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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幻雪江湖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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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幸尔后缘遇“八臂修罗”黄天豪,且拜为义父,才得义父尽心指导解惑,但是相处也仅有一个月左右的时光,又能习得多少,悟得多少?除了途中勤习不懈之外,依然须靠著与人交手磨练,才能使所学更为增进。
而且数日前,与“五湖帮”帮徒的一场拚斗中,已然知晓自己的暗器甚差,而且自行摸索的所学也不可恃,一定要勤加习练才可增进自卫之能,而现在正好有个人可套招习练,为何不趁此研练一番?
因此两人便是在处境相似的情况下,突然有了相互研习所学的机会,除了要思悟自己的招式之外,尚要注意对方下一招是何等攻势,以便出招封挡反击。
尚幸,两人仅是相互出招研习,毫无伤及对方之意,因此出手招式中皆不含内劲,纵然击实也不会受创,至多是皮肉疼痛而已。
可是,小飞所学的众多招式中,十之七八皆属拳掌爪指的招式,当然已发觉手中的树枝反而是个累赘,因此不知何时已将树枝抛弃,已然空手与江天凤对招了。
空手对招,出招得势当然会击中对方身躯,而小飞并非是武林人,并不知武林中男女交手时的禁忌,而且心神皆已放在思悟自己的招式,以及如何封挡化解对方招式,因此有甚多击向对方羞处的招式并未收敛,依然是顺势拍击。
而江天凤因为对小飞甚为信任,虽然被触及羞处时心中甚羞,但是认为小飞手中仅是树枝而已,而且是在协助自己习练如何出招封挡,因此羞处虽然不时被击中,依然忍住羞意的全力封挡反击。
尔后两人皆对所学逐渐有了心得,心中欣喜中更是全神贯注的出招封招,且思忖自己的招式,虽然偶或遭对方击中身躯,但是毫无力道并无伤势及危险,因此毫不在意的依然出招应对。
“啊……”
倏然一声尖叫响起,惊得林鸟惊飞,江天凤满面赤红的双手惊掩胯间暴退,并且立即蹲身,双目惊恐的望著小飞!
而小飞也被尖叫声惊得骤然停手怔望,并且惊急的脱口问道:“咦?你……小凤,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出手劲道太大,打伤你了?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此时江天凤满面赤霞且双目惊恐,并且发觉小飞手中已无树枝了,因此羞急且惶恐的哽咽尖叫道:“你……你别过来!你何时丢了树枝?你……你故意趁机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小飞闻言,心中疑惑不解的说道:“没……没有哇?我哪有欺负你……哦……我方才是因为有甚多招式不适用树枝,所以就抛弃了,而且我们空手过招至少有两三百招了,出手也不含真气,因此我哪有欺负你?”
“甚……甚么?空手过招已有两三百招了?我怎么不知道……可是你方才是用爪势抓……泣……泣……你欺负我……我不要活了……”
“嗨……嗨……我方才哪有欺负你?方才我出招……”
但是话声及此,突然想到方才小凤尖叫之前,自己正施出一招“叶底偷桃”的爪招,好似抓在一处……而且方才见她惊急的双手遮掩胯间蹲身,难道自己的爪势是抓在她……
虽然不懂武林禁忌,却知晓男人不能轻易碰触女人的羞处,尤其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所以之前才会用树枝出招。
可是自己在出招中逐渐悟出一些心得,在兴奋中却忘了此事,竟然抛弃了树枝,改用空手过招,以致……
因此,小飞终于知晓小凤为何会说自己欺负她了,可是事已至此……
此时,江天凤愈思愈羞,也愈思愈伤心,因此已然掩面悲泣不止。
