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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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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只听“锵”“锵”剑呜,金声玉振,一片清响!
  九毒教主凌空下击的玉尺之上,电光石火之间,已被七修剑连砍了十三剑之多!若非他
这柄玉尺乃是千年寒玉,稀世之宝,只怕血雨飞洒。他身上早已被砍上了十三道剑痕,但就
是如此,九毒教主终究身悬半空,被一阵强烈震荡,一个身子在半空中连翻了三个跟斗,直
摔出一丈开外!
  韦宗方没想到自己无意之间,会把“修罗十三式”中最难练的“十三剑同发”,一招贯
通,心头不禁大喜!不,这一阵剑尺相撞,他陡然打了一个寒嘴!一条右臂直冻得麻木不
仁,七修剑被震脱手,“夺”的一声,插入左首墙壁之上。脚下也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六七
步,接连打了两个寒噤,但觉得全身奇冷澈骨。
  九毒教主被他一招十三剑,震得血气翻腾,过了半晌,才一跃而起,两道狞厉目光盯着
韦宗方大笑道:“你已寒毒入骨,不出一个时辰,就得血脉凝结,非老夫、火毒金丹,不
解……”他手上依然握着那柄淡青玉尺,缓缓朝韦宗方逼来,口中接着说道:“此刻你已无
战之力,生死两途,全操在考夫手上了!”
  韦宗方身怀镂文犀,对他室中点燃的“安息香”,只不过微感头昏,还并无大碍,但这
一回和他玉尺相击,寒气循臂而上,此刻确实觉得奇冷难耐,尤其整条右臂,冻得麻木业已
无法动用,心头不觉大急,眼看对方缓步逼来,自己手无寸铁,右臂若废,当真已无再战之
力……
  蓦地剑眉一扬,左手一把撕开衣襟,探怀摸出镂文犀,大喝一声,身形扑起,左臂扬
起,一记“凤凰三点头”,直向九毒教主胸前“璇巩”,“华盖”,“心环”三处大穴,一
笔飞洒而下!
  九毒教主瞧得心头大震,没想到韦宗方已被寒毒侵袭,还能左手发招,朝自己攻来,急
忙举尺封去!只听“当”、“当”、“当”三声,急骤脆响过去,韦宗方被震得左臂发麻,
后退了一步。
  九毒教主听出声响有异,急忙跃退数尺,低头瞧去,只见自己一支不畏宝刃的寒玉尺
中,端端正正被对方玉笔,凿穿了三个小小圆孔!
  这一下,直把九毒教主瞧得目中凶光闪动,又惊又怒,又是心痛,不知这寒玉宝尺,是
否因此破坏?他平日心地毒辣,此刻空自急怒交加,却也不禁心生怯意,握着玉尺脚下又后
退了两步。
  韦宗方一招得手,精神为之一振,大步逼了过去,凛然喝道:“咱们此刻,到底是在下
生死操在教主手上?还是教主生死操在在下手上了?
  九毒教主手上虽握着玉尺,这时那敢再行出手,随着韦宗方的逼进,一步步往后退去。
两道目光却注视着韦宗方手上,失声道:“你手上是镂文犀!”
  他敢情也不知道镂文犀善解百毒之外,居然还能当兵刃使用!
  韦宗方道:“不错!在下手中正是镂文犀,在下问教主,愿意死在镂文犀之下,还是愿
意和在下谈谈条件……”
  话声未落,不自禁的又打了个寒噤!
  九毒教主眼看韦宗方身躯颤动,分明寒毒已在发作,心中暗喜,一面故意拖延时间,缓
缓道:“你要和老夫谈什么条件?”
  韦宗方左手握着镂文犀,忽见九毒教主目光无意之间,朝自己身后望来,一时无暇多
想。左手反腕一招“倒撤金钱”,镂文犀划起一道碧芒,朝后扫去!
  又是“呛”“呛”两声,两支偷袭来的长剑,立被截断,韦宗方连瞧也没有向后瞧上一
瞧,左手倏扬,一点碧影,指着九毒教主前胸,喝道:“教主胸口,想来没有百练宝剑的坚
韧吧,在下此刻若要取教主性命,该是毫不费力之事,教主还不叫他们退出去?”
  九毒教主抬目道:“好,你们都退出去!”
  韦宗方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果然退出屋去,但自己身上,已感到一阵冷过一阵,大
是难以忍耐,一面暗暗动气抗寒,一面冷冷喝道:“教主可是承认输了?”
