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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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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嬖爱的美女,迁至内室安顿,其余十八名美人,连同聚芳阁美仑美奂的房舍,干脆让给四
枭和四大天王享受。
四枭和四大天王本来预定中下旬之间离开,这一来,不由心花怒放,乐不思蜀,答应留
至月杪或下月初方行离开,谅想坐镇期间定可平安无事。
聚芳阁成了乌烟瘴气的青楼教坊,丝竹之声昼夜不绝,八个凶魔沉迷在温柔乡中不问外
事,白昼宜淫不堪入目,浪声秽语直达户外。敖老贼居然毫不心疼,忙着整备行装,作逃川
的打算。
看看到了月杪,行装已大致准备停当,风声仍然十分平静,没见有白道朋友光临县境。
秋华藉口伤口仍未痊可,身体仍未复原,极力避免和两位姑娘纠缠,暗中趁机埋头苦练先天
真气和拳剑。他知道近期间必定平安无事,华山老人召集友好需要一些时日,须准备万全,
方会前来铲除四枭为世除害,所以他一概不管,专心参研西海怪客所遗留的绝学。人不怕学
不到,只怕心不专,专而无恒心毅力也是枉然。他为了保命防身,不敢不专心,更有无比的
恒心和毅力,短短十来天中,他已经将以往难以参悟的奥妙参透了,艺业日进千里。两年
来,他很少有机会获得空闲钻研求进,这次面对强敌,又有闲暇,难怪他肯下苦功力求上
进。
这些天中,他少不了钻研四枭的四绝剑阵,总算参出不少奥秘,设想出不少对付四枭的
鬼主意。
经过老槐冈一场血战,铁笔银钩已对他另眼相看,不但不再存心谋夺他的四百两黄金,
对宝物一事也绝口不提,这当然是受了四枭的影响,四枭已明白地示意要他追随身畔闯荡江
湖,敖老贼天胆也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这天,已是五月初三,距离端阳节还有两天。一早,他在院前的花圃里伸展手脚。角门
履声槁槁,敖忠含笑进入院中,笑道:“老弟早,今天感到怎样了?”
“兄弟已经大好,创口不碍事啦。敖兄春风满脸,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罗。”他含笑
行礼问。
“喜事倒没有,特地前来向老弟辞行。”敖忠回礼答。
“辞行?敖兄的意思是……”
“兄弟奉命先一步带人入川,预定今晚可进入宝鸡地境。”
“咦!那不是要立即动身么?”
“是的,行囊和伴当已乘夜先走了,兄弟慢一步赶去,等会儿就走。”
秋华抱拳拱手,笑道:“祝你顺风,一路平安,咱们后会有期。”
敖忠回了礼,正色道:“多谢老弟的祝福。兄弟此次走栈道入川,可能在保宁府落脚。
老弟如果行脚蜀中,希望移玉前往把臂言欢,幸勿见弃。”
秋华心中冷笑,但脸上仍然堆下笑,客套地说:“当然当然。小弟这次在府上打扰,多
承敖兄关照,感激不尽,日后有暇,礼当至保宁趋府拜望。”
敖忠突然跨前两步,低声说:“四枭为人凶残恶毒,人性全失,老弟在他们身边,千祈
小心在意。如有可能,务请及早自作打算。言尽于此,希望善自珍重,后会有期。”
“小弟承教了,敖兄沿途珍重。”秋华由衷地说。
两人行礼告别。秋华目送敖忠的背影消失,忖道:“这人还有点良心,他走了倒好。”
他踱出院门,沿甬道走向绕正厅到寨前广场的小径,在一丛玉桂树下劈面碰上了吴俊,
上前行礼道:“宗兄,你早,是不是你也奉命先行启程入川?”
吴俊摇摇头,苦笑道:“眼前人手不够,我还不配先走。”
“人手不够?怪事,这些天来平静无事,怎说人手不够?”秋华一面说,一面留意前面
的厢房。他清晰地看到明窗内有人影一闪不见,像是智多星的身影。
吴俊叹口气,沉重地说:“表面上当然平安无事,其实却风雨欲来。”
“难道说,入云龙不死心,又来了么?”
