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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豪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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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当然,不能怪场主失信,你……”
  “呸!我只问你谁欺人太甚?在下途经贵地,贵牧场的人出面欺负吴某外乡人,你这厮
油蒙了心,吃多了牧奴血汗,昧着良心说鬼话,居然说吴某人欺人太甚,岂有此理,呸!”
  声落,疾冲两步,左手一晃,一耳光抽出。
  大汉举步急封,还想封招抢入出手回敬哩。
  秋华的左手是虚招,右手的马鞭乘机抽出,“叭叭叭”三声鞭响,一连三鞭没头没脑地
狠抽。
  “哎唷唷唷……”大汉狂叫,抱头鼠窜,连一鞭也没躲开,衣裂皮开,痛得鬼叫连天。
  杨五爷心中暗惊,赶忙说:“吴老弟,有话好说,请……请息怒。”
  秋华脸色一沉,冷笑道:“对付你们这些人,有话也说不清,假使在下没有两下防身保
命的花拳绣腿,想说也没有机会哩!”
  “老弟的话,似非公平之论,浅水牧场开罪老弟,但翔雁牧场并未……”
  “喝!你五爷似乎是好人呢!”
  “好人不敢当,至少……”
  “至少你五爷的阴谋诡计比别人多,是么?”
  “老弟言重了。”杨五爷讪讪地说。
  秋华向寺门走,走了两步突又转身冷冷地说:“五爷,在下自小浪迹江湖,十年来阅人
多矣!什么人没见过?你以为今天你是安了好心眼来的么?哼!你那位王总管的艺业,并不
比冷眼追魂差。至于那八位师父都是胳膊上可以跑马,拳头可以站人的好汉,一拥而上,足
以生裂虎豹,你是这样前来请吴某的?”
  “老弟你多心了……”
  “哈哈!就算多心吧,我问你,在下如果既不肯屈就贵牧场的保镖,也不想与阁下义结
金兰,只想到贵牧场找几个牧奴问话,阁下有何打算?”
  杨五爷脸色一变,目露凶光。

                            
  第 六 章 皇皇三牧场   秋华冷笑一声,说:“你阁下动了杀机,是不是?说呀!”
  杨五爷心中一虚,苦笑道:“老弟未免太主观了些,你不能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信
任任何一个人……”
  “哦!老兄,你是不是可资信任的人呢?”秋华抢着问。
  “杨某在本地小有名望,说一句算一句……”
  “哈哈!那么,昨晚初更天,你在贵牧场接见辛大爷时所说的话也是说一句算一句
罗?”
  “你……你的话……”
  “老兄,辛大爷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何必假惺惺?吴某不想和你计较,你的蒙汗药留着
给自己用好了。”秋华用上了引虎相斗的毒计,说完,瞥了辛三爷一眼,转身便走。
  果然不错,杨五爷用怨毒的目光,盯了辛三爷一眼。
  秋华走了五六步,突又转身问:“五爷,为何不立即下令动手?”
  杨五爷发出一声怒吼,扑向辛三爷切齿咒骂道:“王八蛋!
  你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无耻地出卖朋友……”
  辛三爷向后急退,他的两名属下火速拔刀抢出。
  王总管和八名大汉纷纷撤出兵刃,两面一分。
  官道西端蹄声如雷,辛大爷的大群人马出现在远处。
  恶斗将起,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秋华进入昭仁寺,牵走了坐骑。
  镇门方向人群涌出,首先奔出五匹健马,喝声传到:“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发话的人,是个年约半百的威猛中年人,狮鼻海口留着八字大胡,暴眼似铜铃。穿一袭
银鼠轻裘装,挟了一柄长大的窄锋长刃厚背斩马刀,飞驰而至。
  杨五爷止步相候,等骑士们接近方叫道:“柴八爷,你来得好,替咱们评评理。”
  原来是盘谷牧场的柴八爷柴场主到了,五人扳鞍下马,举步进入广场。
  辛大爷的人马,渐来渐近。
  “两位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不可自相残杀,有话好说。”柴八爷朗声说。
  杨五爷气得双手发抖,愤然叫:“昨晚在舍下定计,用蒙汗药的主意是辛老大出的,他
却向姓吴的招供,你看像不像话?他辛家闯出来的祸,连累了咱们,敝场也因此丢掉一位首
席师父,他为何首先向姓吴的招供,岂不是存心拉咱们下水同归于尽么?”
