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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幻雪江湖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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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飞见状,顿时面浮惊异及失望之色,但是心思疾转之后,已不屑的说道:“哦?原来你不但擅长偷盗,而且还有翦绺之能呀?哼……想必皮囊内尚有不少吧?说不定失财之人即将因此抹脖子或上吊了,看来……小子,你等著打人命官司吧!”
  “胡说!这是我由家……”
  “哦?是由大户人家中偷来的?嘿……嘿……小子!看来我得将你拿去送官,到时你的小屁股蛋子可要挨板子了……”
  小叫化子闻言,顿时神色怪异,又羞又怒的低叱道:“呸!呸!你少胡言乱语……”
  “嘿……嘿!你若要我不嚷嚷,那好,你先将小皮囊让我看看。”
  小飞邪笑的低声说著,并且伸手欲抢小化子手中的皮囊。
  此时小化子突然有些恍悟的也面浮黠色,立即将小皮囊塞入怀内,并且显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神色,笑说道:“怎么?你又想诈财了?好哇,你嚷嚷吧!反正方才店伙至大街上将你找上楼来,他已认为咱两人是好友,因此只要你乱嚷嚷,我就大叫‘分赃不均’然后丢下一两粒贝珠,便跳窗一逃……嗤……嗤……
  我们两个若在官府落了案之后,天下问的小叫化子多不胜数,到时我只要改头换面一番,谁知道小化子是谁?倒是你的像貌若贴在各城镇大门口之时……嗤……嗤……”
  小化子话说及此,嘴角斜翘露出一口洁白贝齿,且双目狡黠的笑望著小飞,顿使小飞心中暗骂小化子厉害,但是却不输口的说道:“怎么?你能扮成叫化子,我就不能故意扮成如此模样呀?”
  小化子闻言,顿时神色一怔!
  双目也紧盯著他面部细望,以为小飞真的是戴有易容面具,并非本相;可是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戴有易容面具或是曾经易容过?因此神色疑惑的怔望著他面部……
  小飞见状,顿时心中窃笑,并且夸大的说道:“别看了,我这易容术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现今天下间无人看过我的真面目,凭你这个小子……小兄弟,你又岂会看得出?”
  小化子既然是武林人,当然知晓武林中有甚多精于改变形貌的易容高手,因此心中疾思之后,已疑惑的说道:“哦?天下独一无二的易容高手……”
  (注:因为常走江湖的人,知晓江湖风波险恶,为了某种原因,不愿他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来历,因此便有了改变形像之举,或是女扮男装,或是少作老相、老作少相,隐瞒了原有身份。
  最早期常用的手段是将自己弄得满面污秽,且衣衫褴褛得像个叫化子,使人难辨面目;还有便是干脆戴上覆面之物,如笠帽、面罩、面纱,或是戴铁制、木制的面具,甚或还有用甚为少见,最为精致、方便且能以假乱真的珍贵人皮面具。
  但是有人喜爱洁净,不愿扮叫化子,有人不喜戴密不透风的面罩,若是戴面纱或面具,反而更易引人注目,而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须先由死人面上剥下面皮,再用药水浸泡之后才制成,不但极为邪恶且少有,因此甚多人不愿戴,或是无法获得人皮面具。
  于是,便有了易容术,大多是用蜂蜜、面粉调和成糊状,再涂抹面部,等干了之后,便成为贴面外貌,可是缺点是神色死板不变,且易龟裂剥落,尔后才又有了用药物制成的易容丹,只须涂抹面部,改变肤色及面貌轮廓。
  虽然使用药物调成的易容丹,需花费较多时间才能变幻原貌,但是却可以改变成另一个生动自然的形貌,而且较为持久不变,除非用特制的药物才能恢复原貌。
  另外有一种,便是随身携带可贴面的假胡、假须,只要贴面之后,便可使年岁及外貌改变甚多,再加上乃是自然肌肤,便生动自然,绝非易容面具,使人看不出些微破绽。
  除此之外,各种易容法,皆须依改换过的容貌、身份,有不同的举止动作,还要懂得男女老少的声音,以及各地不同的言语腔调,使人误判来历,难以查知正确来历,这才是高明的易容之术。)
  因此小飞眼见小花子的怔愕之色,更是得意的笑说道:“我这面目并非原貌乃是事实,只因亲人皆已亡故,因此再已无人知晓我的真面目了,当然也无他人知晓我的姓名及来历如何?尔后纵若有甚么异变,我只要略微变换容貌及打扮,谁能知晓我的身份来历?因此你又如何能拿我的容貌胁逼我?”
