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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引剑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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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身形扭动,翩然朝门外出去。好快的身手,一闪就不见了!
丁之江瞧到这里,不由暗“哦”了一声:“敢情又是天杀门的人!”
瘦小老头敲去烟筒里的烟灰,装了一筒烟,“擦”“擦”两声,打着火绒,猛吸了两
口,脚下迎着丁之江走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丁朋友方才蹲在草堆里,想是找着老朽的
烟丝了,但奇怪的老朽明明把烟管挂在竹榻旁,丁朋友却会想不起老朽来,嘿嘿,不但是丁
朋友,连黄山麻冠、部阳老龙,都会瞎了眼睛……”
丁之江睁大眼睛,沉思片刻,脸上突然泛现出惊愕神情,问道:“尊驾莫非是昔年号
称……”
话声未落,瘦小老头口中哼了一声,早烟管轻轻一敲,丁之江昏穴被点,底下的话,再
也说不出来了。
韦宗方醒来,只觉眼前景物已是大变。自己好像靠壁坐在地上,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睁
眼望去,但见一片黑暗,如在深夜,心中暗暗感到惊奇!
他竭立思索,也只是记起自己和丁大哥离开上饶,赶来石人殿……中午时分,在山下农
家歇脚,那人家只有两老夫妻,男的卧病在床,由那位弓腰的老妪替自己两人张罗午餐,以
后……
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总之,自己两人好像没有离开那间茅屋……这是什么地方呢?自己怎会到这里来了?
他暗自提气一试,只觉真气难以运行,似乎被人闭了几处经穴,如不强行运气,却又毫
无感觉。试一伸展手脚,却仍可活动,心中不觉疑虑丛生,这人不知是谁?他何以要闭住自
己经穴?
啊,丁大哥呢?
韦宗方闭了闭眼睛,凝足目力,朝四周一阵打量!这回已可隐约看到四周景物,但这一
瞧,顿叫他看得惊疑不止!暗暗忖道:“这是牢房,自己竟然被关在牢房之中!”
他虽然从没见过关囚犯的牢房,但这里却明明就是一间牢房!
方圆不足六尺,除了自己靠背坐的地方,是一堵墙壁之外,其它三面都是铁栅,正面是
一扇铁栅门,门闩上有一把大铁锁锁着。铁栅牢房,还不止一间,这一排,少说也有七人间
之多,每间都关有囚犯。这倒底是什么地方,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法?
他倏地站起身来,几乎要大声嚷叫,但目光一转之际,忽然瞧到囚在自己右首的那人,
正是安远镖局见过的毒孩儿,他敢情伤得不轻,神色萎顿,正在闭目调息。
“会是毒孩儿?他也被囚在这里?
韦宗方心里有些明白,这么看来,这里不会是官府的囚房,自己可能是被天杀娘擒来
的。他无暇多想,奔近铁栅,双手拉着铁柱,凑头叫道:“丁大哥……”
他这一奔近,发现丁之江闭目坐在那里,敢情也和自己一样,被闭了几处经穴!此刻正
在努力运气冲穴,脸上一颗颗汗水,直往下滚。
丁之江听到韦宗方的喊声,缓缓睁开眼来,就道:“韦兄弟,你醒过来了么?”
韦宗方大声道:“丁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会……”
话声未落,突然听到有人喝道:“安静些,这里不准大声说话。”
韦宗方抗声道:“你是什么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
他说话之时,循声瞧去,原来这一排铁栅囚房,还有一个管理囚犯的禁子。那是一个黑
衣人,坐在尽头处,因相隔极远,瞧不清那人面貌衣着。
只听黑衣人浓哼一声道:“小子,你这般大叫大嚷,想是不要命了?”
韦宗方还待再说,丁之江隔着铁栅,轻轻拉了他一下衣角,低声道:“韦兄弟,你问他
没用,只有暂时忍耐,静以观变,好在关在这里的人,不止我们两个。”
韦宗方对丁之江极为信服,忍着气,轻声道:“丁大哥,你知道关在我右首的那人是
谁?就是那个毒孩儿!”
丁之江点点头道:“不止毒孩儿一个,连麻冠道人、铁罗汉、秃尾者龙他们,也全在这
里。”
韦宗方听得一惊,他昨天目睹他们三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已可算是一流高手,居然也会
囚在这里!由此更可证明,果然是被天杀娘擒来的了。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丁大哥,
我们是被天杀娘擒来的了?”
