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者弓勒姆-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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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诸神的困扰
　　　　十一章诸神的困扰
　　　　一个短暂‘冲锋’怀抱住奥米维亚斯，普奥德罗语调低沉的说道：“尊敬的奥米维亚斯阁下，连续百日的辛劳已经使您，失去了身为一名‘泰勒格塔大星域’神职者的典雅仪态，与侍神谦逊之心。
　　　　这样看来，必须我亲自遣人，送您前往湛蓝海洋星‘死寂岛修道院’中了”
　　　　望到普奥德罗一个‘冲锋’攻击，便让有着‘武斗大师’职阶的奥米维亚斯，碎裂数根肋骨失去知觉，弓勒姆心中默默想到：“是蛮兽便不免想要显露自己的獠牙。
　　　　这位有着‘传奇位阶’的普奥德罗大人，虽然气势一时被吾所挫，但最终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凶性，显现出了狰狞本质。
　　　　而从其展现的强大战力来看，吾真的是一直对于‘神国侍应’这群生息在‘诸神国度’中的唯一生者，过于疏忽了…”
　　　　思索至此，突兀间，一阵战舰启动的轰鸣声，透过‘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虽然厚重，但却并不‘避音’的舱体，传入了弓勒姆的耳中。
　　　　弓勒姆轻轻皱起眉毛，转念思索到：“博得真神才陨落不到一日时光，‘泰勒格塔大星域’诸神，竟已用宇航战舰，将整个‘鲁特艾埃星系’戒备起来，以防御‘弓勒姆星域’可能发动的侵袭；
　　　　并决定将侍奉‘空间守卫者博得真神’的最为尊荣、强大神职者，迁入‘苦行修道院’中，以防止神祗陨落引发之动乱，无止境的蔓延。
　　　　这样看来，‘泰勒格塔大星域’神祗彼此间，在处置大事之上的趋同与果决，真是使吾叹为观止，在加上他们亿万年时光积累的底牌，看来吾在‘泰勒格塔大星域’潜隐之时，还需更加小心才是”
　　　　弓勒姆想到这里，普奥德罗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歉意的讲道：“弓勒姆殿下，为了使奥米维亚斯祭司不至十分失态，我不得不在您面前施展武力，倒是让身为‘泰勒格塔大星域’最强大君主的您见笑了。”
　　　　回过神来，不想再与普奥德罗多言纠结，弓勒姆轻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腰肢回礼说道：“作为一名‘传奇者’，您实在过于谦逊了，尊贵的普奥德罗大人。
　　　　奥米维亚斯祭司竟因为‘泰勒格塔大星域’安危操劳，以至于神智迷乱，真是使吾心忧不已，不过有着您的悉心照料，想来他很快就会无恙。”
　　　　说道这里，弓勒姆直起身躯，转言讲到：“既然诸事已了，吾与柔丝女爵便告辞了。”
　　　　随后，朝着被眼前发生的异变，惊骇至呆滞无语的菲尔诺、诺梅尔两人微一点头示意，说声：“告辞。”，弓勒姆便与柔丝一起，径直走出了‘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主舱室的大门…
　　　　从‘黄叶风帆号’浮桥飞到星际之间，弓勒姆便发觉果然就如普奥德罗所言一般，整个‘鲁特艾埃星系’已经布满了，成千上万艘庞大的宇航战舰。
　　　　随意飞翔至距离两人最近的一艘，比较之下显得较为微小的战舰，表明身份登舰后，弓勒姆与柔丝便在舰长一路崇敬的目光中，搭乘着这艘‘战术位级’的‘星空火雀号’战舰，驶向了‘鲁特艾埃星系’特伦米索之光星…
