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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石鼓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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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却步履不稳,双肩摇摆,有如醉酒一般,身子跟着打了一个旋转,才勉强稳住。
阴风煞眼看温如玉和白衣教主这一把硬拼,似已负伤,心里不禁暗忖:“温如玉虽然冷
漠,终究引着自己同来,也可算是一路,白衣教主却来愈不善……”
念头闪电掠过,右手也同时暗暗提起,凝足十成力道,蓄势待发!
商全、纪登敢情和阴风煞起了同样心思。不约而同,各自掏出兵刃,一个捧着两仪尺,
一个分握北极环,悄悄分开,渐向白衣教主身侧移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温如玉被震后退,才一站稳身子,左手迅疾往腰上托去全!听
“嚓”的一声,从她胸前,激射出一大逢细苦牛毛,闪闪发光的金针,朝白衣教主迎面打
到。
这一下,双方距离极近,白衣教主骤不及防,在金光闪烁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尖笑,双
定一顿、全身飘空,飞起一大片白影!一丈方圆,登时劲气横卷,寒风刺骨!
只听温如玉的声音,大声叫道:“这是‘白骨微尘掌’大家小心!”
白影乍起,所有在场之人,同时感到一股势道凌厉的劲风,重逾千钧,像泰山压顶的一
般朝自己头上卷来。
不!这是一股虚若无物压力,漫天撤地而来,使人不知从何抵御才好。
厉叱、大喝同时响起!阴风掌、玄武掌、十绝指,和冷秋霜拂出的“九阴神功”,劲风
潮涌,两仪尺、北极坏、和楚湘云及黑娘子的两柄长剑,寒光如雪!
大石壁前、狂风陡起,旋涡成流,砂飞石走,日色无光!
尽管如此,扬中之人,还是感到空中飘忽的一片白影,压力愈来愈重!
阴风煞担心楚湘云、冷秋霜两人,身子挡在她们面前,双手抢劈,“阴风掌”接二连三
的向身后拍去!
但奇怪的是掌风出手,宛如拍在虚无飘渺之间,丝毫用不着力,不仅徒耗其力,而且身
外的压力,还是一波一波的重重袭来,穷尽目力,除一片白影,竟然瞧不清白衣教主的身
影!
阴风煞心头明白,这正是白衣教主以极快的身形,在施展“白骨微尘掌”,自己数十年
来,当真做梦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般厉害的武功!
此时,峰顶忽然飘下一阵袅袅笛声!
这笛声好像只是信口吹来,若断若续,高高低低的,不仅浑无章法,而且吹得十分生
硬!
众人各出全力,战斗方酣,骤然听到这一阵笛声,都不觉吃了一惊。
但就在笛声方起,接着又有几声洞箫声音,飘忽而下!
这箫声如凤鸣,如击玉,清越越的发出几声;接着悠悠扬扬,吹出一片柔和之极的笛
音。
箫笛和鸣,在场之人,不知不觉的自动停下手来!
一大片白影同时倏然敛去,白衣教主凝立当场,似乎也被这一阵箫笛之声所惑,听得出
神!
突然他伸手撕去蒙面白纱,露出一张晶莹如玉的瓜子俏脸,黛眉高挑,明眸如星,配着
端正的鼻梁,和红菱似的小嘴!
白衣教主,果然是女儿之身!
但这时候,大家都侧耳凝神,倾听着悠扬美妙的箫笛相和之声,谁也没去注意到白衣教
主。
箫声笛音,从白云深处袅袅传来,也像春风吹进了心头,白衣教主——脸上不自禁的露
出微笑!
她只想手舞足蹈,随着韵律舞上一会,方才舒服,双手缓缓举起,雪白衣袖随风展舞,
但她却在此时,立时惊觉,这箫奋之声来得古怪,竭力的镇慑心神!
只见这一瞬之间,阴风煞、商全、纪登三人,早已盘膝坐在地上,想是在以极大定力,
抵御箫笛的引诱。
温如玉赤发被散,仰头望着天空,脸上一片肃穆。楚湘云。冷秋霜、黑娘子脸上红馥馥
的流露出欢愉的笑容,如醉如痴,一动不动。
她不禁心头一动,暗想:这些人已知石城洞天的秘密,如果趁此时把他们除去,自是最
好不过!心中杀机一萌,陡觉笛声大急,箫声随着滚转,白衣教主再也忍耐不住,双脚不自
觉的跨了出去,就要翩翩起舞!
