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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问天绕指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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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篱“嗖”地坐了起来,“你是谁?”
面前似乎在发呆的人看到他醒了,便欺身贴近他,“篱儿,你醒了啊。”边问边压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
唐奕天从不会喊他篱儿的。楚篱闭上眼,这里是梦吗?可是太真实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手掌的温度和他吹在自己脖子处的热气。
“别生气了,原谅我好吗?”和唐奕天一模一样的声音。
身边的人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眼睛。楚篱脑中警铃大作,唐奕天不可能对他做这种事,可是,心却无法自拔地沉溺了下去。
“别哭。我错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楚篱终于连思考能力也没了,身体向后倒去,把头埋进枕头,又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翻过身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闭着眼养了会神,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推开门,然后开灯,楚篱坐起身眯了眯眼睛一下没能适应光线。
来人坐在他床边,“楚篱。”
楚篱没回应,等着他往下说。
“今天的事,对不起了。”
楚篱愣了愣,他之前不是来道过歉了吗?想了想,明白过来,那时肯定是做梦了,果然不是现实。
唐奕天看他不说话,便抱过他肩膀,“我跟阿清真的不熟,今天正好遇上而已……我知道你在找她,只是……她好像不想见你,我也不能勉强她。”
“她跟老爷子一直有联系,你知道吗?”楚篱突然问道。
唐奕天不说话。
楚篱心里发闷,“你信我还是信她?”
“我当然信你,只是……”唐奕天欲言又止。
“唐奕天,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讲的!”楚篱吼道。
“阿清,……跟甜甜很像。”
“这算什么理由?一开始我就问过你,你说过她不是甜甜。”
“甜甜是我的初恋。”
这句话像一滴沸腾的开水滴在楚篱的心尖,声音颤抖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可能,如果她是你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唐奕天长叹一口气,“高一时,我和她正式交往没几天,她就走了。一切都还来不及,我……和她的事,没人知道。”
高一时,甜甜突然失踪,去问她邻居才知道是搬了家,但没人知道他们搬哪去了,甜甜搬家后唐奕天失魂落魄没几天,就当交换生离了校,直到两个月后将近寒假时才回来。
原来他们之间还交往过,突然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么段过去,楚篱没法从震惊中回过神。
“你……还是忘不了她?”一直以为唐奕天游走花丛,对谁都不会动真情,原来他的感情,在高一时,就全放在了甜甜身上,“你还是很爱她?所以连带长得像甜甜的甘清也变得特别?”
唐奕天不回答,高一发生的那件事,改变了他一生,甚至人格都扭曲了,致使他对谁都和善,却对谁都不交心。这件事埋在他心里,时时提醒着他,他不能去爱任何人,他只是楚家养的一条狗,楚篱是他的主子。
“唐奕天,甘清终归不是甜甜,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老爷子跟我说过,如果他不让甘清等人出现,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现在我面前,她就算不知道老爷子的行踪,也一定跟老爷子有联系。”
“她说没有就没有。楚篱,不要再把甘清和老爷子扯在一起。而且,甜甜是甜甜,甘清是甘清,不论她们长得多像,你不用提醒我她们不是同一个人,我分得很清楚。”唐奕天终于忍不住吼道。急着撇清甘清和老爷子的关系。
唐奕天几乎没有对楚篱用这种粗暴的口气说过话,楚篱意识到甘清不只是特别而已,她已经到唐奕天的心里了,只是见过两次面,胜过他们在一起相处的二十多年!
