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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舞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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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往夜如澜去。”上车以后,我听到邵丘扬似乎在给何许的几个朋友打电话:“阿宾是我,你们知道阿许去哪了么?”
  对方好像很嘈杂,所以声音吼得响亮。饶是在听筒外面的我都听得很清楚——
  “是二少啊?阿许他没跟你在一起么?”那端的男声说:“下午的时候阿许说他心情不好,晚上约我们出来的,可这刚刚九点,他突然就人影也没一个得溜了。招呼不打,手机也不通,我们还以为他跟你从良了呢!哈哈哈!”
  我听得尴尬泛滥。小心翼翼捏着方向盘。然而一旁邵丘扬的脸上早已朦胧出菜色:“说正经的!阿许他可能出事了,你们现在在哪?”
  于是那边也不敢闹了,说在夜如澜。
  ***
  “二少,你们也真会开玩笑。何少一年照顾我多少生意,我还能把他往坑里坑么?”桃姐摆弄着纤长的指甲,一看我们这群人的架势,先来一圈盘丝洞打哈哈。
  “桃姐,求求你就告诉我吧。何许是不是又来这里找过阿珍姐?上次包台的事被阿珍拒绝了,之后呢?”我求着她说。
  “哎呦,我这里小鸡小鸭小鱼小虾那么多,哪里一个个看得住?阿珍嘛,脾气比你还怪。何少什么身份啊?那么看得起她她还不愿意,我能多说什么?”桃姐可怜兮兮地打起套路:“我们做点小生意可不容易,哪里比得上各位豪门大少路子广?你们呀。也就别难为我了。”
  我了解桃姐,她那一张嘴,利落得能跟鹈鹕抢饭吃。听这番搪塞下来,多半是知情而又不敢多说。
  这时邵丘扬上前,按住我的肩,将我拉到身后:“桃姐,我刚刚已经看到了阿许的车在外面。如果你不希望我现在就叫警察过来搜人,就说实话。
  我们的确都是做正经生意的,但不见得就不能用正经的手段把你不正经的规矩给修理修理。”
  桃姐眼神躲闪,笑容也不自然了。
  “哎哟,我就说这个天杀的阿珍真是个不长脑子的缺货。何少年轻又多金,能看上她可是她的福分。偏偏要去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虎爷——
  虎爷什么身份啊?哪管你金镶玉还是烂土豆的。我跟你们说,我真拦了,我拦着何少不让他惹事,恨不能把我这儿的十八朵金花都给拖出来任他挑。这孩子你说说,非得追着上去!”
  说完,惊悚地左右看看,八成是怕自己失言惹祸。
  “他们人在哪?”邵丘扬厉声道。
  “我不晓得,虎爷的人给拖走了……要不,你们去紫西区他地盘上看看?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二少,”一个胖胖的公子哥看起来胆怯怕事:“听说那个虎爷可是这一代有名的地头蛇,且树大根深的不知道依附着哪方的势力。连警方都对他没办法。阿许这次是不是玩大了啊!”
  “七月,”邵丘扬皱着眉转身冲我道:“给齐楚打个电话。”
  “啊?”我惊讶不已。
  “他舅舅是T市警视厅正厅长,那个什么爷的要是还想在这里安分地混,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可是…。。可是阿许已经被他们带走一个多小时了!”另一个朋友焦躁道:“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现在就算找人也——”
  “所以我要亲自过去一趟。归根到底,就算咱家小弟兄不知轻重冒犯了。先把人救出来,其他的账以后算。七月,你先回去!”邵丘扬转身就走,我却一手抓住他的衣襟。
  我说我跟你一起。
  “不行!你一个女人去干什么!”
  “就是应该我去啊!”我急道:“邵丘扬,你刚从国外回来。不是说很多人脉都还没打开?那些流氓敢打何许难道不敢动你!
  阿珍毕竟是我的姐妹,如果能见到她,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你在担心我么?”邵丘扬突然一问,我只觉得整个画风都变了。
  这话我没法接。几分钟前我想瞒着他杀了他的孩子,几分钟后我又不想让我的孩子没了爹。
  “邢绮珍的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利用了她,她也不会这么极端。是我对不起人家。”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邵丘扬有如此诚恳自责的表情。这家伙以前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从来都是一副‘你弱你有理啊’的无赖相。
  我眼泪突然就沁出来了。我说邵丘扬,听你这个人服软真是比登天都难。
  “回去等着。等我回来,再跟你道歉。”他掐了掐我的脸颊,像逗孩子一样。刚刚那一瞬,眼里的宠溺算是什么鬼!
