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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幻雪江湖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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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狼群有了猎物可食时,必会供狈享用,所以才会有“狼狈为奸”的成语。
  若想察知狼群中的“军师”并不难,因为狈的前脚甚短,不利奔行,当大批狼群快速奔行时,不擅奔行的“狈”,皆是将前脚搭在一只雄壮的狼背,只靠后脚与狼同时奔行,因此只要看到奔行的狼群中,有一只前脚搭在狼背奔行的小狼,那就是“狈”了!)因此!突然发现有二十余只甚为巨大凶猛的恶狼,围护著一只体形仅有半大的小狼接近时,那只小狼便是“狈”。
  只见它默望执著兵器、惶恐围立火堆后方的一大群“食物”。
  半晌,突听一声尖细的嗥声由它口中连连响起,霎时便见身侧的二十余只巨大恶狼中,有十余只迅疾奔驰散开,竟然率著四周狼群形成半圆形,将山岩下的群匪围困住,不但未曾攻击,反而伏地静候或来回走动著。
  此时所有的胡匪皆已惊恐得狂叫呼喝,并且立即将先前备妥的一大堆枝叶,逐一投入火堆中增强火势,并且皆执著弯刀躲在营火后方准备应战。
  可是先前备妥的一大堆枝叶逐一减少,万一用尽,营火必将逐渐减弱,终有燃尽之时,到时便少了可阻狼群的利器了!
  因此,匪首立即令二十余名胡匪执著火势熊熊的树枝冲出,然后迅疾捡拾枯枝或就近砍下树枝返回。
  但是正当二十余名胡匪执著火势熊熊的树枝冲出不到五丈,又听尖细的嗥声连连响起!
  霎时便见二十余名胡匪欲行之方的狼群,已有六十余只大狼突然一拥而上的扑向群匪,因此人、狼立即展开一场拚斗。
  霎时便听惨叫哀号及悲鸣的狼嗥声连连响起。
  当群匪惊恐退返之后,地面上已留下了六名惨叫倒地正与凶狼搏斗挣命的胡匪,以及十余只伤亡大狼。
  可是在狼群的咆哮撕咬中,刹那间便已肢离破碎血肉狼藉,六名胡匪以及十余只伤亡大狼,皆已沦为饿狼的口腹之物了!
  如此一来,哪还有胡匪敢大胆的冲出营火外再与凶残的狼群拚斗?因此俱是惊骇惶恐得悲声呼叫,有些人则是跪地求真神相助……
  可是真会有真神显灵,救助他们吗?会救他们这些纵横大荒原中,频频抢劫残害商旅及土屯百姓的胡匪吗?
  此时躲在一株高耸巨柏横枝上的小飞儿,则是默默望著对峙中的胡匪及狼群,且激动得嘴角抽搐,双目泪光闪烁,但是神色冷酷得毫无怜悯之心。
  胡匪渐渐已无枝叶可添加营火,因此火势逐渐衰退,如此一来,已有一些狼群缓缓接近著,似乎有意由营火之间冲向胡匪。
  尚幸此时匪首突然下令先将一座树屋拆解,分别投入营火中,使得营火再度炽盛,果然逼得狼群又慌急远退。
  虽然群匪不断由树屋拆下枝叶,分别添加入七堆营火内,使得火势依然炽盛,逼得狼群不敢接近,可是树屋有限,终究会用罄,到时将如何阻止狼群?
  而且在狼群包围胡匪的期间,有些似是狼首的雄壮大狼不时仰首嗥鸣,并且有不少大狼也随之嗥鸣,因此!偶或可听见远方也响起狼嗥回应声,于是狼群数量逐渐增加……
  天色逐渐放亮了!所有的树屋全拆光了,七堆营火已无枝叶可添加,因此火势也逐渐减弱了,而且此时,狼群竟然已多达上千……
  在树干上方的小飞儿心知群盗已是有死无生了,于是小心翼翼的由紧临相接的横枝间,连连越过数十株巨柏远离,待认为安全无虑时,才下至地面,前往秘处取出所藏的行李,离开了树林。
  时光一刻刻的消逝,小飞儿孤身远离树林三百余丈之后,倏听后方树林内传来震天的惊狂悲叫哀号,以及狼嗥咆哮声,似乎狼群已开始攻击群匪了……
  小飞儿闻声,依然是跨大步前行,未曾回头,但是!双目中已是泪水滂沱得哽咽出声,并且口中尚喃喃低语的不知在说些甚么?
