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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鹰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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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英适才在太阴教穴中,已目睹穆勒和卓木威仪,心服此人够得上称为英雄人物。此刻,听他的话,又见此人颇富韬略心机,因他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冠冕堂皇,也足够客气,骨子里却是说明凤英得在此留住数日,暂莫作离去之想。
  凤英傲骨天生,岂能受人这等约束,但穆勒和卓木这番话说得十分的和宛,令人无从挑剔。
  她只可冷然反问道:“若我不愿留此调息呢?你又将怎样?”
  穆勒和卓木微微一笑,坚定的道:“姑娘腿伤未愈,实不易挪动劳累,愚王为摄护姑娘玉体,不得不略略违逆姑娘的意思,将来一并谢罪吧!”
  说完,不待凤英作答,便又端然举手为礼含笑告退。
  凤英被穆勒和卓木弄得无可如何,既恼此人硬话软说,拘禁自己,又不禁心服穆勒和卓木为人确够雄王气魄,虽然措词和婉,却将其坚定不移的念头表出,令人无法反驳。
  绿衣美婢见穆勒和卓木去远,轻声问向凤英道:“小姐,主上对你十分爱重,这间房子乃是主上行宫中最豪华的一间客房,他自来北京以后还未使用过,你是第一人享用此房。”
  凤英心中老大不自在,没理会那绿衣美婢的话,也未答她。
  绿衣美婢只道凤英听得入神,忘形地续道:“皆因主上此番来北京,要物色一个汉籍王妃,主上仰慕汉俗,所以特训练我和红姊姊学习京话,摹仿汉人礼俗,穿着打扮无不与汉人一般无二,多少北京西去的达官贵人还当我真个是汉人哪!不过,主上训练我们,为的就是前来能伺候新的汉妃,我看主上对小姐如此,必是已有了深意……”
  红衣美婢怡红忙喝止道:“绮绿,你乱说什么?小心主上……”
  凤英听得又惊又怒,叱问道:“你的话当真?这里是在京师城何方?”
  绮绿吃怡红一喝,猛悟过来,忙住口不说,任凤英再三诘问,不敢再置一词。
  怡红巧言令色,忙含笑道:“小姐,休听绮绿胡猜乱说,我们主上爱重小姐是实,但我们主上留小姐在此,确真的是为了给小姐治伤。”
  说话之间,门外轻叩声起,怡红忙道:“小姐请看,必是送药来了。”
  果然,绮绿启门放入两个回装美婢,各捧一个玉盘,一盏碧玉杯满盛琥珀色的桨液,一门银盘中有两片浸在茵绿色油液中的白绢。
  怡红伸出纤秀指尖点道:“这主上亲自配制的‘琥珀琼浆’与‘茵陈油绢’,琼桨服下去可以活血通脉,培元益气,油绢敷在伤处亦可减除痛楚,加速复元。”
  凤英仍带几分疑惑的望着那个玉盘中的药物,一时难决是否接受。
  怡红劝道:“小姐请放心,这两种药物,都是主上将许多稀世之珍配制而成,只为小姐早日康复,请放心服吧!”
  凤英踌躇再三,心知若不接受这两项药物,自己的腿伤不知何日才能痊愈,心中急欲早离此地,又担心侠青的安危,遂点头表示允意。
  怡红、绮绿二婢一齐欣然动手,一介将“茵陈油绢”敷于凤英腿伤处。一个手捧着玉杯伺候凤英将“琥珀琼液”服下。
  约半盏茶工夫,凤英已感全身似有一股热周而复始回行周身,伤处痛楚果然减轻不少,只是一时仍难自由动弹。
  怡红忙在旁安慰道:“小姐休急,主上说你这伤处是被人用极歹毒的手法弄的,若不彻底治疗,将来一生行动都不方便。他虽用这些妙药,也得旬日左右才能完全复原。”
  凤英听得颇为惊骇,她倒未料自己伤势竟会这等严重,又听说还需旬日治疗才能复原,心中不禁十分的忧惑难安。
  怡红在旁见了,轻轻问道:“小姐,你是否怕家里人不放心,你将住所告诉我,我可禀知主人派人送个平安的口讯去。”
  凤英那会愿意将自己的身分泄漏,忙摇摇头,不表示自己又有倦意。
  怡红何等灵慧,忙向绮绿递眼色,两婢一齐告退。
  凤英仰面沉思,为何这些日来魔障重重,刚从一个穷凶淫恶的太阴神君魔掌中逃出,现在又陷入这一个善恶难定的回疆王公的孽缠中。
  不禁想到那一见即令自己有心安之感的云侠青来,不知檀郎此时何在?
