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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青骢-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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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毒手神医”周白眉依然不瞅不睬,仿似充耳无闻。
  “艳神宫主”怒道:“你这是什么童思,可不是忘了你们的性命,尚在本宫主手中!”
  “毒手神医”周白眉依然不理!
  “追魂学究”尤南豹吭声道:“敝友乃何等人物,岂能受宫主你横加威胁,你若善言相求,大家还有商量,否则……”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娇喝道:“本宫主偏不吃这套,来人!把大锅架上!”
  两侧侍候的苗装妇人轰然应命,抬了一口巨大钢锅,放在殿中央的那具石鼎上面,并在锅中注满了清油!
  鼎中火焰熊熊,顷刻之间,钢锅中便热气腾腾,油沸有声!
  “艳神宫主”目注“毒手神医”周白眉,冷冷道:“你若再装呆,本官主便要你尝尝油炸活人的滋味!”
  谁料“毒手神医”周白眉对这番恫吓的话儿,依然无动于衷,木立如故!
  “艳神宫主”气得双眉一圣,伸手一指宇文琪,喝道:“先把这贱婢又下锅中煎了!”
  站在宇文琪身后的白袍苗妇应了一声,探手抓起了神情呆木,不知反抗的宇文琪,大步朝铜锅走去……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不由又急又怒,齐声大喝道:“妖妇敢尔!”双双纵身而起,便待出手抢救……
  谁知,二人身形一展动,突然不由自主地双双打了个哈欠,顿觉浑身软棉棉地,仿佛睡眠不足,慵懒乏力,双足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情知着了对方的暗算,但却想不通究竟是怎样被人施了手术,只好恨恨地同声一叹,眼睁睁望着宇文琪被那白袍苗妇抓住,走向那口满注拂油的铜油……
  “艳神宫主”得意地格格娇笑道:“饶你两人精灵似鬼,也要吃本宫主的洗脚水!”话声一顿,娇喝道:“扔下去!”
  那名白袍苗妇应声把宇文琪高高举起,轻轻一纵,腾身站在大铜锅的边缘,一抖手,将宇文琪掷入蜗中!
  只听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响澈大殿,又是“滋喳”一声!锅中沸油四溅,呼噜乱响,大殿中顿时充满了焦臭的烟气,触鼻欲呕!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悲愤嗔膺,眼中喷火,胸中热血恰似锅中的沸油一般,却是有力难施,一筹莫展!
  那“青城逸士”劳寰高踞石坛上,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似乎对这幕油煎活人的惨剧,颇为欣赏!
  这时,那名站在铜锅边的白袍苗妇,顺手拿一把靠在锅边的大铁叉,探入锅中一搅,叉起一段炸焦了的尸骸,对“艳神宫主”一晃,便自纵下地来,走到“六爪神鹰”裘仲达的背后,叉手而立!
  “艳神宫主”点了点头,然后目注“毒手神医”周白眉,喝道:“油烹活人的好戏,你大概已经欣赏了,你还装不装呆?”
  “毒手神医”周白眉依然不出一声,即连站在他身边的冷冰心,也是毫无表情,似乎适才宇文琪惨遭油煎之事,根本就无动于哀!
  “艳神宫主”双眉一竖,戟指冷冰心,喝道:“把这贱婢烹了!”
  那名站在冷冰心身后的白袍苗妇,应声将冰冷心抓起,转身向铜锅走去!
  “追魂学究”尤南豹高声叫道:“周兄!事已至此,你就从权答应了吧!”
  可是,“毒手神医”周白眉对他的呼喊,竟也付诸不闻不理!木立如故!
  “艳神宫主”不禁大怒,厉喝道:“扔下去!”
  那名白袍苗妇此刻已然屹立在铜锅边沿,闻言,立即一抖,手将冷冰心掷入锅中!
  又是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起处,“滋喳”一声,沸油四溅,呼噜连响,大殿中立时充满了焦臭难闻的烟气!