  小化子此时似乎有些泄气,但是忽然又神色怪异的黠笑说道:“嗤……你少唬弄我了!你名叫‘许鸿飞’来自关外,七年……
  应是八年前了,关外最凶残的胡匪‘土塔霸胡子’在‘沈州安东都护府’西北方抢掠‘水弯屯’之时,放了一把火烧光了屯子,而你则是大火之下劫后余生的少年,并且因为被烈火炙烧之后,才变成如此模样。
  在五年多前,你浪迹荒原中,四处打探‘土塔霸胡子’,并且以一己之力,在‘沈州安东都护府’外的树林中,设下甚多陷阱且施计诱引大批狼群,一举除掉了数百名‘土塔霸胡子’报了大仇,之后便无所踪。
  但是尔后却出现在关内‘燕州析津府’,在一家青楼内任打手近两年,并且以钜银为一名青倌赎身他去,便无消息了。
  但是事隔两年多后又出现在‘济南府’,在‘吕祖庙’前一家小饭堂的灶房内任三手,却因调戏了一位白道侠隐的女儿,所以畏罪南逃至今,你由小至大数年间皆是如此容貌,我还没听说过面具会随著年岁与身躯一起增长的,因此你……”
  小飞闻言,顿时心中大吃一惊!他怎会对自己的一切知晓得如此清楚?
  不过……既然他知晓关外之事,而且方才也已听出他的口音应属关外之人,因此他必然来自关外。
  回思自己在“沈州安东都护府”挑战所有的“土塔霸胡子”胡匪时,曾经报出自己的姓名,而且也有人猜测出自己可能是“水弯屯”
  劫后余生的人,因此有人知晓并不足为奇。
  可是……他为甚么会尾随自己入关?而且将自己在关外、关内发生之事,一一查探得如此清楚?难道他是……
  是了!自己在关外已无亲人,除了“土塔霸胡子”胡匪的余党或是某个胡匪的后人之外,还有甚么人会不远千里寻找自己?所以他追寻自己的意图,十之八九便是欲对自己不利。
  思忖及此,神色已然逐渐威棱,双目中也已射出两道凌厉似剑且含有杀机的阴森森厉芒。
  小化子详细说出小飞的来历之后,原本心中得意的斜瞟著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神色逐渐凶厉,且双目中尚射出阴森森且含有杀机的目光,再配上狰狞如鬼的面貌,更是令人骇然,顿时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颤,且心中一惊的暗忖著:“啊?他……他的功力竟然如此高?双目中已能逼出如剑精芒。”
  心中惊异中已然略有慌乱之色,并且也心生警戒的立即提功戒备,但是口中依然强声说道:“喂……喂……你……你凶甚么?因为你一举除掉了数百名为祸关外百姓的凶残‘土塔霸胡子’,所以你的身份来历及事迹早已传遍关外北大荒原,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我也是关外人,当然也知晓呀。
  我两个月前由关外进入中原,想至传闻中的江南各地游赏名山美景,但是没想到途经‘燕州析津府’之时,竟然又听到你的名声事迹,并且知晓你曾在城中青楼任打手,以及为一名青倌赎身的事迹,可是心中甚为好奇?凭你在关外的名声,怎么会在青楼中任打手……”说及此处,眼见小飞的神色似乎已有缓和之状,因此松了一口气的又说著:“原本我并不在意也管不著你做甚么,因此续往南行,至天下有名的‘泉城济南府’观赏地底喷泉,可是巧之又巧的却又在府城中听得一件笑谈。
  据说有一位隐居在府城,昔年名声鼎盛的白道高手‘逍遥书生’吴启明,他的闺女‘大妞’竟然为了隔邻饭馆内一个丑陋如鬼的少年‘小飞’与隔邻饭馆内的一名姑娘争风吃醋,尔后竟然又为了小飞的离去,父女两人争吵了一夜,第二天,‘逍遥书生’吴启明的闺女便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了?因此我一听此则笑谈便知是你。
  更巧的是我今晨也途经‘云龙山’,并且上山游赏,正欲下山时,亲眼望见你遭一个略习拳脚的壮汉打得抱头四窜……”
  说及此处,小化子已开心的咯咯笑说道:“咯……咯……咯……我一眼便看出你明明有能力反击,可是却故作惶恐的抱头痛叫,因此便好奇的跃至一株树上观望,尔后……咭……你好狡滑喔!原来是故意让对方狠打一顿,然后伺机诈财,所以我就想来个黑吃黑……”
  原本心有杀机的小飞,待耳闻他的诉说以及尔后眉开眼笑的天真模样,心中的杀机及疑虑也已逐渐消失,并且面有愧色的沉思著大妞离家出走之事,并未听清他后面说些甚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小化子连连叫唤,并且嘟嘴埋怨著:“喂……喂……你怎么搞的?失魂了?人家一直叫你,你也不理?”