  九毒教主打了个哈哈,道:“韦大侠剑败万剑会主,手擒毒沙峡主,老失败在你手下,
那也不算得什么了。”
  韦宗方又打了一个寒噤,说道:“教主承认就好,那该取出解药了吧?”
  九毒教主从袖中取出一个磁瓶,倾了一粒药丸,递将过来?”
  韦宗方要待伸手去接,忽然想到自己右臂冻得麻木,只有左手握着镂文犀,莫要着了这
者魔的道,当下后退一步,道:“有劳教主,替单兄喂了。”
  九毒教主眼看他晶莹钳碧的镂文犀,指着自己穴道,一时无计可施,只好走上去把药丸
纳入单世骅口中,然后说道:“韦大侠还有什么见教么?”
  韦宗方这一回工夫,已冷得脸色发紫,身躯也不住起了颤动,他强自忍耐,左手紧握镂
文犀,轩眉道:“在下身中寒毒,教主是否也能慨赐一粒解药?”
  口中说的客气,手上轻轻一划,镂文犀当真比剑锋还要犀利,无声无息的把九毒教主肩
头衣服,划了开来“
  九毒教主愤怒的贪婪的望了镂文犀一眼,心中暗暗怔道:“可惜!如果再有一盏茶的功
夫,他左手也该逐渐麻木,失去了抵抗之力了。”
  他深悔方才不该说得太快,说出只有自己‘火毒金丹,能解,否则就足有延宕的时间。
但此刻在对方利器胁逼之下,已是来不及了!心念转动,不觉嘿然笑道:“老夫‘火毒金
丹’虽能解除寒气,但系毒药练掣,韦大侠不怕中毒,老夫自当奉赠。”
  韦宗方道:“在下不怕任何奇毒……”
  这话他不说,九毒教主也知道,他身上有了镂文犀,百毒不侵,九毒教主耸耸肩,终于
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倾出一粒比梧桐子还小的药丸,递了过来。
  韦宗方早已冷冻入骨体,连周身血液都好像快要凝结了一般!他目注九毒教主,冷冷一
笑,道:“教主如想乘机暗算在下,嘿嘿,莫怪在下先断了你右腕!”
  镂文犀轻轻一挑,把那粒药丸挑起三尺来高,张口一吸,咽了下去。
  这一瞬工夫,只听昏迷中的铁判单世骅,突然坐了起来,双目乍睁,一时看到韦宗方握
玉笔,抵着九毒教主,急忙一跃而起,喝道:“老匹夫,你敢暗施迷香……”
  韦宗方吞下九毒教主的‘火毒金丹,,果然觉得一股热流,直下胸腹,身上寒气顿减,
心知不假,略一运气,右臂也能轻动,此刻听到单世骅的喝声,急忙问道:“单兄没事了
吧?”
  单世骅道:“兄弟已经好了。”
  韦宗方目注九毒教主,道:“如今在下只有一个条件,不知教主肯不肯答应?”
  九毒教主道:“你说出来老夫听听。”
  韦宗方凛然道:“在下要你立时率领徒众离开此地。”
  九毒教主一生精干用毒,但他慑于对方手上的镂文犀,善解天下奇毒,是以纵然能在弹
指之间,毒死韦宗方,却也不敢轻易出手。
  韦宗方话声出口,九毒教主目光闪烁,冷冷说道:“韦大侠如是逼得老夫无处立足,老
夫就是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把你置之死地。”
  韦宗方冷笑道:“教主不肯放过铁笔帮,那就莫怪在下无情……”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奇快掀帘而入,叫道:“韦兄弟快快住手!”
  韦宗方听出是丁之江的声音,不觉收回玉笔,愤愤的道:“大哥来得正好,你可知九毒
教主对铁笔帮的阴谋么?”
  九毒教主拂髯大笑道:“老夫对铁笔帮是否有什么阴谋,丁帮主自然清楚,韦大侠不妨
问问丁帮主再说。”
  丁之江一脸惶恐,连连抱拳道:“教主幸勿见怪,此事韦兄弟不知内情,致有误会。”
  一面朝韦宗方道:“韦兄弟,教主对愚兄有救命之恩,此事实是误会。”
  转脸朝单世骅道:“兄弟对单兄深感抱歉,教主驾莅天目,实是兄弟敦请而来,而且兄
弟更答应过教主,不在任何人面前,泄露教主来历,以致引起单兄怀疑……”
  韦宗方眼看丁大哥一脸惶恐神情,心中已是感到不快,闻言道:“大哥可知铁笔帮一场
疫疠,全是他一手造成的么?”