要知她身兼正邪两家之长,功力精湛,心知只要一经被箫笛所惑,除非对方停止,否则
直要舞到至死方休,心头尚有一念清明,硬生生将跨出去的脚步缩了回来。暗想:快撕下衣
襟,塞住耳朵,不听这鬼声音!”
但萧笛合奏,实在美妙之极,她虽然撕下衣襟,却又舍不得塞到耳朵之中,一时又惊又
怕,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不迭的往耳中塞好。
箫笛的诱力,果然稍沉,但另有一缕极细的声音,钻进耳朵:“我要不瞧在大漠神尼的
面上,哪容你在石城峰撒野,还不快去!”
这声音细如蚊子,但听到白衣教主耳中,恍如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心中“咚”的一跳。
举头四望,峰顶笼罩在白云之中,少说也有四五十丈距离,但除了峰顶,这处乃是一座
光滑的石壁中凸出的一块,三面悬空,一落千丈,哪能存得了人?
尤其自己的来历,从无一人知道,此人竟然一口叫出师傅的名讳,如果再不见机,只怕
非吃了亏不可!心念一起,哪里还敢停留?急忙翻身往崖下逃去!
箫笛之声,倏然而止,一缕余音,袅袅散人云际!
阴风煞和商全、纪登三人直待箫笛停了半晌,才缓缓睁开眼来!
商全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子,摇摇头,叹息道:“厉害,厉害,这笛声要是没有箫声揉
和,当真有使人震裂心脉之虑!”
阴风煞鸩脸还带着惊怖之色,颤声道:“这就是九孔铁笛!”
他们这一开口,楚湘云、冷秋霜,和黑娘子也同时如梦初醒。
阴风煞关切的道:“你们没事吧?”
冷秋霜眨眨眼睛,道:“师傅,这声音好听极了!”
明风煞听得大奇,仔细一瞧,她们三人果然没有丝毫异样,心中不由恍然大悟,敢情功
力越是深厚的人,受箫笛的困扰也愈甚,她们三个姑娘家功力较浅,反而没有什么感觉。
楚湘云目光一转,口中咦道:“干娘,那白衣教主呢?”
大家被她一语提醒,向四周一瞧,果然不见白教主的踪影。
只有温如玉依然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她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若有所得的欢愉
之色,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大家全都瞧得奇怪,方自惊疑之间!
温如玉倏地双目一睁,翻身朝石壁跪倒,口中喃喃祷告了一阵,才站起身子。
她说得极轻,但阴风煞和商全等三人,耳朵何等灵异,依然可以听出她好像说着:“晚
辈蒙老前辈成全。”
不知她说的成全,究竟是指什么而言?
商全望望天色,回头朝阴风煞拱手道:“老嫂子,咱们还是按照方才所说,先下峰去
吧!”
一行人找了白衣剑侣公孙乔夫妇隐居之地——石城洞天,也找到了北溟真君,就是没找
到陆翰飞。
大家全有乘兴而来,废然而返的感觉,一个个怀着失望心情,退下峰去。
陆翰飞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原来陆翰飞由温如玉背着跑了半天,浑身骨节有如散了一般,坐定之后,只是喘息。
温如玉也同样累得粉脸娇红,鬓角上满是汗水,但她为了怕自己腹中饥饿,不肯休息,
匆匆离开。他瞧着她背影,心头感到一阵惘然,说不出是感激?还是痛苦?
只觉得困倦难支,眼皮自动的缓缓阖上,一个人到了疲累的时候,就一定需要休息,不
知不觉倚着树身,沉沉睡熟!
迷蒙之中,感到自己身子,好像被人缚在背上,一路急驰!
凛烈的山风,吹在身上,奇冷难耐!
不!脸上凉冰冰的不大好受,要想睁开眼来瞧瞧,但眼皮沉重得好像压着沉铅,无力睁
动,也只得罢了。
人在纵腾颠簸之中,又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身子已躺在一处柔软的床上,而且正有一双手掌,在自己身上
以“推宫过穴”之法,不住的推拿!
陆翰飞心头清楚,敢情温如玉背着自己跑了许多路,怕自己体力不支,才以“推宫过
穴”手法,替自己活动血脉。心头一阵感动,缓缓说道:“姑娘请休息一下吧,在下……”
说话之中,修的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石穴之中,正在替自己“推宫过穴”的,不是身穿白衣的蛇蝎
教主温如玉?站在眼前的,却是一头全身黑毛的高大猿猴!
这头黑猿,高可及人,形状凶猛,极是吓人,此时闪着两只金睛,长臂抡动,正以一双
茸茸的毛手,在自己身上连摸带摩!
