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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者弓勒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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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名叫高贝斯。西姆,来自‘烈红龙之国’的浅信者吗?”突兀的,一名身穿血红色皮甲,头戴一顶正中描绘着洁白‘弓勒姆神纹’图案宽檐毡帽的军吏,带着几名士兵,挡在了正在自得收割信仰之乐的弓勒姆面前,肃然问道。
街市中的行人,看到红甲军吏的装束,无声而惊恐的纷乱后退着,顷刻间,弓勒姆身旁三十尺内,已是无有一位平民站立。
“是的,尊敬的骑士大人,鄙人正是来自‘烈红龙之国’的高贝斯。西姆。”被打断了美好体味,弓勒姆轻轻皱起眉头,却不失礼貌的微微鞠躬答道。
上下打量了弓勒姆几眼,那名红甲官吏,面无表情的又问道:“高贝斯。西姆,你是否是跟随康奈。霍曼德高阶祭司,所率领的‘押解团’来到‘救赎之城’的。”
直起身躯点了点头,弓勒姆说道:“正是如此,尊敬的骑士。”
“高贝斯。西姆,我乃是‘救赎之城’宗教执行官乔布斯。雷诺,在此向你宣布:
你被诺亚。吉乐主教大人署令押解的恩格斯。杜拉姆、杜南。库尔西等五名异信者告发,曾在‘赤炎荒漠’行进途中,向这五人宣扬异端教义,乃是一名伪信之徒。”红甲军吏冷冷讲到:“据此指控,依照教廷《救赎法典》,我将逮捕你。”
红甲军吏雷诺话音未落,他身边几名兵士,便以铁链将弓勒姆牢牢锁住。
面对这样遭遇,弓勒姆并未丝毫反抗,只是平静的问道:“乔布斯。雷诺执行官,难道仅仅凭借着几名曾被我救下性命,却最终在有心人指使之下,攀诬我的异信者之指控,您就可以逮捕一名天父鉨下的虔诚信徒?”
“高贝斯。西姆信徒,你是否是一名伪信徒,最终将由宗教裁判官审判,或神圣的‘神圣裁决仪式’裁定,”面对弓勒姆与平常被宗教执行官逮捕者,截然不同的平静反应,雷诺心中泛起一丝异样之情,破例多言道:“我此时只是依照《救赎法典》律条,执行命令而已。”
听到雷诺如此解释,弓勒姆便不在开口,就这样在街市中,在路人指指点点之下,由兵士锁拿着离开了…
被关进‘救赎之城’弗兰德萨区第七监禁所一间足有三十人居住的,恶臭、狭小牢房之后,整整七天的时间,弓勒姆都没有经历过任何一次审判。
直到第七天正午,才有一队士兵在一名面容狰狞的典狱官带领下,打开了他居住监牢的大门。
“卑微的伪信者们,快从牢房里出来,凯泽劳老爷今日,将带你们去‘救赎之城’中央广场,进行‘神圣裁决仪式’。
这次‘神圣裁决仪式’可是有由来自教廷,恰好巡视至‘救赎之城’的加勒纳。鲁斯维戈红衣主教,亲自主持的,你们也算是有福的了。”望着牢狱中已被折磨至半死不活的囚徒,那名长相不善的典狱官古怪大笑着喊道
