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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石鼓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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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听出甯不归示意要自己先行,但一来少年好奇,二来因他怀疑白衣教主就是一路
同车的白婧婧,没弄个水落石出,哪里肯走?
这原是几句话的功会,场中两个金衣人正在杀得难分难解,突然其中一个,“呼”的一
掌,逼住对方掌势,喝道:“在手!”
另一个金衣人一收双掌,冷嘿道:“朋友是否认输了?”
先停住手的一个大笑道:“笑话,凭你区区金影飞魔,从白骨神君手下学得几手玩艺,
老夫何至认输?”
金衣人身子一震,厉声喝道:“既知老夫来历,今晚作是死定了!”
先停手的一个轻笑道:“那也不见得,不过此时教主已到,老夫要暂时失陷。”
话声一落,突然朝瘦小白衣人身边掠去。
金衣人浓哼一声,也回到白衣教主身侧。
这会两个金衣人,一真一假,业已径渭分清,瘦小白衣人眼看假金衣人回到身边,立即
埋怨的道“喂,金衣护卫,你只顾和人家打架,正经事儿,到底办妥了没有?”
那假金衣人朗朗一笑,拱手道:“兄弟幸不辱命。”
说着神手入怀,掏出两枚蛇形暗器“翼火蛇”,向瘦小白衣人扬一扬!
白衣教主乍睹之下,不由机伶怜一颇,唤然从抽中抽出一柄白玉如意,蒙面白纱中精光
暴射,厉声喝道:“你……”
瘦小白衣人伸手一拦,哈的笑道:“别急,别急,老夫这里也收到了两支,哈哈,你别
使‘无形之蛊’了,对咱们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果然从袖管中也掏出两支“舆火蛇”来。
白衣教主似已感到极度愤怒,冷笑道:“两位无端向白衣教寻衅,想必自负惊人艺技,
本教主倒要领教领教!”
陆翰飞想起他自承乃是杀害师傅的幕后主使之人,不由一跃而出,大声喝道:“白衣教
主,陆某先师,纵非你亲自动手,但方才自承由你传令,也算得是罪魁祸首,今晚陆某就先
行向你算算血债吧!”
瘦小白衣人咦道:“小子,你还没走,慢来,慢来,今晚时光不早,别和他噜嗦了!”
伸手一挥,挡着陆翰飞,回头朝白衣教主笑道:“我穷老头瞧在故友份上,只从他们手
上,取来这两根玩艺儿,他们……喏,喏,那站在南首东首的两位,只被我定住身子,拍一
下后心,穴道自解,至于站在西首和北首的两位,可要问我金衣护卫怎样出的手了。”
假金衣人接口道:“兄弟可没有你老哥的功力,那两位是闻了些兄弟特制的‘催眠药
末’,一碗冷水,立时可醒。”
金衣人突然厉声喝道:“朋友是人称千面怪侠的倪汝霖吗?”
假金衣人头也不回,漫应道:“大概不错吧!”
陆翰飞听得一怔,千面怪侠倪汝霖,不就是黑娘子倪采珍的父亲吗?他擅长易容之术,
难怪假扮金衣人,连声音都和其的一样。
同时他感到手面怪侠和甯不归两人,对收去的四枚蛇形暗器“翼火蛇”,好像看得甚是
郑重。
他想起方才夏侯律说得不假,四个绿衣侍卫,分立四周,每人手上都有一枚暗器,难怪
他说只要他收起那枚暗器,自己和他都得立化灰烬,瞧不出这五寸长的东西,真有这般厉
害?
双方话声一落,白衣教生却反而一声不作,怔怔的站着,半晌之后,忽然朝瘦小白衣人
急问道:“尊驾此话当真?”
话声之中,似乎相当焦急,惊愕!
瘦小白衣人大笑道:“老夫岂会骗你?”
陆翰飞听不懂他们在说着什么,但继而恍然大悟,敢情方才半晌没有作声,甯不归老前
辈正以“传音入密”,和白衣教生说了什么,所以他口气显得如此惊诧。
果然,白衣教主蓦地一挥白天如意,道:“咱们走!”
话声一落,偕同金衣人过去拍开两个绿衣侍卫穴道,另外两人,也由五毒教独眼乞婆和
毒砂掌洪长胜,同时用冷水喷醒。
一行人匆匆朝北面林中投去,一闪而没!
瘦小白衣人呵呵一笑,和假金衣人同时腾身而起!
