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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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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
  丁之江道:“谢谢老婆婆。”
  两人跟着白发者妪身后走进茅屋。只见中间一张竹榻上,仰面躺着一个白发老翁,身上
盖一条破棉絮,好像正在患着重病。
  白发老妪招呼两人在一张木桌旁落坐,倒了两碗茶水,过意不去的道:“两位客官赶路
辛苦,想是口干了,山野地方,没有茶叶,喝碗白开水吧。”
  丁之江连忙起身接过,道:“多谢老婆婆,这位老人家前天还好好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病吗?”
  白发老妪躬着腰,捶了几下背,唠叨的道:“没什么,老头是老毛病发了,唉,上了年
纪的人,像是风中残烛,只要天气变了,病痛就会跟着上身,昨晚整整咳了一个晚上,直到
这时候才安静下来?想是睡熟了。”
  韦宗方端着茶碗,喝了一口道:“丁大哥,你和他们认识?”
  丁之江想是口干了,一口气把一碗茶水喝了,放到桌上,然后说道:“三天前,我到这
里来调查敝帮卢护法死困,也是中午时分,附近找不到人家,就在这里吃的午饭,两位老人
家待人真是不错。”
  白发老妪耳朵聋了,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只是望着两人笑笑,一面巴结的道:“两位
客官,请宽坐一会,老婆子这就做饭去。”说着颤巍巍的朝厨下走去。
  丁之江站起身子,从桌上取过茶壶,又倒了一碗开水,大口喝着。
  忽然目光一瞥,瞧到竹榻边上,挂着一支红得发黑的竹根旱烟管,烟管上系一个烟荷
包!不用瞧烟荷包里装的准是淡色菰,那自然是老头平日里吸的,心中不期而然暗暗叫了一
声:淡巴苑!
  但他可丝毫没有疑念,因为这个老人家只是普通的山中居民而已!
  “咦……”但就在此时,韦宗方忽然轻咦了声。
  丁之江迅速回过头去,瞧到韦宗方手上,拿着一个纸团,此刻已经随手打了开来,那是
一张狭长的纸条,上面似有字迹!
  韦宗方瞧了一眼,抬头喊道:“丁大哥,你快来瞧瞧!”
  丁之江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勿与姓丁的同行。”字迹娟秀,似是出于女子手笔。
心中不觉大奇,问道,“韦兄弟这纸条,从那里来的?”
  韦宗方道:“不知道,小弟方才无意之间,在怀中摸到的。”
  丁之江道:“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放在你怀中的?”
  韦宗方道:“奇就奇在这里,这人把纸团塞到小弟怀中,小弟竟会一点也不知道。”
  丁之江道:“会不会是昨晚……”
  韦宗方没待他说完,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不可能,今天早晨,小弟还在怀中摸过,
并没什么纸团。”
  丁之江仔细瞧着手中字条,徐徐说道:“这张字条,字迹娟秀,似是出于女子手笔,而
且从她笔迹看来,年纪应该不大,韦兄弟,你可会认识这么一个年轻女子?”
  韦宗方脸上一红,立即摇头道:“没有,小弟初出江湖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丁大哥,
昨天……武当门下那个辣手云英姑娘,算来还是小弟第一个认识的女子,再就没有了。”
  他说起辣手云英,不期想起那副骄横的模样,虽然后来她红着脸含笑约自己到他们青峰
镇去,自己对她,可说没有半点好感。
  丁之江心知韦宗方说的是实,只是这张字条,明明出之女子手笔,怎会……突然,他想
起天杀门下那个唱歌的女子,她曾两两次催韦兄弟快走,免得玉石俱焚,会不会是她,韦兄
弟虽然初出江湖,但他的身世来历,似乎甚多隐秘,天杀娘对他也似乎处处曲予优容……他
从这张字条联想到韦宗方身世,又联想到天杀娘那天的举动,只是沉吟不语。
  心念转动之际,只见白发老妪颤巍巍端着饭菜出来,一盘盘的放到桌上,一边含笑说
道:“两位客官,山里头除了一些现成蔬菜,实在简慢得很,两位将就着吃吧!”
  丁之江眼看桌上已经放下四五盘菜肴,除了蔬菜竹笋,还有一碟咸菜鱼,和一碟炒蛋,
在山居人家来说,当真已是十分丰盛。连忙大声谢道:“老婆婆太客气了,这样已经很
好。”
  白发老妪干瘪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日头早已过午了,两位快请随便吃吧,老
婆子再替你们去烧些开水。”
  说着便自躬着腰朝里走去。
  丁之江、韦宗方腹中早已饥饿,谢过白发老妪,也就不再客气,各自装了碗饭,吃喝起
来。
  丁之江很快的吃了两碗饭,正在装饭。
  韦宗方忽然停筷道:“丁大哥,前天晚上,小弟住在高升客栈,也曾发现过一张字
条……”
  丁之江“哦”了一声,注目道:“也是女子笔迹?”