“早晚他会来的,但不是现在,西安府的消息已经传来,说武林五老之一的伏龙尊者达
德禅师,法驾已经光临法华寺,可能是华山老人请来助拳的人。这些人不知怎地,竟然摸清
了咱们的底,知道四位道长和四大天王皆在此地,岂非怪事?他们必须有必胜的把握方敢前
来,所以近期内尚可高枕无忧。”
“那……那你老兄愁什么?”
“愁什么?哼!愁咱们之中有内奸。”
秋华心中一跳,故作惊讶地问:“有内奸?你是说,寨中有吃里扒外的人?”
“正是。”
“小弟不明白。贵寨的人,全是追随寨主多年的心腹,说他们吃里扒外,无人敢信。
哦!那是说,小弟是唯一的外人,涉嫌甚重,寨主疑心小弟是奸细么?”
“不不,老弟别多心。”
秋华哼了一声,不悦地说:“宗兄的话,小弟心中明白……”
“老弟,听我说,上次老槐冈夜斗,本来入云龙另有一批赶来声援的人,后来半途撤
走,显然已发觉本寨有高手支撑,自知不敌,所以半途撤走,如无奸细透露消息,华山老匹
夫一群人一个也休想活命。那次老弟是亲身参与者之一,而且身受重伤,证明决不是老弟透
露的消息。”
“那并不能令人释疑……”
“另一件事,足以证明与老弟无关。”
“哪一件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残丐、终南木客和花家兄弟,并未离开县城,原来他们
不肯离开的原因,是知道老弟已经藏身在本寨中……”
“什么?他们知道了?”秋华讶然问。
“不是现在知道,他们早就知道了。事关老弟的安危,自然不是老弟透露出去的消息,
显然是内奸在捣鬼,将本寨的动静一一向外透露。”
“那……他们既然知道小弟在这儿,为何不来索取?”
“他们敢?连华山老人和入云龙也亡命而逃,他们凭什么敢来自取灭亡?他们正等待华
山老人卷土重来,便可浑水摸鱼,居心极为恶毒阴险。因此寨主心中不快,正在设法查出这
些奸细来处置。”
秋华略一沉吟,说:“宗兄,你认为寨中的人,谁可能是内奸?”
“你不是,我也不是,很难查出眉目来。”
秋华淡淡一笑,说:“要查不难,只怕不用心查。”
“老弟的意思是……”
“向可疑的人查。其一,谁可以自由进出?其二,哪些人负责内外传递?这些人都有嫌
疑。其三,谁能在本寨被袭后得到好处?其四,谁对寨中的人和事心存怨恨?其五,谁在寨
中不得意心生外向,见异思迁?其六,追查往昔的根底,看谁有隐藏心底的积恨旧仇。其
七,谁贪生怕死意志动摇……总之,真要小心查证,不难找出其人来。以小弟来说,自然也
在追查之列,假使小白龙也来了,那么小弟曾与小白龙合伙敲诈过宜禄三大牧场,可说小有
交情,其中岂能无疑?自然也该列入嫌疑犯之列了。”
“小白龙目下在河南至湖广道中。”
“小弟只是举例说明而已。”
“这样吧,兄弟在寨主面前不好说,老弟何不向寨主建议?”吴俊欣然地说。
秋华的目光落在厢房的窗内,点头道:“好,有机会小弟向寨主提一提。”
当天,他并未见到铁笔银钩,老贼已经到斜谷搜索岔眼人物,入暮时分方行转回。
他心中似有预感,感到今晚必定有事发生。
两位姑娘在他房中聊天,直聊到二更正方行离开。侍女沏上一壶好茶,告辞退去。
他不喝茶,在房中先练一阵拳掌,然后盘坐在床上练先天真气,吹熄了灯火,将靴子放
在顺手处,严阵以待。
寨中没养家犬,也不打更鼓,入夜便灯火皆掩,人声寂静无哗,各处戒备森严,外弛内
张。
三更初正之间,房外走道上响起极为轻微的足音,像狸奴,也像鼠辈,轻得几乎令人难
觉。
他早有提防,轻微的声音,逃不过有心人的神耳。
“我敢打赌,他定是智多星。今天对吴俊说的话,把他吓惨了!”他心中暗说。
悄然穿上靴子,在怀中取出一颗江湖人必备的解迷香丹丸,在口中嚼碎,抹一些在鼻
端,和衣躺下等待鱼儿上钩,发出平静安详的轻微呼吸声。
声响静止,接着,鼻中嗅入一丝异香。
“好家伙,你在班门弄斧。老兄,准是你,不会是别人。”他心中嘀咕。
异香很淡很薄,如不留心很难发觉,一嗅即知是极为高明霸道的黄粱暗香,比鸡鸣五鼓
返魂香更利害,冷水也无法将人弄醒,必须饱睡四个时辰药力方消。
久久,房门突然发出轻微叩动声,先叩三下,稍顿再叩四下。
“好家伙鬼精灵,他要试试药力是否有效哩!”他心说。
叩门的人没听到房中有动静,以为秋华必已沉睡如死。假使迷香失效,听到叩门声自会
起床启门,身在客中,听到叩门声岂能在床上赖着?何况两位姑娘经常在房中出入,秋华断
无闭门不纳之理。没有动静,自然是被迷昏啦!
