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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海腾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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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尽管放心随咱们走吧,只要你和我相好,别说是没有人来难为你,就是那金缕甲,只要姑娘喜欢,也还可以送你防身!”
毛青青又羞又急,端的愤怒填庸。
但一见云志,只见他脸色平和,已坐在地上闭目调神,对二人这番谈话,似未曾入耳,知他正趁机运功遏制。
当下心念一转,强压心头怒火,抢在云志前面,有意无意的将身形遮住二人视线,对风流公子道:
“要我二人跟你们去也可,不过得依我三件事……”
说来声音十分委屈无奈,在说到三件事时,倏然住口不说。
风流公子已色令智昏,一听她同意随往,心中已暗打如意算盘,“只要你进了鬼王庄。
还怕你不乖乖的就范吗?”
当下迫不及待的问道:
“三件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毛青青略—沉吟,瞧了蔡立一会,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蔡立老奸巨猾,一见姑娘这种神情,知道与已有关,心下骇了一跳:
“莫非这小丫头要来挑拔离间么?”
正要拿话点破,只听风流公子道:
“啊!第一件事,姑娘是要金缕甲么?刚才不是说过,只要你喜欢就可奉送吗?”
毛青青面上倏现喜色。
原来她说有三个条件,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因而拖延时间,好叫云志借机调息伤势,再行设法脱身。
她瞧着蔡立,确是有意拿话来挑拔二人。
只是她知道二人皆是阴险奸猾,稍一不慎为二人察觉。反而会弄巧成拙,因此显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此时一听风流公子自作聪明,立即顺水推舟赞道:
“哎!你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着了,不过……”
风流公子原本高傲自大,被她这一称赞,更是得意非常,接口道:
“不过什么,是不相信我的话。”
毛青青又扫了蔡立一眼,笑道:
“这倒不是,不过金缕甲是由金龙堡中得来的,按理说必须蔡堡主同意,公子才能送人,是不是?”
这话将风流公子说得面上一红,那蔡立更是闻言色变,暗骂:“好利害的丫头,居然还敢当面挑拔是非!”
他素知风流公于手段毒辣,翻脸无情,这时既已惑于毛青青美色,一个应付不好,就会惹来杀身大祸。
何况自己在江湖上树敌众多,正是依靠人家力量的时候。蔡立奸诈成性、能屈能伸,微微一笑,道:
“这事情姑娘放心,我金龙堡之事,公子随时可替我作主!”
说时对风流公子露出谄媚神态。
毛青青暗骂声:“这老匹夫好没骨气!”
风流公子自负及得意的哈哈大笑道:
“这第一件事,姑娘可满意了吧,那么第二件事呢?”
毛青青略—沉吟,随口道:
“第二件事么,是咱们进入鬼王庄后,得立刻为我大哥将伤治好!”
风流公子心中恨不得能够早些取了云志性命,口中却连声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第三件事呢?”
毛青青知他恨云志入骨,如此爽快答应,哪会不知其心意,心中暗笑:
“这风流公子还把我当作三岁小孩骗哩?”
她正琢磨要用什么方法作弄他一番时,忽然见鬼王庄中又奔来十数条人影,心中不由得大为焦急。
但因蔡立虽是站在一旁一语不发,那双鹞目却一直盯着她的面上,因此她不敢返首打量云志的情况。
风流公子却连连催促道:
“第三件事是什么呢?”
毛青青支吾的道:
“第三件么……”
突听身后一个声音替她答道:
“第三件事么?留下你这两个混帐东西的脑袋来!”
声音不大,却是苍劲清脆!
一听即知决不是云志所发。
众人不由一怔。
原来场中这么多人,这个人是如何出现的?