  韦宗方点点头,丁之江又道:“不知字条上写的什么?”
  韦宗方道:“那是“天亮出城,幸勿耽搁”。
  “天亮出城,幸勿耽搁……”丁之江口中念着,抬目问道:“你没瞧到是谁送来的?”
  韦宗方道:“那是昨天早晨,小弟起身之后,才发现的。”
  一面就把前晚自己曾发现窗外有人偷觑,第二天早晨桌上留有字条之事,说了一遍。
  丁之江听他说完,觉得自己推想也许不错,沉吟了下,忽然问道:“韦兄弟,今天咱们
出城之时,可有什么人从你身边擦过,或者有意无意的撞到你身上?”
  韦宗方想了想,哦道:“小弟想起来了,就在城门口,果然有人挤了我一下。”
  丁之江轻笑道:“你可看清那是怎样一个人?”
  韦宗方道:“小弟回过头,那人已经去远,只看到他的背影,好像是一个衣衫槛楼的小
叫化。”
  “小叫化?”丁之江略感惊奇,又道:“可是女的?”
  韦宗方摇摇头道:“这个小弟就没看清楚。”
  丁之江道:“可能是个女的,因为女子身材瘦小,从后影看去……”话没说完,忽然浓
眉一轩,“拍”的一掌,击在桌上,霍然站起,怒声道:“不对……”
  话犹未了,身子竟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韦宗方大吃一惊,忙道:“丁大哥,你怎么了?”
  丁之江倒在地上,口中低沉的道:“莱中……。”
  韦宗方手足无措,急急问道:“菜中怎……”
  菜中怎么样?韦宗方也没问出口,因为他也跟着丁之江,软软的朝地上躺了下去。
  茅屋中,顿时静下来了!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昏睡过去。
  白发老妪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吓得没有人色,弓着腰,战战兢兢的走出茅屋,朝
左侧一片林中摇了摇手。林中响起一声大笑,三条人影破空泻落,那是一个麻冠黄衣老道,
一个白胖灰衲和尚,和一个秃顶红脸老者!
  他们正是一路暗中尾随着丁之江、韦宗方而来的麻冠道人、铁罗汉广明和尚、和秃尾者
龙屠三省三人。
  白发老妪可从没见过会飞的人,一时惊慌失措,颤巍巍的朝后连退。
  三人才一落地,秃尾老龙挥挥手沉声道:“老婆子,你莫要害怕,快去准备酒菜,老夫
会替你老伴解开穴道,不会伤了他一根毫发。
  铁罗汉广明合掌道:“阿弥陀佛,屠者哥这一着,真是高明之极!”
  秃尾老龙得意笑道:“大师过奖,这石人殿附近几里之内,就只住了这么一对老夫妻,
丁之江三天之前,就在这里落的脚,今天自然也会找来,只是这对老夫妻,上次得过丁之江
好处,若非兄弟点了那老头儿穴道,老婆子还不肯在菜中下毒呢。”
  说话之间,三人鱼贯进入茅屋,眼看丁之江、韦宗方两人昏睡在地上,一动不动。
  铁罗汉广明忍不住道:“丁之江自幼跟随铁笔帮者狐狸陶百里长大,江湖门槛,该是极
精,还会着了迷药的道。”
  秃尾老龙笑道:“菜中下的迷药,乃是兄弟独门练制的“入口迷”,无色无臭,纵使江
湖门槛最精也不易察觉得出来,等到觉出不对,药性也发作了。”
  说着蹲下身去,探手在丁之江身上摸索起来。铁罗汉广明也不甘落的后,帮着搜索韦宗
方身上。
  麻冠道人只是双手笼袖,脸上似笑非笑的瞧着两人,好像他们在丁韦两人身上搜索宝
物,他却漠然无动于衷。其实他笼袖双手,早已凝聚了十成“白骨掌”力,只要谁取出宝
物,他就可以闪电出手。
  秃尾老龙屠三省只从丁之江身上,搜出一支铁笔,直起腰来,道:“这小子身上也没
有。”
  麻冠道人暗暗松开双手,阴笑一声,道:“贫道早就想到,东西不可能在两人身上。”
  秃尾老龙愕然道:“道兄高见?”
