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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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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怪客欣然大笑,说:“好小子,你的看法深获我心,这
五把电录是你的了,希望你毋负神刃。记住:不用则已,用必中,再就是发后必须收
回,以免落入歹徒之手。你的心不狠,昨晚你给我三飞刀,全向右肩井招呼,用劲手下留
情,所以被我接住了,要不得,一并还给你吧!”
他将五把电录递过,在袖底摸出昨晚接来的三把飞刀璧还,匆匆地说:“他们快到了,
只要胆大心细,无畏无惧,你会成功的,好自为之。我得提醒你,光天化日之下,我无法助
你公然出面,一切全在你自己了。”说完,闪入林中不见。
秋华藏好飞电录和飞刀,飞身上马。
西面蹄声如雷,追赶的人去而复返。
他发出一声怪啸,驰向南面的丘陵荒野。
大队人马追近,天色已经大明,远远地便发现秋华一人马落荒而走的背影,便放胆狂
追。
三里外是凋林密布的丘陵地带,有些树林已现青绿,野草亦已抽芽,人马奔入其中,立
即失去了踪迹。
六盘四狼的坐骑十分神骏,一路领先,三十余匹健马形成一长列,最后一匹已落后了半
里地。
“希聿聿……”丘陵西端传来了马嘶声。
最后面的狞恶怪人举手一挥,沉喝道:“三弟,你和四弟向右面抄出,我和二弟走左
面,两面包抄好了。”
四骑士左右一分,辛大爷与其他的保镖们,不知该跟谁走,稍一迟疑,先前发令的怪人
恰好扭头大叫:“辛老弟,你们从中间搜进,向西折入,老夫四人从左右包抄,发现小狗之
后,不可妄动,钉住他发警号招呼便可,快!”
辛大爷的眉宇间涌现着愁容,却不敢多说,领着手下从中路追入,向西面刚才马嘶传来
处急赶。
左路追入的是大狼和二狼,他们是青脸狼高洁,鬼眼狼陈谋。右路是三狼和四狼,三狼
叫黄狼蔡洪,四狼叫阴狼田武。他们的身材差不多,年岁也相当。青脸狼脸色泛青,鬼眼狼
一双怪眼特别阴森可怖,黄狼生了一脸黄虬须,阴狼为人最阴险狠毒,生了一张褐色的三角
形脸盘,是属于令人望之心寒的狠厉人物。
四狼各用不同的兵刃,青脸狼用虎爪,鬼眼狼用剑,黄狼用刀,阴狼用短戟,各怀绝
学,艺臻化境,根本没有将秋华放在眼下,虽则他们尚未与秋华照面。
秋华早打好主意,他用坐骑留下了凌乱迷踪的蹄痕,最后将坐骑藏在南首的丘陵深处,
他自己则重新返回丘陵中心等候猎物前来送死。
青脸狼循蹄急赶,解冻后积雪溶化,草地上湿润,蹄痕十分清晰,瞒不了人。
穷追两里地,蹄痕已乱,同样的蹄印,有些向西,有些向北。
青脸狼跃下马背,仔细地察看,冷笑道:“这小狗故弄玄虚,往复奔驰乱人耳目,但从
蹄印的缓急轻重中,可以确切地分辨他的去向。二弟,咱们向南追,他当在前面不远。”
他扳鞍上马,循蹄迹向南追,追了百十丈,他“咦”了一声,怪眼向左右的凋林注视,
低声向策马走近的鬼眼狼说:“他藏在这附近,咱们下马搜。”
“藏在附近?”鬼眼狼有点不信地问。
“蹄迹甚浅,说明坐骑上已没有人。不信你可以循迹前往察看,前面不远的蹄印,必定
是前后深度相差不远的。瞧!地下还有靴印。下马!”