  那名白袍苗妇照样拿起大铁叉,在铜锅中搅了几下,便叉起一段炸得焦黑的尸体,对着“艳神宫主”晃了一晃,便纵下地来,走到“追魂学究”尤南豹的身后,叉手而立!
  “艳神宫主”目光一掠,仿佛两道冷电,凝住“毒手神医”周白眉,冷冷道:“你若不开口,便要你亲自尝尝油锅的滋味了!”
  “追魂学究”尤南豹和“六爪神鹰”裘仲达眼看生死至友,即将惨受油烹,俱不禁肝肠才断,目眦欲裂,但二人此刻已是涕泗滂沱,体内宛若虫行蚁咬一般,难受得连说话的气力都似已消失,空自急得浑身颤抖,施展不出一点办法!
  “艳神宫主”见“毒手神医”周白眉这般倔强,也是恼怒至极,冷笑几声!杀气腾腾地喝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叛逆扔下去,炸得骨肉成灰方始罢休!”
  站在“毒手神医”周白眉身后的白袍苗妇,应声将“毒手神医”周白眉抓起,走到巨鼎下面,纵身跃登铜锅边缘!
  “艳神宫主”又复厉声道:“周朋友,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万勿自误!”
  这时候,“毒手神医”周白眉被那白袍苗妇高高举起,面朝着一锅滚腾的沸油,却依然不言不动,大有视死如归之慨!
  “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暗叹一声,双双把眼睛闭上!
  只听“艳神宫主”一声断喝:“扔下去!”
  又是一声骇人心魄的尖叫! “滋喳”一声,呼噜连响之下,大殿中立时又充满了焦臭难闻的烟气!
  “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闻声瞿然一震,俱不由大为诧异,暗叫道:“不对!‘毒手神医’周白眉是个男人,为何那一声尖叫却是女人的声音?”
  二人心念还未及转,陡听“艳神宫主”一声怒喝,以及一阵激荡心弦的长笑!
  这一阵笑之声,只听得“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的心头一阵狂跳,惊喜欲绝,睁眼望去!
  只见“艳神宫主”已自坐中站了起来,正戟指那名手掷“毒手神医”周白眉入油锅的白袍苗妇,厉声喝叱!
  而那名白袍苗妇却在长笑声中,飘身下地,伸手扯落覆盖头上的黑纱,撕开身上的白袍,竟赫然是“毒手神医”周白眉!
  站在“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身后的两名白袍苗妇,也各自扯落头上的黑纱,撕开身上的白袍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冷冰心和宇文琪!
  这一突如其来,使人意料不到的变故,只惊得“艳神宫主”与清廷鹰犬“青城逸士”劳寰,以及两名黑衣铁卫都目瞪口呆,茫然失措!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声倏止,缓步走了过来,含笑对瞠目结舌的“艳神宫主”笑道:“这幕油煎活人的好戏,官主认为老夫是否表演得够精彩,值得欣赏?”
  “艳神官主”心神略定,厉声喝道:“大胆叛逆,竟敢在本宫主面前弄鬼,这回须饶你不得!”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道:“区区‘罂粟花精’,便想奈何我‘毒手神医”,真是笑话,宫主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施展!”
  “艳神宫主”双眉一竖,忽又改容冷冷道:“罂粟花精之毒,除了宫主外,天下无人能解,本宫主倒不相信是你自己所为!”
  “毒手神医”周白眉笑道:“是真是假,当面便见分晓!”转对冷冰心和宇文琪道:“有劳二位姑娘,把解药给尤,裘两兄服下,好救这位宫主一开眼界!”
  冷冰心和宇文琪应了一声,各伸玉手,塞了一粒丹药在“追魂学究”尤南豹及“六爪神鹰”裘仲达的口中!