  岂知道,此刻那云侠青也正陷入太阴教的魔宫,正在一场魔劫中挣扎、浮沉。




第八章 疑禅院藏垢纳污



在山崖顶上眺望的侠青和锦袍秀才欧阳之、千金花子邵平,被崖脚下的太行六雁一声招呼,引了下去,三人一同飘身而下。
  只见崖脚下荒坟累累,残碑断碣,原来竟是一片极大荒墓所在。
  这一片荒凉的墓地,足足有四十亩以上大小,四周皆小坟,古柏环绕,一片阴黯,更增添了墓地荒凉恐怖的气氛,
  正中一所奇大古坟,摆没了不少石翁仲,但大多已被风雪侵蚀多年,残缺不全。
  墓前一块石碑,虽然残破,但字迹仍隐隐可现,竟非汉家文字。
  侠青久居塞北,辨认得此乃古代疗国方字,细读之下,才知是辽人南下,并占燕云十六州时一个王族的陵寝。
  此时,古坟前已是荒草蔓掩,但仍隐约露出一座青石作成的供台,供台上镌刻一座三足蟾蜍之形的供物用铜鼎。
  太行七雁中的老二铁雁童开,正用手扭动着蟾蜍的细颈,一阵轧轧的机轴连响声,起自供台下面。
  侠青等也好奇之心大动,惊异地注视着即将发生的变化。
  少顷,供台忽然自动分裂成一石门。
  太行六雁较为性急,又仗人多势众,也不考虑一下,举步就冲了进去。
  侠青与秀才、千金花子三人遂也义不容辞,随后鱼贯向那石门中进入。
  众人定神向内瞧去,眼前是一条黑石砌成的隧道,曲曲折折向内迂回弯去。
  众人人多胆大,略一犹豫,先后举步向前走去,深入丈许之远,隧道改向弯入。
  忽然,身后轧轧响声又作,众人回头望去,那供台裂成的石门,又复重合一起。
  归路虽断,众人却无畏怯之意,反决心向内深入。
  这古墓高道之中,虽然幽暗阴森,却有暗光惨淡,原来是荚豆之光缀点壁上宛如鬼火。湿寒侵体,阴风惨惨,霉气入鼻。
  转了几个弯后,眼前一片惨绿,狭窄的甬道、至此突然开朗,成了一座数丈见方的石室,室顶之上嵌着一粒猫眼碧宝石,映得幽绿惨光。
  甬道至此而止,石室里面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铁雁童开走了过去,双手潜运真力猛然一推。
  只觉如撼山狱,石门丝毫米动,自己却因用力过猛,反被震得问后退了一步。
  六雁中的老四金雁白浩长于机关埋伏之学,快步走近石门,仔细端详了约莫一盏热茶工夫,才徐徐伸出食、中二指在石门一个微凹处用力一按。
  一阵“隆隆”巨响过后,石门自动大开。
  金雁白浩在门口观望了一阵,这才小心地举步入门,众人忙也紧随身后而行。
  进了石门,景物忽然一变,一座较前更大的石室,空无一物,只在正中央端放着一座三尺高低的丹炉,由大理石铸就。
  众人齐拥入此石室后,“隆隆”之声又起,那大开的石门,又自行关上了。
  一时,石室中一片漆黑,伸手难观五指。
  众人虽然都是身具非凡武功之人,但在这等不见一点光线,阴森森的古墓中,也不免心生凛戒,颇为警惕。
  金雁白浩随手取出火摺子燃起,在幽暗的石室中,突然亮起一道熊熊火焰。
  老六黄雁齐化成脱口怪道:“这里层层石门,都能自动开关,莫非有人……”
  金雁白浩忙道:“各位小心,这石室中,恐怕即将有机关发动了……”
  话未说完,突又有一阵轧轧之声,起自那石室正的大丹炉之中。
  锦袍秀才欧阳之与千金花子邵平眼明手快,忽喝一声,道:“躲暗器!”
