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23-29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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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时候的龙机，却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在原先所处的那个空间……

不是在这个空间，那是在哪个空间？

龙机心中有这种非常异样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这种感觉该怎么去界定。

有点熟悉……

因为龙机自己本来就是源自于和此间迥异的空间之中……

只不过这种感觉，却总是像什么断了根源的浮萍那般，无论这个浮萍怎么样努力地去漂流，总是没有办法抓到和根源有任何相关的讯息……

他好像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有一大片地方是空白的，是被挖掉的，任凭他怎么努力地想要把这种感觉连结起来，却又总是毫无所获！

正当龙机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之时，忽然间，他所凝视的那个空中的“炘煊红芒”，又出现了变化……

原本化为七、八道圆浪，围在崩爆不停的“炘煊红芒”外层的“玄稠珠”，竟然开始“嗤嗤嗤”地往内渐渐缩合了进去……

龙机凝视着一直不断在做着什么转换的“炘煊红芒”，突然发现这个由小炘煊们所聚合而成的赤光，已经有了一些根源芒质的变化！

红芒之中，那个涟涟而射的光线，突然变成了一条一条看起来根本就是“实物”的透明晶片！

这种感觉一出现，红色的芒光中心，立刻就“嗤啦”一下，瞬间变成了完全透明的晶片中心……

好似光芒般的晶片依然就像是光芒般地伸缩闪动着，只是这从中心往外散射出来的光芒，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条一条实质化的透明晶片！

这个时候的“炘煊红芒”，已经再也不是那种火热的炽红色了。

它已经变成了一种完全透明的晶状物体。

只不过这种晶状物体，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有的固定型态。

现在的它，好像就是一个不停在伸缩着的透晶刺球！

而原本包覆在“炘煊红芒”外层的“玄稠珠”，这个时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蒸发了那般，已经是一点也看不到任何踪迹了……

至于龙机之前所隐隐发现到，似乎在启动“炘煊红芒”特殊变化中，占了一个很重要位置的淡薄焰火青流电光，此时也同样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种转变是这么样的戏剧化，使得龙机只能够呆呆地望着产生全面质变的“炘煊”，也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正在龙机的呆望中，“嗤嗤嗤”地从四周传来了非常响亮的振动声……

龙机转眼一看，发现那个扩展得极大的“转元珀”，这个时候已经“唰哩唰啦”地暴缩而回，才望见薄薄的光影正在不停开动，那个由“转元珀”所化的薄薄光膜，已经“叭”地发出一声轻响，整个缩小消失在龙机的体内！

这个暴缩回来的力量，让龙机整个人站立不住，往后急倒，“咚”地一声，摔坐在地上。

龙机也不晓得是因为线路出现了错乱，还是什么原因，眼前只觉得金星乱冒，好一会儿爬不起来。

等到他稍微恢复一些神志，只看到空中的那个本来发红，而现在正散射伸缩着一条一条，难以形容透明晶条的明亮刺球……

当龙机辨认出来这个已经变成形状特异晶条刺球的“炘煊”，正在缓缓地朝他头上落下的时候，紧接着他就看到这个刺晶球的中心，“嘶啦”一下，对准了龙机，暴射出一道刺亮亮的强光……

龙机被这么一道强光照射在身上，虽然他也知道其实自己是没有触觉的，但是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当这道晶亮的光芒，罩住了龙机时，竟使得龙机产生了一种有点灼热的感觉……

龙机连忙就想从地面上爬起来，但是等到他重新在强光中站稳了身子，居然就看到了自己身上“嗤嗤嗤”地冒起了一阵一阵的轻雾白烟……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烟气从自己身上冒出来？

龙机边这么想着，边就低头望着自己的钢铁主机机身。

然后龙机就猛然大吃了一惊！

从自己身上那透蓝沉亮的钢铁金属表面上，居然就这么一下子，从深深的沉蓝晶色中，透出了一层赤炽的红光！

这一层透然的红光，龙机一看就知道是从蓝晶钢甲的内层，往外透放而出的。

会出现这种情形，只有一种状况：那就是现在龙机的周身钢甲，都处在一种极度高温烧炙的情形下，才会出现这种红炽外透的现象……

这些已经变化了的“小炘煊”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难道它们是想把我活活的烤死吗？

