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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恋人同人)你敢咬下去试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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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这样的疑虑在双眸纳入一团即使被礼帽遮掩去大半也依旧惹眼的红毛后被毫不犹豫地腰斩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长串的中文框架等式。
有逆卷礼人这么骚包的家伙出现的地方=和某个(些)无知的人类小姑娘幽会=要在教堂这样神圣的地方和人一起啪啪啪=她的三观要碎
花了三秒修补好出现裂纹的三观,佐久间冬月适时淡定地踩上了不知为何睡在教堂边的逆卷修身上开始就地涂鸦顺带着思考人生。
回忆至此结束。
其实佐久间冬月挺想学中国古代的智者凿壁偷个(光)……窥,但因考虑到多方面原因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赫子是她吃饭用的工具,不是拿来干其他事的!
Ep。36
与在外纠了个结的佐久间冬月间隔一堵墙的教堂内,逆卷礼人正对小森唯步步紧逼用言语一点点地击溃她内心那道脆弱得岌岌可危的防线。
“……没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当然仅靠祈祷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没有谁会因为你深信他就来拯救你。”
逆卷礼人弯腰拾起因先前的推搡而掉落在地的礼帽,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教堂的一角,继而象征性地掸了掸礼帽再将其安于头顶。
“Bitch酱怎么就不能理解这些呢?”用着表达他遗憾之意的口吻,逆卷礼人轻耸肩外摊开双手。
与他那闲庭信步般悠闲的姿态不同,藏身于他先前目光掠过的一角处的另一人有些心慌地颤抖了下,但随即便被覆上手背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温暖放宽下心,她向后者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这样之后再将注意力集中到教堂中心摆放有耶稣受难像的台前几尺,便是小森唯退到不能再退之际。她将单手下意识地置于身前摆出防御的姿态,对于逆卷礼人的话表达出她的不赞同,“正因为知道人类是脆弱的生物,所以才更加相信。”
“真是动听的措辞呢,bitch酱。”逆卷礼人停下他往前逼近的脚步,拉平唇角向上弯翘弧线的同时陡然间降下了声音的位阶值,“那边的两位,偷听可不是种好习惯。”
被指名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得到了些许被道破的尴尬,便也就不再掩饰顺着现了身。
“哦呀哦呀哦呀,瞧我看见了谁?”逆卷礼人叠加起口癖数量,恶趣味地勾了勾唇,“你说小月月如果知道了真相该有多伤心呀——假意与自己交好亲近的人实际是教会的走狗这种事。”
“逆卷礼人你不觉得你的说话方式该改改么,自封绅士却尽显变态的作风,你才是最虚伪的那个。”本乡由纪在轻顿一会后毫不客气地回讽道。
“嗯哼?”逆卷礼人并未在此问题上与本乡由纪多加拌嘴,只是看着站在她身侧稍靠后方的用篼帽将容颜遮掩起来的人,清洌的冷光微微泛起在他那对荧绿的双眸中。同时接收到他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的人伸手拉了拉篼帽的边沿,更加浓郁的阴影在这个动作后适时笼罩,让人愈发难的一探究竟。
然而对于持有着逆反心理的任何生物而言,越是这般掩饰就越能激发起想要揭穿该对象所隐藏起来的真相的冲动。
逆卷礼人是想这么做的,但是那个在这则故事中仅是个搞传销的上帝也并没有给不信仰他的生物个体以机会。就在他有所行动的前一刻,异常浮夸的巨响从教堂侧边同时也是本乡由纪二人所站地点的正后方传来。
一时之间粉尘与砖块碎屑齐飞,未断彻底的地方也在随后添补上的震动中不甘地掉落下来,砾石翻滚可谓骨碌作响。逆卷礼人总觉得此般场景有着难以言喻的熟悉既视感,随后在渐褪去的烟尘中显露出来的人影也很好地证实了他的感觉。
“咳咳……真是够了啦。”一手攀过断裂得参差不齐的砖块,被粉尘呛得直咳嗽的佐久间冬月踩着一堆碎石在本乡由纪微微愕然的目光注视中跳下来,同时有些头痛般地揉了揉眉心,“卡车司机真的是太过分了,明知酒驾会出问题依然义无反顾地上了路。”
……不少女,你不觉得这笑话有点冷么。
透过足有三米高的破碎洞口向外望去,除了一堆碎石中依然安睡的橙黄发色青年外,佐久间冬月口中的酒驾卡车司机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面对着在场四人略微妙的目光,佐久间冬月淡定地胡诌道,“别怀疑好嘛,只是生气的我用反膜之匪将其连车带人一并关入了异空间而已。不信你们可以问他。”他指的是逆卷修。
所以说少女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中二病犯么。
Ep。37
原先还称得上紧张严肃的氛围经佐久间冬月这么一搅和之后瞬间龟裂成了渣渣碎片,随之被一同抛弃在了银河系之外。