　　　　时光飞逝，等到弓勒姆、柔丝两人在荒野下舰，飞翔着来到‘特伦米索之光星’度德华兹大陆‘红岩城’郊外星门时，已是傍晚时分，但此刻‘星门之殿’外，却还是一副人流如梭、穿行不已的繁茂景致。
　　　　望着眼前灯火通明，围绕着星门之殿建造的繁华街市，弓勒姆心中微微有些感慨的想到：“虽然已经建好的‘泰勒格塔大星域星门’，还会按照星域自有秩序运行下去。
　　　　但既然‘空间守护者博得真神’为吾所弑，侍奉他的神职者也在一息之间尽失恩佑，那么新的‘星门之殿’就已无法建造了。
　　　　不过在神话文明架构可称完美的‘泰勒格塔大星域’，诸位已在神祗路径上行进亿万年时光，拥有万亿信徒的伟大真神，想要凝聚出一个‘空间神权’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怕现时唯一使神祗们苦恼的，却是这项威能无限之‘空间神权’，到底是要由那位神祗凝聚、执掌了…”
　　　　一想到‘泰勒格塔大星域’诸神可能出现的争执，弓勒姆嘴角不由莫名浮现出浅淡一丝笑意，毕竟‘最能令人的欢愉的，莫过于敌人的苦恼’这句箴言，便是神灵也无法免俗…
　　　　“弓勒姆殿下，‘星门之殿’已经近在眼前了，”看到身旁的弓勒姆沉默着看着面前的‘星门之殿’站立许久，突兀面现微笑，柔丝压低声音说道：“我们还是快些穿越星门”
　　　　回过神来朝柔丝轻轻摇了摇头，弓勒姆仪态懒散的插言道：“柔丝小姐，‘鲁特艾埃星系’红岩城，可是有着‘泰勒格塔大星域’美味食材之乡的赞誉。
　　　　您难道未见到就连这样的萧条时刻，这里都是游客如织的繁荣景象。
　　　　既然来到此处，又是华灯初上之时，我们怎可就此匆忙离去，还是找上一家美味餐厅，享用一顿丰盛晚餐，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前往‘嗜血之羽翼星’不迟。”
　　　　“弓勒姆殿下，我们可是肩负着重大使命”听到弓勒姆这样讲，柔丝微微一愣，急忙答道。
　　　　不以为意的挑挑眉毛，弓勒姆第二次打断柔丝的话语说道：“柔丝小姐，我们背负的任务虽然重大，但却并不是那么的紧急。
　　　　或者委婉些讲，在历尽艰险，完成这次‘诸神之巅’和‘璀璨大议院’托付的重任之后，我们度过一晚悠闲时光，丝毫都不过分。
　　　　还有柔丝女爵，以后私下交谈时您称呼我为‘西姆’就好，无需时时刻刻都如此客气、拘谨。”
　　　　弓勒姆的话语虽然柔和，但认真起来，却自然带有不容置疑之意味，柔丝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无奈的跟随在弓勒姆的身后，一起迈步向不远处的繁华街道走去
　　　　走在沸腾、熙攘的行人中间，嗅着浓郁的食物香味，弓勒姆面庞上不时流露出沉醉之色，而柔丝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跟在他的身后。
　　　　待到两人来到一家门厅装饰极为古旧的餐厅前，弓勒姆缓缓停住脚步，望着头顶的招牌，自语着轻声念道：“‘笋味百色’，那么就是以烹制度德华兹大陆，最为知名食材‘白露笋’为特色的餐厅了。”
　　　　这样说着，弓勒姆扭头望着柔丝，一本正经的问道：“柔丝小姐，您对于‘笋蘑’这种这种生长在幼竹上的菌株，是否有特殊忌讳？”
　　　　“弓勒，西姆先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生长在幼竹上的菌株’可以食用，”听到弓勒姆这样问，柔丝语带讥讽的答道：“晚餐吃些什么，都由您这位见多识广的‘美食家’决定就好。”
　　　　听到柔丝这样讲，弓勒姆淡淡一笑，轻声解释道：“笋蘑虽然在绝大多数人的口中，都会觉得美味绝伦，但却也有极少数人不惯那种生鲜滋味，无法进食。
　　　　既然您从未品尝着它，那么我们倒是不妨尝试一下，如果入口不顺，再寻找其他餐厅也不算迟。”