小飞见状,心中甚为羞惭的行至她身前,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如何安慰她?半晌,才歉然的低声说道:“小凤……是我不对……我方才……是因为看你全神贯注的连连施出玄奥招式,竟然将我手中树枝一一封挡开,因此心喜之下,也施展一些自己习练过,但是从未曾用以与人交手的招式,后来由交手中发觉自己摸索习练的招式中有甚多破绽,因此逐渐有了一些心得。
而且因为大半之上的招式乃是拳掌爪势,手中有物反而难将招式施展出精妙之处,因此不知不觉中已抛弃了树枝,改用空手出招,并且逐渐沉迷在招式中,因此方才我并非是故意要欺负你……”
江天凤在悲泣中也已听清小飞的解释,才知道他与自己一样,也是因为在放开心怀大胆出招之后,竟然发觉往昔习练熟练的招式中,有些招式尚不尽理想,似乎未曾悟及招式中的精妙之处,以致成为疏漏的破绽。也因此,两人在欣喜兴奋的习练所学时,俱是全神贯注思悟招式中的破绽及玄妙之处,并未注意招式击向对方身躯何处,也忘了拆招出招时,男女之间的禁忌。
自己也是如此情况,当然也已相信他确实是无意轻薄自己,可是也因此才知晓,原来他早已抛弃了树枝,那么之前连连拍中自己的身躯,其中有不少次皆是拍中自己上身及下身的羞处时,原来全是用手,如此说来……自己的身躯岂不是早巳被他连连……
想到此处,江天凤更是羞得彷徨无依,因此再度放声嚎啕大哭,如此一来,使得小飞更是又羞愧、又惶恐,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默默的行至一株树下倚树斜坐,神色茫然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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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晌午时分!”天目山”西方往“宁国县”的道途中,神色漠然的小飞,背著两只包袱默默的前行著。
江天凤则在身后数丈垂首尾随著,已然失去了往昔欢愉活泼的举止,偶或抬头望著小飞背影时,娇丽的容颜上则显现出幽怨的神色,并且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怪异神色。
一路上,两人未说一句话,时约黄昏,两人二则一后的进入了“宁国县”县城,未曾询问江天凤,也不管她的心意如何,小飞立即在大街上找了一家清静的客栈,定妥了两间客房落宿。
店伙及掌柜皆奇怪这一男一女的青年,一个貌丑如鬼,一个却是美如仙子,两人互不言语的似是不识,但是又似是极为熟悉的同行同停,无须貌丑如鬼的男子开口,美如仙子的姑娘便随著店伙进入上房歇宿。
经营车、船、店营生的掌柜及店伙,皆是见识多广的人,眼见那貌丑如鬼的男子,神色冷漠得令人心寒,而且那美姑娘身上还佩著长剑,一望便知是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因此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显现于色,俱是心中发毛的笑颜招呼著,并且送茶送水的毫不怠慢,唯恐招呼不周惹怒了他们,会招致何等凶厉的残害!
一个时辰后,店伙依言将两份吃食分别送入客房,尔后只见丑少年步出宿房,行往柜台之处与掌柜低语片刻,且交付了二十两银锭之后才返回宿房,之后便再也未听两人的招呼,也不见两人出房,连客房中也是静俏俏的,似乎皆是长途跋涉,疲累得一一进入梦乡了!
然而翌日清晨之时,突听美姑娘住宿的上房中传出阵阵哽咽悲泣声,却未听见貌丑如鬼的男子声音。
众店伙及宿客皆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但是又岂敢出声询问?
可是掌柜的却行至客房门口,笑对房内哽咽悲泣的江姑娘说道:“客官!您的同伴许大爷,昨夜已然将宿费预付结清,并且为客官定妥了往‘金陵’的厢车,车资也已付清,厢车将在辰时末先驶至小店店门外,等候客宫上车,然后便启程,因此请客官尽早备妥行囊,以免耽误了行车时辰。”
江天凤闻言,心中更是悲戚,但是事已至此又奈何?于是半个多时辰后,只见娇丽如仙子的江姑娘,一双美目红肿如桃,泪水盈眶,神色悲戚的独自提著包袱步出客房结账,却不知那貌丑如鬼的男子何时离店他去了?