龙机还正这么样地想着的时候，因为烧红的铁质，接触了空气，因此“嗤嗤”密响，将空气中的水气炙成一团一团白色烟雾的程度越来越大了，使得低头细察的龙机不但视线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现象，更感受到自己周身的坚硬钢甲，居然出现了有点软化的状态……

人类或者是生物，都具有非常敏感的“痛觉”。

这种感觉虽然在受伤或是一些特别的状况下，会让人类或者是生物非常非常地难受，但是不可否认地，这种敏锐的触觉感受，可以让人类或是任何生物，都可以非常清楚地掌握住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依然非常完整……

这一点，在目前根本一点触觉都没有的龙机看来，更是具有再深入一层的刻骨感受！

就像现在。龙机明明看到保护着自己的钢甲，已经在地火精炎“炘煊”这种似乎等级已经完全不同的强亮光线照射下，使得原本沉亮深蓝的晶铁钢甲，也不过是眨眼间就出现了这种很难想像的烧炙透红……

这种情形下，几乎可以说龙机在内外高热中，随时都可能会“蓬”地一声，在星火飞溅中，化为一团废铁！

然而即便是龙机已经陷身于这种随时可以毁灭的危机之中时，龙机还是没有办法感受到周身如陷火狱般的痛苦。

甚至这时正在低头细看的龙机，有点骇然地发现到了自己原本坚硬的钢甲，在压蓝染红地透出了光炽的赤芒之际，已经出现了软化的现象，但是龙机还是什么感觉都感觉不到！

这种体会不到痛苦的痛苦，实在是龙机所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然后，又是一阵“嗤啦”爆亮！

龙机有点分不清楚，是因为体外突然又射来了一阵强芒，还是自己体内的线圈已经开爆，因此晶眼的功能已经丧失，以致于在晶眼中所造成的错觉……

但是等到这一阵爆亮结束，等到龙机再看清楚四周时，差点吓得龙机又再一次地坐倒在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龙机忽然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这个时候的他，竟是站在一个地面纯是由红色的晶亮岩石所构成的地面。

这种红色的晶岩，说不出的细致，看起来就好像是一种什么金属……

地面怎么会是金属？

龙机摇了摇头，还正在想不通这一点时，抬头一看，红色的空中正好“叭”地一声，爆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晶亮光芒。

这种爆裂，和一般他所感知的那种火药的爆裂非常不一样。

在感觉上，就似乎是空中有一个超级大的玻璃球，突然之间爆碎了那般……

看不到什么带红掺黄的火焰炸光，有的只是满天银闪晶亮的碎光，就好像是一片一片从空中撒落的水晶碎片！

龙机抬头上望，看到了那一点一点的晶亮光芒，非常快速地朝着他这里飞落而来。

被这种绚丽的景象惹得忘神的龙机，忽然才发现到这些碎光要是落在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龙机想到了这里，再想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点一点的晶亮，越来越大，最后下雨般地对准了他这边嘶然直落而来……

当警觉起来的龙机，还想退后闪躲的时候，这些晶晶亮亮的光点，突然之间又发生了令人意外的变化！

那些光点，在即将落地的那一瞬间，猛然“蓬”地一响……

然后光线出现一种奇特至极的折芒，“叭”地一下，居然就变成了一个人，直落在龙机的身边！

这种突兀至极的变化，实在是吓了龙机一大跳，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等到他定睛一看，瞧清了那个落在他身前的“人”之后，更是猛然大吃一惊！

那个人只有一个斗大的脑袋，晶晶亮亮的就像个水晶球。而在这个水晶圆球的上面，有着两个微带着红芒的宝石，从位置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对闪着精光的眼睛。