陆翰飞急忙叫道:“两位老前辈请留步……”
两条人影,瞬息已沓,只传来前不归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只管回去就是。”
夏侯律仗着一枚威力极强的火药暗器“翼火蛇”,迫使白衣教主不敢妄动,乘机掠进林
北。
他深知白衣教主心机阴毒,武功高不可测,就是他手下十名绿衣侍卫,也无一好惹,自
己人单势孤,一时难与抗衡,是以掠入深林之后,哪敢停留,只是朝林中急奔。
走了一阵,发觉身后没有人追来,心中稍定,哪知目光一瞥,忽见身前不远的一株大树
之间,隐伏着一个人影!
夏侯律暗暗一惊,白衣教主果然早已布置了双重埋伏,心念转动,身形一缩,闪入树
后,从侧边悄悄掩近!
只见那人似乎丝毫不觉,哪还犹豫,振腕一指,隔空朝那人点去!一缕指风劲急如箭,
嗤的一声,不偏不倚,点中后心,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伏在那里。
不由心头起疑,但他乃是心机极深之人,一时伯附近有人,凝神等了一会,不见有什么
声息,才掠近身去。
仔细一瞧,原来此人早已气绝多时,只是倚着树身,并末倒下。这人一身黑劲装,分明
是五毒致门下,手上还紧握着一具黝黑喷筒!
他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死者手上,正是五毒教最歹毒的“五毒喷筒”,只要一按机
簧,射出一蓬毒雨,广及寻丈,纵然武功再高,在骤不及防之下,若被沾上一点毒液,伤处
立告溃烂,剧毒无比。
夏侯律瞧得心头一震,暗想:这一带树林中,既然发现此人,自然决不止一个,难怪白
衣教主任由自己逃走,并未追来;但继而一想,在自己出手之前,此人已气绝多时,不知死
在何人之手?竟然瞧不出伤在何处?
一时也无暇多看,匆匆朝里走去。
他因这一发现,更不敢丝毫大意,功凝百穴,气贯全身,双掌提足自己所练最拿手的
“巨灵掌印”,护住当胸,耳目并用,搜索前行。
果然,这一路上,发现不少五毒教徒,一个个手持“五毒喷筒”,潜伏暗瞰,但这些人
竟然全身都无伤痕,气绝已久!
这可把一向心狠手辣的夏侯律,瞧得疑窦丛生!
这到底是什么人,使的是什么手法?能在瞬息之间,杀死这许多人,而不留一丝痕迹?
他毕竟数十年苦心修为,身负武林罕见的奇绝武学之人,此刻越是在惊疑戒惧的情况之
下,越是能够镇摄心神。
暗想:照眼前情形看来,白衣教主预伏林中的五毒教徒,悉数就歼,出手之人,极可能
是那姓陆的小子一党,那么除了厉山双煞?千手儒侠?和龙门帮帮主陆地神龙几人之外,该
别无高手。
如果这几个人,也只有陆地神龙武功最高,凭自己所学,无论真气内力,兵刃拳掌,也
足可和他拼上三两百合,纵使不敌,仗着“木石遁形”诡异身法,从容退走,也总可办到,
更有何俱?
心念疾转,不由胆气一壮,同时又因此刻已不用再担心隐伏暗处的五袁教徒出手偷袭歹
毒无伦使人防不胜防的“五毒喷简”,脚下不由加速。
眨眼工夫,已越过斜坡,到了松林尽头。
林外是一座小山背面,地势较僻,山脚下却有不少奇形怪石,峻峨森列!
夏侯律脚不点地,穿林而出,耳中陡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夏侯律,还不速来参拜
掌门人领罪?”
夏侯律听得悚然一惊,急忙停住身形,举目瞧去!
此时正当上弦,蛾盾新月,十分黯淡,尤其在松林之下,更觉暗影沉沉,幽黑难辨。
他功凝双掌,缓缓朝发声方向走去,察看究系何等人物?
那是松林偏右的一大丛乱石之间,夏侯律凝足自力,仔细瞧去,瞥见峻峨乱石堆中盘膝
坐着两个僧人!
右边一个身形高大,身穿一袭大红袈裟的,正是魔教长老自己二师叔嘉擅尊者。
左边一个,身形瘦长,面召枯槁的老僧,却是自己三师叔枯佛嘉摩尊者,瞧他身穿黄色
僧衣,敢情已接掌了天龙寺方文。
在两人左右,还有四个穿黑衣的僧人,一律双掌合十,肃立两侧,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动也不动,这四个僧人,夏侯律自然认识,乃是天龙八部护法弟子。
夏侯律瞧清情形、登时身如雷顾,心头猛凛!