丁之江沉吟着低声道:“也有可能,只是目前还弄不清楚……”
话声未落,瞥见走廊尽头,火光一闪,那里好像有一道门户,一个人手上提着一盏油纸
灯笼,及门而止,低低和黑衣人说了几句。固相隔过远,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那黑衣人应了声“是”,转身就朝里面走来。
丁之江暗暗嘱咐韦宗方坐下。
黑衣人走到丁之江那间铁栅前面,便自停步,从身边摸出一大把锁匙,打开铁锁,开启
栅门,沉声道:“咱们秦总管请丁朋友前去谈话。”
丁之江起身走到铁栅门口,问道:“你们秦总管是谁?”
黑衣人冷冷的道:“在下恕难奉告。”
丁之江道:“他既要丁某前去,丁某怎能不问问他是谁?”
黑衣人脸上肌肉僵硬,脸上毫无半点表情,依然冷漠的说道:“我只知道替你们打开铁
门,旁的一概不知。”
丁之江大笑道:“你不肯说,我也知道,你们秦总管就是昔年人称搜魂鬼手的秦大
成……”
黑衣人脸上微微一变。
只听走廊尽头传来一个娇脆的声音,不耐的道:“姜老四,你怎么啦,还不快叫丁之江
出来,秦总管等着呢!”
黑衣人连声应“是”,一面催促着道:“丁朋友快请吧,秦总管正在等着你老……”
这当真是前倨后恭,他竟然连话声都起了颤抖!
丁之江做然一笑,回过头来,以传音入密,朝韦宗方说道:“韦兄弟,咱们眼下处境,
十分复杂,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什么事都宜暂时忍耐。”
韦宗方点了点头,丁之江已大步朝走廊上走去,等他们跨出门户,尽头处灯火一灭,重
又回复了黑暗,敢情那道门户,又关起来。
韦宗方目送大哥走后,正待回身坐下,忽听有人轻轻“嘘”了一声,回头瞧去,只见毒
孩儿蹲在铁栅旁边,向自己招了招手。
韦宗方走了过去,隔着铁栅问道:“你叫我么?”
毒孩儿伸出一个指头,竖在嘴唇上,嘘道:“你说得轻一些!”
韦宗方听他说话声音,低沉之中略带沙哑,果然内伤不轻,这就问道:“可有什么事
么?”
毒孩儿点点头道:“我想托你一件事,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韦宗方道:“你托我什么事?”
毒孩儿低声道:“我伤得很重,决难逃走,如果你能够逃得出去,就请你给我捎个口
信。”
韦宗方道:“我连怎么被人关在这里的,都弄不清楚,想逃出去,只怕很难。”
毒孩儿喘息道:“我相信你逃得出去的,你一定会比我先出去,我才托你。”
韦宗方道:“好吧,我如果比你先出去,就给你捎口信去,只不知道口信要捎到哪
里?”
毒孩儿闭目吸了口气,脸色郑重,声音放得更低,缓缓说道:“你伸过手来,我写信给
你看。”
韦宗方从铁栅中伸过手去,毒孩儿在他掌心写道:“上饶南门外报恩方丈。”
韦宗方间道:“不知要告诉他什么?”
毒孩儿写道:“剑门阶下,穴上入木。”
韦宗方道:“就是这八个字了?”
毒孩儿口中起了一阵喘息,点点头,又在他手上写道:“此事关系着一个人的性命,你
务必在十日之内,替我捎到口信。”
韦宗方道:“万一我十日之内,还逃不出去呢?”
毒孩儿想了想,低声道:“真是如此,那就只好到时再说了。”
他重伤之后,敢情多说了几句话,真气有些不继,缓缓合上眼皮,不再说话。
韦宗方也因丁大哥去了一会,还不见回来,出现的依然是一盏油纸灯笼,有人低低和看
守囚房的黑衣人说了几句。
那黑衣人弓腰应“是”,接着就朝走廊来上。这情形和方才完全一样,韦宗方心中暗
想:“丁大哥敢情已经说完了,现在又不知要叫谁去谈话了?”
心中想着,那黑衣人已经走到韦宗方的铁栅前面,忽然停了下来。
韦宗方心头一阵紧张,忖道:“原来是叫我去谈话了,丁大哥没有回来,想是等着自己
前去。”
黑衣人伸手掏出铁匙,开启铁锁,随手拉开铁门,问道:“你是韦宗方么?”
