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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8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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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声色]
残酷江湖——《满城尽带黄金甲》......................胭脂鱼
[]
小人物小江湖——简单爱.............................
[80后武侠]
本色...................................乱 步
“狂歌杯”赛事速递............................忽如寄
[沧海一粟]
陆渐:比梁萧更深沉............................韩云波
[星座刑事]
狠狠爱的水瓶...............................爆 爆
2007年武侠春节联欢晚会.......................独孤小舞
[]
人间自是有情痴..............................碧晚枕
[今古茶馆 ]
一枝一叶总关情..............................碧晚枕
残酷江湖——《满城尽带黄金甲》
胭脂鱼
(本文字数:2089)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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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多大,江湖有多远?
大的江湖大到朝堂,远的江湖远到天涯。
张艺谋的年末大片《满城尽带黄金甲》讲述的就是宫廷中的江湖故事。既然有江湖,必定就有爱与恨、情与仇、嫉妒和悲悯、厮杀和报复。
黄金甲本身是对重阳节前菊花的一种比喻,这和影片中铺天盖地的金黄色菊花映衬;另一方面,黄金甲就是盔甲,隐隐透露出影片中的层层杀气。
唐朝末年的造反者黄巢作诗有云: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自此以后,繁华大唐在中国历史上彻底殒落了。张艺谋把自己的江湖定位于唐末之后某个王国,或许更有利于故事背景的演绎。毕竟唯有那个时代,才能将影片虚构出来的宫廷演绎得如此华贵和气派。
江湖第一层:爱
江湖必定有爱。再冷酷幽深的宫廷中也存在爱,无论这爱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巩俐扮演的王后无疑是爱最深的女人。她爱过王的长子——太子。但是这样乱伦的爱情,给了她刺激,也给了她无尽的痛苦。因为她不能名正言顺地干预太子爱上别的更年轻美貌的女人,她不能保证太子对自己这段乱伦之爱永远的忠诚,正如她无法保证王能够爱上自己一样。
这段无法见光的“爱情”在影片中用王后神经质一般的刺绣与走动表现出来,让人压抑,难以舒畅。整个宫廷越是华丽,琉璃的五彩柱子,灿烂的菊花广场,越是衬托出这段爱情的阴暗和无依。
江湖第二层:恨
恨是一切斗争的来源。爱激发生的力量,恨带来死的气息。太子恨王后,因为乱伦之后他再也摆脱不了这个霸占自己感情的女人;王恨王后,因为她不仅给自己生育儿子,还为自己带来耻辱;王后恨王,因为这个强横的男人宁愿对着一幅画像发痴,也要拒绝自己的爱情,使得自己不得不把爱情转移到年轻的太子身上;二王子恨父亲,因为他要害死自己的母亲;三王子恨大哥和二哥,因为前者懦弱,后者莽撞,但他们都比自己更能得到父亲的欢心。
有了这么多的爱与恨,一个故事要想不精彩也不容易。
江湖第三层:风云
风云变化开始于蒋太医妻子的出现。在整个宫廷无数丰满美丽的女人当中,这个最平平无奇的女人起到了搅动风暴的作用。因为她,居然是王心心念念不忘的旧情人,也正是因为她,揭发了王在中药中下毒,想毒疯王后的秘密。
当昔日的恋人重新出现,而她的出现会危及自己长期塑造的高大全形象时,王该作何选择?在《满城尽带黄金甲》中的江湖,王是所有人物中最冷酷最无情的角色,或者换言之,他拥有所有江湖小说中超级大反派的一切特征:无情、冷漠、独裁、残忍、变态。所以江湖第一滴血,开始于王派遣的军队暗杀蒋太医全家。