毛青青因敌友不明,惊愕之下,赶忙向左一跨步,旋过身来看时,只见身后不足五尺远近,一人倚树而立。
月光透过枝头,照见这人一身蓝布大褂,满头银发,正是午间清化打尖时所见的那位白发老翁。
一见这老翁,毛青青知他并无恶意,立刻放下心来。
她赶紧往四下一看云志,心中却又猛的一跳,原来地面空空的,早已失去了云志的影子,不由暗忖:
“怪啦,别说是大哥身已受重伤,在这大敌当前之下,他也不会抛下自己而悄悄离去。”
心中不由惊疑不已。
风流公子第一个见云志失踪,又见白发老人的轻身功夫如此绝顶,以为他们三人是一道的,不由大为惊骇。
风流公子立即明白毛青青方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待白发老翁的来救,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堪,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步声零杂,奔来人影已到近前,正是鬼见愁与未曾受伤的无常张楚,冷血李林,牛头周晋及十数位鬼卒。
原来,鬼见愁回到大厅,将受伤二鬼伤势察看一遍,铁手杜白只是腿上挨了毛青青的“银钤刀”,倒无大碍。
那马面齐鲁被云志的掌力震伤内腑,只要经过一段时日调养,即可复原,便立即替二人疗伤服药。
经过一阵忙乱,一见风流公子等人仍未回来,便率众出外寻来。
鬼见愁等人身形方一站定,一见正主儿云志竟然不在场,却多了一个白发老头,不由得为之一愣。
无常及早魁眼尖,已认出了白发老翁,不由齐齐“咦”了一声,急忙将日间所遇情形,悄声告诉了鬼见愁。
那蔡立早巳看出毛青青是在使用缓兵之计,只因为他为人狡猾,暗下察知风流公子已经被毛青青的美色所迷,如果不上她一次大当,一定不会死心,因此一直一语不发,只暗中提防毛青青突然溜走或暗算。
此时虽被白发老翁的轻功震住,但一见鬼见愁率众前来,自己这方人多势众,一定不会输给人家,便对毛青青喝道:
“小丫头,咱们公子对你一番好意,你却使奸弄诡,伏下帮手暗算人,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
他这几句话说得甚有技巧,明里骂人,暗里却在提醒风流公子,不可招惹此女人,同时也告诉鬼见愁,这老儿是敌人的帮手。
毛青青此时心系云志之安危,心知云志之失踪一定与这白发老翁有关,但大敌当前,却又不便开口相问。
一见蔡立喝问,正要答话,那白发老翁已笑骂道:
“真是个没有出息的老狐狸,你不说自己欺软怕硬,专会作那些狗仗人势,趁人之危的勾当,反而说人家小孩蛇蝎心肠,咱老头若早知道你这家伙如此混帐,今晚那儿把烂泥早该将这张嘴封起来了!”
这样一出口,明明是让着自己,毛青青心中不由大悦!
风流公子二人却是惊怒交加,双双面色一沉,跨前两步,目露凶光的齐声喝道:
“原来今夜是你戏弄爷们的?”
二人忽见有物迎面飞来,急忙转首避开,口中唔晤一声,牙齿一麻,舌头发涩!
二人皆感口中塞了不少烂渣渣的东西,吐在掌中一看,竟是松树上的粗皮,碎了满嘴,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蔡立最狡猾,一看自己与老翁相距至少有一丈五六,松皮又是轻脆之物,被人飞搀到嘴里,自己二人居然无法避开,这份功力手法,当今武林中怕难再寻出第二人,不由冷汗直冒,默然后退。
风流公子虽也是个凶狠机诈的人物,究竟是年轻气盛,何况他少年成名,已养成骄横自负,目高于顶的习性。
虽被云志挫了他的锋锐,但此时才知上了毛青青之当,已是一肚子火,再被老翁一撩拨起,怒火攻心之下,早忘了人家的厉害。
当下狂吼一声:“老鬼找死!”双足一蹬,身躯平空拨起,接着一股劲风,朝老翁当头罩落。
“哎哟!不得了,我老头子没命啦!”
双手一搂脑袋,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使用什么身法,在风流公子罩落的瞬间,避开了他的来势。
口中又大声叫道:
“好呀!你既然不放过我老头子,我老头子只有把这几根老骨头和你拼了!”
倏一斜身,左足柱地,全身成了横卧之势,双掌交错,挡住了风流公子前冲之势,左足一伸,封住风流公子退路。
驻地左足一伸一缩,屁股似只铁锅,朝风流公子腰上撞去。
这份快速身手,这种怪异招式,当场如此多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居然没有人识得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众鬼及锦衣童子一见风流公子遏险,立叫一声,扑去抢救,毛青青骂声:“不要脸!”