韦宗方道:“不错,就是在下。”
黑衣人道:“你跟我出去。”
韦宗方道:“可是你们秦总管请我去谈话么?”
黑衣人冷冷的道:“不知道。”
韦宗方道:“不是你们秦总管来请我前去,还有什么人?”
黑衣人不耐道:“出去就知道了,你问我,我去问谁?”
韦宗方听他口气冷漠,心中不禁有火,正待发作,想起了丁大哥要自己遇事忍耐的话
来,只好隐忍下去,跨出铁栅门,就大步朝走廊行去。
黑衣人也不再说话,关上铁门,随着韦宗方身后走来。走廊尽头,一座门户外面,站着
一个手提油纸灯笼的青衣女婢。
瞧到韦宗方出来,立即高举起手上灯笼,朝韦宗方脸上照了照,问道:“他就是韦宗方
么?”
韦宗方藉着灯光朝青衣女婢看去,这一瞧,心头不禁一怔。
原来此女说话的声音,甚是娇脆,但她一张脸,却又生得又冷又丑,塌鼻子,厚嘴唇,
惟有两只眼睛,却是盈盈如水!
他正在打量之际,只听身后的黑衣人连声应“是”道:“是,是,他就是韦宗方。”
青衣女婢又道:“不会错了吧?”
黑衣人陪笑道:“错不了,小的管理这几个人,那会弄错?”
青衣女婢目光一转,移注到韦宗方脸上,只看了一眼,冷冷说道:“你叫韦宗方?”
韦宗方见她一再询问,心头感到不耐,也冷冷的答道:“除了在下,没有第二个韦宗方
了。”
青衣女婢哼了一声,道:“我自然要问问清楚。”
韦宗方道:“姑娘现在问清楚了吧?”
黑衣人怒嘿道:“小子,你胆敢顶撞起红姑娘来了?”
韦宗方道:“有何不敢?”
青衣女婢朝黑衣人叱道:“不用你多嘴。”一面朝韦宗方冷冷道:“你可以出来了。”
韦宗方觉得这青农女婢,虽是一名使女,但身份似乎高过黑衣人,这就依言跨出门去。
黑衣人躬身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么?”
青衣女婢道:“没有你的事了。”
黑衣人应了声“是”,砰然关上室门。
韦宗方从他关门的声音听来,这道门竟然还是铁板做成的,心中怔得一怔,目光转动,
发觉门外是一条黝黑的甬道,灯光只能照射到五六尺远,看不清远处,只觉这条甬道,看去
极长。
青衣女婢停身不动,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冷声道:“你要跟我出去必须蒙上双目,你
站着别动,我替你缚上了再走。”
韦宗方道:“这是什么规矩?”
青衣女婢厚嘴唇一列,却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笑道:“你好像不愿出去呢!”
韦宗方道:“姑娘可是领我见秦总管去的?”
青衣女婢摇摇头道:“你不用再去见秦总管了。”
韦宗方奇道:“那么姑娘领我到那里去?”
青衣女婢道:“你真噜嗦,快缚上眼睛,我带你出去,不就知道了么?我没时间和你多
说。”
韦宗方略一沉吟,想起丁之江一再叮嘱要自己暂时忍耐,这就点点头道:“好,姑娘请
缚吧!”
青衣女婢替他在眼睛上缚好黑布,娇声笑道:“好啦,你跟我走吧!”
说着牵了韦宗方衣袖,往前走去。
韦宗方任她牵着,走了一阵,忍不住问道:“姑娘到底把在下领到那里去?”
青衣女婢嗤的笑道:“烦死啦,不告诉你,好像会把你吃了似的,有人把你保出去
了。”
“有人把我保出去了?”韦宗方越听越奇,追问道:“姑娘是说你们释放在下了?”
青衣女婢边走边道:“你问得好不奇怪?有人保你出去,不是释放,还是什么?”
韦宗方道:“那人不知是谁?”
青衣女婢道:“那自然是你朋友了。”
“是我朋友?”韦宗方心中暗暗称奇,自己那有什么朋友?一面又道:“不知那人现在
那里?”
东方玉《引剑珠》
第 八 章 保释外出
说话之间,韦宗方发觉自己脚下好像踏在石级上,正在一步步往上走去。
韦宗方心中却在想,这保释自己的人,可能是丁大哥的朋友,丁大哥想来必定已经在上
面了?心念转动,忍不住又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姑娘,在下丁大哥,不知出去了没
有?”