陆翰飞心头惊凛,暗想:“这黑猿有这般高大,定然力大无穷,自己重伤初愈,武功已
失,看来只有任它摆布了。”
那高大的黑猿正在陆翰飞身上不停的抚摸,乍睹他睁开眼来,忽然“吱”“吱”的叫了
两声,好像和人说话一般!
陆翰飞不懂兽语,不知它说些什么?只是瞠目以对。
黑猿见他听不懂猿语,又连比带叫,比划了一阵。
陆翰飞这一阵工夫,心中也逐渐平静下来,暗想这黑猿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只是苦于
人兽语言不通,这就翻身坐起,问道:“是你把我背来的吗?”
黑猿看到陆翰飞能够开口说话,好像很是高兴,嘻着大嘴,连连点头。
陆翰飞又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话一出口,自己不禁好笑,黑猿纵然通灵,也不会回答自己这是何处?
那知黑猿竟能听人言,毛手向上指了一指,接着双手作出爬行之状。
陆翰飞这回看懂了它的意思,微微笑道:“你是说这里是很高的地方?”
黑猿不住的点头,它似乎因陈翰飞看懂了它的手势,只高兴得抓头挖耳,吱吱连叫。
接着黑猿又用手指指陆翰飞,把身子在地上斜斜躺下,又闭上眼睛,然后又用手指着自
己鼻子,做出连抱带跳的样子,口中咿咿哑哑的说个不停。
陆翰飞静心瞧着它又比又说的做了一阵,心中忽然明白,又道:“你是看到我睡在地
上,才拖来的?”
黑猿点点头,又摇摇头,用手指指陆翰飞凤着的长剑,又在他身上抚摸了几下,闭着眼
睛装出喘息的模样。
陆翰飞聪明过人,略一思索,不由大是惊奇,问道:“你知道我负了伤?”
黑猫嘻着大嘴,连连点头,口中吱吱叫了两声,伸出长臂,毛手按在陆翰飞肩头,轻轻
推动,意思似乎要他依然睡下。
陆翰飞暗想:这猴子当真十分灵异,它既然知道我身负重嘴,连连点头。
陆翰飞又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话一出口,自己不禁好笑,黑猿纵然通灵,也不会回答自己这是何处?
那知黑猿竟能听人言,毛手向上指了一指,接着双手作出爬行之状。
陆翰飞这回看懂了它的意思,微微笑道:“你是说这里是很高的地方?”
黑猿不住的点头,它似乎因陈翰飞看懂了它的手势,只高兴得抓头挖耳,吱吱连叫。
接着黑猿又用手指指陆翰飞,把身子在地上斜斜躺下,又闭上眼睛,然后又用手指着自
己鼻子,做出连抱带跳的样子,口中咿咿哑哑的说个不停。
陆翰飞静心瞧着它又比又说的做了一阵,心中忽然明白,又道:“你是看到我睡在地
上,才拖来的?”
黑猿点点头,又摇摇头,用手指指陆翰飞凤着的长剑,又在他身上抚摸了几下,闭着眼
睛装出喘息的模样。
陆翰飞聪明过人,略一思索,不由大是惊奇,问道:“你知道我负了伤?”
黑猫嘻着大嘴,连连点头,口中吱吱叫了两声,伸出长臂,毛手按在陆翰飞肩头,轻轻
推动,意思似乎要他依然睡下。
陆翰飞暗想:这猴子当真十分灵异,它既然知道我身负重伤,敢情要我躺下休息,心中
想着,也就睡了下去。
黑猿等他睡下,两只毛手一齐按到陈翰飞身上,继续推拿起来!
最使陆翰飞感到惊奇的,是黑猿两只毛手推拿的部位,竟然循着人身脉穴而行,和武林
中的“推宫过穴”的手法,丝毫不爽!
这真上怪异之事!一头猿猴纵具灵性,也不可能会懂得“推宫过穴”?莫非他是有人豢
养?而它的主人,是武林中人物?
陆翰飞心中想着,索性阁上眼睛,让它替自己推拿,不禁酣然入梦。等到醒来,石洞中
斜斜透进阳光,已是夕阳街山之时。
陆翰飞只觉精神好转了甚多,只是不能运气,一身武功尽失之外,一切已和常人无异。
当下站起身子,在洞中走了几步,也并无大碍,这就走到洞口,朝外望去!