这段暗杀汲取了《英雄》与《十面埋伏》中的武打镜头的精华,同时又加入了现代英雄片子中常见的铁索行动,片段设计十分精彩。
江湖第四层:反抗
江湖中有两种反抗方式,一种是用武器对准敌人,另一种是用武器对准自己。周杰伦塑造的二王子选择了集结军队,进攻皇宫的做法。成千上万的武士,穿着黄金的铠甲,与穿着银色铠甲的王军形成了色彩上的鲜明对比。
刘烨塑造的太子则首先选择自杀来保全自己的良心。这是软弱者的特别征兆,为此王在怜悯他的同时,也给了这软弱的儿子更大的同情和理解。有一种解释比较明白,身为君王的统治者,宁肯溺爱一个软弱的继位者,也不愿意面对年轻的狮子。
而王后的反抗则代表着一个女人的恶毒。当女人恨到极点时,她的反抗仍然局限在情感层面。譬如她当众揭穿了王的面目,告诉太子,与太子私通的宫女,其实就是他母亲的女儿,也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这样的反抗,摧毁了太子,也摧毁了王心中残存的一丝怜悯。
江湖第五层:轮回
所以王在暴露出狼子野心的三王子面前怒不可遏,竟然将自己的儿子活活打死。除了因为他不能忍受儿子的背叛外,更重要的是王后的行动揭去了他最后的遮羞布,从此礼仪道德均可抛弃一旁,人心中最黑暗的部分尽可宣泄出来,这个残忍江湖的故事就此发展到了一个小高峰。但慢着,张艺谋在层层屠杀和阴谋之后,突然奉献了一场清洗广场的大戏。
于是我们看着尸体被鲜花掩盖,群臣和宫人们高唱颂歌,朝廷又恢复了秩序。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祥和安稳。
这才是江湖最残酷的地方。
一切的爱与恨,生与死,眼泪和哭泣,怒号和伤痛,必须让位于一个看不见的规矩,让位于一个风平浪静的表象。所以当二王子拒绝妥协,选择自杀之后,《菊花台》的歌曲响起,让江湖之外的观众在感到深深寒意之余,也产生了些微的酸楚。我们仿佛听到了影片的画外音:江湖的历史就是这样的轮回。
小人物小江湖——简单爱
(本文字数:1212)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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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一天,下着细雨,我停下脚步。眼前是一个江南小镇,抽出嫩芽的柳枝迎着微风轻轻飘舞,宁静和谐。
“我累了。”我转向阿德,他的脸上也写满倦意,“是该歇歇了。”
于是,我留在了那个满是细柳的江南小镇,从此以后,那儿多了一个名叫水泡的捕快。——水泡
腥风血雨、侠骨柔情、肝肠寸断、意气风发……都说读武侠如饮烈酒,可绷着面孔、端着架子拘谨了那么久,大伙儿是不是也该歇歇了?
“英雄莫再强忍,武侠不如无侠。不尚贤,不贵难得,不见可欲。”将身心松弛下来,才能体味这有滋有味的小捕快时代那一份闲情逸致吧。
水泡
其实水泡并不老,是个小捕快,可因为我到细柳镇的时候自居后辈,见人都叫大叔,水泡因此忽然从小捕快,变成了老捕快。
水大叔是寂寞的,曾经细柳镇的BBS杂草丛生,他每天孤独地写帖子,无人喝彩,无人应答。我被他感动,壮着胆子写了一篇,主题都忘了,好像故事写的是个寂寞的捕快。
从此后,细柳镇渐渐形成。水泡一直自称是捕快,我成了小丫头丁零。后来有了少爷阿德,大夫妖羊…… 我们都是小人物,细柳镇也只是个小江湖。
阿德
现实里,阿德是水泡的朋友,是细柳镇的少爷,武功比水泡高了那么一点点,头脑比水泡聪明了那么一点点,性格还比水泡沉稳了那么一点点。会这样,不知道是因为水泡太谦虚,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一次夜晚,很晚很晚,我上网碰到了水泡,原来他还真是个警察,正在寂寞地值班。他和我说起他和阿德的故事——他们的交情很深,连结婚都是一起结的,双双把摆酒的钱省了,旅行去了西藏大漠。这些,水泡都写成了细柳镇的故事,会给我们看。
我
现在的丁零不再是以前的丁零,从前那个穿着宽大袍子,不穿鞋,睁着大眼睛,懒散得不肯动,天天趴在柜台里数钱惹事贫嘴的丁零小丫头变成了老太婆。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
当水泡变成水大叔的时候,他多了阅历和沉稳,当丁零小丫头变成老太婆的时候却面目可憎,再也无法回到细柳镇的生活里了。