　　　　这样说着弓勒姆微微鞠身，做出一个典雅的‘请手礼’，眼见弓勒姆如此举动，便有侍立在‘笋味百色’餐厅大门两侧的伶俐侍者，推开了餐厅大门…
　　　　在一位长相体面，身穿笔挺黑色侍应装，名为费纳威。斯伦特的侍者殷勤侍奉下，弓勒姆与柔丝在墙壁上描绘着实景山野绘画，天顶上点燃着淡香青松木火炬的‘笋味百色’厅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从容落座。
　　　　坐定之后，弓勒姆点了几道昂贵菜肴后，突兀的开口问道：“斯伦特侍者先生，不知‘红岩城’中是否有着‘高贝纳商团’所开的店铺？”
　　　　听到这样莫名其妙的问话，斯伦特微微一愣，便笑容满面的细致答道：““当然有了我的爵爷。像是‘红岩成’这样‘泰勒格塔大星域’最知名的美味食材产地，又怎会少了‘勒姆星系’高贝纳商团这种闻名于世的大财阀的影子。
　　　　我们度德华兹大陆有大约四成的‘笋蘑’、‘冰湖银鱼’、‘红衫果’都是由‘高贝纳商团’购买之后，运送至‘泰勒格塔大星域’各星系贩卖的。”
　　　　“既然‘红岩城’中有着‘高贝纳商团’开设的商铺，”弓勒姆随手拿起餐桌上摆放的便笺条与炭笔写了一段话，递给斯伦特说道：“那么烦劳您将这张‘便条’，交给‘红岩城’任何一位‘高贝纳商团’商铺经营者手中，鄙人取一千金贝尔的钱币回来。”
　　　　笑容凝固在面庞之上，斯伦特下意识的看看手中潦草的便条，再望望面前顾客从容的表情，开口说道：“这位先生，‘高贝纳商团’开设的商铺都在‘红岩城’中，距离市郊可是有着极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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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残酷“真相”
　　　　十二章残酷“真相”
　　　　听到斯伦特的推诿之言，弓勒姆轻笑着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眸，柔声说道：“取回这一千金贝尔之后，将有八百金贝尔是您的小账，斯伦特侍者。
　　　　而且我保证，当您将这张便条出示给‘高贝纳商团’任何一家商铺之侍应，他都一定会即刻引领您面见店铺经营者的。”
　　　　听到弓勒姆带有一种莫名说服力的话语，看看他端坐的身躯中自然流露出的不凡气派，想想曾经听到的市井那些偶遇有怪癖的大富豪，一夜暴富的荒诞传说，斯伦特神色挣扎几息，便将手中的纸条叠起，放进衣兜中，一言不发的转身前向想要离去。
　　　　望着斯伦特僵直的背影，弓勒姆淡然一笑，开口喊道：“斯伦特侍者，在离去之前，请您切勿忘记将鄙人菜单，送至后厨才好。
　　　　我与女伴将会一面品尝美酒、菜肴，一面耐心等待您的归来”
　　　　就这样，片刻时光过后，四名侍者端着摆放着香气宜人、色泽油亮菜肴的托盘，一名领班推着放置着不同美酒冰桶的推车，满面笑容的走到了弓勒姆与柔丝的餐桌前。
　　　　侍者布菜退下之后，弓勒姆用银勺挖起一块热烫的笋蘑放进口中，咀嚼着赞叹的说道：“柔丝小姐，这真是我从未品尝过的最为香滑的‘辣烩笋蘑’，看来上好的食材，果然还是要新鲜烹制，才能做出真正的美味。
　　　　您不妨先从这道菜肴开始品尝，再配上一点‘博伟娜奇凉酒’，必然会使您的味蕾体会到从未感受过的将辛辣与清鲜；将灼热和冰冷完美掺杂的奇异感觉。”
　　　　并未领受弓勒姆的好意，自从斯伦特离去之后，便一直一言未发的柔丝，突然开口说道：“西姆先生，你既然可以在还未离开‘泰勒格塔大星域’之前，就安排好回航之后，品尝‘笋蘑’所需支付的钱币来源。
　　　　有着这样的缜密心思，你又何必要违背真神旨意，留下我帮助完成‘呈议书’呢？”
　　　　听到柔丝莫名的问话，弓勒姆微微一笑低声答道：“柔丝小姐，再睿智之人，脑力也总是有限。