  丁之江笑接道:“韦兄弟不可乱说,帮中弟兄若无教主辟瘟灵丸,只怕这场疫疡,铁笔
帮就得瓦解了。”
  单世骅道:“帮主到底和他有甚么约定,不知属下能否知道?”
  丁之江望了望九毒教主一眼,为难的道:“单兄是帮中护法,兄弟本当告知,但此事关
系重大,对方又是耳目众多,时机未到,兄弟曾答应过教主,自难食言,但兄弟可以生命保
证,此举关系整个武林大局,咱们和教主合作,实是为江湖除一大害,单兄信得过兄弟,就
不用多问了。”
  单世骅没想到帮主说的话,竟然全是替九毒教主辩护之词,心中暗暗一叹,面上却丝毫
不露,躬身道:“帮主言重,属下岂敢有疑?”
  丁之江哈哈一笑,道:“单兄不再怀疑兄弟就好。”
  说话之间,韦宗方已从壁上抽出长剑,收剑入鞘。丁之江朝九毒教主拱手道:“教主瞧
了某薄面,幸勿介意。”
  九毒教主呵呵笑道:“老夫早已说过,和韦大侠并无深仇大怨可言,说过也就算了。”
  丁之江一手拉着韦宗方道:“韦兄弟,我们走吧!”
  韦宗方细心察看,实在瞧不出丁大哥神情举止,有何不对?但心中总觉得了大哥似乎变
了。他被丁之江拉着走出玲珑山馆,单世骅默默跟在两人后面,重重疑云。
  走了一段路,韦宗方忍不住道:“大哥可知道这九毒教主来历么!”
  丁之江道:“九毒教主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愚兄也不知他的来历。””
  韦宗方道:“那么大哥怎的答应和他合作!”
  丁之江道:“咱们江湖人,自以除暴安良为己任,九毒教主手下只有八名弟子,因此要
我助他完成一件心愿。因对方声势浩大,而且又是恶名久著的凶人,为害江湖,已非一日,
他就算对我没有救命之德,为武林除一大窖,咱们铁笔帮也是义不容辞的事。”
  韦宗方道:“既是为江湖除害之事,他何用如此鬼崇,再说他派门下弟子,在馀杭河流
放毒,岂是好人?”
  丁之江道:“你我兄弟,无话不谈,但对教主之事,韦兄弟最好不要多管。”
  韦宗方真没想到丁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觉楞得一榜,突然从怀中摸出镂文犀,住
足道:“大哥,这镂文犀原是大哥帮中的铁笔令,小弟不慎,在和人动手之际,被人削去了
笔外包着的铁壳,小弟深感惭愧,此犀善解奇毒,江湖上多少人千方百计,要想谋夺此笔,
小弟差幸没有失落,物归原主,大哥请收起来吧!”
  单世骅见他突然取出镂文犀来,要待阻止,已是不及!丁之江目注镂文犀,脸上飞过一
丝喜色,伸手接过,一面说道:“镂文犀武林至宝,但既是帮中的铁笔令,传自义父,愚兄
只好收受了。”
  单世骅暗暗叹息一声,不好多说。
  韦宗方交还镂文犀,立即拱手道:“小弟此次原是探望丁大哥来的,家父生死未明,小
弟一日难安,就此告辞。”
  丁之江微微一怔,道:“韦兄弟既然来了,自该盘桓几日再走。”
  单世骅眼看韦宗方交出善解奇毒的镂文犀,今晚又和九毒教主结下了梁子,如果在帮中
多留一日,难免不被善用毒物的九毒教主暗施手脚,这就插口道:“韦大侠性情中人,他尊
人之事,一日未能查明原委,身为人子,自然一日难安,帮主和韦大侠情逾兄弟,那也不用
坚留了。”
  丁之江道:“韦兄弟一定要走,愚兄自然不便强留。”
  他神情淡然,果然不再挽留。
  单世骅走到了丁之江面前,拱手一礼,道:“属下得罪九毒教主,方才几乎为他迷药所
害,耽在帮中,实有未便,属下之意,想追随韦大侠同去,还望帮主俯允。”
  丁之江脸色又复一变,淡淡问道:“单兄也要走么?”语气一顿,旋又点点头道:“韦
兄弟为了伯父之事,奔走江湖,难免涉险,他纵然武功不弱,终究江湖经验不足,如有单兄
同行,那是最好也没有了。”
  韦宗方道:“单兄……”
  单世骅暗暗朝他使了一个眼色,躬身道:“帮主既允准,属下就此告别。”
  韦宗方瞧他朝自己使眼色,心中必有用意,也就不便再说,两人当下就和丁之江拱手作
别,一路朝山外奔去。
  一回工夫,便已奔出十几里路,单世骅仰夭叹了一声!韦宗方忍不住问道:“单兄向丁
大哥辞别,究竟有何打算?”