幸好,细柳镇不是因为丁零而存在的,细柳镇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样子和模式。它属于喜欢它的人们。
也许有一天,有更多唧唧喳喳,年轻没有负担的人走到这里,像当年的丁零一样,发现了一块曾经繁华、现在寂寞的小镇,于是入住,用自己的生活去繁荣这个小镇。一拨又一拨……
当你为细柳镇的故事们屡屡回头,流连不去时,大约也到时候拿起纸笔了。在小镇中选一处看得见小溪的地界,搭上里外几进房舍,种下高矮几株细柳,谋一个喜欢的职,娶一位美丽的妻,和捕快水泡斗嘴,戏弄坏大夫妖羊……纯爱江湖,就是这么简单。
本色
乱 步
(本文字数:3393) 《今古传奇·武侠版》 2007年第8期
字号: 【大 中 小】
一
“每个人都是有颜色的……”
周憬微微笑着,一副蓝天白云般悠淡的表情,似是在自言自语。柳若本不想搭理他,却忍不住要撇嘴讥讽:“昆仑奴是黑色的,大食人是白色的,三岁小儿都知道。”
“不要撇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柳若还是忍不住惊讶:这么微小的动作都能被他察觉?
“我不是说肤色的黑白。每个人活着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颜色。比如说,在我心里,你是紫色的,色泽有些暗,但本来应该是活泼鲜亮的紫吧?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我可以给你开解开解……”
“跟你不熟,不必了!”柳若冷冷地说,咬着嘴唇,咽下去一句话:“唠叨的瞎子。”
“好的。”周憬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碰了钉子的样子,转向车辕上甩鞭子的车夫,“老爷子,今年风调雨顺的,家里收成还好吧?”
真是一个啰唆的人!柳若真想把袜子脱下来,塞进周憬动个不停的嘴里。柳若一直以为,默门的人都是寡言少语的,江湖上也确实这么传言。但这个默门弟子却喋喋不休,像个小贩,偏还气度从容举止进退间翩翩有致。
默门是武林中最受尊敬的门派之一,在见到周憬之前,柳若也对默门充满了敬意。默门是个奇怪的门派,满门上下都是盲人,不会武功,只凭着默门的“听微”之术,给比武的人做评判。据说达到“天听”之阶的默者,可以听见发丝拂动、春冰消融的声音,一个人每根血管里的声响都逃不过默者的耳朵。有了听人五脏六腑的本事,默者也当然成了最好的医师。
身负艺业的武林中人,都习惯了挑战别人来证明自己。有决斗就有死伤,就有随后的冤冤相报,江湖中的仇杀有一半是由此引起。当然这是默门出现之前的事情。自从有了默者做决斗的评审,每场决斗基本上都不必见血就能分个胜负,就是偶有伤情,也能被默者医治得完好如初。
默者能听出决斗双方身体中的变化,从而做出公证的评判,一百多年来,武林中几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所有被默者判为败方的人,都心服口服。默门以“听微”之术化解的恩怨,以医术救治的人,遍布黑白两道。默门做这两项事都是明码标价,决不多收钱财,所以有许多受了默门恩泽的人,为了报恩,便派自己门人弟子中的干才去默门担当守卫之责。这个默门拒绝不了,别人堂而皇之自带了铺盖住了进来,没有往外赶的道理,久而久之,就成了惯例。
柳若是江南柳家派去默门的。柳家家主柳扶风在给默门门主的信中,提出让自己的亲侄女柳若陪“天听”阶的默者出去历练历练,默门门主也答应下来。柳若于是成了周憬的贴身侍卫。初见周憬时,柳若还庆幸陪伴的是一个有模有样的瞎子,但第二天柳若就后悔了,周憬话太多,除了睡觉,嘴就没停过,天文地理,花花草草,有的没的都要说上一气。柳若也没得选择,因为柳若见到周憬的时候已经出门了,总不能半路舍了他跑掉。
周憬这回出门是应丐帮帮主庄煦之邀,见证庄煦和一个人的决斗,决斗的另一方却还不知是谁,只是贴了张大大的挑战书在丐帮总舵正堂上,要庄煦去丐帮势力微弱的并州赴约。丐帮总舵被人悄无声息地进去逛了一圈,不知怎么就传了满江湖,事关丐帮脸面,也由不得庄煦推辞。
周憬跟车夫聊农事聊得火热,柳若嘴撇得更高了:默门穷得连辆马车都没有,临时雇了个泥腿子的破车罢了,江湖中名声显赫的默者,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粗也能有这么多话!柳若不由跺了跺脚,气急用了力,桐木车板挣扎着弹了几弹,便“咔嚓”一声脆响断了一块。周憬和车夫齐齐看着她,不等被埋怨,柳若已经冷冰冰地说:“少不了赔你车钱,不好好赶路,几时能到并州?”