　　　　何况，在未知异星域探查之时，我从‘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离去后，可是有着足足七十四日，和您们分开的时光。
　　　　这一段时间，‘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中发生之事，必然需要您单独叙述在‘呈议书’中。”
　　　　听到弓勒姆这样合情合理的解释，柔丝沉默一会，不在拐弯抹角的直白讲到：“那么西姆先生，请你告诉我，依照您的推测，尼古斯特、菲尔诺、诺梅尔和‘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数千船员、守卫，将会在‘永恒荣耀星系’中，得到怎样的恩赏？”
　　　　听出柔丝话语中暗藏的深意，弓勒姆无言的从餐桌冰桶中取出一支红酒，打开，倒满一杯，轻轻推给柔丝，声调悠远的说到：“柔丝小姐，未想到您天生直觉竟然如此敏锐，无怪能够历经无数危难无恙，最终成就‘武斗大师’位阶。
　　　　既然您已经觉察出了其中不妥，那么我也不想要欺骗您，依照种种迹象推测，‘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中除了您、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将在‘永恒荣耀星系’中亲身面见神祗真身。
　　　　他们会被伟大神祗阅读‘记忆印记’，以让‘泰勒格塔大星域’诸神可以取得那片新发现神话文明星域，最为可信之讯息。”
　　　　“阅读‘记忆印记’，”柔丝呢喃着重复着弓勒姆的话语，面无表情的讲到：“但是西姆先生，不是说凡人心中所想，便是真神也无法探知吗？”
　　　　给自己也斟满一杯‘博伟娜奇凉酒’，弓勒姆满饮一杯后，轻声答道：“平常之时自然无法探知，但将魂灵从凡人身躯之中抽离，神祗便可以阅读他一生的所有记忆烙印，这在一些古老典籍中并不缺乏记载，柔丝小姐。”
　　　　“但是这种阅读，必须付出被抽离魂灵者的生命为代价是吗？”出乎弓勒姆的意料，柔丝并未流露出过多悲愤之意，只是语气中含有一种透入骨髓疲倦之意的继续问道。
　　　　弓勒姆沉默着点了点头，许久之后才措辞婉转的开口答道：“是的柔丝小姐，被抽离出身躯的魂灵，便是神祗也无法安放回凡人的躯体之中，从一般意义看来，他们的确算是已经死去。
　　　　但从另外一种角度看来，就像是一滴雨水落入海洋里一般，因为魂灵印记为真神所感知，他们却也可以看成是与神祗的记忆交融成为了一体，从此得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冷冷一笑，柔丝望着弓勒姆的眼眸讲到：“一滴微小之极的雨珠，滴入海洋之后，还可算是雨水吗，西姆？
　　　　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又为什么要违背真神旨意，不让我也跟随‘战斗主宰赫纳穆峇真神’神国侍从普奥德罗，前往‘永恒荣耀星系’呢？
　　　　伟大的真神们又为什么不召见你也一同前往‘永恒荣耀星系’，赐予您永生的荣光呢？”
　　　　任是弓勒姆智慧卓越绝伦，一时也无法回答柔丝这接二连三的提问，几息之后，他无奈的轻声说道：“柔丝，我给了尼古斯特爵士、菲尔诺船长、诺梅尔女士抉择的机会，不是吗？
　　　　您应该知晓，这些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极致，即便是一名‘泰勒格塔大星域’至强君主，在真神令喻面前，做出这样的抗争，也已经是极限了。”
　　　　“我并没有责怪你，西姆，”柔丝低语着开口答道：“在真神的威严面前，你所做的这些，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所能够想象的极限。
