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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之三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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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长老的意思。。文玄圣女的死,是与我母亲有关?”沐湮心中疑问增多,逐渐乱了起来,“沐湮愚钝,实在不解,不过是两株药草,到底。。有何关联?”
“你只需找到它们,日后,这中牵扯到的事情,你自会慢慢明白。”
“那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它们,还望长老明白告知。”
对此,大长老回应的很清楚,“那神尾叶和六松草,如今,就在鲛人族的族长手里。”
沐湮听罢,紧皱的眉头却仍旧未解,“鲛人族长,身份成迷,就连绿漪湖的人,好多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大长老呵呵笑道,“你要找他也不难,再说,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我们?”沐湮先是迷惑,想想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小心询问道,“长老说的鲛人族族长。。莫不是。。洛桀?”
老人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沐湮完全没想到,“怎么是他!洛桀不是。。他现在不是已经。。”
“自古以来,蛇修千年化鲛,鲛修千年化龙。洛桀虽是龙族,可他也是由鲛人族幻化而成,所以,他能统领绿漪湖,也无可厚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去人界找你的时候。洛桀做事向来周全,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怎么敢把沐临接到自己手里。”
沐湮虽然对此表示震惊,但他也深知洛桀并非泛泛之辈,这件事虽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可洛桀为保万全,他带着小临藏匿的地方,连我都不能知晓。我又该去哪里找他。。”
“这你不必担心,你只需要到绿漪湖等着他就是了,不出几日,他定会带着沐临,回到妖界的。”
短短的一番话,已让沐湮感觉到不安,他发现事情已经开始向他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他想深问,却也知天命难违。虫族大长老博古通今,从不口出妄言。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沐湮是深信不疑。
“多谢大长老指点。”
老人握住他的手,慢慢到一旁坐下,“沐湮啊,慕林谷受狐族大恩,我有心帮衬你,但天机不可泄露,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只能提醒你一句。允铎,他的野心,可不止你所见所想的那样简单,你一定要多多留心他。”
其实在这之前,沐湮就已经对允铎起了种种猜忌,如今听老人这么一说,他心中一沉,“长老。。此言何意。”
“你要对他留心,也要想办法,挖出他的秘密。”长老轻轻拍着他的手背,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有一个地方,里面藏着你需要知道的真相。”
沐湮沉声问道,“是何地。”
“芜回山巅,还梦林。”
“还梦林。。”沐湮念着,“那里就如迷宫一样,尽是浓雾,我该如何。。”
“不是你去,你也不能去。”
“什么?”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进得,也只有他,能探出里面所藏的玄机。”
说着,他翻过沐湮的手,干枯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处,写下了一个名字。
沐湮望着自己的手心,实在不解,“怎么是他呢。”
“只有他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长老用自己的掌心覆住了他的手,“不过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谁也不能。你也不能着急,要静待时机,若是急于求成,必受大灾啊。”
沐湮听到此处,忽然想起了什么,
“敢问大长老,昔日凤凰涅磐,只有允铎一人从焚身火中活了下来。不知此事,是否与御冥神珠有关。”
大长老无奈笑过后,浅叹一声,“沐湮啊,你很聪明。要知道这世间事犹如万缕千丝,看似毫无关系,实则却是在未知的某一处暗暗打着结。想要将它们看清捋顺,实在不是易事。”
“长老。。”