  麻冠道人淡淡一笑道:“丁之江如果已经取到那件东西,方才也不会在草丛中乱找
了。”
  秃尾老龙心中暗暗骂了声:“好狡猾的老杂毛!”一面却失望的道:“这么说来,兄弟
这番手脚,算是白费了。”
  麻冠道人道:“那也不然,这件宝物,和铁笔帮大有关连,何况万里镖局邵明山等一十
八人遇害之日,铁笔帮四大护法的铁爪螳螂卢兆骏也陈尸其中。而且,这些人又全是丧在铁
笔之下,从种种迹象看,这件事显然是铁笔帮所为……”
  秃尾老龙道:“道兄不是说丁之江还没找到么?”
  麻冠道人阴笑道:“不错,他杀人灭口之后,可能发现得到的是件赝品。”
  秃尾老龙惊奇道:“道兄如何知道的?”









东方玉《引剑珠》
第 七 章 尔虞我诈

  麻冠道人阴森一笑道:“贫道也只是就事论事,加以推断罢了,铁笔帮的人,拦袭邵明
山,一击成功,又起了内哄,于是杀了卢兆骏,但真的宝物,却被卢兆骏藏了起来,卢兆骏
并未离开石人殿,这东西自然藏在附近,丁之江从上饶赶来此地,显然宝物尚未取走。”
  铁罗汉广明道:“道兄推断极是,只是他如何又发现得到的是赝品呢?”
  麻冠道人道:“这东西共有三件,两伪一真,完全一模一样……”
  他说到这里,忽然住口。
  铁罗汉道:“道兄可知此物,究竟有何妙用,值得江湖这许多人群起觊视?”
  麻冠道人乾咳一声道:“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
  秃尾老龙道:“江湖上传说,得到此物,即可无敌于天下,咱们只要找到了,还怕研究
不出它的妙用来?”
  正说之间,那白发老妪已战兢兢的替三人送上酒菜。
  那当然也只有蔬菜、竹笋、炒鸡蛋和咸鱼,只是多了一壶酒。
  白发老妪乾瘪的脸上,流露出畏惧和不安之色,结结巴巴的道:“三位多多原谅,咱们
穷苦人家,住在山里头,实在弄不出吃的东西,这壶酒还是老头前天从市镇上买回来的,三
位将就点儿……”
  秃尾老龙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随手递了过去,道:“麻烦你了,这绽银子,你且收
下。”
  白发老妪瞧到银子,目光不禁一直,贪婪的望了一眼,却又不敢去接,摇摇手,陪笑
道:“家常便饭,老婆子怎好收老爷的银子,只求老爷高抬贵手,放了我那老伴……”
  秃尾老龙道:“银子你只管收下,等咱们走的时候,老夫自会释放于他。”
  白发老妪听他答应释放自己老伴,果然依言接过银子,偷偷瞧了躺在地上丁之江、韦宗
方两人一眼,千恩万谢的退了下来。
  秃尾老龙替麻冠道人、铁罗汉两人面前,斟了碗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碗,笑道:“道
兄、大师请吧,咱们酒醉饭饱,就得开始讯问宝物下落了。”
  说着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
  麻冠道人脸色阴沉,只是端坐不动。
  铁罗汉广明较为爽直,此时腹中早已饥饿,但眼看麻冠道人并没有举筷,也迟疑不敢下
筷。
  秃尾老龙屠三省自然瞧得出来,不觉呵呵一笑道:“两位可是怀疑兄弟这酒菜之中,也
暗下了“入口迷”么?”
  麻冠道人阴恻恻笑道:“镂文犀只有一件,三个人分,不嫌太少了么?”
  铁罗汉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行走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
  秃尾老龙屠三省怔得一怔,惶恐的道:“道兄、大师如此见疑,兄弟何以自明?”说
着,举起竹筷,在每盘莱肴上,各自夹了一筷,先行吃了,一面抬头说道:“两位现在总可
相信了?”
  麻冠道人点点头道:“贫道自然信得过屠兄,不知屠兄能否取出“入口迷”,让贫道见
识见识?”
  秃尾老龙知道麻冠过人生性多疑,闻言立即从怀中掏出两个白玉小瓶,随手递过,含笑
道:“道兄请看。”
  麻冠道人接过玉瓶,仔细一瞧,只见装着淡青色粉未的瓶上,锈有“入口迷”三个蝇头
细字。另一个玉瓶中,却是梧桐子大小的红丸,瓶上也锈有“入口迷解药”等字样。这就抬
目笑道:“屠兄果然豪爽,不知这瓶中解药,可肯见赐几粒?”