上前截住了那些鬼卒。
纷乱中,风流公子已被老者撞飞出去。
他只觉腰间“天枢穴”一麻,全身立刻软绵无力,身子已腾空飞了出去,撞到一株海碗粗细的松树。
只听“卡喇”一声,右肋一阵剧痛,立刻撞断了两眼肋骨,同时四肢又恢复了活动,原来树干已把他的穴道撞开了。
身虽受伤,功夫末失,半空中一翻身,头上脚下落在地上,因牵动伤势,脚下打了两个踉跄,方才稳住。
鬼见愁急忙抢过来将他扶住。
锦衣童子一见主人被这老翁所伤,仗着人多势众,索性拥上前去,拳脚齐施,要将这老翁当场打杀。
那老翁见状,双手一阵乱舞,口中又高声叫嚷,“哎呀!你们真想要我老头的命啦!”
两足一伸,朝左右踢去,只见最先扑到的两名童子,拳影才递到老翁的胸前,脚下却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地便倒。
就在身形欲倒之时,被老翁兜屁股一脚,一声“哎哟”尚未叫出口,身子已被踢得腾空从众人头上飞跌出去。
锦衣童子一见前面二人吃亏,立即齐一反腕,响起一阵呛当之声,皆已拔出了背上长剑,继续攻上前去。
“哎呀!动刀啦!真要干啦……”
他叫来叫去,就是这几句废话,那声音却似破锣,响彻夜空,连附近树上的宿鸟,也被惊得冲飞而起。
口中叫着,心中却知不可让这些小鬼布成阵式,只见他双手挥着,双脚不停的弹踢,只听卜通卜通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满天彩影翻滚,那攻到他身前的童子,被他当成皮球般,从容不迫,接二连三的踢得飞出去。
毛青青大发雌威,将那些鬼卒打得四散,回身正要去帮老翁,一见他手舞足蹈,乱叫乱嚷的神情,几乎笑出声来。
但他转眼一看锦衣童子被他双腿踢飞的情形,不由又是一惊,立即仔细的留神观看他的腿法。
只见他两条腿似螳螂般伸弹自如,左弹右踢,右弹左踢,一共只有那三两个动作,根本没有奇特之处。
奇怪的是那些锦衣童子,只要一近人他身边五尺之内,就立刻被他一脚踢飞,居然无法闪避。
实在有够怪异的。
她心中一阵思索,越看越觉老翁双腿弹踢真似螳螂,猛然想起师父刁婆婆说过的“螳螂腿法”。
当下暗思:“这螳螂腿法不就是师伯白发老顽童周通的绝技吗?”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老翁一眼,心中猛的一跳。
她暗暗亨叫了几声:“惭愧!自己虽未见过师伯,但他老人家这相貌早该认出来了,怎到此时才想起来呢?”
不错,这老翁正是毛青青的师伯周通。
毛青青一认出白发老翁是自己师伯周通,心中已喜不自胜。暗忖:“云志哥必是师伯救走了,只要有他老人家出头,今晚不但吃不了亏,而且云志哥哥的伤,有师伯的‘金钢指’功打通筋脉,也有救了!”
当下就要出手相帮。
陡见周通呵呵一阵大笑。
原来他方才只是站在原地,等候锦衣童子送上来踢,这时踢得兴起,脚下一滴溜,抢向童子中乱踢一场。
不须半盏热茶的时光,那二十五名童子人人被他踢得鼻青脸肿,爬起来远远的围住呐喊,再也不敢上前攻击。
“呵呵!上前来呀,小鬼们!”
毛青青喜得连声喝彩,她正在得意志形的时候,由她身侧一株大树后,悄没声息的掩过来一个人影。
这人影藉着树干的掩护,在距她只剩下六七尺远时,倏的一腾身,猛窜出来,双掌尽平生之力毛青青后脑猛拍去。
这一下变生肘腋,何况这人势猛力沉,快逾闪电,待毛青青发现身后有人偷袭时,后脑已罩在来人掌风中了。
此时,就是神仙下凡,也是难以躲闪。
危急关头,忽地树间枝叶一闪,从树上突飞下一人,来势迅猛,硬接了这一掌!