然而最特殊的，还是要算这人的身体了。

其实说起来，这人的身体，严格讲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身体”。

因为从龙机的这个角度看去，这人脑袋下方的那个东西，与其说是“身体”，实在还不如说是一个柔软而又带着韧劲的“金属块”！

这一个金属块晶晶亮亮的，说是透明又有点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说是金属但却又带着一种水晶的透光性……根本就很难形容这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在这个有点像是方形的金属晶块四角，有着四个椭圆形的红团，从位置上来看，似乎可以说是这个水晶金属的怪人手足……

简单的说，这个怪东西，其实就好像是有个怪人，将这种质性从来也没见过的金属晶被，给整个地连手带脚地包起来，只露出了手掌和足部的那种怪异情形。

这简直就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活的”东西！

龙机在很吃惊地看到这个怪人的同时，紧接着就听到了在它的后面，“蓬蓬叭叭”连响，就好像放出了一团又一团的晶亮银花，然后就是一个又一个和第一个出现的怪人，相同模样的“怪人”，在后面连连落地而来……

也不过是转眼之间，这些怪人出现的数目，已经是至少数十个……

而且在这些怪人后头接近地面的空中，依然“蓬蓬叭叭”暴响个不停，其数目之多，其晶芒之密，更是远远超过了现在已经现身的这几十个人……

任何人看到了这种怪异的现象，见到了这种非人的人类，遇到了这样惊人的数目，恐怕都很难不在心中骇然吃惊。

可是这个时候的龙机，却反而在心中安定了下来……

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些看起来完全不是人类，而且数量之多，实在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属于他们国度的“怪人”，除了身上的颜色已经由艳艳的赤红，转成了晶亮的软金之外，其他一切的一切，圆圆的像个球的脑袋，宛如套着布袋的身躯和没有肢体，好似就只有四只手足的模样……

活脱脱就是龙机之前所看到的“小炘煊”们！

还有另外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眼前出现在龙机面前的这些“小炘煊”们，不但再也不小了……而且每一个“小所暄”们，长得都已经和龙机完全一样高大！

想到这一点的龙机，立刻就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从龙机看出来显现在眼前身形的，就是之前虽然并不明白彼此之间的语言，但是互相的沟通依然非常融洽的“小炘煊”们之际，他接着就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这一片平坦的红色岩石，以及前方不远处，那个一节一节高耸而起，同样也是在表面上布着红色细岩的高山……

更让龙机猛然大悟的，是不论这一片平坦的平台，还是那个高起的大山，几乎每隔个七、八步，就有一个小小的，微微浮凸起来的圆形洞口……

这些由一圈微凸起来的红色亮岩，所排出来的洞口，因为数量是这么样的密集，以致于龙机放眼望去，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什么超级巨大的红岩蜂巢！

这这这……这不是……

龙机忽然间回眼往后望去……

在龙机后方的空中，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特殊景象！

在那一片细岩平地，伸延出去的尽头，居然有一个几乎占了半边天空的巨大物体，静静地立在那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半身，铁皮钢骨，一看之下就知道整个巨大的身体，皆由一种淡蓝色的钢甲所制成的器械铁人！

它不是别人，其实就正是龙机自己！

只不过现在的龙机，全身都被一层精精亮亮的薄薄光芒所覆盖，而且本来是深蓝色的“蓝晶钢甲”，这时不但颜色的深度变得浅了许多，而且还从其中透然散出了一层烧红般的赤炽莹光……

在龙机目前所看到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远处那个巨大的龙机，似乎传来一种坚甲钢皮表面正在逐渐变得软化的错觉……

可是不论现在龙机心中浮起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他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巨大的，安静的，正在被那一片晶芒快速燃烧着的钢铁巨人，就正是他龙机自己没错！

龙机这一惊可真的是非同小可。

他终于明白现在他所处的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了……

现在的他，就正踏在之前龙机所看到的，那个属于“小炘煊”们所住，其实等于就是“小炘煊”们的城堡，唯一浮现在红热滚动岩浆之间的红岩所构筑，上面密密都是孔洞的小平台山丘！