高一时的甜甜,今天的甘清。
楚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不想被唐奕天发现自己的心情,背对着他躺回床上,朝他摆手,“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唐奕天自己也搞不清对楚篱是什么感情,楚篱并不是单纯的朋友,兄弟或者主子这些词可以形容的,只是在他弄明白他们之间可以亲密到何种程度之前,楚老爷子在他们之间划了一条鸿沟,看着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倦缩在被窝里的楚篱,他只能起身离开,带上门,在门外坐下,静静守着。
抱紧他,安慰他的权利,从来都没有被赋予过。
楚篱听着唐奕天关门,却没有下楼梯的声音,起身熄灯又躺下,翻了个身感觉身边还睡着个人,那人传来的熟悉感分明就是唐奕天,楚篱定睛想看清楚,那人却缠了上来紧紧抱住他,“手好了吗?”一边问着一边拉起他的左手吻上他的拇指,楚篱吓了一跳,想推开,却用不上一点力。
“好了,已经结痂了。”楚篱不可置信地听着自己的声音,他明明想问你是谁来着。
“会留下疤吧。”依然是唐奕天的声音。
楚篱抬手推开身边的人,抬起的手却不听使唤抱紧了他,身边的人吻了吻他的唇,然后道,“睡吧。”
理智上楚篱知道这个人不是唐奕天,但是心却认定是他没错,不止外貌声音,连灵魂的味道都是唐奕天的气息。楚篱深吸一口气,闻着唐奕天身上的味道,“唐奕天!”低喊着他的名字。身边的人应了一声,“嗯?”楚篱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抱紧他脖子,心安静了下来,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而来,“唐奕天……”身边的人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我在这儿。”
——不,你不在这儿。
“唐奕天,我爱你……”
“我知道。篱儿。”
——你不知道。
楚篱哭得更厉害了,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知道他要的人一直在门外,身边的人只是梦而已,他要醒来,不能让自己沉溺下去。身体却拒绝清醒,贴着身边的人的皮肤,一毫米的距离都让他寂寞。
“唐奕天,爱我好不好?”
“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楚篱眼皮沉得一动也不想动,唐奕天轻声念着当地的儿歌,哄着他安眠:“小阿大,为啥身上衣衫破,家里没得家主婆,讨个,本钱大;抢个,官司大;浆糊糊一个,只怕老鼠叼;纸张剪一个,又怕风来叼;木头雕一个,叫吾阿大硬掘裹落(硬梆梆的意思)那哈呼(怎么睡)。”儿歌的功效超强,楚篱难得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而且还是被人叫醒的。
“少爷,少爷。”一个姑娘站在他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楚篱睁开眼,竟然睡在一张挂着蚊帐的楠木嵌象牙洞式床上,面前的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绑着红头绳,穿着对襟小花布衫。
“少爷,夫人喊您过去呢。”
楚篱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和四周的环境。从床上跳下,跑到窗口往外看去,确定是楚家大宅没错,就连那俩口放在厅外的水缸都还在的,可是又有些不同,屋里家具清一色的红木,家里的摆设也不同了,更古典了,没一点现代气息,院子里也有不少人在走动,整个屋子变得有人气起来。
小姑娘不管楚篱心里的疑问,自顾自端来水让楚篱漱口,又拧干毛巾,上前擦脸,“小少爷,今天是您到方家提亲的大日子,再不快点夫人该急了。”
提亲?楚篱思量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的小少爷,您倒是动下呀,这样我怎么侍候您穿衣服啊。”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套淡色长衫给他套。
楚篱抬了抬手臂,道歉,“不好意思。”
“哎哟,小少爷,您可别对我们这些下人说这四个字,要是让夫人听到了,还不得打断我们的腿。”
“你刚才说的提亲,是给谁提亲?”
小姑娘这才发现面前的少爷不对劲。
“我的小少爷,您可别吓我,您怎么啦?怎么把自己的亲事给忘了?”