  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要同去的决心。我说这么晚了打不到车,你不送我回去我就得走回去了。
  “那好,做我的女人,这点气场还是要培养的。”他一把携住我的手,拉开车门塞了进去。
  “你说什么?”
  “不同意也来不及了,”一个左转方向盘,我差点从窗户里甩出去:“你见识过我追女人的耐心。”
  “死缠烂打还是幼稚的手段?”我把脸转向窗子外面,单手轻轻抚上小腹。
  “杜七月,对不起。”
  “啊?”
  “到了。”邵丘扬踩下刹车。
  我有种凛然的赴死感:“不是说,等回去再……”
  “有些话说得早不一定就有好结果,但不说不做的,一定会后悔。”
  我心里莫名地涟漪起一阵酸楚。他十六岁就认识了陶艺琳,够早的了吧……
  “跟着我,什么话也不要说。害怕的时候,就把眼睛闭起来。”男人伸手环住我的腰。车钥匙一按。
  “何许?”站在昏暗肮脏的KTV包里,虎爷翘着二郎腿晃悠着一身肥硕的烂肉。故作表情地冲身边五颜六色的马仔道:“这何许,是何许人呀?”
  “虎爷,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骚扰珍姐的。”
  “哦~~”虎爷瞪着大眼珠子恍然大悟:“那不巧。刚刚断气,送叉烧包店了。”
  我说不怕是假的,此刻半身藏在邵丘扬背后,双手抖得不由自主。
  他握住了我,好像传过来一声‘别怕’,跟心灵感应似的。
  “虎爷,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又不争一锅饭吃。我们家兄弟少不更事,娇生惯养那么多年,得罪了虎爷的女人。
  您把他身上的支票簿拆下来也就是了,何必再拆他的骨头呢。”
  “哎呀,”虎爷一拍脑门:“邵先生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能谈钱的,咱谁愿意放血呢?可是你家小弟真的是太不懂事了。你问问你问问,说什么,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他扯住一个战战兢兢的马仔,牛眼一瞪。那小子点头哈腰地回答:“说咱们大嫂没眼光,横竖要找包家,居然越找档次越低的。”
  “滚你妈了个巴子,你说谁档次低!”一脚踹过去,马仔就地翻了个后滚翻。
  虎爷笑呵呵:“邵先生您可别介意,我们混道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我的马子,就喜欢我这张糙皮厚肉的老脸又怎样。你不能仗着自己年轻俊俏的就出言不逊是不是?”
  “虎爷教训的是,阿许也是被家里惯坏了,脾气倔不懂事。说了不中听的话,还请您大人大量。”邵丘扬的情商很高。
  就连服软的时候也是不卑不亢,气场恰到好处:“毕竟嘛,大家都有自己的长久生意。今天虎爷要是把他废在这儿了,也难收场不是?”
  “罢了罢了,既然邵先生是个明理的人——”虎爷击掌三声,门一开,两个马仔把何许架着丢了进来。
  他显然伤得不轻,皱巴巴的衬衫满是血迹,但意识似乎还清晰。
  “谢虎爷高抬贵手,日后有用得到邵某人的地方,这个情面记下了。”正要俯身扶起何许,就听虎爷在后面浪声戏谑道:“呦,这位小姐不是石东那小子的遗孀么?我听说那家伙是邵先生的人给揍的,怎么?验过身没有?这小寡妇是处不是?”
  要么说人要是不犯贱,地球上能少多少起战争啊。
  只见邵丘扬突然松开了何许的腰臂。沉重的身子一下子就瘫倒我这边来了。而下一瞬间,他撩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像飞镖一样掷过去!
  噗一声扎在虎爷身后的沙发上,离他脑袋瓜子最多五厘米!
  “虎爷不喜欢别人对您的女人出言不逊。真巧,我也是。”
  一股骚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死胖子抖索着全身缩在沙发上,裤裆早已湿了一片。
  “你…。。你你……”
  就在这时,外面警车呼啸。
  有马仔闯进门:“虎爷,警察来了!”