他之前的想法，唯一有一个错误的地方，就是：原来并不是“小炘煊”们变得和他一样巨大。而是龙机现在已经变得和“小炘煊”们一样微小！

龙机想到了这一点，终于知道那个远方巨大的龙机，其实并不是只有半身高，而是现在那个巨大龙机的姿势，正是站在原来就有他腰间高的平台旁边，才会产生这种看起来只有半身高的错觉……

龙机从这些其实很明显，只是太过令人不可思议，以致于很难去连想得到的种种因素，了解了现在到底是处在一种什么状况之后，更是在心中浮起了一大堆的疑问……

如果那个巨大而又安静的龙机，就是他龙机本人，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自己，又是什么人？

想到了这个最根本，又最让人想不通之问题的龙机，不由得很自然地低头看了自己身体一眼……

却没想到，龙机这一眼，更加让他惊讶得呆住了！

龙机并没有看到什么精钢所铸，坚铁所组的原来机身……

他所看到的，居然是和原先还没产生变化前，那些红色“小炘煊”们的身体……

对的，没错。

红亮平卷的方形身躯，看起来就像个赤艳的大布袋！

没有手臂，没有腿脚，有的就是在这些布袋末端，一团红红的与其说是手掌，还不如说是一团红色软绒球的手足！

这种状态，和“小炘煊”们还没有请龙机掷出“玄稠珠”前，那些小炘煊们的模样可以说是完全相同！

现在的龙机，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炘煊”！

龙机有点瞠目结舌地低头望着赤红色的，好像一个布袋般，看起来有点扁扁的，可是丝稠般光滑，不知道是由什么质料所组成的身体，和那一双深红色的，有点像是软绒球的“双拳”，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发生……

然后，龙机就看到之前那个最先落地，浑身好像是由柔软的晶体所组成，而且还散放出一片片晶晶亮亮，均匀闪光的“大炘煊”，从依然维持机模人形态的“龙机”那里，对着现在也变成了“炘煊族”的“龙机”这里走了过来。

龙机抬头看着这个浑身晶亮，更加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质料组成的“大炘煊”。

他其实完全看不出来，这个朝他走来的“晶化炘煊”，是否就是原先他所看到的，那个带头的小炘煊。因为他们这些炘煊们，其实几乎每一个看起来，都完全一模一样……

表面光滑，结晶闪亮，有点像是如水般软化的金属，又有点像是可以微微透光的晶石，加上两个宛如红宝石般澄透的眼睛。

龙机实在是完全无法从外表上，看出这些“晶化炘煊”们到底谁是谁……

当龙机还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走到了他眼前的那个“晶化炘煊”，忽然对着他发出了一种非常快速的语音……

这种语音的声调，音节的变化非常多，一个简单的声音中至少有七、八个转音。其复杂的程度，和龙机所知道的人类语言，相差得非常多。

也因为它们这种语声音节的变化实在是太快，因此在乍听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只有一片“吱吱哑哑”的怪响……

当龙机听到了眼前的这位“晶化炘煊”，发出了这种声音，心中马上就确定了这位炘煊，正是龙机之前所看到的那一位带头的小炘煊！

不管那个时候的龙机到底听得懂听不懂这些小炘煊们在说什么，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的龙机，总也算是“听过”了那位带头小炘煊的一场“演说”。所以眼前的这位已经完全晶化发亮的大炘煊一传来这种声音，龙机还是立刻就分辨出它来了。

只不过让龙机又吃了一惊的，除了他已经从声音中认出了这位炘煊之外，是原本听起来只有一片快速“吱吱哑哑”急响的话语，此时的龙机，居然听得懂！

在这片转音急速的声调中，龙机居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我是‘尔室吐啦族’的族长‘噶哩吱叽哔’，仅代表我们‘吱叽哔，围呜啦，格达格远’全族，向你表达‘哥提慕思拉’谢意……”

龙机听得可有点傻眼了。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他居然能够听得懂这位炘煊族长的话中之意。

但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来说，这些话里，“咕哩叽啦”地，恐怕真的明白的又连一半都不到……