“其实你不必把自己逼的太辛苦。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是你应该知道的。允铎虽然暴戾恣睢,但其实。。也是可怜人。”
沐湮攥了攥手掌,掌心处还留着方才长老手指划过的触感,“长老的话,沐湮定会字字谨记。”
大长老欣慰道,“你一向聪明,也难怪你父亲当年走到哪都喜欢带着你,不过话说到这,你与尔雅,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呀。”
沐湮还在被允铎的事烦恼着,突然听大长老这么说,他有些无措,急道,“大长老!我。。”
“呵呵。。”老人笑着扬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对那丫头无意,我也曾劝过她多次,只是她一片痴心,怎么也不肯忘了你。也罢,还是你与她去说清吧,老头子我就不管你们年轻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了。。”
沐湮应着,“是。”
“好了,该说的都说清了,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老人说着,便要躺下身去,沐湮伸手过去为他拉过枕头,抻平了被子,“不是老头子要赶你走,你的那位朋友在慕林谷待得久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沐湮服侍他躺好以后,点头道,“长老说的是,待沐湮与尔雅公主说清后,即刻便动身离开。”
刚要行礼离去,老人忽然从被中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掌。
沐湮随即半跪在他身旁,轻声道,“长老还有何吩咐。”
老人静静的看他一会儿,将手握紧了些,“沐湮,你要记得,情爱,有时会让你乱了方寸,但有时,也是助你重生的渡口,万事不必顾虑太多,只需随心就好。”
说罢,他放开了沐湮的手,用慈祥的语气,又补充了一句,
“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慕林谷了。”
沐湮不解其意,追问道,“长老。。”
“我累了,想睡了。想必尔雅那丫头也一直在门外等着你,你去与她说清吧,免得她终日为相思所苦。”
大长老话一说完,便翻过身去,不再看他了。
沐湮在他身后,恭敬的磕头拜过,随后后退几步,悄声的出了门。
“沐湮哥哥!”在外等了许久的尔雅一听门响,见沐湮出来,很是欢喜,“阿祖精神还好?”
沐湮礼貌的笑笑,“长老精神不错,只是没说几句,就又忘了我是谁了。”
尔雅抱歉道,“阿祖经常这样,不过他偶尔清醒的时候,还是总念起你的。”
“糊涂些也好,能少许多忧心事。”沐湮道,“这次来,看见长老和你们一切安泰,我也就放心了。日后望公主多多珍重,沐湮,也该告辞了。”
尔雅见了沐湮心里总是高兴的,可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沐湮哥哥才来这里不过一日,这就要走了吗?”
刚一说完就发觉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尔雅微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其实沐湮心底对尔雅还是有些许歉意的,年幼的时候父亲带着他来到慕林谷,他最先认识的就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尔雅公主。
小孩子之间的感情总是很容易就建立起来,小公主长得漂亮又天真,自然很招人喜欢。每当父亲与大长老谈事的时候,沐湮就会跟着尔雅一起到慕林谷后的大花园里去玩,花园里有一颗很大的梨树,每到春天就会开满了白色的小花,尔雅很喜欢,总想带着沐湮看看,只可惜梨花花期太短,每每看到的都只是光秃秃的枝桠。
想让梨树上开满梨花,对于沐湮来说并不是难事,自小他的法力就异于常人,只需轻轻一扬手,就能让一颗枯树在霎那间生机盎然,绚烂如斯。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洁白的花瓣飘落树梢,却没有化作尘土,而是被有情人牢牢的守在心里,以至于她甘愿为此苦等百年。
沐湮不是无情人,但此时,他只能无情,“大长老年岁大了,很多事问不出也只能是问不出了,眼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走到哪里,都只能带来灾祸。”
尔雅心里难过,忍了又忍还是问道,“是沐湮哥哥不想留,还是真的被这世事逼的你不能留。”
沐湮回道,“是不想留,也不能留。”
尔雅苦笑,“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当年你离开妖界,我就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如今还能相见,已是尔雅毕生所幸了。哪敢奢求其他。”
见沐湮要说话,尔雅抬手挡住了他,“沐湮哥哥什么都不用说,尔雅明白的。阿祖总是告诉我,缘来则去;缘聚则散;缘起则生;缘落则灭。你我此生无缘,只是尔雅自己,总不愿从那梦中醒来。”