  立时,“嗤嗤”一阵响声,大丹炉中忽然飞出一片片石弹,分向四面八方射去。
  锦袍秀才欧阳之暗中一提真气,忽的纵身跃起,直向丹炉处飞去,趁势双臂分张,宽大袍袖一齐下劈,强劲袍风到处,石弹纷纷下落。
  千金花子邵老三也原地抖手发出一把金蜘蛛,就半空中将一批石弹吸附坠地。
  侠青却在白雁晏秋凤与老五银雁管一翼之间,双手劈出“排云掌”,也将袭来三人之处的石弹排开。
  下余石弹无几,其余四雁也纷纷以兵器拔落,但已手忙脚乱。
  幸是丹炉中的石弹发出虽是突然,却为时不久,一排弹雨过后,倏然而止。
  千金花子邵平乃暗器之圣,随目一瞥那些坠落地上,在金雁白浩火摺子照耀下,闪烁绿芒的石弹,微“噫”一声道:“各位小心,莫用手触,这些石弹之上,都涂有剧毒。”
  忽然,那丹炉之中,又起轧轧急响,偌大一个丹炉竟旋转起来。
  众人一齐将目光注定旋转丹炉,金雁白浩脸色一变忽地纵身跃上丹炉之顶。
  众人一齐脱口嘱他小心,金雁白浩已探手向丹炉下面按去,但闻“卡”的一声轻响,旋转的丹炉,倏然煞止。
  却几在同时,丹炉之中突然喷出多股黄雾,一股腥臭之气,冲鼻欲呕。
  金雁白浩百忙中冲天一拔,背贴屋顶,两个急滚,迅捷无比地翻落石室一隅。
  这手轻身功夫,的确不凡,侠青暗自喝彩,太行七雁的轻功都颇有造诣。
  这一股喷出的黄雾,似蕴剧烈毒气,腥臭之气浓烈无比,片刻间,弥漫全室。
  幸好毒雾不多,不到半盏茶工夫,便自动停止。
  但那腥臭气味却是越来越浓,众人虽都有一身功力,也难承受得住,只觉脑袋遂渐胀大,五藏六腑皆欲从胸腹翻出。
  千金花子邵老三迅从怀里摸出一把丹丸,遍向石室中众人丢投过一粒,并高声道:“各位请将老花子这药丸含于口中,可略解毒气。”
  众人依言将药丸投入口中,但觉满口清香,登时把扑鼻欲呕的腥臭之气压了下去。
  金雁白浩徐吐一口气,道:“如果我判断无误,这丹炉即将自行移开。”
  锦袍秀才欧阳之虽不专此道,却也颇知一二,当下冷冷接口道:“不错!”