两人跃下坐骑,将缰挂在树枝上,向左面的林中并肩急掠,用目光四下里搜寻。
远出十余丈蓦地身后传来急骤的马嘶声,两人扭头一看,不由勃然大怒。两匹马像是受
了惊,向北狂奔而去,缰绳已断,臀有血迹,显然有人在捣鬼。
但附近确实不见人影,两人不约而同地向马追去。追出十余丈,先前拴马处的树根下,
蓦地升起秋华的身影,向两人的背影叫道:“哈哈!猎狼人在此,转回来吧!追不上了。”
两人闻声转身,怒极反奔。
秋华向东急走,一面笑道:“哈哈哈哈!狼来了,快逃。”
青脸狼全力狂追,怒叫道“小狗!除非你会飞,不然老夫要活剥了你。”
秋华向林木深处乱窜,去势如电,双方保持四五丈距离,纵跃如飞。经过片刻追逐,他
心中大定,在轻功上他稍胜一筹,而且年轻劲足,两个老家伙着想追上自己,谈何容易?
“先试试他们的造诣,胜不了再走并未为晚。”他想。
他窜入一处林中空地,倏然转身大笑道:“这儿四下无人,咱们玩玩。”
两狼愤怒如狂,但仍能控制自己,在丈外止步,两双凌厉的怪眼,放射出令人毛骨悚然
的可怖眼神。尤其是鬼眼狼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令人感到心坎发抖,像煞了一双饿狼的眼
睛,出奇的冷,出奇的阴森。
“你就是那个什么四海游神吴秋华么?”青脸狼冷冷地问,脸上涌现着凶狠残忍的怪
笑。
“正是区区在下,你阁下贵姓大名?”秋华问,其实他已从对方的脸部特征中看出他们
的名号身份了。
青脸狼不予置答,继续问:“你小子是何人门下的弟子?”
“你阁下有几位千金?”秋华怪笑着反问。
青脸狼还摸不清秋华的用意,惑然问:“你说什么?”
“呵呵!在下的意思,是问阁下有没有女儿。如果有,或者年岁相当的话,必定是想找
女婿罗!不然何必问那么些废话?”
秋华用怪声怪调解释。
鬼眼狼倒沉得住气,青脸狼却脸上挂不住,整整气了个七窍生烟,怒火焚心,一声怒
叫,飞扑而上,双手箕张,来一记“猛虎扑羊”,毫无顾忌地扑上相搏。
秋华向侧一闪,避过一招,叫道:“你这招叫做‘饿狼抢骨’,相当利害。”
青脸狼连攻五爪四掌,罡风虎虎,劲气四荡,凶猛的潜劲直迫内腑,练气奇学火候精纯
无比。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秋华在爪影掌风中飘掠!立即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险恶,如
果近身相搏的话,用拳脚和老凶狼相拼,不啻以卵击石,决无侥幸可言,除非一下子击中老
凶狼的要害,不然即使击中三拳两脚,不啻替老凶狼抓痒,毫无用处。他回敬了五掌三拳,
但并不敢将招使老。青脸狼根本不理会他反击的招式,只顾狂野地欺上出招,掌爪并施,势
如狂风暴雨,潜劲如山,逼得他只好游走避招,不敢硬接。
他的身法奇快,青脸狼想将他击倒,事实上也很难如意,力不从心,眼看一招击实,眨
眼间却又被他从掌爪下间不容发地溜走了。
鬼眼狼静静地看了好半晌,突然拔剑叫:“大哥,这小狗滑溜如蛇,在用游斗术捣鬼,
用兵刃毙了他,咱们联手。”
“蓬”一声大震。秋华和青脸狼对了一掌。他被鬼眼的叫声分了心,一不小心便被青脸
狼迫近身侧,巨掌快拍至胁下,他不得不全力出掌自卫,硬接一击。
青脸狼退了一步,上身一晃。
秋华暴退八尺,马步虚浮,双掌接触,优劣立判,秋华技
差一筹,几乎将膀子震麻。
这瞬间,鬼眼狼到了,一声冷叱,剑化长虹直取秋华的右臂。
秋华不愿冒险,同时手臂正在发麻,身形不稳,无法拔剑封架,赶忙向后急退,立陷危
局。
“唰”一声啸风异响掠过身前,危机间不容发。
鬼眼狼再发冷叱,手腕一振,挥剑追击。
秋华临危不乱,顺势仰面便倒。剑拂胸而过,危极险极,但他居然毛发未伤。
这瞬间,青脸狼恰好抢到,虎爪下拍,攻向秋华的双脚,要先毁掉秋华的双脚活擒,一
面得意地叫道:“倒!”