  小飞由沉思中被惊醒,但是却神色黯然的说道:“我有事,先告辞了……”
  “喂……我还有事……”
  小飞话落之后,也不理小化子的呼唤,便提著包袱下楼而去。
  小化子心急的尾随欲追之时,却被两名早已心存怀疑,且注意两人举止行动的店伙急急拦住,待小化子急忙结帐出店之后,早已不见小飞行往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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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河”的源头乃是汝、颖、洪、淝等水汇聚而成,后有涡、北淝、沧水再聚汇入河,再流注“洪泽湖”之中,续往东流入海。
  但是每当大雨之季,山洪暴发,并且夹诸水的汹涌水势聚流入“淮河”,历经若干年后,山石、泥沙逐渐淤积,使得“淮河”成为地平河浅,因此每当河水暴涨,必然氾滥成灾,故而凤阳一带的各乡镇,年年皆饱受水患。
  除此之外,因凤阳位处广阔平原的军事要冲,无论是北征中原或南下江南,皆会经过凤阳一带的乡镇,故而凤阳便成为兵家必争的城邑,也因此常有战祸兵灾。
  (注:正因为“淮河”一带,常年水患及历代的战祸,使得凤阳一带的百姓常年流亡他乡,而且有不少人沦为盗匪流寇,因此使得凤阳一带的百姓,不但要遭受水患之苦,还要遭受兵灾、盗匪之害,久而久之后,凤阳一带的百姓已然逐渐养成坚强且悍战的心性。
  尔后元未之时,出生于“蚌埠集”,幼年曾在“凤阳城”内“皇觉寺”为小沙弥的朱元璋也就是“明太祖朱洪武”,便是结合了凤阳一带的百姓起义,利用他们强悍擅战及历年遭受的悲愤力量,一举攻城陷阵,奠定势力之后,灭了元朝获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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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申时,虽是炎炎夏日,但是官道中依然有行旅冒暑赶路,而小飞也是行旅之一,步伐轻快,不缓不急,沿著「淮河”畔的官道,由“蚌埠集”往“凤阳”之方缓行著。
  突然!身后有一只手搭上了左肩,有两指似搭似扣的贴在“肩井穴”上,并且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声:“畜牲!你要往哪儿去?大妞呢?她在哪儿?”
  已然听有数月的熟悉声音,因此立即知晓是吴夫子。
  昨日才听小化子提及吴夫子乃是昔年白道武林中名声鼎盛的高手“逍遥书生”吴启明,没想到今日便遇见了吴夫子。
  而且由小化子的口中也已知晓大妞离家出走之事,虽然不知其中经过情形如何?但是心知必然与自己有关。
  虽然因为大妞自始便鄙视自己,才会使自己心中恨怒,施展狡计诱奸得逞,而且因为吴夫子不知在东家面前说了甚么?逼得东家辞退了自己,才使自己又开始毫无定所的浪迹江湖。
  为了此事,原本对吴夫子的尊敬及好感已打了折扣,认为他们乃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自己!
  可是……虽说是如此,却因本性善良,尔后每每回思往事时,一想到秀云及大妞,虽然心中忿恨的抛弃了秀云,然而是自己为她赎身,脱身青楼,对她有恩,所以并无一丝愧意,可是对大妞……内心深处却有些自责。
  因为大妞她只是一个心性刁蛮高傲、鄙视他人的姑娘而已,可是本性并不恶,且纯真得不知世间奸邪,才会轻易的被自己诱淫到手。
  然而她真的罪及如此吗?仅是因为心性高傲、低视他人,一个姑娘家珍如性命的清白便轻易毁在自己手里,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
  如今……莫非大妞已将自己诱淫她的事说出?所以吴夫子才愤怒无比的远出“济南府”追逐自己,若真是如此,自己绝难逃过世人对淫徒的口伐。
  因此内心惊畏惶恐中,庆幸大妞并未与吴夫子同行追来,自己只要坚不承认,吴夫子无凭无据,又无人证,他又能对自己如何?
