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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剑惊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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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出玄冰叟的声音,几乎特别低沉,中间好像有阻挡一样,知他说的话,显然不是耸人听闻的虚声恫吓。
麻姑年轻,性情又急,沉不住气,忙道:“师兄,梅姐,我们怎么办?”
古太玄几乎得意已极,哈哈大笑道:“还有什么办法?小尼姑,你和两个同伴就认命吧!”
麻姑闻言,不由激动肝火,怒骂道:”妖孽卑鄙,自己不敢出头,只躺在暗中弄鬼!”
麻姑的怒,骂所得到的回答,只是古太玄一阵嘿嘿冷笑。
麻姑一张丑怪的麻脸上,气成了猪肝色,连叫“可恶!”
幻依劝道:“何必与他生气,妖与正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手法卑污,欺软怕恶,是他们的特长,哪能和他生气?”
淮彬道:“闲话少说,任他如何千变万化,我们只顾向外冲,看他能奈何了我们!”
古太玄冷笑道:“小狗,不信你就看看!”
淮彬懒得答理,仍然与幻依并肩而行,刚走出丈多远,突然感觉前面坚冰阻路,向幻依打一手式,方欲凭掌中莲剑向坚冰打去,突听麻姑惊“咦”一声。
于是欲前又却,顾麻姑道:“师妹,什么事?”
麻姑手指身后道:“我们刚一动步,后面立即结成了冰!”
淮彬这才舒了口气,好似自己问自己道:“这么快么?”
幻依瞥了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那地方本来要结冰的,因我们各以少阳神功相抗,才暂且保持流动的液体,我们一走,温度下降,自然结成冰了。”
淮彬只是点了下头,立刻回身,莲剑兼施,向前面坚冰攻去。
玉莲的白光,白虹剑的银虹,卷到冰上,只听察察的碎冰声响,冰屑纷飞,但不像平时那样,好似摧枯拉朽般,用了这么大的劲,两臂也震的发麻,而攻穿的冰穴,不过尺许,五六寸深而已。
再看幻依时,更比他还要差,冰壁上不过留下三寸深的一个莲形冰凹,宝剑尖端,还留不反卷痕迹。
幻依见状,惊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幻依道:“这坚冰虽然难攻,但是只要信心,哪怕攻不穿它。”
淮彬面露无可奈何之状,将头微点,方欲挥动莲剑,向原来冰凹上攻去时,怪事又发生了!
原来就在他略为惊顾的瞬间,刚才攻穿的痕迹已不知去向,仍是一片完整的冰璧。
淮彬叹息道:“照这样看来,想攻穿这么厚的坚冰,实在不易!”
古太玄嘿嘿笑道:“你这才知道厉害么?可惜太晚了,赶快认命吧!”
古太玄说完,又是一阵得意的长笑。
淮彬毫不理会,运足全身功力,和幻依两人,毫不停顿向前急攻。
麻姑欲上前相助,雪魄珠的光芒,刚一离开二人背心,淮彬虽觉奇寒难禁,尚能勉强撑住,而幻依则成了摇摇欲坠的神态。
淮彬见状大惊,知因雪魄珠光离体的缘故,急忙道:“师妹不必多事,你还是断后要紧!”
麻姑察言观色,已知一行人的性命,完全系在雪魄珠上,用雪魄珠挡寒,更比开通坚冰还要重要,哪敢疏忽?急急忙退下。
雪魄珠的光芒,刚射到二人的背上,淮彬固是感觉温暖如春,通休舒畅,幻依陡地精神振奋,恢复活力。
经两人似力进攻,约顿饭时间,已开出了五尺径,十来丈深一条甬道。
但是,麻姑走过后,那身向甬道,又被封死,成了一片整体。
足足花了五个多时辰,前行不过三五里,而淮彬与幻依两人,已累得酸软乏力,疲惫不堪了。
幻依香汗琳淋,娇喘道:“彬哥哥,我们休息吧!妹子实在支持不住了!”
淮彬又怜又爱,听她这么说,伸手扶住她的娇躯,转声低语道:“妹妹是该休息一下,不要累坏了,愚兄将抱恨终身啦!”