  从此,北大荒原中,虽然还是有胡匪横行,依然有商旅、棒槌人以及各地屯民遭致抢掠杀害,但是再也无人听过“土塔霸胡子”的胡匪出现横行了。 
 
 
  
第四章 小隐山林大隐世 青楼缘识孤萍女
 
  青萍本是官家女,书香门第能诗画。
  祸乱沦落胡教坊,贱金更堕青楼院。
  知书达礼重贞节,哪堪迎送朝夕客?
  幸遇天涯孤雏人,不惜千金脱烟花!
  在“黄河”以北“燕山”以南,是一片广阔的大平原!
  时至“夏禹”治水之期,将天下划分为九州时,便将此片广阔平原划为“冀州”。
  当时将“燕山”南方,一个人口较多且繁华的大镇“燕山镇”定为“冀州”的首邑,战国之期便是“燕国”的首都,时至汉朝时,才改称为“右北平郡地”。
  (注:也因此,时至明代时,才会将此城称为“北平府”的由来。)
  在唐代时,“右北平郡地”乃是“范阳节度使”的驻地,乃是全国数个重要藩镇之一,直到五代之期,改称为“幽州”。
  时至“后晋”高祖石敬塘为帝时,才又改称为“燕州”。
  然而石敬塘虽为一国之君,却称臣于契丹,故而有“儿皇帝”的骂名,并且在次年天福二年时,竟然将燕云十六州割让于契丹。
  从此,燕、翼一带的长城,沦入契丹之手,燕山边防已破,再也无天险可峙。
  (也因此,尔后宋辽只能以“永定河”为界对峙。)
  时至天福十二年,契丹太宗称帝,建国号“大辽”,于是将“云州”改称为“西京大同府”,将“燕州”改称为“南京析津府”。
  但是汉人依然习惯的将之称为“幽州”或“燕州”。
  (注:辽宋之时,“燕州”与一般城邑相同,并无现今壮丽高阔的景况,乃是后“金”一举灭“辽”之后,仿宋朝“东京”,也就是“开封府”皇城宫室,大肆阔建之后,且改称为“中都”。时至元世祖统一天下之后,又再度大肆阔建,且号为“大都”。
  尔后元朝灭亡,明朝崛起,又将“大都”改称为“北平府”,当时仅是“燕王”的镇守属地。
  尔后“燕王”掳“建文帝”自立为帝之后,才建都于此,并且改名“北京”,并且又再增建皇城。
  明朝边关大将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怒发为红颜,引金人再改国号的清兵入关,自此之后,明朝灭亡,清朝入主中原,兴起之后,清帝不愿深入中原汉地,于是建都于“北平府”。
  历经数百年,期间又增建“三海”、“圆明园”、“颐和园”以及甚多名胜,故而现今“北平”的盛况,乃是在“金”代之后才开始兴起的,与本书“宋真宗”之时完全不同,读者请勿混淆!)
  □□ □□ □□ □□
  话说正题!
  “宋真宗”祥符二年的五月,在“大辽”境内“南京析津府”(燕州城)的府城内,在南大街深处的一条华巷内里,乃是青楼大院聚集的热闹所在。
  申末时分,正是青楼内开始活络的时辰,户户青楼已然开始点燃华灯,家家青楼内的老鸨、龟奴,皆频频吆喝叱叫著花名,于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倌,皆已开始逐渐聚至华丽大堂中候客。
  在华巷尾端的一家青楼,乃是一家“百凤阁”,阁内婀娜多姿的如花红倌也如同别家一样开始莺声燕语的脆笑走动,相继聚合在华丽大堂中。
  突然!
  一声惊恐的女子惨叫声由楼后响起,传至大堂中!
  但是随即骤然断止寂静,似乎已被人掩堵住嘴,难以出声了。
  在华堂中的莺莺燕燕,耳闻惨叫之声时,初时俱是神色一惊!且不由自主的望向大堂后方,虽然俱都心中畏惧且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但是似乎皆已知晓是怎么回事?因此皆无人开口询问,也无人好奇的循声前往观望,又恢复了笑颜逗乐之态。
  □□ □□ □□ □□
  在大楼后方的宽广后院中,有一幢三间相连、房门紧闭的宽长矮木房,在正中房门前,有两个凶狠壮汉把守著,左右两侧的房门则是紧闭著。
  此时正中大房间内,在两侧及底端各有数具不知做何用途的怪异木架木椅?
