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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幻雪江湖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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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圈住他……”
“快……快追……胡香主他们快到了……”
“小子,别逃!接大爷一刀……”
小飞身形前扑中,已有七个大汉,喝叫连连的尾随追逐著,因此再度伸手握了一把五花石朝后方劲疾射出,阻止那些大汉追攻,而前扑的身形也已临近那个老者不到两丈之距了。
转身扬臂护身的老者,眼见丑少年的身形已然逼近,顿时狂怒的猛然击出一拳,并且怒喝道:“小子!老夫劈了你……”
小飞皆在为江姑娘解围,而且在短暂的时光中,对方后援的四十余人已接近至六十丈不到了,因此疾掠的身形暴顿斜移,避开拳势,右手又抖手射出两粒五花石,劲疾射向老者,逼得老者又是惊急闪避。
小飞也利用短暂的刹那间,又掏石疾射,五花石劲疾射向围攻江姑娘的四个大汉。
“啊……”
“哎哟!好痛……”
“呃……”
“痛死了……小子,找死……”
接而便听痛呼闷哼声连响,四个大汉中有一人已然轻垂倒地,另三个大汉则是抚胸抱臂的痛叫倒退。
而小飞已趁机掠至香汗淋漓的江姑娘身侧,伸手一捞,已紧抓住她左臂拖带,并且急声叫道:“快走……”
江姑娘惶恐慌乱的施展剑招,分拒四个大汉的攻势,已然捉襟见肘了,哪有时间注意身周景况?倏觉左臂一紧,大吃一惊的正欲挣扎时,已听熟悉的声音入耳,顿时心中一松,且毫不犹豫的随著拖势狂急奔掠。
施展的招式虽然令人摇头叹息,但是逃命的轻功竟然不赖,因此当老者及众大汉怒叱追逐,另一方的四十余人也已临近二十丈左右,同时尾随追逐时,小飞也已拖著江姑娘往官道西面的山区中飞奔而去。
两人迅速进入山内,立即有树木、草丛可遮掩身形,因此待数十个老者、大汉追入山林不到两刻,已然找不到两人的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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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大禹治水之期,“杭州”仅是“扬州”所辖的一个小镇而已,春秋时乃是越国属地,才建了县城:战国之期属于楚国,秦代之时因钱塘江海潮的盛名,故而改名为“钱塘”,时至汉代又改称“会稽郡”,隋炀帝之时开凿运河,贯通数个大城邑之后,才定名为“杭州”至今。
“杭州”与“苏州”皆是有湖有河,农田甚广且水路交通便利的鱼米之乡,而“杭州”更是丝绸盛产之地,因此商业兴盛,百姓富足,逐渐成为繁华辐辏的大城市。
而且自从唐代杭州刺史白居易,大肆整顿城内及郊区的风景,筑塘防海将湖中葑田填平为长堤,分隔为湖称为“白堤”,并且将湖命名为“西湖”。
时至本朝又有苏东坡任杭州通判时重浚西湖,并另筑长堤贯连“白堤”,由北而南,将湖分为内外两湖,堤上满植垂柳护岸重加整顿后,并且在两堤之间建有六座拱桥贯通,六桥分别名为“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埔”、“跨虹”,从此“西湖”的景色更为秀丽明媚,并有诗曰:“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注:“西湖”在宋代虽有十景之称,但是并未确定,时至清代康熙南游时,才逐一立碑且建有亭馆,故而现今所知的十景名称与宋代不同,因此在此并不注明。)
在“苏堤六桥”之一的“跨虹桥”上,在众多观赏湖光堤景的游人中,只见江姑娘已然换穿了一套新的丝绸锦衣及罗裙,发髻也已用丝巾包裹,在腰际还悬了一柄长剑,并且也系了一只腰囊,使得美如仙子的江姑娘,更显得英气焕发,娇丽动人。
后方!身穿粗布衣,腰际及肩上各有一只包袱的小飞,恍如大家闺秀的跟随一般,无可奈何的尾随在后。
突然!江姑娘转首望向小飞,并且欣喜的笑说道:“小飞哥,我以前便曾听人说过‘西湖’的美景,可是从来不曾见过,如今终于有幸前来了,我们‘金陵’的‘莫愁湖’及‘玄武湖’,景色虽然不错,可是皆比不上此处幽美……
小飞哥!我们在此多停留几天,好好的玩几天好吗?”