麻姑幼生山野之中,人世未深,原不懂男女间的爱情,见淮彬扶着梅姐姐,她的心中感觉是应该的,万一自己那样,师兄还不是照样的照顾她吗?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奇怪,反而从旁说道:“师兄,你要好好扶着她呀!当心摔倒可不是玩的。”
幻依被淮彬紧搂纤腰,因有麻姑在旁,内心难免存着女儿家的羞涩,听到麻姑这样说,知她虽然聪明绝顶,但因年纪尚小,对男女间的情爱,全是一张白纸,登时把羞涩之念去尽,索性把娇躯懒洋洋地紧靠在淮彬的胸前,任由郎尽情怜爱,好似一头温顺的羔羊。
她的心灵上,有无比的温馨,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星目微闭,娇喘呻吟,那种娇羞不胜,楚楚可怜之状,莫说是淮彬,就是铁石心肠,亦将化为绕指柔,而现出怜爱之心。
在淮彬的意识中,她和他之间,虽无夫妻之名,但却因崂山双魔迷魂乱神香促成,已有夫妻之实。
此时,伊人在抱,软玉温香,她的秀发,拂在淮彬的面上,鼻端闻到一股兰麝纲香,沁人心脾。
他经过多方而后刺激,不禁勾起了山神庙中,那幕缠绵的画面,古井扬波,绮念在脑中萦延不歇,他把有力的臂膀,愈益搂抱得紧,如非有麻姑在旁,他早就把她拥在怀中,尽量地亲怜蜜爱了。
他到底不失为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盖世的奇男子,尽管内心里面,热情如火,犹江湖之泛滥,但并未被人欲,蒙蔽了良知,稍稍定了定神,立将奔放的热情,平静下来,轻声低唤道:“妹妹!妹妹!”
幻依樱唇中“嗯”了一声。
淮彬道:“此时感觉好些吗?”
幻依这才警觉过来,暗骂自己道:“此时身在虎穴龙潭中,危机密布,时时都有生命之危,又非花晨月夕,可与他缠绵厮守,畅叙幽情,为何这样糊涂?”
她想到安危上面,不由打了个寒栗,但因有麻姑在旁,他们不马上起身,以免露出破绽,听淮彬问她好些吗?她才装出如梦初醒,星眼微睁,脉脉含情的一瞬,绯红着脸,报以微笑,点点头道:“谢谢彬哥哥关心,妹子觉得好多了。”
淮彬看出爱妻,乃是故意装的,她那份深情,那有猜不透的道理,笑道:“此时脱困要紧,有事以后再说吧!”
淮彬说时,俊目中射出慑人的光芒,那种光彩,象征着春的活力,多少带着几分魅力,尤其在有情人看来,这代表他的心声,哪怕是只有一瞥,亦足动人心魄,使彼此间的灵犀,藉此沟通。
幻依正沉湎于温馨的甜蜜中,因此对准彬的感应,特别敏锐,双方目光相接后,幻依只觉得檀郎情深爱重,内心说不出的舒畅与无比的受用,淮彬话中的含意,她亦了了分明,急忙道:“我们赶快动手吧!”
于是继续往前攻,经约个把时辰,开通不过里许,两人全感到两臂酸麻,再不能维持下去了。
方欲休息下,忽听一个音细如蚊的老妇口音道:“你们不要白费气力了,这玄冰阵坚厚如许,这样下去,不知要到何时,方能开通,先休息缓缓气,再按照我的指点去做,包管脱离玄冰大阵!”
三人闻言,知来人用的是真气传音之法,同时更听出来人是谁!麻姑喜极,脱口道:
“莫非是……”
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传音人好似早巳防到,急忙传音阻止道:“是的,我正是你说的人,此时老怪照形反光镜,虽然暂失效用,但那听音器,仍然有效,你们千万不要说话,以防泄露行藏,万一被老怪发觉,不仅彼此不利,对你们脱困,更增加阻碍!”
三人间言,各打一手式,相戒不可随便讲话,静静地凝神谛听。
只听苏月兰,继续以真气传音道:“老怪武功甚高,更是机警绝伦,外子恶疾未愈,瀛海情侣,又赋劳燕分飞,以我一人的力量,实在不是老怪敌手,你们兵刃招术虽利,无奈功力和应敌经验两俱不足,目前尚难与之正面为敌,如欲夺回那块古翠符,必须乘他残杀生灵,在冰穴中昏睡的时候,偷偷潜入窃取,千万不要在与碧目罗刹搏斗之寸现身,因为妖邪间的结合,完全以利为准,时分寸合,捉摸不定,你们一露脸,说不定会促成两怪的结合,那块古玉符的藏处,就在他的颈下丝囊内,动手时,最好由麻姑仗其离合身法,较为妥当,至于你们现在脱困的方法,趁老怪照形反光镜失效时,改由麻姑运起雪魄珠开道,幻依和淮彬左右辅左,最多一个时辰就可脱险了。”
苏月兰把话讲完,三人稍停一会,再不能听见她的传声,知她恐踪迹泄露,业已先行离开,乃按苏月兰指点而行。
特各有制,一点不假,那样坚硬的玄冰,居然被雪魄珠上发出柔和的光芒照射,好似雪狮子向火。立刻消溶,转瞬间,开出径丈大一个冰弄,那股光芒,达远三十丈以上,三人毫不费事,已穿过百多里长的玄冰大阵,来到冰原上。
抬头一看天色,空已月影西斜,出口处,偏向南方,并非所居一面,互相耳语几句,往东南方故布疑阵,这才提气轻身,往所居洞穴回赶。
刚到洞足,那只白鹦鹉,忽然飞降在淮彬肩头,尖叫道:“三位大侠回来就好了,我家主人和星云道长,正在着急呢?”