  “什,什么警察!”
  “不是片区派出所,市警政厅的车!”
  “妈的,走走走,后门出去!”
  邵丘扬把何许扛在肩上,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路过一个小包房的时候,恍惚看见阿珍的脸!
  “阿珍!”
  我想不通为什么。只希望能尽快找个时间把她约出来谈一谈。可她像个幽灵,哀怨着一闪而过。
  “七月你没事吧?”出了这间KTV,齐楚迎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抱住我双肩:“我跟你说不要跟过来,受伤了没?”
  身后一阵刻意的咳嗽,我以为是何许伤重,原来是邵丘扬在打断:“叫救护车了没?他肋骨断了几根。”
  齐楚摊了下肩膀:“没有。我以为何家小少爷天地不怕,金刚不坏。”
  我扶着何许坐在一旁的路基上,他至始至终没有说话,眼神呆呆得让人看着很心酸。
  我安抚他说,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找阿珍问问清楚的。
  “我认识阿珍好几年了,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就算为了泄愤,自暴自弃,她也绝对不可能会这么作贱自己。”
  他苦笑一声说不用了:“什么作贱?我倒觉得,在她眼里,也许那样的流氓要比我们这种人可靠多了。
  我从小到大……风调雨顺,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如今…。。亲眼看了,也就死心了。”
  来的路上邵丘扬就对我说过,何许的母亲跟他的母亲是几十年的好闺蜜,所以两人很小便认识。而他父亲何鼎更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家里三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出落得十分出色。作为最小的儿子,他极尽各种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邵丘扬说,从西陵岛回来后,因为阿珍的事,何许整整一周都没有理睬他。
  有天喝醉了,他才坦白说。觉得这辈子碰过的女人能用卡车装,却没有一个能像阿珍一样让他觉得那么特别。
  他还说那天在游轮上。阿珍洗完了澡,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舱门上。海上的夕阳错落着波光和云层,女人脸上恬淡的表情挂着驱不散的忧郁。
  她坦白对他表示,每天的日落她都会想念自己心爱的男人。那个她曾以为总有一天能守到相守的有妇之夫。
  她说自己出来陪游,只是出于爱而不得的报复。但她不卖,所以不要钱。最后退还了他所有的嫖资,就只收了何许一条不算真诚的项链。
  我相信,因为这个女人像极了我心目中的阿珍。
  后来何许还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觉得他的身子突然沉了下去,一阵阵剧烈地咳嗽骇人不已。
  我看着满手的殷红,吓得大叫:“邵丘扬!你们快过来!他吐血了!”
  那边邵丘扬和齐楚正在跟警政厅的胡厅长说着什么,问询跑过来:“不等救护车了,直接去医院!”
  三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说只是些殴打所致的内外伤。所幸没有及要害。可能要观察几天,慢慢等康复了。
  何家父母兄弟姐妹几乎是同一时间接到通知,从世界各地往这里赶。邵丘扬忙于陪同周旋,而我一个外人,略显多余。
  袖口一紧,是齐楚在拉我。
  “累不累?我买了快餐,吃点吧。”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医院的天台顶就像隔绝尘世的一片乐土。夏夜近黎明,风很闷。
  我咬了一口暖暖的汉堡,这个时间,也只有24小时的麦当劳还在营业了。
  “谢谢,要是没有你赶过来,我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我该谢谢你才对,”齐楚笑道:“阿许也是我的朋友。这次他事出危机全靠你觉察。”
  “我……”我无地自容地把脸埋在食物里,任由暖风微微吹着。
  “不过,有一点我挺想不通的。你怎么会与阿许联系呢?今天晚上这通电话,是你打给他还是他打给你啊?”
  回避了齐楚的眼睛,我脑中乱成一团浆糊。我知道他心思缜密,逻辑极强。但着实没想到这么微小的细节都能被捉出来弹劾。
  “你半个月前也请过半天病假,交给行政处的证明单,是何许任职的医院。”
  “齐楚……”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抱住小腹。一切,不言而喻。
  “邵丘扬的?”