“哟本乡子你也真是的找男朋友聊天根本就不需要藏着捏着呀。”佐久间冬月食指轻刮过面颊,无所谓地笑道。
对此,本乡由纪只是抿了抿唇不作回答。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难掩的诡异气息流转在教堂中。
“喂我们回去啦本乡子。”
良久之后还是佐久间冬月先打破的沉寂,她朝对方所处地走近了几步。本乡由纪依旧僵着脸没有过多反应,倒是她身侧看不清真容的人戒备地轻转过身体,隔着那层黑布也能感觉那满夹着寒意的目光落于己身。
然后,佐久间冬月不再向前,定定地站在距对方五步之遥的位置看着她微侧向一边不和她对视的模样,形似讽刺地轻挑起单边眉羽。
这种状态维持了没有多久,也不知本乡由纪和她边上之人是谁先起的手,总之就这样在佐久间冬月他们三人的目光尾随下施施然地出了教堂大门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样的情节发展可不是我期待看到的呢~”
听到逆卷礼人那幸灾乐祸的话语,佐久间冬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摆出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难不成还要拽着对方暴揍一顿然后大声质问为何要欺骗我的感情这样才算是你要的发展么,小学生啊你。”
“我是在好奇小月月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逆卷礼人没太在意对方的嘲讽,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思说了下去。
“怎么会!我超惊讶的好嘛!不信你问他。”他依旧是指逆卷修。两次无辜躺枪的主人公照常一副置之度外的淡然沉睡状。
原本指向逆卷修的佐久间冬月讪讪然缩了缩手指,自觉没趣地轻叹一声。敛下的双眸终是升腾而起些许凉意,却又是转瞬即逝。
她知道的啊,一开始就知道。
☆、Ep。38~Ep。39
Ep。38
知道却不戳破只是想着看看本乡由纪究竟会选择怎么玩。做个通俗点的假设,把现在这样的情况比喻成一部剧本,观众是她、演员是本乡由纪。如若作为观众在一开始就知道了舞台剧本的结局,那么这部剧精彩与否的关键就取决于演出的过程了。她是抱着这样的心态配合着将自己投入到了以现实为背景构筑而起的舞台剧,结果还是给自己添堵了么。
佐久间冬月睁着双眼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在此刻变得悠远深邃,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次,她以醒着的状态再度接触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梦。
喰种与人类并存的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义与和平,只有掠夺与被掠夺,不想软弱地瘫在食物链的底端被蚕食就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然后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强者身份去掠夺其余弱者。她从来不觉得那个世界是错误与疯狂的交织点,只知道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才是生存之道。
她的母亲作为一名喰种在父亲死后是失格的,过分的自责,将一切都怪罪到自己身上,说着喰种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一种错误、即便是不选择去伤害人类迟早也会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进而驱逐这类可笑至极的话语,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再选择多看一眼。
“卡桑(妈妈)……为什么要抱以这般想法呐!就算爸爸不在了我还在啊!我可以代替爸爸去战斗啊……”
“妈妈为什么不选择依靠我呢?明明只要看着我就好了啊……由我来保护你啊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地断绝了后路明明还有理由活下去的呐!”
“明明只要那样就能够活下去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好好地看着我呢!哪怕只是一眼?呐?”
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精神似乎在那时陷入了极为混乱的状态。以致于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她的母亲已经倒在了地上,其身体因鳞赫的多次贯穿而变得血肉模糊,自躯干中氤氲开来的鲜血很快便被木质地板上铺就的毯子所吸收。未干的泪痕尚且弥留在她的面上,蜿蜒曲折地刻画出某种哀伤的意味。
她剧烈震颤的瞳孔里倒映出母亲的模样,随后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般地跪倒在地。她无力地扯了扯嘴角,干涸的喉咙却连恸哭的情感发泄都做不到。
喰种搜查官带着库因克破门而入时,她正半跪在母亲已经冰冷下来的身躯边啃噬着她的赫包与血肉。
……
“你没事吧?”
