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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未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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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此事关系重大,一不小心便会毁了不少人,你可千万小心,最好将今夜之事置之脑后,一概忘却!”
  “是,遵命!”
  珠儿再次慎重点头,对于项尚飞胡芦里,究竟是卖些什么药,她倒不觉得好奇,她转着灵目,轻笑着又道:“飞哥,今夜发生何事?我全忘啦!”
  其实,她说这些话,不过想让项尚飞更为安心罢了,而此刻,她内心有感而发:
  “不知小竟怎么了?还在受冻么?”
  她希望夜赶快过去,换来黎明,阳光将普照大地,一切变得暖和起来。
  鸡啼了!
  黎明已至。
  整个芙蓉荡逐渐苏醒,逐渐沸腾、热闹。
  就连据芙蓉荡险要地势,地处高峰两山谷口,且终年云雾弥漫的落霞山庄亦不例外。
  一如往常,一名家丁打扮,年约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神采奕奕地准时推开第一扇大门,迎接新的一天来临,一切将又活络起来。
  但,就在家丁打开大门之际,他竟然发现有位年轻人蜷曲昏睡于门前。
  他没好气的咕哝道:“什么东西?一大早就触我霉头,难不成吃了态心豹子胆,竟敢死睡在落霞山庄门前?”
  他再次瞧瞧横躺门口的小竟,再看看他一身破旧布衣,不禁仗势地啐口口水,斥道:
  “好狗不挡,挡路非好狗,小子,你连狗都不如!”
  他讪骂几句,方始猛拍手掌,又大喝道:“来人吹!找碴的上门啦!”
  话方喊完,已有四名劲装打扮,身材高矮相当的男子,闪电似的出现在他身边。
  家丁指向小竟,轻蔑道:“将这不知死活的乞丐捆起来,丢到荒郊野外喂狼,听到没有?”
  “是!”四名男子齐声道。
  正却动手,忽又有声音叱喝过来。
  “慢着!”
  门内缓缓出现一位年约五白中年胖子,瞧他一身滚圆,连脸面都发圆,实难瞧出下巴长在何处,走起路来似滚球颤动,着实胖得够劲。
  然而他却有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容,活像个弥勒佛。
  尽管如此,他仍显出当有的赫赫威严。
  众人扯见此人,个个拱手作揖直叫:“庄主!”
  敢情此人便是落霞山庄,第二代庄主──司徒修剑。
  司徒修剑指着睡在地面的小竟,双眉微蹙道:“这是怎回事?”
  家丁声音略抖颤:“禀……禀庄主,小的今晨一打开门,就看见他倒在门前……碍于落霞山庄门面,所以才想让人将他抬开……”
  “那又何必大呼小叫!”
  司徒修剑怒容满面,又道:“平常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难道是教你们见死不救?仗势欺人?”
  眼神犀利带过,众人神色尽揽眼中,顿了一会儿,复又道:“身为武林中人,便该有济弱扶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你们如此见死不救,难道不觉愧对良心?置他于荒郊野外,能安得了心?”
  众人闻言,登时面红耳走,齐声认罪道:“弟子知错了!”
  司徒修剑轻轻点头,手下反应还算让人安慰。
  他立于门槛上,一眼便见着小竟苍弱脸色,于是伸出右掌,对准小竟肩胛方向,暗输劲气。
  两人虽隔七八尺,但,旁观者已感到一束无形劲气,正缓缓注入这位不知名年轻人的身上。
  不到半刻钟,司徒攸剑已疑惑着,老是觉得这不知名的年轻人身上,老是有股劲流抗衡着自已内力!
  他不相信,更加运劲,额头已冒出汗水,年轻人身上竟也产生排山倒海劲流宣泄而来,逼得自己劲气冲钻无门。
  猝然间,司徒修剑已发现少年的脸面转红润,缕缕雾化劲气,正自他的头顶盘旋缓缓的升起。
  “莫非他已修过绝世内功?”
  然而司徒修剑老是试不出明堂,也许……日后再问吧!
  眼看少年已能自行疗伤,他没有必要再费劲,于是将功力撤回,转向家丁:“老陈,好好照顾他!”
  说完,转身,准备回去。
  此时小竟忽而有所反应,他坐身而起,急急说道:“庄主,请留步……”
  “你醒了!”司徒修剑一脸欣喜:“醒了就好,欢迎光临本山庄。”心中诧异着,他竟然恢复如此神速,非比常人。
  “多谢庄主替在下治伤……”
  小竟立身而起,拱手为礼,又道:“晚辈有一事相求,不知庄主能否成全?……”
  窘热着脸,却得一试。
  “你说说看!”