秋华果然机智过人,双手一拨地面,贴地前射八尺。
“噗!”虎爪擦靴底拍下,危机间不容发,陷入地面三寸,一击落空。
秋华在一连串凶险无比的打击下,居然能化险如夷,就在地上倒翻而起,喝声“打”!
飞刀出手,但见银芒一闪,闪电似的射向挺剑扑来的鬼眼狼。
鬼眼狼艺臻化境,可是相距太近,不敢不防,大喝一声,剑虹一闪,剑击中了飞刀,但
偏了些,“叮”一声脆响,飞刀仍擦身右而过,几乎伤衣。
“打!”第二把飞刀射向青脸狼。
青脸狼哈哈狂笑,伸手一抄,便抓住了飞刀,扔掉叫:“有多少破铜烂铁,送来好了,
老夫全收。”
秋华撒步狂奔,身法迅捷无比。
相距不足一丈,两狼狂笑着衔尾急追,鬼眼狼一面叫:“小王八蛋!如果让你逃脱,咱
们还用在江湖中称字号么?你认命算啦!”
秋华飞跃入林,反手打出一把飞刀。
领先追入的青脸狼信手一爪斜拨,毫不在意。“啪”一声击中了飞刀,人仍健进。
这瞬间,秋华接着打出的飞电录到了。
青脸狼毫无警觉,左手一抄。
“嗤!”飞电录突然穿掌缘而过,没能抓住,接着“唰”的一声轻响,银芒贯入了左
胸。
青脸狼似乎未觉,仅身躯一震,庞大的身躯仍向前冲,虎爪前伸,想叫叫不出声音,像
是疯狂前扑。
后面的鬼眼狼也没有看出有异,挺剑跟到。
秋华心中有数,突然向下一蹲,扭转虎躯,让虎爪从左肩递过,一手抓住了青脸狼腰部
一带,乘势拔回飞电录,喝声“打”!飞电录从青脸狼的左胁下发出,射向相距不足八尺的
鬼眼狼。
“砰匍!”青脸狼凶猛地冲倒在地,方“啊”一声狂叫,吃力地挣扎,虎爪掷出丈外。
几乎在同一瞬间,鬼眼狼心坎旁插着一只飞电录,凶狠地冲上,脚下大乱。
秋华向侧一闪,伸脚绊出。
“叭匍!”鬼眼狼也倒了,被秋华一绊,绊跌在同伴的身旁,浑身猛烈地抽搐。
秋华回身掀翻鬼眼的身躯,拔出飞电录,沉声道:“半个时辰之内,如果你们未能被人
救回医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暗器如果拔出而不及时上药,凶多吉少。暗器离体,青脸狼反而可以转动了,艰难地扭
转上身,虚脱地叫:“你……你用……用是的……是什……什么暗……暗器……”
秋华一跃两丈,奔向两狼的马匹,飞跃上马,向西发出一声长啸,缓缓向西驰去。林中
不便奔驰,他也不急于追赶,重伤了两狼,他心中大定。四狼之中,大二两狼艺业最高,三
四两狼就不足为患了。只是,想起刚才的凶险,令他心中悚然。他想:“我该痛下苦功了,
仅凭机智而无真才实学相辅,总有一夭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找到凌乱的蹄痕,再发一声长啸,循蹄迹急赶。