小飞闻言,顿时无奈的皱眉说道:“大小姐!我身上这些银子,原本足够我一两年的花费,可是之前为你购妥需用之物,再加上一柄剑,已花费了我三十余两……你也知晓城内客栈的吃住花费不菲,若依你之意,我身上的银子,不用两个月便要被你耗费光了!”
“嘻!人家说过要自己花费,是你自己不要的嘛,那以后的花费都由我出好了。”
“哼!你出?三百两银子,一人一半虽然各有一百五十两,可是之前在小镇,你已花费了十余两银子,昨日才到达此地,昨夜你便在城内买了不少累赘饰物,大概又花费了数十两了吧,你是要出门历练?
还是出门游玩哪?到时银子花费殆尽,看你怎么回去?”
然而江姑娘却黠笑说道:“咭……人家才不耽心呢,若银子花完了,到时你就再去诈取一些银子不就行了?”
“啊?甚么?你……你当我是喜爱诈财的人?”
“咭……咭……那有甚么不可以?习武之人不是应行侠仗义吗?
一可教训那些地痞恶霸,为百姓出气,又可诈些花费,岂不是一举两利?对了……不然我们就当侠盗,专门找些贪官恶吏或是为富不仁的奸商,入夜时……”
小飞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且惊急的低声叱道:“天……小声点!姑奶奶,你可别胡言乱语,万一被人听见前往报官,将我们当成宵小之辈或是甚么江洋大盗,到那时可要害苦我了!”
江姑娘耳闻他惊呼自己为“姑奶奶”,顿时乐得咯咯脆笑,接而如玉般的娇颜突然一红,便嗤笑说道:“咯……咯……咯……你……甚么‘姑奶奶’?人家跟你说过了,人家名叫‘天凤’小名‘小凤’,而且人家已称你‘小飞哥’了,你……你唤人家小名便行了嘛!还有……咭……以后你不许赶我走,否则我就夜入官府偷盗钜银,然后写上‘小飞’两字,便一走了之,到时看你怎么办?”
小飞闻言,顿时头皮发麻,且怒睁双目的低声叱道:“你……你……你怎可如此无情无义!这些日子中我为你受了多少的罪?你竟然还……”;然而却见江天凤姑娘身躯斜倚著桥栏,左手支撑著下颔,且双眼微眯,神色黠俏的笑望著自己,因此更加头皮发麻的立即改口说道:“好……好……算我怕了你!江姑娘……”
其实江天凤自幼便生长在富贾之家,怎知乡间贫户的疾苦?便是随师习艺之时,尚有侍女小萍随行照顾,何曾自己张罗过日常所需?
而且此时身上尚有银子,又岂会想到银子花费殆尽之后的日子怎么过?甚而还兴起了做行侠仗义的侠盗心意?
这些日子中,跟随著小飞闯荡江湖,仅是因为溪水污秽,露宿野地全身污秽便难以忍受了,尚幸因为心中的兴奋、好奇及有意尝试不同的生活,才兴致勃勃的不曾叫苦,并且也未曾细思尔后真能适应如此的生活?
而小飞早已适应了身无分文的日子,便是饿个一两餐,也是常有之事,因此尚不以为意,只是耽心她以后能忍受得了饥苦吗?可是心中一转,又思忖著:“唔……也好!待银子花费殆尽之后,她受不了风餐露宿的艰苦之时,或许便想回家了,到时自己又能自由自在的了……”
因此心中思忖及此之后,终于放开心怀的笑说道:“这……好吧!看来你若不将我的银子折腾光,绝不会死心,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时花费光了,就只好渴饮山泉,饥食山禽小兽及露宿荒郊,到时你就别埋怨这个,埋怨那个了!”
然而江天凤耳闻小飞之言,自以为心计得逞,顿时乐得芳心大悦,欢愉的伸手紧握他手臂,并且脆笑说道:“嗯……这才对!小飞哥,那你是答应我要在城中多住几日罗?”
小飞闻言,也立即回应说道:“对……对!多停留几日,待银子花完了再走,江姑娘……”
话声未止,突然见江天凤美目斜瞟,又娇又俏的腻声说道:“嗯?你叫我甚么?”
