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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青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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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太翔摇头笑道:“太和殿要等重典方御,康熙不是天天必去,我那首诗儿,是镌在他御书房的墙壁之上!”
朱润波含笑说道:“左兄这首七绝,是怎样做的?”
左太翔尚未答言,西门醉却已浓眉双挑,朗声吟道:“神器蒙尘日月昏,胡儿兽迹秽乾坤!大汉人心终不死,天山剑气振黄魂!”
朱润波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好诗,好诗,左兄把‘大汉人心终不死’,留镌在满酋的御书房中,委实足使他惊心丧胆,再妙不过,只是‘天山剑气振黄魂’一语,朱润波却有些担当不起呢!”
左太翔含笑说道:“朱峡主过谦,你不仅神功绝艺,冠冕当世,又是天汉贵胄,先明后裔,自系领导一干遗民志士,振奋黄魂,共图光复独一无二的理想人物!”
朱润波敬了这剑绝书狂四位武林奇侠每人一杯美酒,目光凝注浮云子,含笑问道:“浮云道长,何故深思?”
浮云子微笑答道:“我是在想左兄与西门兄这留在御房内的一首诗儿,及留在‘太和殿’内的四个字儿,可能除了震慑满酋,使他知道‘大汉人心终不死’,四海八荒咸怀‘还我河山’之志之外,还可获得一些意料不到的特殊效果!”
西门醉举起酒来,又是一杯下肚,咂咂嘴唇,浓眉双挑,蹬着两只豹眼,向浮云子怪笑问道:“浮云老道,你说说看,什么叫意料不到的特殊效果?”
浮云子含笑说道:“我想康熙发现你们在他御书房、太和殿中,随意来去,必会感觉到江湖人物威力可怕!”
西门醉哈哈大笑道:“庙堂未必尊?布衣未必卑?我们这些江湖人物,到无甚可怕?但满酋玄烨,却必对沛乎人衰,寒乎苍冥的浩然民族正气,感觉战粟!”
浮云子继续笑道:“玄烨经过此事以后,定然尽生怯慑,起了养虎伤身之感,今后对于屠远志等一干鹰犬,或许会力加疏远?不敢再复信任!”
西门醉轩眉狂笑说道:“浮云老道,你说得对,但‘鬼杖仙翁’,经过三月十九一战,他还能在朱峡主妙化万方的‘日月神幡’之下,侥幸逃生,回转‘北京’去吗?”
朱润波含笑说道:“西门大侠莫要把我捧得太高,屠远志凶名极大,我那杆‘日月神幡’,未必准能制得了他的手中鬼杖呢?”
浮云子笑道:“朱峡主天上麒麟,屠远志穴中蝼蚁,胜负之数,无待龟卜,我不是说屠远志能侥幸逃回‘北京’,我是说满酋玄烨或许以后不敢再用这等忘却本来,甘心为虎作伥的汉族败类,作为贴身近侍!”
西门醉嗜酒如命,在浮云子说话之时,又自斟自饮地,下肚几杯,眉头轩轩,向朱润波含笑道:“朱峡主,你这美酒,不仅醇香绝伦,三十年以上陈物,酿酒水质,更复奇佳,但从未听说‘北天山’有甚灵泉?莫非用的是‘梅枝积雪’?”
朱润波微笑说道:“西门兄果然厉害,不愧为杜康知己,但我虽用雪酿酒,却非常雪,并比‘梅枝积雪’,还要珍贵难得多呢。”
西门醉扬眉问道:“朱峡主,我要请教一下,你是用什么雪儿酿酒?”
朱润波微笑说道:“北天山峻岭绝崖,常年为冰雪所封,人迹难到,其中偶产‘雪莲’,莲根周围冰雪,均具奇香,我闲中无事,便细加搜掘,连冰带雪,以及整朵‘雪莲’,一齐用来酿酒,故而酒味颇与浊醪有殊,并定名为‘雪莲冰玉’!”