青衣女婢冷哼道:“你是说丁之江?这人真是该死!”
韦宗方道:“丁大哥怎么了?”
青衣女婢道:“没什么,他还有事。”
这石阶少说也有百级之多,前面的青衣女婢忽然停步,她好像掀开了一块石头,然后又
上三级,说道:“好了,你可以跨出来了。”
韦宗方跟着跨出,才算踏上了平地,他虽然被蒙着双眼,但迎面吹来的凉风,已是十分
清新。
青衣女婢还是拉着他衣袖,东转西转的又走了盏茶光景,才行停下步来。
她飞快的转到韦宗方身后,解去蒙面黑布,随手一掌,击上韦宗方背脊!
韦宗方只觉身子猛然一震,被封经穴,立告畅通,同时眼前一亮,看清自己站在一处树
林之间。
耳中听到青衣女婢说道:“你朋友就在树林外等你,快去吧!”
青影一闪而逝,飞快的朝林中投去,瞬即不见!
韦宗方瞧着她后形,暗暗一怔,付道:“此女不过是一个女婢身份,但这份轻功身法已
是大非寻常,想来她的主人,自然更厉害了。天杀娘,这除了天杀娘,还有什么人?心念转
动,人已大踏步朝林外走去!
这时已是傍晚时光,夕阳衔山,照得山野间一片金黄色彩!就在松林外面,站着一个
人,那人头戴红珊瑚顶的瓜皮帽,身穿团花天青长袍,足登粉靴,负手望着远处,状极悠
闲!
韦宗方瞧得一呆,此人一派绅士模样,自己和他从不相识,怎会知道盲己被天杀娘捉
来,赶来保释自己?
那人耳朵好灵,韦宗方才一走出松林,他就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很快转过身,含笑
点头道,“韦兄弟来了?咱们就走吧!”
他倒像是老朋友了,一见面就打招呼!
韦宗方这才看清这人紫膛脸,浓眉大眼,约摸三十出头,自己真是第一次见面,不过看
去似乎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略一迟疑,就朝前走上两步,拱拱手道:“这位
兄台……”
那人敢情看出韦宗方脸露迟疑,不待他说完,呵呵大笑道:“韦兄弟想是记不起我来
了?哈哈,三天前早晨,你还破费请我和老三喝过酒呢!”
韦宗方经他一提,突然想起来!难怪看来十分面熟,原来他竟是三天前那个弄蛇的化
子,口中不觉“哦”了一声,连忙抱拳道:“兄台原来是……”
原来是“弄蛇的化子”,这话总说不出口!
差幸那人没待韦宗方说下去,就打了哈哈,接着笑道:“你想起来了?没错,兄弟正是
甘瘤子。”
这三个字钻进韦宗方耳朵,不禁又是一怔!甘瘤子不就是天杀娘门下吗,那天独斗麻冠
道人、铁罗汉、秃尾老龙三大高手,功力奇高的黑衣人?
心念闪电掠过,愕然抬目道:“兄台原来是天杀门下,在下失敬。”
甘瘤子道:“不错,兄弟正是天杀门下,今天早晨,兄弟才知道你落到万剑会的人手
里,特地赶来讨个交情,他们没欺负你吧?”
韦宗方奇道:“万剑会,在下不是被天杀娘擒来的?”
甘瘤子微笑道:“师傅早就走了,她老人家那天就是冲着你韦兄弟,才放过了他们,怎
会再把你擒来?”
韦宗方想起人家赶来搭救自己,还没向他道谢,这就作了个长揖道:“多蒙兄台赶来相
救,在下感激不尽。”
甘瘤子大笑道:“咱们既是朋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韦宗方道:“在下有一不明之处,不知甘兄能否赐告,万剑会的人,无缘无故把许多人
都囚禁起来不知为了什么?”
甘瘤子晒道:“还不是为了一支镂文犀是什么?”
韦宗方好奇的道:“镂文犀是什么?”