小飞眼见她那种带有些许黠色笑颜的俏丽模样,以及令人心荡的腻声,不由心中激荡得胸口一热。
但是往昔在青楼时,常与众多的美貌红倌、青倌打情骂俏,听过多少勾诱、撒娇的腻声腻语,也见过多少令人心荡的煽情举止,因此心中虽然有些激荡,但是并未动心,仅是无奈的苦笑说道:“啊?江……是……是小凤姑娘……”
江姑娘闻言,又黠色的嘟嘴说道:“哼!小凤就是小凤!干嘛还加上姑娘?”
小飞闻言,只得又改口说道:“哦……好……好……小凤!唉……就叫你小凤吧!反正我也不吃亏,也免得外人把我当成你的跟随了。”
江姑娘闻言,这才欣喜的笑说道:“哼!这才像话,否则我才不依呢。”
可是小飞却又叹息的摇头说道:“唉……天下间哪有像你这样的一个姑娘家,竟然不知羞的要别人称你小名?万一被你家人知晓……唉……你究竟存的是甚么心?”
江姑娘闻言,心中果然涌生出一股羞涩之意,然而却被心计得逞的喜悦冲消了,因此柔白如玉的面颊上仅是微显粉色,且羞涩的脆笑一声便转身续行,于是两人又开始游赏“西湖”美景,直到日落黄昏才尽兴返回客栈。
入夜之后,江天凤又磨著小飞至大街各处逛游,可是小飞对大街上的百货商物毫无兴趣,而且又无须巴结奉承她,因此执意不肯出游。
江天凤只得恨声低咒的自己出店了。
(其实天下间的男子,除非本性便喜在外游逛,否则大多是欲购何物,或是特别喜爱某物,才会上街购物,但也仅是快速购妥之后便离去了,甚少会有人兴致勃勃的流连不去。
再者!便是正追求著某位心上人,才会不顾自己的喜好,欢愉的陪著心上人游逛商店,尔后情感已深或是结婚生子之后,大概又回复本性,再也懒得上街游逛百商,使得娇娥恨得牙痒痒的!)
但是时隔半个多时辰而已,却见江天凤双目泛红的由大街急步返回客栈,并且直奔小飞居住的客房前,也不管小飞在房内做甚么?便哽咽不止的连连呼唤。
“小飞哥……泣……泣……小飞哥……”
小飞在房内耳闻江天凤的哽咽低泣的呼唤声,初时心中一惊!
虽不知发生何事?但是随即恍悟,她定然在大街上,又遭到甚么社鼠稷狐或是登徒子的调戏,才会又羞又急的悲伤哽咽,但是为了能使她逐渐适应人世间的奸险,因此假做沉睡未醒的故作不知。
江天凤哽咽片刻之后,已引起隔邻房客及店伙探头观望,却不见小飞开门,似乎他已沉睡未醒?因此心中更是羞惭,再也忍不住的伸手连连拍门,并且哽咽唤道:“小飞……小飞哥……你快起来嘛……”
睡得再熟的人,若被人如此拍门叫唤还不醒,除非是酩酊大醉的人,而且江天凤如此拍门叫唤,甚易引起宿客及店家的非议,因此小飞也只好下床开门,并且询问著:“唔……哦?小凤,你怎么了?你哭甚么?”
江天凤眼见小飞已醒且已开了房门,立即进入房内,坐在一张椅上,掩面哽咽出声的抽搐不止。
小飞在青楼待过两年左右,见过了不少的社鼠稷狐及地痞恶棍,也知晓他们胆大妄为的心性及手段,因此眼见她又羞又气的悲色,便已知晓发生了何事,但是却故作不知的问著:“咦?江……小凤,你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江天凤此时似乎觉得有倚靠,已不再心畏,却有些撒娇之意的悲泣说道:“泣……泣……小飞哥!有……有人欺负人家嘛!泣……泣……他们好像跟至客栈了……”
“唉!亏你还是位习有高明武功的侠女,难道你不会出手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呀?”
“我……人家有嘛!可是他们……他们一直秽言秽语,而且胡乱动手,气得人家又羞又急,实在忍受不住,才跑回来了嘛!”
小飞闻言,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的忍噤说道:“唉……这不是跟上次那六个地痞如出一辙吗?难道你吃了一次亏之后,尚无应对之道?”