担忧的关怀之声灌入耳中,佐久间冬月感觉自己额前的碎发被人小心翼翼地拨开,此刻与她视线持平的少女正蹲地望着她。思绪还未完全收回,却也知晓此刻的教堂里只剩下了小森唯和她。她顿了顿倏而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小森唯愣愣地注视着对方褪去了原先色泽的赫眼,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却意外地没有感觉到害怕,然后她听见对方幽幽开口道,“我有事,所以你让我咬一口。”
神情异常认真的佐久间冬月扳过因她的话语而处于走神状态的小森唯肩膀,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了下去。她的动作十分迅捷,在对方感觉到痛苦而闷哼出声之际,佐久间冬月已然后退与其拉开了一定距离。
咀嚼着从小森唯肩膀上咬下来的碎肉,佐久间冬月伸手勾过她的下颚露出一个带着血色的笑容,“抱歉啊弄疼你了……但是还请你要记得,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对人展露你的温柔,会死的呐。”
血腥味萦绕在鼻翼,小森唯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佐久间冬月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范围之中,依旧愣愣地抬手覆盖上有些血肉模糊的伤口,任由血液顺着指缝滑落染湿了袖口。
与此同时,教堂屋顶那标志性的尖端十字边缘,几道背光的身影或站或蹲。
“先前那个将自己包裹得严密的家伙,散发着和教会一样腐朽的气味,是吸血鬼猎人吧。”
“不止是那种讨人厌的气味,还有很浓厚的尸腐气息,呐是那个啊——人类是这么称呼那种存在的吧——非白非黑处于纯灰地带的存在,对吧泰迪,哼哼哼……总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呢。”因笑意而轻微耸动的肩膀传达出某种兴致昂扬的意味。
黑夜里响起不明意味的话语,却又很快散尽在浓郁的夜色中。
重归于寂静的夜晚,徒留星辰闪烁。
Ep。39
明月当空,繁星悬垂天际,划开一道银色的长弧自天的那一头横跨至天的这一头。皎皎的月华洒向大地,在澄澈的湖面上画出波澜壮阔的景象。
佐久间冬月立于桥边,湖水映衬着她的眸子熠熠生辉。
既然已经戳破了那层薄膜,本乡由纪的住处是肯定不能回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带在了身边,也包括许久不用的面具。
啊真要说起来的话,已经好久没有捕食了。原本担忧着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极力控制着自己捕食的次数,在感到饥饿的大多数时间里都凭靠咖啡维持着,然而她的退让并没有获得人类的认可,依旧被当做怪物一般的存在。虽然她也从未渴求过他们的认可,因为觉得那样做就与她那软弱的母亲无二般差异。
喰种的饥饿根本就是地狱,而她已经受够了那种痛苦。
四足踏在垃圾桶边缘的野猫警惕地竖直着双耳,在夜晚变得滚圆的瞳仁发着幽绿色的光。自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让它迅疾地伸长了藏于里侧的利爪,借着极高超的弹跳力和攀附力消失在了墙体的另一头。
“……不!不要过来!走开啊你这个……”面露惧意的男人在被踹飞到死胡同堆叠着的废钢材上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哈?不是你先拦住我的去路的嘛,好好地走在路上却遇见上来搭讪的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遇到我很多次了哦。”佐久间冬月站到跌倒在地犹如丧家之犬的男人面前,抬脚勾起对方的中指朝其手背的方向一点点地踩下,“你知道那些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话音落下之际男人痛苦的惨叫声也随之响彻天际,佐久间冬月心情不悦地挑挑眉,“别叫出来啊,只是被掰断了一根手指而已。你知道的吧越是痛苦的发泄声对于正在狩猎的一方而言是越为愉快的享受。虽然接下来可不止那种程度那还请你要闭嘴哦……”
被少女显露在外侧的右眼中流露出来的冷意所震慑,男人哆嗦着唇低声喃喃道,“请……请放过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连到来的骨头错位声响让他忍不住地痛呼出声,而后只觉脖颈处飞速掠过一丝凉意,他就陡然间失去了发音的能力,喉咙口汩汩流出的血液阻断了他的话语,咕噜咕噜像鱼吐出的气泡冒起在切口处。
“不是说了不要发出那么刺耳的声音了嘛!听不懂……啊,是听不到了呐。”佐久间冬月视线落在那句身体上,侧首冷淡地陈述着她眼中的事实。
——那是,名为喰种这样一种存在的疯狂与残忍。
佐久间冬月面具后的唇微抿着蹲下身轻车熟路地剜下对方的肌肉组织,随即像是察觉到什么般地轻转眼眸,后一秒迅速地跳离开去。这样之后在倒地的躯体边、原先她所处的位置上已然多了几个隐隐而在冒着硝烟的弹坑。
“终于露出你那丑恶的爪牙了么,藏匿于暗处贪享死者血肉的土狼!”伴随着那道声音一并落下的是手持双枪的一个少年,从他的衣着判断即为先前在教堂所遇遮掩真容的那人。
佐久间冬月闻言不屑地轻嗤了声,“终于?你这是在期待着我去杀掉更多更多的人类嘛?真是个不错的提议啊!”