  我点点头,旋即激动道:“我求你别告诉任何人!我不打算告诉他,也不打算……不打算要。真的,我就是想要跟何医生预约一下手术,才打电话给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齐楚捧住我的脸,温柔的手掌擎住我的下颌。指腹一点点摩挲,擦去我的眼泪:“其实要不要,都可以选择。要的话,就做好单身妈妈辛苦而快乐的准备。不要的话,就当是年轻时不小心犯的错,还有机会重头再来。”
  “齐楚……谢谢你。”
  “谢什么,你应该怪我。”
  “怪你?”我泪眼摩挲,不明深意。
  胸口一暖,我竟被他整个人拉进怀里。一股清甜醇美的咖啡气息扑面而来,又温暖又踏实。
  “是,怪我没能早些把你拉入怀中,让你受了这许多侮辱和委屈。”
  我差一点就失控地哭了出来,父亲去世后。我以为我还有石东。石东变了心性,我以为我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听一句这样的暖话。
  哪怕是假的,虽死无憾。
  “七月,我喜欢你。但我不会逼迫你。你可以做你的选择,胸膛我先为你暖着。”
  “你说起情话来还是这么恶心。”身后话音一起,我下意识地挣脱了齐楚的怀抱。邵丘扬脸色铁青,跟吃了隔夜饭菜似的。
  “阿许醒了没?”齐楚脸上依然挂着笑盈盈的表情,丝毫不以为恼。
  “刚醒,他姐姐在陪着他。”邵丘扬上手将我拽了过来,就像抢夺玩具的倔强孩子:“离杜七月远一点。”
  “你还没有我肩膀高的时候,就整天叫嚣着让我离Jenny远一点。这么多年了,好歹有点进步吧?”
  “少废话…”
  齐楚没再说什么,只是擦身从我肩膀过去的时候,用几乎蚊鸣的分贝在我耳边道:“想好该怎么回答。我能看出来的,他也能。”
  我手心沁出了汗,邵丘扬一握便有所察觉。
  “他跟你说什么?”
  我摇头,缄口不言。
  “别吃这些垃圾食品。”邵丘扬劈手夺下我咬了一半的汉堡:“跟我回家。”
  我又累又困,在车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蜷缩在陌生的大卧室里,身上身下的床单被罩倒是挺眼熟的。都是我那天给他选的。
  拎着困顿的四肢,我走出卧房。邵丘扬在餐厅里弄着一堆锅碗瓢盆叮当响。
  唉,不会做饭就不要走暖男路线!
  我说我来吧,他吼我进去接着睡。
  “我怕你把房子烧了,不敢睡。”接过他打剩小半碗的鸡蛋,又看了眼地上的狼藉。真恨不得画个十字架超度一下这些死不得其所的禽类胚胎。
  随便做了两个蛋饼,热了热冰箱里的牛奶。我坐在餐桌的对面,突然毫无预兆地对他说:“齐楚这个人,你很了解他么?”
  “还说我不相信别人。像他那么人畜无害的一张脸。连你也觉得不真实吧?”
  我食不知味地嚼了嚼:“他说想和我在一起。”
  邵丘扬放下叉子:“杜七月,你是在问我要礼金么?”
  “我没答应他。”
  “没答应就对了,”邵丘扬漫不经心地拄着下颌打了个呵欠,我好歹还睡了会儿,他可真的是一夜未合眼了:“难不成,我的每个女人他都要动一动?吃别人剩下的上瘾么!”
  “你别说大话了。”我忍不住戳穿他:“齐楚跟陶艺琳根本就没什么,只是普通同学朋友关系。而且,你也没碰过陶艺琳。”
  ‘啪’一声,邵丘扬一震桌子:“杜七月!谁跟你说的!”
  “何许……”我埋头吸牛奶。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的?”邵丘扬把我拎起来:“昨晚这件事,为什么你会和他通电话?”
  我这不是作死么?好端端的,怎么把话题往坑里引!
  “不是,我……因为阿珍的事,跟他聊过几次天啊。昨晚电话……他被人打,可能无意按过来……”
  “你当我三岁么?”
