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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问天绕指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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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你这儿还有酒?”
“那是,我的桃花酿可是世间一绝,能有幸品尝你可是第一人。”
胡邪一路说笑。途中遇到几个村民,对胡邪尊敬地点头招呼,又对楚篱报以憨笑。
楚篱本来心里压着事一路上山心事重重,但在胡邪身边心情竟然一点点放松,那种感觉就像跟一个久违的老朋友叙旧谈心,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在胡邪的小屋里,俩人对座小酌,完全不像才见过两次面。
楚篱闻着酒香喝了一杯又一杯,“这酒……似有一种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一杯甘,两杯醇,三杯下肚人似入梦飘飘欲仙。
“因为它非人间之物。”胡邪低头摸了摸膝盖上的小狐狸,桃花眼微合,一只手肘撑着桌子,一副散漫模样。
楚篱:“这酒有什么来历吗?”
“相传人神共存与世时,有一司酒仙君,在荒山等着霜迟花开之际无意间救了一只误入猎人陷井的小狐狸,仙君心善又见狐狸有修道慧根便带在了身边,狐狸僡随他来到仙气极盛的青丘仙地,千年下来便修成了人形,因长年伴在仙君身旁便学得一些酿酒工艺,虽然只得皮毛,但在人间却是凤毛麟角无人能出其右。狐狸后来离开了仙君,但心里一直念着他的恩情,又因为青丘圣地栽满桃花四季不败,故将自己所酿之酒称为桃花酿,用来回忆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胡邪面若桃花微红,神情迷离,“那司酒仙君,看过很多遍的花开花谢,采过很多甜美或者苦涩的果实,只为能酿出天地间最好的缠梦,好让那人寻着酒香再自投罗网一次重缝那个能与他举樽共饮之人,也不知后来是否等到……”
楚篱也陷入回忆,就像身边那个人从来不曾离开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人带笑的脸。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但这桃花酿却让人记起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陷进那重重的幸福回忆之中一切的不快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楚篱醉眼惺惺,一转头就看到唐奕天倚身站在门外对他招手,便拎起一坛酒,移步门外。天上挂着朗月,月光清明如水,楚篱沽沽渴了几口抱着酒坛子开始傻笑。
“你看到什么了?”胡邪也跟了出来,在楚篱身旁坐下,还在手心倒了好些酒,脚边的小狐狸啪啪地舔着。
楚篱嘟了嘟嘴,像个孩子似的灿烂地笑,慢慢回了句,“……不告诉你。”唐奕天就是他心尖最柔软的一块肉楚篱决不会拿他与人分享。
胡邪不甘心,“快说,看到什么了?”放下酒坛子双手抓住他肩膀来回摇晃,“我都告诉你了,你却不说,你这人讨厌么?快说来听听。”
楚篱怕痒地咯咯笑起来,“就不告诉你。”
胡邪又粘上去,“不说,再不说,不给你喝了……”说着就去夺他手里的酒坛子。
楚篱赶紧拎着酒逃开,“你给我就是我的了,可别想要回去。”
俩人喝着美酒,打打闹闹,胡邪随手折下屋旁杨柳枝舞起剑来,身体如燕般轻盈飞身上了屋顶,一个单脚独立头向后倾,腰身探出屋檐几乎与地面就要平行了,眼看就要从屋顶栽下来。
“当心!”楚篱在下面惊呼。
胡邪呵呵地笑,腰肢向一边轻扭,杨柳枝条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圈人便稳稳地立直在圆月下。
“就为了摆个漂亮的姿势……你这人真是……”楚篱埋怨道。
“好看吗?”
“好看归好看……”
“呵呵,好看吧,”胡邪飞下屋顶,面容娇艳移步生花,柳枝在空中随意的甩着,“我本来不长这样的,后来照着仙君的面容慢慢修炼幻化而来。篱儿也好看,篱儿你长得真好看,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除仙君外最好看的人,就像黑暗中的烛火周身都闪着光亮,在人群中只一眼就能寻着。”
楚篱听罢笑着抱着酒坛向桃林跑去,“能看见我吗?”
胡邪:“再远些。”
楚篱又跑远几步,“这样呢?”