深红色的鳞赫如同游鱼般地袭向那头的少年,在数次即将包裹住他的躯体时总会被枪弹打开,而被穿透的地方愈合的速度也比往常要慢上一些。
对付吸血鬼用的圣水武器也同样作用于喰种么?嘛,这样才更有趣呐太容易就死了的话她这段时间累积起来的负面情绪就无处宣泄了啊。
“呐,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在对方弹药用尽再行更换的短暂空隙时间,佐久间冬月借机欺身压近,“你的手臂我收下了……嘁!”
鳞赫支地让她在半空调转了姿势不致于成为串烧章鱼丸子。就在方才她袭过去的那一瞬间,对方见不及加注子弹竟直接丢弃了双枪,转以用不知从何处取出的长|枪代替。这种持有多样武器的存在莫名让她感觉有某种强烈的即视感……是什么来着。
“好危险好危险啊,刚刚差点以为我要死了呢。”少年转着枪花,毫无紧张感地言及。
“啊是这样。”佐久间冬月调整着步伐对方配合着也绕起了圈子,暂时找不到对方动作破绽的她转而话起了日常,“双枪变长|枪……热|兵|器分分钟变冷兵器,你职业转换的未免有些快了吧,接下去是要来一句[射杀吧,神枪]还是说是[暗器黑演舞]呢?”
“……听不懂你在神神叨叨些何,不过那都无所谓,因为结果不会改变。”少年左手托起手中的长|枪右手于枪尾施力,顷刻间它便积蓄起劈裂空气阻力的冲势笔直飞向佐久间冬月。
虽在其近身的瞬间回避却仍免不了被其携带着的劲风刮到,一条狭长的血痕顿时绽开在未被面具包裹起的左半边面颊上。后手翻未及起身少年却已然出现在了尽在咫尺的距离。
“什么啊这种恶趣味的面具!”