尔雅说的动容,而沐湮却只能与她保持着疏远的客套,“缘分天定,相信公主定会遇见自己的有缘人的。”
尔雅心底泛苦,想着幼时的天真回忆,怕是此生难寻了。
“是啊,缘分天定,终究是强求不得的。”说着她低下头,忍了眼泪,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
“沐湮哥哥要走,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相见,这个东西,我本是留着想在你我。。。”她苦笑了声,把锦囊送到了他面前,“慕林谷能平安至今,多亏狐族昔日庇佑,我们总说要报答,可终归还是眼睁睁的看着狐族衰落而无能为力。慕林谷万千子民,均对狐族心怀感激,这种种感情聚齐于此物中,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我还是希望沐湮哥哥能带在身边,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沐湮接过那锦囊,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块触手生温的玉石。
如尔雅所说,这玉石中凝聚了慕林谷上下所有人的感恩之情,必然是不同寻常,不仅质地通透,夜晚看着竟能发出幽幽的光。
沐湮手握着那玉石,心中百般滋味。狐族帮助慕林谷的时候他还年幼,不过想想也能知道,当年狐族此举多半只是为了跟狼族作对,从而拉拢自己的势力罢了。
沐湮将那玉石收入怀中,拱手,行礼,“公主保重,沐湮告辞了。”
没等尔雅回礼,他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不为别的,只因这世上伤心人太多,不再相见,便能少一分相欠。
回了翠竹苑,刚一推开门,就见成曦背对着他站着,一听他进门,成曦回过头来,脸色有些不对。
沐湮注意到他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出什么事了?”沐湮向来敏感。
成曦只是坐下,给他倒了杯茶,“大长老说什么了。”
沐湮上下打量着他,回道,“没说太多,他告诉我,神尾叶和六松草如今在洛桀手里。”
成曦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怎么在他那儿。”
“洛桀是鲛人族族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鲛人族长?”成曦这才回过神来,他想了想,随后嗤笑一声,“鲛人族自恃与天界关系紧密,从不把妖界其他各部族放在眼里,养尊处优的日子过得久了,磨练也少了,想这几千年来,也只有碧鳞姬和洛桀能成功化龙,他们要是再不拥着洛桀为王,恐怕以后就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说的是呢,不过这件事,着实让我一惊。”沐湮饮着茶说道。
“你打算怎么办,去人界找他?”成曦问道。
“不,大长老说了,不出几日洛桀就会带着小临回来的。”
“这是为何?”
“我没多问。”沐湮把手肘搭在桌子上,“到时等洛桀回来了再问不迟,长老年纪大了,我也不能惹他说太多话,伤神伤气的。洛桀行事谨慎周全,他若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来找我的。”
“嗯。”成曦沉吟片刻,竟是说道,“那你就在这里等着他的消息吧。”
“什么意思?”
成曦道,“凤鸣山出了点事情,我要回去一趟。”
沐湮皱了眉,“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成曦故作轻松道,“都是来找事的。”
沐湮深知成曦的性子,凡是与他不相干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不屑一顾,成曦虽是狼王,却从未把自己的权利与江山放在心上,眼下,凤鸣山中能让他心有牵绊的,想来也就是那个人了。
“倾竺出什么事了。”没有多余的疑问,沐湮将这世事洞若观火,心中早已下了定论。
成曦原本不想多说,可一听沐湮察觉到了,他瞬间就没了遮掩的心思。
攥在手里的一方布帛被扔到了桌上,他单手扣在桌边,脸色逐渐阴沉,
“倾竺自小就没什么防人的心思,如今他们趁我不在,竟叫身边人给他下了药。。”
“他中毒了?伤的可严重?”沐湮急问着,拾起桌上被揉皱的布帛,展开一看,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墨涟说,倾竺自己已经把毒逼出来了。只是法力损耗严重,他又疲于应付外敌,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是樊宇。。”沐湮捏着手中的信件,上面的消息令他心起波澜,“樊宇居然。。联合妖界各部族,围攻凤鸣山。。”
成曦双目冰寒,怒极而笑,“当初他勾结冥傲擒你不得,如今,竟敢在倾竺身上做文章。”说话间,他手中发力,一方桌角竟被生生捏碎。
沐湮知他恼怒,他平静的折起手中方布,道,“我与你一起回去。”
“你闹什么!”成曦本就心情很差,自然没什么耐性,“你留在这儿,等着洛桀的消息!”