房门被撬开了,闪入一个穿黑衣、黑巾蒙面、头裹黑帕的人。进了房,掩上房门,猫也
似的蹑手蹑脚向床前走,渐来渐近。
秋华耳目并用,可惜房中太黑,看不清人影,只能听到轻微的接近声息。
夏日气候暖和,用不着薄衾,打开罗帐便可下手了。
可是,一双手搭上了他的右肩,这双手似乎有点振颤,久久未见动静,来人似乎并不急
于下手。
他鼻中嗅到另一种熟悉的香味,不由一怔,心说:“老天,怎么回事?难道我料错了不
成?会不会是……是……”
蓦地,肩上的手一紧,从震动中,他料到有利器从天而降了。依稀中,他看到蒙面人的
左手迅速向他的心坎要害,一星刀光入目。
他反应奇快,左手猛拨刺下的左手小臂,右手一抬,勾住了蒙脸人腰背向上猛带。
蒙面人猝不及防,身不由己向床内侧仆倒,“噗”一声左手的匕首插入床内侧的被褥。
秋华已挺身坐起,左手扣住来人的咽喉向上扳,右手挟住了来人的腰腹扳转勒紧,低叱
道:“撒手!”
蒙面人无法挣扎,坐在他怀中猛烈喘息,丢了匕首,双手绝望地扳扭扣在咽喉上的大
手。
秋华松了劲,但双手仍扣在原处,在来人耳后冷笑道:“好姑娘,我以为你欲火难禁,
春情迷乱,因此用迷香前来投怀送抱,却原来你存心要我的命,为什么?小琳,只消在令尊
面前说上一句,你便可以如意了,何必亲自前来动手呢?”
来人原来是大小姐小琳,大出秋华意料之外。小琳长叹一声,泪下如雨,却咬紧牙关
说:“早晚你要和娟娟花好月圆,而你却对我若即若离,毫无情意。得不到你,我必须杀
你,大家落空。”
“真的?”他笑问。
“真的。”她斩钉截铁的答。
“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没有。”
“小琳,你不是这种人,别骗人了。”
“用不着骗你。”
“那么,我只好声张。你既然不说实话,我把你交给令尊处理。近来为了奸细的事闹得
风风雨雨,加上你今晚的奇异举动,令尊可得头痛了。”
小琳心中大急,颤声低叫:“不!不!你……你杀我好了。”
“那么你告诉我实话!”
“我的话句句是实。”
“你不说?”
“我已经说了。”
“房外像是还有一个人,他想进来又不敢,退又心中害怕,果真是进退两难,要不要叫
他进来招供?”秋华低声笑着间,语气温和。
“你……”
“我刚刚才发现,先前还不知你们来了两个人呢。”
“你……”
“你如果肯把真象告诉我,可以叫尊夫离开。在房外太危险,让人家发现的话,后果可
怕,目下正在清查奸细期中,尊夫伺伏房外会令人起疑的。你留在这儿不妨,了不起让人说
你偷嘴吃,而令尊对门风和男女私情是不在乎的,他只在乎他的美女和金银珍宝。”
小琳迟疑片刻,发出一声低叫。房外冷汗彻体的智多星急急离开,双脚仍在发抖。
“好了,姑娘,你该说实话了。”秋华一面说,一面将她扶至床内侧倚靠在枕上,两人
半拥着排排坐。
小琳似乎心中大定,冷冷地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你说得对,今晚我只是想和你偷情
幽会。说难听些,叫做淫奔。不管怎么说,家父是不在乎的。外面的人已经走了,你声张起
来毫无用处。匕首是我带来防身的兵刃,你无法证明我向你行刺,对不对?谁会相信你的
话?”