且说云志一见风流公子等人二次现身阻路,知道已是危在旦夕,趁着毛青青和风流公子等人答话的机会,赶紧就地凝神静虑,抱元守一,打算强忍住伤势,聚功力护送毛青青夺路逃走。
哪知他经过方才那阵子奔腾冲突,伤势又已经加重了不少,任他怎么努力,也不能再将功力凝聚了。
心头一急,伤势立即加深,不由一叹。
正在这时,倏然脸被一物触了一下,睁目一看,几乎跳了起来,原来他席地坐处,正是一株环抱的大树干前。
此时由树丫浓密处,沿着树身垂下一条细索,索头紧系着一块树皮,树皮被夜风一荡,在离他鼻头不足二寸处晃来晃去。
这情形叫他如何不惊。
幸而他索性沉稳,心虽震惊,知道必有原因,迅即安下心来,藉着树枝空隙透下来的月光,凝目细看那树皮。
只见上面用着指甲刻划着:“勿慌,紧系绳索。”六个大字。
云志耳听毛青青正在拿话拖延风流公子,已无暇去思索这绳索来源,当下迅在腰间绕了一匝系妥。
立感索子一紧,身子被人轻捷的提了上去,只见树上那人,正是在清化打尖时所遇的白发老翁。
老翁不待他做声,一打手式,示意他隐身树上调息伤势,自己却顺着绳索溜下树去,再挥手令其将绳索收回树上。
须知当场之人,个个皆系高手,他二人一上一下,怎会不被人察觉呢?皆因一来毛青青有意将身形挡住众人视线,以掩饰云志行动调伤,二来,白发老顽童垂下的绳索,系藉那株合抱大树,掩护身形上下。
最主要的还是众人皆知云志已重伤难起,全神贯注在毛青青身上,而功夫最高的风流公子,已色迷心窍。
蔡立又只防着毛青青会突施毒手,毛青青更是全心思索如何支吾其词,拖延时间,因此让白举老顽童轻易的做了手脚。
云志隐身树梢,略过片刻,伤势突然发作起来,全身一阵痉挛,任他功力如何深厚,再也支持不住,紧抱一枝树干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夜风吹得神智一清,耳听毛青青彩声不绝,心中一怔睁目俯视,全场一目了然。
只见那二十五名锦衣童子正被白发者顽童以“螳螂腿法”,踢得不敢上前,毛青青正自在兴高采烈的喝彩。
同时发现她身后树阴暗影里,正有一人绕圈子朝她身后接近,细看这人,正是金龙堡主蔡立。
原来蔡立自知不是白发老顽童的对手,便悄然退向一旁。
他为人阴险狡猾,一见风流公子迷于毛青青美色,有意以金缕甲相赠,以博取她的欢心,便暗自盘算:
“这小丫头精明鬼怪,若是不早些将她打杀,绝了风流公子念头,那金缕甲恐怕是难以取到手!”
杀机一起,立在暗中注视着毛青青动静。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意算盘落了空,蔡立只得狼狈落荒而逃。
此时,白发者顽童已来到云志身前。
只见白发者顽童神色凝重,伸手连点了云志胸前“玉泉”、“幽门”、“中府”三大要穴,。阻住他伤势加剧。
惟恐众鬼仗人多势众,趁乱攻来,白发者顽童又转过身来,只见众鬼与锦衣童子,已纷纷朝鬼王庄中退去。
原来鬼见愁一见风流公子出手第一招就吃了大亏,大吃一惊。
又见白发老顽童使出“螳螂腿法”,心中已明白来人是谁,心想:“今宵就是自己亲自动手,也一定讨不到便宜。”
趁对方凌空之际,便暗打招呼,溜之大吉了。
毛青青从鬼门关拾回性命,急忙奔到云志面前。
只见他气若游丝,性命眼见不保,只呼了声:“大哥!”秀目泪珠簌簌而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陡闻白发老顽童说道:
“痴儿,光流泪,就能治他的伤吗?”