听到那名面容丑陋的典狱官凯泽劳的话语,囚室之中一位憔悴的已无人形的年轻男子,突然神智有些不清的惊慌高声叫嚷道:“我,我不是伪信者,这一切都我的堂弟福萨林,为了谋夺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所做出的无耻陷害。
我已经将所有情形,都向提审我的宗教审判官大人说明了。
我在天上的唯一信仰,伟大的天父弓勒姆鉨下啊,请您发发慈悲吧,我虽是您的信徒,却不是‘圣人’,一名红衣主教主持的‘神圣裁决仪式’,无论我是否虔诚,都有极大可能会被活活焚烧为灰烬…”
“这倒是个懂得其中门道的家伙。”凯泽劳打量了几眼叫喊的囚徒,一面心中这样想着,一面粗暴至极的,将那名早无人形的年轻囚犯,从囚室中一把拉拽出来,踢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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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神祗面前的狂妄者
二十五章神祗面前的狂妄者
解下腰间皮鞭,凯泽劳残酷的抽打着那名憔悴年轻囚徒,咆哮道:“该死的囚徒,你竟敢诋毁一名伟大红衣主教所主持的‘神圣裁决仪式’,你的言行简直就已经是对神圣教廷的亵渎…”
“一名尊荣的红衣主教,竟会亲自主持一场微不足道的‘救赎洗礼仪式’,”在其他囚徒望着眼前悲惨一幕,绝望而畏惧的颤抖时,弓勒姆却手带镣铐,缓步走出监牢,心中想道:“看来这位加勒纳。鲁斯维戈红衣主教,如果不是一名真正虔诚的吾之牧者。
就是一位为了提升自身声望,不惜操劳贱役的势力之徒了…”
弓勒姆思索片刻,就与其余蹒跚着走出监牢的同一狱室囚徒一起,排成一条漫长队列,被兵士用闪亮的银制锁链窜在一起,和‘救赎之城’弗兰德萨区第七监禁所数以万计的伪信者一同,踉跄着向中央广场走去。
同一时刻,位于‘救赎之城’中心位置,可容纳百万民众的中央广场上一片熙攘至极的场面。
无数天父虔诚信徒,远望着站立在‘中央广场’正中,全然由白银铸造,坡度极小,能够容纳千百人,平稳站立的长三角形高台之上,那些神圣教廷前来‘救赎之城’巡视的各阶主教,面庞上流露出一片敬慕之意。
站立在纯银高台最顶端,加勒纳。鲁斯维戈望着脚下微小如蝼蚁的信徒,嘴角流露出慈爱笑容,他演讲般的高声说道:“诸位伟大天父鉨下之虔诚信徒,适才汝等因我为数万异信者改换信仰,皈依弓勒姆神灵之教旨而欢呼,令人倍感欣慰。
至高之神弓勒姆鉨下乃是宽仁神灵,他给所有真心皈依其道的异信徒得以救赎之机会。
但同样作为这片广袤星域的唯一神祗,天父鉨下却又是严苛的,如只是口称皈依,实际却行亵渎神灵之事,弓勒姆鉨下亦会降下雷霆之怒,将这些伪信者焚为灰烬。”
借助神术威力,鲁斯维戈的话语传遍整个‘中央广场’,心知好戏即将上演,‘中央广场’中无数信徒,神情激昂的齐声呼喊道:“神圣裁决、神圣裁决、神圣裁决…”
“是的信徒们,智慧生灵的内心是我等凡人无法探知的,但这些鬼魅心思,却逃不过天父的审视,”缓缓扫视着神情渐渐疯狂的无数信徒,鲁斯维戈高声讲道:“心中信仰是否真实,只需留待神祗裁决就好。”
这样说着,鲁斯维戈做出一个优雅手势,这一示意随即化为命令传达下去,十几息时光过后,弓勒姆等被银链连接在一起的数万囚徒,就被万余正装骑兵,押解着走进了‘中央广场’…