寒月师太闻言笑道:“雪莲冰玉,这个酒名极美,其中并有武林人物艳羡的‘雪莲’在内,西门兄如此牛饮,定必获益不少!”
西门醉方把两只怪眼一翻,叫了一声“庵主”,朱润波便摇手失笑道:“一般武林人物,因‘雪莲’比较罕见,遂对它渐渐传闻失实,其实此花既生于万年冰雪之中,自具奇寒,略有明目清心,及祛除火毒灵效,并不如世俗传言,能益真气,增内力,祛奇毒,愈重伤……”
左太翔听朱润波如此说法,遂含笑接口说道:“朱峡主,我昔年曾见人脏腑间受了重伤,命已垂危,仅仅服食了两片红色‘雪莲”花瓣,便立告痊愈……”
朱润波也不等左太翔话完,便自接口说道:“左兄所说不是寻常雪莲,而是‘千年朱红雪莲’!”
浮云子含笑问道:“北天山冰雪长封,是否产有这种罕世神物?”
朱润波摇头笑道:“自我遁世隐居‘丹心峡’的这多年来,对于寻常‘雪莲’虽时有发现,但‘千年朱红雪莲’,却连一朵均未见过!”
群侠正在谈笑饮酒,忽然又有侍者走入水阁,向朱润波呈上一颗小小黑色丸蜡!
朱润波捏破蜡丸,自丸中取出一个小小纸团,展开看过,双眉立蹙,脸上并现出一种凄惨神色!
寒月师太觉得朱润波的神情风采,极为高华沉稳,忽有所变,定非寻常,不由失惊问道:“朱峡主……”
这“朱峡主”三字方出,朱润波已向浮云子神情沉重地,发话问道:“浮云道长,你们自‘南海英雄会’会分途赶来‘北天山丹心峡’之时,是否以‘桥陵樵隐’萧子平兄,及‘东川七剑手’慕容老人,作为一路?”
浮云子一面点头,一面惊得颤声问道:“朱峡主何以问此?莫……莫非……”
朱润波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流却多少汉族英雄碧血!才解得了黎民痛苦,洗得了禹甸腥膻!‘桥陵樵隐’萧子平兄,与‘东川七剑手,慕容老人,均已求仁得仁,为民族国家,尽了大节!”
在当世武林中,号称“剑绝书狂”的浮云子、寒月师太、左太翔、西门醉等四位旷代奇侠,闻得朱润波此言,一个个热泪盈眶,失声瞠目!
浮云子强忍闻得老友噩耗的内心悲痛,向朱润波蹙眉问道:“朱峡主,萧子平兄与慕容老人,是在何处被害?死在何人手内?”
朱润波看了“剑绝书狂”等人的惨痛神色,不由暗赞这般江湖豪侠,均是性情中人!暗叹一声,举着手中那张薄薄纸儿说道:“根据这封密函所报,萧大侠与慕容大侠,是在‘乌蒙蛇谷’之中,死在藏僧红云尊者,及‘白骨扇’欧阳平的暗算之下!”
左太翔目中泪光浮动地摇头叹道:“我早就觉得欧阳平气质极为卑劣,毫无尤南豹、周白眉等的百丈豪情,一身侠骨,若非岳龙飞老弟与宇文琪姑娘,以德报怨,仁义如天地,在‘南海’舟中,苦苦求请周白眉施展回春妙手,救了他一条性命,怎能活到今日?养瘫贻患,纵虎伤身,茫茫天道,一至如斯,难道要叫我们以后不必再行仁恕之道吗?”
西门醉的满头乱发,根根冲天倒竖,浓眉高挑,豹眼圆睁地向左太翔厉声大叫道:“左穷酸,‘仁’字值多少钱一两? ‘恕’字卖多少钱一斤?我西门醉一向就主张把这些叛国求荣的为虎作伥之辈,刀刀斩尽,剑剑杀绝,决不丝毫宽贷!”