他生性险恶,一向专门暗箭伤人,这一发现不对,立时想到自己手上,正握着一枚威力
极强的“冀火蛇”,此物一经出手,立时爆炸,十丈之内,悉成灰烬,与其束手就擒,自己
何不冒险一试?
心念电转,正待向后跃退……
这当真说时迟,那时快,他目光一转之间,猛觉手上一震,紧握学心的一枚“翼火
蛇”,业已脱手朝嘉檀尊者飞去!
“孽障,见了掌门人,还不跪下?”
这一下,不禁吓得夏侯律心胆俱碎,面无人色,哪里还敢再动,硬着头皮,走前几步,
跪倒地上,连连叩头道:“弟子夏侯律叩见掌门人。”
枯佛嘉摩缓缓睁开双目,沉声道:“夏侯律,你知罪么?”
夏侯律背脊直冒冷气,他知道魔教门中,对背教叛徒,处刑之惨,简直不可想象,伏在
地上,连头都不敢拍,颤声道:“弟子二十年来愧对师门,痛侮前非,已是不及,还望掌门
人垂察。”
枯佛嘉摩徐徐道:“你知罪就好。”
夏侯律在二十年前,偷了魔教一本“阴魔经”,潜逃下山,二十年后,落到魔教手中,
自分必死,但此刻听到枯佛嘉摩这一句“你知罪就好”。似乎口气并不严厉。
他原是心机极深之八,感到尚有一线生机,心中不由基地一动,依然俯伏着道:“弟子
罪该万死,愿受本门最严厉处分。”
嘉摩尊者点头道:“你潜逃下山,已是死罪,何况还敢盗走本门秘笈?”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
夏侯律先前因他口气并不严厉,还心存希冀,或有一线生机,可是听到这两句话,又无
异被宣判了死刑,只觉眼前生机已绝,心头顿时一凉。
枯佛嘉摩尊者口中低诵一声佛号,才道:“你还不起来,速把‘阴魔经’缴呈你二师
叔。”
夏侯律只觉他这句话,似乎又有了转机,但此刻生死未卜,祸福莫测,好像平日的机
智,业已全蔽,口中应了声“是”,慌慌忙忙从地上爬起,伸手入怀,掏出“阴魔经”,双
手捧着跪到嘉摩尊者身前,道:“恭请二师叔收回本门秘企。”
嘉摩尊者伸手取过,纳入袖中,阴声道:“孽障,你身在白衣教下,可知白衣剑侣公孙
乔夫妇的藏宝,是否已为白衣教主得去?”
夏侯律一闻此言,陡觉精神一振,立时想到掌门师叔嘉摩尊者亲率天龙八部护法弟子,
远来中原,原是为了白衣剑侣藏宝而来!
那么自己这条命,就凭二师叔及嘉摩尊者这一问,可以保全了。心念转动,脸上更显得
恭顺无比,答道:“师叔垂问,弟子焉敢不说,公孙乔夫妇藏宝,江湖上仍在纷纷揣测,可
能已为白衣教所得,当日白衣教主赶到九嶷山石城峰……”
嘉摩尊者双目乍睁,急急问道:“公孙乔藏宝,果然在九嶷山石城峰?”
夏侯律暗暗好笑,一面答道:“公孙乔藏宝之处,乃是峰腰一处大石壁中,名为‘石城
洞天’,但白衣教主也只扑了个空。”
枯佛嘉摩道。“何人得去了?”
夏侯律道:“公孙乔藏宝,已被南岳门下陆翰飞所得。”
嘉摩尊者惊诧的道:‘什么?被那姓陆的小子得去了?”
夏侯律道:“据说他取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及一柄日轮金斧。”
枯佛嘉摩点点头道:“当年公孙乔夫妇,随身兵器,是一柄金斧和一串白玉连环……”
说到这里,忽然回过头来,沉声道:“夏侯律,你犯下本教大罪,理应按教规处死,但你如
能为本门建立一件大功,不仅可以将功赎罪,而且老衲还可特准你重返师门,你可愿意去
做?”
夏侯律方才听他们问到方才白衣剑侣藏宝之事,虽已预料到自己性命,有了转机,却没
想到因祸得福,转变得如此快法,闻言不由大喜,慌忙叩头道。“弟子蒙掌门人开恩,赴汤
蹈火在所不辞。”
嘉摩尊者阴哼道:“你当容易办得到?”