忽听头上劲风扑面,那只金翅大雕,东翼飞陵,口发出低沉急促的鸣啸,神情颇为惶急。
白鹦鹉尖声说道:“知道了,你还是藏在云层中探望吧!我自会把你的意思,转禀三位大侠和主人。”
那只金翅大雕听了白鹦鹉的话,意似欢悦,复低啸几句,立刻振翼高飞,刹时隐没云层中。
麻姑笑问道:“大雕说什么?”
白鹦鹉答道:“此处不便,万一被对方发觉,再也找不出这么隐秘所在了,不如到冰壁后面再谈吧!”
淮彬闻言,深觉白鹦鹉的话有理,乃偕同二女,飞身纵落洞口隐身冰壁后面眺望。
但见那片无垠无际的平原中心,全被白茫茫的浓雾密布,四周都有白色光影晃动,只有东西两面最密,几乎成了一堵白墙,南北方较稀,每隔十多丈,才有一个白点闪烁。
三人见状,齐说了声:“万幸!”
原来他们仗雪魄珠开道,冲出玄冰大阵时,恰在两只雪魃相距有十来丈远,雪魃又是全神贯注雾阵,尽量喷吐丹气,增强玄冰威力,因此三人轻轻易易,脱出玄冰大阵,竟未惊动雪魃。
麻姑念念不忘金翅大雕的话,笑道:“现在总该说吧!”
白鹦鹉道:“金翅大雕说,那冰原中的怪物,好似昔日南北二怪之一,玄冰叟的行径,凭我们一行六人,决惹不起他,因此要我转禀主要和三位大侠留意,同时,据它在高空眺望所见,碧目罗刹一行,离此不过三百里了,最迟在明天日落后,一定可以抵达这里,无论玄冰叟,碧目罗刹,全不好惹,你们最好先不露面,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后,再伺机出手,较有把握。”
白鹦鹉把话说完,忽听梅花居士的声音道:“怎么!玄冰叟也在这里吗?”
三人回头一看,见梅花居士和星云道长,并肩站在洞口,满面惊讶神色!
淮彬三人,将涉险经过,及遇苏月兰按点脱险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梅花居土,星云道长闻言,不由惊喜万分,喟然叹道:“昔日的四奇二怪,想不到都在大雪山中露脸,另一魔头,说不定亦在人间里!照这样看来,武林中又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幻依急忙问道:“不知师伯所指的魔头是谁?”
星云道长亦插口问道:“居士所指魔头,莫非是天竺樊坤?”
梅花居士道:“樊坤算得了什么?哪里配和四奇二怪并列?”
星云大感道:“是谁?”
梅花居士道:“就是天竺老魔,樊坤的师父呀!”
幻依接口中,“莫非九十年前,悄然身声隐迹的长笑神枭邢独?”
星云闻言大惊,口中念着邢独的名字,面露惊惧之容!
半晌,他才自言白语道:“这个魔头如真的在世,实乃人类的不幸!”
淮彬,麻姑二人,一个是侠义肝肠,一个是天真稚气,闻星云道长的话,内心满不服气,同声道:“师伯毋须尤虑,无论他有多狠,少不得也要和他碰碰,哪怕大把小命送掉,亦在所不惜。”
星云道长,虽不以二人的话为然,但对他们这种豪侠之气,深感佩服,方欲张口劝说。
忽听左侧有人冷笑道:“初生之犊不怕虎,不想想,你们有多大气候,居然大言不惭,敢说出这些话来,难道这是枯禅子教你们的吗?”
众人往左侧一看,不由连声称怪!