  尤、裘二人体内方自难受得要命,这一粒丹药甫一入口,便忙不迭一咽而下,立觉一股清凉之气,散入四肢百骸,难受之感顿止,精神登时大振!
  “毒手神医”周白眉又复对“艳神宫主”笑道:“宫主是否还有怀疑之处?”
  “艳神宫主”眼珠一转,格格娇笑道:“老先生果然有点门道,来来来,本宫主也不追究你害死三条人命之罪,大家坐下来谈谈如何?”
  她这一突然地转变了态度,不但使“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为之一愕,更令那“青缄逸士”劳寰也大吃一惊!
  显然,她这种态度,大有化敌为友之意,“青墟逸士”劳寰一惊之下,沉声道:“请问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艳神宫主”笑道:“本宫主的意思至为明显,这位周老先生既然有此本事,解去本神宫独步天下的‘罂粟花精’毒性,故此本宫主深信他必有恢复我容貌之能……”
  “青城逸土”劳寰冷冷截口道:“就算他确有这本事,但以宫主目前的地位,岂能随便与叛逆妥协?”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正色道:“若不如此,本神宫之人便将永沦劫数,大人似乎也应体谅本官主的苦衷吧!”
  “青城逸士”劳寰厉声道:“宫主若与叛逆妥协,难道便不至永沦劫数了吗?”
  “艳神宫主”点头道:“本宫主的判断,正如大人金口所言!”
  “青城逸士”劳寰仰面发出一阵慑人的狂笑,道:“宫主若一意孤行,甘违圣旨,本宫可以使你等立即永沦劫数!”
  “艳神宫主”冷冷道:“大人之言,本宫主倒有点不大相信!”
  “毒手神医”周白眉大笑道:“对!对!只有卖身投靠,腆颜无耻之辈,才真个是永沦万劫不复之境!”
  “青城逸士”劳寰气得面孔铁青,目注“艳神宫主”,厉喝道:“本钦差奉旨,命你立即将这一干叛逆擒下!”
  “艳神宫主”冷哼一声,道:“事关本神宫的命运,请大人恕本宫主方违命之罪!”
  “青城逸士”劳寰脸色一沉,冷森森地说道:“宫主可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
  “艳神宫主”神情一肃,抗声道:“为了永保神宫百世基业,后果如何,非本宫主所计,尚望大人勿再相逼!”
  “青城逸士”劳寰嘿嘿冷笑道:“宫主执迷不悟,本官只好先将你擒下,带回京去听候皇上发落了!”
  “艳神宫主”也还以一声冷笑,道:“大人自信会这般容易吗?”
  “青城逸士”劳寰目光如电,冷森森地一掠石坛下面的“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哂然道:“宫主以为这几个叛逆会帮你吗?”
  “毒手神医”周白眉朗声接口道:“凡是反抗满虏之人,便是我辈同志,决不能任由无耻鹰犬欺悔!”
  “青城逸士”劳寰冷笑道:“你们俱是釜底游魂,瓮中之鳖,自身尚且难保,可笑还敢口发狂言!”
  这一番语儿,只听得“毒手神医”周白眉等心头一震!
  各人方自暗忖话中之意,陡听“青城逸士”劳寰一声冷喝:“无知叛逆,还不束手受缚!”
  喝声中,只见他长身而起,右手五指箕张,迅如闪电,向“艳神宫主”抓去!
  “艳神宫主”冷笑一声!娇躯微闪,便自让避开去,皓腕轻舒,缓缓拍出一掌,击向“青城逸士”劳寰腰间的“章门”穴!
  “青城逸士”劳寰一抓落空,冷哼一声,手腕微沉,变抓为掌,反臂迎击!  ,
  “蓬”然一声轻响,双方掌力一接之下,“青城逸士”劳寰竟被“艳神宫主”那一掌看来轻柔已极的力道,震得整个身躯倒飞而出,跌落石坛下面!