但见石洞是在一座石壁中间,上不见天,下不靠地,洞口四周,全都光滑如削,下临于
寻,只有洞左壁上,斜斜有一条宽仅愈寸的石磴,即使轻功再好,也难以飞渡。
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走回洞中,正待往草堆坐下,只听一声苍劲的长啸,远远传来,转
眼之间、那高大黑猿,已从洞外疾奔而入。它走近陈翰飞身边,金睛眨动,从背上取了一个
革囊,里面掏出一大堆松子、茯苓、黄精、和十多个桔子,一齐送到陆翰飞面前,口中
“吱”“吱”’叫了几声,意思好像是说:“你快吃吧!”
陆翰飞知它替自己采来的,腹中正感饥饿,连忙拱手道:“猿大哥,辛苦你了。”
说着也就不再客气,双手接过,吃了起来。
黑猿通灵已久,给他这声“猿大哥”,叫得大乐,只是嘻开大嘴,瞧着陆翰飞不住的点
头。
陆翰飞吃完在冬、黄精、又吃了几个桔子,才把肚子填饱,精神也好了许多。
黑猿坐在一边,在等他吃完,才站起身子,毛手拉拉陆翰飞衣袖,转身朝石洞角落上走
去。
陆翰飞知道黑猿十分灵异,此举定有深意,立时跟在身后走去!哪知才一抬头,黑猿忽
然不见,走近一瞧,这石壁转角上,还有一条斜斜的石缝,可容一人倒入。
陆翰飞侧着身子,走近石缝,原来里面还有一间石室,只是一片黑暗,瞧不清景物。
当下连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凝目瞧去,依稀可以看到这间石室,略呈
方形,中间放着一张石榻,正有一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只因室内照不到阳光,十分幽
暗,瞧不清那人面貌。
再看黑猫,早已拜伏在那人面前,口中“吱”“吱”的叫个不停。心知这人定是隐居山
中的高人,黑猿是他看洞之兽,心中想着,立即走前几步,朝石榻作了个长揖,道:“晚辈
南岳门下陈翰飞,拜谒老前辈。”
话声一落,抬起头来,此时面对石榻,距离校近,已可看清榻上跌坐着的,是一个头戴
道冠,身穿黑袍的老道人。
他好像对自己所说,充耳不闻,仍然端坐着一动不动。
陆翰飞心中暗暗忖道:“这老道人好大的架子。”
黑猿一见陆翰飞走近,口中忽然低啸一声,站了起来,伸手在老人身边榻旁,取出一件
东西,毛手连挥,意思要陆翰飞踉它一起退出。
陆翰飞只当黑猫不让自己惊动它主人,也就跟在黑猫身后,退出石室,回到前洞,黑猿
一张毛脸,显出十分郑重模样,双手拿着一方招得十分整齐的黄布,递到陆翰飞面前,口中
咿咿哑哑的好似说话一般。
陆翰飞不知它从老道人身边,取来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瞧它好似十分庄重的情形看来,
这方黄布,定非寻常之物,当下抬头问道:“猿大哥,你可是要我瞧吗?”
黑猿低啸一声,连连点头。
陆翰飞不敢怠慢,也连忙用双手接过。
黑猿等陆翰飞接过之后,好像作了一件最得意之事一般,抓头招耳的,挨在陆翰飞身
边,两只金睛,只是盯着黄布直瞧。
陆翰飞小心翼翼的打开黄布,只见里面包着龙眼大一颗蜡九。
黑猿站在一旁,不待陆翰飞多看,伸手把蜡丸取过。一面又急不容缓,但又十分小心的
帮陆翰飞把还有一层把着的黄布揭开,原来黄布上面,还写着许多字!
陆翰飞因洞中幽暗,瞧不清楚,走到洞口,趁着斜阳,仔细一瞧,原来布上字迹,乃是
用血书写的,业已变成紫黑,只见上面写着:
“石城洞天,为三百年前武林前辈异人公孙乔双修之地。江湖传言,虽由来已久,惟究
在何处,迄无人知,不意二十年前,乃于此峰得之。瞻仰先贤,心议无既,奈大石天生,尽
予所学,迄未得启,同行之人,又复各怀异志,互袭成伤。
此后二十载,寄迹幽穴,日赖黑猿采撷山果为粮,冥思玄索,创此“玄武三式”自许或
可震石成燕,破壁而入。乃近日忽觉气机有异,羽化当在不远,岂亦天意也耶?