沐湮淡然,却很坚决,“洛桀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未可知。况且这件事由我二叔发起,既然与我狐族有关,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成曦压着火,道,“沐湮,你在这种时候忤逆我,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不是忤逆你。成曦,你是狼王,而我,只要想接替狐王的位置随时可以,只是我不屑于那么做罢了。”
“所以呢?”
沐湮轻声一笑,“所有围攻凤鸣山的敌人均是因我而来,你可以去光明正大的守住你的领土,难道我就要做个躲躲藏藏的鼠辈宵小么。”
成曦听了沐湮的话,只是冷眼斜着他,“一个狼族的阶下囚,还跟我谈什么豪言壮志?”
沐湮道,“阶下囚又怎样,就像你说的,若我尽全力与你相抗,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成曦回他,语气轻忽,“我所说的尽全力,是要带着必杀之意,什么时候你对我有了这种心思,我绝不会还手。”
沐湮原本很是冷静,却被这一句话搅得心乱如麻,他有些恼恨,却也不愿再做任何争辩,只是强硬的转了话题,“我们离开凤鸣山不过几日,樊宇竟能策划的如此周全,对倾竺下药不说,短短的时间里竟能召集妖界各族围攻凤鸣山,这中种种,你难道就不觉得蹊跷么。”
成曦声音平平的,说道,“这世间事本就是环环相扣,我无心顾及其他,当日允铎施计让妖界上下均得知你的行踪,又让你寻找神尾叶和六松草以绊住你离开妖界的脚步,凤鸣山有此一劫我早已料到,只是我没想到。。”语气一顿,目色骤冷,“他们居然敢对倾竺下手。”
“长老说过要我留心允铎,他并没有我们所知的那样简单,这次的事,恐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成曦毫无意外,“若没有妖帝授意,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我凤鸣山搅闹,又好巧不巧的赶到我不在的时候。”
沐湮道,“允铎能让他们去凤鸣山,定是要有个理由,而那理由必会是我,只有我去了,事情才会有转机。况且,我还有些话,要对我二叔讲。”
成曦注视他良久,道,“你总是有你自己的主意,但你可知我不愿见你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沐湮笑了,“你当我是无能草包么,芜回山我都进过,还怕他们做什么。你想守着我,就该让我随时出现在你的视线里,这样才能安心不是么。”
成曦沉默,握了他的手,半响后又放开,他转身大步跨出门外,道,“快些走吧,我们要在明日午时之前赶到凤鸣山。“
二人飞身离去的身影镶嵌在墨色星空中,虫族大长老站在窗前,负手昂头,看着那两道逐渐远去的淡影。
☆、缘起
沐湮在妖界因凤鸣山一事失去了好不容易获得的短暂安稳,而留在人界的沐临也似乎过的并不太平。
洛桀虽然受了重伤,可自他能起身后就一直没停了对沐临的修炼。与以往不同的是,他不再给沐临布置什么任务,也不再借助外界力量,而是亲自上阵与沐临拳脚相搏。
沐临顾念着他的伤口,出招时总是躲躲闪闪,洛桀见此不是厉声呵斥就是重拳将他打倒在地。
那日洛桀拼死一护让沐临渐渐消去了心中芥蒂,但洛桀对他却是愈发的凶狠严厉。
重重的一拳击在沐临腹部,五脏六腑像是瞬间搅在了一起,沐临连哀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双手抱着腹部,身体无意识的缓缓跪趴在地上。
洛桀也是喘得厉害,“还要我教你多少次,永远不能对敌人有半分怜悯之心!他装模作样的软弱,就是插进你心口的刀子!”