不久,他听到前面蹄声如雷,渐来渐近,知道对方已经赶来了,便向侧策马藏在林木深
处等候。
不久,大群人马急冲而过。
“另两狼怎么不见了?”他惑然自语。
他不知辛大爷的人分三路追赶,因此不知另两狼的下落,更不知另两狼已弃掉坐骑,藉
草木掩身循声寻来。
他策马驰出,正打算向前追赶。
西面,三四两狼正鬼魅似的掠来,人马易被人在远处发现,他却大意忽略了身后的情
景。
“且追踪他们去看看。”他想。
老四阴狼到得最快,相距四五丈外,见秋华的手开始抖缰,双手刚要用靴跟催坐骑发
蹄,心中大急,怕被秋华乘马逃掉。轻功在短时间可以和健马一较,而且比马还快,但远距
离可不行,人到底不能和四条腿的马比耐力。他心中一急,便忘了掩袭的大计,拔出短戟奋
力飞掷。
秋华的坐骑及时发蹄冲出,总算他命不该绝,马儿奔出三丈,短就到了,划出一道银色
的光弧,未能击中秋华的背心,“唰”。一声贯入鞍后侧的马背中。假使不是冲出三丈,短
戟便不会下降,可能贯入他的背心了。
马儿一声长嘶,负痛急蹦,然后砰然倒地。
秋华发觉勒不往坐骑,知道有异,身躯一扭,火速脱鞍侧掠脱离马背。
这瞬间,他眼角瞥见鞍后的短戟,也同时看到后面飞掠而来两个人影,不由恍然大悟,
无意中逃脱一场可怕的大难哩!
他不假思索,向侧急掠,进入树林,大叫道:“六盘四狼,来决一死战,四海游神吴某
在此。”
黄狼跟踪追入,阴狼却奔向在地上挣命的伤马取回兵刃。
秋华见机不可失,立即迎向黄狼。
黄狼一声怒吼,伸手急拔背后皮囊的一支小型镖枪。皮囊中共有九支,长仅一尺八寸,
锋重尾轻,用精钢精工打磨,亮晶晶地像是镜棒,光可鉴人,冷气森森。
“嗤嗤嗤嗤!”划空锐啸动人心弦,枪发似连珠,精虹飞射,形成一具虹网,向秋华罩
去。人也从网后冲上,钢刀的啸鸣像是虎啸龙吟。
秋华是暗器大行家,临危不乱,双方相距不足三丈,镖枪绝对不会成弧形光临,猛地向
前一仆,奋身急滚,滚至一株巨树后。镖枪从他的身躯上方呼啸而过,有惊无险。
黄狼到了,一声怒吼,乘他刚挺身站起的刹那间,钢刀一闪,闪电似的劈到。
他绕树急旋,“嚓”一声钢刀以一发之差,掠过他的肩膀外侧,好险。
这瞬间,双方只隔着合抱大树的树干。他在身形未定,钢刀掠过的刹那间,喝声
“打”!飞电录脱手发出。
黄狼做梦也未料到他仍有还手的能耐,更未料到他发的是气功克星飞电录,双方相距太
近,伸手可及,发现他用暗器回敬,想躲已不可能了。
老黄狼收招撤刀,不理会他的飞电录,误认是普通的飞刀,
躲不了只好运功承受,一两把飞刀,决难击破护体神功。糟了!