不过至少，这位“噶哩吱叽哔”族长，那个对他感谢的意思，还是多多少少听得出来的。

“噶哩吱啦……”龙机第一次的回话很自然，但是这位族长的怪名字显然不是那么好抓：“噶……族长，你们……你们的话，我大概只懂一半……”

那位“噶哩吱叽哔”族长，轻轻摇了摇它那宛如透明晶石的圆脑袋：“吱斯其布背努，你错了，我们的话，现在已经‘尔室吐啦化’的你，应该是都听得懂的。你所不懂的部份，应该是一些我们不一样的语言使用习惯所造成的……”

“听得懂？”龙机又愣愣地回答：“你方才说的第一句，什么‘吱斯其啦’的，我就听不懂啦……”

“吱斯其布背努，不是‘吱斯其啦’……”“噶哩吱叽哔”族长立刻就回答道：“‘吱斯其布背努’的意思，以你的话来说，就是有一点‘客人’的意思，再加上一点‘尊贵’的意思，然后再注进一些‘朋友’的含意，不过最主要的，其实反而是整句话说出来时，那种‘同伴’和‘同盟’与‘战友’的话意……你听，吱斯其布背努，吱斯其布背努，你有没有感觉出来那个意思？”

“吱斯其布背努，吱斯其布背努……”龙机喃喃地重覆了几遍，想苦笑又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苦笑，只好放在心里，过了一阵子才摇了摇头说道：“我……我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我能够明白这句话里没有‘敌人’的意思，就很高兴了……”

“敌人？”那位旅长语气中有很明显的惊讶：“吱斯其布背努，你救过我们，我们也救过你，所以我们才称你作‘吱斯其布背努’，你怎么会是我们的敌人？”

龙机只好又在心里苦笑：“噶……”

“如果你不习惯我的名字，可以直接叫我‘噶哩族长’。”噶哩族长很快地接口说道。

“噶……噶哩族长……”龙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噶哩族长还没有回答，在他的身后，有一位个子比较矮一点，大约差了一个头的另外一位光亮亮的晶化炘煊发出了“呱呱呱”的笑声说道：“吱斯其布背努，难道我们之前那么努力的表演，你都没有看懂喔？还亏得我‘布哩叽咕斯哔噜’跳来跳去的，累得坐在地上直喘气……”

这一位‘布哩叽咕斯哔噜’，边说着话，还边以软带般的右侧亮袖，直插着风，做出又热又累的模样。

“啊……”龙机看着“布哩叽咕斯哔噜”有点喜感的动作，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个模拟“战飞龟”的“雷神炮”，在那儿蹦来跳去，最后坐在地上扇风去热的小炘煊：“原来……它就是你啊……其实我并不是没有看懂，你们之前所作的表演，我大概都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只是后来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就有点不明白啦……”

噶哩族长作出了点头的动作：“关于后面所发生的变化，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是要感谢‘吱斯其布背努’你了……”

“感谢我？”龙机也不晓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错……”噶哩族长又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在人类的话里，我们‘尔室吐啦’族，大概是被称为‘炘煊’。其实我们‘炘煊’一族，是一种和地面上不止人类，甚至是所有生物的存在状态，非常不一样的……我们特殊的地方，也许和你‘吱斯其布背努’的特殊之处不同，但是应该都是属于人类很难了解的范围。”

“我也有人类不了解的特殊之处吗？”龙机见到他提到了自己，于是很自然地顺口说道。

噶哩族长传来了一阵好像是笑声的轻响：“吱斯其布背努，你难道认为自己和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类一样吗？”

被噶哩族长这么一问，连龙机也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对噶哩族长的反问，做出肯定的回答。

“噶哩族长，你们‘炘煊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龙机将话题又转回到了炘煊的身上。

“我们‘尔室吐拉族’，也就是你所说的‘炘煊族’，最特殊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存在状态……”噶哩族长回答。

“存在状态？”龙机又问。

“不错。我们炘煊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介于‘布格玛’与‘普拉玛’之间，也就是介于‘物质’与‘能量’之间……”噶哩族长又点了点头。

“介于物质与能量？”龙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