  秃尾老龙大笑道:“道兄只管自取,这解药每次只须一粒就够。”
  麻冠道人阴笑道:“如此,贫道就领拜三粒。”
  打开瓶塞,取了三粒。
  铁罗汉广明忙道:“贫僧也要乞取三粒了。”
  秃尾老龙道:“大师好说,咱们既然精诚合作,这解药自应奉赠。”
  铁罗汉广明也取了三粒解药,才把两个玉瓶,一起还给秃尾老龙。
  麻冠道人手上拈了一粒解药,徐徐起身,朝丁之江走去。
  铁罗汉道:“道兄还没吃饭,就要询问丁之江?”
  麻冠道人回头阴笑道:“先把姓丁的弄醒,再吃饭不迟。”
  说话之时,已把那粒解药,迅速塞入丁之江口中。
  秃尾老龙多年老江湖了,自然知道麻冠道人此举无非是要证明解药是否可靠?心中不禁
暗暗冷哼:“这老杂毛当真狡猾如狐!”
  这解药说也真灵,不过盏茶光景,丁之江果然倏地睁开眼来。
  麻冠道人出手比电还快,屈指轻弹,便点了丁之江两处穴道。
  丁之江目光转动,已然知道自己和韦兄弟两人着了人家的道,不觉冷冷一哼道:“三位
成名多年,这般在酒菜中暗下迷药,不怕有失身份么?”
  麻冠道人阴笑道:“这只能怪怀壁其罪了!”
  丁之江道:“道长此话怎说?”
  麻冠道人道:“目下江湖上,盛传镂文犀落在你们铁笔帮的手里,觊视之人不知凡几,
咱们不取,别人也要取的,丁帮主何用抵赖?”
  丁之江道:“在下真的不知道,”
  麻冠道人阴声道:“知不知道都是一样,丁帮主方才已经吃饱了,贫道三人折腾了一个
上午,还空着肚子,丁帮主且请稍待,等贫道吃过饭,再作长谈。”
  秃尾老龙听他说出吃过饭再说的话来,心知他试过解药疑念已除,暗暗哼了一声,一面
拱手笑道:“丁兄暂时委屈,只要了兄肯和咱们合作,自有你的好处。”
  丁之江大笑道:“丁某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也用着说什么好处坏处,只是丁某这位韦兄
弟,和丁某结交不久,对三位来说,安远镖局也有过解围之德,自该把他放了。”
  秃尾老龙好笑道:“丁兄误会了,咱们对丁兄并无恶意,等咱们吃过饭,自会替这位小
兄弟解去迷药的。”
  麻冠道人证实秃尾老龙的解药无误,便自吞服了一粒,把剩下的一粒收入怀中,回到桌
上,便自放心吃喝起来。铁罗汉广明自然也依祥葫芦,暗自吞了一粒解药。秃尾老龙瞧在眼
里,只作不见,心中却止不住暗暗冷笑。
  顷刻之间,三人已把一壶酒喝完,秃尾老龙拿着饭碗起身装饭。
  麻冠道人突然脸色一变,目射凶光,阴哼一声道:“屠三省,你好大的胆子!”
  口中喝着,分子霍地站起,向秃尾老龙走了过去。
  铁罗汉也及时警觉,闪身从旁窜出,喝道:“秃尾老龙,咱们吃的酒菜中,你也下了入
口迷?”
  秃尾老龙连退了几步,狞笑道:“方才麻冠道兄说得极是,镂文犀只有一件,三个人
分,不嫌太少了么?”
  铁罗汉广明白胖的脸上,登时气得通红,喝道:“原来你解药是假的!”
  秃尾老龙好笑道:“解药一点也不假,不然,丁兄怎会很快就醒过来了?不过兄弟交给
老婆子的迷药一共有两种,下在丁兄他们菜中的是“入口迷”,下在咱们酒里的,却是另一
种毒药,叫做……”
  麻冠道人脸色阴森,冷笑道:“屠三省,你可知贫道和广明大师纵然误服剧毒,但凭咱
们的内功修为,未必就会发作,如果拼着毒发,第一个倒下的,只怕不是咱们两人!”