  司徒修剑倒想知道去未相识的年轻人到底有何要求?
  小竟舔舔稍嫌干燥的嘴角,以缓和自己心中不安与窘困,终于说出:“请庄主收小的为徒可好?……”
  此话一出,山庄弟子莫不睁大眼睛盯着这瞻子不小的小鬼。
  谁不知司徒修剑除了三位爱徒之外,再也不另收徒弟了。
  十多年来,不知千百人想拜其门下,不论动用关系、金钱、权势、人情,哪个不是一口便被回绝了?
  王孙贵族都不予考肤,又何况眼前这位穷酸小子?
  不过,司徒修剑这回可不做如此想,由方才运气当中观之,他似乎觉得小竟就像一块上好璞玉,光是刚刚那般排山倒海内力,寻常人就算费尽十数年功夫,也未必能练得此种境界。
  他心中暗暗得意:“天助我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人正是最佳人选。”
  他按捺住心思,故做毫无反应,冷冷地说道:“你可知道,这十多年来,我已不曾收徒了?”
  “晚辈不知……”
  “你可知落霞山庄在当今武林之地位?”
  “小竟不知……”
  “你对落霞山庄又知道多少?”
  “只是……只是听过名字,其它都不知……”
  司徒修剑见他一副纯朴模样,自是相信其所言,不禁更为心动。淡笑一声,道:
  “你除了‘不知’这两字外,你还能说什么?”
  小竟脸面发窘,低皮,却不知要说什么:“晚辈……晚辈不知……”
  “算啦,看你一脸茫然,准是不知所言!”司徒修剑不愿看他发窘,变了话题:
  “你只不过十七、八岁吧?”
  “晚辈十七岁……”
  “可曾拜过师承?练过武功?”
  照司徒修剑想法,他应该学过武功,否则岂会有股强大劲流?
  当时若非自己及时察觉而小力翼翼对付,右则要是不自觉受那气流反弹,说不定会当场岔气,瞧在自家弟子面前,岂非大大泄气,颜面将不保。
  然而,他又不想出当今武林谁能教出这么一位高徒?
  小竟倒是被问得莫名其妙,暗道:“我若有武功,早就大吃四海,四处发威,岂会在此当乌龟?更毋需日日被恶人揍得鼻青脸肿,这个庄主实在缺乏想象力,拜你为师不知对或错了?”
  然而,对或错,总比没有师父的好,他仍感伤应话:“小竟若有师父或武功,今日又怎会落魄于此?”
  “说的也是……”司徒修剑稍动容。
  “不失庄主收不收晚辈?”小竟感伤道:“不管如何,小竟感激您便是。”
  “为何感激?”
  “您替我治伤,我不能忘恩。”
  “倒是知恩图报之徒……”司徒修剑频频颔首,满心欢喜地问:“你是那里人?父母是谁?”
  “我是孤儿,打从娘胎出世,便没看过爹娘……”
  小竟勾起悲凄身世,不禁低着头,感伤地又道:“身世无从寻起,又怎知是那里人?
  只有一乡沦落一乡……”
  十几年来潦倒生涯,他几乎相信人性本恶。
  有一次,自己明明只剩三文钱,想买个包子果腹,谁知小贩硬是涨到六文钱,那模样,简直要把自己饿死才甘心。
  诸如像方才栖身在人家的屋檐下,三更半夜被打得遍体鳞伤,这种事,又何止发生千百次?
  其实,会说出口,求人收做徒弟,他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就算失败了,他也不大会吃惊,毕竟再怎么差,也不会比现在差吧!
  司徒修剑故做思量模样:“你的遭遇倒让人十分同情……”
  “不知庄主收不收?……”
  自卑心理,使小竟脑袋低得快贴及胸脯了。
  “好吧!我就破例一次,收你为徒。”
  司徒修剑不忍看下去,终也答应。
  小竟儿是一楞,还想求证:“庄主您……”
  “该叫我师父了。”司徒修剑含笑回答。
  “这……这……”
  小竟几乎听错,但“师父”两字却如此千直万确,身躯不禁抖颤,胃部生寒,不自觉软跪下来,还未叫师父,泪水涌流两行。
  多少年来无依无靠,如今却有人收容,那如遇父母,如找及家园之激情,终使他感激得涕零。
  司徒修剑安慰道:“以后要好好努力,一切以落霞山庄共荣辱,莫要辜负我对你一片关心才好。”
  “晚辈知道……”小竟竟然口吃起来。
  “该称徒弟了。”
  “呃……徒儿知道……”
  司徒修剑满意点头,复又说道:“依照惯例,凡入本门者,得从最艰苦之洒扫庭院开始,你可愿意?”