胡邪:“再远,再远。”
楚篱越跑越远,笑声回荡在夜空。
第二天,俩人一个醉倒在门槛上,一个眠卧在桃树下,睡得醇香无邪。
胡邪比楚篱先醒,在桃林找到楚篱,他正头枕着酒坛子,嘴角挂着口水,睡梦里还在傻乐,胡邪指挥着小狐狸往他腰上挠小爪子硬把楚篱闹醒了,“起床了,带你去取东西。”
楚篱睡眼惺惺,突然忆起来这里的目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现在就走?”
“不急。”胡邪站于桃树下,“还记得上回我带你们去的那个深潭吗?”
楚篱:“记得。”
“那潭里有一条巨大的鱼,已在潭下沉睡了千年,轻易不会醒来,你要的东西就在它肚子里。”
楚篱一听眼睛就有了神采,问道,“那潭有多深?”
胡邪摇头,“无人知晓,但我有办法引它上钩。走,我们去找吴凉让他帮忙。”
“为什么上回你不说,今天却告诉我这些?”走到一半楚篱突然问道。
“你上次来时身上还是至纯的处子之气,纯阳处子刚性有余韧性不足,正所谓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取那物件出必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则缺一不可,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你今次来与上次已经不同,现在才是最好时节。”
胡邪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说的不同楚篱自然明白,脸色不由得由白转红。
楚篱想起了唐奕天。人彻底从桃花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一下就沉默了。
来到吴凉家时,吴凉正扛着锄头准备出门。看到来人,眼睛便一直在楚篱身上转着,胡邪用方言跟他解释了几句,吴凉盯着楚篱淡淡道,“胡先生,你不会又是耍我们吧。”
“你觉得耍你我会有什么好处?我胡邪不做无聊之事,信我你才能出这山。”胡邪冷眼一抛,跟与楚篱相处时判若俩人,“你是村长,祖上有令大小村务由村长来决定所以我先来知会你,你把事办了,我胡邪记着你的好将来定当回报,如果你不办,我自己也会找人去办,杀几头猪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你别再来求我怎么出得这山去。”
吴凉在一顿威逼利诱下弃械投降,狠命嚼了口嘴里的烟丝,“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那个咒只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把东西取走就自然解开了,赶紧去做活,不然错过机缘你这辈子可再也没机会出这山去。”
吴凉喊出自己六、七岁的儿子,敲着锣在全村跑了一遍,才一会功夫全村老少就集合在吴凉家门口。
看看到的差不多,吴凉就扯开嗓子说起来,“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有机会出去了,大家说,我们要不要去博一把吧?”
一听这话人群就炸开了,马上就有人喊起来,楚篱听不大懂这边的方言,但看形势大家都挺激动的对这事干劲十足。
“这咒语是怎么回事?”楚篱轻声问。
“数百年前这村的祖先与一人订了契约,发誓世代守护,直到有人来取走。”
“那怎么就不能出村了,上回家宝不就出村了吗?”
“说起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还来不来得及救。”
“怎么了?”
“这里的人如果离开这片山头便会石化,潜伏时间不定,有长有短,长的有可能几年几十年,短的则数天之内就会发病……”
楚篱突然想起第一次进村时看到的那个石像,再想想家宝也会变成那样,心里一阵难受,看胡邪的语气家宝十成是病发了。
一会功夫,吴凉就安排好人手,照着胡邪的要求,准备二十头猪羊和一条直径十公分长约三十米的粗绳,和一个能锲入山体的粗铁环和铁钩。猪羊有现成的,这村里的人都自给自足,麻绳胡邪让人去山上采一种当地人叫蛇爬线的一种藤然后再编起来,铁钩麻烦些,需要村里铁匠熔几口破锅和农具连夜打造。
全村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风风火火行动起来。
胡邪拉着楚篱,“我们去洞里看看。”
俩人来到崖边攀着藤滑入山洞,胡邪进去后就去扯洞口杂七杂八的藤蔓好让阳光能照进来,这个洞口最高的地方有二米多长度在四、五米之间,藤蔓一扯掉里面就光亮很多。进来时壁顶上一点点像萤火虫的小光斑就不见了。
见楚篱抬着头看着胡邪解释道,“这壁顶上刷了一层发光的添料,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大部分都剥落了,只有少数还填在岩石的坑道内,所以上回进来时看到的不全是萤火虫,你们能顺利游出这洞口全靠了这些添料指引。”