　　　　只是我实在无法明了，为何伟大的‘泰勒格塔大星域’真神，一定，一定要将立下卓越功勋的‘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数千船员、守卫的魂灵湮灭，连他们进入‘永眠之地’的机会，都无情褫夺。
　　　　虽然‘博得真神’陨落的消息无法隐瞒许久，但弓勒姆却深知此时此刻，自己绝不可以，明确告知柔丝，‘泰勒格塔大星域’真神乃是为了从‘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搭乘者魂灵中，寻找‘空间守护者’被杀死的真相，才会将其生命取走。
　　　　于是轻声叹息一声，弓勒姆柔声说道：“柔丝，我无法将伟大神祗们，为何将‘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成员尽数抹杀的原因告诉您。
　　　　但我却可以告知您，这一切都是伟大真神基于维护整个‘泰勒格塔大星域’安危之角度所做出的考量，如果单纯以理智出发，我是十二万分赞同的。”
　　　　听到弓勒姆这样回答，柔丝缓缓靠在宽大餐椅上，满脸倦意的闭上眼睛，沉默许久后突兀问道：“那么西姆，如果是我也选择跟随神国侍从普奥德罗，前往‘永恒荣耀星系’接受神恩，你会，你会任由我离去吗？”
　　　　弓勒姆微微一愣，随即滴水不漏的答道：“我已经讲过了柔丝，在未知异星域探查时，我曾有七十四日不在‘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之上，所空缺的这一段必然需要你单独叙述在‘呈议书’中。
　　　　因此即便您选择，跟随普奥德罗大人离去，我也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的。”
　　　　“那么西姆，假设普奥德罗一定不同意你将我留下呢？”听到这样的回答，柔丝却并未简单放过弓勒姆，而是低下头颅，继续问道。
　　　　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淡笑意，弓勒姆语调温柔的缓缓讲到：“柔丝，您的假设只怕无法成立。
　　　　像是将您一人留下这样的小小愿望，如果是我一意坚持的话，不要讲是‘战斗主宰赫纳穆峇真神’神国侍从不会违背，便是‘泰勒格塔大星域’真神亲至，想来也必定会留给吾这一丝薄面。”
　　　　听到弓勒姆如此言辞，柔丝身躯不由一阵僵直，几息时光之后，才抬头望着弓勒姆骇然说道：“西姆，你，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调随意谈论真神…”
　　　　“柔丝，我话语所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是：我将您留下的正当性，源自于《神圣教谕》与《璀璨大宪章》律条”弓勒姆轻轻摆手，插言说道：“因此便是神祗化身临世，也无法驳斥我将您留在身边的理由。
　　　　绝无对伟大的‘泰勒格塔大星域’诸位真神，丝毫的不敬之意。”
　　　　虽然弓勒姆如此解释，但望着眼前男子谈起‘忤神之事’，仍是这般轻描淡写的表情，柔丝仍是久久无语。
　　　　直到弓勒姆起身，体贴的将一份‘串烤笋菇肉牛’推到柔丝近旁时，她才语调低沉的讲到：“西姆，所有‘泰勒格塔大星域’人都认为，豪商贵族是最为傲慢、无礼的，但将我此前所熟识的所有豪商贵族之傲慢全部相加，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此刻我可以听到傲慢在你骨髓、血液与魂灵中流淌的声音，用这样的仪态、言辞谈论真神，我只能说，你真的是，真的是有着不似凡人的”　　　
十二章重大变故
　　　　十二章重大变故
　　　　眼见柔丝已是不知晓如何评价自己，弓勒姆不以为意的接言道：“柔丝小姐，相shu女子中认为我举止傲慢者，可算不乏其人，但那真的只是偏见而已。