  左侧墙旁,有一名年约四旬左右的过气红倌,正侧躺在一张大椅上闭目养神。
  另外在左侧的墙角处,则有两名全身赤裸,年约二八,姿色甚佳的青倌,面色骇畏,身躯颤抖、蜷缩得蹲坐一旁,泪光浮显的双目,俱是惶恐的望著正中一只宽大怪木椅处。
  房间正中的一张宽大怪木椅上,也有一名年龄相彷的秀丽青倌,可是半躺半坐在一张怪木椅上的赤裸身躯,双手伸张的皆被困绑在一根横木上,一双修长玉腿也被左右分张的困在两根椅脚上,使得全身羞处尽现人前。
  神色惊恐,泪水滂沱,但是樱口内却被塞入一块半圆形木块,并且被一条皮环套至后脑,无法挣脱吐出,也无法吭声,只能惊恐的以鼻哼声。
  而四肢大张,羞处尽现的赤裸姑娘身前,有一个满面短髭,神色残狠的三旬大汉,右手中掐著一条全身不停扭卷的花蛇双颊处,不断朝裸女胯下稀疏茸毛间的紧窄阴门处碰触,吓得裸女全身颤抖且狂扭不止的哼著。
  此时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朝木椅上双目惊恐、神色骇然的赤裸姑娘阴森森的说著:“嘿……嘿……嘿……妈妈花了大把银子买下你们,就是指望你们安分且听话,乖乖学妥歌舞及淫技,尔后才能使各方大爷舍得在你们身上花大笔银子,待你们还清卖身银之后,私下或多或少的也能攒下一些打赏银子,然后便可风风光光的回家,或是凭色相及调情淫技,诱得某位大爷肯为你们花大把银子赎身,便可欢欢喜喜的提早离去……”
  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说及此处话声一顿!神色冷酷的望了望惊恐骇然的三个青倌之后,续又冷声说道:“哼……哼……可是在此之前,你们皆须乖乖的听话,尽心习练能令花钱大爷们欢愉的歌舞,以及能令大爷们骨舒神爽的调情淫技,否则有哪位大爷肯在你们身上花大笔银子?那么买下你们的大把银子,岂不是泡汤了?”
  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说及此处,突然又转首望向蹲坐在墙角、神色骇然、全身颤抖的两名青倌说道:“玉娇、玉奴!你们两人说是不是?”
  “是……是……”
  “是……是……王……大……大哥……”
  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神色阴森的望著全身颤抖的两女,阴森森的一笑后,又开口问道:“哼……哼……那么你们俩也不希望我对待玉春的方法,同样用在你们的身上吧?”
  两名神色骇然、全身颤抖的青倌,耳闻凶狠大汉之言,立即连连摇头的颤声说道:“不……不要……”
  “我……不……不敢……”
  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见状,顿时得意的望著两女又开口问道:“哦……很好!其实我也不想欺负你们,也舍不得在你们又白又嫩的身躯上施毒手,可是不知你们以后是否会听话呢?到时又逼得我……”
  两名青倌闻言,立即又连连点头的急声说道:“听话……一……一定听话……”
  “我学……我一定乖乖的学……”
  “嗯……这就好!”
  满面短髭的凶狠大汉冷笑颔首后,又转首望向木椅上的裸女,伸手扯下她面上皮环,拉出堵塞口内的木块。
  哦?不仅是个木块,而是一根约有四寸长短,而且雕成有如男人胯间之物的木制阳物,然后问道:“玉春,你是否肯乖乖的听话了?否则我就要将花蛇头塞入你胯间子孙宫内了?”
  怪木椅上的姑娘在连连喘息中,已迫不及待的颤声说道:“听……听……泣……泣……我以后一……一定听话……”
  “嗯……很好!那么你们三个就乖乖的在房内,随著莫大姊习练各种技艺,若不能习练至一定的进境,令莫大姨不满意……嘿……嘿……嘿!你们就等著我如何整治你们了。”
  说完!便将手中花蛇抛入一只铁网笼内,然后淫笑连连的将双手伸向椅上的赤裸身躯,双手连连在一双有如小肉包的双峰及一对淡粉色的小乳尖上恣意揉掐,并且还伸向茸毛稀疏的私处抚摸揉搓著。
  椅上的赤裸姑娘,被凶狠壮汉的双手在羞处恣意抚摸揉掐,虽然羞得面红耳赤、身躯颤抖,但是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吭声,唯恐引起凶狠壮汉的不悦。
  “王二,可以了,你出去吧!”