楚篱点头,上回一直以为那是发光的萤火虫,其实游到深处时大部分的光斑应该就是这些添料,幸亏有这东西引路,他们才得以找到出口。
楚篱思考的时候胡邪已经攀着岩壁爬到了水潭上方,从袖口掏出一块石灰在壁上画圈作记号。
“胡邪你这是干什么?”经过昨天一夜俩人关系增进许多,楚篱开始直接喊人家名字。
“明天让铁匠李把钩挂这儿,就可以钓鱼了。”作完记号,胡邪又攀了回来,“那鱼嗜血食肉,我们到时候往水里大桶大桶地倒猪血去引它,一定能让它上钩。”
“这鱼有多大?”楚篱问。
“不好说,我第一次见时估计有三百斤,现在已过去一千多年,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
一千年前一条三百来斤淡水鱼,如果到今天还活着那这体形真就无法估量了,楚篱知道如果鱼类没有遇到天敌就会一直生长超出同类的体形变得巨大无比,所以世界各地都有水怪传说,其实就是些大鱼,被人一炒作还成了卖点开发成旅游景区。
这一天胡邪一会上山指导村民采藤一会到铁匠李家讨论这铁环和鱼钩如何打制忙得不可脱身,楚篱却没事可做,抱着小狐狸坐在桃枝上醒酒。胡邪住所在全村的最高点,整片桃林倚着西边的山腰正对东边的吊桥,进山的山道蜿蜒盘旋一览无遗,楚篱现在才明白胡邪为什么昨天对他进山时间竟然能算这么准纯粹占了地利之便。
楚篱似醒似梦,无意间瞄见对面山道上出现了两个人影,来人穿梭在石阶上,估摸再一个小时就能进村了,只见唐奕天转向身后的人拉了她一把好似遇到一阶特高的陡坡,楚篱摸上胸口,一阵绞痛,手没扶住树枝栽了下来。
楚篱从来不去伤秋悲月,既然人自己送到面前倒省了去找他的力气,拔腿向吊桥跑去。
唐奕天与甘清走过吊桥时楚篱突然从树丛中闪出身影,把俩人都惊到了。
“我找得你死来活来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楚篱冷冷道。
唐奕天完全没想到楚篱会出现在这里,老爷子只教他来取东西却没说楚篱会在这儿,他还以为没得到老爷子允许前是见不着他了,现在人一下子冒了出来,他完全没心理准备该如何面对如何解释。
楚篱视线直接越过甘清盯上唐奕天,唐奕天也看着他,俩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纠缠在一起要烧掉对方般灼热冒着火花。
“楚家小少爷,说话客气点,你爱找谁谁去,没人欠着你。”甘清跨前一步在楚篱面前站定,露出明显的敌意。
唐奕天上前把甘清往身旁拉,对着楚篱,“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那天已经全说了。”
楚篱看了眼唐奕天又望向甘清,“我该喊你甘清还是甜甜?”
“随意。当然你不喊我最好,我压根不想见着你这人。”
楚篱一笑,“难得我们见解一致。”
“我们要进村,你让让。”唐奕天不耐烦起来。
楚篱心里一冷,“你也不想见我,是吧?”突然上前一步提着唐奕天的领子,恶狠狠道,“你休想轻易甩掉我,以前我给你机会让你选要么在一起要么绝交,今天我跟你说,我后悔了,你一辈子都别想甩掉我,你想不见我,只有我死或者是你死,不对,你死也没用,你上黄泉我就跟你上黄泉,所以你想避开我只有祈祷我快点死掉否则你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楚篱说完甩开手转身就走。留下唐奕天站在桥上,心随着吊桥在风中摇晃。
楚篱本来想如果你真要跟初恋去恩爱一世我就放你自由,但见到活生生的人,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还是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不是不想放手,是他根本就放不开,放开了那就等于是挖自己的心要自己的命断了活路,一世一双人,住进了心里就是亘古不变。
这天晚上楚篱对着胡邪喊,“给我酒最烈的那种,我不要桃花酿,我要能喝醉的。”
“你至于嘛。”胡邪在吴凉家看到了唐奕天,所以也做估摸出楚篱性情大变的因由,“不就是个男人嘛,你要是孤枕难眠了你找我啊,我也是公的,不信你摸摸,反正我不嫌弃你心里面有个人。”
楚篱一把推开耍赖粘上身的胡邪,“你不给我自己去找了……喝不完我浇桃花去。”
“你们吵架干嘛折腾我的酒,失个恋根本不是事儿,再吵我QJ你。”
楚篱哼了一声就往地窖钻。
胡邪突然往前一窜对着楚篱一吼露出一张凶狠的长满黑毛的狐狸脸,呲嘴亮出獠牙。
“还喝不喝?”只一秒就回复了人样。
看惯了他的桃花面容冷不丁的露个狠脸楚篱确实有点被怔住了。
“还喝不喝?”胡邪又问了一遍。
“不给就算了,这么凶至于嘛。”
胡邪正了正脸色,“明天要取的那物件对你非常重要,我们不能出岔子知道吗?”