待到囚徒们被驱赶着走进‘中央广场’一处,被一百余座雕刻着神秘符文,高耸入云细长石柱围绕的宽阔无朋庞大石板上后,鲁斯维戈下首一名身穿灰袍的教廷主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由宗教执行官驱赶至此,被指控对天父鉨下信仰为虚假的信徒们。
片刻之后,伟大的鲁斯维戈红衣主教殿下就将施展神术,审视你等被控之罪是否属实”
“信仰本是我等心中对于天父的崇敬之意,除非弓勒姆鉨下亲身降临,如无确实明证,又有何人可以否定我等信仰之不忠。”突兀间一个巨大声音在‘中央广场’响起。
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话语,灰袍主教微微一愣,随即四下张望着震怒呵斥到:“卫兵找出这个扰乱神圣仪式者,这是对天父鉨下公然的挑衅与侮辱,必须受到严厉惩处。”
灰袍主教话音未落,一道打扮古怪的肥胖身影,似缓实快的由数万伪信者囚徒中走出,一面前行,一面开口讲到:“尊荣的主教阁下,我只是讲出心中对于教廷执行神灵教旨的疑惑,又如何可以被称为对至高弓勒姆神祗的挑衅与侮辱。
难道您可以替代伟大天父,对一名虔诚信徒,做出这种决然裁断不成。”
听到弓勒姆这样的指责,一时不知如何分辨,却是愤怒至面容扭曲的灰袍主教还未答话,鲁斯维戈红衣主教已沉声说道:“任何凡俗之人都决不可替代伟大天父鉨下,做出事关信仰的决然裁断。
正因如此,是否伪信都是由我等神职者主持神圣仪式,才能加以断定”
从弓勒姆突然插言、越众前行,到鲁斯维戈开口答话,其实不过十几息时光而已,不过就是这短短片刻,弓勒姆就已被数百手持兵刃的骑士、士兵团团围住。
这些卫兵心中觉得,只待尊贵者一声令下,就会将眼前这一狂妄之徒斩为肉泥。
只是被围住之后,弓勒姆连锁住自己的镣铐都未挣脱开,便缓缓激发斗气,刹那间,一阵柔和却无法抗拒的风息,自弓勒姆身躯中发散出来,轻易便将围住他的骑士、士兵,毫发无伤的吹飞至极远之处。
与此同时,弓勒姆柔声缓缓讲道:“只是伟大的鲁斯维戈红衣主教殿下,所谓‘神圣裁决仪式’或‘救赎洗礼仪式’,乃是随着主持仪式神职者位阶之提升,累积淘汰接受仪式者信仰纯洁程度的。
难道您认为异信者以及所谓伪信者,必须要像‘圣徒’般虔诚,才能够改换信仰、洗刷冤屈?‘
在神话文明中,以一己之力屠杀千万武士的强者传说比比皆是,因此见到弓勒姆施展出不可思议的战技,竟能一举瓦解数百强大教廷战士的包围,救赎之城‘中央广场’上空,顷刻间便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嚷。
不过早在觉察到弓勒姆能够将声音,传至宽广至极的‘中央广场’数百万人耳中,可自己看着远处这肥胖男子臃肿身躯,始终都是普通寻常之人的鲁斯维戈,心中早已推断出,弓勒姆必然乃是战力远超平常的存在。
因此面对弓勒姆此刻的表现,鲁斯维戈不以为异的挥手示意教廷骑士、卫兵,不可再向弓勒姆进攻后,仪态冷静的辩驳道:“神圣教廷无法剔除原本万亿教徒中不纯洁者。
但却可以做到使新近皈依天父信仰的教徒思想洁净,这位强者,难道你不认为只有信仰极为清澈者,才可得到天父救赎,是一件极为正确之事吗?”