夏侯律道:“弟子就是粉身碎骨,也决不有负两位师叔。”
枯佛嘉摩点头道:“好,你起来,从今日起,先由你二师叔传给你本门专破各种护身气
功的‘火焰刀’心法。”
夏侯律大喜过望,叩了几个头,才站起身子。
瞥见右侧地面,躺卧着一个身穿白衣,面蒙白纱的人,他似乎已被制住穴道,身边还放
着一柄晶莹玉尺!
夏侯律瞧得一惊,失声道:“他是……”
他话声出口,暮觉在掌门人面前,自己大以失态!
嘉摩尊者明笑道:“不错,她就是白骨神君的次女,咱们把她擒来,正好留作人质。”
陈翰飞目送甯不归和手面怪侠身形消失,他心中有事,山立即展开脚程,朝客栈赶去。
一路上,他盘算着:白衣教主一行,匆匆向北逃去,走得似乎甚是仓促,显然方才甯不
归以“传音入密”,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才使他们急急离去。
自己从许多蛛丝马迹推断,白衣教主可能是和自己同行的白婧婧,那么此刻正是最好的
机会。
白衣教主既然向北而去,如果是白婧婧的话,自然尚未回店,假如她仍在房中,那就证
明不是白衣教主了。
赶返客店,快已三更时分,四周静悄悄的,旅客们全已入了梦乡。陆翰飞悄然跃落天
井,第一眼就朝自己邻室白婧婧的房中望去!
她房门紧闭,但纸窗上,还透着荧荧灯光!
心头不禁大疑,她到底在不在里面?还是故布疑阵?他来不及思索,脚尖才一落地,立
即提气轻身,飘然;习近窗下,往窗缝瞧去。
原来,房中一灯如豆,结着累累灯花,灯光不太亮。
白婧婧还是那身打扮,穿着白缎绣花衣裙,纤手支颐,坐在床沿上,一双秀目,盯着纸
窗,怔怔出神,好像正在想着心事。
不是她!
难道她真不是白衣教主吗?
陆翰卫被这扑朔迷离的白衣女郎,弄糊涂了!
他想起自己在船上遇见的白衣少女——二公主,今晚何以要扮作白衣教主?在松林前
面,阻拦自己,要自己“千万不可进去”。
何以她——白婧婧又要扮成白衣少女,和自己一路同车。
如今,白婧婧好好坐在房中,那么神秘的“二公主”,难道就是真正的白衣教生不成?
就在陆翰飞微一分神之际!
白婧婧忽然凤目微抬,盈盈一笑,问道:“窗外是陆相公吗?”
陆翰飞快然一惊,好厉害的耳朵!
房门呀然开启,一阵淡淡的幽香,直沁心脾,白婧婧已俏生生站在门口!
陆翰飞又是一惊,她身法好快,但惊抵不住窘,半夜三更的,去偷窃人家姑娘,他一张
俊脸,登时胀得通红,口中呼啸的道:“在……在下……是……”
白婧婧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就在等你呢,你去了这多时间,我想一定是遇上强敌,
好啦,现在回来了,快到我房里坐了再说。”
陆翰飞心头又是一楞,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遇上了强敌?脸上不期流露出诧异之色,一面
连忙供拱手道:“姑娘请休息吧,在下求便……”
白婧婧没等他说完,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方才我听你在房里大
喝了一声,猜想可能是你仇家,因白天偷袭不成,跟到客店里来。哪知等我闻声出来,你已
经追了下去,我自知无法追得上你,就一直在房里等着,那人到底是谁?和你有很大的仇恨
吗?你追上了没有呀?”
“啊,你到我房里去坐坐咯!”
她一连串的问着,显得异常关切。
陆翰飞道:“多谢姑娘关心,那人是在下杀师仇人,可惜又被他跑了,时间已晚,姑娘
还是休息吧,在下不惊扰了。”
白婧婧柔顺的点点头道:“也好,陆相公折腾了半夜,也该休息了。”
说着,果然回进房中。
陆翰飞依然打开窗口跃入房中,解下剑斧,放在身边,连衣服也没脱,只在床上运功调
息。
第二天,陆翰飞很早起身,他因白婧婧既然不是白衣教主,而且阴风煞已先在赤焰山等
着自己,不愿再多耗时间,付清店帐,向店伙交待,只说自己另有急事待办,须要先走一
步,便独自上路。
此时天色才亮不久,路上除了少数赶集的人,行人不多,陆翰飞展开脚程,一路疾奔。
正行之间,忽听一阵泼刺刺急骤蹄声,由远而近,从身后疾驰而来!