她-然一惊,暗自骂了声:“该死,怎生忘了他老人家!”急忙收住泪痕,转身朝白发老顽童磕了几个响头,道:
“弟子毛青青,拜见师伯,方才青儿情急失礼,尚请师伯恕罪!”别看她性子刁钻顽皮,对长辈却是极为恭敬。
白发老顽童伸手将她扶起道:
“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快离开此地,找个清静所在,好替他疗伤。”
说罢,抓起云志,略朝远处跳望,径奔西南面。
毛青青立即跟在他身后奔去。
奔行了一阵,星月迷蒙下,只见前面现出一道山岗。
这山岗岩石错磊,山洞甚多,白发老顽童领先找了一个较大的山洞,毛青青弄些枯枝,在洞中生了个火堆。
藉着火焰看云志时,只见他面上起了一层黑皮,四肢一阵阵的抽搐,鼻口已只剩下出气的份了。
毛青青忍不住泪珠又簌簌而下。
白发老顽童眉头一蹙,倏地伸手撕开云志上衣,赫然在他肩背间,现出一个五指箕张,殷红如血的手印。
本来被这“鬼手印”打上之后,最快也得三四个时辰。才会显出谈淡的手印,以他这殷红如血手印,非经三昼夜,伤毒爆发了才会出现。
但有一个禁忌,受伤之人不可强运功力,因为掌毒随着血脉加速流转,行动等于缩短了伤毒发作的时间。
云志受伤至今,虽只两个多时辰,但因三次运功动手,尤其为救毛青青,硬接蔡立全力一击,震伤内腑,掌毒攻心,已无可救药。
白发老顽童一见云志伤势如此那重,不由沉着脸,不言不语。
旋见他探手怀中掏出一粒解毒药丸,塞入云志口中,又将他身体平放地面,盘膝坐在他的身前,手按云志要穴,闭目行起功来……
陡见他身子一霞,睁目惑然瞧着云志。
“师伯,怎么啦?”
“青儿,这娃儿怎会有如此强的内家真气?”
“这……我也不知道。”
须知云志蒙三藏活佛灌输真元,及藉着大自然雷电之力练成了“金蝉脱壳功”,一身功力非同小可。
若非中了毒掌,白发老顽童的内力根本就输不进云志的体内。
白发老顽童重又闭目行功。
大约过了一刻之久,白发老顽童双目圆睁,两手齐挥,运如风,片刻之间,点遍云击三十六个穴道,打通游闭关穴。
虽只片刻之久,白发老顽童却汗透重衫,热气直冒。
毛青青在旁见状,心知师伯正在以“金钢指”为大哥打通经脉治疗毒伤,只静静观看,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随着白发老顽童指风过去,云志四肢抽搐顿止,鼻息渐匀,待白发者顽童双手一软,云志已沉沉睡去。
毛青青在火堆上添了几根枯枝,将火苗弄旺了,转身只见师伯满脸倦容,正闭目调息,于是不去打扰,就坐在火堆前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为一阵凉风吹醒,睁眼见洞外射进光来,心知已是黎明时光,转首见师伯正慈详的瞧着自己。
心中一感激,起身走到他身前,卜地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道:
“青青先代大哥叩谢师伯大恩!”
白发老顽童忙道:
“坐下来,师伯有话要问你!”
毛青青心想:“师伯必是询问师父的近况?”立即依言坐在他下首。
只见白发老顽童指着云志道:
“青青,他是你什么人?”
毛青青被问得一怔,随口答道:
“他……”只答了一个“他”字。面上泛起一阵红潮,一时竟接不下去。
那个时代,男女界限甚严,非亲非故的,这么大的姑娘家,和一个年轻男子同行,一般说来,是长辈们所不许的。
因此毛青青被问得答不出话来。
白发老顽童早知二人情爱甚深,不过以为二人如非亲戚,必是师门极有渊源,心道:
“年轻人脸皮就是嫩些。”
一见她面红口结,答不出话来,慈详一笑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知道他的师承门派吗?快告诉师伯!”
毛青青即将云志的身世、师门,遭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白发老顽童边听边点头,听由后来,倏然一叹,喃喃自语道:
“可惜!”
毛青青心下猛的一震,忙问:“师伯,你在可惜什么呀?”
白发老顽童叹道:
“可惜他这么一个少年英雄,从此再也不能称雄江湖,为武林一伸正义了!”
毛青青大吃一惊,失声道:
“什么?师伯你说什么呀?难道大哥他……”心中掠起一阵不祥之感,声音一咽塞,再也说不下去。
白发老顽童摇了摇头,道:
“青青,你大哥并无性命之碍,只是要散去一身功夫,成为一个普通之人!”
毛青青一怔,随即明白了原因,急问道:“师伯,是不是因为大哥中了‘鬼王庄’的‘鬼手印’,掌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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