甘瘤子瞧了他一眼,才道:“韦兄弟,这挡事你不知道最好,目前江湖上已经闹开了,
说不定会引起许多纠纷,这原本和你无关,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韦宗方见他不肯多说,自己也不便再问。
甘瘤子目光一转,道:“韦兄弟,此地多凶险,咱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韦宗方忽然发觉自己那柄纯剑,被万剑会的人解下了没还给自己,这就“啊”了一声,
道:“在下一柄宝剑,被他们解下还没还我。”
甘瘤子大笑道:“一柄宝剑,算得了什么?几时我送你一口上好的,也就是了。”
韦宗方道:“不成,那剑是我叔叔昔年之物,也是唯一留给我作纪念的,我不能丢,兄
台请稍等,我向他们去讨还宝剑。”
说完,转向朝林中走去。
甘瘤子道:“韦兄弟,你去了也找不到的,这时候天快黑了,咱们找个歇脚的地方,我
去给你要回来就是了。”
韦宗方心中一动,忙道:“在下还有一事请教?”
甘瘤子道:“什么事?”
韦宗方道:“家师曾和万剑会的人很熟么?”
甘瘤子道:“家师曾和他们上一代的剑主相识,只是谈不上什么交情。”
韦宗方道:“在下承蒙甘兄保释,只是在下还有一个同伴……”
甘瘤子道:“你是说铁笔帮的丁之江?”
韦宗方忙道:“正是丁大哥。”
甘瘤子问道:“你们相交甚熟?”
韦宗方道:“在下和他虽是初交,但丁大哥为人豪爽,是个血性朋友,在下和他结伴而
来,我蒙甘兄出面保释出来了,丁大哥仍留在万剑会的人手里。”
甘瘤子道:“你想救他脱险?”
韦宗方道:“在下自知无此能耐,因此想恳请甘兄,能否把丁大哥保释出来?”
甘瘤子面有难色,道:“丁之江和你不同,万剑会只怕不肯轻易释放于他呢!”
韦宗方听他口气,似有允意,忙道:“一切全仗甘兄大力。
甘瘤子沉吟道:“此事大难……”他望了韦宗方一眼,忽然哈哈一笑道:“韦兄弟,我
忘了你身边带着修罗律令?”
韦宗方膛目道:“修罗律令?修罗律令是……”
甘瘤子认真的道:“你认为保释丁之江是件小事情吗?如果不出示修罗律令,万剑会只
怕不肯放人呢!”
韦宗方道:“在下不知甘兄说的修罗律令,究系何物?”
甘瘤子怔道:“修罗律令不是就在你身边?”
韦宗方道:“在下真的不知道。”
甘瘤子道:“说就奇了,那天你不是向家师出示了修罗律令?”
韦宗方突然想起那面铁牌来,急忙问道:“甘兄说的是那块铁牌了?”
甘瘤子道:“不错,不错,修罗律令正是一面铁牌,那是昔年修罗真君的令符,持符之
人,即是奉真君差遣,万剑会主这个账是非卖不可。”
韦宗方真没想到不知名叔叔放在木箱里的这块烂铁牌,竞会有这么大的用处,难怪他老
人家要自己“慎藏勿失”!
这就对了,那天天杀娘也是看了这块铁牌,才离去的,心中想着,急忙伸手入怀,一阵
掏摸,取了出来,道:“甘兄说的修罗律令,就是此物了?”
他因把铁牌放在贴身之处,才没被铁罗汉搜到。
甘瘤子目光一瞥,连忙点头道:“就是这个,好,咱们这就去!”
说完,转身朝山脚走去。
韦宗方道:“甘兄,在下方才是从林中出来的,他们不是就在这里吗?”
甘瘤子头也不回,大笑道:“这是他们故弄玄虚,叫我在樟树岭下等你,其实他们一伙
人,还在前面呢!”
韦宗方想起方才那青衣女婢牵着自己,果然高高低低的走了许多路,这就跟在甘瘤子后
面,沿山脚奔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已奔到一座石山脚下,山势不算太高,却是岩石峻拔,
当前一片杂林,横拦去路。
甘瘤子才一停步,只听林中有人喝道:“什么人?”
一名面目冷做的黑衣佩剑汉子,从林中大步走出,目光瞥了两人一眼,凝立不动。
甘瘤子抱拳道:“朋友请通报一声,天杀门下甘瘤子,要见你们秦总管。”
那黑衣汉子一声不作,转身一跃,直向林中掠去。
甘瘤子目送黑衣人闪入林去,低哼一声道:“万剑会这些黑穗剑士,武功已是大为可
观!”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既似赞叹,又似略带不屑。
韦宗方不好答话,站在他身侧,只是打量着山上景色。
两人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出来,甘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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