陆翰飞身怀上乘武学,根本不用回头,便已听出身后驰来的,是两匹脚程极速的好马,
而且马上之人,分明也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心中一动,不由立时在道旁住足。
这时,那两匹快马,业已驰近,马上一个英风飒飒的劲装青年,一个身材苗条的黑衣姑
娘!
陆翰飞瞧得一怔,这两人不是北岳门人杜志远和黑娘子倪采珍吗?他们纵马疾驰,一路
赶了下来,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杜兄……”陆翰飞喊声出口,马上两人也已瞧到路旁的正是陆翰飞,双双勒住马头,
杜志远迅疾跃下马背,大喜过望,吁了口气,笑道:“陆兄弟,总算给我们追上了!咦,柯
老前辈呢”?
陆翰飞道:“何老前辈已经先到赤焰山去了,杜兄和倪堂主两位匆匆赶来,不知可有什
么紧要之事吗?”
黑娘子倪采珍这时也牵着马匹过来,抬头问道:“陆少、侠,你一路上,可曾见到楚、
冷两位妹子吗?”
陆翰飞证遵:“楚师妹和冷姑娘,不是都留在君山吗?”
黑娘子冲着他,抿嘴一笑道:“陆少侠不在君山,两位小妹子哪还待得住?”
陆翰飞被她说得俊脸一红,杜志远连忙把楚湘云、冷秋霜两人偷出君山,自己和倪堂主
追踪赶来之事,说了一遍。
他江湖阅历较深,想起阴风煞原和陆翰飞一路同行,在半途上突然先走,要陆翰飞留
下,其中必有缘故。
陆翰飞听说楚湘云。冷秋霜居然偷出君山,也不禁心中大急,因为这一路上,自己连番
遇事,而且白衣教主、夏侯律等人,都在附近出现,她们万一遇上,岂不又多出事故?一面
也就把自己发现白婧婧之事,简扼说了个大概。
黑娘子倪采珍听到爸也在这里现身,还假扮金衣护卫,不由喜道:“陆少侠,你知道家
父现在哪里?”
陆翰飞道:“姑娘今尊和甯不归老前辈一起走的,在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倪采珍噘着小嘴,道:“爸就是喜欢这样,一会儿来了,一会就走,不知在忙些什
么?”
杜志远沉吟的道:“陆兄弟,既然柯老前辈约在赤焰山,我们还是先见过柯老前辈,再
作计较吧!”
赤焰山,一名大砚山,在安徽含山县东北,山势峻拔,峭壁危崖,石色皆成赫红,因有
赤焰山之名。
山顶一座道观,叫做镇离现,现中供奉火神。
据说从前山下附近村落,时遭火灾,后来有一位堪舆师指出赤焰山地底,正当离火之
源,必须建一座火神庙,加以镇压,这就是镇离现的由来。
这座道观,已有几百年历史,但山下的人,却不叫它“镇离观”,大家都以“火烧观”
相称。
火烧现在人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座供奉火神的道观,但江湖上人,却把它当作火宫看
待,威名之隆,就是武当、少林武林两大宗派,也都为之黯然失色。
那是因为火烧观大观主火德星君冉无天,不仅武功已臻化境,尤其是一手火器,天下无
人能敌,当年和白骨神君、北溟其君,号称“三君”。
如今,冉无天已是九旬以上的人了,他师弟二观主接火天君常延寿,也已八十有余,平
日静修,均已不问尘事。火烧视交由大弟子尾火虎傅元通主持。
算起来,这还是陆翰飞、杜志远和黑娘子赶到含山的三天之前!
赤焰山盘曲的山径上,正有两条人影,随着山势,往上走去。
前面一个白衣文士,身穿月白儒衫,脸蒙白纱,举止飘逸,虽在行走之际,依然显示出
他有一种高傲冷峻之慨!
稍后一个身形矮小,身穿墨绿长衫,面上也同样蒙着绿纱。
赤焰山山势陡峭,尤其主峰突出群峰,高耸入云,异常险峻。
这两人衣袂飘忽,走在危岩峭壁之间,远远望去,宛如一白一绿两朵轻云,冉冉上升!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分,晚霞映着峰腰赫红色的山石上,分外显得鲜艳夺目!
后面那个绿衣人看着傍晚景色,不觉脚下微停,说道:“这山光秃秃的,石头都好像火
烧过一般,路径陡峻,山势又高,造这座火烧观的时候,可真不容易呢!”
白衣人对他说话,恍如未闻,只是脚不点地的向上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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