　　　　就像是，此前我也深信‘泰勒格塔大星域每位纹章者都是怪物’的传说，但和许多君主结下友谊之后，我却发觉，那个‘传说’其实并不那么真实，所以会产生，只是因为智慧生灵对于事物的认知，必然会随着地位的变迁不断改变。
　　　　因此当人身处极其崇高的地位之时，所言、所行自然可能会令地位稍稍逊色者无法理解…”
　　　　弓勒姆说到这里，就见到拿着他书写的便条，前往‘高贝纳商团’取款的侍者斯伦特，满头大汗的推开‘笋味百色’大门，疾步跑到了弓勒姆近旁，将一个黑色钱袋递到了他的手边。
　　　　微笑着接过黑色钱袋，数出五十枚双金贝尔装进衣兜后，弓勒姆将钱袋还给面色通红的斯伦特，轻声说道：“斯伦特先生，多谢您及时将钱款给我送来，那么按照之前的约定，钱袋中八百金贝尔算作您辛劳取款的小账。
　　　　剩余的一百金贝尔，付完菜金之后，请您带我均分给，为我与女伴上菜的几位侍者先生。”
　　　　“当然爵爷，不，我是说，非常感谢您的慷慨大方，尊贵的爵爷。”斯伦特看着手中的钱袋，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说道。
　　　　微笑着挥挥手，示意斯伦特离开，弓勒姆望着柔丝美丽的面庞，微笑着讲到：“正向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柔丝小姐，一名平凡至极的侍者都可以克制心中的贪婪，诚实的将一千枚金贝尔送到我的手中。
　　　　而尼古斯特爵士、菲尔诺船长、诺梅尔女士，却无法抵御荣誉与恩赏的诱惑，背弃曾经共历险境的我之好意，选择跟随神国侍从普奥德罗大人，前往‘永恒荣耀星系’。
　　　　由此可见其实人的命运，往往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何抉择乃是与他人无关之事，您实在不必为别人的悲剧，过于在意哀伤，还是安心享受自己的生活更为要紧。”
　　　　回望着弓勒姆弯成月牙的眼眸，柔丝沉声说道：“西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位名叫斯伦特的侍者，之所以会把一千金贝尔，一枚不缺的送到你的面前，并不是克制了自己的贪念。
　　　　而是因为他知晓，欺骗一位随意在一张餐厅便签上画上几笔，便可以在一家庞大至极的商团中领取一笔不菲金钱之人，所需付出的代价，绝不是他这样的无胆之人，能承担的起的。
　　　　至于尼古斯特、菲尔诺、诺梅尔三人会拒绝你的挽留，跟随神国侍从前往‘永恒荣耀星系’，固然有因为受到‘蒙受神恩’诱惑的一面，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源于根植于他们心中的，对于‘泰勒格塔大星域’真神的信仰与敬畏。
　　　　何况就算是尼古斯特、菲尔诺等人做出了错误抉择，可‘黄叶风帆号炼金方舟’其他船员、守卫呢，他们”
　　　　听到柔丝言辞之间一再紧逼，弓勒姆收敛笑容，神色清淡的缓缓说道：“柔丝小姐，便是我承认，您所讲的这一切都极是有理，又能怎样。
　　　　做为一名生息在真神权柄笼罩之下的‘泰勒格塔大星域’智慧生灵，您知晓了自己的数千战友为了大局，不得不被神祗全然牺牲后，除了认同，难道还能有何异议想法？”
　　　　这样说着，弓勒姆又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一面小口抿食着美酒，一面望着身躯微微颤抖的柔丝，轻笑着说道：“柔丝小姐，就像是桂冠诗人雪梨的著名诗句一般：‘生活无论多么苦涩，只要是还活着，我们便总需继续下去’。
　　　　作为一名经年在域外猎杀虫族，时常游走于死、生之间的武斗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