飞电录毫无障碍地贯胁而入,入体五寸以上。
黄狼浑身一震,突然伏在树干上,钢刀失手坠地,左手五指扣入树皮抓得死紧,脸部的
肌肉开始抽搐。
秋华手急眼快,伸手急拔飞电录。
黄狼反手就是一掌,“噗”一声拍中秋华的右肩,虽说是濒死一击,但已无法用上真力
了。
但秋华志在收回飞电录,拔录急退,结果挨了一掌,打击的力道加上他的退势,便立脚
不牢;退出丈外仰面便倒,无法稳下身躯。
黄狼仍伏在树干上,浑身可怕地痉挛,咬紧牙关忍受痛楚,用一只手在创口摸索。
这瞬间,阴狼拔回短戟,恰好纵到,变化太快,老阴狼还没有看清树干侧方的黄狼是怎
么回事,还认为是秋华被黄狼击倒了呢,凶猛地冲上,短戟向秋华的右肩狠狠扎下,喝道:
“先毁了你……”
秋华身手灵活,在千钧一发的危境中,猛地竭尽全力,在肩背尚未着地的刹那间,虎腰
一扭,上体硬生生地移开半尺。
“嚓!”短戟贴肩外侧擦过,刺入地中,肩衣被刺穿,钉在地上了。短戟刺也压住肩上
方一线外侧肌肉,刺尖冷气彻骨。
裂帛响处,肩衣破裂,肩外侧皮破血流。老羊皮外袄被短戟钉住,他一扭之下,怎能不
裂?
生死关头,谁反应快谁占便宜,谁胆气够谁便占上风,艺业高明固然可操纵生死,但机
智和胆气却是在生死关头求生的要着。阴狼是胜家,未免大意了些。
秋华要在死中求生,只消有一口气在,也不放弃希望,而求生的希望必须置对方于死
地,方能保命自全,逃避与恐惧皆足以自陷死境,他必须抓住任何反击的机会方可自保。
这瞬间,他将拔来的飞电录向上一送,生死在呼吸间,慈悲不得,他已别无抉择,向阴
狼的要害下手。
“嗤”一声响,飞电录贯入阴狼的下阴。
“哎……”阴狼狂叫一声,一蹦而起,倒飞八尺。
“老四,救……救……我……”伏在树干上的黄狼吃力地叫,浑身战抖着向下滑。
老四阴狼已无法帮助他了,踉跄站稳,伸手在下阴乱掏,猛地拔出了飞电录,一声厉
叫,向刚挺身站起的秋华掷去,然后向下挫倒,抽搐着、呻吟着,猛烈地滚动,地下鲜血染
遍了泥土和乱草。
秋华百忙中扭身闪避,飞电录一闪而过,带着一丝异啸掠过左外肩,“嗤”一声响,贯
入他身后一株海碗粗细的树干,透出树背四寸有余。
阴狼濒死的一击,劲道委实惊人,可怕极了。
他走近阴狼,摇摇头长吁一口气,苦笑道:“你想要我的命,可不能怪我狠。”
阴狼已无法支持,突然狂叫一声,手脚开始轻软。
秋华摇摇头,走向躺在树下的黄狼说:“在下即刻前往找辛场主,希望他能赶来救
你。”
他拾了黄狼的钢刀,砍下树干取回飞电录,急急离开飞身上马,先驰回藏坐骑处找回自
己的马匹,奔回原路,循蹄迹追赶辛场主一群人马。
辛大爷一群人在丘陵地带无望地搜寻,三十余名保镖师父实力雄厚,但却不敢分开。蓦
地,侧方的高岗上,出现了一人两骑,相距甚远,而且人马站在东方的阳光下,朝阳刺目生
花,看不真切。
“勒缰!你们看那是谁?”辛大爷发令。
秋华勒马高岗,先将四狼的坐骑赶下,舌绽春雷地大喝道:“辛场主,六盘四狼一死三
伤,快派人到里面救治他们。阁下既然没有谈判交换人质的诚意,咱们一切免谈了。”
说完,策马如飞而去。
辛大爷大吃一惊,犹不肯全信,大叫道:“快找蹄迹,快!