说到此处,伸手在自己业已饮干的杯中斟满了一杯美酒。
左太翔摇头叹道:“惊闻噩耗,老友凋残,西门醉鬼,难道你是铜浇肝胆,铁铸心肠,怎么还喝得下酒?”
西门醉双眼一翻,神光电射地,看着左太翔,冷冷说道:“左穷酸,你懂得什么?”
话完,忽然狂态一收,举杯向天,喃喃说道:“上苍垂鉴,西门醉若不能在三月十九一战之上,手刃红云尊者,‘白骨扇’欧阳平二贼,为萧子平及慕容老人报仇雪恨,此生便永不饮酒!”
祝毕,把杯中美酒,洒落地下,一阵凄然狂笑起处,双掌微合,竟将一只白玉酒杯,击成碎粉!
嗜酒如命之人,竟以涓滴不饮为誓,足见血性真情,感动得浮云子、寒月师太及左太翔等,异口同声地一齐表示,愿竭所能,为老友萧子平,暨“东川一剑手”慕容老人,雪却九泉重恨!
西门醉凄然狂笑一收,目中蕴含已久的泪珠,又自滚滚自落。
但他目光触及满地碎杯,方觉自己失态,遂举起破袖,胡乱拭去脸上泪痕,向朱润波抱拳说道:“朱峡主,西门醉急痛伤心,太以失态,竟毁却峡主玉杯……”
朱润波连连摇手,截断西门醉的话头,正色轩眉说道:“西门大侠满腔热血,一片真情,朱润波无限钦佩,一只玉杯,算得什么?千万不可再提!何况这正象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语,三月十九一战不是我‘丹心峡’瓦解冰消,便是尽歼来犯群凶,给满酋玄烨心理上来个重大打击!”
浮云子在朱润波举着那薄纸之际,瞥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不少蝇头小字,遂插眉问道:“朱峡主,这封密函之上,所说之事,只有萧子平等的一桩噩耗吗?”
朱润波双眉深聚地,低声说道:“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告诉我‘丹心峡’内,已有清廷奸细,但不知姓名身份,要我细心查察!”
浮云子点头说道:“不能安内,焉能壤外?三月十九的生死存亡之战,即在目前,‘丹心峡’中,既有奸细?确应先期查出,方较稳妥!”
朱润波苦笑答道:“我对这桩严重问题,业已查察颇久,毫未寻得丝毫可疑之事,及丝毫可疑之人,委实有点寝馈难安,不知如何是好?”
西门醉沉思有顷,轩眉问道:“朱峡主,你既把‘丹心侠,辟为遁世避秦,相机复国的中兴乐土,定然费过不少心思,留有极佳退路!”
朱润波点头笑道:“我在此多年,这一点当然做到,‘丹心峡’共分前后两峡,中有小洞相通,只要把洞门一闭,便须翻越过千丈冰壁,才能从前峡走到后峡!”
西门醉微笑说道:“这样最好,等到三月十九,朱峡主除了酌留能够参加动手人员,诛除清廷鹰犬之人,在前峡应敌之外,其余老弱妇孺,一概退入后峡,关闭洞门,不是纵有奸细,亦无后顾之忧了吗?生死存亡一战了后,倘若苍天示聩?正胜邪消,再复仔仔细细地,搜寻究竟谁是贪图富贵的清廷内应?”
朱润波举杯笑道:“西门大侠此计绝妙,朱润波敬你一杯!”
西门醉狂笑说道:“庐山狂客西门醉是当世武林中出名的酒鬼,一杯哪里过瘾?朱峡主要敬便敬我三十大杯,便这三十杯酒儿,却要留待三月十九一战,西门醉手刃红云尊者,或是‘白骨扇’欧阳平以后再喝!”
展眼间已是三月十八,尤南豹与周白眉,率顶着冷冰心,宇文琪二女,也自赶到“丹心峡”内!
寒月师太等人,忽见宇文琪、冷冰心容貌被毁,自然震惊欲绝,问清详细经过之后,不禁均对“白骨扇”欧阳平,恨入骨髓!