袭向耳侧的手意图揭去面具,佐久间冬月半虚起露在外侧的眼猛然间抬起右脚。少年被佐久间冬月踢过来的腿截断动作转交叠至身前抵住她这一击,在感受到对方有技巧的旋转再借力翻转后撤时,腕骨已然响起碎裂的声响。
☆、Ep。40~Ep。41
Ep。40
少年略显愕然地睁大了双眼,右手腕骨碎裂左手又被其身后探出的深红色不明物体紧密缠绕住,处于极为被动状态下的他黑色瞳仁里倒映出对方紧随而至的狠戾进攻。
倏而少年嘴角弯起诡谲的弧度,然后就如同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般,佐久间冬月的攻击毫无任何征兆的被迫中止。
“真是失礼呢,我才想起来我还未进行过自我介绍——非白非黑处于纯灰地带的存在,比起我的名字他们似乎都喜欢这样称呼我呢。”少年在佐久间冬月略显诧异的目光中抽离武器,她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向后踉跄了几步碰触到墙壁才堪堪止住,“所以,即使是被弄碎了腕骨短时间内也可以快速恢复过来呢。”
“那还真是糟糕的消息对我来说,”擦拭掉唇角的血迹,佐久间冬月抱以遗憾的言及,“原本想着凭借极其迅速的愈合能力以及自身的强劲体质慢慢地耗死你的。”
“所以才说这场战斗你没有赢的机会,乖乖地滚回老家迎接死亡到来吧。”
回应他的是最为直接的攻击模式。
对方极快的脚速让少年只够捕捉到一抹残影,伴随着落地极重的声响却无比的迅捷,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移动到了他的身后,继而是不加懈怠的抬脚一记飞踹让他不免向后倒退甚远才止住身形,紧随着而来的鳞赫指向明确地拗断了他的武器。
少年扔了断成两截的长|枪躲避着佐久间冬月不加停歇的攻击,感觉到体内已然沸腾起来的血液炽热得几欲将他燃烧殆尽。他轻蹙双眉的同时双眸中违和地流露出浓烈的兴味,还真是个怪物啊,不动用另一半让他厌恶的血脉占不了上风么,少年微虚起逐渐暗淡下来的双眸,后一刻猩红骤然吞噬掉原先的色彩。
敏锐感知到少年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变化,佐久间冬月当即拉开彼此的距离,本能探知到危险让她将鳞赫包裹住自己的身躯,这样以后沉重的攻击陡然降至质地坚硬的赫子上,震慑的威力让她不免有些胸闷一股腥甜直冲而上。
然而不待她有休息的时间,接连数下那般的攻击之后鳞赫已然崩毁于对方手中,佐久间冬月有些愣神地望着少年血红一片的双眸,就在这样短暂的停顿后猛烈到直觉腹部被贯穿的力度随之将她踹向了地面,扬起阵阵尘埃的同时一口鲜血难以抑制地呛出。
佐久间冬月捂着遭遇重创的腹部艰难地从碎裂一地的青石砖上站立起来,虚软着双腿迎上少年的攻击。
东方的天空开始吐露鱼肚白,漫长的一夜终是迎来了完结的那一刻。然而……
闷响过后贯穿胸膛还沾有血迹的手横亘在面前显得讽刺意味十足。
低低的嗤笑声在耳畔回荡,阴影疯狂攀附上眼睑的状态让佐久间冬月失去任何言语的欲望,随后似是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入了肩膀吞咽的声响在一点一点地放大。
“吸血鬼就那么喜欢贯穿别人的身体么……”唇角蜿蜒而下血迹,佐久间冬月扯起一丝无力的笑容,“把我当做怪物驱逐的你此刻又算是什么呐,吸血鬼猎人……先生。”
少年的动作似乎有一瞬停滞了下,继而幡然醒悟般地骤然抽离了手臂,一同带出的血迹喷洒在他外套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再之后的场景就如同少年漫中的桥段,自背后射入的子弹让他的身体惯性般地前倾几步踉跄后摔倒在地。
佐久间冬月翻了翻眼皮,一阵天旋地转后世界轰然倒塌。
“果然是个笨蛋啊明明当初对我说着不要贸然行动的人是你,结果却弄成这幅狼狈样子还要我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
本乡由纪将武器随意地丢向一边,对着已然昏迷过去的少年表达着她的不满。沉默一会后她将目光落到此刻同样倒在地上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佐久间冬月身上,却只是动了动唇什么也未吐露。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疾而广地扩散开来。
有些刺眼。她忍不住想。
Ep。41
身上沾染着的血腥气浓郁到覆盖所有,干涸的血迹黏连着发丝贴在侧颊上尽显狼狈。佐久间冬月静静地仰躺在冰冷毛糙的路面上,望着头顶的那片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只是纯粹地看着,什么都没想。
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到来的佐久间冬月一动都没动,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细看会发现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月月还真是狼狈啊这幅样子,就像死了一样。”戴着礼帽的少年勾唇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佐久间冬月,期间还抬脚踢了踢躺尸的她。
即使被如此对待,佐久间冬月也依旧没甩他一下,略显空洞的双眸平视着前方,连一个注视的眼神都吝啬地给予。
逆卷礼人碧眸环扫周围一圈,唇角的笑痕不禁加深几许,他将目光重新汇聚到佐久间冬月身上,蹲下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覆上她腹部狰狞的伤口,“小月月表面对人类间所谓的友谊嗤之以鼻,实际还渴求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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