楚篱不擅长撒谎,吞吞吐吐道,“晚上没睡好,早上头还晕着。”
“原来是睡得不好啊,前天您和唐二少爷玩烟火弄伤了指头,夫人迁怒扣了我一个月的工钱,您可别再出什么事了。赶紧走吧。误了吉时夫人又该急了。”小姑娘一催着一边在前面引路,楚篱走到楼下大厅,一对中年人在堂上正襟危坐。
“老爷,夫人,小少爷到了。”
楚篱思索该怎么回答,堂上女主开口了,“篱儿,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还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方家是书香世家,你一会可别说错了什么话,不懂的、不会的就别开口,陪笑几下就成了,杨婆婆自会帮你圆场。”
一旁的头扎红花穿着喜气的杨媒婆忙说道,“老爷,太太,您们放一百个心,我杨婆婆保的媒的哪会有不成的理,看我们少爷这精神气,老太婆我是越看越喜欢,我家里要是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嫁过来做房小的那也是老太婆我不知道修了几世修来的福气,方家大小姐早就跟方家二老说了,此生是非楚家小少爷不嫁的,他们二老疼女儿,见了我们家少爷肯定欢喜。”
堂上男主朝她摆手,她的能说会道在他自己大婚时就已经见识过了,“篱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昨天没睡踏实。”
“末兰,拿块热毛巾给小少爷敷下头发,乱七八糟成何体统。”照顾楚篱起床姑娘忙道了句“是”就转身去拿毛巾,“一会刘管家会陪你一起去,别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这是大喜之事,高兴点。”
楚篱点点头,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头顶,果然不再是光头,——是自己做了个梦,还是别人的梦里闯进了他?楚篱更加疑惑了。接过末兰手里的热毛巾压在头顶。又想起,昨天夜里那人对自己说起的疤痕,便又看了看自己左手的大拇指,真有一个新结痂的伤疤,应该就是被烟花烫到的。
“老爷,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那个被唤作刘官家的人走过来低着头说道,身后四个下人挑着两大樟木箱子。
“那我们出发吧,小少爷,一会要误吉时了。”杨媒婆推着楚篱出门,楚篱忙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末兰,被推着上了轿。
楚家大宅位于镇内两条河道的交叉点,大门和侧门都对着河,楚篱上了轿,看向外面的街道,沿街一树粉梨花,花荫微露几扇绿窗纱,这派江南风情太熟悉了,几乎和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样。大约半小时后,轿子在一大宅前停了下来,楚篱走出轿门,一股更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青砖高墙,抱球石狮,进了大门,走过方砖厅院,来到厅前,一块“紫气东来”的匾额高挂堂前,楚篱顿时明白过来,这里并不只是梦,而是他的前世,在方依楚婆婆的记忆里清晰记得。
“小少爷,一会见了方老爷可别乱说话。”刘管家年纪在三十左右的样子,站在楚篱身边低声说着,“老爷有话在先,如果您存心捣乱,他不会手下留情。”
“什么意思?”楚篱问道。
“小少爷,您心知肚明,唐家二少爷的命可是在您手里。”
唐家二少爷?
“唐奕天?”楚篱惊讶地问。
“我们楚家表面上是富商巨贾,暗地里的门道不要说在我们镇,就算在全国的术士中老爷也是首屈一指的,要想唐二少爷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小少爷,为了唐家二少爷的性命着想,您可千万不要挑战老爷的权威。”
刘管家字字掷地有声,让楚篱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方大小姐的记忆里楚篱会同意跟她结婚,害得一个好好的美貌姑娘白白在一个世纪里等成了一副枯骨。
楚篱只得乖巧得跟着杨媒婆走在后面,心里在想,命运这种东西到底能不能被改变?
