训仍然不作声,冷冷的望着这个女人。
  他早先已窥们见过这个女人寻欢作乐时的形相,是以已知道她赋性淫荡。这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淫邪之念。
  姚秀娟惊魂不定之中,居然也看出这个男人的心意,于是很快就平静下来,慢慢的泛起一个媚笑。
  她不但惧意已消,甚至还瞧出这个邪气的男人,长得甚是俊美,而且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使她生出愿意献身以取悦地的感觉。
  年训一耸身,从她头上跃过.掠入房内,
  姚秀娟回头一望,接着向他走去,一面说道:“你是谁?”
  年训冷冷道:“我的姓名对你有关系么?”
  姚秀娟道:“没有关系,我要的是你。”
  年训道:“你不怕?”
  姚绣娟道:“我懂得男人,现在我一点也不怕,但等到你发泄过之后,情势就不同了。”
  年训桀桀笑道:“说得好,淫妇,到床上去吧!”
  姚秀娟贴向他身上,与他一起向床榻移去,然后一齐倒在床上。
  这对男女很快就变得赤裸裸的一翻滚在一起;正当这时,年训突然像石头雕成的人一般,动也不动。
  姚秀娟口中发出淫荡的声音,但见他竟没有一点反应,这才注意到他双眼凝定,神色专注,似是在倾听什么声音。
  她也听了一下,才道:“你怎么啦?”
  年训眉头一皱,道:“厨房那个可恶的老和尚,居然大声念起经来。”
  姚秀娟道:“没有呀!哪有声音?”
  年训道:“你当然听不见啦!”
  姚秀娟道:“你说的是厨房那个老和尚么?”
  年训道:“就是他。”
  姚秀娟笑道:“别胡思乱想,我们玩我们的。”
  她见对方仍无任何动静,当下又道:“那个老和尚是个哑巴,难道你不知道?”
  年训讶道:“是个哑巴?”
  姚秀娟道:“我何必骗你。”
  年训道:“我听说有些得道高僧,往往几十年不开口,装作聋哑之人,他或者是这一类。”
  姚秀娟道:“他才不是呢!”
  年训道:“为什么?”
  姚娟道:“他常常咿伊呀呀的跟我说话,比手划脚,很着急的样子,至于他是不是高僧,我更加晓得,他绝对不是。”
  年训道:“你如何晓得他不是高僧。”
  姚秀娟笑道:“那有高僧会偷看女人洗澡的?”
  年训不禁一笑,道:“这话可是当真。”
  姚秀娟道:“当然是真的啦!又不是只有一回,我就算看错人,也不会每次都错呀!”
  年训失笑道:‘原来如此。”
  姚秀娟妮声道:“来呀!你还等什么?”
  年训耳际已听不见那阵抑扬顿挫的诵经声,陡然间但觉欲火上腾,除了立即占有这个女人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然而他的深心却隐隐有一丝不安。不过欲火通常能令人抛去任何顾忌,足以使才智睿发之士,迷失其中。
  年训当此欲火焚心之际,也未能免俗。因此,直到云收雨散之后,深心中那一丝不安,突然变成巨大的阴影之时,他除了惊觉后悔之外,已经无法使时光倒流了。
  他迅速地穿回衣服,双眉紧皱,看来满怀心事。
  姚秀娟懒惰地躺在床上,微扬惺眼,媚荡地望着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明白,何以在满足了大欧之后,竟然会有悔恨的意思。
  因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律己至严的君子,相反的他是道地的邪恶人物,难道会为了与别的女人苟合,而感到良心不安么?
  年训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巡造了一下,双眉皱得更紧了。
  这刻他已把头发束好,恢复了往时的翩翩风采,俊逸照人。因此他的忧愁之色,很是引起别人的同情。
  姚秀娟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好像有很多心事似的。”
  年训道:“是的,我有很沉重的心事。”
  他拿起她的衣服,丢在她身上,示意她穿起来。姚秀娟如言做了,但心中一点也不明白此举用意何在?
  姚秀娟道:“你若是饿了,我去弄点什么给你吃。”
  年训道:“我不饿。”
  他叹口气,道:“那个厨房的老僧,叫什么名字?”
  姚秀娟道:“你怎么还想着他?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叫他他也听不见,我们大家提起他时,只说那个‘老聋’,就知道说的是谁了。”
  年训道:“老聋一定是个高憎。”
  姚秀娟道:“为什么?”
  年训道:‘因为是他使我找上你的。”
  姚秀娟更为惊异,道:“这话怎说?是他叫你来找我的么?”
  年训道:“他没有当面叫我这样做,可是此一形势,是他做成的。”
  姚秀娟道:“我不懂。”
  年训道:‘你当然不懂,唉!想不到我多年功行,竟毁于一旦。”
  姚秀娟空自用心推究其故,但仍然无从明白。
  年训苦闷地在窗边的椅子坐下,手指不断地敲着桌面,显示出他心中的烦躁不安。 
 

 
 
 



第三十章 无量功德渡魔王
 
  姚秀娟越看这个男人,就越着迷,心中也就越发同情起来。
  她终于忍不住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祸从我起,我能不能帮忙?”