  辛三爷冷哼一声,大声说:“见你的鬼!家兄今早还带着六盘四狼前来搜擒姓吴的,招
什么供?你简直不分青红皂白血口喷人。”
  “呸!姓吴的刚才所说的话,你耳朵又没聋,难道是杨某告诉他的不成?”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不然他为问单单放过你?”
  辛三爷吼叫着说。
  “王八蛋!我宰了你。”杨五爷厉叫,挺剑扑上。
  辛三爷向后退,发出一声长啸,大叫道:“大哥快来,咱们
  被杨五出卖了,杀!”
  辛大爷三十余骑狂风似的驰到,最后四匹马的马背上,驮了一死三重伤的六盘四狼。重
伤的三狼已裹了伤,但气息奄奄去死不远,在骑士的抱持下,似乎知觉已失。
  辛大爷驱马冲到,大喝道:“三弟,他们要动手?”
  “是的,他们存心恶毒,杀!”辛三爷怒吼。
  柴八爷领着四名手下奔入双方的中间,大叫道:“不许动手,有话好说,大家平心静气
先让一步,且到兄弟的店中理论。”
  辛三爷是个凶横毛躁的人,做事任性,从不顾虑后果,刚才受了委屈,一肚子火正要找
人发泄呢!愤怒地叫道:“杨五爷与姓吴的相互勾结,联手计算咱们,连昨晚定计的事,姓
吴的也全知道了,这老狗竟然说消息是大哥泄露的,你看他该死不该死?大哥如果不及时赶
来,他们恐怕已将我三人生吞活剥了呢!”
  辛大爷也不是善男信女,向柴八爷大叫道:“柴兄,请让开些,兄弟和姓杨的敞开来
算。”
  气氛一紧,剑拔弩张。
  寺后,秋华将辛姑娘安置在鞍上,一马双骑,悄然向北走了。
  场主的庄院防卫森严,数十名打手帮闲把守在庄四周,庄门紧闭,两名打手持弓悬刀,
在门楼上戒备。
  大路直达庄门,平野中一望无涯,从镇上来的人马,在三里外便可看到。
  轻快的蹄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守门的两名打手一怔,怎么马上有两个人?走在这条
入庄大道上的人马,如不是来访的贵宾,便是本牧场的人,很少见这种两人共乘一骑的事!
  一名打手传出了有人接近的信号,门楼上多了两个人。
  马儿来至切近,一名打手讶然叫:“老天!是小姐回来了。”
  信号传出,庄中一阵忙乱,沉重的木栅门徐徐拉开,涌出二十余名老少。
  秋华一手执缰,一手挽着小婷姑娘的纤腰,马儿轻快地驰近庄门。他看清了迎出的打手
们全带了刀枪,显然已有人认出他的脸貌了,向姑娘笑道:“辛姑娘,你最好叫他们安静
些,不然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将是你。六盘四狼已死的死伤的伤,贵庄已没有能阻止在下的
人,你总不会希望贵庄变成屠场吧?”
  辛姑娘幽幽地说:“吴爷,我不是表明态度了么?在庄中,我还能作三分主,即使爹
在,他也不会动粗的。爹很爱我,不会和你为难。”
  “你爹如果真爱你,为何不管你的死活?”秋华问。
  “爹虽是牧场的主人,但四狼喧宾夺主,爹很怕他们。我敢武断地说,如果不是六盘四
狼从中作的梗,今晨爹必定会将华山三门人带至昭仁寺交换人质的。”
  谈说间,已接近了庄门,中间拦路的人大叫道:“是小姐么?
  那人是不是前来闹事的吴秋华?”
  “正是他。”小婷大声答。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别多问,让我们进去。”
  “场主和三爷都不在……”
  “住口!你怎么这么地噜嗦?”小婷故态复萌,大发雌威了。
  打手们脸色大变,纷纷让路。
  秋华策马前行,笑着向打手们说:“贵场主在镇中有麻烦,你们可赶快派人前往禀报,
说是贵宾光临,叫他尽速回庄。来回有十里地,必须快些儿,不然就赶不上了,在下不能在
此久等啊!”
  说完,马儿驰入了庄门。
  庄中的保镖和打手们,纷纷在正宅四周集中,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秋华在台阶前下马,扶下小婷,说:“劳驾姑娘派人替坐骑上料,再就是叫人取些酒食
来,在下吃了两餐干粮,口中奇淡!