楚篱坐回椅子,也知道自己犯傻冒失了,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我就像个小孩似的不知进退撒泼闹情绪,变得不像我了。”
胡邪看楚篱认错就放软了语气,“篱儿,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撒泼闹情绪我也喜欢,真的,特别喜欢,会哭会闹会犯错才能证明你是个活生生的人,真真实实的。所以我允许你犯错,只要你知道错了往回走我就原谅你。等明天事完了,你还想着要醉一场,我这里藏有盛唐名酒中山酒,以辛烈著称,所谓闻道中山酒,一杯千日醒,到时喝多少我都不拦你,不止不拦你,我还舍命陪君子与你共醉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天蒙蒙亮,整个村却灯火通明男女老幼全都为“钓鱼”作准备,胡邪带着吴凉召集的十几个壮年男子到洞里锲铁钉,楚篱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唐奕天,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视线。
胡邪指名让村里一个年轻人爬上去,然后指着唐奕天,“你,跟他一起上去。”
俩人腰间挂着工具,手脚并用攀上岩壁,一人扶着锥子一人用锤子在石头里凿出一个20多公分深的洞,洞里塞上长木块压实,然后把铁匠赶制出来的粗铁钉敲进去,完工后唐奕天握着铁钉顶端的圆环整个人挂在上面晃了几下确认牢固度才打手势示意让另一个人把铁链递过来穿过圆环,铁链的一端是一个粗大的鱼钩,上面挂着半头猪,还淌着血水,另一端连着藤绳系在洞内的石柱上。
这边准备好,洞外的人就开始往里面运猪血,用木桶装着吊进洞内,猪血一桶桶倒进潭里,又把切成小块的猪肉往潭内各个角落扔去。一会功夫几十桶猪羊血就倒光了,胡邪肉也不让扔了,静观湖面动静。
半小时过去了,水面没一点动静。
人群中有人沉不气了。
“先生,那鱼怎么还不出来?不会已经死了吧?”
胡邪摇摇头。
楚篱倒不急,不着痕迹的看了几眼唐奕天。
又过去十几分钟,水面突然打了个旋涡。
有人大叫,“出来了出来了。”
胡邪喊道,“都退后!退后!”把好奇的村民往后赶。
楚篱在岸边死盯着湖面不愿退去,不知什么时候唐奕天站在了他身边,也不说话。
胡邪拎着盛满碎猪肉的篮子,“往鱼钩的地方扔,引它过去。”
俩人会意,抓起肉往鱼钩方向投。
水面又卷起一个圈,一条波痕向鱼钩方向划去,随之波痕荡开归于平静,鱼没有游上来,俩人又向鱼钩下投了几块肉,湖面静了几分钟,突然就从下面泛起一个浪花,浪中间露出一块鱼脊,鱼鳞泛着深黑色的光泽像金属铠甲一般,鱼鳍带着千钧力道劈开水面似准备随时弩发的利箭向外怒张。
沾着血的半头猪挂在湖面上,巨鱼的鱼鳍在水面上划着水,警惕地绕着猪游了几圈,一直没有接近,
这鱼很聪明,不轻易咬钩。胡邪让人松开石柱上的一段藤绳,把猪肉往下放,直到半个猪身沉入湖里,十几个壮年男人拉着藤绳像拔河一样,一松一紧,让猪一时入水一时又拉出水面。
终于理智敌不过肚子,巨鱼腾地起空一口吞进猪身,突然爆发的力道把十几个村民扯到岸边,把人惊出一身冷汗,幸好藤绳的另一端系在石柱上,不然都被拖水里去了。
人群一下就热闹起来。平时也没见过什么鱼,生平第一次,就见着这么一个大家伙,单浮出水面部分头尾不算估计就有十来米,还全身铁黑泛光。
鱼咬上钩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一头扎进水里死命往下沉,沉了十几米就被藤绳拉着只能在水里绕着转圈,游一段还翻滚几下。
村民好奇地围了上来。
有人问,“先生,不拉起来吗?”