  果然刻之后,又起一阵轻微的“轧轧”之声,那丹炉突然自动升了起来,直到五六尺高,才停于半空中不动。
  众人凝目望去,只见丹炉之下,是个圆形穴口,下接一条仅容一人躬身而入的甬道。
  众人已至此种地步,有进无退,又是金雁白浩当先领路,一个个俯身钻入。
  前行十数步,忽又变得开朗,四周峭壁,只在正对面处,矗立一扇门,正中心一柄巨大铜环。
  太行七雁老三黑雁蒋元性较急躁,劈手一伸,便去扳那个铜环。
  金雁白浩急声喝阻道:“三哥且慢!”却已不及。
  那铜环之下,如电光一闪,一条长椎齐胸向黑雁蒋元贯刺过来,仓卒之间,又相距如此之近,那及闪身。
  锦袍秀才欧阳之见状,骤地袍袖一拂,一股劲飒兜向黑雁蒋元腰部,把他推开半尺,总算逃过一命,但那长椎已将胁边划破,黑雁蒋元闷哼一声,立时血光进溅,但他也够了得,迅即暗中运气,闭住穴道,抢扑上去,忙用金创药为黑雁蒋元包扎敷上。
  黑雁蒋元仍然忍痛强笑对众人道:“都怪我急躁轻率,才遭此殃。”
  侠青与锦袍秀才欧阳之、千金花子邵老三等都在心中默默赞许,太行七雁果然个个是英雄好汉。
  忽闻:“轧轧”忽响声又起,那门上贯刺出来的长椎突又缩回,那扇石门缓缓自动而开。
  金雁白浩怕其他人再莽撞受伤,自己抢先大步直向缓开的大门之中走去。
  这石门之后,又是一间石室?较前尤为宽大,四壁却有七八个暗门,不知都是通往何地。
  众人因有黑雁蒋元前车之鉴,不敢再轻率出手,一时四散开来,各自将那些壁上的石门细细琢磨,要查寻一此端倪。
  还是金雁白浩在那壁角处一阵摸索,触动一处暗钮,满室“轧轧”之声大作,那七八个暗门竟在同一刹那,一齐大开。
  仓卒之间,众人未及细想,纷向所近的门内跃入,这一行九人竟然散成数处。
  侠青与白雁晏秋凤靠得最近,白雁晏秋凤在暗门大开之后,微一踌躇,便纵身往面前最近的暗门中一跃而入。
  侠青怕她有失,忙即紧跟而入,在于必要时对她加以掩护。
  白雁晏秋凤所入此室,黯然无肖,地下软绵绵似乎铺有毡毯之类。
  侠青与白雁晏秋凤仅以一肩之差紧随跃入此室,甫一落足,身后石门已“砰”然一声,即时关上,侠青若稍迟些,必被隔阻在外。
  白雁晏秋凤未料竟会陷入这等一个暗黑室中,惊骇娇呼一声。
  侠青听了,忙安慰她道:“秋姑娘休慌!侠青随护在此。”
  白雁晏秋凤一听,心上人又紧随在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却另有一番滋味浮上心头,禁不住忐忑不安,芳心荡漾。
  两人虽然是一身武功之人,但在这等不见一点光线,莫测内情的石室中,也不禁心中生警凛之感。
  白雁晏秋凤终是女流,本能地起了惊怖,身形不自觉向后挫退数步,恰好撞到刚刚往前探进一步的侠青胸前。
  侠青不自觉的伸出双手搂住晏秋凤的腰际,低声慰藉道;“秋姑娘别怕,有我在此!”
  秋凤姑娘乍惊乍喜,却不拒挣,不觉陶醉浸浴在迷幻中,忘怀了眼前所处险恶之境。
  两人耳际都觉一阵音乐怪异的乐音,忽然悠扬微起,听来令人如醉如迷,心旌意动,侠青却不知这便是那太阴教淫邪之极的天竺魔曲“六贼之音”。
  同时,鼻中微微沁入几许邪香之气,撩得两人耳鸣心热,心中都萌焦躁之感,一股邪火沿丹田上升,直攻心穴,两人不自觉地通体渗汗,心气浮动,百般不安,尤以秋凤姑娘更是异常难过。
  侠青脑中一个念头电闪而过,惊呼道:“不好,这里必有魔曲邪香的机关埋伏,我们要赶快闭目定心,拼绝一切杂念。”