  他沉思了一阵,道:“或者可以。”
  姚秀娟大为欢喜,道:“这就好了。”
  年训道:“我只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姚秀娟道:“什么事?”
  年训道:“我给你一件物事,你去找老聋,把这件物事,向他身上丢去就行啦!
  姚秀娟道:“行,但那是什么物事,我拿得动拿不动呢?”
  年训道:“当然拿得动,只是一枚小小的银牌。”
  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很小的三角形银牌,看看份量亦不重,就算用力掷在头面,也不至于头破血流。
  姚秀娟起身走到他身边,道:“拿给我,我这就去把这件事办妥。”
  年训道:‘等一等,这件事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不容易。”
  姚秀娟讶道:“为什么?”
  年训道:“因为你必须先做到两件事。”
  姚秀娟道:“你认为我做得到做不到呢?”
  年训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说给你听听,假如你做得到,我才让你去,事情办妥之后,你就是我年家的人,我马上带你离开这儿,以后你安享荣华富贵,一辈子都不要发愁了。”
  姚秀娟眼中射出光采,问道:“你会跟我在一起么?”
  年训道:“当然,你变为我的人,我们自然永远厮守在一起……”
  姚秀娟喜道。“我早就猜想你一定是年公子了,。快快告诉我怎样做呢?
  年训道:“第一是,你把此牌丢到他身上之时,心中必须对那个老和尚充满了仇恨才行,仇恨越深,他就越发没有法子对付我。”
  姚秀娟大为惊讶,想了一下,才道:‘我大概办得到,你要我把他恨到什么程度呢?”
  年训道:“最好是恨到想到把他杀死……”
  姚绣娟道:“老聋是个残废之八,又与人无争,我真不懂你为什么怕他?”
  年训道:“他现在已在我的心灵中施了手脚,使我永久不得安宁,好像是用一把无形的锁,给我锁上似的。你这种做法,就是帮我把此锁打开事实上他乃是心灵受到禁制,以致一身邪法,突然无法施展。不过他当然不肯地秘与姚秀娟得知。
  姚秀娟笑一笑,道:‘原来如此,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根死他啦!”
  年训连忙火上添油,道:“你须知道,如果我打不破这重心锁,我不但终日郁郁不乐,同时也须得历寻另一个女人,替我帮忙,这样我就迫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
  姚秀娟吃一惊,道:“我一定办得到,你放心。”
  年训道:“还有第二件事,便是当你见到老聋之时,如果他恰好望着你,你暂时不可下手,须得重头再来,等到他没看见你之时,你却设法使他发现而向你张望……”
  姚秀娟道:“那么我等他打坐之时前去,就不会被他先行发现啦!”
  年训道:“对,但你如何使他忽然看你呢?”
  姚秀娟恍然醒悟道:“是呀!他听不见声音,叫他也没有用。”
  年训道:“你想想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姚秀娟道:“若是别的人,只须弄出一些声音,他就会抬头睁眼瞧看,可是耳聋总听不见……”
  年训道:“若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另打别的主意了,只不知他来窥你入活,是什么时候居多?”
  姚秀娟道:“不一定,有几次是到厨房拿热水,他给我送了过来。”
  年训道:“这法子也许行得通。”
  姚秀娟道:“但我记得总是每月的当中也就是月圆之时,其时虽没有灯烛,但月光透过那间没顶的洗澡间,照得正是明亮,这样他才看得见呀!
  年训道:“都是月明之夜么?”
  姚秀娟道:“是的,今儿只是初三,那有月色?”
  年训道:‘我可不能等上十多日啊!”
  姚秀娟忽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道:“有了,有了。”
  年训道:‘下什么?”
  姚秀娟道:“我有法子使他忽然发觉我在他面前,这样他就会抬头瞧着。”
  年训道:“作用什么法子?”
  姚秀娟道:“我在衣上多熏点香,在他房门口一站,香气很快就送入去,他嗅到香味,得知是我,一定会抬头瞧看的,他以前和我提过香料这回事,他表示很喜欢这种香味。”
  年训眼中现出兴奋之色,道:‘那么你现在就去,我陪你走一程。”
  姚秀娟欣然道:“走……”
  两人一道出房,她把那面银牌捏在手中,一道行去。
  现在他们去的是正路,不是翻越围墙,是以还得多绕一点路程。
  姚秀娟边行边叨念道:“这个该死的老和尚,居然敢偷看我洗澡……”
  年训道:“别提这个,你不是贞洁之人,对这等事绝不会生气。”
  姚秀娟道:“但我得找个理由恨他呀!”
  年训道:“我知道,可是你刚才的理由不行。”
  他停歇一下,又道:“奇怪,老聋既是在月明之夕,才来窥浴,可见得他并不是得道高僧……”
  姚秀娟道:“不是月明之夜,他就瞧不见呀!”