  待闭目养神的过气红倌开口之后,凶狠壮汉才将椅上裸女的四肢解开,并且出门离去。
  而此时,年约四旬的过气红倌,带著尚是全身颤抖、泪水滴流的三名姑娘,赤裸著身躯,经过门口把守的壮汉面前,行往右侧的房间处。
  正当其中一女伸手欲遮掩羞处时,过气红倌突然开口叱道:“不准遮掩!一定要习以为常的抛弃羞耻心。”
  未几!过气红倌又进入左侧房门内,引领出一名年仅十三、四岁,极为清秀娇丽,但是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步出门外。
  途中,过气红倌已朝垂首哽咽不止的小女孩说道:“你方才都听到,且在孔洞中看到了吧?以后除了每天都需赤裸裸的不准穿衣服,还须任由楼内龟奴动手动脚,如果你以后不听话或是不肯习练各种艺技,也同样会受到如此凶刑,而且尚不止此,还有比这个还凶残数倍的!”
  (注:在青楼中,首先便须训练青倌消除羞耻之心,因此每天都须全身赤裸的在众多龟奴面前走动,并且任由楼内龟奴动手动脚,然后还须习练欢愉恩客的歌舞伎,以及调情言语及淫技,尔后才能放荡的欢愉恩客,令恩客回味无穷,才肯舍得花银子。)
  小女孩闻言,心中畏惧得不敢吭声,只是哽咽不止的随著过气红倌行至华楼廊道中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在华楼左后侧的一间华丽小客堂中,年有五旬左右,年老色衰,满面笑颜的老鸨,望著那名神色惶恐无助,极为清秀娇丽,年约十三、四岁尚未及笄的少女,连连颔首且自语的说著:“嗯……不错!不错!出身书香门第的知府千金果然不错!不但是个极为秀丽的美人胚子,而且能诗能画……若是好好的栽培一番之后,卖艺不卖身的青倌先做个几年,尔后再以完璧之身待价而沽……嗤……嗤……老娘的后半辈子便不用愁了!小飞,你看老娘由番子‘官奴’处买来的这个小丫头如何?”
  (注:唐朝武德年间,由内庭设置“教坊司”,专门贩卖因叛逆或重罪而遭抄家的文官、武将或百姓的家眷,并置“内教坊司”于皇城禁内,专门教习挑选入宫的少女习练音律歌舞成为宫伎,尔后又增置“左右教坊司”,分别将宫庭除退的宫女,或是未能挑选入宫的少女,以及遭抄家的文官、武将或百姓家眷贩至民间为婢为奴。
  “大辽”官府原本并无“教坊司”的设置,但是尔后也仿汉人的“教坊司”,设了“官奴”的官衙,专门贩卖已然成为属地,旧有的一些汉人文官武将以及兵战掳获的汉人百姓家眷。)
  满面笑颜的老鸨自语声一落,突又转首朝客堂一角,并不高大但是甚为壮实、身躯半斜靠在花窗,口中咬嚼著一支木签,望著后院园景的黑衣人问著。
  此时美少女的一双美目,也随著老鸨的目光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耳闻老鸨之言,也已缓缓转身望向秀丽的美少女!
  顿时吓得秀丽的美少女惊叫出声……
  “啊……”
  只见转过身躯的黑衣人,竟是个满面狰狞疮疤、凶厉如恶鬼,但看不出年龄若干的人,而此人正是小飞儿。
  原来小飞儿在“沈州安东都护府”北郊的森林内设陷阱逐一诛杀部分胡匪之后,又诱引大批狼群围攻“土塔霸胡子”胡匪,使胡匪尽丧狼吻之下,终于为爹娘、姊姊,以及屯内百姓报了大仇。
  在北大荒之中已然是无亲无戚的孤身一人,不知往后要往哪里去?
  但想起祖籍来自关内“燕州”,并且向往关内的广阔山河及同族汉人的生活,于是便远行入关,到达了“燕州”。
  可是不知自己能做甚么?要如何生活?有哪个东家掌柜肯用他这么一个身无一技之长,且丑陋如鬼的丑少年?虽然身上尚有不少珍宝可变卖银两渡日,可是却不愿无所事事,而且也想有一个落脚之处。
  尔后!在城中闲逛之时,城内的地痞眼见他丑陋如鬼,且是个外地人,身上似乎有不少银两,因此竟加以欺凌且欲夺取他的包袱。
  然而小飞是何许人?连数百个凶残胡匪皆不怕,又岂会在乎几个地痞?因此反遭小飞儿无情的反击,打得数名地痞抱头鼠窜。
  可是众地痞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找来了十多个城中地痞寻仇,可是又被身有护身之功的小飞儿打得鼻青脸肿,惶恐散逃而去。
  之后,众地痞又请来城内一家武馆的两个徒弟,但是一场硬斗下来,两个身习武技的武馆徒弟,虽然能仗著武功连连击中小飞儿,可是却难伤他分亳,反而被小飞儿浑猛的拳势打得全身疼痛,败逃而去。
  当两个武馆徒弟返回武馆哭诉,其他的同门在群情愤慨中,欲同时前往寻仇,可是当馆主愤怒的详问之后,知晓对方任由徒弟拳脚及身却毫无损伤,并且随手便打得徒儿疼痛不堪,难以忍受,因此已然悟出那个丑少年可能是习有高明武技的武林人。
  如果自己猜测无误,徒儿仅为了替城中地痞出气,便与不知来历的对方拚斗,败了,自己及武馆的名声岂不遭损?若胜了,必然与对方结下仇恨,万一因此牵扯出对方不知来历的师门,那么自己这家武馆以后岂不是难以安宁了?