直到如今,除了“樵陵渔隐”萧子平,“东川七剑手”慕容老人一行,已知遭祸以外,仅有岳龙飞、鲁长风二人未到,以及朱润波的两位方外好友,妙一羽士与大智禅师,因远游苗疆,尚未归来!
再有的便是那只飞往大雪山,探寻“千载雪参”或“朱红雪莲”踪迹的五色鹦鹉“灵儿”,也未飞来报告情况。
朱润波深知爱徒岳龙飞作事向极慎重,竟在群侠与清廷鹰犬,决战前日,尚未回峡,定然出了蹊跷!
但他看出冷冰心与宇文琪,对爱徒关切太甚,迟迟未见归来,眉宇间早聚忧思,遂只好隐忍不言,暗自焦虑!
等到夜深,朱润波便命“丹心峡”中,一干老弱妇孺,全都进入后峡,关闭秘洞门户,只留下几名得力之人,在前峡招呼一切!
飞觞谈笑,豪气飞扬,酒兴浓时,天光欲曙。
朱润波指着早已预备好大堆白衣,向群侠黯然说道:“请诸位换了素服,我们可以去往‘丹心峡’,北祭先皇了!”
群侠闻言,个个惨然更衣,刹那之间,满座衣冠如雪!
宇文琪与冷冰心,则索性每人换了一套白色男装,冷冰心忽然想起了自己身边带有两具极为佳妙的人皮面具,遂取出分给宇文琪一份,含笑说道:“琪妹,我们既易男装,不如改变容貌,让清廷鹰犬尝尝这两位陌生秀士厉害!”
宇文琪接过人皮面具,见制作得精细绝伦,不禁讶然问道:“冷姊姊,你哪里来的这种妙物?”
冷冰心含笑说道:“我师傅读过一册武林奇书‘易容宝录’,故而易容手段,天下无双!在我出山行道之时,赐了两人皮面具,如今正好与琪妹各戴一副!”
宇文琪一面佩戴人皮面具,一面摇头说道:“龙哥哥怎么还不回山?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冷冰心的芳心之内,何尝不是极端为岳龙飞迄今不归之事,深为愁虑,但为了安慰宇文琪,只得故意笑道:“吉人自有天相,神道定无亏!大敌当前,死生一决,此时此地,国恨重于私愁,琪妹应把‘龙哥哥’暂时撒开,心中只存重光日月之念,奋勇杀贼,以报先皇帝了!”
这几句话,极为适时得体,果然听得宇文琪英风勃发,情愁暂消,随同“日月神幡’朱润波等一干义胆忠肝的武林奇侠,走向“丹心峡”口!
“丹心峡”口的香案祭物,早准备妥当,朱润波北望拈香,家国怆怀,英雄泪滴地,整肃衣冠,倒身下拜!
浮云子、寒月师太、左太翔、西门醉、尤南豹、周白眉,或称“剑绝书狂”,或仅有恶名,而无恶实的位列“乾坤六恶”,在当世武林中,身份极高,行辈极尊,平时哪肯向人屈膝?但如今却均满怀忠义之思,随同朱润波,一齐北向拜倒!
朱润波拜毕起身,命人把香案暂搭到一旁,目光凝注东面岭脚后,长眉双挑,朗声发话说道:“岭后何人?是满酋玄烨所派来的‘鬼仗仙翁’屠远志吗?”
岭脚后一阵厉声狂笑,走出了由“鬼杖仙翁”屠远志领头的大批清室鹰犬!
第十七章 痛惩鞑奴
浮云子见来人除了三名僧人以外,均是熟识,遂在朱润波耳边,一一指名相告。
朱润波注目倾听,听完向浮云子说道:“浮云道长,那三名僧人,就是藏派无上高手金罗汉黑煞头陀与红云尊者,武功均极厉害!其中尤以金罗汉,有‘神力活佛’之称,我们少时对敌之间,必须量材遣将,千万不可疏忽了!”