在此同时,宁国县西方十余里的官道中,小飞手执著一根两尺余长,粗有儿臂,已剥除树皮的圆直木棍,心境开朗,毫无留恋的跨大步往“黄山”行去,只要穿过“黄山”便可到达“九华山”,拜望分别已有两月余的义父了。
第九章 寻亲却在恶斗逢 初涉武林沾血仇
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
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
不到“黄山”,不信天地间有此奇景:到了“黄山”更不信眼前 所见乃是天地间之奇景。
“黄山”的山区约有三百余里之阔,山区中的山势奔腾磅礴,峰峦散秀万壑屯云,云海茫茫,如虚如幻,奇石古松处处可见,造化玄 妙各有神姿,飞瀑泄泉,如丝如带,其景之美难以形容。
“黄山”中的美景众多,但以云海为最,因为山区中多云,每每云起之时,山区中一片迷蒙,秀峰、奇石、古松似虚似幻,若立身凸 出云海之上的峰巅,更有一种身处天际虚无仙境的飘逸。
也因此,山区中的各方美景皆以云海为名,分别为“前海”、“天海”、“后海”、“西海”、“北海”五处,而其中以“北海”为最。
“黄山”山区中的峻秀耸峰众多,其中最有名的三十六峰,名为“浮邱、云门、芙蓉、大悲、鳖鱼、锡杖、仙掌、天都、玉屏、美人、仙都(又名散花坞)、狮子、天柱、探珠、麒麟、上升、逍遥、青潭、白鹅、轩辕、松林、天马、飞来、采石、翠微、石床、云际、笔架、引铁、云外、圣泉、飞龙、桃花、紫云、始信、朱砂”。
群峰中的“天都峰”峰顶,乃是山区中最高之处,次为“莲花峰”,“光明峰”又次之,三座山峰鼎足而立,合称为“天外三峰”,皆是眺望山景群峰的最佳之处,但因地势方向,“光明峰”较两峰为佳,而“光明峰”峰顶又称为“光明顶”,可俯瞰群峰罗列,或前或后或 隐或现。
时约午后未时!小飞站立在罡风强劲的“光明顶”,遥望四周姿态万千的群峰,以及远方尚有一些隐于云雾之中依稀可见的重重峰影。
在心旷神恰的心境中,却又感叹人之渺小,短短的数十年岁月之后,便将尸埋黄土,而山川大地在千万年后,依旧耸立于天地之间,令万世世人景仰。
小飞在峰顶停留半个多时辰后,已然尽兴的下至峰脚,在峰脚西方有两座小山峰对峙如同城门,乃是“西海门”。
相传此门之内的深处有远古异兽盘据,由此进入的游人十之八九有进无出,因此久而久之之后,已少有人敢进出此西海门,并且谣传此门为仙凡分界之处,可经由此门内的山路前往群仙聚会的“仙都峰”。
小飞仰首望了望天色,辨明了方向之后,认为由此西行下山,横越“黄山”,便可减少迂回山区的路途,至少可提前六、七天到达“九华山”。
因此,不在意危言耸听的谣传,便大胆的往石门内行人,欲往“仙都峰”之方游览。
“咦?他是……兄台,且留步!”
突然由身后响起惊疑的呼唤声!小飞闻声立即顿足回首望去,只见是两名年约二旬左右的青年男女,两人身后尚有六名身佩狭刀,神色威棱,年约四旬之上不到五旬的魁梧壮汉。
“啊?果然是……”
小飞心中疑惑不解中,突然听那名少妇打扮的女子口中响起一声惊呼声!但是那名青年却是双眉一皱,似是责怪的盯望了那少妇一眼,才含笑抱拳的说道:“请恕在下冒昧,请教兄台可是许鸿飞许少侠?”
小飞闻言顿时心中一惊的忖思著:“咦?自己幼年在关外之时,除了已然命丧胡匪的亲人及屯民之外,仅有少数人知晓自己的姓名,再者,自己在关内仅认识少数几人,大多也仅是知晓自己叫小飞,并不知晓自己的姓名,而眼前这对似是夫妇的青年,为何乍见之下,便能说出自己的姓名?他们究竟是甚么人?”
沉思不语中,仅是怔望著两人……
可是眼见那名颇为艳丽的少妇,竟然面浮鄙视厌恶之色的望著自己,因此心中甚为不悦的冷声说道:“然也!在下正是许鸿飞,但不知尊驾为何知晓在下姓名?并且有何见教?”
那青年耳闻小飞已然承认是许鸿飞,因此,立即欣喜的急声说道:“太好了!果然是许少侠!快……快……少侠快随小弟前往‘邯郸城’!云妹为了你的离去,险些哀伤欲绝,命丧黄泉!尚幸小弟夫妇受双亲之命前往‘太行山’探视云妹,并且欲拜见许兄时,才发现云妹已然枯瘦如材,奄奄一息,却不见许兄踪影,因此小弟夫妇便将云妹接返家中医治照顾。
尔后云妹虽然侥幸恢复生机,可是从此之后日日哀伤垂泪,且隐于房中不出,并且数度欲辞行踏入江湖寻找许兄。
可是小弟双亲认为一个姑娘家,岂可独身浪迹江湖?且又怜惜昔年同朝为官的好友仅余此孤女,因此便好言抚慰,并且吩咐小弟夫妇出门代为寻找许兄,才使云妹安心的在小弟家中养病……”
说及此处,那少妇也已忿恨的开口说道:“哼!许……许少侠,你好狠心哪?你也知晓云妹原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虽然经你调教,习得一些肤浅武技,但是尚不足以护身,然而你却不吭不响的离去,竟然将云妹一个人丢在荒山之中不闻不问,你还算是男人吗?”