堂上坐着方家二老,方大小姐羞羞答答的递过一个红色的封袋,里面是她的八字,楚篱想着方大小姐最后的结局,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不接是不是能改变她的一生,遇到一个好男人,然后结婚生子安静度过一生?楚篱转过身看了眼刘管家。刘管家表情阴郁,挑了挑眉。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楚篱都不可能拿唐奕天的命来赌,所以他认命地接过红色封袋,对面前的方大小姐心里满是深深的歉疚。然后恭恭敬敬地坐下。
媒婆天花乱坠地侃着,方家俩老倒也和蔼,时不时地问下楚篱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楚篱认真回答,有些答不上来的,倒不是因为俩老为难,而是他对周遭环境认识太少,刘管家就会适时出来解围。坐了会,刘管家就提出来该回去了。楚篱立马见机道了再见,退出门外。
楚篱离开前看了眼方家大小姐,弱态生娇,秋波流慧,眉目生情,一个对自己用情极深的人,该如何让她对自己死心?对方对上楚篱的视线脸就红了,低下了头,楚篱慌忙转身钻进轿内。
“小少爷,您是明白事理的人,如此这般甚好,对我们楚家,方家还唐家,皆大欢喜。”刘管家走在轿旁对楚篱道。
楚篱冷哼,“要是你知道结局就不会这样说了。”
“若您和唐二少爷能放下,自是各自结婚生子,将来与大少爷接手老爷生意,富贵一生,哪会有其它变数。”
“可是最后我们三人没一个能幸福的,我和唐奕天会死于非命,方家小姐终身末嫁,孤独终老。”
“你以为老爷不知道吗?”刘管家此话一出,楚篱疑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少爷,世人称我们老爷是天机人,上知五千年,下算五百年,自然是有道理的。您的命在出生时老爷就已经参透了,他要你娶方家大小姐只是因为她的八字奇合,与她成婚能扶你星位替你改命。”
“为什么要改命?”楚篱问。
“小少爷,为什么你总是把老爷当成敌人一样?老爷是不可能害你的。”
“刘管家,如果没有唐奕天,我活着不会快乐。”
“你的心情我没法设身处地去体会,就像你不能理解老爷为什么阻止你和唐家二少爷在一起是一样的。”
楚篱点头表示同意。俩人不再说话。
回到楚家正好是午饭时间,楚篱推词身体不舒服便回了房,他前脚刚进房,后脚刘管家就端着饭菜跟了进来。
“小少爷,老爷夫人吩咐了,您多多少少都得吃点,如果身体不舒服我就去请大夫。”
“我到外面去吃。”楚篱说罢就想推门下楼。
结果刘管家一个侧身挡在门口,“小少爷,老爷说了,最近镇内匪盗猖獗,呆在楚家大宅最是安全。”
“你是要我禁足?”
“不敢。老爷嘱咐这些天要好生照顾小少爷,寸步不离,我就在门外侯着,小少爷有什么吩咐支会一声就成。”刘管家说罢就退出门外,还顺带掩上门。
夜深露重,楚篱睡得极浅,半夜听见窗下有人在敲砖,楚篱房间南和东都临窗,南面窗下就是外街,依河而建,推开,只见唐奕天就抬头看着自己,看见楚篱便朝他招手。楚篱翻身跳出窗外,稳稳站在唐奕天面前,唐奕天被他吓了一跳,平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楚家小少爷竟然会从五米高的窗口跳了下来!
唐奕天顾不得惊讶上前就把他死死抱住,“篱儿,我们逃吧,逃得远远地,到香港,美利坚,哪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
楚篱脑中却无比清醒,“我们逃不了的。”楚老爷是个能力超强的术士,就像现在这样身边明明没其他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却全在他的监控之下。“他手里有的是筹码,就算我们真的逃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那我们怎么办?”这一世的唐奕天一股书卷气,儒雅得温润如玉,“我爱你,爱到心坎里,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光是这种想法心就疼到碎开了。我们去求你父亲吧,跪到他同意为止,要打要骂怎样解气都成,只要别把我打死留我一条命,让我还能爱你就行。”
唐奕天的话虽天真却真诚,听的人心里一阵酸楚,看他眼睛通红,心力憔悴,低声道,“放心,一切交给我。”
“篱儿,篱儿。”唐奕天突然激动起来,抓紧楚篱的肩膀,“没用的,我知道的,你父亲……他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难道我们真要生离吗?看着你娶妻生子我做不到,比让我死都难受。”
楚篱用力抱紧他,心里的却被喜悦撑破了,唐奕天爱自己爱到骨子里了,爱到为他去死的心都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求的。
从紧抱的肩头望去,楚篱看着白纸折成的纸鹤远及近地靠近唐奕天背后,又慌忙推开唐奕天,“你快回去吧。”
“等下。”唐奕天从口袋里掏出一东西,套在楚篱左手大姆指上,“正好可以挡着你的伤疤,我自己刻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楚篱低头,一木雕扳指,戒身上阳刻着一条盘龙,龙身浮于戒面,口中含珠,虽然粗糙了些,但很有设计感,看得出雕刻的人的苦功和心思,看着扳指,楚篱痴痴笑起来,“喜欢。”