“并州?”车夫似乎很惊讶,“公子跟老汉说是去南乡的镇上,夫人没弄错吧?”
柳若险些要被这话噎死——自己明明是未出阁的发式,这等粗人混不识得——瞪着周憬道:“要不要脸,乱占人便宜。”
周憬眼睛一闪,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个瞎子,没理暴怒的柳若,对车夫说:“您搞错了,她不是我夫人。”
车夫侧了身子对着周憬,压低声音:“还没成婚吧,大姑娘脸嫩,心里一定喜欢得紧。”
周憬呵呵一笑,没再解释。以柳若的耳力,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想发作,却不好意思重复这话,憋了半晌的怒气,才想起来喝问周憬:“去什么南乡镇上?”
“有人递了帖子要我去做个见证,庄帮主之约尚早,先顺路去南乡吧,也不远。”周憬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指向窗外,“日头真好,三月里花红柳绿的,若没个好心情,岂不辜负了这景致。”
“什么花红柳绿的,我没看见!”柳若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你也看不见!”
说了这话柳若就后悔,小心翼翼看周憬的脸色,却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是啊。”周憬显得愈发和气,“你别多心,没关系的,我本来就看不见嘛,但我可以听见啊,什么颜色都听得出来,你觉得你看得真切,我却觉得听来得才真,眼睛会骗人,耳朵不会。”
周憬一双眼睛对着柳若,眼中神采流动,似有深意。这哪里是瞎子会有的眼神!
“你看着我干吗!”柳若下意识地说了出来,随即羞愧得要死:一个瞎子,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看”着自己的。
“震位,折柳。”
柳若一愣神,那双眼睛还在“看”着自己:“别问,拔剑。”
柳若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拔剑朝震位方向递出,剑身横向而去又竖转而下,正是一式折柳。“噼啪”一声响,柳若手中长剑翻滚之时,已是绞落一支羽箭。“夺”的一声,却另有一支箭钉在了车篷上。柳若这才听到左侧树林里的动静,就要追下去,周憬却伸手挡住她,轻轻摇头。
不愧是默者!柳若心中很是佩服:自己出剑刚好撞上羽箭,周憬怕是连自己那一愣神都已经算计到了,但为何不管另一支箭?难道他料到那支箭会被车篷挡住?嘴上却还是不饶,冷了脸道:“你怎会我家剑法?”
周憬拍了拍车夫颤抖的肩膀:“没事的,许是猎鸟的失了准头。”然后才对柳若说,“弱柳剑法六十四式,你大伯父演给我师父听过。”
柳若暗骂自己被这瞎子气迷了心窍,越来越笨了,呆了呆,低声问道:“默门结了仇家?”
周憬又是摇头,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半晌方道:“那支箭是冲着马儿去的。”
二
柳若两手绞在一块儿,手指头绞得死白。周憬正在连声叫好,全不知柳若这会儿只想掐死他。
就是个江湖卖解的场子,一群人围了个圈儿,看着两个大汉左右上下腾挪,斗得正热闹。柳若本以为能邀动默者的,好歹也该是江湖上有个字号的,待到了南乡见了比斗的两人,心下才透亮:芝麻般大小门派出来的,就是两个卖艺的把式而已,手脚起落却全是花架势。柳若不明白周憬为什么“看”得这么起劲,还与身旁的庄稼汉交头接耳,没半点默者该有的风范。
挤进人堆里,汗臭味儿汹汹然涌来,柳若一手拿绣帕掩了鼻子,一手拿剑柄捅了捅周憬:“还听不出胜败?在这里耗了半天了。”
“总能赶到并州去,误不了事。”周憬笑吟吟地说着,双手还兀自鼓掌。
“在这种事上消磨工夫,成心的吧?”