  年训淡淡一笑,道:“他瞧不见的话,你也瞧不见,是不是?所以你在不是月明之夕时,一定得点上灯火的。”
  姚秀娟道:“这却是真的。”
  年训道:“每逢月明之夕,有生之物,都会发生异常的变化,在人类而言,我更可以说,性欲都起了浪潮。因此,老聋在这一夜才来偷窥作,可见得他受到自然的影响。试想他连自然的影响也避免不了,如何称得上是高僧呢?”
  姚秀娟道:‘我不懂得你说什么。”
  年训指指前面,道:“咱们到斋堂啦!
  姚秀娟道:“这回若是不成功,还可以再试么?”
  年训道:“不行,第二次就得找别人了。”
  姚秀娟冲口道:“可恶的老家伙……”
  年训道:‘如何可恶法?”
  姚秀娟道:“假如不是他作梗,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啦!”
  年训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姚秀娟道:“够啦!”
  年训忖道:“这个女人,心肠倒是够恶毒了。”
  他们走入寂静的斋堂内,往右一转,就是香积厨,旁边另有一排房间,除了“老聋”的卧室之外,其余的就用来堆放柴草等杂物。
  年训看过形势,向姚秀娟点点头。
  姚秀娟走到门口一瞧,但见一个老僧,身穿破袖,坐在右角的蒲团上,闭目不动。
  年训也掩到门边,窥看了一下,便蹲低身子,借姚秀娟的衣裳,遮掩着自己的面孔,仍向内瞧看。
  过了一阵,凉风阵阵吹着,把姚秀娟身上熏得浓浓的香气,也吹送入房内。
  老和尚身子动一下,突然缓缓抬头。
  他的相貌虽然老迈衰朽,可是神态安详,自有一种慈悲和善的气度。他睁开眼皮之时,速度甚慢,虽然还未看见眼珠,却已使人感到他似乎泛射出慈祥的目光。
  当此之时,姚秀娟已举起手,准备把银牌丢去。
  但她却证了一下,敢情她发觉了那老僧的慈祥风采,心中的恨意,陡然消减大半。
  她只征了一下,就把银牌丢过去。
  银牌出手之际,同时发生了两件事。一是“老聋”突然口宣佛号,清晰异常,宛如晨钟,沁人心脾。
  另一件事是年训已纵入房内,身在半空时,掣出长剑,向老僧劈去,迅若风雷。
  这是姚秀娟最后的印象,她瞥见年训持刻向老僧劈去,剑光强烈耀目。不过她还来不及转念,已被那一声佛号,震得全身热血冲上脑际,胸前如遭大铁锤猛击一下,登时眼前发黑,口喷鲜血,一交跌倒。
  年训的剑势,迅若闪电,虽然他心灵亦被那一声佛号,震得动荡甚剧,几乎昏倒。然而他目下却是施展纯粹的武功,不是邪法,因此去势仍然急快知故,不曾停歇中断。
  说得迟,那时快,一股强烈森厉的剑气从侧边涌到,宛如有形之物一般,竟把年训的身形冲开了数尺。
  年训歪开之后,一下子冲到墙边,方才落地。
  他迅即旋身横剑,凶恶地向剑气来路望去。
  但见例门出现两个人,一个斯文俊秀,手提光芒夺目的长剑,却自有一股威严之气。另一个则身量雄健,气度豪猛,手持大刀。这两人皆是年轻人,但一望而知甚是正派。
  年训只认得持剑之人,乃是杜希言,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仇敌,却仍然禁不住心头一震。
  年训震惊的是这杜希言在他大搜之下,仍然踪迹未泄。这一点以杜希言来说,还说得过去,因为他到底是扫灭“白骨教”之人,对邪法有多少抗拒之力,并不算得是十分出奇之事。
  然而在他身边那个年轻人,当时居然亦未使自己生出感应,目下又兀自神定气足,虎视着自己,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社希言首先开口道:“年训,你想不到是我们吧?”
  年训哼了一声,道:“你早已在我算中,但你这个朋友,我可就没想到了,他是谁?”
  杜希言道:“他就是南霸天孙玉麟孙大侠。”
  年训点点头,道:“听说孙玉鳞在当今年轻一辈中,是领袖人物,看他的气派,果然传说不虚。”
  孙玉麟道:“阁下过奖了,兄弟一直追随杜兄,自知算不了什么人物。”
  杜希言道:“年训,闲话体提,我们已亲眼看见你使用卑鄙下流的手段,意欲暗杀这位聋大师,此事若是传出江湖,你也没有面目可见天下英雄了。”
  年训道:“那老秃驴既不聋,又不哑……”
  孙玉麟仰天大笑,道:‘年训,咱们都算是有些身份之人,纵然是有不解之仇,但言语之中,也不可带脏字伤人,是不是?”
  他那豪爽的笑声中,含有强烈的瞧不起年训之意。
  年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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