沐临软软的伏在地上,重拳击过的腹部让他疼的双眼发花。他没说话,只是挣扎着,费力的站了起来。
洛桀没等他站稳,就又冲了上去,出招仍是快而狠,沐临努力的抵挡,可还是差了几分,眼看着又一记重拳就要击下,他害怕而又无奈,无力躲避的沐临有些绝望的闭紧了双眼。
他没有再大吵大嚷着抱怨洛桀对他的苛求。自那件事情过后,他渐渐的失去了对洛桀的敌意,没了那层隔阂,再去试着了解他时,沐临才慢慢发现,其实洛桀只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男人。
强到心狠,令人生畏。
黑暗中兀自挣扎了许久,可怕的剧痛却没有如期而至,沐临害怕的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才发现洛桀站在距他两步以外的地方。
依旧的冷漠,面无表情,沐临不敢抬头看他,除了胆怯以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洛桀受伤后,他面上的青白之色就从没有缓和过。
每每看着他强撑起孱弱的身体,就觉得心头愧悔万分。
洛桀站在他身前,没再出言教训,缓了会儿,他淡淡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休息吧。”
沐临站在那儿,无声的看着洛桀转身离开。方才受过一拳的地方还是闷痛不止,沐临用手掌抚住,心中百般滋味。
洛桀与他过招的时候,十分用心,好几次都扯开了胸前的伤口,凌厉的拳脚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鲜血浸透衣衫的时候,他从未低头看过一眼。
只要沐临的动作有一点偏差,他就会大声指出,同样的错误若是犯了第二次,就会被他用重拳打倒。
沐临委屈过,甚至会有些小小的怨恨,但每天早上,当他看见床边的那碗飘着淡香的白藕粥的时候,这样的情绪就全随着清粥扬起的温温热气一同消失无踪了。
沐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呆呆的坐在床边,盯着某一处失神很久。
跟洛桀同在校园里的时日,现如今总是会突然想起。那时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是因为沐临不知他的身份,而现在,他真的很想知道,那时的洛桀,站在自己身后,会是用怎样一种眼神看着他。
时间过去了很久,窗外夜色渐浓。
沐临两手撑着床边坐着,脚下总是来回踢踏。今日其实与往日没什么差别,可不知怎的,沐临就是睡不着,也不想睡,他心里毛毛躁躁的。
夜色总能很好的衬托寂静,其实这小屋处在洛桀的结界里,周围少了车水马龙混杂,本就十分安静,只因是在夜里,墨色星空,将白日的一切沉淀,让沐临心里少了一分嘈杂,满满的只装着一件事。
他赤着脚,慢慢的走到洛桀的房门前,他小心的推开房门,又怕会出声音,缓慢到有些笨拙的动作,就像一个新手小贼。
房间里很黑,他只能依稀辨出床的位置,怕在行进中踢到什么东西,沐临伏下身子,两手向前摸索着,生怕出一点儿声音。
可他能阻止自己的身体碰到哪里而发出声音,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跳。砰砰砰急速的心跳声仿佛要把他的耳膜震破。
好不容易到了洛桀的床边,沐临跪在地上,直起身子,黑暗中努力的瞪大双眼,看着床上那道模糊的人影。
看不见,都看不见,俊朗的容貌,苍白的面色,都与黑暗融为一体,除了浅浅的鼾声,他什么都无法感觉到。
沐临把两只手臂搭在床上,用头枕着,他歪着脑袋盯着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心里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最后一次认真看他,还是在他受伤后。他躺在床上,脆弱的,就像那即将飘散的青烟。
沐临闭上眼,同样的黑暗,让他莫名的安心,就像那天,洛桀站在他身前,满身鲜血,回头对他的浅笑一样。
很安心,哪怕日日艰苦的修炼,哪怕他对自己近乎于苛刻的要求。
沐临就这样跪在地上,上身伏在洛桀床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洛桀总是醒的比沐临早很多,他睁开眼,手臂随意的一摆,就碰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沐临还在睡着,头枕在相互交叠的手臂上,洛桀有些奇怪,不明所以,也暗暗责备自己,自打受伤后,他每晚都睡的很沉,以至于少了很多警惕。
洛桀把他推起来,质问道,“你怎么跑到我这儿了!”
沐临朦胧的醒来看见洛桀瞪着他,吓得一激灵,刚要起身,就跌了回去,他歪着脑袋跪着睡了一宿,脖子跟大腿早就麻痹僵硬了。他用手臂撑着想站起来,几次都没能成功。
洛桀伸手过去,按在他的脖颈出,大力的揉捏着,沐临哀叫一声,脚下没站稳,摔在了他身上。
洛桀手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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