浮云子方一点头,西门醉便满面愤恨神情,向朱润波厉声说:“朱峡主,对方倘若振‘白骨扇’欧阳平,或藏僧红云贼秃出场之时,请由西门醉应敌!”
朱润波颔首示意,目光一扫清室鹰犬阵中,向屠远志冷然问道:“号称‘白山黑水追云客,神刀毒掌震乾坤’,又称‘满洲第一勇土’的铁三胜,因何不到?”
屠远志狞笑答道:“丹心峡寸土之地,弹指即灭,似乎用不着铁大人的神威助阵!”
朱润波炯炯目光,再一扫视,继续问道:“你们都是汉人?”
屠远志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却又不便不答,只好点头说道:“除了三位藏派高僧之外,全是汉人!”
朱润波转身指着供桌,冷然叱道:“先皇帝神位在此,你们既是汉人,为何不拜?”
屠远志脸色一青,目射凶芒,厉声狂笑“桀桀……”
一班鹰犬听屠远志之狂笑,而木立无措。
屠远志见朱润波要他跪拜先皇帝的神位,不由神色数变,目射凶光,厉声狂笑后,说道:“屠远志等未食前朝之录,深受新主之恩!我们要拜便拜康熙圣皇,不拜先明旧帝!”
朱润波一阵愤怒已极的冷笑说道:“屠远志,你年龄总在花甲以上,受先帝之恩多久?食鞑虏之禄几时?居然如此忘却本来,丧心事故,委实是斩之无亏的民族败类!”
屠远志也怒目厉声叫道:“常言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先明气数已尽,大清圣运方昌,屠远志奉旨诛除叛逆,你不必多言,还是束手归降,随我去往北京,听候圣命,或许特降天恩,宽贷不死,免得螳臂挡车,以卵击石,使这‘丹心峡’中的老弱妇孺,全作刀头之鬼!”
朱润波闻言,哂然一笑说道:“我们这干国亡家破的孽子孤臣,所以苟活偷生,不追随先皇帝于九泉之下,只是为了揭橥大节,结纳志士,培养复国机运,振奋民族黄魂而已,头随时可断,血随时可流,便收功于百年以后,于愿亦足,哪里会怕你这种恫吓之语,及鞑虏淫威?”
说到此处,突然气发丹田,发出一阵宛如凤哕龙吟般的纵声狂笑!
这阵长笑之中,蕴含着极强烈的先天真气,除了屠远志,藏派三僧,及“南海毒龙’蔡放鹤等功力湛深的几人之外,都被震得心神摇摇,好不胆慑?
朱润波长笑一收,目中精芒电射地继续说道:“朱润波自隐‘北天山’以来,未开杀戒,今日我那‘墨羽芙蓉日月幡’上,大概要染遍血渍!”
屠远志冷笑说:“朱润波你其要卖狂,你知道你们这群叛逆之中,业已有人伏诛了吗?”
朱润波道:“我知道‘桥陵樵隐’萧子平兄,及‘东川七剑手’慕容老人,业已对民族国家,尽了大节!”
屠远志阴森森地,笑了一笑说道:“你只知道这两个吗?”
这句问话,听得群侠方面,无不失惊,尤其是宇文琪、冷冰心二女,立即又为迄今尚未赶回“北天山”的心上情郎岳龙飞,担忧欲绝!
朱润波也有点出于意外,默然片刻,目光冷注屠远志,沉声问道:“还有何人?”
这时寒月师太、浮云子,及尤南豹、周白眉等,因岳龙飞迟迟未归,也生恐有差错,万一自屠远志口中吐露凶讯,宇文琪及冷冰心二女,可能禁受不住,遂一齐暗暗走到她们身侧,加以防护!
屠远志异常得意地,狞笑说道:“还有两个比萧子平,及慕容老人,死得更惨之人,就是鲁长风和岳龙飞两个小辈!”
朱润波全身一震,变色却立!
宇文琪与冷冰心,却娇躯一软,立告双双晕倒!