三弟,你带两位师父去稳往姓吴的,我等会儿就来。”
秋华驱马奔回昭仁寺,发现有三匹健马追来,他不加理睬,策马飞驰。
昭仁寺前,翔雁牧场的杨场主杨五爷,亲自带了总管王虎,还有八名健仆,在寺前久候
多时。见秋华飞驰而至,心中有数,知道大事不妙,辛家的靠山六盘四狼可能完了,不然秋
华岂会平安地转回?
杨五爷率领着爪牙,急趋寺门相迎,老远便拱手行礼,朗声说:“兄弟杨翰,排行第
五,亲自前来与老弟参商,幸勿见弃,尚请不吝赐教。”
他眼尖,一眼便看到秋华肩上的伤痕,心中略定,受了伤的人,万一反脸,比较容易对
付!
秋华勒住坐骑,缓缓扳鞍下马,冷冷地说:“阁下定然是翔雁牧场的场主杨五爷了,久
仰久仰。五爷大驾亲临,吴某感到万分荣幸。”
“老弟,咱们不必客套了,可否请老弟至寒舍一叙?”杨五爷奸笑着说。
秋华挂上缰,将坐骑驱走,冷冷地瞥了王总管和八名健仆一眼,笑道:“我这人很爽
直,说话喜欢开门见山……”
“呵呵!兄弟也是个胸无城府的人,必定可与老弟开诚相处。”
“但愿如此。在下此地大事未了,无法前往尊府打扰。话咱们可得讲在前面,先小人后
君子,请问五爷对吴某有何打算,再就是在下所提的条件,不知五爷是否肯接受?”
杨五爷干咳了两声,说:“兄弟愿以重金礼聘老弟在敝处委屈……”
“做贵牧场的保镖?”秋华接口问。
“呵呵!老弟,不瞒你说,兄弟希望高攀,与老弟义结金兰。”
“哈哈!五爷的话有点前言不对后语,先说重金礼聘。再道义结金兰,未免令在下心中
发紧。五爷请开城表白,其意安在?”
杨五爷老脸发赤,不知该如何掩饰才好,幸而辛三爷和两名师父到了,马未止人已下
地。
“吴老弟,在下有事请商。”辛三爷满头大汗地叫,急步上前拱手行礼。
秋华将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辛三爷,你抬头看看日影。”
辛三爷莫名奇妙,一面拭汗一面惑然问:“老弟的意思是……是……”
“在下给贵牧场一些时间,去找比六盘四狼更高明的人来决一死战,日正当中午牌正,
在下于此立等回音,过时不候。如果你们不来,在下便带辛姑娘离开,你们或许得到天下各
地青楼教坊去找她了。”
“吴老弟……”
“在下言出必行,你好生记住,别忘了。”
“这……”
“在下昨晚已在贵庄留字,限期交换人质,你们带了六盘四狼来逞威风,那还了得,我
警告你,恼得太爷火起,杀你个落花流水,反正你们都是些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的人,多杀
几个
不伤天和,不干法纪。华山三门人如果有三长两短,你们便不用活了。给我快滚!咱们
午牌正再理论。”
秋华威风八面,声色俱厉。辛三爷下不了台,插不上嘴,急得额上青筋暴露,脊梁冒
寒,吃吃地说着:“老……老弟,别……”
“少废话,你们失信了一次,在下永不会信任你们,别耽误了吴某的事,快滚!”
“老……老弟……”
“呸!难道要在下用马鞭子抽你走不成?”秋华咄咄逼人地怒吼,逼上两步。
辛三爷打一冷战,悚然急退。
一名健仆打扮的大汉怪眼一翻,大叫道:“姓吴的,不可欺人太甚,你……”
秋华一闪即至,厉声道:“狗东西!你说谁欺人太甚?”
大汉也激伶伶地打一冷战,退后两步说:“六盘四狼是本牧场的贵宾,出面打抱不平理
所当然,不能怪场主失信,你……”
“呸!我只问你谁欺人太甚?在下途经贵地,贵牧场的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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