“尊荣的鲁斯维戈枢密主教殿下,任何智慧生灵,心中只要有些微对弓勒姆神祗敬慕的光芒,便可得到魂灵的救赎,”弓勒姆摇头叹息着说道:“只因总有一日,这一点光芒会化为种子,在信徒心中生长为信仰的参天大树”
听到弓勒姆这样讲,鲁斯维戈神色肃穆插言到:“你所讲的都是‘原教义主义者’的谬论。
现时整个星域将被至高天父的荣耀笼罩,已是不可抵挡的洪流,作为弓勒姆鉨下凡俗权柄的行使者,教廷已经无需像以往一般,屈从于现实,不得不将并非虔诚皈依天父荣光的异信者,改信成为教徒。
从此以后,只有真正诚心接受天父教旨,可以为天父牺牲一切的异信者,才能够得到改信…”
“鲁斯维戈殿下,您这番话语的意思是,您难道可以替代伟大神祗弓勒姆,重新释读《天父弓勒姆神圣法典》中的种种教义?”鲁斯维戈对自己教义的曲解,终于使弓勒姆心中生出一丝搵怒之意,不待鲁斯维戈讲完,他已面色平淡的柔声问道。
面对弓勒姆言辞中的步步紧逼,鲁斯维戈心中也是怒火横生,他冷冷答道:“至高天父所著《天父弓勒姆神圣法典》作为‘弓勒姆星域’所有律法之根基,释读当然只能够由秉承天父之道的神圣教廷做出。
而我乃是‘天父弓勒姆神圣教廷’,地位仅次于教宗陛下的十二名红衣枢密主教之一,在某种意义讲来,《天父弓勒姆神圣法典》由我做出释读,也并不为错。”
说到这里,看着弓勒姆始终平淡的表情,与高深莫测的战力,鲁斯维戈强压怒火转言道:“这位强者,从你的言谈举止中便可看出,你虽对于天父教义认知有些错拗,但对弓勒姆神祗之信仰却并非虚假。
想来将你关押在伪信者中,乃是一个错误,你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此后我必将查究清晰。
不过这时如果你再阻拦我主持‘神圣裁决仪式’,便是对天父弓勒姆鉨下恩赐予神圣教廷救赎权柄的亵渎,无论你战力多么强大,如犯此罪,都必将会被神祗威能化为尘埃。”
“不过百年时光,教廷竟已狂妄至此了,看来不用非常手段,仅仅凭借真理,已经无法开解这些傲慢牧者之理智了。”听到鲁斯维戈话语中暗含的妥协与威胁,弓勒姆无奈的一面低语着,一面漫步踏上纯银高台,向鲁斯维戈径直走去。
见到弓勒姆突然攀登高台,站立在纯银高台上的数十教廷主教,齐齐口中缓缓吟诵起来,想要激发神术,阻止弓勒姆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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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章造物临世
二十六章造物临世
只是银质高台上的尊贵主教与‘尊号祭司’却惊骇至极的发觉,他们竟已无法将那流淌在身躯中的神圣力量,化为神术发散出来,也就是说,这些高阶神职者,竟都已失去了除了教廷权势之外的最大倚仗‘神赐威能’,变为普通凡人一般。
这样一来,失去了神术加持,仅仅依靠‘中央广场’中那些还可施展‘原力’的神圣骑士,和少数魔法师,又怎么可能挡住弓勒姆攀登高台的脚步。
不过十几息时光,弓勒姆就已站立在面容枯黄、苍老,但却还勉强保持着镇静神情的鲁斯维戈红衣主教身畔。
此时此刻,足足容纳着百万民众、数万教廷神职者以及‘弓勒姆星域’众多王公、贵女的‘赤无之地星’救赎之城‘中央广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反而鲁斯维戈枢密主教,在这样人为刀徂;我为鱼肉的危急时刻,一反当初退让的大声怒斥道:“异端,虽不知晓你用何种邪恶术法,将我的神术封印,”但不要妄想至高之神弓勒姆鉨下的虔诚神职者,会屈服在你脚下,真神的威能终有一日…”