  “愿意。”
  只有要栖身之所,再苦,小竟都愿意。
  “很好,一切看你的努力了。”司徒修剑唤向家丁:“老陈,带他认识落霞山庄一切,然后分配他工作。”
  “小的自会办妥。”老陈颔首道。
  司徒修剑再向小竟寒喧几句,也已离去。
  庄主一去,众人皆散。
  落霞山庄的大门终于又回复往日清静。
  风依旧轻吹。
  八月飘花,飘花似絮,线延洒落,把芙蓉荡点缀得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唯独那股酝酿已内的江湖肃杀之气,仍浓沉沉的在压着芙蓉荡,任何清风香雨都吹之不去……
  落霞山区东方山腰,筑着一间本是白墙红瓦的“烟浮小馆”,此时却因藤萝盘缠,更具古意盎然。
  名日“烟浮”,实为此处常年罩雾。
  当身入其境时,则如入云层之中,或而轻烟袅袅,或而腾掠冲飞,直若人间仙境,那股说不出朦胧之美,尤让人流连忘返。
  如此佳境又岂是常人所能伫足?
  不错,它正是司徒修剑划为禁区的最佳修身地点。
  烟浮小馆除了司徒攸剑及其独子──司徒善武,和三位爱徒之外,任何人误闯禁区,随时可能惹上杀身之祸的麻烦。
  此刻,司徒修剑和他三位徒弟,无醉、无赦、苗若烟以及儿子司徒善武,正聚于小馆内,商议要事。
  “爹,难道你不怕,小竟是陶尽门派来咱落霞山庄卧底的?”司徒善武带着排斥的语气说。
  下意识里,他习惯地拢好斜挂于左眼黑眼罩,对于失目之痛,他恨不得将陶尽门门主--冷醉陶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司徒修剑端坐于檀木雕花太师椅上,口气略为语重心长道:“善武,这有什么可怕?
  千万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当然知道,你恨不得将陶痴碎尸万段!但,这跟小竟似无重大牵连吧?”
  “可是,他来历不明……”
  “那也不能胡乱排斥。”司徒修剑道:“他的事,爹自会注意,你别老是菶菶撞撞,别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右则到头来只会牺牲更多的无辜,知道吗?”
  “是……”但见父亲心意已定,司徒善武还能说什么?只能闷心闷气的,不再多吭一声。
  司徒修剑这才转向大徒弟,问道:“近日陶尽门有何消息?”
  无醉道:“他们似乎毫无举动,除了陶痴依旧大量购陶外,再无任何动态。”
  “喔?”司徒修剑沉思一会儿,道:“你们是否想过,冷醉陶购陶目的何在?”
  二徒弟无赦道:“搜购陶器,拥有称世土陶,这不是冷醉陶几近成痴的兴趣吗?”
  “没错,这是他的兴趣,否则江湖中人也不会称他为陶痴了。”司徒修剑道:“我只是要你们想想,他是否别有用心,借着购陶,暗中却进行某种阴谋,而我们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爹,你认为问题出在大批陶器上?”
  司徒善武若有所悟。
  司徒修剑点头道:“只是怀疑,目前,我们必须做此揣测,这才可防范于先,你们想想看,如他果真的在耍花样,利用那批陶土,又能耍出何花样呢?”
  一时小馆沉寂无声,这得经过详尽思考,方能找出较可位之答案。
  “师父……”
  温柔女子声音,三徒弟苗若烟开口了。
  她始终像轻烟似的,隐含着朦胧神秘之美。
  只见她缓缓的又说道:“弟子猜测,冷醉陶明里是在搜只陶器,暗地是藉陶器或陶土原料的特殊物质,拿来研究某种鲜为人知的独家秘药。”
  “你为何做此猜想?”司徒修剑问。
  “因为陶土大都黑黄,很容易混入药材之类的东西。”
  “嗯,不错,不错!”司徒修剑满意地点点头,道:“假设甚有道理,你心思越来越缜密了,实是可喜现象。”
  “多谢师父夸奖。”
  苗若烟稍窘,但心头却掩饰不了一丝喜悦之情。
  善武,你想出结果没有,爹可要考考你脑筋!”司徒修剑说道。
  “爹,孩儿认为冷醉陶暗地里偷干不法勾当,藉以谋求暴利,而他的生财器具,当然离不开那些瓶瓶罐罐!”司徒善武说的颇有自信。
  “你所说的暴利?”