  还有,酒中最好别弄鬼,因为陪客是你。”
  “放心啦!吴爷,六盘四狼不在,这里可以保证没有人敢跟你为难。”姑娘微笑着说。
  厅门大开,奔出一个老仆,躬身道:“小姐,主母请客人内堂相见。”
  请客人内堂相见,极不寻常,即使是辛家的子侄,除了年节之外,也不许进入内堂,内
堂通常是接见女客的地方,可知场主的妻子,已看出不得不在内堂相见,场主不在,主母只
好作主人啦!
  “请随贱妾来。”姑娘向秋华说。
  姑娘在前引路,直入内堂,内堂在第三进,两厢全是仆妇使女的住处,看光景,辛家的
内堂佣人甚多,婢仆如云,而且这些老幼婢仆部长得相当秀丽。
  内堂布置得金碧辉煌,盆景字画等等,布置得很像是书香门第,只不过缺乏灵秀的气
氛。
  场主夫人年约四十余,五官倒还清秀,只是眉梢眼角焕发着太多的威严,肃杀之气外
露。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轻些,穿着雍容华贵,轻裘锦衣,宝石钗环,确有几分大户人家主
妇的气概。
  她身后跟着两名中年仆妇,两名十四五岁侍女,还有一个不足四十岁,奶娘打扮的妇
人。
  六人在门外的石阶相迎,姑娘在院中便向秋华说:“吴爷,那就是家慈。”
  秋华含笑在阶下拱手,笑道:“在下吴秋华,来得鲁莽,场主夫人休怪。”
  场主夫人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他,怒容渐消,片刻换上了笑意,肃客道:“吴爷请入厅小
坐,拙夫多有得罪,吴爷海涵。请!”
  要客气大家客气,秋华不是个倨傲粗暴的人,对方友善他也和气,笑道:“场主夫人先
请,在下不敢逾礼。”
  姑娘一时高兴,忘了自己的处境,首先奔出叫:“妈,女儿……”
  秋华虎掌疾伸,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笑道:“辛姑娘,你这位陪客岂可擅离客人的左
右,岂不失礼么?”
  场主夫人一面入厅,一面笑道:“吴爷务请放心,内堂全是女流,老身敢保证没有人敢
前来打扰,用不着小女作人质,是么?”
  秋华不在意地微微一笑,说:“场主夫人的话固然可资信赖,但在下身在虎穴,不得不
小心些。”
  辛小婷不再作离开的打算,向乃母笑问:“妈可知六盘四狼已被吴爷制伏了么?”
  “他们怎样了?”场主夫人问。
  “一死三重伤。”
  “真的?”
  “如果不真,在下岂敢送上门来?”秋华接口说。
  场主夫人脸色大变,吸着冷气说:“这是说,浅水牧场的靠山倒了么?”
  “大概是的。老实说,宜禄镇三大牧场,没有存在的理由,用牧奴的血肉,来增加你们
的财富,是说不过去的。在下也爱财,但决不在那些绝望无助的人身上搜刮。贵牧场的槽
仓,在
  下已见识过了,那儿的牧奴和女奴,在下已和他们见过面。”
  “你有何意见?”场主夫人冷然问。
  秋华用凌厉的目光盯视着她,久久方说:“四个字,令人发指。你要问在下的感觉
么?”
  “请说。”场主夫人畏缩地说。
  “在下希望将你们同样看待,而且正有此打算。”
  场主夫人脸色一沉,不悦地说:“你说话小心些,本场的人决不会让你如意的。”
  秋华冷笑一声,大马金刀地坐下,厉色说:“我告诉你,吴某虽没有三头六臂,但这件
事却非办到不可。你们骑在别人的头上,喝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天网恢恢,早晚你们得
付出代价,惨报将更为惨烈。咱们不必再说这些不愉快的话,今天在下是索取华山三个小辈
而来的,你说吧,换是不换?”
  “拙夫不在,老身做不了主。”场主夫人强硬地说。
  秋华倏然站起,冷笑道:“那咱们就不必谈了,在下不愿平白浪费唇舌。”
  “你想怎样?”场主夫人悚然地问,向厅角退。
  秋华伸手一勾,便抓住了正想移动的小婷,阴森森地怪声怪气地说:“在下的打算已告
诉你了,令媛将是第一个受报的人。”
  他手上用了两分劲,辛小婷感到手臂欲裂,尖叫道:“哎唷,妈……”
  秋华将她挟在胁下,向场主夫人冷笑道:“你既然作不了主,在下告辞。”
  说完,一跃出厅。
  “且慢,老身答应交换。”场主夫人急叫。
  秋华站在厅门扭头说:“快备酒筵,叫华山三个小辈前来相陪,令媛是主人,最好不要
用蒙汗药弄鬼。”
  “备筵!”场主夫人向仆妇吩咐。
  不久,盛筵摆上,三名健壮的仆妇,押着莫名其妙的华山三门人踏入了厅堂。
  秋华坐在上首,辛姑娘在下首相陪。场主夫人已经不在,只留下四名使女招呼。
  黑金刚师兄妹三人,一直在地牢中昏睡,还不知身处死境,他们是被先弄至客房救醒,
再由仆妇带来的,神色有点委顿,脚下虚浮,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黑金刚肚中咕噜噜直
叫,看到酒菜便不由直咽口水,目光落在大马金刀高坐在上首的秋华,讶然怪叫道:“咦!