  因此心中疾思已定,转身望著满面铁青之色的吴夫子时,立即故作惊异之色的说道:“咦?您……原来是吴夫子,您老怎么也离开‘济南府’前来此地了?您方才……在下实不知您说甚么?在下被东家辞退之后……翌日清晨便出城了,又岂会知晓您与大妞有甚么……”
  吴夫子“逍遥书生”吴启明闻言,心中怒火更炽,但是碍于官道之中尚有往来行旅,不便大声怒斥,因此四望之后,便咬牙切齿的沉声说道:“你与本儒至河畔那株大树下好好谈谈,本儒有事要详问明白。”
  小飞眼见吴夫子的神色,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且有些畏惧,但是依然故作不知何事的笑应著:“是……是……您老人家,请……”
  “哼!量你也难逃本儒眼下,走……”
  正在此时,突听官道行旅中有人惊疑的笑唤著:“咦?‘逍遥书生’……果然是吴兄,吴兄,你何时前来淮南之地的?莫非也是因为‘八臂修罗’之事前来?可是你不是已息隐武林了吗?”
  “逍遥书生”吴启明闻声,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由“凤阳城”之方行至两人,其中一位身穿紧身劲装、身材魁梧、神色威猛,方脸阔嘴、满面虬髯的五旬余老者,正是昔年熟识“猛狻猊”。
  而另一位身材瘦小、身穿庄稼灰布衣,手执一支旱烟杆,年约六旬左右的老者也是相识,但并不熟悉的“袖中飞星”。
  “喔?原来是‘袖中飞星’梁老哥及‘猛狻猊’费兄,一别十余年,两位依然如昔?小弟今日方由‘徐州’前来,乃是为了……但不知费兄方才提及‘八臂修罗’黄老儿有何事能劳动两位大驾?”
  身材魁梧、神色威猛的“猛狻猊”费制平目光望了望小飞,神色微怔的以目光示意询问。
  “逍遥书生”见状知意,心知“猛狻猊”有不为人知的隐密,不愿被外人知晓,因此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梁老哥及费兄请略候小弟,待小弟与……与这个小畜牲询问一些要事再详谈如何?”
  此时却听“袖中飞星”梁超凡笑说道:“原来吴老弟尚不知‘八臂修罗’之事,费老弟,既然吴老弟早已息隐了,也不便为了‘八臂修罗’黄老儿之事拖他下水,费老弟,我们先走吧,改日再与吴老弟好好喝两杯。”
  “猛狻猊”费制平闻言,默默的望了望“袖中飞星”梁超凡一眼,似乎也认为有理。
  因此,便应了一声后,才朝“逍遥书生”吴启明笑说道:“这……也好!吴兄,既然你尚有事待办,那我们便不耽误你了,改日有暇再详谈吧!”
  “逍遥书生”吴启明虽然心知两人同行,必然有何等少有人知的大事,可是自己已然息隐武林,再者武林中的事也不如爱女之事重要,因此只得歉然的拱手说道:“既然两位事急不得耽误,那么小弟改日有暇再与两位长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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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逍遥书生”吴启明为了避开行旅,已带著小飞行至河畔树下,并且严词逼问爱女何在?以及与爱女之间发生了何事?
  小飞确实不知大妞的去向,又如何能回答?当然也不可能据实说出勾诱大妞成奸之事,因此皆是一问三不知。
  如此一来,当然惹怒了“逍遥书生”吴启明,因此面色铁青的咬牙说道:“畜牲!你若再虚言搪塞,小心本儒一掌毙了你!”