原来左侧冰璧上,好似雕刻塑橡般,贴着一个矮瘦干枯,通体黝黑的和尚,那和尚虽然貌相丑陋,但是二目神光炯炯,满面慈祥之色,令人望而生敬。
尤以他露这一手贴壁如画,凌虚浮植的功夫,更使众人咋舌不已。
梅花居士,星云道长,幻依三人,虽不认识这和尚,但见他露这一手惊人武功,知非常人,急忙肃容行礼。
淮彬,麻姑因和尚语气中,对乃师枯禅子,似乎意存蔑视,心甚不快,虽是随同行礼,多少带着勉强。
和尚嘿嘿冷笑道:“李淮彬,小尼姑,你们不服气么?”
麻姑吭声说道:“你对我们师父,意存轻视,哪能令人服气?”
和尚见麻姑出言顶撞,意欲不快,望着麻姑道:“小癞尼,你敢这样顶撞我,连枯禅子也不敢对我这样不敬,莫非讨打吗?”
麻姑麻脸紧绷,说道:“对我师父师兄无礼的人,就是我的对头,再高来历都要与他拼命,何况是挨打!”
和尚哈哈大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挨打了,那么,李淮彬呢?”
和尚问到淮彬时,双目似炬,逼视着他。
淮彬因麻姑已横应在先,而且当着徒弟面前,轻视师父,为武林大忌,真正忠于师门的弟子,决难忍受下去,因此和尚问他,只点了点头,淡淡答道:“重道必先尊师,在下身受师恩,自当对师门尽弟子之义。”
和尚嘿嘿冷笑道:“不枉枯禅子一番苦心,居然收下你们这对宝贝弟子,既然你们是同一心意,我和尚可不客套了!”
和尚话刚讲完,只听“叭叭”两下,淮彬和麻姑两人身体,就好像飞花落叶般,被抛落岩上。
梅花居士、卧云道长、星云道长、幻依四人,不是成名多年的前辈,亦是武林后起之秀,同伴被人打后,复抛落岩下,竟连对头的来踪去影均未看见,内心中这份惊讶,非同外人所能想像。
慌不迭纵身冰屏,探头下望,见淮彬麻姑两人,被那和尚,拳足交加,打得团团乱转,无论两人纵逃何方,都被和尚挡住,打了回来,两人甚至施展出新掌的玄门罡气,朝和尚进攻,打到和尚身上,好似晴蜒摇石柱般,全无所觉。
反被和尚嘿嘿冷笑,出语相讥道:“多用点劲了,当心把嫩骨头震断呀!”
仔细看那和尚,他觉得身法快得出奇,手足奇准,发必中的外,实在看不出一些可异之处。
尤为奇怪的,淮彬玉莲,白虹剑,麻姑无心戒刀,不知在何时出手,早巳跌落地上,而且离他们的身侧,不过是丈许远,照说凭他们的功力,探手即可将它们取来,然而,他们并未那样做,他们似乎被和尚迫得连探手弯腰的时间都没有。
四人看在眼里,不由得惊奇万分!心中奇怪二人太惨,和尚出家人,忒也不讲道理!
幻依目睹心上人如此狼狈,好生心痛,深知和尚武功高得出奇,自己上去,亦是白饶,但是她为了情的驱使,顾不了自身的安危,随手摘下玉莲宝剑,纵身而下,口中娇声说道:
“彬哥哥,师妹,你们别慌,我来了!”
她一面说着话,娇躯一挺,头下足上,掌中玉莲,宝剑齐施,使出“浮云掩日”绝招,朝和尚头上罩去!
但见和尚身形一闪不见,蓦地感觉腕脉被两支钢爪扣住,“呛啷”一声,坠落于地,幻依心说道:“不好!”
猛然觉得背上中了一下重的,身躯不由自主,坠落地上,连忙纵身出敌时,只觉得全身酸软,真气运转不灵,情形只比常人好不了许多。不禁骇出一身冷汗,偷眼向淮彬两人打量,见他二人情形,和自己一样狼狈,这才悟出两人不能逃脱和尚手掌的原因。
正观望间,只听和尚哈哈大笑道:“你也看着好玩么,索性成全你吧!”
和尚把话说完,亦是拳足交加,向幻依打去!
经此一来,连岩上的梅花居士三人,也被激怒,不顾命地提气纵身降落,掌剑齐施,合围上去!
和尚睨视三人一眼,敞声道:“你们来惹厌么?还不给我站到—边去!”
只见他鸟爪般的黑手,微微挥动,三人真个听话,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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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和尚冲着他们一笑,说道:“三位暂时委屈一下,让我办完了事,再来放你们。”
三人心中奇怪道:“看这和尚的神情,似乎并无恶意,但他为什么对淮彬三人,下那样毒手?尤为奇怪是,和尚的隔空点穴法,神妙莫测,自己三人,乃此中能手,竟被人轻轻制住,似这样的高人,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到底是谁呢?”