  说话之间,右掌畜势,一步步朝秃尾老龙逼去。
  铁罗汉广明匡!然知道此时只有制住秃尾老龙,才能逼出解药,早已配合麻冠道人,一
左一右,逼近过去。
  秃尾老龙就站在屋角上,一手摸着山羊胡子,动也不动,好笑道:“兄弟早已知道两位
功力深厚,兄弟可以奉告的,是兄弟这种毒药叫做“七步散”,只要走动七步,功力全散,
哈、哈,两位……一、二、三、四、五……”
  麻冠道人听得心头一凛,走到第五步便自停住,眼看双方只有六尺距离,他脚下一停,
枯瘦无肉的手掌,已经直劈过去。
  秃尾老龙还是神色不变的站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根本不架不接,视若无见。
  麻冠道人一掌劈出,不知怎的,身子突然摇了两摇,一屁股朝地上坐去,双目圆睁,口
吐白沫。他本来就生得瘦骨磷峋,脸上无肉,此刻更是阴森可怕。
  铁罗汉广明瞧得大惊,怒吼一声,飞扑而起,但他臃肿的身子,方自扑到空中,便“拍
达”一声,跌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丁之江眼看他们这场狗咬狗的把戏,心头也大感凛骇。
  麻冠道人和铁罗汉广明两人的武功,江湖上也算得是一流高手,纵然服下毒药,也足可
运气逼毒,支持个一时半刻。没想到秃尾老龙的“七步散”真会有这般厉害,发作得好快!
  秃尾老龙眼看两人一齐倒下,不由得仰天大笑!
  “哈哈……”但他只笑了两声,便自刹住,紧接着,面色也变了!
  右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连打开瓶塞都嫌不及,用力一咬,忙不迭倒转玉瓶,一
口气吞下四五颗红丸,他身子也开始摇晃了,额角上的冷汗,像黄豆般一粒粒绽将出来,目
光乱转,已露出惊恐疑惧之色!终于也一屁股坐了下去,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
事?”
  这一变故,来得大以兀突,瞧得丁之江也大出意外,心中暗想:“难道他的独门解药失
灵了?”
  躲在厨下的白发老妪,敢情听到声音弓着腰探出头来,吃惊的道:“咦,屠老爷,你怎
么了?你老方才吩咐,我放在酒里的一包药粉,不是叫什么“七步散”?老婆子因咱们山
里,黄鼠狼时常来咬我养的母鸡,什么毒药,只要用上一次,它就再也不肯上当,老婆子听
说你的“七步散”,无色无臭,黄鼠狼一定闻不出来,所以我偷偷的换了一包,老婆子放在
酒里的,是前天咱们老伴刚从市镇里买回来毒黄鼠狼的毒药,听说这种毒药,只有人粪可
解,要不要我替你老到粪缸里去舀一碗来?”
  说是不错,古老传说,人粪确是可以解毒的。
  秃尾老龙方才一连吞下四五粒独门练制的解毒药丸,虽然药不对症,未必有效,但总算
把毒性托住了,不像麻冠道人和铁罗汉广明那样发作得快。
  此时他直瞪瞪的两只眼睛,还瞧得见,耳朵也听得到,只有四肢麻木,不能动弹,脸上
肌肉也麻麻的,连想张口说话,却辨不到;但他心中却是明白,白发老妪说得全是鬼话。
  毒黄鼠狼的药,岂能瞒得过自己三人,她在酒中下的毒药,分明比自己练制的“七步
散”,还要厉害得多!
  丁之江穴道受制,躺在地上,也暗自惊奇不止,他自然听得出来,只是这两老夫妇,三
天前,自己也曾在这里歇过脚,分明是不会武功的人……心中想着,突然听到躺在竹床上的
老头,低声笑道:“好娘子,小老儿可以起来了吧?”
  丁之江心头又是一怔,暗想:“他不是被秃尾老龙点了穴道?”
  白发老妪突然直起腰来,笑着骂道:“杀千刀的死老头,你舒舒服服的睡着装死,姑奶
奶又烧菜、又做饭,直忙了大半天,你嘴上再敢不千不净的讨我便宜,看我饶了你才怪?”
  奇怪她连苍老发颤的声音,全都变了,忽然间声音变得又娇又脆!
  不!就在她说话之时,连人也变啦!只见她伸手一扯,满头白发随手扯了下来,再朝脸
上一抹,揭下一张又丑又老的人皮面具。一个鸡皮鹤发颤巍巍的丑老大婆,转眼变成了一头
青丝,眉眼盈盈,花信年华的妖艳少妇!
  竹榻上躺着装死的老头,也在此时一跃而起,顺手拿过旱烟管,朝花信少妇连连拱手,
呵呵笑道:“卓姑娘,恕小老儿失言。”
  花信少妇格格娇笑道:“好啦,这里没我的事了,这些人都交给你了!”
  说完,身形扭动,翩然朝门外出去。好快的身手,一闪就不见了!
  丁之江瞧到这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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