唐奕天看着他的笑,心突然觉得满足,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想抱着他一起就这么死了算了的想法而后悔,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篱儿,就算你结婚……我也会等着你,不论多久,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等着你。”
楚篱百感交集,明明同一个灵魂,为什么这一世却不能再爱上自己?就在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刚才的纸鹤突然在空中燃烧了起来,传来刘管家的声音,“小少爷,老爷命您回家。”
唐奕天知道楚家的术厉害,却是第一次见到纸鹤传音,不免被惊吓,楚篱朝空中回了句,“送他回家后我自会回来。”
楚篱陪唐奕天回家,唐奕天依依不舍,楚篱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送唐奕天进了偏门就往楚宅走,刘管家站在门口等他。
对刘管家道,“我要见我父亲。”
刘管家话不多说,“请跟我来。”
楚篱跟着刘管家绕过正厅来到东边一幢独立的建筑,听自己家的老爷子说过,这是当时楚家老爷为他母亲建造的教堂,七彩斑斓的高大落地玻璃封窗,在文革时全被破坏掉,虽然老爷子想尽办法找人定制尽量做到如旧,但手艺人的技术水平还是差异过大,如今亲眼见到原状确实精致雅气,进门见楚老爷跪在圣母像前,面容虔诚。心生不协调感,在他们术士这一行,一般是无宗教信仰的,在工作的时候才能神佛不惧,只要情形需要不管对方是什么形态都会毫不留情斩草除根,就算少数信教的也只是本土的道教为多,佛教也有只是更少,但是信奉天主教楚篱闻所末闻。
“我想跟老爷单独谈谈。”听楚篱称自己老爷,面前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然后扬手示意刘管家退下。
只剩俩人,楚篱问了句,“您信天主教?”
“不信。”楚老爷一副你明明知道的表情看着他,“找我有何事?”
“那为什么建这个教堂?”
“你祖母信教,而我是个孝子,从来不会违背她的心意。”楚老爷只是点到即止,劝戒儿子应该孝顺,顺应父母之命就是孝顺的一种。
楚篱在教堂内四处走着,边走边看,过了一会说道,“如果您母亲真的信天主,知道你造这教堂的真正目的,一定会一把火烧了你和这教堂。”
楚老爷一怔,“你什么意思?”
楚篱走到圣母塑像面前,“五鬼凶星宫,你在这里请了一尊西洋的圣母,是想囚禁些什么呢?”
楚老爷瞬间变得脸色威严,带着阴毒,“谁跟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刘管家?”
楚篱摇摇头,不答。
“大言不惭,不好好跟着吴先生作画,倒学会撒谎蒙人了。”
“看你眉心,隐含两点,争斗不休,一阐一截,阐为立,截为破,两者水火不容,你一定学了某种邪教的经文,运用不当或者过度,招致法术反嗜,能力越强,反嗜越强,只能用鲜活的生命去挡,可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又会陡生怨气,你就用这圣母像将它们禁锢,一个错误用另一个错误去掩盖,结果只会是错上加错。”
楚老爷终于露出狠样,“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你不是上知五千年,下算五百年吗,为什么不算算我的前世?”
对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自己儿子的命早在他出生时算得精准,就连他的的几次转世一览无遗,甚至连他的下辈子他都已经安排好了,难道还有什么遗露?
楚老爷用指甲划破食指,在血滴落前弹到空中,嘴里念着咒文。一会便眉头紧锁,睁眼问道,“怎么会这样?”
“如你所见,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儿子是我的前世。我们作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取消和方家的婚约,你的愿望换我帮你达成。”
“在谈交易前,你不是应该先把我儿子交出来吗?”
“这就是你儿子的身体,只要我离开,他就会自己醒来。”
“你凭什么跟我作交易!”楚老爷一身傲气,睥睨着楚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格跟我谈交易。”
楚老爷说罢飞身到封窗顶上,居高临下,挥出几十道符咒,在空中幻化成秃鹰,齐刷刷朝楚篱袭来。楚篱不急不慢伸手在面前画出一个圈,手指所指之处皆燃着烈火,秃鹰一近他身就在空中着了火,变回符咒,掉落在地上烧成灰烬。楚篱嘴角带笑,左手在面前一拉,火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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