  但是此时小飞也有些动怒,因此立即正色说道:“吴夫子!在下确实不知大妞去向,又如何能回答您?您又岂能仅凭自己的认定,便诬指在下诱拐大妞离家?因此还请您拿出证据来。”
  其实“逍遥书生”吴启明并不知爱女及眼前这丑小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何事?只知因为自己在饭堂东家之前逼辞了这丑小子,爱女便与自己大吵大闹一夜之后,竟无片纸只字,便不吭不响的离家出走了。
  况且事关爱女的清白名声,又岂能胡乱臆测爱女及眼前这丑小子发生过何事?而且又如何能拿得出甚么证据,证明是他诱拐爱女离家出走?因此内心中又急又怒,只能无可奈何的叱道:“哼!畜牲,你还敢……”
  此时小飞心知吴夫子已被自己拿话扣住,已对自己无可奈何了,因此心中得意的暗中窃笑,而且也不管是否会引起“逍遥书生”更大的怒意,已反咬一口的沉声说道:“吴夫子!姑且不论大妞离家之事的真相如何?但是在下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您一声声的骂在下是畜牲,如此岂不是已辱及在下双亲?因此吴夫子莫要有辱您熟读圣贤书的身份。”
  “逍遥书生”吴启明为了爱女之事,已然急得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原以为追到小飞,便可在他口中逼问出些许蛛丝马迹的线索,然而没想到不但爱女的消息毫无所得,甚而被这个始作俑者当面指责,有辱身份;因此再也忍不住怒火,又急又羞的瞪目叱斥,并且在怒叱声中,右掌已劲疾的拍向小飞面颊。
  “噫?畜牲!你竟敢当面指责本儒,你找死……”
  “逍遥书生”吴启明的掌势虽然甚为迅疾,但是小飞的功力已然不在他之下,因此已然清楚的望见掌势拍向面颊,原本可及时闪避,可是心中一动,因此立即站立不动,仅是迅疾提功护颊,硬生生的承受了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小飞已被打得面首一斜,且眼冒金星,但是依然静立不动,续又冷冷的望著「逍遥书生”吴启明。
  “咦……畜牲竟然承受得住本儒一巴掌?哼……”
  左掌再起,接而又是一声脆响!
  古语有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此两者皆是有辱对方之举,打人打在身上,只是皮肉痛,骂人只是口舌之争,但是千万不可有辱对方之举,否则甚易激起对方的愤怒及报复。
  小飞虽然是心甘情愿的承受了“逍遥书生”一巴掌,但是第二掌则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因此已然神色逐渐冷漠的盯望著「逍遥书生”,并且冷声说道:“在下已承受了夫子您两巴掌,因此,希望您就此打住,莫再……”
  然而“逍遥书生”吴启明的两巴掌相继拍出之后,竟未见到意料中口吐鲜血、踉跄倒地的情况,因此心中惊异中却有种羞怒之意涌生,因此续又挥手拍出一掌,并且怒叱著:“噫?畜牲!你倒挺硬的嘛?本儒就不信你还挺得住……”
  但是此次小飞已然有备,眼见吴夫子掌势续至,立即身躯后仰,使得“逍遥书生”的掌势已然落空,反倒使得“逍遥书生”心中一怔!
  难以置信的望望右掌?又望向小飞,突然脱口喝问道:“咦?你竟然能避得开本儒的掌势?你……你……畜牲!莫非你习有武功不成……”
  “逍遥书生”吴启明先前的两巴掌仅是如同常人一般随手挥出,因此并无武技根柢,可是却因身俱一流高手的内功,故而又劲又疾,便是武林中一个二、三流身手的人,也不见得能避开,更何况一个寻常百姓又如何能避得开?
  可是第三掌却是有心教训他,因此比前两掌还劲疾,然而掌势挥出后,却被小飞轻易的闪开,若无武功根基,岂能办得到?而且至少有二流之上的身手才能办得到,因此当然会使“逍遥书生”起疑了?
  然而小飞闻言,仅是冷冷的望著「逍遥书生”吴启明,并未回答。
  如此一来反倒使“逍遥书生”吴启明心中更疑?因此又怒声叱道:“好哇!原来你习有武功,却隐瞒身份来历,如此本儒倒要探探你师出何方名门?真实身份为何?”
  “逍遥书生”吴启明知晓丑小子习有武技后,再次出手当然已非先前的稀松平常了,因此右手前探,五指如爪,疾如迅电的抓向小飞肩颈之处。
  小飞虽然未曾得明师教导武技,但是也曾由数册秘笈中习得一些皮毛,并且因为内功深厚,已然眼明手快,身形动作皆已甚为迅疾,所以眼见吴夫子爪势迅疾抓至,立即全力扬臂格挡。
  “逍遥书生”吴启明见状顿时心中一怔!
  丑小子的招式大不同武林常态,竟然扬臂迎挡自己爪势,如此岂不是将手臂各穴全送至自己爪势之下?
  可是又见他右手已然紧握拳势在腰,立即想起架势有些像“卧虎藏龙”,又类似“灵蛇出洞”?或许他习有异功,不怕扣穴制穴,因此故意显现空门任由自己爪势近身扣穴,而右拳则伺机击向自己胸腹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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