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秋华嘿嘿笑,干了一杯酒,说:“你能来,在下为何不能来?
  地牢的滋味如何?”
  “什么地牢?”黑金刚大声问。
  秋华的目光落在小婷脸上,小婷讪讪地说:“他们昏睡不醒,根本不知发生的事。”
  沈姑娘素琼冰雪聪明,有点醒悟,脸色一变,说:“难怪我们都感到头脑有点昏沉,体
内有虚脱之象,吴爷,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秋华不再解释,大声道:“小事一件,不说也罢。你们如果感到饥饿,那么,坐下来把
肚子填饱,如果不想进食,浅水牧场便会替你们准备坐骑,赶快离开宜禄镇,走你们的阳关
道。”
  黑金刚迫近秋华身旁,怪叫道:“我问你,你与辛场主讲和了?”
  “滚你的蛋,少管吴某的闲事。”秋华不耐地叫。
  “宜禄镇的事,我黑金刚决不袖手,你这……”
  秋华倏然站起,出手如电闪,“叭”一声给了黑金刚一耳光,
  把黑金刚打得连退三步。
  “好小子……”黑金刚含糊地咒骂,急冲而上。
  剑虹一闪,秋华拔剑出鞘,快得令人目眩,不偏不倚地点在黑金刚的胸正中鸠尾大穴
上,阴森森地说:“老兄,你要是真的想死,吴某会成全你的,你给我安静些。我警告你,
要管闲事,必须事先把招子放亮些,多想多看多衡量,如若一味的冲动冒失偏执,乃是致死
之因。浅水牧场容不下你这条蠢牛,快给我滚!辛姑娘,叫人给他们备马。”
  “在……在下与你没完,咱们……”黑金刚咬牙切齿地说。
  “咱们山长水远,后会有期。”秋华接口,转向沈素琼说:“沈姑娘,女孩子心细如
发,你应该领悟今日的处境。要明白内情,日后你可以打听,目前体怪吴某不留情面,限你
们在半个时辰内,远离宜禄镇十里,不然,吴某不会替你们收尸的,快走!”
  他收了剑,回席坐下。沈姑娘浅浅一笑,说:“贱妾明白了,吴爷……”
  “少废话,快走!辛姑娘,我两人送客。”秋华朗声说,不管辛姑娘肯不肯,他已抓住
姑娘的纤手,离座而起。
  黑金刚还想叫骂,沈素琼沉下脸叫:“师兄,你闯的乱子不够大,是不?还不快走?”
  出至外厅,门外已准备停当,华山三门人的坐骑和行囊刚备妥。
  秋华站在阶上,向阶下的沈素琼说:“沈姑娘,如果我是你,便会一口气奔出十里
外。”
  沈姑娘举目四顾,她看到四面八方杀气腾腾,上百双凌厉的眼睛齐向这儿注视,所有的
保镖、打手们……帮闲……全部带了刀枪弓箭,虎视眈眈。她不住颔首,凛然地说:“吴
爷,贱妾深领盛情,后会有期。”
  说完,扳鞍上马,“叭”一声鞭响,快马加鞭驰向栅门。
  秋华直待三骑去远,方挽着辛姑娘重返内堂,坐下说:“辛姑娘,在下十分抱歉,按
理,你应该恢复自由了,但这顿饭在下必须领情,不酒足饭饱便离开未免太不像话,只好劳
驾姑娘相陪了。”
  辛小婷也饿了,她硬着头皮进食,一面问:“吴爷,你果然是为了打抱不平,替那些牧
奴出头来的么?”
  秋华一面进食,一面答道:“眼不见为净,但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辛姑娘,你曾看到槽
仓附近那些牧奴的悲惨光景么?”
  “我……”
  “如果你曾亲眼看到而不动恻隐之心,那你就不是人了。”他不客气地说。
  “他……他们是家父买……买来的嘛!”