“成心的?”周憬转过脸,两只发亮的眼眸对着了柳若,“你着急赶路?也罢。”
明知自己对着个瞎子,柳若在周憬灼灼的目光下,莫名竟有些心慌。周憬忽然两手用力,打了几下拍子,喊道:“好了,李大壮败了,王老三胜。”
场中两人听见这话,都停住了,一个憨壮的汉子跳到周憬跟前,拱了拱手:“谢过周先生给小的见证,也让乡亲们知道,这南乡集上四海武馆才是头一号的。”
周憬谦谦还了礼,看得柳若皱眉头。“二位相差并不甚远,斗到最后,王老弟纵然要卧床几日,李兄怕也要大伤元气,习武原图个强身健体,实在不必如此意气非要分个高下。”
听了这话,那叫李大壮的汉子脸上有些讪讪的:“受教了。”那王老三在一旁兴高采烈,连声称谢,从怀中摸出个小银饼子递到周憬手里:“有劳周先生,不成敬意。”王老三手上满是热汗灰土,弄得那块银饼子腌臜不堪,柳若又是皱眉,周憬却坦然接下,也不擦拭,就放入褡裢。
一时众人散去,周憬抬头向天,柳若正猜测他在干什么,却听周憬说道:“天色不早了。”
瞎子也能看天色,柳若忍不住笑了笑,招招手,一辆马车远远驶了过来,却是柳若刚雇的。那马车来势甚急,奔到二人跟前,只听脆生生的一记响鞭,马儿忽律律甩个响鼻便急停下来。“好驭术!好马!”周憬道,“雇这样的马车花费几何?”
“直到并州,五两银子。”车夫道。
周憬摸摸褡裢,低头略作思索,方道:“不贵。”柳若嗤之以鼻:“穷酸样儿,车马费我已经付过了。”
“哦?那却之不恭了,多谢柳姑娘。”周憬径直上了车,柳若跟着上去。车夫是个二十来岁的精壮汉子,欠起身子行了个礼,周憬朝柳若笑道:“这位小兄弟倒是客气。”
“大车行的伙计,自是懂礼数的。”柳若又不禁惊讶,“你连年纪也听得出来?”
“不同年纪的人呼吸声便不同,血脉跳动声也不同,要不要我给你细细讲讲?”周憬笑得有些促狭。细细讲讲?柳若心里一紧,也不管周憬能不能看见,连连摆手道:“不要!我随便问的,不劳你多费唇舌了。”
马车疾驰而去,周憬又赞道:“好车,跑得快,又稳当,不觉颠簸。”说着从褡裢里摸出一块小银饼子,用手巾擦了擦,放在嘴里,咬了一下。
柳若不由奇道:“又作什么怪?”
“刚才王老三给的银饼子,验验成色。”
江南柳家虽是武林世家,但行商天下富甲一方,柳若平时虽花费无度,平生最厌恶的却就是贪财之人,看周憬如此,脸上不由满是鄙夷之色:“默门誉满江湖,不想门中竟有你这样的财迷,贵门主知道,怕是要羞死。”
听柳若说得难听,周憬却还是没一丝尴尬的神色,呵呵笑道:“挣钱不易,还是小心为好。”
“你给那些江湖大豪做见证,这默者的招牌怕是能骗不少谢礼吧?”见周憬犹自在咬银饼子验成色,已不知咬了多少下,柳若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车下去。
“默门收费自有定例,多余的,我当然不要,再说赏钱和自己挣来的,不是一个滋味儿。”
“贪财就是贪财,何必惺惺作态。没白搭了你咬半天银子,连滋味儿都品出来了。”柳若眼珠子一转,收了讥嘲的口气,说道,“你咬错了,这块银饼子不是王老三给你的,那块比这个小一点。”
周憬一呆:“是吗?那我再找找。”周憬从褡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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