从至高造物之主,伟大的天父弓勒姆神祗福音,开始在这片广袤星域传播一来的数百年间,还是第一次有教廷主教,并且是一名伟大的枢密红衣主教,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一名不知名身份的强者手中。
再加以身处‘中央广场’的神职者,竟都莫名丧失了展示神术之能,实在是使在场所有人,都已不知如何应对
自从弓勒姆由数万伪信者囚徒中走出,从容行至‘中央广场’纯银高台之下,仰望着鲁斯维戈交谈开始,分列站立在高台两边数千教廷祭司和‘弓勒姆星域’许多王公、贵女中的娜瓦尔,就开始凝视着不远处弓勒姆肥胖的身影,心神恍惚起来。
六日前的清晨,在‘救赎之城’萨姆拉米区神殿结束祈祷之后,娜瓦尔足足等待了十几刻时光,都未等到弓勒姆的来到。
本来娜瓦尔与弓勒姆可称为萍水相逢,虽然彼此交谈甚为愉快,但既然身份相差悬殊的两人无缘再见,按照常理,娜瓦尔应该不会太过思念才对。
可随后的这几天,每当想到在‘赤炎荒漠’与弓勒姆相处的时光,娜瓦尔便会觉得心中酸楚难耐,只是遗憾的是,此后无论她多么努力,却都再也找寻不到弓勒姆的影踪。
未想到,在今天这样辉煌、肃穆的场合,心中所思之人,竟会以这样的诡异方式,出现在娜瓦尔眼前,并最终展现出惊人能力,将加勒纳。鲁斯维戈红衣主教劫持。
见此情景,猛然间,仿佛心中某种信念碎裂一般,娜瓦尔回过神来,疯狂的高声喊道:““不,不,西姆,您不可以这样,我知晓您是一名至高神祗弓勒姆的虔诚信徒,
您不是一名伪信者,也绝不是异端,您是,是天父鉨下的羔羊,是…”
娜瓦尔一面喊叫着,一面不顾一切,一阶一阶奔跑着艰难跃上纯银高台,却并未注意到由于过于激昂,低阶神术‘福音传扬’竟已自然激发,她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随着神力荡漾,传遍整个‘中央广场’…
望着娜瓦尔缓缓接近,突兀间,弓勒姆慢慢转头,用一种悲悯的眼望凝视着鲁斯维戈问道:“加勒纳。鲁斯维戈主教,你知晓为何此时救赎之城‘中央广场’中数以万计神职者中,只有娜瓦尔还拥有着神祗护佑,替代神灵行使威能,激发神术吗?”
听到弓勒姆的问话,鲁斯维戈本想开口咒骂,但当他看到弓勒姆眼眸中如同星辰般的光芒,和那种对自己的真切怜悯表情后,信仰天父弓勒姆已达二百年之久的这位红衣主教,心中突然泛起了一丝异样感应。
“我,我并不知晓为何只有这位女祭司,还拥有着神祗护佑能够激发神术,不过想来是因为你没有夺取她施展神术的能力。”不知不觉鲁斯维戈有些失神的答道。
听到鲁斯维戈这样讲,弓勒姆淡然一笑,头颅靠近他的耳际,轻声讲到:“吾自负的牧者加勒纳。鲁斯维戈啊,造物主恩赐之威能岂会被强者褫夺,
一切只是汝等用吾赐予之威能,拦阻吾行事之脚步,自然不会如愿以偿罢了。”
说完这句,弓勒姆不在理会已被其言语惊骇的几乎瘫倒在地的鲁斯维戈,迈步迎向了气喘吁吁、咬紧牙关,攀上银质高台的娜瓦尔。
“西姆信徒,您,您是我主的虔诚信徒是吗?您,您不是伪信之徒,更非异端是吗?”眼见弓勒姆来到自己身边,面色惨白,头脑中一片混沌的娜瓦尔,喘息良久无语,最后才一脸期望之色的喃喃问出两个本质相同的问题。
“虔诚的维纶。娜瓦尔祭司,请你原谅我的欺瞒,我并非天父之虔诚信徒,也非伪信者与异端。”弓勒姆目光清澈的看着娜瓦尔柔声答道。