江天凤闻言,顿时仰起双目泛红泪痕满面,令人怜惜的娇靥嘟嘴说道:“人家……人家当然有骂他们罗,可是在大街上动手,万一打伤或打死人了怎么办?到时宫府……”
“嗤……傻丫头!是他们先调戏你,因此你出手打他们,也带著『理’字,不过你出手之时虽然要狠,但是也须留有分寸,只要不打死人,打得他们全身疼痛,便能吓退他们了,便是到了官府……”
话语及此突然一顿!聆耳细听之后,突然双眉一挑的立即起身说道:“哼!这些地痞也太过分了……走!我们去店门前看看。”
江天凤闻言,顿时芳心大喜得面浮笑颜,且情不自禁的伸手抓搂著小飞左臂,并且急声说道:“他们就在外面,待会儿我指给你看是哪些人!”
“嗤……用不著!打了一个,还怕其他人不出面?这样吧,待会儿我先在旁掠阵,由你自己出手教训他们,也可以历练如何出手教训那些社鼠稷狐,若有甚么不对,我便会及时出手,到那时再由我教训他们也不迟。”
江天凤闻言,顿时有了倚赖,好似天塌下来也有小飞顶著,因此欣喜无比的连连点头说道:“好……好!……真的哦?你不可以骗我哦?”
欣喜的拉著小飞急行至前堂,途中已跃跃欲试的要教训那些地痞无赖。
待听见客栈门前,传至一些叫嚷声以及店伙的央求声,江天凤因为已有了靠山,胆子也大了甚多,因此怒由心起的立即叱骂著:“呔!姑奶奶在大街上不愿理会你们这些登徒子,你们竟然又尾随至客栈!你们当姑奶奶真的好欺吗?”
但是却听客栈外立时响起一些怪嚷怪叫的秽言秽语,接而突然响起了清脆巴掌声,以及惊呼痛叫声,之后又变成数人的怒喝叫骂声……
待江天凤怒叱连连的出手怒击,以及一些男子的痛呼怒骂之后,突然又听江天凤的惊叫声乍响之后,才响起了小飞的怒叱声。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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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时分,由“杭州”往“黄山”,途经“天目山”,广阔山区的寂静山道中,小飞手执一支带叶细枝,连连往江天凤身上的羞处碰触,在江天凤满面羞霞连连慌急挥掌拍拒中,口中尚不停秽言秽语,并且还怪声怪叫的连连说道:“唷……好香……又柔又娇的身材……不对……不对!昨日他们有四个人围住你,不像我只有一人,因此你一定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才行……”
“嘿……嘿……好个细皮嫩肉……嗯……好多了,可是还是不行……你一定要沉往气,不能心慌意乱……”
“错了……不但不能惊慌,非必要也不能同时双手齐出,否则顾得了左方,便顾不了右方,顾得前方,却忘了后方,因此不被人家摸上几把才怪……”
然而江天凤眼见他手中虽然仅是一支树枝,但是在毫无顾忌的往自己羞处伸至,并且口中尚不停秽言秽语的怪叫著,因此心中又羞又慌,哪还记得久习十年的师门招式?又该如何出招封挡?
待羞处又连遭树枝触及,尚要连连耳闻他的耻笑之言,顿时羞怒的立即退身站定,并且双手插腰的羞怒叱道:“你……你讨厌啦!你又不是女人,怎知人家心中……只听你的秽言秽语,便已又羞又急,再加上你胡乱往人家身上……人家都羞得慌了手脚,哪还……”
小飞闻言却不以为然的笑说道:“嗤!被人家摸一下也不会掉块肉,万一你因为心慌意乱,而使习有武技的对方,在有机可乘的情况下制住你之后,到那时莫说摸上几把,甚而有可能被擒往何处,遭到更为难堪的羞辱或是遭淫失身,到时……你便是想一死了之,也来不及了!”
话声一顿,尚不待双目怒睁的江天凤开口,续又接口说道:“而且习武之人皆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更应了解两人对面站立之时,除了面对面的推震、搂抱之势是用双手外,双手同时出击的力道最弱,则以弓箭步单手出击的力道最强,以不丁不八的脚步出手则次之。
因此一般来说,交手时多以单手出击,所以除了推拒对方的搂抱之势外,你只须用单掌拍拒,另一掌便可趁势反击,或是封挡另一方的来势,不但双手须反覆的一隐一出,甚而可用脚尖踢扫,而且最上乘的则是以攻为守,抢得先机,使对方只能出招封挡你的攻势,而无暇出手调戏!”