和尚拳足交加,朝三人全身上下,猛打不休,但是对于梅花居士三人,也不放过,尤其对他们的心中,好似看透一样,笑说道:“没遇到过吧?那是你们的缘法,我是谁?也不劳你们费心去想,我们之间,连带他们三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何必把经放在心上干甚么?
赶快息念吧!”
梅花居士三人闻言,不禁大吃一惊,暗忖道:“这个和尚,真有点邪门,为何我们心中想的事情,他那样清楚!”
和尚越发大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和尚能把顽石都弄得服贴,更何况区区心事不晓?”
三人更加感觉惊奇,陪笑说道:“大师乃有道高僧,何必对几人狠下毒手?”
和尚笑道:“他们不在此时吃点苦头,抵消一些罪孽,以后那能躲得过更多危难呢?”
梅花居士道:“话虽如此,他们也罪不至此呀?请大师看在我佛的面上,饶了他们一次吧!”
和尚哈哈大笑,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说道:“依你!依你!”
和尚把话说完,看都不看梅花居士等人一眼,口发千声龙吟,手挥足舞,似好雨点般,朝淮彬三人进击。
只打的三人满地乱滚,口发阵阵呻吟。
淮彬和麻姑两人,虽照样被打的就地打滚,但情形却较幻依好的多,而幻依则被和尚打得力尽声嘶,惨号不已!
梅花居士见和尚对幻依这般心黑手辣,心中不快,豁出老命不要,也得骂他几句泄愤,于是千贼秃,万贼秃,骂个不停。
但是,尽管三人如何大骂,那和尚理也不理,手足挥舞如故,并不因三人的喝骂而稍停!
前后约莫半个时辰,只听和尚暴喝道:“顽石尚可点头,你们还不省悟么?”
和尚语音未落,只听得三人颤抖着嘶哑的声音道:“多谢神僧!”
梅花居士等,听出淮彬三人,虽然说话的声音颤抖嘶哑,但却充满兴奋的成份,越发把他们弄得莫名其妙,心中暗说道:“难道他们真的该打?太使人费解了!”
和尚听三人答话,似乎感到满意,也发出欢悦的声音道:“不枉老僧此行了!”
说着,朝三人一笑说道:“匪夷所思么?天下不解的事情多着呢!”
梅花居士,卧云道长,星云道长听和尚的话,惊为天人,同声笑道:“弟子等愚昧无知,尚望神僧指示迷津!”
和尚收起嘻笑玩世的态度,庄容道:“贫僧与檀越三位,缘仅及此,三位前途有凶无险!”
说完,发出一声哈哈长笑,又末见和尚身形晃动,只见眼前人影一闪,登时失去踪迹!
三人感觉微风扑面,穴道全解,身体回复自由。
纵目向地上观望,但见淮彬,麻姑,幻依三人,委顿在地,仍不能站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似是运气行功疗伤,不过他们面上的神色,却很平静,并无痛苦之容。
梅花居士等急忙赶向前去询问情形,淮彬答道:“师伯,师叔,无须耽心,我们已因祸得福了!”
淮彬答了几句,随即闭上双目。
梅花居士等见状,知他们用功正紧,不便干扰他,乃守伺在旁,留神戒备,并命白鹦鹉知会金翅大雕,飞落洞口屏风后隐身相待,以便随时应召,接送众人上去,白鹦鹉闻命即行,振越升空,瞬时,储同金翅大雕降落洞口屏后,白鹦鹉复飞到梅花居士肩上,低低禀告。
时间易失,转瞬红日东升,放眼冰原中心,仍是冻雾笼罩,雪魃环列,淮彬,麻姑,幻依三人,突地纵身而起满面喜色,向梅花居士,卧云道长,星云道长,深施一礼,同声道:
“我们密尔妖穴,赶快回去吧!”
梅花居土急忙召下金翅大雕,一行六人纵上雕背,回到洞口,金翅大雕随即飞空戒备。
书中交代,他们在冰壁下闹了几个时辰,未被玄冰叟发觉的原因,一来是穴中照形反光镜和听音器,不能远达,雪魃只知奉命行事,亦不能分神回顾,二来玄冰叟太过于托大,认三人已成瓮中之鳖,早晚必死,入夜以后,放心大胆酣睡,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淮彬把苏月兰传音指示情形,向梅花居士等,禀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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