听到弓勒姆这样讲,娜瓦尔本就虚弱的身躯已是无法支持自己站立,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顷刻间,将她意志几乎摧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瞬间,也许是几刻时光,就在意识模糊之中,一声柔和却充满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在娜瓦尔耳边响起:“吾说这女子以真心秉承着吾之信念之道,甚得吾之宠爱,须有绝大恩泽降于其身…”
伴随着这句话语出口,在‘中央广场’百万凡世之人眼中,足可笼罩整个‘救赎之城’的无尽洁白光芒,在天空中莫名生出,缓缓凝聚。
那仿佛可以触及的神恩之光,使所有懂得这一景象其中含义的神职者们,心情由面对大敌时的敌视、紧张,毫无征兆的转为震惊、骇然。
屏住呼吸,身躯颤抖,心中如同熔岩喷发翻腾、沸热一般,这些尊贵神职者,毫不顾忌礼仪的齐齐望向,在那神圣之光与阳光交相照耀之下,发散着璀璨光华的银质高台,静心等待着。
终于待到纯白光华全然涌现,弓勒姆又柔声吟诵道:“于是便有巨大恩泽,降临在她身躯之上。”
弓勒姆话音未落,虚空中的无数光华,盘旋着化为光带,就此融入了娜瓦尔身躯之中,刹那间,娜瓦尔那本来毫无血色的面庞,变的神采奕奕;本来廋弱的身躯,也变得丰满而矫健。
再过片刻时光,六只由光芒化成的纯白羽翼,在娜瓦尔肩胛缓缓出现,一股神圣教廷中,寥寥无几的至强神职者所特有的强大威压,自然而然由她身躯中,缓缓散发出来。
只是此时又有何人会在意娜瓦尔的变化,身处救赎之城‘中央广场’稍有智慧、学识之人,早已从眼前这种决不可欺瞒、动人心魄的神恩临世中,推测出了,眼前这位身躯肥胖,还被锁拿住的年轻男子,那使人不敢想象,却昭然若揭的身份
“我犯下不可弥补之重罪,魂灵应永堕炼狱,受那烈火焚烧之苦,”良久过后,‘中央广场’中地位最为尊贵的加勒纳。鲁斯维戈红衣主教,跪倒在地,匍匐亲吻着弓勒姆泥泞的足印,忏悔、悲切的哀号道:“至高造物主弓勒姆鉨下,谦卑、罪孽如我者,不敢祈求您的宽恕。
就让那神圣裁决的雷霆从天而降,将我的身躯与魂灵化为灰烬,并以狂妄亵渎者的丑陋名声,永世受世人谩骂、讥讽。”
伴随着鲁斯维戈跪倒在弓勒姆面前,‘救赎之城’中央广场百万人,神情狂热的纷纷跪地,用膝盖蠕动着挪向弓勒姆,口中声嘶力竭的叫嚷着赞美之词,向‘弓勒姆星域’最尊荣、强大之存在,奉上自己心中的信仰。
眼见此景,弓勒姆口中默念几字,便有一阵乳白光华在他身躯中发散出来,顷刻间,将整个‘中央广场’笼罩,使的已经陷入疯狂的民众,不至于相互践踏惨死。
随后弓勒姆缓缓抬起手臂指向天空,‘赤无之地星’空中,那由‘弓勒姆星域’万亿羔羊信仰之力共同凝结成形的‘神国种子’便就此炸裂开来。
瞬息之间,以‘赤无之地星’为中心,一阵肉眼可见的白色波纹,在‘弓勒姆星域’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荡漾开来,凡被那白色波纹经过之星系,便会与弓勒姆身躯、魂灵,隐约产生一阵相互呼应、共生之感。
待到白色波纹扫过整个‘弓勒姆星域’,那呼应、共生感觉,已经由模糊慢慢变为清晰而强烈,一种可将整个星域握于掌心的感觉,在弓勒姆脑海中浮现出来。
缓缓抬起头颅,望着天空中时隐时现、蔓延开来的清澈见底之河流、翠绿可人的草丛、美丽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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