江天凤耳闻小飞前言说得甚为难听,原本欲开口驳斥,但是续听后言,心知他说得甚有道理,自己确实是因为顾忌清白有失,因此才被一些登徒子伸手乱摸的架势,逼得空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开。
如今,小飞有意调训自己,而且为了往后能抗拒登徒子的侵扰,保有清白,自己绝不能再畏缩慌乱了,再加上芳心中对小飞的信任及倚赖,因此芳心一横,立即镇定心神的叫道;“那……那……好吧!再试试看……”
尔后!她已不管小飞手中树枝伸向自己身躯何处,开始镇定心神,施展师门所学,见势封势,见招拆招,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后,虽然已是香汗淋漓,而且已被树枝在身上羞处连连碰触十余次,但是尔后已逐渐能将师门招式施展开来,将树枝来势十之七八的一一封档开。
小飞曾在青楼待过将近两年时光,自是懂得地痞无赖的手段,因此初时便是以地痞无赖的一般方式戏弄她,待她一狠心,不再顾忌自己手中树枝伸向她羞处之后,果然已逐渐镇定心神出招封招,逐渐能封挡开自己手中树枝的攻势了。
内心欣喜的暗中赞许时,突然灵光一现,心中一动!竟然神色欣喜的将手中树枝一抖,开始将自己所习的一些招式施出,当然已不再专注向她羞处招呼了。
而此时,江天凤正全神贯注的见招拆招,见式封式,一一封挡开临身的树枝,而且在出招之后,竟然发觉往昔自认习练熟练的招式中,竟然有些招式尚不尽理想,似乎未曾悟及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致成为疏漏的破绽而遭树枝近身。
有了如此的体认之后,心思已开始转向如何出招封挡化解树枝,甚或反击,并且思悟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及如何弥补招式中的破绽,因此并未注意树枝击向身躯何处,因此两人已然成为相互出招对阵的情景了。
而且,两人各自全神贯注,也各自在心中思悟对方招式应如何出招封挡?自己的招式中,何者最适合封挡或反击,施展的招式中有何破绽?每每悟出招式中的些许心得时,皆是心中欣喜得更有信心,因此恨不得将所有的招式全然施出,当然毫无收招停手之意了。
要知习武之人,在师门习艺之时,除了由师父严格教导之外,同门师兄弟、师姊妹之间也时常会相互套招切磋。
但是同门之人相互套招时,因为习练相同的武技,当然知晓某招的出手方位如何,攻向何处,因此皆知晓应如何出招封挡,如何反击,或是如何闪避,下一招又如何应对,如此便有如野台戏的花拳绣腿一般,又岂能悟出招中精髓?如何能与别门别派的招式相抗?
有的师门长者,会以知晓的其他门派招式与门下比试应对,或是请来别门别派的好友指导门下,使门下能与其他门派的不同招式比试互斗,磨练所学。
然而不论与同门或是师门长者出招比试时,仅是教导的比试而已,当然出手之间也颇为收敛,凶险的招式大多不会施展,因此并无凶险可言。
而习艺出师的青年男女,在行道江湖历练时,尚须藉著与他人打斗,磨练自身所学,然而与外人打斗时,除了私交好友相互比试的磨练之外,十之八九皆因与人结怨而互斗,到那时皆是各以所学,以命相拚,已非同门之间的套招切磋了。
因此,资质较高且习艺熟练者,比较能在毫无预知对方招式的打斗中,灵慧且熟练的施展师门招式,与对方拆招互拚以决胜负,比较能在拚斗中悟出师门招式的精髓,也比较能适时化解对方招式或反击,纵若不胜,也能保身。反之,便有可能遭创,甚至有性命之危。
也因为如此情况之下,有甚多出师不久的青年男女,在行道江湖历练时与人结怨拚斗,以致重创受残或是命丧身亡,能在江湖中保有性命且逐渐成名的人则是寥寥无几了。
而江天凤便是因为出师之后,未曾行道江湖磨练,以致仅是几个地痞无赖的围攻便使她难以应对,若遇到武功不弱的人,岂不是十之八九要受制于人,受人屈辱?
而小飞在青楼任打手时,仅是与一些武功低微的地痞打斗,只仗恃著高深的内功护身,随意出手便能得胜。
尔后有庄秀云教习识字之后,便开始自行摸索习练数册秘笈中的招式,虽然曾与庄秀云套招,但是皆是小飞指导她,自己又如何能研习出招中精髓?
所以之后遭吴夫子追打时,才知自己摸索习练的招式,在武林高手面前,实在是有如儿戏一般。
尚幸尔后缘遇“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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