  殊奈秋凤姑娘此刻半由魔曲邪香险弱,半由自我陶醉,沉迷幻境之中,耳目失聪,侠青所说的话,一字也未听入。
  侠青自顾不暇,无法分心去助秋凤,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秋凤轻放坐地,自己也端坐于地上,运起内视定心之力,排制心中浮躁。
  忽而,黑暗渐消,眼前一片红翳,周遭一切暂时仍不能见。
  而“六贼之音”魔曲之声及阵阵异种邪香,仍不绝地入耳入鼻。
  眼前红翳缓缓淡去,渐渐化成一片粉红色薄纱,隐凸现出一幕奇景来。
  其实,这里正是凤英险遭太阴教主太阴神君玷污之所,侠青那会知道,一时惊奇不置。
  秋凤姑娘正在迷惘中仍然启目张望,更是惊讶。
  两人目中所见仍是那座十数方丈的华丽殿堂,四壁彩色雕饰,光艳鉴人,地上白玉为砖,大半覆以猩红色鸵毛地毯。
  殿中四根粗可合抱的红漆殿柱,盘舞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正中央一张极其细致的象牙床,铺着粉红色的底绣着金色的鸳鸯的锦衾。
  四周壁上淡淡轻烟不绝,天竺魔曲“六贼之音”不缀,侠青、秋凤两人目瞪口呆地只可往四壁上看。
  渐渐,四周壁上的雕饰从淡雾中透出,变得渐趋显明,竟是藏边邪教的欢喜佛形象,四壁上竟是浮凸着的千万个不同式样的男女交媾姿态。
  原来,这里乃是太阴教主宣淫作孽的场所,其中装设计多自动的消息埋伏,一切惑人景象,均可自行徐徐浮现出来。
  这些魔幻之象乃天竺异术,虽近淫邪,却具极大魔力,侠青大吃一惊,忙将双目低垂,眼观鼻,鼻观心,任他万千幻象,只一味给它个不视不见,其奈我何?秋凤则沉弱在见,不知自拔,在她眼中那些欢喜佛姿的浮雕,栩栩如生,纤微毕现。
  白雁晏秋凤姑娘虽然出入江湖,却还是个处子之身,对这类淫邪之象,从未入目。但在今日身倚心上人,芳心本已荡漾,眼见那欢喜佛姿中,一个个虬筋暴突的壮大魔僧拥搂着娇弱裸女,进行各式各样的颠鸾倒风的淫姿,看得她心跳如小鹿乱撞。
  一种未有过的紧张、新奇,使她全身血脉偾张,心神摇醉,五内如火焚般的泛滥着欲焰的饥渴。
  于是,她脸泛两朵红晕,双目喷火,嘴角间带着似笑非笑的媚态,望着侠青,低喊两声“哥哥”。
  侠青原来极力凝神内视,要凭一身修为,抵制这魔宫幻象,不过,他功力虽高,究是年轻识浅,得之过速,元基不实,动手过招时威力甚大,一旦面临着养气化神,导引吐纳,摄心敛意,便比真个与岁月俱增,累年修为的长者显出逊色。
  当下更有白雁姑娘在侧,侠青本已悬挂秋凤的安危,何况秋凤姑娘已为魔曲、邪香及壁上淫亵浮雕所惑,春情泛滥,春心已动,饱含媚意略带磁性地低唤两声“哥哥”。
  侠青不自禁地睁启双目,关切地望去,立时周身如经电流,又惊又惑,尤其那壁上浮雕的欢喜佛姿入目,更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撩拔得顿觉小腹中一股气血,直向胸口冲上,全身血脉突然加速运行。
  更惊人的是,侠青再将目光投向秋凤身上,又有骇异的发现。
  原来,白雁晏秋凤姑娘此刻已全失自制之力,本性迷失,魔曲,淫像,催动她心中潜伏对侠青的挚爱化为欲求,不知何时已自动将罗襦半解,酥胸徐露。
  看她娇靥如霞,轻抹一片春意,星目流荡满射欲焰的饥渴,这付经魔曲、邪香、淫像所致的美的春愁画,比那壁上的万千欢喜佛姿浮雕,更引得侠青心旌意驰,绮念丛生。