  “艳神宫主”娇喝一声,方欲跟踪扑下,却突然娇躯一颤,双手捧腹卟地趺坐在坛上!
  那两名黑衣铁卫齐声大喝!双双纵身上前,回手齐扬,朝“艳神宫主”抓去!
  只听几声娇喝,两柄长矛疾逾闪电,从石坛下激射过来,两名黑衣铁卫慌忙止住前扑之势,双双挥臂一格!
  “叭叭’两声!两柄长矛登时震飞开去,但两名黑衣铁卫的右臂也同去折断,惨哼一声,双双跌落坛下!
  四名苗装老妇已飞身跃上石坛,将“艳神宫主”扶起!
  过时,“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已将“青城逸士”劳寰团团围住!
  “青城逸士”劳寰适才与“艳神宫主”的绝顶阴柔掌力相接之际,幸亏本身功力探厚,一发觉情形不对,便立即撤回掌力,护住全身脉穴,借势飞下石坛,略一调息后,便已无大碍,当下,冷笑道:“无知叛逆,你们是否打算以多为胜?”
  “毒手神医”周白眉怪笑几声,道:“对付一头满虏走狗,还有什么江期规矩好讲!”
  “青城逸士”劳寰“哼”了一声,陡地仰面发出一阵狂笑!
  宇文琪“呸”了一声,娇喝道:“万恶鹰犬,你残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笑!”
  “青城逸士”劳寰,倏然止住笑声,冷森森地环扫群侠一眼,满脸虔诚之色,啸然道:“当今万岁,英明睿智,果非凡人可及!”话声微顿,脸色一沉,厉喝道:“圣上早已料到本官此次苗疆之行,必会遇上你们这一干叛逆从中捣乱,故已安排下神机妙计,嘿嘿!今日便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话声一落,右手迅快伸入怀中,取出一物,扬手朝殿顶掷去!
  只见一道乌光闪处,“轰”然一声巨响,那五色云石筑成的殿顶立时炸裂了一个大洞,同时,一道游龙红色烟焰破空而去!
  群侠适才听了“青城逸士”劳寰与“艳神宫主”的对话,便怀疑对方必然还有援兵在后,因此才敢故示从容,这时见他发出信号益知怀疑不假,遂不约而同地齐声怒喝:“无耻走狗,我们先把你毙了!”
  喝声中,掌影如山,劲气如期,齐向“青城逸士”劳寰攻去!
  “青城逸士”劳寰面对这般凌厉的攻势,神色也是一懔,不敢丝毫大意地展开独门绝学,电闪云飘地在如山掌影当中,一连几个急转,方始以毫发之差,窜出包围圈外!
  群侠未能以联手合击的雷霆万钧之力,将“青城逸士”劳寰立毙掌下,俱不禁也是心头一懔,齐声大喝,各自身形一展,又复将“青城逸士”劳寰围住!
  陡听“砰”一声巨响,那两崩殿门“轰”然倒塌下来,便见十多条人影,飞掠进大殿之中!
  “毒手神医”周白眉一挥手,命群侠舍了“青城逸士”劳寰,聚在一起,凝功戒备,定睛瞧去!
  但见抢进殿来的十多个人当中,有十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清廷黑衣铁卫,以及三个年逾花甲,分穿黄、白、蓝三色长衫的老叟!
  黄衣老叟貌相清癯,手扶一根青竹仗。
  白衣老叟面色白中透青,神态阴森,身材颀长,空手未携兵刃。
  蓝衣老叟身材肥胖,脸团团堆满笑容,手摇一柄奇大的蓝色摺扇,神态有若富商巨贾。
  这三名老叟,宇文琪和冷冰心见了尚不觉怎样,但“毒手神医”周白眉,“追魂学究”尤南豹与“六爪神鹰”裘仲达却一齐蹙双眉,面面相觑!