“我们根本拉不动,跟它耗时间等它折腾够了没力气了再起水取东西,莫伤它。”
大家只管盯着水面注视鱼的动静,没想到才看了几分钟就有人出了事,鱼在水里左右的游动绳也跟着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了,一个村民站的地方离藤绳太近,走动时被绊倒,只听啊呀一声人就扑了下去,边上的人来不及反应人已经摔进水里了。
人一入水鱼就转向往人落水的地方游过去。
一般山民都不会游泳,落水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而那鱼嘴一张无疑就是立即执行。楚篱什么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入水时刻意摆了下腰往水底钻,马上寻着了人,一道水流划过,楚篱知道鱼在向他们靠近,忙拉住村民往上游,但溺水的人心慌,身体扭动的厉害,手脚并用缠住楚篱像抱着浮木一样,楚篱反被他往深处拖去。
楚篱好不容易挣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把他双臂往身后一拧直接提着人往上挣,突然脑后一阵急流涌来楚篱转过头就看见张着嘴亮着尖牙的鱼脸跟他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鱼只要摆两下尾巴就能直接咬上他的脖子。楚篱心里着急但拖着个人速度提不上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下完了要葬身鱼腹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冲过来把楚篱抱个满怀。
唐奕天把楚篱护在胸前,自己整个背暴露在鱼齿下。
只一秒的时间楚篱的耳鼻漫过一片腥红,唐奕天挣扎都没有就被鱼齿卷走了。
楚篱身后一空,脑子也随着空白了一秒。
随之拎着手里的人往上一甩自己就跟着巨鱼追去,刚才他入水的时候眼角瞄到不仅唐奕天,胡邪也跟了下来,希望落水的人命大被胡邪看到,而自己已经管不了也不想管他了。
唐奕天被鱼拦腰咬着,往水底深处拖,拖到藤绳绷紧就在水里翻滚撕咬。唐奕天挣扎着想撑开鱼嘴却使不上力,事实上被鱼咬在嘴左右上下扭动人已经憋气到了极限。
鱼下沉的速度极快,幸亏被藤绳牵着,楚篱好不容易跟上,伸手就去抓鱼唇,一只手去掏唐奕天腰间的斩妖,鱼不愿松口照着追过来的人一记摆尾,鱼鳞上长着细钩一样的倒刺,一下子刮掉楚篱腰背上一层皮肉。
楚篱顾不上疼拔出刀就照着鱼眼刺了下去。
这鱼全身覆着甲胄一样的鱼鳞刀枪不入,只有眼睛处是他的弱处,巨鱼疼得一个打滚。
鱼唇上滑不溜丢的,全是粘糊糊的液体,原来就不大好抓,楚篱被鱼一个激翻没抓牢人就被甩了出去。
随着水流一卷鱼突然又往下沉,楚篱心里一惊,怕是绳断了或者上面的铁环被扯出山体了。这绳有三十米长,鱼潜到30米,单水里的压强就能要人命了。
楚篱心急如焚,体内冒出一股冷气窜遍全身,周身好似布满跳动的音符,耳边竟是梵唱,身体也随着梵唱声响变得前所末有的轻松,身形没了束缚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幻化成任何形状。
唐奕天溺水得厉害,呼出最后一口浊气挣扎都放弃了,留恋着,抬头看向上方,却见头顶一道光卷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雷电一般劈了下来,迅速盘旋在巨鱼四周,唐奕天看不清白光的全貌,只见眼前一段白色的肉身上面长着生冷铁硬泛着冷光的鳞片。再细看时,围在身边的竟然是楚篱,只见他左手拉着鱼下额,右手撑着鱼上唇要把鱼嘴掰开。
巨鱼甩了几下,楚篱纹丝不乱还不断往它身上灌力。
这鱼突然不挣了,反而一个转身向岩壁撞去,一只圆睁着的鱼眼翻出呆板的白色,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就跟你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楚篱双手顶着鱼的上下唇,脚撑上岩石,人横向卡在鱼与山体之间,身体的骨骼卡卡作响,全身的筋脉都像浮雕一样显现在皮肤上。
随着一个浪翻鱼下额生生被楚篱从鱼身上掰了下来。
四周的水马上裹进一阵腥臭,唐奕天只觉身体一松,手脚使不上力人就往下沉,只能微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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