  “买来的人,就该过畜生不如的生活吗?”
  “总不能要像老太爷一般供奉他们呀?”
  “难道又该任你生死予夺么?哼!俗语说:若要发,须在穷人头上刮;你们任意杀人,
难怪财富如山。我看你已无可救药,早晚你要受到报应的。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目前你神
气,了不起。但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若等那一天到来,你将后悔嫌迟。”
  “你又能怎样?”辛姑娘不悦地问。
  秋华狠狠地盯了她一眼,一咬牙,气虎虎地站起来说:“和你这种人同桌进餐,简直食
不甘味,令人恶心。在下先带你看看他们的光景,以便等你受到报应时,想想该如何自
处。”
  说完,挽了她大踏步出厅。
  内厅门抢出场主夫人,尖叫道:“吴秋华,你怎地说了话不
  算。”
  秋华扭转身躯,虎目彪圆,厉声道:“吴某一言九鼎,决不食言。今天令媛是安全的,
在下只想带她到槽仓看看那些牧奴是如何过日子的。假使你有兴,何不也来见识见识?机会
难逢,来不来?”
  他不需对方回答,大踏步挽着辛小婷走了。
  门前坐骑已备,他的健马已上足了料,鞍辔齐全。他托起姑娘跃上马背,夺过仆人手中
的缰绳,在众目睽睽下,狂驰出栅而去,径奔昨晚他到过的槽仓。
  不久,镇上大群人马到达庄门,三大牧场已获谅解,协议集中三大牧场的高手,务必剪
除秋华永绝后患。
  三大牧场的高手来晚了一步,秋华已带着辛姑娘走了一刻时辰。
  人马跟踪追向西北的槽仓,一百二十余骑马蹄声如雷,在暖和的阳光下急赶。
  已经是巳脾正,日色将午。
  距槽仓还有两里地,人马驰上一座山坡,居高临下看得真切。
  下面,几个打手已被赶至井旁,各处有牧奴走动,秋华的坐骑栓在长屋前。
  辛大爷勒住了坐骑,高举马鞭,示意骑士们勒缰,一百二十余骑排列在山坡上,骑士们
目不转瞬向下注视,辛大爷用一声怪叫做开场白,用马鞭向下一指,用近乎吼叫的声音说:
“朋友们,三大牧场建立十余年,彼此休戚相关,唇齿相依。这里面有咱们十余年的心血,
耗掉半生的精力,辛辛苦苦建下的基业,岂能让这小子轻易毁去?咱们必须全力保护咱们辛
勤所获的心血基业,决不容许任何人前来破坏三大牧场的规矩,也不许可任何人过问三大牧
场有关牧奴的事。小女目下在小狗的手中,兄弟已不打算她能生还,因此动手时诸位大可不
必顾忌,不必因小女的死活而稍有迟疑。”
  “辛兄说得不错,兄弟亦有此同感,此人不除,三大牧场今后将毫无前途可言,事不宜
迟,咱们尽快下手。”翔雁牧场的杨五爷大声说。
  “辛兄准备如何下手?”盘谷牧场的柴八爷问。
  辛大爷一咬牙,恨声说:“咱们三大牧场分为三路,冲下槽仓四面包围,将他困在里
面,全力搏杀他。兄弟的人在中,杨兄在左,柴兄在右,这就走。”
  一百二十余匹健马分三路,蹄声如雷,狂风暴雨似的向下冲去。
  秋华与辛姑娘到达场仓时,牧奴们已开始工作了。昨晚留了六名打手,交由此地的管事
头儿指挥。打手们的住屋前面,原先就建有处治牧奴的刑具,有鞭柱、站笼、老虎凳、绞
柱、吊桩……花式繁多,有些刑具还没有名称,反正都是些可怕的玩意,牧奴们远远地看了
这些刑具,简直心惊胆落。
  吊桩共有五根,三名牧奴被剥得赤条条地一丝不挂,浑身发青,鞭痕累累,两个大拇指
被分别绑住吊起,下面双脚只有足趾着地,上不得下不能,吊在那儿像是剥了皮的羔羊,似
乎三个人已快断气,不再挣扎了。
  老虎凳也有五张,有三张有人坐上了,膝盖已被横木压得变了形,脚后跟的火砖已加至
五块,号叫声刺耳,动魄惊心。
  鞭柱上绑了三个赤条条的牧奴,鞭声震耳。
  五个从庄中派来的打手,指挥着原留在本处的七名大汉,向牧奴迫供,迫问昨晚秋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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