录此三式,以待有缘,另赠‘玄武丹’一粒,他日如遇北溟门人,务望以此相接,不负
所望,于实企之。
北溟真君留书。”
再看后面,果然画着三式单法,每一式都有详细注解,说得十分清楚。
陆翰飞没听说过北溟真君,想来定是石室中那位老道人无疑,原来他已经死了多年,难
怪方才一动不动,瞧着这三式掌法,心中暗暗慨叹,自己武功已失,纵然机缘凑巧,获此旷
世之学,也无法练习。
正在沉思之际,那黑猿已把蜡壳捏碎,取出一粒乌黑有光的“玄武丹”,一下塞到陆翰
飞口中。陆翰飞骤不及防,心中一楞,只觉黑猿塞入自己口中的那一粒药丸,奇苦无比,入
口即化,随津而下,才一咽下,又觉苦涩之中,闻到一阵清香,立即有一缕暖气,由喉咙直
下丹田。
黑猿低啸一声,朝陆翰飞招招手,然后在草堆上坐下,做了个打坐的姿势,口中唯附哑
哑的说了一阵,好像是说:“你服了‘玄武丹’,还不快运功试试。”
陆翰飞半天下来,自然懂得它的意思,而且此时也确实感到自己体内,正有一股阳和之
气,在逐渐发散,当下朝黑猿点点头,就在草堆上盘膝坐定,宁神澄虑,调匀呼吸,试一运
气。
这一运气,忽觉自己“命门”穴上,冲起一股热流,全身经穴,顿时通畅,心头不禁狂
喜,这是自己恢复武功的转机,一时哪敢丝毫大意,急忙依照师门内功口诀,导气归元,运
起功来。
要知陆翰飞早先服过蝮蛇宝血,因他内功不足,无法和本身气血同化,仍有大半滞留体
内,未能发挥功能!
石鼓山全力施展“火焰刀”,一身阳气,随掌尽泄,也差幸留在体内的蝮蛇宝血,使他
没有当场殒命;但真气尽泄,更无法引导宝血运行,以致脉穴阻塞。后来温如玉喂他的一粒
“蛇宝丹”,正好和蝮蛇宝血有相辅相成之功,伤势才迅速好转,只是重伤之后,其气虚
弱,无力冲开脉穴,自己就以为武功全失。此时经“玄武丹”药力引发,经穴一通,滞留体
内的蝮蛇宝血,就成了真气的原动力。
闲言表过,却说陆翰飞澄心静虑,把升腾的热流,缓缓导至“闾尾”,再由“闾尾”升
“肾关”,走“夹背”,循“天柱”“玉枕”,上透“泥丸”,稍微一停,然后引气从正面
下降,经“神庭”“鹊桥”“重楼”“黄庭”“气穴”,归至“丹田”。走完十二重楼,气
机流畅,自觉功力业已恢复了大半,心头不胜惊喜!
就在此时,耳中忽然听到一阵“叮”“叮”轻响,睁目一瞧,原来天色已经黑了好大一
会,洞外一轮皓月,斜悬天空,照得地上清光如水。
黑猿独个儿蹲在洞口,两只毛手,不住的上下翻动,玩得大是起劲,“叮”“叮”之
声,就是从它手上发出!
陆翰飞瞧得暗暗好笑,心想;这位猿大哥虽然已具灵性,但终究还不脱猴儿的脾气。
他此时功力业已恢复大半,目光自可看出老远,一瞥之间,发现黑猫手上把玩的,正是
赛孙膑临死之前,请船老大交给自己的两枚古钱。
自己一直藏在怀中,敢情方才黑猿替自己“推宫过穴”之时,摸到古钱,觉得好奇,才
拿去把玩。这两枚古钱,虽是令狐老前辈遗赠,算得是一件纪念之物,但黑猿对自己有思,
不是它,自己武功已失,形如废人,哪能恢复得这般快法。
它既然喜爱,玩得正在高兴头上,如果发现自己醒来,它通灵已久,自然也会感到不好
意思,自己最好当作不知,免得惊动了它。何况自己也正当运功紧要关头,不宜稍懈,心念
转动,也依然闭上双目,运起功来。
这一会,陆翰飞放开心思,一心吐纳,周而复始,运行不息,渐渐进入人我两忘之境!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行功醒转,瞥见黑猿守在自己面前,闪着一双金睛,流露出惶急之
色,好像有什么紧要之事,但又因自己运功之际,不敢惊动,直急得抓头挖耳,大是不安。
黑猿一见陆翰飞醒转,口中连声低啸,毛手不住的比划。
陈翰飞瞧得大疑,不知这位猿大哥究有何事,显得如此焦灼?
方待说话,黑猿已是急不待缓,一手拉起陆翰飞,跑到洞口,口中只是“吱”“吱”急
叫,蹲下身子,好像要陆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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