秋华不住低笑,缓缓地说:“如果我没有把握,便不会叫尊夫离开了,我并不傻。”
“你有把柄?”
“没有,但我自有办法逼你在令尊面前露原形。”
“我却不信。”
“信不信以后再说。我问你,令尊如果被杀,白道群豪血洗孔公寨,你又有什么好处?
你这种行为,忤逆不孝,简直行同枭獍,我替你难过。”
“你……”
“我都知道了,尊夫与入云龙暗通消息,入云龙的人方能在寨中各处出入自如,入云龙
方能知道令尊的底细。至于那晚老槐冈入云龙几乎送命的事,那得多谢令尊处事秘密,连你
们也不知他派人将四枭和四大天王请了来。而且午间到达,当夜便大举出动,尊夫来不及通
知入云龙,以至入云龙吃了大亏,几乎全军覆没。至于我的行踪为何会让终南木客侦悉,如
果我所料不差,当然也是尊夫所为……”
“你胡说!”小琳抢着答。
“我决不胡说,只依常情判断而已。所谓旁观者清,而且在下并不愚鲁,因此所料大致
不差。据我看,尊夫不仅仅想藉白道群雄之力铲除令尊,而且是双管齐下,顾虑到白道群雄
不足恃,所以便将我的下落示知终南木客,让这群其志在我的人迁怒令尊。”
“你……”
“我为何知道你们今晚要来杀我是么?内情我不想说,反正你我心中明白。”
“你……你怎么知道?”
“我只能告诉你后半段故事。今晨我和吴俊谈论奸细的事,尊夫躲在厢房们听,假使让
我向令尊提出根查奸细的办法,而能付诸实施的话 当然令尊会毫无疑问地实施,那么尊
夫休矣!如不及早杀我灭口,尊夫的阴谋必定败露,下场不问可知,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吴
俊这时该已不在人间了。”
“你……你……”小琳已说不出话来,浑身都在战抖。
“尊夫与令尊有何深仇大恨,我不得而知,女婿外姓人,他所行所事必定有他的理由,
值得原谅。但你,我却不敢恭维,骨肉情深,养育之恩……”
“住口!”小琳颤声叫。
秋华冷笑一声,阴沉沉地说:“我可不能不说。为人不忠不孝,不算是……”
“我不是他的女儿。”小琳暗泣着叫。
“什么?……”
“小娟妹也不是他的女儿,更不是我的亲妹子。敖忠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不知道,但
寨中的妻妾美女中,确没有敖忠的生母在内。老贼一生玩弄女人,整年吞服狼虎春药,怎会
有儿女?”
“镇静些,慢慢说来。”
“我懂人事以来,四岁前只知生长在很大很大的城市中,其他的事已记不清了,只记得
母亲是个会做针线的好母亲。不知怎地,有一天我记不起从前的事了,满屋子都是陌生的
人,而屋子不是我从小长大的一间。我只会哭,吓得几乎一病不起。不知过了多久,住的地
方又变了,有许多许多妖娆的女人,其中之一便是我目下叫娘的母亲。我只记得此后我又有
了父母,从此衣食丰足,儿时的事逐渐淡忘,直至十年前方依稀记起断断续续,如虚似幻的
儿时往事。我开始留心探听,终于在一个老贼伙口中探出端倪,方知道我确不是敖老贼的女
儿。”小琳半泣半数地说。
秋华长长地呼出一口长气,喃喃地说:“生养之恩固然深厚,但养育之恩更为过之,十
月怀胎辛苦不言可喻,十余年养育成人谈何容易?他虽然不是你的生身父母,但十余年养育
之恩比天更高。比海更深,你岂能昧天良……”
“你……你知道我亲生父母是怎样死的?我是怎样成为他的女儿的吗?”小琳用近乎疯
狂的声音,以被掩口狂叫。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我父一刀丧命,我母被他掳作玩物。我母为我偷生,条件是留我一命。老贼的女人不
许与孩子亲近,但答应留我一命。我母不足一年便不堪折磨撒手尘寰,我就此糊糊涂涂成了
他的女儿。”小琳说完,已泣不成声。
“真的?”秋华抽着冷气问,他自己也感到问得笨拙。
“告诉我实情的人,是追随老贼二十余年的心腹,断了一条腿,天良发现,十三年前在
凤翔府杜阳山老君坡慈云寺出家,法名释悟孽,今年已是七十岁的老僧,比敖老贼还年长十
岁。为了查出我自己的身世,十年前我找到他,跪在佛祖面前,要他当着佛祖金身法相道出
内情,他泪流满面地说了。”