那青年闻言,立即拉扯少妇并且制止的说道:“慧妹,你别胡言乱语……许兄!小弟姓邱名振德,严亲乃是一名武将,原本与庄大人以及拙妻……岳父李大人,皆在同朝为官,且是好友,因此我等自幼便属熟识玩伴,尔后因庄大人外放燕州为知府,我等才因此分离,没想到半年多前,小弟由‘太原’返家的途中途经山道之时,座骑蹄铁突然脱落,尚幸在一处山洼发现了一幢山居木屋,心喜中便前往求助,也因此才惊喜巧遇幼年的玩伴云妹,当时小弟欣喜无比中,也曾……”
小飞至此已然恍悟眼前这对夫妇,竟然是庄秀云亲长世交好友的子女,也是幼年的熟悉玩伴,并且也因此才知晓当日自己所见到的俊逸青年,便是眼前这位邱姓青年。
如此一来,小飞心知当日乃是自己误会了云妹,而且因为自卑心作祟,并未详问内情便留书而去,以致云妹……
虽然内心中已然涌生出懊悔及愧疚,并且有些感伤,但是事已至此……
况且云妹已然有了世交长辈以及幼年好友的照顾,不再是举目无亲的孤女了,而自己……
因此沉思一会儿后,便故作无情的冷声说道:“哦?原来邱兄伉俪的亲长皆与云……庄姑娘的亲长是世交好友,你们也因此成为青梅竹马的好友!既然如此,尚请邱兄回复庄姑娘,在下原本便喜爱孤独一人,且喜好浪迹江湖,游历山河,并不愿被一个女子拖累,成为一个日日辛劳的山野之人,因此早已有心离开她了,但是因碍于她是个孤身女子,所以才忍耐陪著她,当时在下不告而别之时,虽然心中也有些歉意,但是如今庄姑娘已有世交长辈及幼年好友的照顾,如此倒使在下甚为放心了,因此请她忘了在下,莫再纠缠了!”
“啊?许兄,你……”
“甚么?你……哼!夫郎,我一眼就看出这人不是个好人!云妹不知看上他哪一点?竟然对他日思夜念的!哼!如此也好,凭云妹的身世及才貌,在‘邯郸城’城中,要找何等的青年才俊还怕没有?这人又岂配得上……”
“住口……慧妹,不许胡说!”
邱振德怒斥娇妻之后,立即面显歉色的朝小飞揖礼说道:“许兄!妇道人家不知好歹,尚请许兄大量莫怪,小弟之意是……”
然而小飞早已有了心意,因此耳闻少妇之言正中下怀,不待邱振德说完,已开口冷笑说道:“哼……哼……因为方才邱兄客气,因此小弟也不得不敬你三分,其实……嘿……嘿……她乃是小弟以钜金由青楼中赎出的,因此只能算是小弟的一个婢女罢了,既然你们是世交好友,那就送给你们吧!以后她与小弟已无瓜葛,也不必再寻小弟了,告辞了!”
邱振德闻言一怔!尚未及开口,却听少妇怒叱道:“呸!无情无义的丑鬼,云妹为你受了多少的苦及委曲,你竟然如此的诋毁云妹!先杀了你之后,再回去告诉云妹,吴叔!你们快杀了他……”
“不许动!慧妹,你若再胡言乱语,莫怪我……”
然而此时却听小飞狂笑说道:“哈……哈……哈……大爷是丑鬼又如何?在乱世之中只要有银子,要买多少年轻貌美的孤女都不难,哈……哈……哈……大爷身边常有貌美如仙的姑娘,喜欢,便同行一道:厌了,便一拍两散,只要不是诱拐强掳,官府也不能断大爷一分罪行,因此你们又奈何大爷我?哈……哈……哈……告辞了!”
说完,只是朝两人冷笑一声,便转身跨步行入“西海门”内。
“许兄……许兄,且留步!”