  因此馆主深思之后,立即以习武之人以强身为要,不可争强斗狠,欺凌外人的道理训斥门徒,才阻止了一场不知后果如何的拚斗。
  待馆主怒斥门徒之事传入众地痞耳内,心知已然无后援可恃,因此哪还敢大胆的再向小飞寻仇?
  当时武馆两个门徒代地痞出气,与小飞儿拚斗时,正巧有“百凤阁”的一名龟奴在旁观望,见到了小飞儿的勇猛。
  尔后,也知晓武馆馆主怒斥门徒,不愿将事态扩大之事,突然灵机一动!便将此事告诉了老鸨。
  于是老鸨立即要龟奴寻找小飞儿,请他在阁内当打手,维护阁中的利益及安全。
  小飞儿初闻龟奴之意,原本不愿屈身在青楼内,但是被能言善道的龟奴说得有些心动,而且细思之后,认为自己是个身无一技之长的丑少年,大概没有哪个东家掌柜肯用他,不如先骑马找马,做个一年半载再说。
  待与老鸨当面谈过,眼见老鸨颇为诚心,而且后院甚为清静且有柴房花阁可住,因此便首肯答应了。
  □□ □□ □□ □□
  自从小飞儿在“百凤阁”担任打手之后,首先!时常在青楼大街惹事生非的地痞,知晓那个不怕拳脚及身,且出手甚重的丑鬼已被“百凤阁”聘为打手,因此已不敢至“百凤阁”惹事生事及讨好处了。
  便是各家青楼的龟奴,因为与“百凤阁”的龟奴抢争寻芳豪客时,多少皆会引起一些争执,甚或会引起打斗,但是只要一有“小飞”出面,其他青楼的龟奴必然被打得噤若寒蝉,不敢再与“百凤阁”的龟奴争请豪客,因此“小飞”的名气愈来愈响亮,已然成为青楼大街的一霸。
  除此之外,小飞儿每日只在阁内外到处走动,只要有人在阁内猖狂惹事,便由小飞儿出面制住对方,由小飞儿视情处理,因此久而久之后,常在青楼大街走动的人,皆已知晓“百凤阁”内有个拳脚甚重,且不怕拳脚及身的丑打手“小飞哥”,只要在“百凤阁”中寻欢,绝无惹事生非的人危及安全且扰及兴致,因此皆愿至“百凤阁”中寻欢。
  如此一来,“百凤阁”不但使阁中免去了惹事生非的人,省下了不少打发地痞的银两,扣除付给小飞儿的薪俸,已是足足有余了,而且还因此使得阁中生意兴隆,当然使得老鸨欣喜无比,不到两个月,已主动的为小飞加了近倍薪俸。
  尤其是别家青楼欲以高金争取小飞哥时,却怎知小飞暗藏有不少珍宝,又岂会在乎薪俸多少?因此皆一一婉拒了,更使老鸨感激得对小飞更好且更信任,当然!也为小飞又加了一些薪俸。
  虽然不到一年,小飞的名声已然传遍了城内外,但是小飞从不仗势欺人,只要不惹到他,绝不会有纷争,而且也逐渐有了一些规矩,有时狠狠出手打他,他也不还手,直到自觉双手疼痛或是打累了才悻悻离去。
  这也非小飞儿皮贱爱人打,而是因为他曾在数次打斗中,发觉每当别人的拳脚打至身躯之时,体内的真气已会自行涌至遭击之处护身反震,若是正巧打在所习内功真气循行之处的穴道时,不但毫无损伤,反而真气循行更为顺畅且舒爽,而且屡试不爽。
  如此情况,有如武林高手为徒儿拍穴震穴,使穴道畅通,有益真气循行之理,虽然小飞并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情形?但是对自己有利乃是确实的事,因此才故意立下一些似乎心中有愧,才任由对方殴打而不还手的规矩。
  而且自从小飞儿进入阁中为打手后,一年多的时光中,日日与阁中的青倌、红倌朝夕相处,久而久之,也已学会了偶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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