寒月师太等人,赶紧扶住宇文琪、冷冰心二女,以一种极为沉痛心情,向她们低声劝慰!
朱润波脸色铁青,取出自己的“墨羽芙蓉日月幡”来,刷地一声,卷得遍地尘扬,碎石乱滚!
但他“日月神幡”才展,忽然想起一事!
他想起爱徒岳龙飞若遭不幸?为何所接密报之上,仅仅列报了萧子平,及慕容老人噩耗?
朱润波既起此疑,遂暂时镇慑心神,向屠远志问道:“岳龙飞是在何处?死在何人手内?”
这时,宇文琪及冷冰心,业已把满腹伤心,化作一腔仇火,双双银牙紧咬地,静听屠远志怎样答覆?
屠远志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白骨扇”欧阳平,及“飘萍羽士”谷长青,眉头双扬,纵声笑道:“岳龙飞是死在欧阳平老弟手下,他的人头,也被谷道长摔成为粉碎!”
朱润波闻言,脸上神色,忽有一种奇异变幻,但这种变幻,是倏起倏减,快捷得宛如石火电光,外人绝难发觉!
他脸色方自略变,宇文琪业已缓步走过,目中毫无痛泪,神情冷漠沉毅得宛如一尊石像似的,向朱润波深施一礼,冷然说道:“朱老前辈,弟子请命出阵,斗杀‘白骨扇’欧阳平,为我岳龙飞师兄,报仇雪恨!”
朱润波本拟答应,但想起西门醉指名要斗欧阳平,遂向这位“庐山狂客”,看了一眼!
西门醉知道宇文琪与冷冰心于惊闻岳龙飞噩耗之下,这等忍泪不滴的神情,比放声大哭,更为惨痛,若不使这郁积悲怀,赶紧舒泄,必将遭受莫大损害!
遂向朱润波点头说道:“朱峡主尽管答允宇文姑娘出手,西门醉让她一阵就是!”
宇文琪脸带面具,身着男装,对方本已无人识她,但如今却被西门醉无意之中的一声“宇文姑娘”,揭穿了她的本来面目!
“白骨扇”欧阳平首先注意,两道异乎常人,其亮如电的眼神,立在宇文琪身上,来回一扫!
朱润波听了西门醉这样说法,遂对宇文琪用极低语音,嘱咐说道:“宇文贤侄女,你出阵虽可,却不必过分悲伤!因为屠远志话中,有了漏洞,我敢保证岳龙飞决不会像他所说,身遭惨死!”
宇文琪认为这是朱润波对自己的故意安慰之言,遂只笑一笑,并未细问,走到一片平坦石地之上,朗声叫道:“嵩山避尘庵弟子宇文飞,请‘白骨扇’欧阳平,下场一会!”
屠远志闻盲,侧顾欧阳平,怪笑说道:“欧阳老弟,你的生意真好,一开始就有人指名叫阵!”
欧阳平摇头笑道:“这笔生意,我不愿接,因为自称‘宇文飞’的白衣少年,就是寒月师太的女弟子宇文琪,男与女斗,胜之不武,屠仙翁另外派个人儿出阵好吗?”
屠远志点头笑道:“以欧阳老弟的‘乾坤六恶’身份,出手对付后生下辈,确实有欠妥当,我命劣徒靳万宗上阵便了!”
说到此处,便对“三绝手”靳万宗说道:“靳万宗,这一阵由你对敌!”
“北天山丹心峡”之战,所参与的全是当世武林一流高手,靳万宗虽得屠远志真传,功力已与岳龙飞互相伯仲,但仍自忖未必能有出场机会?
谁知第一阵就被恩师屠远志指名派出,靳万宗遂不禁心头狂喜!
因为一来自己对于“剑绝书狂”等成名大侠,显然不敌,但年轻人物之中,除了业已死去的岳成飞之外,自信尚无敌手!
二来既说欧阳平说这宇文飞是宇文琪易钗而弁,遂想起“南海英雄会”上,情妇“辣红线”袁青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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