  单世骅道:“韦大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帮主今晚突然变了另一个人,说话口气,完全
和九毒教主一鼻孔出气了。”
  韦宗方道:“单兄说得不错,丁大哥确实变得太怪,其中恐怕别有蹊跷。”
  单世骅道:“兄弟听那九毒教主报出名号,心中就想起了一件往事。”
  韦宗方道:“单兄想起了什么?”
  单世骅道:“此人可能和昔年九毒神君有关。”
  “九毒神君?”韦宗主道:“在下从没听人说过?”
  单世骅道:“这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九毒神君是他自己封自己的封号,他在西南一带,
名气极响。但他从没涉足中原武林,只知道他叫勾漏毒君,擅于用毒,许多黑道中人,都到
勾漏山去向他购买毒药,据说向他买来的毒药,各各不同,用来炼掣刀剑暗器,无异是自己
的独门毒药,所以他的毒名,却远播中原。”









东方玉《引剑珠》
第四十七章 乘虚而入

  韦宗方听他说出勾漏毒君,不禁想起毒沙峡,就在勾漏山中,莫非九毒教主和毒沙峡有
关?但这又不对,毒沙峡是从南海逃回来的毒剑谷胤所手创,该和九毒神君无关。这也不
对,九毒教主一身服装,甚至连手中也握一支竹杖,都和毒沙峡一模一样,这真使人愈想愈
觉紊乱。
  只听单世骅续道:“据说那勾漏毒君不但精干用毒,而且还精干易容之术,去向他买药
的人,每人所见的形状,都各不相同。”
  韦宗方道:“听单兄所说,也只说明了九毒神君擅于炼毒,和精于易容,这九毒教主就
算是他门人,但对丁大哥的性情大变,举动乖异,似无关连。,,
  单世骅道:“自然有关,第一、如果九毒教主是昔年勾漏毒君传人,那就证明咱们见到
的老人,决非他本来面目……”
  韦宗方点点头。
  单世骅又道:“第二、只要证明他系勾漏毒君的传人,那么丁帮主就是被他药物迷失了
本性。”
  韦宗方道:“何以见得?”
  单世骅道:“据江湖传说,当时黑道中名噪一时的岭南双雄,原是同胞兄弟,武功极
高,老大早已娶了妻子,老二尚未成亲,他垂涎嫂嫂貌美,就以言词相挑,被他嫂嫂峻拒。
老二怕老大回来,嫂嫂说出内情,就跑到勾漏毒君那里买了一包药粉,暗中让他嫂嫂服了,
这一下他嫂嫂忽然性情大变,甚至亲手毒杀丈夫,和老二双宿双飞,成了夫妇,直到十年之
后,他嫂嫂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不知怎的,她突然清醒过来,恢复了本性……”
  韦宗方道:“她一定羞愧自尽了。”
  单世骅道:“结果她又毒杀了老二,也毒毙了四个无辜的孩子,才自尽而死,这件事,
引起中原武林的公愤,认为勾漏毒君不该以丧天害理的毒药,贻害世人。当时就有不少白道
高手,找上勾漏山去,据说没有找得到勾漏毒君,那知过了不久,这些人先后毒发而死,自
然都是被勾漏毒君在他们身上下了剧毒致死的,此后就没人再找到勾漏山去。”
  韦宗方道:“如此说来,九毒教主如果真是昔年勾漏毒君的门人,丁大哥忽然性情大
变,定然和他有关。”
  单世骅点头道:“兄弟就怀疑是他弄的玄虚。”
  韦宗方沉吟道:“不知镂文犀能不能解丁大哥所中之毒……”
  单世骅道:“如果兄弟猜得不错,只怕此刻镂文犀已经落在九毒教主手中了!”
  韦宗方突然想起九毒教主命蓝君壁暗向束小蕙下手,逼取‘避毒金丹’原方之事,暗
想:“莫非那‘避毒金丹’是他所练剧毒的唯一解药不成?束小蕙对自己有恩,自己也不能
坐视她落入歹人之手。那么只有找到束小蕙,使她有所防范,同时也好要上一粒‘避毒金
丹’,解救了丁大哥身上之毒。正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不觉眼睛一亮,忙道:“单
兄,目前唯一办法,只有找到南海门的束姑娘,也许能解丁大哥中的邪毒。”
  单世骅道:“不知这位束姑娘现在何处?”