  “鸦片膏不就跟陶土差不多!”
  “你抽过?”
  “呃,没有,在街上李家药铺看过。”
  “看一次就记的那么清楚?”
  “爹,你干啥追根究底,我像个吸毒者吗?”
  司徒修剑哑然失笑:“不像,别多心,爹只是关心你而已,那东西沾不得,爹只是预感,你一定会想到那儿去,果不出我所料。”
  “那我猜中了?”
  “呃,还是往其它方面多想想吧!”
  “能想出一样就不错了!”司徒善武颇泄气。
  “你们呢?”
  司徒修剑转问无醉、无赦。
  无醉道:“无醉将此事假设两方面,其一便是问题单纯,冷醉陶购陶,纯粹是兴趣使然,毋需再加其它原因。其二,问题在陶器里面,如果徒儿猜的不错,他们旨在避人正目,而陶器里面可能放置了让人一见便眼红的东西。”
  “灵丹、妙药、宝物、钱财、武功秘籍、八苦修罗掌!”
  说及八苦修罗掌,众人眼睛为之一亮,但却也仅止于揣测罢了。
  司徒修剑道:“你挑一个,那陶罐里最有可能装什么?”
  无醉道:“老鼠。”
  “哦?”司徒修剑很想知道原因。
  无醉解释道:“八苦老人不是把秘籍藏在老鼠的肚子里吗?冷醉陶明里表示不在乎,但暗中却费尽心力去抓老鼠,他又不便公开,当然只有藏于陶罐中──例如说,有人抓老鼠卖他。”
  “有道理!”
  司徒修剑轻啜一口浓茶,又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一个答案。你们认为呢?”
  司徒善武、无赦、苗若烟亦觉有此可能,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既然咱已做此大胆假股……”司徒修剑轻笑道:“那么……以后就得靠你们小心来求证了。”
  司徒善武道:“孩儿自会查明此事。”
  三位徒弟亦同时表示将全力以赴,认真模态倒让司徒修剑甚是放心。
  “最近芙蓉荡还有什么消息?”司徒修剑问。
  大师兄无醉道:“据弟子十多天的观察,江湖上略有名气之人,几已到齐。近日抵达芙蓉荡的有‘狂飙道人’莫上尘、‘南妖’姬若仙、‘北怪’夏苔儿、‘金面观音’王娇眉、‘态腰虎背’兄弟、少林派、武当派、峨嵋派、丐帮、‘赛阎罗’吕轨、慕容世家、‘布衣稼农’何下士、‘剑仙’沙无色、‘神刀无敌’欧阳瑞……”
  “好了,不需往下念!”
  司徒修剑感慨地又道:“没想到,几年未涉江湖事,又蹿出这么多新人,唉!长江后浪拼命来,咱这前浪都快被淹掉了……”
  苗若烟道:“师父只闻新人,尚有一些江湖前辈未念呢!”
  “那又如何?老了总得入土吧!”司徒修剑自嘲一笑:“英雄出少年,以后天下全看你们表现啦!”
  眼神突然锐利一闪,沉静地又道:“现在,该轮到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了。”
  司徒善武及三徒弟顿觉有异,各自抓起兵刃就想发难。
  司徒修剑伸手制止:“屋顶贵得很,何况还是古迹,将人留下后再说。”
  然后他冷冷地大声又道:“朋友,你俩已听得不少机密了,难道尚未满足?那就当面谈吧!”
  一时人静,屋静,连那飘云似也突然僵静不动了。 
 
 
  
第 三 章 丐帮小帮主
 
  司徒修剑端坐稳如泰山,抓起茶杯似想打出。
  蓦地,人影闪动,只见两道电也似蓝光疾射过来,干净俐落立于雅居中央。
  随着二道身影掠来,顿时泛出两道似乎是槴子及黄玫瑰香气,敢情还是个女的。
  司徒修剑深深吸口气,似笑非笑道:“就凭这两种香气,毋须开口,我已知你俩是谁。该是冷家姐妹,冷翠儿、冷真儿吧!”