  因为凭他们三人成名多年,久历江湖,此刻竟然不识这三名老叟的来历。可是,从对方的眼神及神态上判断,情知必然都是极为难以对付的人物!
  这时,那黄衣老叟已含笑对“青城逸士”劳寰开口道:“劳大人,钦命受阻,莫非就是为了这几位朋友的原故吗?”
  “青城逸士”劳寰点头道:“正是,若非这几个叛逆从中作梗,兄弟早已大功告成的了!”
  “毒手神医”周白眉乘着对方问答之际,已暗用“蚁语传声”对“六爪神鹰”裘仲达道:“裘兄,目前情势大为不利,惟一办法只有请你牺牲一粒解毒丹药,将“艳神宫主”的性命保住,才可以挽回大局。”
  “六爪神鹰”裘仲达闻言,点头会意,身形微晃,便自倒纵上石坛而去。
  那黄衣老叟不相信“六爪神鹰”裘仲达身上会有解毒丹药,故此并未在意,只冷笑了一声,又复对“青城逸士”劳衰道:“这几个朋友既然不知死活,就请大人代为引见,也好让他们作一个明白鬼!”
  “青城逸土”劳寰笑道:“理当如此,不然便失却三位荣膺皇命的意义了!”言罢,便将“毒手神医”周白眉等人的姓名来历,逐个说了,然后目注群侠,沉声道:“你们可认得这三位盖代高人的来历?”
  “毒手神医”周白眉双眉一轩,冷冷道:“普天下的盖代高人当中,老夫从未见过有甘为异族鹰犬效力之人!”
  三名老叟闻言,只冷冷一笑,并未开口。
  “青城逸士”劳寰却面色一沉,喝道:“大胆叛逆,死到临头,竟敢口出不逊,还不赶快留神恭听,以免魂归地府之后,尚不知被何人超度!。”
  “追魂学究”尤南豹怪叫道:“劳朋友既然硬要将他们的姓名登禄在生死簿上,我号称‘追魂学究’,自也责无旁贷为他们记上一笔,请报上名来便了!”
  “青城逸士”劳寰冷哼了一声,手指那黄衣老叟,道:“这位复姓皇甫,讳嵩,尊号‘慑魂叟’!”
  “追魂学究”仰面怪笑道:“妙极!妙极!待会我倒要看看是他把我的魂慑了,抑或我把他的魂追了!”
  “青城逸士”劳寰又是一声冷哼,续指白衣老叟道:“这位复姓西门,讳鼎,尊号‘夺魄翁’!”
  “毒手神医”周白眉嘿嘿冷笑道:“恐怕今日便要天夺其魄了!”
  “青城逸士”劳寰怒自狞视了“毒手神医”周白眉一眼,道:“最后这一位,复姓南宫,讳韦,尊号‘逍遥客’!”
  “追魂学究”尤南豹“喷喷”摇头道:“从今而后,恐怕他再也逍遥不得了!”
  “青墟逸士”劳寰沉声喝道:“昔年‘琼州三位’威镇江湖之时,你等恐怕还在吃奶,如今既巳恭聆他们的侠讳,便应乖乖束手受缚!”
  “六爪神鹰”裘仲达伸手一拍脑袋,呵呵大笑道:“我想起来了,敢情这三位大侠,便是昔年在中原被各大名门正派杀得走头无路,远遁海南的‘琼州三鬼’了,真是幸会之至!”
  此言一出,三名老叟的脸色齐变,一个个目射凶光,杀气直冲眉梢!
  “慑魂叟”皇甫嵩手中青竹杖一顿,喝道:“大胆叛逆,竟敢犯我昔年名讳,快过来领死!”