“夫郎,你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如此之言,又岂是正人君子能说出口的?如此心性的人,十之八九皆是个邪恶之人,尚幸云妹没跟著他,否则……夫郎不必理会他了,我们尽早回去告诉爹娘及云妹,而且吴叔他们也以可做证。”
两人身后六名身佩狭刀的魁梧壮汉,自始便未曾开口,只是默默的听著三人的应对之言。
待耳闻少妇之言后,为首的吴姓壮汉望了望身周同伴,才开口沉声说道:“公子,少夫人,属下六人仅是跟随将军出入沙场的粗汉而已,虽然家中皆也有了烧锅的,可是依然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悲欢为何?不过……”
说及此处,话声一顿,又说道:“属下乃是粗人,虽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为何,但是却由那位少侠的言语中听出,他虽然像是甚为无情,而且无视庄小姐的名声,可是……
依属下旁观,之前他的神色上,已然显露出欣喜及懊悔之状,却不知为何,似乎有意断绝与庄小姐之间的关系?且不论尔后他的言语虚实如何,属下却看出他并非无情无义的人!因此……”
此时另一名壮汉也已颔首说道:“嗯……吴大哥说得对!公子、少夫人!这位许少侠可能是因为容貌丑陋,心存自卑,因此才……
不怕公子及少夫人生怒,属下兄弟跟随公子及少夫人至山间木屋带庄小姐回府之时,在木屋中收拾需用之物时,竟然在可轻易随手翻找的木橱内,寻得甚多价值不菲的珍宝以及一些珍贵书册。
由此可知,许少侠不告而别之时,并未将珍贵之物携走,依然留予庄小姐收藏。
可见许少侠乃是有心使庄小姐能用这些珍宝,更换钜金过著好日子,因此许少侠绝非无情无义的人。
而且属下也曾由烧锅的口中,知晓庄小姐与许少侠在青楼及山居中,共居一室已然有三年余的时光,然而庄小姐至今尚是完璧之身,由此可知许少侠对庄小姐颇为尊重,绝非邪恶小人可做得到的……”
可是话未说完,突听另一名壮汉皱眉说道:“三哥,咱们是平日只会耍弄刀枪的粗人,而且皆是跟随将军在军营中渡过了二十年左右的军士,难道还不懂得多听多看少吭声的道理?回府之后若将军询问,只要据实回禀便可,莫要加入自己的拙见,误导了将军及老夫人的研判。”
此话一出,先前两名壮汉果然讪讪的不再开口。
但是两人之前的言语皆已听在邱振德耳内,因此默思一会儿后,便无奈的说道:“嗯……既然我们已寻到了许少侠,而且也已听得他的心意,已然任务达成,因此已可回府将此中经过禀告爹娘,尔后如何,只有待爹娘与云妹商议之后再做道理了。”
于是八人便迅速下山赶返“邯郸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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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的午未之时!小飞由惊险的绝崖陡壁以及深谷、湍涧、险峰处处的广阔山区中,蓬头垢面且衣衫破损数处的狼狈情况下,终于风尘仆仆的安全到达了山脚平地。
凝重的神色终于舒解,但是双目中尚有惊色的回身遥望山区,松了一口气的叹息一声后,不禁摇头自语说著:“唉……怪不得传说中‘西海门’之内凶险无比,原来内里不但少有路可行,甚而青苔密布,湿滑不堪,称有不慎便将失足坠入万丈深谷或山涧之中,我自恃内功高深,大胆深入,竟然也险状百出,并且费时六日才出得山区。
一路上见到的无数尸骨以及零碎枯骨,想必皆是大胆进入‘西海门’之内的寻常百姓,纵然未失足坠入万丈深谷山涧之中,也会被山中湿寒的罡风冻死,或是命丧难以数计的凶兽毒虫口吻下,若是要我再依原路走一趟……嗤!我宁肯多绕远路,也不愿轻易涉险了!”
摇头苦笑的自语声中,疲累的寻到一条小山溪,立即欣喜的解衣入水洗涤,舒解一身的疲累及尘垢。
尔后在山林中打得两只肥大山雉,终于有了一次舒爽的饱餐,并且在树林中寻得一处柔软草地,四肢大张的仰躺草地,片刻之后便已沉沉入睡了。
这一觉竟然足足睡了九个时辰,才被透入枝叶照射在面上的烈日光芒刺醒!四肢伸展的伸伸懒腰且睁眼一望,才知已然将近正午了。
但是也因为这宁静无扰的一觉,已然疲色尽去,又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挺身坐起,辨明方向后便往西南方的“九华山”行去。
翌日午时刚过,小飞已然渡过了两山分野的“青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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