  话方说出,立于现场的两位面罩蓝妙少女顿感惊宅。
  但冷翠儿立即扯下面纱,露出姣白容貌,嘴角一抹冷笑:“既然庄主已猜知我们身分,那么,我就开门见山讲白了。”
  冷真儿,揪下面纱,声音冷冰冰的:“据闻,八苦老人将他毕生精华‘八苦修罗掌’,抄腾成本,将它藏于芙蓉荡千万只老鼠肚子之中,这事你该知道吧?”
  司徒修剑含笑:“此乃江湖大盛事,老夫岂有不知之理?”
  “知道即好办事!”
  冷翠儿娥眉一挑,深邃双眸化成明月般皎亮,盯着司徒修剑又道:“陶尽门有意和落霞山庄联盟,共同夺取八苦修罗掌,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联盟!”司徒修剑稍惊诧:“是你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
  冷翠儿道:“我的意思就是我爹的意思,两者同样有效。”
  “喔?你倒是越来越能干了?”
  司徒修剑冷笑着又道:“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爹吧!如此重大事情,我怎敢一口答应你,要是将来你爹反悔,落霞山庄可丢不起这个脸。”
  “我说过,我就是代表我爹!”冷翠儿硬要对方接受:“你不敢?”
  “就算是吧!”
  “我看你是故意为难我们姐妹吧!”冷真儿斥道。
  “老夫可没这个胆子!”司徒修剑道:“此事不必再谈,你俩可以走了吧?”
  冷翠儿冷笑:“要走可以,但也许你们不晓得,凡是我们姐妹经过之地,必然会留下痕迹的!”
  话未说完,两道轻影突然掠动,竟然展开破坏攻势。
  “让我来!”
  苗若烟长剑一抖,欺身入阵,想领教久闻不见的冷家姐妹。
  只见,冷家姐妹联合施展“恨满西风”绝招,一时人影窜天入地,随又旋如陀螺,两把薄刀如日月光华,啸风阵阵,威力非同小可。
  苗若烟则靠轻功游掠于刀阵之中,一时虽未攻破对方,却也困住两人可能施行之破坏。相较三数招之后,顿感两女功力果然不俗,得小心应付为是。
  三人缠战,但见刀光剑影,颇为激烈。
  “来一招‘闲云掠雾’吧!”
  司徒修剑仔细看着女徒出招,似较急躁,于是点她一下,藉此柔以云雾的招式克那刚强攻势。
  苗若烟闻言,顿有所悟,当下改变攻势,甚至放缓速度。
  如此一来,冷家姐妹那以快制快之招一时受到阻碍,就像陀螺掉入了粘泥中,越滚越施展不开。
  “可恶,要我开杀戒吗!”
  冷真儿动怒,攻势顿变,利刀化成强弩般猛刺苗若烟左胁,冷翠儿却将招式迫紧,使得一时情况危急,猝见司徒善武及无醉、无赦两人欺身却攻。
  冷翠儿但见三人逼来,自己准吃力不讨好,始迫退苗若烟,冷声喝道:“今天暂且到此,他日再来领教!”
  话方说完,和妹妹默英十足,倒掠窍口,逃之夭夭。
  “不要追了!”
  司徒修剑儿喝住四人,淡淡一笑,又道:“不必跟小孩计较,照你们分配工作进行,还有,多派人手防范,免得陶尽门又摸来。”
  司徒善武及二名徒弟自是不敢抗命,纷纷应是。
  在谈过细节之后,四人已各自分开办事去了。
  司徒修剑静坐良久,思考种种事情,随后,他露出几许笑意:“该去看一看小竟的状况了……”
  他认为,要是刚才小竟在场的话,说不定一掌即打得冷家姐妹落巟而逃,何等的威风呢?
  他很快转身,前往东厢院找那管家老陈。
  人尚未到,老陈已快步迎来,拱手直唤庄主好。
  “喔……你手脚倒是不慢?”司徒修剑淡笑着:“小竟呢?可有听话?”
  “他在浇花……”老陈直指厢房前一丛翠竹,小竟正认真挑水浇淋:“属下已带他熟悉山庄的一切,他很听话,工作也非常的认真。”
  虽然当时他想把小竟抬去喂狗,但那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此时,小竟已被庄主收为小徒,身分岂可一日而同?他得小心翼翼照顾,免得日后得罪贵人,连混都混不下去。
  现在,就算叫他浇水,也是事先叫人挑个大桶于此,才让他小桶小桶的浇,巴结的功夫可说到了家。
  司徒修剑瞧及小徒如此的认真,倒是露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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