  “六爪神鹰”裘仲达呵呵一笑,缓步而出……
  宇文琪躬身拦住道:“对付这几个无名小卒,还用得着劳动您老人家吗,就让晚辈代您把他的魂追去就是。”
  “追魂学究”尤南豹拂髯笑道:“这种小鬼,果然不值得我去追他的魂,贤侄女肯为代劳,自是最好不过的了!”话声微顿,又笑道:“据闻这小鬼手中的青竹杖,是一件颇不寻常的异宝,贤侄女尚无称手兵刃,可以把我这柄‘巨阙剑’拿去使用,就等于是代我施刑便了!”
  言罢,自怀中取出“巨阙剑”,递了过去。
  宇文琪躬身接剑,神态自若娇笑道:“有了这柄前古神兵,相信皇甫老儿便要死得更快了!”
  二人这一番对话,只气得“慑魂皇”皇甫嵩须发倒立,脸色铁青,厉喝道:“叛逆既然不敢和老夫动手,便快叫这贱婢过来领死!”
  站在他身后的“夺魄翁”西门鼎阴沉地说道:“老大,我们目的在擒杀叛逆,何必和他们按照江湖规矩,更不必大动无名,干脆一齐动手,速战速决才是!”
  “慑魂叟”皇甫嵩头也不回,口中怒声道:“待为兄毙了这贱婢,再一鼓歼灭这班叛逆,好教他们死而无怨!”
  这时,宇文琪已自姗姗上前,绰立在“慑魂叟”皇甫嵩面前,手捧“巨阙剑”,晒然一笑,道:“你穷吼什么,其实我刚才所说的话儿,倒觉得有点多余哩!”
  “慑魂叟”双目一翻,厉声道:“贱婢如果害怕,就快跪在老夫面前认错,老夫便稍为开恩,饶你一个全尸!”
  宇文琪接着笑道:“我承认我刚才的话儿是说错了,但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冷冰心在后面叫道:“琪妹!你说错了什么话儿,怎会居然对这无耻之辈认错?”
  宇文琪微一回顾,笑道:“冰姐姐我忘了这班鹰犬,早已将灵魂出卖给满虏玄烨了,教我到哪里去追他的魂呢,所以……”
  话犹未了,“慑魂叟”皇甫嵩已气得厉吼一声!青竹杖一挥,横扫千军,挟着划空锐啸,拦腰扫到!”
  宇文琪娇笑一声,脚下施展“奇门遁步”,娇躯轻灵曼妙地闪开数尺,口中哂笑道:“你急什么,杀了你还不是等于宰一条狗,丝毫没有价值,你最好乖乖挟了尾巴滚回去!”
  笑语之间,“奇门遁步”接连施展,业已让过了“慑魂叟”皇甫嵩一连七招猛逾排山倒海攻势!
  “六爪神鹰”裘仲达见宇文琪妙语如珠,业已将敌方激得怒发如狂,遂默运“蚁语传音”,道:“宇文姑娘!时机已熟,我们也应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宇文琪闻言,娇应一声,方自电闪云飘,倩影倏然一敛,皓腕一抖,掌中“巨阙剑”精虹乍展,电漩而出!
  这时,“慑魂叟”皇甫嵩的青竹仗,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招“云中闪电”,斜壁而下,只听“铮”然一声金鸣玉振的脆响过处,双方兵刃硬接了一招!
  “巨阙剑”竟然不但未能将青竹杖削断,宇文琪反觉虎口一热,几乎震得宝剑脱手飞去!不由心头一凛!
  “慑魂叟”皇甫嵩嘿然冷笑,青竹仗突似灵蛇一般,化作了软兵刃,一弯一绕,竟将“巨阙剑”牢牢缠住!大喝一声:
  “贱婢撤手!”振腕一抖!
  宇文琪根本未料到对方的青竹仗竟能软硬由心,且不惧前古神兵的锋芒,不禁大吃一惊,尚幸她正服了“金线白鳞四腮怪鳝”的血液以及一枚“朱果”之后,内家真力大增,忙一定心神,潜运师门“卸”字秘诀,真力尽贯“巨阙剑”中,娇喝一声,右腕顺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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