  他慌忙重闭双目,已是不及,要知这些魔曲、邪香、浮雕像何等魔力,多少得道高僧,还为幻象所乘,走火入魔自焚而死。
  侠青本即难扫心中杂念,分虑秋凤姑娘安危,无法镇慑心神。
  这一刹那的启目,早将壁上无边魔惑的欢喜佛姿及秋凤姑娘的春意媚态摄入眼中,虽然立即关阉上双目,那些影象已难以摒除。
  尤其那秋凤姑娘满吐欲焰饥渴的目光,是那般地惹怜、乞有、诱惑、迷醉……。
  侠青尚幸定力甚强,神智尚未昏迷,猛然一用力咬破舌尖。
  一阵急痛,使那迅速扩展的欲火,消减不少,他想挣扎起身避开。
  迷惘中忽觉一团软绵绵,滚烫烫,丰若有肌,柔若无骨的弹颤胴体贴了上来。一双滑腻如脂的玉臂,蛇行蜿蜒而进,从两胁搂向后背,火热的樱唇移堵向嘴边,一阵阵无可匹拟的魅芳香扑鼻沁心。
  侠青已被魔曲、邪香引动绮念,全凭一点未泯灵智,压制着那冲动的欲火,不使它发作出来。
  此刻,复被迷乱本性的秋凤姑娘这一番腻缠,更觉得神荡魂飘,血脉暴张。
  但他还是拼力挣起身来,纵身跃起,莫辨方向的往前一冲,恰正伏跌在大殿中央的那座象牙床上。
  只在刹那之间,顿觉秋凤娇呼一声,随而扑上,张开双臂,朝向侠青怀抱中投入。
  这一来,侠青与秋凤两人恰正滚翻在这下襟龙凤的锦衾上象牙床上。
  侠青心灵未泯,还待尽力挣扎,怪的是他一身绝高功力,似已全然不存在,竟挣不脱秋凤姑娘的围搂,是无法?是无意?
  又一声饱富魅力的磁性荡音:“哥哥!”娇脆柔甜,在耳际缭绕荡漾……
  侠青更是顿然全身绵软,劲力全失,一股狂热的欲念之火从心穴直冲下丹田,狂热迷惘中,自觉如飘浮怒海中一叶失舵小舟,随着狂风怒涛,载浮载沉。
  微许尚存的良知本性,不过只令他闭紧双目,略示些对魔惑的羞恶之心,却已难遏被欲焰高烧而即将进发的惊风暴雨。
  秋凤更不由自主地,发昏的神智已被魔曲、邪香、淫像魔力,所掀起的狂热所淹没,紧搂密拥,玉臂揽住侠青之颈,樱唇不住价地吮吻,全身被欲火焚燃着,早已迷失了本性。
  侠青心情更加紊乱,纷纷思潮中杂虑丛生,虽然双目仍在紧闭中,那壁上的欢喜佛姿备极清晰地涌现侠青脑海中。
  到了最后,那淫形浪态中的虬壮的魔僧竟变成了侠青自己,而怀抱中的裸女成了秋凤?又像是凤英?令他无从判决。
  蒙咙中,侠青尚还知道这一切都是意中之魔,心想:“自己心地尚还澄洁,如何禁不起魔曲、邪香的劫炼,居然达到此状。”
  他真想舒吭长啸,高唱大漠中的狂歌,以驱散邪思。怎奈,入魔之深,空有此念,却不能真个心表如一,付诸实行。
  更加,秋凤似已褪去贴身亵衣,紧紧地偎贴过来,触手之处滑软柔腻,把这顶天立地的豪杰,顿由百炼金刚化成绕指柔。
  侠青理智迷失,欲焰狂烧高热,已到了忘我之境,密性勃发,双目顿时张开。
  果然,面前裎露的秋凤姑娘身上的衣服已是寸缕不余,全身赤裸,莹如白雪。
  她已本性迷失,欲火中烧,全然不知羞怯,那一付袒裎裸裼,娇形媚态,亲上粉脸如火,娇靥如花,真个潋艳旖旎,难画描述。
  侠青已难能自制迅速地动手解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将秋凤揽于怀中。
  他虽低呼了两声:“妹妹!”却那有怜香惜玉之念,形同饥虎贪狼,要将这面前胴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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