  我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最近月经不调,知道何许是妇科医生后,想咨询一下的。
  松了手,邵丘扬没再纠缠。我想邵丘扬之所以对齐楚那么警惕,多半源于这份深刻自知之明——论心机和城府,他好像还是有点差距的。
  不管怎么说齐楚也比他多吃好几年的饭。
  后来我去洗碗,邵丘扬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
  等我出来的时候,他收起最后一支飞镖。然后漫不经心地对我说:“杜七月,你跟我在一起吧。”
  “什么…。。”
  “我认真的。”
  我沉默。
  “我不会像齐楚一样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但我真的挺喜欢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能加深并确认这就是爱情。甚至,也许可以超过对另一个女人的程度。当然也许并不能……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要接受,就有风险。我唯一可以承诺你的,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我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是任何人。
  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回卧室了,我站在门外懵了好几分钟,直到里面传来均匀平淡的轻鼾,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是不是遭遇了一场本世纪最烂的直男癌告白!
  我该接受邵丘扬么?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喜欢我!还他妈坦白的那么理直气壮!
  可二十六岁的杜七月,不是十六岁了。我历经沧桑人世,也太明白一个男人在爱而不得千疮百孔之下,是有多么容易对一个看似能够疗愈内伤的女人产生依赖和新鲜。
  至少人家何许还明白阿珍是有多么特别,多么单纯善良不做作跟妖艳贱货不一样。
  而邵丘扬却根本不懂我杜七月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我怎么可以答应跟他在一起?
  唯可惜,我刚刚应该抡起的巴掌却被腹中幼小的生命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怀了他的孩子,除了悄无声息地做掉。我想不出还有哪一条路能让前面没有荆棘……
  悄悄走进他的卧室,我把他换下来的衣物送进洗手间。
  洗完才发现我是那么地心甘情愿。这么多假设和命题堆在我面前。我却忘了问问自己——我呢?
  我喜欢谁呢?齐楚,还是邵丘扬?
  第二天下午,邵丘扬带我去医院看望何许。
  他说何许醒了以后就表明了态度,并不希望家里人再去找虎爷和阿珍的麻烦。
  当我们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看见他的大姐也在。
  何棠今年三十四岁,单身独立,漂亮高贵,自带背景音乐的女强人气场。据介绍,她是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口碑问鼎,手下败将无数。这会儿怒其不争地骂得正欢。
  我拉了拉邵丘扬的衣袖,说要不咱等会?
  “不用,机会难得,一起骂。”邵丘扬推着我进去。
  “大姐你差不多行了,我听得脑仁疼。”病床上的何许耍着赖,脸上还没消肿。
  “活该!你说爸妈也不指望你传宗接代,你就是玩个gay带回来都没人管你。犯得着为个小姐要死要活么!”
  我知道何棠也非有意讲这种话,但还是觉得脸上发烧。把花插进花瓶,我站在邵丘扬身后,一句话不敢多说。
  “大姐,你就当阿许情窦初开吧。”邵丘扬笑道。
  “你少来!指望他跟你混混能远离那帮狐朋狗友,没想到好的一点没学,光一棵树吊死的功夫复制挺快。”
  “就是就是,他十几年了放不下Jenny,闹得还要夸张呢!姐,你骂他去,放过我吧。我就剩半条命了,他有一整条呢!”何许翻着眼睛,就这么出卖了阶级立场上的弟兄。
  “呵,不好意思。谁说我放不下Jenny的!”邵丘扬唇角一挑,单手掐着我的腰,把我扭到怀里:“我现在就放下给你看看!”
  我还没等挣扎出来,就看大姐何棠脸色突然僵了僵。站起身来,目光往门口拉直。
  “阿许,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身后甜甜的嗓音那么熟悉,我转身,看到陶艺琳抱着一束鲜花站在病房门口!
  我以为邵丘扬会本能地放开我,然而并没有。

☆、053 你会做掉的吧?

  真尴尬啊。
  这一屋子人呼吸凝成一块,快压抑成兵马俑了。
  “啊,艺琳过来了啊。快坐吧,我所里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最局外的人当然是大姐何棠,这会儿赶紧画个圆场,把气氛拉一拉。
  陶艺琳则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把我们这几个当空气一样自顾自来到花瓶前。抬手就把我的花扔了,换上自己的。
  “阿许不喜欢太肃静的颜色,对吧?”
  “啊?这……”何许左右为难。
  “还有杜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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