  韦宗方道:“不知道,可能她远在江南一带。”
  单世骅道:“只要束姑娘仍在江南,咱们总可找到她。”
  韦宗方想起那天和束小蕙分手,是在大阳附近,江西和广东接壤,她如果尚未南返,那
么要想找她,只有从江西一路南行,也许可以碰上,当下就和单世骅说了,两人沿着怀玉山
脉,由浙西进入江西,一路向南行去;
  这是第三天下午,两人正行之间,韦宗方忽然,“咦”了一声,道:“不对!”
  单世骅闻声停步,道:“韦大侠可是想到了什么?”
  韦宗方道:“单兄,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再走。”
  单世骅知道韦宗方一身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他忽然提议歇脚,必有缘故,举目一瞧,
只见前面不远正有一片树林,连接山峦,这就回头道:“咱们到前面树林底下!”话声未
落,就在这一回头之际,瞥见韦宗方嘴唇发黑,身躯摇摇欲倒,不觉大吃一惊,失声道:
“韦大侠,你怎么了?”
  慌忙伸手拉住了韦宗方的手腕,只觉他身子颤,入手冰冷,心头更是大骇。
  韦宗方牙齿打战,似在竭力忍耐,一边说道:“兄弟冷……得很……”
  单世骅知道一个内功精深的人,平日寒暑不侵,韦宗方突然冷成这个样子,实是少有之
事。连忙从身上脱下夹衫,披到韦宗方身上,一面说道:“兄弟扶你到林下避风之处,坐下
来休息,也许韦大侠路上受了风寒,运一回功,逼出风邪就会好的。”
  韦宗方只觉在刹那之间,奇冷难耐,自己全身血液,几乎快要凝结,这情形,和三天前
中了九毒教主玉尺上的寒毒,完全一样!心头顿时明白,那天逼着九毒教主取出‘火毒金
丹’,敢情药量不够,当时虽然好转,其实寒毒依然留在体内,药性消失,寒毒复发,要想
说话,但觉全身骨体,都在冒着寒气,连舌头都冻得发木,张了张口,那想说得出话来?单
世骅也已发觉韦宗方在这一瞬工夫,竟然越来越冷,连话都说不出来,心中又骇又急,抱起
他身子,大奔到林下避风之处,伸手一摸,除了胸口微温,全身几已僵碎!这下当真把江湖
经验老到的单世骅,也急得手足无措。一时双眉紧蹩,怔怔的道:“这到底是得了什么邪
症,竟会有这般厉害?”

  夜凉露重,明月在天!
  幽寂的山林前面,正有一个苗条人影,款款的踏月而行!
  那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绿衣少女,她只是低头走着,走得很慢,忽然抬手拢拢被夜风吹乱
了的鬓发,仰首向天,幽幽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充满了幽怨,好像她心里隐藏着一件极
不惬意的事!
  不是么?她继这声幽幽叹息之后,口中还低吟着:“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随口吟来,声音虽低,但凄惋欲绝,剪水双瞳中,忽然流出两行情泪,顺腮而下!
  就在此时,那绿衣少女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褐老头,低声说道:“你这是何苦?”
  绿衣少女裹然一惊,急忙以袖拭泪,笑了笑道:“欧伯伯,你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她虽然脸上绽出笑容,但笑的勉强。
  褐老头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绿衣少女摇摇头道:“我睡不着。”
  褐衣老头道:“你身体素来娇弱,夜露渐重,还是回去的好。”
  绿衣少女凄凉一笑,摇摇头道:“我要在这里站上一回咯,欧伯伯,你先回去吧!”
  褐衣老头道:“姑娘要到江南来玩,老主人就是放不下心,才要老奴跟着你来,姑娘万
一受了风寒,叫老奴如何向老主人交代?”
  绿衣少女突然哼道:“爹,他几时疼过我来?他要是疼我,也不会……不会逼我
了……”
  褐衣老头陪笑道:“不是老奴多嘴,其实蓝家表公子,人品武功,也还说得过去。”
  绿衣少女突然脸色一沉,转过身去,冷冷的道:“不要说了,我不要听,哼,爹逼我,
你也来逼我了。”
  褐衣老怔的一怔,道:“老奴怎敢多嘴,只是姑娘不可多心,……只是……”他搔搔头
皮,道:“姑娘眼光是不错,只是姓韦的……”
  绿衣少女没待他说完,倏地转过身来,急忙叫道:“欧伯伯,你不要说了。”
  褐衣老头望着她道:“老奴不说就是,唉!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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