“我……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秋华嗫嚅着说。
“拙夫追随老贼十六年,他的身世比我更惨。他原来不姓张,姓杜,叫杜奇。他的父亲
杜天南,是南阳府的望族,世代书香,家财万贯,富甲一方。十八年前,老贼带了爪牙夜劫
杜家,杀了个鸡犬不留。拙夫年方十龄,躲在马桶内幸免一死,看清了老贼的面目,再从官
府口中知道老贼的名号,从此投师学艺,流浪江湖誓雪亲仇。两年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
找到了老贼,投身贼伙,极获老贼信任,却无法为父母报仇,功艺相去太远。血海深仇不共
戴天,含屈忍辱十六年,无时不在作复仇的打算,誓必杀尽老贼全家,任何手段在所不惜。
天可怜见,这次机会来了,没想到被你看出破绽,你不死我们报仇无望。秋华,言尽于此,
要杀我你就杀吧。”
秋华沉吟片刻,撇开话题道:“小琳,你能设法将虎枭的凝霜剑弄到手么?”
小琳久久方会过意来,拭掉泪痕说:“你……你是说,你愿助我一臂之力?”
秋华自然有所顾忌,不好明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敢相信一面之词,但从已知的情
况看来,她的话相当可信。同时,敖老贼没有派女儿前来相试的理由。老贼不知他身怀绝
学,并未将他放在眼下,何必派人相试?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必须谨
慎。
“你的事我管不着,我是个贪心的人,看中了虎枭的宝剑,希望弄到手。”他避重就轻
地说。
“即使你将剑弄到手,也逃不出四枭的掌心,你……”
“四绝剑阵虽然奇奥莫测,其实仍以凝霜剑为剑阵的主宰,遇上功力深厚的人,凝霜剑
先毁对方的兵刃,其他的人方可乘虚伤人。凝霜剑到手,他们无奈我何。”
“老凶枭剑不离身,连糟蹋女人时也放在手边,怎能弄到手?”小琳苦笑着说。
“老凶枭不除,孔公寨不知要枉死多少人,那……唉!别说了,反正我用不着担心。”
小琳突然拧了他一把,滚入他怀中笑道:“你坏,你……”
“我?你……”
“你知道我可以人尽可夫,却不知我志在辱及老贼的家风。你在逼我偷剑……”
“我并没有……”
“好了好了,你明明是要我用美人计,是吧?”
“当然我并不希望你被老凶枭污辱,咱们不妨从长计议。”
第二十章 阴沟里翻船 小琳放肆地倒入他怀中,媚笑着说:“你不希望我受到老凶枭的污辱,请教,老凶枭连
糟塌女人时也将剑放在身侧,除了肉身布施乘机取剑之外,哪有偷剑的妙法?”
“琳姐,肉身布施行不通的,即使你能偷到剑,也逃不过他的手下,你的艺业相去太
远。”
“你说怎办?”
“入云龙的朋友应该快到齐了,他们准备何时发动袭击?”秋华转过话锋问。
“预定在端阳节的子夜。”小琳毫无机心地答。
“那该是后天晚上了。”
“正是。”
“他们有把握吗?”
“很难说,但势在必行,怕老贼悄然逃掉了。”
“为何不在路上截击?”
“谁知道他走哪一条路?”
“敖忠不是走栈道入川么?”
“你又上当了,老贼奸猾机警,加上毒爪搜魂助纣为虐,行事变化莫测。敖忠走栈道,
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吸引外人的注意,他自己带着亲信,一时心血来潮说走便走。
也许走西安,从三陕入川,也许走栈道,也可能翻越斜谷故道,走汉中越大巴山入川,谁料
得到呢?分开守候,却又怕备多力分,拦不住枉送性命岂不上当?”
“有道理,老贼奸猾过人,心意难测,确是事不宜迟,必须及早下手。这样吧,子夜下
手未免太晚了些。”
“依你之见……”
“夜间搏斗,很难发挥真才实学,一个三流人物,也许能在无意中击毙一个一流高手。
混战中,也许你也可以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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